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說出來很羞恥,但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發情卻是不爭的事實。
少女警花的體香有股奇異的吸引力,或許是因為在夏天執勤工作的緣故,香汗揮灑過後的氣息對於雄性而言很誘惑,而那俏皮小短裙下的白嫩且有力的大腿輪廓清晰,我瞬間便感受到彼此胯間幾乎貼在一起的曖昧距離,加之安月巧驚艷美麗的容顏正衝我甜甜微笑,最終導致了我一時恍惚,轉而微微勃起。
“誒!竟然還有凶器!”
嬌喝開口之際,敏銳無比的美少女劍眉微蹙,星眸流露出一縷難以察覺的亢奮。
我還沒反應過來,騎在我身上安月巧突然向我懷里一撲!
“我去,這麼火辣,該不會看上我了吧?”
面對如此熱情,如今還是純情少男的我自然害羞閉眼,然而少女嬌美且靈活有力的胴體像是無所不入的水流一般,我只覺得脖子瞬間被勒住!
“不許亂動,小心腦袋不保哦!”
少女脆嫩得意的提醒響起,而當我睜開眼時,腦袋和一支手臂已經是被一雙美腿緊緊絞住。
雪白性感的美腿在此刻竟化作了殺人利器,但我卻尷尬的看著另外一處,只因過於興奮的安月巧控制我的手臂時,下意識的同我的五指十指相扣,這種親密情侶間才有的行為,竟然在罪犯和警察之間誕生了。
“不對!我才不是罪犯!”
“把凶器掏不出來,不然先掰斷你一只手!”
我的吐槽和少女警花的嬌叱同時響起,本來被捕就覺得突然的我,怎麼還會承認自己攜帶凶器了。
“我沒有,我很安全!”
“胡說,剛剛你褲兜里明明有鈍器,很硬,掏出來,快!”
“啊?”
我此刻才反應過來安警花說的是什麼,頓時面紅耳赤,解釋也不是,否認也不是,一時之間眼神四處亂瞄,不知如何是好!
“賊眉鼠眼,居心叵測!看招!”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空有力量卻完全使不上勁的我,在少女警花面前就像是隨意擺弄的玩具,當然這也跟我不敢反抗怕把事情鬧大的心理有關。
總之莫名其妙被壓制著跪坐在地的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少女的大膽行為,其纖纖素手便一把探入我的褲襠!
“找到了……等下,呀!流,流氓!”
我感覺自己比安月巧還要無地自容,明明是被猥褻的那個,結果還要被反向汙蔑!
還好另外一個警察及時趕來,快速給我戴上了銀手鐲,否則的話,這場鬧劇再持續下去,恐怕我會莫名其妙再多一個猥褻女警的罪名。
而通過二人的聊天我才隱約知曉真相,林雪盈在事後第一時間報警和叫救護車,在附近執勤的安月巧立即趕來,而在調取了酒店的監控後,確認了我的身份。
“聽她們的話,貌似林雪盈只舉報了我一個?既然如此……那還好……至少……學姐是安全的。”
我松了口氣,但一低頭看到手上的銀手鐲,一股巨大的壓力自心里涌出,難以言喻的情愫油然而生,甚至讓我一度忘記了思考。
從小到大,我都是很慫很懦弱的性格,別說犯罪,就連犯錯也不敢,哪怕是面對常年嘲諷譏笑我的那個女人,我也產生不了任何叛逆反抗的情緒。
然而現在,我卻為了學姐,做出了這樣的事。
“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是接下來呢?”
我捫心自問,自然不懂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甚至開始頭疼,要是這事愈演愈烈,終究會波及到學姐,那麼到時她又該如何為我辯解呢?
如果她訴說真相,犧牲自己的話,那麼我所做之事,又何嘗不是害了她呢?
“喂,臭流氓,發什麼呆,趕緊上路!”
當前的情勢不允許我胡思亂想,安月巧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上車。
一路無話,我沉默著被押送到了警局,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系統,有什麼辦法能幫我穩過這個坎嗎?”
【宿主曾開啟過綠奴商店,那里可能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哦?”
