第32章 風起之時
身材高挑的長腿女郎走進海濱城的一家快捷酒店,乘電梯上了三樓,打開房門,她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先掀開地毯,地毯下面是一塊包裹好的口香糖,發現口香糖沒有變形,她微微松了一口氣,關門,掛上防盜鏈。
女郎走到臥室的窗前仔細檢查,推拉窗下沿用透明膠粘著一根頭發,另一端粘在窗框上,發現頭發沒有斷,她拉上窗簾,從旅行箱里取出一個手持儀器,對房間進行仔細檢查。
確認房間內沒有被偷偷裝上竊聽器和針孔攝像機,女郎終於可以放松下來。她摘下墨鏡和帽子、口罩,現出一張絕美的鵝蛋臉,正是秦冰。
V國天氣炎熱,濕度又大,全身黏糊糊的十分難受。累了一天的女郎脫掉衣服,走進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帶走疲憊,秦冰雙手撐在牆壁上,任憑花灑中噴下的熱水澆遍全身,她輕輕嘆了口氣,一陣無力感襲上心頭,只覺得身心俱疲。
到V國已經好幾天了,這幾天里她到處尋找蘇查等人的线索,但她以往執行任務多在國內,沒有單槍匹馬在陌生國家開展情報搜集的經歷,由於是私下行動自然也無法得到情報部門的支援,因此幾天下來一無所獲。
洗完澡走出淋浴間,洗漱池上的鏡子清晰的映出女郎的裸體身影。
鏡子里的女郎面容絕美,氣質出眾,赤裸的肉體前凸後翹十分性感,水滴形的乳房碩大堅挺,腰肢纖細小腹緊平,能看到明顯的腹肌,陰毛不太茂盛,恰到好處的遮擋住蜜穴,翹臀肥碩多肉,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雙逆天長腿,大腿粗壯渾圓結實,小腿卻纖細且线條優美,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雖然不會承認,但秦冰一直暗暗為自己的容貌身材自豪,只是這幾天下來,她卻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花瓶,離開組織的支持就成了廢物,什麼都干不了?
恍惚中,鏡子中的裸體倒影變成了另一個妖媚入骨的美人,同樣擁有性感身材和絕美容貌,只是氣質妖媚,風情萬種,正捂著嘴對她嬌笑,眼中滿是嘲笑諷刺。
“不,不對,秦冰,你來V國是為了救刀美蘭她們,不是為了和心月狐斗氣!”秦冰及時清醒過來,她輕輕拍打臉頰,打開水龍頭向臉上潑了一些冷水,然後往身上裹了一條浴巾,用毛巾包好頭發,走出衛生間,躺在床上。
下一步該怎麼辦呢?秦冰看著屋頂,心中一片茫然。她這次來V國是私自行動,回國後恐怕會面臨嚴厲處罰,甚至可能會被開除公職。
之所以違令行動,固然有她和刀美蘭感情深厚的原因,更因為她對北龍市的那次慘敗一直耿耿於懷,雖然責任並不在她,但她仍過不去心里那個坎:救出那些被綁架到國外的戰友。
根據情報部門提供的情報,米沙犯罪集團因為軍閥的火並,已經離開烏克蘭前往非洲,隱匿在某個小國。
而蘇查將軍和米沙交情一向不錯,抓住他不僅能救出刀美蘭等人,還可能從他嘴里獲得米沙集團的情報,營救那些失陷的女警女兵。
但她還是低估了在陌生地域搜集情報的難度,她信不過V國當地的警察和情報部門,不敢向他們求助,只能找當地的情報販子購買情報,花了不少錢,卻沒拿到有用的消息。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秦冰嘆息一聲,准備入睡,卻覺得腿心一熱,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開來,接著就是難耐的空虛感,蜜穴似乎急切需要有東西將其填滿。
“見鬼,又來了……”秦冰臉色飛紅,她輕咬貝齒,努力抑制差點脫口而出的嬌媚呻吟,但那瘙癢熾熱的感覺卻不會因此而消失,反倒更加劇烈。
她落在青龍會手里時曾被注射過不少淫藥,留下了性欲旺盛的後遺症,雖然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性欲勃發的“病情”逐漸減少,但每隔一段時間仍會發作一次。
對於號稱“冰山女神”的秦冰來說,這種春情發作的症狀自然是丟人現眼,所以她一直想辦法忍耐,直到有一次被東方鏡發現,也就是那次,她主動撲向東方鏡,向她表達出自己炙熱的愛意,也終於得以和東方鏡翻雲覆雨,發展成一對百合戀人。
“阿鏡……”秦冰輕輕呻吟著,眼前浮現出東方鏡那英姿颯爽的俏麗容顏,不知不覺中,她的雙腿緊緊絞纏在一起,手不由自主滑落到蜜穴上,熟練地分開陰唇,手指探入蜜壺,輕輕滑動。
“哦……哦……”秦冰輕聲呻吟著,另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碩大的乳房,手指捻住了乳頭輕輕搓動,乳頭逐漸脹大勃起,如同一顆鮮紅的櫻桃,在雪峰上硬硬直顫。
