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明末千里行餓殍隱藏結局【長相廝守】

  ps:建議補看一遍前文,否則沒有情緒鋪墊,本章的情緒波動會無感。

  清晨,烈日的暖陽灑在洛陽城的大街上,早起的行人來來往往,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身上挎著刀刃的男人面色淡然,眸子平靜地望著漣漪泛起的湖面。

  微風拂過他的短發,他就這麼一動不動,駐足岸邊許久。

  良微微打了個哈欠,神色略顯萎靡,他昨夜醒得很早,天還沒亮就蹲守在這。

  良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紙片,紙片上抽象得畫著一張人型面孔,但依然能看清畫像的人物特征。

  這是通緝令,那日在烤番薯攤邊看到的通緝令。

  那日的良僅僅覺得眼熟,並未多想便帶著烤番薯匆匆離開。

  可後續他細一思,這才恍然醒悟,這畫像上的人他確實見過,而且就在幾天前。

  在那夜良四處奔跑,發了瘋一般尋找滿穗時相遇,那人濃眉大眼,身形稍胖,背上還背了一柄砍刀,走在人流稀疏的河邊,似乎害怕與人相見。

  良當時一心惦記滿穗,與那人攀談,詢問是否見到一名幼女,誰曾想那人直接爆粗口,甚至趕良走。

  這也是為何,良會對其產生不淺的映象。

  “兩日未離開,怕是有所圖謀。”良皺了皺眉,前二日,他一直在嘗試搜尋對方的蹤跡,他有種預感,對方並未離開洛陽。

  就在昨日,不出良的所料,他親眼看見那人蹲守在岸邊,與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竊竊私語。

  由於對方是兩人,良不敢輕舉妄動,僅僅是偷聽到二人的些許交談:

  “明日晨時,你去做最後的准備工作,我在岸邊接應,確保無人打擾,干完這一票,咱們就快點跑。”

  “斧啊,你真是大膽,這可是洛陽。”

  “呵,你不也一樣?”

  “哈哈哈,風險總是與機遇並存,搞完這次咱兩就這輩子不愁吃喝了。”

  良悄悄聽到兩人的談論,並得知了一些信息。

  昨夜良睡得很不好,他翻來覆去,始終在思慮。

  正如那兩人所說,風險總是與機遇並存,如今也是良的一番機遇。

  他是否要獨自抓捕通緝人,換取賞金?

  良想了很久,直至看到身旁熟睡的滿穗,看著她嬌弱的身軀,回想她悲慘的過往。

  他心中升起強烈的保護欲,身為狼的野性在那刻喚醒,他想干一票,最後一票。

  而且,這並不違背他的原則,抓捕通緝人,本就是為民除害,當為俠客。

  “呼。”良呼出一口氣,時間差不多了,他必須藏起來。

  良來到早就選好的躲藏點,將身形隱匿,靜待良機。

  果不其然,半響後,一道身影悄然來臨,他跺著緩慢的步伐,東張西望,如狼般犀利的眸子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良不禁咽下一口口水,額頭溢汗。

  如果能做到偷襲,他並不想正面衝突,雖然他的武力不弱,但莽撞永遠不是最優選。

  王斧四周掃視一番,忽然將目光定格在河邊的一片雜草上。

  “咯噔。”良的心頭一沉,隨時准備拔刀迎敵。

  但幸運的是,王斧的眸子收回,他並未發現異常。

  良心中松了口氣,他當盜賊數年之久,對於各類技巧都嫻熟一二,躲藏自然也比常人隱蔽得多。

  “希望不會出問題吧。”王斧靠在一棵樹上,時不時回望兩側的小道,觀望是否有行人通過。

  這處地點在洛陽較為偏僻,更何況還是大清晨,不會有多少人路過。

  見到王斧背對自己,良心情亢奮,這是機會,明擺著的機會!

  良悄悄挪動身子,翻動雜草小心翼翼,一點不敢發出聲響。

  依靠著多年的經驗,良如同一頭捕獵的狼,潛藏著腳步,悄悄向獵物靠近。

  不一會,良成功拉近對方的距離,他幾乎快躲到王斧的身後。

  再往前必然會被發現,不如就現在,一擊致勝!