系統的提醒讓我有點尷尬,坐擁系統這麼長時間,我竟忘了自己解鎖了這樣一個功能。
那是上次我突破綠奴詛咒時系統開發的新功能,每次綠帽事件遺留下來的綠奴值都將會轉化成綠奴幣,供我購買一些東西。
“系統售賣的東西,應該不簡單吧?”
獨自坐在審訊室的我立刻沉下心神,開始了漫長的搜索。
【綠奴道具:偽裝避孕套。
描述:使用該避孕套的雄性在射精之後,道具會自動收集其生物信息,宿主將其套在自己身上後,容貌外表將會完全偽裝成對方並竊取對方本體五點基礎屬性。
售價:50綠奴幣。】
……
【綠奴道具:透視眼鏡。
描述:佩戴該眼鏡的雄性將獲得透視宿主所有後宮裸體的權利,每視奸半小時,竊取對方一點基礎屬性。
售價:200綠奴幣。】
……
【綠奴道具:催情藥水。
描述:飲下該藥水的雄性淫亂值在接下來的六小時內增加100,每次射出的精液都將臨時消耗其自身十點基礎屬性,而承接此精液的雌性,將臨時獲得這些屬性。
售價:100綠奴幣。】
……
【普通道具:色情劇本編輯器。
描述:對目標接下來一定會進行的行為進行淫亂化編輯,劇本結束後,目標不會留下任何記憶。
售價:40綠奴幣。】
……
【普通道具:特性強化藥水。
描述:對目標使用時,其當前最顯著的狀態會被再次強化,憤怒提升至超憤怒,理智進化成絕對理智,瘋狂轉化成徹底瘋狂!
售價:30綠奴幣。】
……
商店里的道具很多,大致分為兩種,一個是通過給自己戴綠帽的形式增強自身,另外一種則是普通道具,適合特定場景使用。
我要是想度過難關,選普通道具就行。
只是那種什麼【完全扭曲】,【絕對裁決】,【自我審判】之類的,一念就可以洗白罪名的道具貴得離譜,每個幾千上萬的綠奴幣根本拿不下。
“我身上才52綠奴幣嗎?能干什麼?靠!也太窮了,難道真要我繼續出賣詩涵和學姐掙綠奴值?嘶……”
綠奴商店一定有替我度過難關的道具,但現在的我還不足以購買。
“沒事,我和劉天榮本來就有仇,他打我在先,那時不少人都看到了,真要判的話……應該會,少坐點牢……”
“不是,也太窩囊了點,可惡,還是自己不夠強,夠強的話直接把那劉天榮打死,都沒人敢審我!”
“我要變強,我要變強!”
往往身處絕境之時,對於力量的渴望才最強烈,此刻的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握緊拳頭,低吼著發誓要變強。
奈何豪言壯語不到一會,匆匆趕來的少女警花,便打斷了我的中二幻想。
“別驚訝,警局里的變態都是我來審,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很幸福的樣子,就算犯了罪也能被美少女照顧,很開心吧?”
安月巧只不過跟我見過一次面而已,便弄出一副自來熟老練的樣子,意外的有些反差萌,讓我不知道怎麼接話。
“那個,我不是變態。”
沉默片刻,我還是決定先把流氓罪給洗了。
“嗯,每個被我審的王八蛋都這樣說。”
少女警花甩甩馬尾,坐在對面十分放松的伸了伸懶腰,天藍色短袖警服似乎有些過於貼身,她只是稍微挺胸,兩團峰巒便顯得尤為明顯,這該死的制服誘惑,又讓我有了些許尷尬的反應。
“嘁。”
我很懷疑這位警花少女是故意這樣誘惑我的的,因為我稍微低頭不敢對視,她就發出了果然如此的嗤笑,然後咻得起身,款款向我走來。
深色警裙俏皮可愛,短到露出膝蓋和白大腿,而安月巧的步伐性感迷人,被低跟靴子套弄的玉足邁著熟練貓步,一會不到便靠近了我。
下一秒,側對著我的少女警花翹臀微微一挺,玉手故意壓住後裙讓臀瓣的形狀更加明顯,輕柔嬌軀只消輕輕一蹦,便坐到了審訊桌上,而懸空的美腿晃啊晃,姿態那叫一個放松愜意,很難相信,這是警察在審訊罪犯時會出現的場景。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早點坦白,本警花還能跟你聊聊天,要是換成那些嚴肅叔叔的話,恐怕會很無聊叭?”