惱人迷醉的呻吟響起,“冰山”開始融化,手指靈活的在蜜穴中滑動,那種滑膩緊窄的感覺讓她想起東方鏡家的那根雙頭龍。
就在她出發前的那個晚上,她和東方鏡在家中徹夜狂歡,東方鏡紅著臉含羞拿出了網購的雙頭龍,穿戴到胯下,故意用雙頭龍的假陽具去挑逗她。
她裝作嬌羞不勝的樣子,蜷縮成一團,然後被東方鏡略顯粗暴的按在床上,分開雙腿,用雙頭龍捅入蜜穴。
不得不說,身材高挑的東方鏡有一種充滿了自信英武的氣質,在玩百合時還多了幾分陽剛的魅力,很適合扮演“男方”,雙手按住她的手臂,結實勁韌的腰肢不斷擺動,帶動胯下的雙頭龍在她的蜜穴中快速抽插,讓她攀上一個又一個的高潮。
“啊……”秦冰呻吟著,手指深入蜜穴,不斷抽插,就像那個雙頭龍一樣,在層巒疊嶂中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末梢,點燃了欲望的火焰。
與此同時,她的另一只手也從胸部滑落下來,捏住了小肉珠,輕輕揉捏搓動,“哦……哦……啊……哦……”她咬住枕巾,將粗重的呻吟和浪叫聲悶住。
“冰姐,爽不爽 ,我肏得你爽不爽?”東方鏡裝出一副粗俗野蠻的樣子,捏著聲音說。
“啊……啊……爽……爽……哦哦……阿鏡……你好厲害……我被你肏服了……”她淫浪的呼喊著,雙腿夾住了東方鏡的纖腰,然後反客為主,用蜜穴夾住雙頭龍,不斷向上聳動,讓雙頭龍的另一頭在東方鏡的蜜穴里不斷抽動,把東方鏡也送上高潮。
此刻,V國海濱城的一處快捷酒店的床上,美麗的長腿女郎發出“嗚”的一聲呻吟,一股淫液隨著手指的抽出激涌而出,她嬌喘著癱軟在床上,輕輕的呼喊著:
“阿鏡……阿鏡……我愛你啊……”
海濱城,聖瑪麗醫院。
小胖子王鳴人和燕子姐坐在會客室里,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保鏢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盯著兩人。
女保鏢是黑蝴蝶一手訓練出來的,不但身手高明,還有近乎本能的危險預警,現在她就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威脅。
這個感覺來自眼前的女人,雖然她氣質溫和,坐姿優雅,但女保鏢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極度危險。
“小姐姐,貴姓芳名啊?”那個討厭的小胖子又湊了過來,已經是第三次了,就這麼一會,他已經問了三次名字,打量了自己不下十次,還總打量胸、腰、腿這些部位。
“冷月。”女保鏢終於不勝其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小胖子得寸進尺,又拿出手機:“加個聯系方式唄,推特、臉書、INS、電報、微信、QQ,都行。”
“不用。”女保鏢冷月冷著臉拒絕,小胖子不肯放棄,繼續叨叨:“加一個唄加一個唄,多條朋友多條路嘛。”
“室火豬,你要是繼續騷擾我徒弟,我就把你扔出去。”黑蝴蝶走了進來,冷月如釋重負,忙站到黑蝴蝶身後。
被稱為室火豬的小胖子尷尬的笑了笑,坐回自己的沙發,燕子姐站起身,向黑蝴蝶微微鞠躬行禮:“蝴蝶姐好。”
黑蝴蝶笑著招呼:“不用多禮,坐吧。”又沒好氣的瞪了小胖子一眼:“好好學學人家危月燕,整天一副猥瑣好色的樣子,以後老婆都找不到。”室火豬嘿嘿一笑:“我有紙片人老婆就夠了。”黑蝴蝶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的說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被稱為危月燕的燕子姐拿出一張紙條:“我們需要這些情報。”黑蝴蝶拿過來看了一眼,遞給冷月:“去給他們辦一下,費用……加10%算是給你的騷擾費。”室火豬的胖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心疼的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冷月,冷月憋著笑,拿著卡揚長而去,室火豬的目光一直跟在她跳動的挺翹臀部上,似想多看幾眼回本。
黑蝴蝶哼了一聲:“如果只是想要這些情報,去外面找我的代理人就能辦,不需要和我見面,你們堅持要和我見面,有其他事吧?”室火豬笑嘻嘻的說道:“蝴蝶姐真是明察秋毫,佩服佩服。”他知道黑蝴蝶最喜歡爽快的辦事風格,不再廢話,說道:“據我所知,有個叫左夢痕的女人剛拜訪過您?”