  多年的作戰經驗令良迅速作出判斷,他身形暴起,如同惡狼撲殺般,一步躍出。

  “刺啦!”迅捷之中,刀刃出鞘。

  聞聲的瞬間,王斧驟然緊覺,他剛准備閃躲,脖頸卻一涼。

  他的眸子下垂,鋒銳的刀刃抵住他脖頸處的皮膚,刀身映射驚恐的目光。

  “你…你是誰?”王斧語氣慌張,但並沒有暴露出恐懼。

  “抓你之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良語氣冰冷。

  王斧咬牙,他心中懊悔,為何沒有仔細檢查湖岸。

  但他不解,不解良為什麼會早早蹲守在這,對方是怎麼知道他的計劃?

  難道是劉成背叛了他?

  “哐當!”王斧的砍刀落地,如今,他別無選擇。

  良沒有放松警惕,他清楚這人不會如此輕易放棄。

  良抽出繩索,假意要捆綁王斧。

  果不其然,王斧忽地發力,想要將良手中的刀刃拍開,良早有預備,繩索一下套住王斧的脖頸。

  “最後一次,再動我殺了你。”良的語言簡短,語氣卻極為堅定。

  王斧的心垂落谷底,他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這人明顯是個老手,對他的行動都了如指掌。

  “伙計,你也是同行吧?”王斧開口,內心意圖與良和談。

  但良豈會與他廢話,當即利用繩子將其牢牢捆住,捆完雙手,他開始捆雙腳。

  “喂,不要這麼冷漠啊,都是同行有話好說啊。”王斧的嗓音提高,似乎想要良與他搭話。

  “閉嘴。”良想要把王斧的嘴封上,但他忘記帶膠帶了。

  真是失誤。

  “伙計,別這樣,我還有些家當,我把銀子給你,咱兩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喂,不要這麼冷漠嗎,咱交個朋友,我叫王斧。”

  “…..”

  王斧的嗓音越來越大,他的話語滔滔不絕。

  “不對!”良剛捆完王斧的雙腳,一想王斧的話語,突然發覺不對。

  王斧的話語從一開始得有意圖,到現在幾乎是在胡言亂語,連家常都要嘮嘮。

  這太反常了,況且同為狼,良態度如此冷漠,王斧不應該會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除非他的話語…是想掩蓋什麼!

  良瞬間反應過來,他驟然轉身,回身便見得一柄砍刀襲來。

  “噗嗤!”良的胸膛被砍刀深深劃出一道傷口,傷口陷入肉體幾厘米,鮮血濺射,慘不忍睹。

  “該死。”良低喝一聲,是王斧的同伴!

  王斧看見同伴趕來,故意發聲掩蓋對方趕來的動靜!

  雖然不清楚他的同伴怎麼會這麼快回來,但事已至此,只能拼命。

  良抓起刀刃,往前方的干瘦男人斬去。

  男人似乎並不擅長戰斗,嚇得後步一退。

  “MD,你再不來我就TM就被抓回去了!”後方的王斧怒罵一聲,面色卻有些得意。

  良捂著胸膛的傷勢,他想站起身,但那一刀的傷口太大,他的身體有些脫力。

  “你個軟蛋快點把他解決了!”王斧見劉成畏畏縮縮,不禁怒罵。

  劉成一咬牙,手中的砍刀往良斬去。

  良心頭顫動,由於受傷,他不敢應接,一個翻滾,堪堪躲過攻擊。

  劉成乘勝追擊,砍刀再次往良斬來。

  良也握緊刀刃,橫刀置前。

  “鏘!”刀刃碰撞,發出清脆的打鐵聲。

  劉成收刀再砍,良來不及起身,無奈用刀勉強格擋。

  “鏘鏘!”一連兩刀,再次被良擋下。

  “TMD,你真是個廢物,給老子松綁,我砍了這個狗東西!”王斧大喊一聲,怒氣衝衝。

  劉成也深知自己戰斗生疏,於是前去給王斧松綁。

  良咬牙,他胸膛的傷口大量流血,他想要起身去阻止,一旦王斧脫困,他必死無疑。

  可卻使不出力氣,頭腦昏沉,眼前發黑。

  良忽然覺得眼皮沉重,無法遏制的下合。

  “咚!”良的腦袋重重捶在地面,即將昏倒前,他隱約聽到幾道喊聲。

  “那里有人打斗!”

  “洛陽城斗毆,給我站住!”

  ……

  良努力撐開眼皮,一雙疲憊迷茫的眸子閃動,入目的是有些腐敗的天花板。

  他在哪?他沒有死嗎?