自上而下吐露而出的溫柔口氣帶著少女警花獨特的體香的確讓氣氛變得放松旖旎,如果能讓罪犯心甘情願的將犯罪過程一清二楚地敘述完畢的話,這樣的審訊未必不是一種成功的方式。
但我真的不是變態,曲曲美人計,還不至於讓我如此。
“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我還是想說,我不是變態!”
“嘁,你是要討好我嘛,一邊說配合一邊否認自己好色,呐呐,別做白日夢啦。”
安月巧似乎認定了我就是變態,語氣也變得激動嚴肅起來。
“隔壁也有個混賬大叔,把自己偷窺年輕女孩隱私的證據打包發給我了,結果好幾天過去了,他還在狡辯嘴硬!”
“呆在局子里這麼多天,人都瘦了好幾斤了,難道你也想像他這樣嗎?嗯哼?”
啊?大叔?證據打包?
我腦袋叮的一下就清醒了,不出意外的話,相信安月巧所說的這位,便是之前的手機店老板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沒想到這家伙還在硬抗,雖然我也沒好到哪里去,明明做的都是好事,但現在也淪為了階下囚。
“怎麼?不說話啦?害怕了是嗎?”
並不知道是我提供了證據的安月巧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雖然她很漂亮,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絲天生的敵意。
或許她是個嫉惡如仇的好警花,但我真的不是一個壞人。
我突然感到心累,索性也懶得再證明自己是否變態,嘆息一句,直接坦白說道。
“在酒店房間里出手傷人的是我,我一腳廢了劉天榮那個混蛋,至於出手原因,嗯,我跟他有仇嘛,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還動手打我,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當然要干他了!”
“說實話,踹一腳這種紈絝二代真的解氣,憑什麼他可以牛逼哄哄看不起我,他比我能抗嗎?現在還不是躺在醫院里哇哇大叫!跟他一比,嘿,我的處境倒是要好上不少!”
有時候人的心情真的很奇妙,衝動做事的時候很亢奮,事後一個人冷靜時又懊惱失落,但當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後,卻又無比釋然放松,甚至有點沾沾自喜和回味。
“把你能耐的,嘁。”
安月巧沒有想象中的冷漠,很意外,她衝我齜了齜雪白的牙齒,莫名有種可愛的氣質。
刹那間我似乎心神通明,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你知道,你知道那家伙不是什麼好人對不對?”
我的追問果然讓安月巧神情一滯,看來是猜對了,劉天榮這種劣跡斑斑的家伙,怎麼可能沒有跟警局打過交道呢。
“你打人了,就是不對的,故意傷害罪,刑期是免不了的,而且那家伙有點背景……”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事情是我干的,我認了。”
既然安月巧也對劉天榮有不滿的話,我想這時候早點攬下罪責,快點將案子定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不把學姐卷進來了!
“當時的房間里還有兩個女生,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故意傷害罪,其中一個女生我們還沒找到,她跟你的關系……”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跟劉天榮有仇,影響不了當前事件的定性,如果你不久前才跟他發生矛盾有過衝突,是過失失手導致的不良後果,其實可以……嗯……”
少女警花對我的觀感逐漸變好,也不知道是系統影響,還是我打劉天榮本就屬於見義勇為的緣故?
但面對她想要把學姐卷進來讓案件復雜,使我罪責減輕的暗示,我只能堅定搖頭拒絕。
學姐是萬萬不能卷進來的,不然的話,房間里發生的事,絕對能影響到她後半輩子。
“一人做事一人當,就這樣吧。”
我搖搖頭,擠出勉強笑容,拒絕了安月巧的提議。
“你……笨呐,哼,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查清楚的,我們已經聯系上那個女生了,最晚半小時後就到。”
安月巧這樣的答復,我幾乎找不出一絲拒絕的理由,負責的警察理應將所有案件相關人員叫過來問答,更何況劉天榮也不是正常人,水落石出恐怕已經算是好結果,若是有卑鄙的家伙從中作梗,我怕學姐也……
“小月,出來一下。”
在我忐忑不安之際,一位上了年紀的警察大叔衝美少女警花招了招手,二人就在門口聊了幾句,我隱約聽到了似乎是有什麼大人物會過來。
“大人物?一個紈絝?真能只手遮天?”
