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詢問醫生
西莉亞成功離間了哥哥和父母之間的感情,也順帶解決了他們倆兄妹的危機。她的日子過得異常滋潤,然而,希爾澤忽然說要帶她去看醫生。
她不理解:“為什麼?我沒病!”
他盡力安撫她:“不,你的翅膀,哥哥想找醫生幫忙看看。”
西莉亞大聲嚷嚷:“翅膀並不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我不需要!”
她的脾氣變得很暴躁,說話的口氣總是很莫名其妙,希爾澤只以為她是因為沒了翅膀心情不好,完全沒想到她是被惡魔影響。
西莉亞也意識到對哥哥的態度不好,她放低了聲音:“為什麼要去,我不願意。”
萬一被醫生看出了什麼,要燒死她怎麼辦。她有些恐慌。
希爾澤的語氣帶著懇求:“茜茜,你去吧……不止檢查身體。”
少女極其聰明,一眼就看出為難的哥哥在隱瞞想給她檢查腦子的想法,或者不是腦子,是她覬覦哥哥的病態心理。
她垂下眼,腦子里轉了轉,立馬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挺直了腰杆,假裝無奈地答應了他的請求:“好吧,但是別找蒙特拉家的,我擔心被他們知道。”
希爾澤揉了揉她的臉蛋,語氣寵溺:“好,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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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男女穿著得體,矮的戴著黑色帽子,臉被薄紗遮住,只能看見她被黑色絲絨裙勾勒出的窈窕身姿。
高的穿得相對休閒,但因為臉龐英俊,再加上他周身的貴氣,更顯不凡。
他們看起來十分登對,但事實並非如此。
為了帶她去看醫生,希爾澤特地暫停了一天的訓練,繼承者的選拔賽在即,他即使忙得停不下來,也一定要親眼看著醫生對於西莉亞的診斷。
這是他的心病。
隨著叫號越來越近,希爾澤緊緊握著她的手,看起來比她還要緊張。
西莉亞“撲哧”一聲笑出來:“哥哥,我肯定會沒事的!”
他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鎮靜:“好。”
她掩飾不住的輕松愉快:希望待會那個醫生能懂點事。
他們被護士帶進去,醫生顯然有些年紀了,他請他們坐下。
看完西莉亞的後背,醫生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沒了翅膀,但是這不會危及她的生命。”
希爾澤松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的石頭,繼而他被請出去,等待獨自做測試的妹妹。
沒過一會兒,醫生叫他進去,他的臉色十分嚴肅“先生,病人的狀況不太好。”
他的雙瞳放大,平復了幾秒後才回答:“請直說,醫生。”
對方直言,西莉亞的心理有些問題,她得了肌膚飢渴症,會強烈渴望與他人有皮膚接觸。
通過對她的測試,他認為是她幼時對於安全感、親密度的缺失造成的。
希爾澤回想到幼時瘦弱可憐的妹妹,她的確從沒得到過來自父母的疼愛。他的眼睛暗了暗:“有什麼方法治愈嗎?”
醫生搖了搖頭:“沒有必要也沒有辦法治療,只能通過適當的接觸滿足她的需求。”
他聯想到妹妹對於觸碰自己的執拗,意識到他是唯一疼愛他的人,她正是通過這種方法來減輕她的病症。
他攥緊了拳頭,艱難地開口:“請問,如果她對親人有了超乎倫理的感情,制止她是否會加重病情?”
醫生看起來有些驚訝:“不,通過剛才的測試,我敢保證,那位女士的感情很純潔,她的心里沒有人,您大可放心。”
“不過,如果她有了愛人,和愛人親密接觸能夠緩解她的症狀。”
希爾澤從和醫生交流完就顯得異常平靜,西莉亞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她害怕醫生跟他說了別的什麼,即使她已經提前威脅了醫生一番。
肌膚渴求症?那太假了!她怎麼會得這種病?那只是拿來蒙騙希爾澤的而已!
她只得了一種病,那就是“愛哥哥愛得要死”病。
西莉亞拉住他的手:“怎麼了?哥哥,你看起來心神不寧,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苦笑了一下,主動將她拉到身側,摟著她的肩:“沒什麼,哥哥只是在想過幾天去比賽的事。”
西莉亞立即雀躍起來,她對天使城充滿了好奇,畢竟那可是天使們最向往的城邦。她纏著哥哥問東問西,沒再管醫生的事。
希爾澤呆呆地看著笑靨如花的妹妹,心里沒由來地被刺了下。
原來妹妹心中並沒有愛人,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唯一的倚靠,所以才渴望與他的肌膚接觸,那些錯事,也一定是在心理疾病的驅使下做出的。
他停下了腳步,低著聲:“茜茜,如果以後難受了要主動跟我說,什麼要求都沒關系。”
西莉亞挑了挑眉,明白他一定是相信了醫生的說辭。畢竟如今的她多可憐呀,既沒了翅膀,又得了病。
她環抱住他的腰:“好。”
趁著這個機會,她有些羞赧地說:“哥哥,對不起,其實那兩次我都不知道怎麼了,對你做出那些事,還說出那樣的話,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
她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我很抱歉,哥哥,我終於敢承認了。”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憑空捏造了自己的病,這樣一來,希爾澤絕對不會責怪她。
如她所願,兄長只是敲了敲她的腦袋:“不承認也沒什麼的,你沒做錯什麼。”
都是那病的影響,妹妹是正常的。他警告自己。
西莉亞軟軟的聲音再次傳進他的耳朵:“哥哥,如果還有下次,你就狠狠地打我,不要管我,我沒事的。”
他的喉頭上下動了動,眼前又浮現了她情動地躺在自己身下的那一幕,這回憶折磨了他數日,卻始終忘不掉。
他的內心痛苦,卻不得不寬慰她:“沒關系,哥哥不會在意,也不會打你,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西莉亞拖長聲:“好——”
她又撒嬌說:“現在要哥哥背著我回學校,不要飛的。”
希爾澤無奈極了,答應她的請求,在周圍飛來飛去的身影中背起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