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是衣服!
我竟然忘了畫衣服!
我說怎麼有點怪怪的,這樣看上去畫出來的媽媽像是渾身赤裸的背對著我一樣,雖然只是畫,但心理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可對我這種菜鳥來說,把人物身上的衣服畫下來就更難了,畢竟畫筆畫出來的人物线條就是黑色的,而媽媽身上穿著黑色西裝外套和黑色包臀裙,這我怎麼畫得出來?
媽媽腳上踩著呃拖鞋我都能有模有樣地臨摹出來,但是她這身衣服又沒有任何造型,像是和身體融為一體似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畫才能顯示出來。
一時間急得抓耳撓腮,心里火燎火燎的,想求助媽媽,又怕打擾到她。
不過我也沒急多久,媽媽突然放下畫筆,伸開雙手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然後抬手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便站起身轉身走了過來,應該是准備下樓休息了。
看到我正在發呆,媽媽皺了皺眉頭,邁著優雅的步伐兩條黑絲美臀交錯向我走來。
「你,你畫這個做什麼?」媽媽站在了我旁邊,居高臨下地盯著畫紙,一臉驚訝表情。
我啊了一聲,被媽媽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下意識地回道:「不是您讓我畫下來的嗎?」
「我是讓你畫發夾,你畫我做什麼?」媽媽眉頭緊蹙,滿臉無語地道;「你這畫得什麼呀?哪有你這麼畫的?」
嗐,媽媽竟然只是讓我畫發夾,我特麼誤會了!
但畫都畫了,見媽媽也沒有生氣,我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鼻子,旋即態度很誠懇地向媽媽表示道:「我這琢磨了很久,才畫出這種效果!」
媽媽忍不住抬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表示很無語。
然後一臉郁悶地看著我的作品開始點評,「這畫得也太夸張了吧?屁股跟磨盤一樣大,腰跟桌子腿一樣細,你這畫得不是人,是女妖精吧?」
「還有,還有這腿,我剛剛是坐在矮凳上,腿是彎曲對折向兩側微微打開的角度,膝蓋大概只到腰部以上,胸部以下的位置,你這畫的也不對啊,把膝蓋的高度畫得跟矮凳的高度一樣水平,這明顯是違背邏輯的。」
「依我看,也就只有這凳子和頭發畫得不錯。」
原本還以為有些沾沾自喜的我,想著把媽媽腰細臀翹的特征都畫出來了,怎麼也算是能給個及格的水平吧?但聽到媽媽的銳評,我這畫得啥也不是啊!
心里不免有些喪氣,但還是抬頭望著媽媽,虛心請教道:「媽,我這種算不算是抽象派的畫法?主要是把人物的特征通過夸張的方式展現出來,讓人一眼就記住。」
我這可不是強行為自己挽尊,畢竟我畫這幅畫的思路就是這樣的。
而且自從當初跟媽媽學習畫畫之後,我也在網上查過不少資料,知道畫畫也分流派,比如寫實派和抽象派,梵高就是抽象派畫家的代表者之一。
「你,你還真敢想。」媽媽聽到我這話頓時氣笑了,伸手往我腦袋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解釋道:「抽象派不是夸張派,而是一種怪誕畫風的背後藏著作者含蓄的思想表達,正因為這種含蓄的表達方式,讓每個人看到作品時解讀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你這畫的什麼呀?」
「你這畫得也太那個啥,粗俗,對就是粗俗!」
我心想怎麼就粗俗了,不就畫了一個大屁股嗎,那不還有蒙娜麗莎嗎?還有自由女神像嗎?西方有很多作品更大膽呢,要是讓我給媽媽畫正面照,為了凸出她胸大的特點,我可能還會畫得更夸張大膽一點。
但這話可不敢跟媽媽講,於是只好將自己的創作思路跟媽媽娓娓道來,並且將之前丟棄的畫稿拿了出來,和畫板上的進行對比。
媽媽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吟道:「你這個思路是沒有問題的,但凡事要掌控好尺度,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畫得這麼難看。」
「媽,我畢竟是菜鳥,哪能跟您比啊!」
我虛心地說道,也是實話實說,沒有拍馬屁的意思。
媽媽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你這種畫法其實是屬於取巧,因為基本功不足所以才不得不采取這種畫風,我個人屬於是寫實派的,看到的東西是什麼樣子的,就把它如實地畫在紙上,而不是根據我個人的審美,將其展現出來。」
見媽媽往理論方面說教,這對我來說可謂如聽天書,急忙轉移話題道:「媽,您沒發現我這幅畫有問題嗎?我沒把您的衣服畫出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畫?」
「您這身衣服本來就是黑的,我這畫也是黑色畫筆畫出來的,這讓我怎麼畫呀?」
媽媽聞言頓時向我投來贊許的眼神,輕點臻首,「不錯,你連這個細節也注意到了,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在空白處畫幾筆就行。」
說完,媽媽俯下身從我手中拿過畫筆,往我身邊靠了靠,婦人身上特有的體香如蘭似麝頓時灌滿了鼻腔,由於媽媽身體微微靠前的緣故,俯身之後的姿勢,將胸前女士西裝撐得快到崩裂邊緣的渾圓巨乳像是倒扣的玉碗懸在高聳的胸前,映入我的眼簾。
一時間看得我面耳赤紅,渾身一個激靈,胯下不受控制地搭起規模不小的帳篷,也虧得我反應迅速,下意識地不動聲色地夾緊了雙腿,好在注意力全在畫紙上的媽媽並沒有發現。
「好了,這樣就成了。」
只聽得畫紙上響起沙沙沙的畫筆劃過紙張的摩擦聲,媽媽突然直起身來,滿意地看著畫紙上的作品,主要是她添的那幾筆。
「神了,真的神了!」我目瞪口呆地望著畫紙,忍不住贊嘆道:「僅僅是在上面添了幾筆長短不一的衣服褶皺,就畫出了衣服的效果!」
「媽,您這可是神來之筆啊!」
我由衷地佩服,沒想到困擾我這麼久的難題,竟然被媽媽寥寥幾筆給解決了。
這就是我與媽媽之間的差距嗎?
