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下肚,李沈恒又沒吃東西墊肚,很快便雙眼迷離,有點乖巧地呆在蘇睿身邊。
宋迎夏遇到朋友,說晚一點過來,只有他們兩人邊喝邊聊。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蘇睿也有點小醉,所以直至聽到李沈恒口齒不清地回應她時,她才發現身邊的人已醉。
掏出電話一看已經十二點半,縱使她沒有怎麼去玩,但考慮到身邊這個人,也不得不回去。
正想帶李沈恒走時,忽地他把頭靠在蘇睿肩上,雙手環抱著她的一邊手臂,抬起頭時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映出她的臉龐,雙𣍰微紅,雙唇被酒水沾濕,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隨他的動作閃爍。
蘇睿抑制住腦中泉涌而來的念頭,不自然地推開李沈恒的臉:“快起來,回家了。”
“好呀,回家。”說罷李沈恒便自動自覺地掏出錢包放在櫃台上,又抱著蘇睿的手臂站起來,但剛打算走的時候,雙腳似是無力的,又跌坐在吧椅上,然後放棄似的合上眼:“不行,我睡一下再回去。”
拿回他的錢包,蘇睿自己拿了卡付款,拉了拉他,發現真的拉不動,便放他趴在桌上:“我先找一找迎夏再叫車,別真的睡著了。”李沈恒軟軟地應了一聲,又靠在她肩上。
她一邊托著李沈恒下滑的頭,一邊單手打電話找宋迎夏。吧枱前的酒保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便問:“小姐,要不要幫忙?”
蘇睿剛想回應,李沈恒醉醺醺地:“不許搭訕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蘇睿不好意思地對酒保點了點頭,電話就已經接通:“怎麼了,睿睿?”背景還是一片嘈雜。
“李沈恒喝醉了,我現在帶他回去,你在哪?”
兩人說好在吧台會合,等車到達酒吧門口,和酒保一起合力把李沈恒抬上車,安全起見酒保便問蘇睿留個電話,讓她們到達後再打個電話,有甚麼事都可以聯絡。
好不容易把李沈恒搬回家門口,就差開門。
男生外出能少帶一樣得一樣,李沈恒也是,要帶的東西通通放進褲袋。
蘇睿和宋迎夏對看一眼,推了推李沈恒要把他叫醒,結果他睡得沉,怎麼叫都不醒,自然不能自己拿鑰匙,她們又不能扔他在家門。
宋迎夏有點尷尬地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我有男朋友,不太方便碰⋯”
蘇睿理解,見她為難,猶疑了一下便對李沈恒說:“你醒醒吧。”又推了推他,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深呼吸壯了壯膽子,想著反正自己也碰過一次,且宋迎夏也不方便,於是說了句:“我不是故意的。”她看中鼓起來的一邊褲袋伸手進去。
剛伸進去,她就覺得褲袋有點深,探進去一些摸到錢包,她拿了出來,又伸手進去。
這次感覺到手背碰到軟軟的東西,蘇睿想像得到那是甚麼,臉已紅成一片,手上匆匆摸索一遍,里面就只有一個錢包。
那軟軟的東西被她蹭了一會,有點發硬的跡象,貼著她的手背。
她慌張地立馬把手掏出來,轉而尋找另一邊口袋,終於被她找到鑰匙。