  良的腦海回憶昏倒前的場景,他本以為必死無疑,但似乎在最後一刻,聽到了嚴肅的響聲。

  那是…官兵嗎?

  良艱難起身,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似乎躺在醫館的病床上。

  良看向自己的胸膛,此刻胸膛上捆著一圈繃帶,繃帶被血液浸染,甚至依然有血滲出。

  良抹了把繃帶上的血,感受到一陣活著的疼痛,他這才確定,他被救了。

  “唉。”雖然得救,良卻嘆了口氣。

  既然官兵救了自己,那王斧定然被捉拿,而他也錯失了這次機遇。

  到最後,不僅沒拿到賞金,還差點丟了性命。

  良有些懊悔,低垂著頭顱心頭焦慮。

  “喂,醒了?”這時,耳邊傳來一道男人聲響。

  良轉頭望去,一名面相和善的男人走來,良細一看,從對方身著的服裝不難判斷,他是官兵。

  看來就是對方救了自己,但如今趕來…不會是要勒索救命費吧?

  不難良如此想,在亂世里,官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貪汙壓榨的機會是一點不會放過。

  “喏,接著!”男人拋來一個物件,良慌忙接住。

  “嘩啦啦。”袋子發出聲響,他看著手中的袋子,心頭猜測到什麼。

  抱著難以置信的心態打開布袋,果不其然,里頭是白花花的銀子。

  竟然…真的給了。良有些不可置信,連忙對男人道:“多謝。”

  男人輕笑一聲:“那你可真得好好感謝小爺我啊。”

  “就你這狀況,換別人呐,不說給你拿得一分不剩,怕是你還要欠個救命錢咯。”

  說完,男人率先笑了起來,笑得很開朗。

  “多謝。”良愣了愣,再道。

  眼前這男人,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就像是茂生於陰霾中的一道光。

  男人笑著搬了張椅子,坐在良的床前,眸中藏著心思。

  “怎麼了?”良看出男人有所意圖,詢問。

  “小爺問你一件事,你給小爺如實稟報,曉得不?”男人語氣轉而肅然,與良對視。

  良點點頭,男人救了他,還給他留下一部分銀子,若是無足輕重的事情,訴之又如何?

  “我問你啊,你可知人心不足蛇吞象?”男人眸子認真,“通緝令上可曾告恕,其王斧身高馬大,武力高強,切不可貿然抓捕,若發現行蹤,務必率先稟報。”

  “但你呢,你為了拿到全部賞金,獨自一人行動,若非我正巧趕上,你不僅身死,罪犯王斧也極有可能趁機逃脫。”

  “告訴我…為什麼這麼貪心?”

  良被問得發慌,他沉下頭,思緒萬千。

  貪心嗎…

  若是以前,他確實有著狼一般的貪念,會為了暴利承擔風險,並且不計後果。

  但在與滿穗的一路上,他漸漸被對方改變,變得都不像自己。

  他的貪,早就被剝奪了,被那個小崽子剝奪了…

  “說話。”男人又一次催促,語氣十分淡漠,逼迫著良回答。

  “我遇到了一個孩子,我對不起一個孩子,我想彌補一個孩子。”良眸子失神,喃喃細語,不像是在與男人對話,反倒像是自言自語。

  “…..”男人沒有說話。

  良再次開口,將心聲吐露:“我的生計斷裂,口袋余錢不多,我想著最後拼一把,這樣她就能好好生活,我也能安心尋找自己的去處。”

  男人搖搖頭,嘴角卻微微揚起。

  “唉,你讓小爺說你什麼好。”男人站起身,從口袋又掏出一件物件,拋在良的腿上。

  “喏,我的這份…也給你了,以後別冒險了。”

  良看著又一袋裝著銀錢的布袋,眸子驚愕,握著的手不停顫抖。

  “你…”良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位官兵竟然會讓出自己的利益。

  “這事吧,就這麼過去,其他官兵的銀兩我也動不了,不過這兩份也夠你們生活好一段時間了。”男人道。

  “多…多謝。”良的語氣顫抖,對男人抱拳致謝。

  “哈哈哈,誰讓小爺心善呢。”男人悵然一笑,“醫療費我已經扣了,你休養好就早點回去吧。王斧捉拿,但他的同伙還牽扯了另一起案件,有點麻煩,不過也不用你操心了,你的“功勞”我攬下了。”

  良咽下一口口水,心中翻江倒海。

  攬下功勞?