黑蝴蝶冷哼一聲:“你們耳目還挺靈通啊。”室火豬嘿嘿一笑:“豬耳朵比較大,鼻子比較長嘛。”又說道:“我們想知道她拜訪您的目的。”黑蝴蝶搖搖頭:“對不起,這種情報是不能出售的,我們做情報商人的也有自己的規矩,比如你找我們買了什麼情報,說了什麼,我也不能賣給其他人。”危月燕沉吟一下,懇切說道:“蝴蝶姐,說來慚愧,這個左夢痕,她是我們系統的一個叛徒,原先派駐在北龍市配合公安的同志調查青龍會,不料她早已叛變,成為青龍會在專案組的臥底,她的叛變造成了很大損失,在清剿青龍會的戰斗中,有多位女警和女兵因她的出賣被俘虜,綁架到國外淪為國際人販組織和軍閥的戰奴,我們的同志正在想辦法營救她們,而我的任務就是清理門戶,讓她接受應有的懲罰。蝴蝶姐,我不知道您的過去,但知道您一直對我們保持很大的善意,我們也很感激,希望您再幫幫我們。”
黑蝴蝶微閉的雙目突然睜開:“當真?”手指抓在沙發扶手上,發出格的一聲,危月燕微微點頭,旁邊的室火豬拎起一個銀色的金屬保險箱,放在桌子上,說道:“蝴蝶姐,我特地准備了這個送給您。”黑蝴蝶躊躇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可以告訴你們,是因為我不能容忍這種出賣戰友的叛徒,至於錢就不必了。”
室火豬神秘一笑:“蝴蝶姐,這是我給您特地准備的禮物,不管您是否答應我們的要求,它都是您的。”他邊說邊打開了保險箱,室內彌漫開一股福爾馬林的氣味,箱子里里面是一個大廣口瓶,瓶中用福爾馬林溶液浸泡著一顆心髒。
黑蝴蝶看著這個古怪的“禮物”,神情疑惑,室火豬從保險箱里取出一沓打印紙遞了過去,最上面的是一張照片,一具赤裸的中年男人屍體躺在桌子上。
看到這張照片,黑蝴蝶神情大變,手劇烈顫抖起來,啪嗒一聲,打印紙掉落在地。
她迅速撿起打印紙,快速翻閱,然後指著那個廣口瓶,顫聲說:“這……這是他的心髒?”