“這里可是警局,不會有危險的……吧?”
我突然握緊拳頭,些許不甘和懊惱涌上心頭,不久前還釋然的我,現在卻對未知的將來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我害怕正義被扭曲。
我害怕徒勞無功。
我害怕所作所為將被打成罪大惡極。
我害怕我所要保護之人因此牽連,遭受更大的痛苦。
我害怕自己就這麼絕望的死去,結束這段本來能迎來光明的美好新生。
“系,系統,要是真的遭遇不測,還,還有救嗎?”
懦弱是可恥的,但我只能抓緊此刻手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請宿主再接再厲,努力掙取屬性和綠奴幣。】
“靠,我有那玩意還用靠你?”
【那我走?】
“哈哈,系統大哥別在意,我這是開玩笑呢,莫生氣莫生氣嘛!”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系統啊,畢竟以後還得靠它崛起,至於現在的話,先祈禱一下來人能遵紀守法吧?
二十分鍾後……
“咚咚咚,咚咚咚。”
無比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用多說,肯定是那什麼劉家來的大人物找我算賬來了。
“砰!”
果不其然,審訊室的房門被粗暴踹開,但來人的性別和年齡卻叫我大跌眼鏡。
一個英姿颯爽的短發墨鏡女郎收回穿著高筒靴的大長腿,塗有艷麗口紅的唇瓣帶著冷冽的傲慢,裸露在外的左手手臂上有一道並不顯眼的疤痕,像是利器劃過,讓其本就強勢的氣場多了一絲凶煞。
“你要大鬧警局嗎?小心我把你拷到隔壁哦!”
女郎來勢洶洶,但跟隨在她身後的安月巧也不遑多讓,冷著俏臉的美少女警花指尖不斷旋動著一副亮晃晃的銀手鐲,些許俏皮的語氣不是玩笑,而是嚴厲的警告。
不過可惜的是這位神秘女郎並未理會安警花,一下就衝到審訊桌前雙手用力一拍,震耳欲聾的動靜嚇得我渾身一激靈。
“媽的,也太粗魯了吧?這里可是警局,還有安警花在呢,應該打不起來吧?”
我默默祈禱,並且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美少女警花,但關上審訊室房門的安月巧卻十分乖巧的站到一邊,踮著小腳傾著嬌軀好奇看向一旁的大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臭美。
“你是張茂?呵,膽子可真大,連我們劉家也敢惹!”
虎視眈眈的神秘女郎一把甩下墨鏡,冷冰冰的眼神欲要把我看穿,面對面的超近距離,以至於我聽到了她銀牙咬緊時發出的動靜。
“你是?”
雖然我清楚這樣的展開有點窩囊,但我真的不認識這女人啊,麻煩姐姐你在找我茬前,先自報家門好不好?
“劉天榮是我弟弟,我叫劉紫凌,當然,你這種身份沒聽說過很正常。”
弟弟?不是親弟吧?否則早就暴走了,哪有後面一副傲氣凌人,自賣自夸的得意表現。
與其說是來落井下石,不如說是出來裝逼的吧?
我很想開口吐槽,但也不敢觸怒對方,畢竟於情於理,我都不占優,還是乖點好了。
“這女人隔三差五就來警局里撈她的人渣弟弟,你這種好學生當然不熟啦!”
安月巧,我的超人,身為正義美少女警花,就應該對這樣的罪犯開口譏諷,替我吸引仇恨呀!