  不,這是攔下麻煩。

  誰明面上拿了這份功勞,後續案件的調查就絕對逃不開他。

  這男人不僅讓出利益,竟然還主動為他背鍋,這…

  良還想說什麼,男人卻已經走到門口,准備離開。

  最後時刻,良再次開口叫住對方:“等等!”

  “有屁快放,小爺忙著呢!”男人身形頓住。

  “可問,大人姓名?”良語氣懇切。

  “我叫阿正。”男人說完便離開了,沒有一絲停留。

  “阿正…”良嘴里念叨,眸子失神。

  他之前說過,俠存於盛世而死於亂世,盜存於亂世而死於盛世。

  可縱使亂世貪道盛行,卻也依然有幾分正氣堅挺屹立。

  阿正,這個男人的為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剛正不阿…

  ……

  是夜,良走出醫療館,這一天,他都沒與滿穗見面,那小崽子不會擔心他了吧。

  良笑了笑,他抓了抓衣服,將其裹緊。

  此刻那兩袋銀兩藏在了胸膛中,雖說這是洛陽,但人心難測,一切還是穩妥姣好。

  良就這樣,悄悄回到了客棧中,他來到房間,微微打開門。

  目光望向床榻,卻沒看見滿穗的身影。

  良心頭一顫,難道?

  良焦急地衝入房中,四處張望,卻看不到滿穗的身影。

  “開什麼玩笑…”良的心態有些崩潰,可就在這時,門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良爺?”良回過頭,這才發現滿穗擦著濕潤的頭發,眸子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呼。”良松了一口氣。

  “良爺,你一天去哪了啊?”滿穗好奇地眨動眸子。

  “額…”良猶豫片刻,回想今日的經歷,他最終沒有開口。

  他的行動太冒險了,一意孤行,完全沒有詢問滿穗的意思,如果讓滿穗知道他差點身死,可能會生很大的氣。

  還是不告訴她好了。

  良笑了笑:“沒啥,就隨便走走。”

  雖然這個借口很可疑,但良的腦瓜真想不出好的解釋。

  他真應該早點編一個借口再回來的。

  “嗯?”滿穗狐疑地盯著良,聰穎如她怎麼可能看不出良在隱瞞什麼。

  “切,不說就不說唄,我也不想知道。”滿穗一撇頭,撞開良,進入房中。

  “你這小崽子。”良臉皮抽了抽,如今滿穗是越來越“囂張”了。

  不過滿穗再怎麼囂張,良也拿對方沒辦法,他虧欠了滿穗太多。

  滿穗躺回床榻,良則是將銀兩藏於自己的行李袋中。

  床榻上的滿穗眸子瞥向行李袋,心中越發好奇。

  不過她沒輕舉妄動,而是裝作“啥也沒看到”

  良重重打了個哈欠,他躺倒床榻上,眼皮沉重。

  由於胸膛上的傷勢,他這次是穿著衣服睡覺的。

  “晚安良爺。”耳畔傳來滿穗的聲音。

  “晚安…”良微弱得回應一聲,由於太過疲勞,一會便睡去。

  待良睡著,滿穗悄悄睜開一只眸子,眸子俏皮得轉動,細細觀察良。

  確認良爺睡著後,滿穗露出狡黠的笑容,悄悄動起身。

  她動作躡手躡腳,像是一只幼貓行動,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倒要看看,良爺在藏什麼。滿穗搓了搓手,打開行李袋,從里頭掏出一件剛放入的物件。

  “兩個布袋?裝得什麼?”滿穗心疑,細細觀察布袋。

  這才心頭一驚,布袋上沾著干涸的血跡,散發一股鐵鏽味。

  “血跡?”滿穗眸子顫動,她恍然升起一個不好的猜測。

  打開布袋,當看到里頭白花花的銀子時,她整個人怔住了。

  滿穗的呼吸逐漸沉重,她目光緊盯布袋,心頭閃過無數念頭。

  這麼多錢?良爺哪來的?

  而且還沾著血跡…莫非…

  滿穗胸膛起伏加劇,她迫使自己的念頭不去往那個方向想。

  但種種跡象卻讓她無法忽視。

  這幾天,良爺的行蹤實在古怪。

  前兩日早出晚歸,除卻給她療傷帶飯的時間,幾乎整日在外頭,而且時不時心不在焉,愁眉思慮。

  今日,更是一整天未見到良爺,而當良爺回來的時候,卻帶回兩袋沾著血跡的錢袋。

  所有线索,幾乎都指向一個可能性…

  “良爺,你到底…”滿穗回過頭,看著熟睡中的良,眸子泛動,充斥不可置信。

  良爺不是變了嗎?