室火豬點了點頭,黑蝴蝶忽然放聲大笑:“蒼天有眼!蒼天有眼!隊長、妙竹、春冬,是你們在保佑我對不對?讓我們終於大仇得報!”她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又一把抓起廣口瓶,仔細端詳,邊笑邊哭:“糯卡,這就是你的狼心啊,果然是黑的。”
室火豬在一邊說道:“上次我和燕子姐、老狼、牛哥隨公安的同志在湄公河追捕糯卡,遇到您也在追殺他,還發生了誤會,最後您在得知我們的身份後,放棄了親手殺死糯卡的機會,把他讓給我們帶回去。我猜測,您和糯卡有很深的仇恨,放棄親手報仇的機會,把糯卡讓給我們帶回國明正典刑,這個人情是我們欠您的。”
“糯卡被我們帶回國後,經過公開審判處以死刑,按照程序要驗屍再火化,我找了個機會潛入驗屍的房間,取下他的心髒,保存下來。”
“雖然不能讓您親手處死糯卡報仇,但我想,這心髒對您來說可能也有用處。”黑蝴蝶勉強平復激動的心情,看著室火豬,認真的說道:“大恩不言謝,這個人情,我也記下了。”她站起身:“勞駕你們等我一會。”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對室火豬和危月燕說:“這樣吧,你們跟我來。”室火豬和危月燕跟著黑蝴蝶走到她私人別墅旁邊一個院子的門口,黑蝴蝶讓他們在門口稍等,獨自進了別墅。
“沒想到你眼光這麼長遠,能想到將糯卡心髒留下來。”危月燕看著室火豬,目光中滿是欣賞,如長姐欣慰的看到了幼弟的成長。
室火豬嘿嘿一笑:“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黑蝴蝶當初賣我們一個人情,總得還給她。”
正說著,房門一開,黑蝴蝶走了出來,看到她的裝束,危月燕和室火豬都愣住了,黑蝴蝶沒穿她的那件旗袍,而是換上了一件迷彩服,戴著一頂鋼盔。
危月燕和室火豬見識廣博,一眼看出黑蝴蝶穿的是一套大五葉迷彩服,這是上世紀80年代南疆戰爭時給精銳偵察兵部隊配發的專用迷彩服,早已不再裝備。
那個鋼盔看外形也是當年的GK80鋼盔,外面蒙了迷彩布。
黑蝴蝶一手抱著廣口瓶,一手拎著一個小箱子,走到院子的門口,用指紋打開門,危月燕和室火豬跟在她後面,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收拾得整整齊齊,在兩棵松樹下是四個墳冢,這里竟是一個墓園。
黑蝴蝶走到墳冢前,將廣口瓶放在供桌上,又從箱子里取出各種罐頭、壓縮干糧、零食、酒水飲料,擺滿供桌,室火豬和危月燕目光敏銳,發現這些東西全都是國內生產的。
再看向墳冢,墓碑上分別寫著名字:
黑蝴蝶別動隊隊長 凌風黑蝴蝶別動隊一班長 吳春冬黑蝴蝶別動隊戰士 羅妙竹只有最偏的角落里的那座墳冢,墓碑上只寫著三個字:雲雁荷,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字跡。
黑蝴蝶點燃了一捧线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爐上,然後笑著說道:“隊長,各位姐妹,我曾告訴大家,咱們的最後一個仇人糯卡已經被抓回國內判處死刑,雖然我沒有親手殺他,但咱們的仇也都算報了。”
“今天有意外驚喜,國內的同志送來了一件禮物,我終於能拿糯卡的狼心祭奠你們。”
室火豬眉毛一挑,注意到黑蝴蝶很自然的提到“國內的同志”,他沒有作聲,聽黑蝴蝶繼續說了下去。
“隊長、春冬、妙竹,你們英魂不遠,都來看看啊。”黑蝴蝶從箱子里取出一疊報紙,用火點燃,放在墳墓前,又將剛才室火豬給她的那疊紙一張張扔進火堆中,最後,她用刀從廣口瓶中挑起那顆心髒,扔進火堆中,被福爾馬林溶液浸泡的心髒瞬間燃燒起來。
在她身後的危月燕和室火豬注意到,那些報紙上都刊載著糯卡被國內法院判處並執行死刑的新聞。
黑蝴蝶從供桌上抓起一瓶酒,擰開蓋子,直接灌進嘴里,一邊喝一邊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又哭起來。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我們的仇終於報完了。”