“切,家族任務罷了,誰想跟那一脈扯上關系,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老的窩囊,小的廢物。”
令我意想不到的轉折出現了,本是來勢洶洶要給劉天榮出頭的冷面女郎突然無聊吐舌,居高臨下的壓迫感瞬間消失,只剩下了一位翹著二郎腿長筒靴坐在我對面的懶怠隨意。
怪不得我之前沒有感受到劉紫凌的仇恨與憤怒,原來這是所謂的弟弟根本只是劉家中的一員,並非很親近的關系。
我正思考著是套近乎還是繼續嘴硬,反正局面貌似逐漸有利,但下一秒正了正神色的劉紫凌盯過來後,我的白日夢宣告破產。
“小弟弟,你真的惹上大事了,這廢物弟弟可是咱們劉家當家做主那一脈的唯一後代,你把他廢了,嘖嘖嘖。”
劉紫凌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揚起的弧度讓人難繃,淡淡的無奈和狂喜難以掩飾,可想而知於她而言,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對於我來說,恐怕要被嚴懲不貸了。
“吱呀。”
審訊室的房門再次推開,這次進來的可算是個熟人,但我卻感到越發棘手。
“林雪盈。”
我低語一聲,而後才看到她手里的手機。
這是一通電話,里面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到了嗎?把電話給阿凌。”
不等林雪盈行動,一秒變臉的劉紫凌便迅速起身,平靜自然地接過了這通電話。
“南叔,我在。”
“把那小子給我廢了,我要看他生不如死!”
一聲猙獰的低吼從手機那頭傳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死老頭嘴里指代的小子就是我了。
“干!原來這位才是大人物嗎?一通電話就能遙控這個姐姐在警察局里玩死我?媽呀,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立刻把頭看向安月巧,希冀得到正義,但這位女警花居然旁若無人的靠著牆壁隨意拍打身上深藍色制服上少得可憐的灰塵。
沃日,說好的正義女警花呢?怎麼能縱容惡霸殘害好學生啊!
“南叔,我在審訊室。”
此時此刻,為我說話的竟然是劉紫凌,她無奈的掩嘴低語,顯然是在提醒那死老頭場合不對。
“我不管!他敢動天榮,我就要弄死他!把他的家人,朋友通通找出來,我要他們從今往後,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之中啊啊啊!”
這老頭大概是瘋掉了,居然連我的身邊人都要欺負,實在是受不了。
“臭老頭,老子剛才就應該多踹那畜生兩腳!你不知道那一腳爆襠有多爽,跟爆蛋似的,你可真是生了個,唔,他是你兒子還是孫子啊?”
“我要殺了你!”
在我的激怒下,電話那頭徹底暴走,我也從一連串的破防暴喝之下,明白了這位原來是劉天榮的親爺爺。
“老烏龜還想逞凶?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到你乖孫康復之後變成人妖的那天吧?”
比起罵人,常年在游戲里跟隊友吵架的我可是一點都不虛,三言兩語說出,那頭竟然傳來了摔打手機的動靜,而後便是一連串忙音,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但很快的,根本不差這一台手機的劉家,又打來了新一通電話,與此同時,門外竟然走進來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個身影。
操,不對,是他媽的兩個。
“你,你們……”
我猛地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滿臉淚花的詩涵和強忍怒意的藝靈學姐。
過度緊張的狀態,也讓我的大腦飛速旋轉,立刻反應過來現在該干嘛。
“劉紫凌,別接電話!”
我低喝一聲,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就連劉紫凌都嚇了一跳,好在她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便把手機垂了下來,默認了我的要求。
幸好,絕對不能讓那瘋狗老頭知道詩涵和學姐的存在,否則的話,這個揚言要滅我全家的瘋子,絕對會報復她倆的。
“給回我,我要,我要給主人報仇!”
一切風波與轉折都是頃刻之間出現,歇斯底里的林雪盈紅著眼搶過了手機,然後按下了接聽按鈕。
“爺爺!她們在這,那個張茂的女朋友,都在這!快替主人報仇,快!”
“你這個瘋子!”
我怒不可遏,但身上的手銬和腳銬卻是限制了我的行動,況且劉紫凌也微不可查的移動了一下身子欲要將我阻攔。
沒接電話的她或許可以為了自己的小心思敷衍敷衍,但一旦接通,她的行為舉止必須完全符合劉家人的利益。
“什麼?女朋友,玩死她們,叫什麼名字,我要找人把她們玩死,在那個小子面前狠狠地凌辱她們啊!”