見她找到鑰匙,宋迎夏迎上去,從包包掏出甚麼:“又又,辛苦你了。”然後把消毒酒精擠在蘇睿手上,嫌棄地撇了地上的人一眼:“下次他再喝醉,還是把他扔在賓館吧,把他帶回家又重又麻煩。”
蘇睿無奈地笑了笑,宋迎夏見她強顏歡笑,心里對她更不好意思。
畢竟是李沈恒和她叫蘇睿出來,不曾想到這麼大的人竟然喝醉,還麻煩到蘇睿,也不知道有沒有辦好正事。
要是蘇睿因為這件事要和他絕交,這次她可不會幫他做這些小動作。
終於把李沈恒抬到床上,兩人已經汗流滿面,歇了一會,見時間不早就打算回家。
剛想離開,蘇睿就聽到李沈恒喃喃說些甚麼,想著他可能口渴便盛了水給他,她怕水灑了,便小心地雙手扶著杯子,已經喂到嘴邊,沒想到卻被一把捉住手腕,水倒在李沈恒身上,黑T瞬間濕得深上一度色。
宋迎夏聽到聲音便回到房間打算幫忙,蘇睿想掙開他的手,這人不知為何,明明醉得走不動,手上卻很有勁,怎麼也掙脫不了。
見時間已經晚了,已經一點半,眼下也解決不了李沈恒,蘇睿便問宋迎夏要不要留在這過一晚,哪知人家男朋友怕晚上危險,剛才已經開車到樓下等著送她們回家。
蘇睿不忍心別人白來一趟便叫宋迎夏先走,反正唯一危險因素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明天也沒事要做,在這過一晚也沒什麼問題。
宋迎夏本想和蘇睿一起走,但李沈恒捉得緊,她們倆用盡力試過也沒法松開他的手,蘇睿便只好留下照顧他。
大門被宋迎夏關上後,手上的力度終於被放輕,蘇睿轉頭看到李沈恒半睜著眼,拽著濕透的黑T,笨拙地把衣服脫下來想丟到一邊,卻又力氣不足,衣服脫到手腕上時,衣衫上的水珠沿著手臂下流,往下……跌入胸膛凹陷處時他又昏睡過去,露出的胸膛上濡濕的位置。
“你是笨蛋嗎?怎麼突然喝得這麼醉,明明本來就不是沒節制的人。”蘇睿捏了捏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把他手腕上的衣服拿下來後,又拿來毛巾坐在床邊幫他擦了擦胸膛。
李沈恒被她的動靜弄醒,半醒之間口齒不清地向她說話。
蘇睿靠近認真聽,他那黏在一起的話似是撒嬌地說:“蘇睿,剛才被你摸硬了,現在被褲子弄得很不舒服。”
枉她這麼努力聽一個喝醉的人說話,結果只是一番騷話,蘇睿這下氣得用力捏了他的臉一下:“睡覺還耍流氓,色狼。”
“蘇睿……好疼。”李沈恒抬起無力的手,揉了揉臉𣍰,一雙柳葉眼泛著水光,明知他不是會撒嬌的人,但她看著就覺得他眼神有點可憐兮兮。
“該……”罵人的話還沒說出來,李沈恒又拉著她放在胸膛的手向下,直到褲檔位置:“這裹也疼……”
那處的溫熱隔著輕盈的布料傳到手心,蘇睿漲紅了臉,如碰到燙手山芋般猛地收回手:“不是說醉了,就不會勃起嗎?你要敢裝醉騙我,我⋯現在就弄死你!”
“沒騙你,被你淋了一下,現在酒醒了一點。你再摸摸他就會起來了。”蘇睿看著他喝酒後一直酡紅的臉,以及恍惚的眼神,心想真是酒後吐真言,這家伙就是色鬼。
既然大家都是好色之人,又沒有對象,就這樣繼續維持這種關系也可以吧……
李沈恒見她盯著自己,牢牢捉回她的手,沒有再放回那個位置,而是拉到唇邊,濕潤的唇瓣貼在她的手背輕輕地吻著,蹭得她手里癢癢的,情不自禁地靠近才聽見他喃喃地說著:“想你……”蘇睿的心因為這一句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抽出手捉住他的下巴:“你說甚麼?”
