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獨立浴室,為夕顏免除了不少尷尬。
不過腳傷諸多不便,她也只是隨便清洗一下。
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中,夕顏感覺好不真實,更對遇上阿遠跟阿碩這事感到害怕。
天生倒楣如她竟然遇上兩個大帥哥,雖然是gay,但看著也養眼,更對她照顧有加。
一股恐懼感從後背蔓延開來……
聽說有些gay會很討厭女人,他們會不會……
想到這她引頸確認房門已經鎖好,再躺下又暗罵自己會否好人當賊辦。
要是他們真有什麼不軌之心,根本不用把自己送到老胡的診所去。
一番胡思亂想之下,抵不住一天勞累後的睡意侵襲,漸漸失去了意識。
朦朧間夕顏聽到腳步聲後驟然睜眼,發現不遠處有兩人快步奔走著。
細看之下是阿遠及阿碩二人,但奇怪的是兩人的衣著,仿如電視劇中的古代服裝。
下意識望向四周,才發現連建築也是古式古香的樓房。
心生懼怕的她跟上兩人的腳步,驚覺自己扭傷的腳此刻全然無恙。
“阿遠!阿碩!”
對夕顏的叫喚無動於衷,兩人快步走進屋內,她只好緊隨身後。
富麗堂皇的屋內有一個女人倚坐於中央的大師椅上,兩人進屋後便有婢女關上大門,不過好像所有人都沒發現夕顏的存在。
此時她已經明白自己應該是透明的存在。
好奇心驅使下,夕顏走近衣著華麗的女人想要看清她的容貌。
越過阿遠和阿碩,見到大師椅上的人,夕顏不禁驚呼“媽媽!”
在場的人依然對她的存在毫不察覺,只見兩人走到女人跟前下跪。
“臣向太後請安。”
“兩位卿家平身。”他們口中的太後優雅地示意。
太後?卿家?到底怎麼回事?
無暇去思考眼下的事,夕顏衝到太後的身邊,用力地叫喊著“媽媽!媽媽!你看看我!我是顏兒,媽媽……”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這是徒勞,因為他們根本見不著她,更聽不見她的聲音。
“太後命我二人深夜前來,未知所謂何事?”從地上起來的阿碩率先開口。
“哀家這輩子活到如今,除了顏兒還能有什麼事?”聽到顏兒二字,夕顏心頭一顫。
“殿下明日便登上大寶,太後理應放下心頭大石才是。”阿遠始終不語,只由阿碩接話。
“你倆自小與顏兒一同長大,應該很清楚她天性單純,當皇帝這事對她來說難如登天,朝野之中對帝位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日後顏兒能夠倚仗的就只有二位了。”
太後說得情真意切,兩人對視後向她許下保證“臣定必傾力輔助殿下,穩定朝堂。”
“好!好!不枉先帝的多年培養。”太後邊說邊由宮女扶起,轉身走向內堂“不過,哀家也是公道之人,不會要你倆白白努力,隨哀家過來。”
二人聽命跟隨進入內堂,而在太後身側的夕顏早已淚流滿面。
內堂里只有一張巨型的床榻,四面被床幔遮蔽,看不穿里面有些什麼。
“太後,這是?”阿遠一臉不解地開口。
“你倆自幼跟顏兒一同長大,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她……”
太後此話一出,二人啞口無言。
“臣不敢。”回過神來,阿碩馬上回話。
“你不敢?”太後輕笑“我看最敢的就是你,董之碩。”
阿碩不再反駁,無聲低頭。
太後揚了揚手,兩個宮女立刻將一扇床幔左右拉開。
隨眾人往床榻望去,夕顏瞬間發出不可置信的叫聲“怎麼……可能……”
她看到身穿薄紗的自己跪坐於榻上,雙手被紅繩吊綁在床榻上方,使得她腰身直挺。
薄紗之下不著寸縷的肌膚若隱若現,兩個男人先是一陣錯愕,然後馬上別過臉去。
無法相信的夕顏走近床邊,那張臉的確是她的,身體也是她的,只是眼前人雙目無神,瞳孔擴張,似乎並不清醒。
“你們早就懷疑顏兒是女兒身不是嗎?”
二人同時跪地叩首,不發一言。
“幸得先帝垂愛,多年來獨寵哀家一人,當年顏兒出生,先帝執意把顏兒當作皇子撫養並立為太子,本打算待日後誕下皇子時再為顏兒改回公主封號,可惜哀家體弱,無法為先帝開枝散葉,夕家就只剩顏兒這點血脈,如今亦別無他法……”說罷瞄了地上二人一眼“起來再說吧。”
見二人起身後背向床榻,太後笑道“不用怕,顏兒以後就屬於你倆。”
“臣惶恐,未知太後用意……”阿碩開口問道。
“顏兒既是女兒身,固然不能納娶妃嬪,所以為夕家傳宗接代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我們?”沉默多時的阿遠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