“隊長、春冬、妙竹,你們走了快三十年了,我也老了,原先我一直害怕,怕我死前不能給你們報仇,現在我不怕了,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黑蝴蝶坐在地上,大口喝著酒,可能喝得太急,嗆了一下,劇烈咳嗽,危月燕上前蹲下,撫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黑蝴蝶拍了拍她的手,說:“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沒錯,我是大陸人,祖籍河西省,我真正的名字,叫雲雁荷。”危月燕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座立著“雲雁荷”墓碑的墳冢上,雲雁荷笑了笑:“別看了,那里面是空的,是我給自己留的。”她招呼危月燕和室火豬坐到身邊,又從供桌上拿了兩瓶酒,示意二人也喝酒,然後繼續敘說著她的故事。
“那是快三十年前的事了,大概是1989年吧,那時候我們正在南疆打仗,我當時是黑蝴蝶女子別動隊的副隊長,我們的隊長叫凌風,是個很了不起的女軍官,她帶著我們執行一項偵察任務,調查二戰期間日本在東南亞秘藏的一批軍火和黃金,但在任務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我和幾個女戰士被敵人俘虜了。”
“為了救我們,凌風隊長也不幸落入敵人手中。俘虜我們的敵人叫阮家元,當時戰爭已經臨近結束,阮家元不甘心回去當個普通軍官,他想投靠金三角的毒王昆沙,想用這個秘藏作為見面禮。於是他和部下不僅強奸了我們,還對我們用了各種酷刑,讓我們招供出秘藏的坐標,春冬就因此受了重傷,在逃回去的路上犧牲了。”
“糯卡當時是昆沙手下的少年兵,阮家元找他聯系投靠昆沙的事,得知此事後,想出各種殘酷的刑罰折磨我們,你永遠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能惡毒到那種地步,凌風隊長……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說來慚愧,我最後實在熬不過那些酷刑,招供了秘藏的坐標,當了可恥的叛徒。可就這樣,他們也沒放過我們,阮家元成功投靠昆沙後,我和另外兩個活下來的戰友糜一凡、羅妙竹就淪為了昆沙部隊的性奴軍妓。”
“後來,昆沙的大兒子將妙竹納為小妾,我和一凡被昆沙的小兒子用毒品控制,我成為泰國黑拳拳手,一凡成為夜總會的妓女。”
“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一凡運氣不錯,被人看上帶回國,我也沒能再聯系到她,希望她現在過得好。昆沙後來向緬甸政府投降被軟禁,他的勢力地盤被瓜分,他的廢物長子張維邦想東山再起卻落得身死異鄉,連累妙竹也慘死。最小的兒子張維山倒是個有能耐的,想在V國重新建立自己的勢力,卻在黑道火並中落敗,被閹割還砍斷手腳成為終身殘疾。昆沙的長女張麗琴本來和親嫁給了香港一個黑幫太子,想退出江湖卻身不由己,被仇家暗殺,死在我懷里,臨死前將忠心於她的昆沙殘部交給了我,就這樣,兜兜轉轉,最後反倒是我繼承了他們的殘余勢力,成為了黑道大姐頭。從此,世上再無雲雁荷,只有黑蝴蝶。”
“我有了自己的勢力後,花了很多功夫找到了當年凌風隊長還有妙竹的遺骨,安葬在這里,我還想方設法找到當年那些仇人,阮家元、桑強、傑克、邁克、拉斐斯、黎仟秀……我一個個都找了出來,有的已經去世了我沒辦法,還活著的都被我殺了,最後剩下的只有糯卡。”
“嘿嘿,張維邦、張維山都沒想到,他們沒做到的糯卡卻做到了,成為了新的金三角毒王,勢力比我強得多,我不敢莽撞,我身上背負著隊長她們的血海深仇,決不能輕易死去,所以我一直等著,等著糯卡露出破綻。”
“終於,猖狂的糯卡在湄公河犯下了驚天大案,也惹怒了大陸,再沒有人能保住他,他在泰國緬甸的靠山、盟友紛紛和他切割,我終於等到了機會。以後的事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帶人去追殺他,遇到你們也在抓捕他,我不想和同胞交手,就把他留給了你們。”
雲雁荷喝完了酒,她站起身,摘下頭盔,又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紅色軍徽別了上去,抬起頭看向那幾座墳冢,笑著說:“隊長,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再穿這身軍裝,戴這個軍徽了,可今天日子特殊,就讓我任性一回吧。”她端端正正的戴好鋼盔,刷的站得筆直,敬了一個標准的軍禮,朗聲道:
“隊長同志,黑蝴蝶別動隊雲雁荷,完成任務,請求歸隊!”在她身後,收斂起嬉皮笑臉的室火豬和危月燕站得筆直,一起向松樹下的四座墳冢敬禮。
風吹過,供桌前的黑色紙灰如無數只黑蝴蝶,隨風起舞,飄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