媽媽嘴角微翹,淡淡地道:「這只是一種最常見的技巧,叫留白,不全畫出來,給人留下想象的空間,只要是正常人,看到這幾道褶皺就知道是衣服。」
「其實從某個角度講,這也算是一種抽象派的畫法。」
「現在明白了吧?抽象不是你這麼玩的,而是一種含蓄的表達方式。」
「看看你畫的,一點也不含蓄,這水平可沒法參加藝考。」
媽媽一邊帶著指導的語氣一邊連敲帶打地提醒我。
我也是剛才一時興起,真沒想走什麼抽象派的風格,現在被媽媽扳回了思路,自然也就打消了保持夸張風格類型的畫畫方式,點了點頭向媽媽保證道:「那我還是先老老實實地把基本功練好,再也不畫這麼夸張的畫了。」
說是這麼說,眼睛卻是瞥著畫紙上的作品,心想要是不這麼畫,怎麼才能將媽媽的蜂腰翹臀給畫出來呢?
「以後每天晚上我在樓上畫畫,你就畫我,什麼時候能畫得有六分像了,我就按照之前的約定,給你當模特。」
就在我苦悶不已的時候,媽媽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將我劈得差點蹦了起來,我抬頭一臉激動地望著媽媽,把興奮寫在了臉上,「真的嗎?我可以嗎?」
「說到做到!」
媽媽淡定地點了點頭,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旋即轉身向樓下走去。
嗷嗚!
我興奮得想要吼出來,直到反應過來媽媽已經下了樓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來激動地在原地又蹦又跳,萬萬沒想到媽媽竟然還願意履行之前的約定。
這是不是意味著媽媽已經原諒我了?
但很快我冷靜下來,意識到我和媽媽現在關系雖然有所緩和,但彼此間還是有點疏離感,沒有之前的那種可以插科打諢,互相斗嘴的親切感,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吾輩仍需努力啊!
我如視珍寶地把畫板上的作品取了下來,准備將其收藏起來,畢竟這可是我第一次畫媽媽的作品,而且媽媽還在上面添了幾筆,這也算是我和媽媽的第一幅合作吧?多有收藏意義啊!
時候也不早了,將其收好,我也就洗漱准備睡覺。
第二天早上為了蹲點看媽媽和姑姑換鞋,鬧鍾一響我便早早地起床洗漱,結果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並不以人的意志為主進行運轉,我緊挨慢挨地等到媽媽和姑姑出門,卻郁悶地發現她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似的,各自隨意地選了一雙高跟鞋便轉身坐在鞋凳上換鞋,也不是背對著我的方向,而是正對著鞋櫃,側面對著我,這就導致我欣賞不到媽媽和姑姑的翹臀,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上午和下午的課我聽得很認真,除了數學和地理之外,其它科目基本能聽懂,畢竟語文歷史政治這種對基礎的要求不是很大,只要你花時間學習和記憶就行,而英語我本身也有一定的底子,何況現在還有童老師輔導我。
中午去教師宿舍找童老師補課的時候我也是老老實實的,沒有像前兩次那樣胡作非為,畢竟我也擔心把童老師逼急了,她真的會做出哦辭職離開這座城市這種事情。
下午放學之後我又在學校附近的街道逛了一會,給媽媽挑了一件小禮物然後才打車回家。
就像姑姑說的,我要做媽媽的「舔狗」才行,這樣她才能早日放下心中的芥蒂。
但對於現在的我而言,除了每天放學給媽媽帶一件小禮物回家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回到家在沙發上背了一會兒單詞,門口便傳來動靜。
門打開之後,媽媽那張精致的絕色面容出現在我眼前,柳眉彎葉,杏目燦若繁星,瓊鼻小巧靈秀,嘴唇紅潤,俏臉宛如羊脂玉般完美無瑕,胸部兩只沉甸飽滿的豪乳將黑色的高級職業西裝撐得鼓鼓的,纖細的腰肢下面是包裹著兩條修長美腿的黑色長褲,細嫩的腳上踩著黑色紅底高跟鞋,顯出一身干練利落的女強人氣質。
見到只有媽媽的身影,我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姑姑呢?她怎麼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