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監視的目光中，我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當媽媽洗完腳之後，端著水盆走進衛生間，目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洗衣機，把洗腳水倒掉之後，又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加上洗衣液後啟動洗衣功能，這才施施然的走出了衛生間。

　　「媽，衣服我也給您洗了。」

　　坐在沙發上正在發呆的媽媽不知道在想什麼，聞言臉色一變，目光狠狠地瞪著我，厲聲呵斥道：「你是不是又，你……」說到一半，媽媽突然沉默了，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的樣子，但還是板著臉，語氣有些扭捏地道：「誰讓你動我衣服的？」

　　「我，我太想進步了。」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媽媽剛才為什麼突然生氣，又為什麼突然變臉，態度緩和下來。

　　媽媽眉頭輕蹙，遲疑了片刻道：「你，你沒拿我衣服做什麼壞事吧？」

　　我聞言瞪大了眼睛，瞬間明白了什麼，媽媽剛剛竟然懷疑我，我的天啊，就算我真的要做什麼壞事，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也不可能一分鍾就完事了吧！

　　估計媽媽剛剛在發呆，也沒時間概念，否則就不會這麼問了。

　　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委屈，做個好事咋就這麼難嘞？

　　「怎麼可能？您昨天都沒穿絲襪。」我急忙搖頭澄清道，媽媽昨天穿的是牛仔褲，我再飢渴也不能拿著媽媽的牛仔褲自慰，那得多疼啊！

　　媽媽半信半疑，情緒沒那麼激動了，但還是看著我自顧自的嘀咕道：「沒有絲襪，還有牛仔褲，還有白襯衣，還有內褲，還有胸罩，還有外套。」

　　後面的內容媽媽雖然沒有說，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這可真是冤枉，我要是真做了也就罷，關鍵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我急得跺了跺腳，有些生氣地道：「我進去才不到兩分鍾，兩分鍾啊！」

　　媽媽見我急得面紅耳赤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淡定地道：「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不准動我的衣服。」

　　我聞言怔了一怔，道：「做好事也不行。」

　　「誰知道你會不會渾水摸魚。」媽媽白了我一眼，似是嗔怒，似是吐槽的語氣。

　　「那洗腳也不行？」

　　我嘆了口氣，有些失落地問道。

　　媽媽蹙著眉頭沉默了幾秒，隨即道：「這個可以有，但是不能像昨晚那樣，懂嗎？」

　　「昨晚哪樣？」我下意識的問道，然後反應過來，媽媽的意思是不能對她的玉足做什麼過分的舉動。比如像昨晚那樣，趁媽媽不注意，張嘴就咬住媽媽的腳趾吸吮。

　　咳，好吧，是有點點變態。

　　昨晚是沒忍住，腦子一熱就情不自禁了，現在除非是媽媽主動把玉足伸到我嘴邊，要求我咬，否則我大概可能也許能忍住那種令人心悸的衝動。

　　畢竟我戀的不是足，而是母。

　　「中午去把你姑姑叫回來，知道嗎？」

　　就在我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媽媽轉移了話題，開口交代道：「晚上我是衝動了點，但正常人看到那種情況，情緒都會激動，讓你姑姑回來，我給她道個歉。」

　　聽到這句話，我怔了一下，以媽媽在外人面前展現出高冷強勢的一面，在家里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她會主動低頭給姑姑道歉？

　　「真的假的？」我有點不敢置信，語氣試探性地問道：「您給姑姑道歉？」

　　媽媽翻了個白眼兒了一聲道：「你先把人哄回來再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媽媽不會輕易道歉，而且從公平公正的角度來說，媽媽那天晚上也沒做錯什麼，撞見自己的兒子和曾經的小姑子做出逾越姑侄關系的舉動，而且這兩個人還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再怎麼生氣也在情理之中，換做正常人都這樣。

　　覺得委屈的只有姑姑，覺得愧疚的只有我，媽媽何辜？

　　念及於此，我也不再給媽媽施壓，只是滿臉愁容地嘆道：「上次姑姑根本就不給我面子，說是想要她回去，除非小秦，呃，媽媽您親自去請她。」

　　「小秦？」

　　原本一臉淡定的媽媽聽到這個詞，秀氣的柳眉頓時一挑，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望著我：「小秦是誰？」

　　我聞言心里咯噔一跳，暗呼不妙，剛剛一時嘴快話，到嘴邊沒經過腦子就蹦出來了。

　　但在媽媽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我只好默默在心里對姑姑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硬著頭皮把姑姑賣了，但也沒全賣，而是替姑姑打圓場道：「姑姑被你大半夜趕走，當時在氣頭上，所以對您有怨氣也是情理之中的。」

　　「其實她一直拿你當親姐姐的，這個我可以保證。」

　　媽媽輕輕撇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把我的話有沒有聽進去，傲嬌的哼了一聲道：「周五放學先別回這里，直接打車去你家把楊大小姐請回來。」

　　我一聽這話不對勁，連楊大小姐的稱呼都出來了，媽媽到底幾個意思？

　　「萬一姑姑不給我面子咋辦？」

　　我有些猶豫。

　　媽媽突然做出雙手抱胸的動作，雲淡風輕地道：「那你就打電話給我。」

　　我心想打電話能管什麼用，姑姑要的是您親自過去請她。

　　正准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媽媽卻是哼了一聲、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今晚不畫畫了。」

　　「沒心情，不畫了。」

　　砰的一聲，媽媽的臥室向我關閉了門。

　　您都不畫了，今晚我也不畫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到，起身上樓回到臥室玩了一會兒手機，然後睡覺。

　　時間一晃而逝，轉眼就到了周五。

　　下午放學之後，我直接打車回到了市郊區的家。

　　見到了爺爺奶奶，也見到了姑姑，只有爸爸沒在家。

　　一頓晚飯自然是免不了。

　　吃過晚飯之後，我便推開姑姑臥室的門走進了去。

　　「姑姑，楊老師，楊大小姐，我代表秦芸女士誠摯邀請您回家。」

　　見姑姑坐在書桌前，美眸盯著電腦里正在播放的韓劇，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可見有多麼認真專注。我走近瞅了一眼，果然是姑姑最愛看的都市戀愛偶像劇。

　　我伸手拍了一下姑姑的肩膀，端著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

　　姑姑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頭也不回地冷一聲道：「別來這套。」

　　「姑奶奶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讓小秦親自來請我。」

　　「喲，你還端上了？」我呵呵一笑，站在姑姑身後，伸出雙手搭在姑姑肩膀上，一邊輕輕揉捏起來，一邊討好似地說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翻篇了行不？」

　　「媽媽說只要你肯回去，她就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