“不要不理我……”他的臉貼近她的大腿又蹭了起來,手圈著她的腰,似是不安的小狗用盡方法撒嬌挽留主人。
看著他張合的唇說著讓人心動的話,唇瓣還有點微濕,誘起她心里的邪念,隨著本能用指尖擦蹭他的唇,磨擦使本來粉嫩的唇泛紅。
李沈恒迷茫地看著她,試探地伸出舌頭舔她的指尖,見她沒有反對,張口把手指含著,用舌尖纏著那一小節手指。
蘇睿看著眼前的男子側著身,精致的臉龐貼著自己的大腿,單純的眼神盯著自己,討好地做著勾人的動作,上身沒有遮掩,露出明顯的肌肉线條,下身則燥動地扭動著。
想親親他,想把他辦了。
這念頭在蘇睿腦中閃過,畢竟再私密的位置他們都已經互相觸碰過,只是親吻而己……想到這,她已抽出濕透的手指,俯身吻上他,試探地把唇印在他的唇上,初次接吻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切感覺很新鮮又親密,對方輕顫的睫毛,對方的鼻息,以及對方柔軟的唇。
見他沒有抗拒。
又仿照他剛才親她的手,輕輕地吸吮他唇。
然後挪了挪坐的位置,手指從他的臉頰撫過他上身結實的肌肉,停留在褲頭上,應他先前的要求,小心地拉開褲鏈。
可能是因為醉了的關系,那東西不似之前見過的那麼精神奕奕,有點打不起精神地倒在一邊,看起來軟軟的,有點可愛。
蘇睿用手擼了幾下,那東西摸起來就像蒟蒻一樣,只是里面包了一條有點硬的……玉米條?
見李沈恒專注地看著自己做著羞人的事情,她有點惱羞,加上那人一直在耳邊發出難耐的低喘,更想讓他在自己手上失控。
可過了幾分鍾,手下還是軟軟的,蘇睿把那東西甩在一旁,轉了轉手腕:“你今天不行!”
床上那人本來就難受得不行,又無法釋放,但見她也累了,便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道:“那今天不做別的,繼續親親,好嗎?”
認識這麼多年,蘇睿從未見過李沈恒撒嬌的樣子,他彷佛對一切都沒興趣,縱使相識多年,都少見他主動提起自己的事,談話間都是理性的分析或隨意的附和。
直到知道他成為情色小說作家,她們才驚覺一直都不了解他。
最近她才知道原來這麼個淡然的人也會敗在性上,只有性才能引起他深藏的內在,那些反常的態度和行為都證實了這點。
“好……”再次俯身用唇安撫他,這次對方沒有任由她試探淺嘗,兩唇貼上後,他一手抱上她的腰,另一邊則撩起落在他臉𣍰的細發,撥到她耳後,又扶著她的臉,把她拉得更近,柔軟的雙乳隔著一條薄裙接觸到灼熱的胸腔,感受到里面激昂的心跳。
他仿照著她剛才做的,很快便不滿足,伸出舌頭舔弄後又輕咬。
明明是自己也擁有的嘴唇,為何相碰感覺會如此不同,柔軟又充滿彈性,親了還想再親,呼出的酒氣讓兩人都沉醉其中。
“嗯哼……”對方發出難耐的聲音,似乎鼓勵他進一步探索,讓他想占有她的所有。
他探進去她唇間的隙縫,剛碰到對方的舌頭,對方就害羞地後縮,他進一步纏上去,輕柔地卷起她,不經意掃到她的上齶,引起她的輕顫,頸部也僵硬幾分。
李沈恒捏了捏她的後頸,讓她放松些後,便把手放在她頭後。
蘇睿也情不自禁地捉住他的手臂,只覺對方握在腰上的手忽然用力,把她緊緊擁在懷中,唇上仍是溫柔的帶領著她。
直到他的手向下探在她臀部不安分地游離,她才喘著氣推開他:“今天不行。”
“好,那明天。”李沈恒把她拉到身邊,讓她躺下,把手伸到她和枕頭中間,撫摸著她透紅的雙𣍰,直到他摸到心滿意足,才收回手。
又拉起她放進被窩里還暖不起來的,十指緊扣。
雖然氣氛曖昧,但蘇睿只覺得手指被夾住,有點不舒服。
即便如此,她不會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便任由他這些小動作。
經過這一番折騰,她也累了,很快便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