最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這老頭已經瘋掉了,讓人膽寒惡意赤裸裸的吼了出來,叫我如墜冰窖。
“老烏龜,你別急,有什麼衝我來,信不信等下我就出去,來醫院干死你的人妖孫子啊!”
“哈哈哈,你來最好,今天就是你跪在天榮病床上,看著女朋友被玩死的日子,我等你,紫凌,現在就帶他和他的寶貝女友過來!快!”
此話一出,我更急了,哪怕四肢被縛,我也要上前搶過手機,狠狠罵一頓那老王八的祖宗十八代!
可惜沒等我走兩步,速度快得驚人的劉紫凌便狠狠肘了我胸口一下,難以想象的無力從受擊處擴散,瞬間便無力跪倒的我,疼得甚至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
“南叔,我在警局,旁邊還有個警察呢!”
劉紫凌雖制服了我,但還是委婉表達了處境,也算是間接幫我了。
“呵呵,這小子又沒有罪,警局有什麼資格扣留?趕緊把人帶過來,我很想當面感謝感謝這位小兄弟呢!”
“真是太不要臉了,有什麼衝我來啊!混蛋!”
我想要大罵,但胸口匯聚的悶氣卻讓我只能干嚎,如此慘狀自然是嚇壞了不知道事情經過的詩涵。
“張茂!”
不再用甜膩聲线喚我為笨蛋的清純美少女哭到淚崩,激動的要往我這邊撲來,但她能越過林雪盈的阻攔,卻架不住擁有神秘力量的劉紫凌。
“對不住了妹妹。”
我看不清詩涵怎麼中招的,只看到劉紫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然後詩涵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趴在了劉紫凌懷中。
好在這應該只是削弱化的攻擊,詩涵只是使不上力氣,但還能嗚嗚痛苦,撕心裂肺地喚著我的名字,甚至試圖抬起顫抖的手掌,碰觸遙不可及的我。
但,太遙遠了,哪怕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我倆卻身隔天塹……
“盧詩涵,你男朋友廢了我主人,你也別想好過!”
等等,林雪盈這個婊子,她在干嘛?這種心甘情願當有錢人走狗的賤貨,怎麼敢粗暴拉扯我那寶貝女友的頭發,強迫著將其拽到地上的!
“嗚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把張茂還我,求你了,把他還我,還給我好不好?”
“林雪盈,你敢?”
藝靈學姐也震驚了一下,但很快上前質喝林雪盈,然而下一秒,一個清脆悅耳的巴掌聲在她臉上響起,歇斯底里的賤女人一手掌摑一手拉扯,毫不客氣地將她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優秀女孩,當做仆人一般教訓欺負。
“跪下!”
我眼看著學姐握緊拳頭,脹紅了臉要為自己的驕傲正名,但濕紅眼睛噙滿淚光的她,又在林雪盈的下一聲冷笑中屈辱低頭。
“我的好會長,你學乖一點,張茂的女友未必會有兩個。”
赤裸裸的威脅讓我毛骨悚然,學姐這麼聰明,哪里不知道以女友的身份被帶到窮凶極惡的劉家人面前是什麼下場!
與其讓我痛失兩個心愛的女人,不如讓她一個人承擔這份苦難,學姐這樣驕傲的女人,絕對是為了詩涵才這樣的。
所以她跪了,很徹底很屈辱的跪在了林雪盈面前,沒有一點猶豫,膝蓋碰地的動靜沉悶,甚至讓人懷疑膝蓋她是否會被磕破。
“很乖嘛,求我啊,求我我就不報學姐的名字。”
不知何時掛斷了的電話又在嗡嗡作響,只可惜現在已然癲狂的林雪盈只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並非是在替劉家人辦事。
“你搞錯了,我才是張茂唯一的女友……盧詩涵你聽到了嗎?張茂今晚就跟我在一起了,他……甩了你!”