  他不再是之前那頭狼了,可為什麼…

  滿穗緊緊握著錢袋,身軀顫動。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

  “良…你真的變了嗎?”滿穗懷疑自己,她的判斷出錯了嗎?良還是原來那個良?

  滿穗顫抖著將錢袋放回,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望向窗戶外的月光,不知在思索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滿穗從失神中緩過,她沉默得看了良幾眼。

  滿穗悄悄打開門,邁步跨過門框。

  可這時…

  滿穗…後方傳來良的呼喚聲。

  滿穗心頭顫動,她猛然回頭,卻發現良只是在說夢話。

  “…….”滿穗沉默地站在原地,不知為什麼,她有些邁不出步伐。

  或者說,她的內心迫切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她要…質問良!

  滿穗呼出一口氣,做出決定,不再收斂自己的腳步聲,一步一踏向良走去。

  “嗒嗒嗒。”滿穗來到良爺身前,沉吟幾秒道:“良。”

  熟睡中的良皺了皺眉,卻沒醒。

  “良。”滿穗又一次冷淡的呼喚,不夾雜絲毫語氣。

  “良。”

  “良。”

  “….”

  在一遍又一遍宛若機械般的呼喊聲中,良緩緩睜開眼,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床前的幼女。

  是滿穗在喊他?良頭腦清醒了幾分,清晰看到滿穗那冰冷淡漠的神色。

  “怎麼了?”良撓撓頭。

  滿穗沉默得將一袋錢幣拋出。

  “嘩啦啦!”銀子散落在床榻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麼多銀兩,還有布袋的血跡…”滿穗幾乎是咬著牙說話,“良,你真的一句解釋也沒有嗎?”

  “你以為…能夠瞞著我嗎?”

  良看著床榻上零落的銀兩,耳邊聽聞滿穗的話語,他明了了現狀。

  可他該怎麼解釋?良遲鈍得思索。

  “良…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滿穗的語氣忽然繃不住,竟流露哭腔。

  “什麼?”良有些慌亂了。

  “你騙我,讓我以為你變了,但你其實根本沒變!讓我在欺騙中放過你,在謊言中愛上你…”滿穗忽然放大嗓音,“是這樣嗎?!”

  “不,你聽我解釋。”良終於從睡醒的昏沉中徹底清醒,他連忙想要穩住滿穗,可滿穗的情緒卻極不穩定。

  “良,我差點回心轉意了…滿穗哽咽著,語氣低落,“可我現在很恨當時這樣想的自己,我現在就想去死!”

  滿穗幾乎是喊出來,見到她情緒如此亢奮,良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閉嘴!”良語氣加重,這還是他這幾日第一次對滿穗這麼說話。

  但這一嘴確實讓滿穗沉默了,她乖乖閉上嘴,紅著眼眶,眸子顫動地凝視良。

  “你聽我解釋,這錢…是通緝令的懸賞金。”良開口道,此事終是瞞不過的。

  懸賞…金?滿穗愣住了,她緊緊盯著良的眼睛,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真誠。

  “你…說得是真的?”滿穗小心翼翼地開口。

  再多的言語也比不過事實。良解開衣服,露出胸膛裹著的繃帶。

  “我本來將那通緝人束縛,但被他的同伙偷襲了,差點身亡,幸虧被官兵所救。”良娓娓解釋道,“其中有一位正直的大人,給了我兩份錢,至於這血跡…”

  滿穗的眸子劇烈顫動,看著良胸前那被血液染成血紅的繃帶,她再也說不出話。

  這一刻,她的腦海想了很多很多,直至內心的情緒反撲。

  “嗚…嗚…嗚”驀地,滿穗“嘩”一下哭了出來。

  滿穗撲在良的懷中,貼著對方的胸膛,止不住得哭泣:“對不起良爺…對不起良爺…是滿穗錯怪良爺了…是滿穗錯怪良爺了。”

  滿穗抹著眼淚,話語都有些含糊不清,“良爺,滿穗不該吼你的…”

  良爺為了抓捕通緝人舍生忘死,她竟然還懷疑良爺的品行,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沒事。”良淡淡開口,“我也是怕你指責我一意孤行,這才沒能提前解釋,我也有錯。”

  “不,良爺沒錯。”滿穗卻搖搖頭,嘴角含笑,“良爺抓捕通緝人,為民除害,良爺是大俠…”

  “俠…麼。”良愣了愣,卻也搖搖頭,“不,我不是俠,我為民除害,也不是為了正義。”

  滿穗吸了一下鼻子,抬頭看向良爺:“那…良爺為什麼要拼死抓捕通緝人?”

  “因為賞金啊。”良緩緩開口,“滿穗,我虧欠你太多了,我想你吃得好,過得好,可我口袋里錢不多,也暫時找不到別的生計。”

  “所以…”良沒有再說,但意思很明顯。

  聞言,滿穗低下頭,靜靜靠在良的胸膛上,誰也不知她的內心在想什麼。

  半響時間過去,滿穗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良爺…”滿穗開口,“你都是為了滿穗嗎?”

  良微微頷首。

  滿穗微微撫摸染血的繃帶,眸子閃動:“良爺…”

  “滿穗不死了,滿穗以後跟你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真…真的嗎?”良心頭波瀾涌動,他等這一句話,等了太久了。

  “但良爺…你有想過,以後要怎麼養活滿穗嘛?”滿穗忽然道,頗有期待地看著良。

  “啊…”良愣了愣,他總感覺滿穗有言外之意。

  “良爺,你以後…是要當狼,還是要當俠?”滿穗的眸子對上良,神色認真。

  “……”

  良沉默了許久,滿穗也不著急,默默等待良的回答。

  終於,良開口:“我不當狼…”

  “我也不當俠。”

  滿穗蹙了蹙眉,頗有些不解。

  “我…當個平凡人,干些平凡活,賺些平凡錢。”良同樣認真得與滿穗對視,“當狼違心,當俠危險,當平凡人…才能和你好好活下去。”

  言罷,兩人對望,月光灑照在二人身上,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

  “噗。”滿穗終是率先笑道,“那好吧,滿穗就同意良爺做個平凡人,和滿穗過一輩子。”

  良也微微一笑,那個心心念念的應答,終於得到。

  “良爺…”滿穗的眸子泛動秋水,她不由自主地湊上前,嘴唇貼向良。

  良心頭顫動,上次是他強迫滿穗接吻,而這次…是滿穗主動吻上來。

  溫熱的唇瓣貼上,鼻息間是滿穗身上的清香。

  滿穗的雙手傭懷良的脖頸,兩人的嘴唇緊緊貼合在一起,貪婪得嗜取著對方的氣息。

  這一吻,很漫長,直到二人盡興,才緩緩松開。

  滿穗滿足地舔了下嘴唇,打趣道:“良爺的味道,真好。”

  良面色泛紅,滿穗這崽子是真會挑逗,要在這方面,他絕對完敗對方。

  “良爺,今天滿穗錯怪了良爺。”滿穗輕聲道。

  “沒事。”良摸了摸滿穗的腦袋,誤以為滿穗還在愧疚。

  但實則…

  滿穗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不如讓滿穗…好好補償一下良爺吧?”