已經哭到快要昏死,雙手緊緊抓住林雪盈胳膊不放手的詩涵,大抵是沒聽清這句的。
但林雪盈卻是笑得猙獰猖狂,最後連眼淚都要擠出來了。
“哈哈哈,我們的好,好會長,居然,哈哈,居然撬別人的牆角,快笑死我了,你不是校園女神嗎?怎麼還當小三,哈哈哈,好好好,既然是為了保護詩涵,那就,給我狠狠地扇自己啊!”
“把你這張高貴漂亮的臉蛋,讓我一看到就覺得惡心反胃的臉蛋扇紅扇腫,扇成下賤的豬頭,我就答應你怎麼樣?來啊!陳藝靈,你舍己為人,有沒有想到這一天!”
“哈哈,你真扇啊,用力啊,再大力一點,怎麼?很恨我嗎這種眼神!繼續,把牙齒扇出血!不夠響亮,出手再大力一點,繼續,哈哈哈,繼續!”
我心痛得好難過,詩涵本來是這麼善良單純的女孩子,但卻因我遭受潑婦的凌辱,甚至她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只清楚我出了事要來救我,所以即便面對林雪盈這婊子的粗暴拉扯,仍然不敢反抗只是啜泣,並苦苦哀求希望放過……
而學姐呢?
高傲的白天鵝,卻為了我,為了可以說是情敵的詩涵,心甘情願地跪在丑小鴨面前,一言不發的掌摑著自己精致的臉龐,再無一點驕傲可言,連尊嚴都在陣陣輕響中變得粉碎……
但我呢,我這個把詩涵,把學姐牽扯進來的王八蛋,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看到心愛的女孩受辱,卻無能為力,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遭受這麼大的屈辱,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啊啊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宿主太弱小了。】
這個時候還能回答我絕望咆哮的,恐怕只有系統了。
是啊,曾經的我弱小到連自認為是女神的林雪盈都守護不住,更何況後面遇到的詩涵還有學姐呢?
哪怕我慷慨激昂,滿腦子都是想著心愛女孩不受欺負並且還能強大的後宮美夢,可冰冷的現實,又怎會讓我如願?
就算沒了侵犯學姐的劉天榮,明天會不會有騷擾詩涵的王天榮?
我到時候是忍氣吞聲當烏龜,還是怒發衝冠為紅顏,然後再次落到如今窘迫境界?
“系統,一切,我願用一切作為交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詩涵,不為我,為她們,為詩涵和學姐,只要她們好,我什麼都無所謂,無所謂!”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命運的指針應該倒回至那一天的下午。】
【宿主將如無人問津的小丑一般死去,而盧詩涵和陳藝靈也將不會陷入這次漩渦。】
“可以,可以!把時間倒流,求求了,求求了,讓我死吧,讓我這個罪人,讓我這個廢物死掉好不好,我沒用,我什麼都守護不了,我自以為是,我自大張狂,我罪有應得,只要不傷害她們,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啊!”
【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你必須要以另一種方式來交換,或者償還。】
【祝你好運!】
“該死,系統,系統你說話,啊啊啊,你不要不理我,給我出來啊!為什麼,為什麼!該死該死該死!”
連系統也在瞬間消失的我,終於體會到了無依無靠的滋味!
徹底墮入無盡黑暗的我不禁發出滲人的慘笑,而強行使勁的後果就是胸口處的悶氣炸開,一團殷紅的鮮血涌出嘴巴,灑滿了我眼前的地板。
“張茂!”
詩涵?學姐?這是誰的痛呼我已經分辨不清了。
兩眼發黑的我瘋了似的推開了劉紫凌,然後舉起雙拳轟向了憤怒恐懼的林雪盈。
呵,真是可笑,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沒有失去理智,最後一秒松開了詩涵。
最後一點力氣沒能把這個婊子帶走真是遺憾……
但還好,還好……
無力倒下去的我最後看到的是詩涵和學姐撲上來的樣子。
“別,別哭……”
“咳咳,哭了就,咳咳,不好看……”
淅淅瀝瀝的溫熱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我的臉上,好想好想再看一眼這兩個讓我喜歡到不行的女人啊。
但對不起,張茂實在是沒用,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傾盡一切努力變強,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再讓我們分開。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