  “啊?”良愣了下,但很快,他感覺到滿穗的手在撫摸自己的…

  滿穗纖細的玉手伸入褲中,直至觸碰到良的肉棒。

  “嘿嘿。”滿穗笑了笑,一下抓住良的肉棒,隨後開始上下摩擦。

  滿穗細膩的皮膚不斷輕撫良的肉棒,肉棒在一次又一次的撫動中,直挺而立。

  “你…”良知道滿穗所說的“補償”是什麼了。

  沒想到滿穗竟然會…

  良本是不想再觸犯這層禁忌,可如今滿穗率先發起攻勢,這令他…

  滿穗見良沒有拒絕的意思,索性為其褪下褲子。

  良粗大的肉棒挺立在空氣中,滿穗看著這肉棒,小手輕點一下龜頭。

  “良爺,可要看好咯~”滿穗捂嘴輕笑一聲,開始緩緩褪去自己的衣物。

  她先是褪下上衣,露出那小饅頭般的兩顆奶球,如櫻桃般粉嫩的乳頭暴露於視线下。

  隨即,滿穗緩緩褪下自己的褻褲,將自己最私密的小穴主動暴露於良的視线下。

  滿穗的肌膚寸寸潔白,宛若純白的璞玉一般,兩腿之間亦是光潔一片,唯留下一條細小的縫隙。

  “嘀嗒。”白皙的小縫緩緩滲出一絲蜜汁,良看得欲火燒身。

  “不要克制了,今夜,我來好好補償良爺。”滿穗輕聲細語,湊上前,兩只纖細的小手將整個肉棒抓握。

  兩只玉手先是上下擺弄肉棒,讓其膨脹充血,流露出最頂端的龜頭。

  隨後,滿穗的雙手分工合作,一只摩擦肉棒,一只微微輕撫最敏感的龜頭。

  “嘶…”良輕嘶一聲,滿穗柔嫩的小手不停侍奉著他的敏感處,這令他有些把持不住。

  “咦,我還沒認真呢,良爺可不要當秒男哦~”滿穗挑逗一聲。

  聞言,良眼角一抽,卻也升起一股好勝心,壓制住肉棒釋放的欲望。

  “嘻嘻。”滿穗笑著繼續撫弄肉棒,將其每一寸皮膚用自己的手好好撫摸。

  甚至由於好奇,撥弄了兩下下方的蛋蛋。

  滿穗就這樣操弄了一會,卻遲遲不見良有射精的欲望。

  “看來良爺也變強了呢~”滿穗笑道。

  “咳咳。”良輕咳兩聲,不好意思在這個話題上作答。

  “既然如此,滿穗也要認真了,我聽芸姐姐說,如果這樣,男人會更加舒服哦~”滿穗松開手,臉卻不斷湊上前。

  滿穗一直湊到了肉棒前頭,她的鼻子微微泛動,嗅著肉棒的氣息。

  良有些驚訝,難怪滿穗懂得這些,芸姐姐究竟都教了她什麼啊!

  滿穗張開薄唇,一只小巧的香舌探出,小舌像是有生命一般,先是停留在肉棒前顫動一會,再而微微湊上前,抵住肉棒的前段。

  柔潤溫熱的觸感刺激良的龜頭,他低頭看去,那只嬌嫩的舌尖依然纏上他的肉棒,在滿穗的控制下,她的舌頭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良的肉棒。

  難以描述的腥味直衝味蕾,滿穗忍住這股味道,嘴巴湊前,微微含住良的肉棒。

  少女口腔內細膩濕潤的觸感刺激席卷龜頭,良發出一聲暢快的感慨。

  滿穗瞟了眼良的神情,也意識到自己的口交侍奉對對方來說有多爽快。

  不過對她而言,良爺那刺激情欲的精液何嘗不是一種甘露,她放下試探,口腔徹底將肉棒吞沒。

  肉棒安居於滿穗的口腔中,那只丁香小舌也像是條靈動的小蛇般,纏繞上良的肉棒,將其一絲一寸的肌膚,一一舔滌。

  在滿穗口腔強烈的刺激下,良的肉棒膨脹至極限,良咬緊牙關,還想要忍。

  但滿穗毫不給他機會,舌頭舔舐最為敏感的龜頭。

  這下良徹底無法忍耐,龜頭膨脹,一股液體噴射而出。

  “唔…”滿穗面色一變,頓然感覺口腔內被射入一股又一股粘稠的液體,這液體又腥又臭還十分咸。

  由於大量的噴射,以至於一部分液體直接噴入滿穗的喉嚨中,堵得她難受。

  “咳咳。”滿穗抽出肉棒,不停咳嗽。

  “沒事吧。”良連忙關心道,拍打滿穗的後背,幫助滿穗將黏住喉嚨的精液吐出。

  “還…好。”滿穗漸漸喘過氣,一部分精液被她咽下,流入肚中。

  這是良爺的精液。

  “良爺…”滿穗看著良那依然還有些挺立的肉棒,眸子緊緊盯著。

  “你…”良竟然心生一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

  “前戲做完了,該入正題了良爺…”滿穗舔了下嘴唇,眸子眨動。

  “正題…”良咽下一口口水,心中有些期待。

  滿穗緩緩別過身子,趴在床榻上,再緩緩撅起白白的小屁股,將早已淫水溢出的小穴對准良。

  “良爺…來吧。”滿穗沒有給良拒絕的余地,她微微撥動小穴,將小穴主動打開一條縫隙,像是在歡迎良的進入。

  良深吸一口氣,他的肉棒再次挺立,滿穗的這番動作實在太澀情了。

  良看向滿穗的眸子,她的眸子情欲泛動,顯然也是入了欲望。

  良索性將肉棒對准小穴,在滿穗的協助下,他的肉棒直直挺入小穴中。

  肉棒穿梭於層層疊疊的肉壁,感受來自滿穗陰道的溫暖潮濕。

  “嗯…”滿穗輕哼一聲,回眸看著良,靜靜等待良爺的行動。

  此前她一直是攻勢方,可在正題上,她只能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扒開小穴,靜靜等待良爺用肉棒蹂躪她。

  一直處於弱勢的良也終於找回幾分氣勢,他用力抽動肉棒,令肉棒不斷得在小穴中摩擦。

  “嗒嗒嗒。”肉棒抽出又插入,每一次撞擊都令屁股泛起肉浪。

  “嗯…嗯…嗯…”在肉棒的攻勢下,滿穗也漸漸性欲大開。

  蜜穴分泌一灘又一灘瑩白的液體,在每一次肉棒插入中,淫液飛濺,空氣滿是荷爾蒙的氣息。

  良的攻勢越來越猛,他的抽插速度也越來越快。

  跪趴著的滿穗嬌軀顫動,面色紅暈,嘴里一直在不停得輕聲哼叫:“啊…啊….啊…”

  良的身子壓下,將滿穗狠狠壓制於身下,他伸出手,撫摸那對柔嫩的小奶子。

  兩只如小饅頭一般的乳球被良一手抓握,他的手指挑動乳頭,令滿穗喊聲更加激烈。

  “嗯啊…嗯啊…”勢態越來越激烈,滿穗與良的交合越發迅速。

  這時,滿穗忽然轉過身,秋水波瀾的眸子望著良。

  她坐起身,一下撲入良的懷中。

  良仿佛也洞悉到了滿穗的意向,他將滿穗抱起,抱於懷中。

  滿穗本就體型嬌小,如今更是輕而易舉被良抱起。

  在傭懷的姿勢下,良的肉棒再次抽插滿穗的小穴。

  蜜穴飢渴得一下又一下貪食肉棒,淫液飛濺於高空。

  “良爺…”滿穗嬌聲細語,臉湊上前。

  良也低下頭,二人再次擁吻。

  就這樣,良一邊抱著滿穗親吻,下身一刻不停得操弄她的小穴。

  肉棒越來越膨脹,充裕,直至即將噴射。

  良忽然意識到問題,想要將肉棒褪下。

  但肉棒剛剛抽出一半,滿穗的手卻抓住肉棒,一下將其抬上去,再次插入到穴中。

  滿穗還不滿足,她松開嘴,嬌軀往下一坐。

  “嗯哼。”滿穗輕哼一聲,由於體型的嬌小,粗壯的肉棒一下挺入陰道的最深處,甚至頂在了子宮上。

  肉棒一下又一下得抽出插入,每一次都深深頂入子宮,滿穗的表情也被情緒占滿。

  “良爺…射出來吧。”滿穗輕聲喃喃,緊緊貼靠良的胸膛。

  聞言,良心頭大震,卻再也忍不住,龜頭膨脹,精液涌出。

  由於肉棒頂在子宮的前端,滾燙的白灼輕松涌入子宮中。

  磅礴的精液陡然間侵染滿穗聖潔的子宮,將子宮的每一寸肌膚占據,染上顏色。

  很快,滿穗的子宮就被良的精液深深填滿,她也在此刻陷入高潮:“啊!”

  淫液噴射,濺得到處都是。

  待一切塵埃落地,良將滿穗緩緩放下。

  滿穗的小穴緩緩流淌出白色的精液,她撫摸著肚子,肚子內灼熱滾燙,里面灌滿了良的精液。

  “良爺…”滿穗輕聲喃喃。

  良也上了床榻,蓋好被子,凝望一旁的滿穗。

  滿穗轉向良,身子縮入對方的懷中,以這個姿勢入睡。

  兩人都很疲憊,很快便陷入睡眠中。

  這夜,滿穗肚子裝著良爺的精液入眠。

  ps:就是關於兩人關系的問題,雖然目前的感情线是很不錯了,滿穗徹底愛上良爺了。

  但還有最大的問題,也就是殺父之仇沒解決,在這個心結沒打開前,滿穗絕對是不可能接納良的。

  或者說,她內心十分想要放下仇恨,與良生活,但是由於殺父之仇的心結,心中的父親是不會允許她與良活下去的。

  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本質上要從父親層面去解決這個心結。

  這點我有個思路,感覺是可以的。

  總之,請期待第四章,我對滿穗心結的解開全過程。

  喜歡請點個喜歡支持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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