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的地下室內,十數個符文法陣在地板上、牆壁上旋轉,吸收著周圍的靈力加持自己,雙手被周子冶的法器百縛索反綁在黑色玄鐵椅上的洛清淵被蠶食著靈力,騎在他身上的寧絮薇不斷擺腰,意圖毫無間隙地榨取他的精力。
黑色的霧氣彌漫在寧絮薇的身旁,卻無法侵入洛清淵的身體分毫,甩臀足足快二十分鍾,寧絮薇也沒能榨取出第一管精液,反倒是自己的的孱弱子宮連連求饒,若不是黑霧的加持,或許早早就趴在洛清淵的肩頭喘息。
洛清淵想說話,想問寧絮薇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發不了聲,只能眼巴巴地盯著完全不理睬他的寧絮薇。
“真沒用,到現在都沒讓煞氣入體。”
周子冶打開房門,身後跟著三四名身無寸縷的妙齡少女,從她們身上的塗鴉便可認出都是他的淫奴弟子。
“對不起主人!我還會努力!不要拋棄我!”
寧絮薇突然放聲哭喊,乞求原諒,小穴收縮的更緊了幾分。
“本大爺用精液喂你這麼久,連個小男人都榨不出精?沒用的東西!”周子冶一巴掌甩向寧絮薇的身體,在洛清淵看不見的白皙背脊上多了鮮艷的紅手印,和洛清淵平時調情的力度不同,這一巴掌下去,寧絮薇險些昏厥。
“當時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結果有了煉器的加持,你還是不能控制他,嘖——”周子冶肆意地抽打著寧絮薇,發泄著他的怒意。
“主人……對不起……絮薇……絮薇一定做得到的……”
“嗤——”
周子冶不屑地搖頭,掌下的少女背脊多了不少淤青,卻還是執著地擺腰。
“求求你了……射在我的子宮里好嗎?射精好嗎……”寧絮薇那泫然欲泣的臉距離洛清淵就只有十厘米,那般刺痛和哀怨切實地呈現在上面。
我怎麼……掙脫不掉……
“沒用的,小子,你我差距懸殊,要是能掙脫,才是見了鬼了。”周子冶揍累了,向後一仰,一只淫奴便即刻跪趴下,作為他的淫肉椅子供其歇息,另一只淫奴捧起乳房,便往他的嘴里送。
“唔咕……知道為什麼抓你小子來嗎?”
周子冶吮完奶頭,一副玩味的姿態,睨向洛清淵。
“我可是知道你是語凝那賤女人的主人,平常對我愛理不理,等我術式完成,她不做也得做我的淫奴,等到那時我要天天叫上一群人來輪奸她,以做懲罰,求著哭著吮吸我的龜頭我才放過他。”他打得過師父?
洛清淵皺了皺眉,倒是很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印象里周子冶從來沒有贏過一次自己的師父,那……不是在搞笑?
“你是不是在想我打不過安語凝那賤婊子?哼——都是讓她的,我的淫技天下無敵!”周子冶狂妄地捏住身邊淫奴的乳房,抓的她生疼卻不敢出聲。
淫技啊……應該沒有比淫魔體更無賴的……噢,我好像只能對女性生效,那沒事了。
“我怎麼感覺你完全不怕的?小子?這麼硬氣?雖然我確實不能打死你,那樣我就無法剝離你的主從契約,但我揍你還是沒問題的。唉,先活動活動筋骨,時間還早,大不了另一個計劃。”
“不可以!主人!不呃——”
“我讓你多嘴了?”
周子冶握住寧絮薇的脖子,直接將她提起,一把甩到牆上。
“咳!咳咳——主人——”
寧絮薇還想爬起,但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
“拿來吧你。”
周子冶摘下寧絮薇手指上戴著的那枚銀扳指,往身後淫奴的乳溝間一塞。
“戴上,好好習慣。”
“是的,主人……”
褐發淫奴只是戴上銀扳指,就面露淫態,時而在臉上閃現痛苦之色。
那是什麼呃——
洛清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子冶連人帶椅子踹飛。
“放心,你死不了,你的性功能絕對不能出事的,嚯,還真是粗大,真希望是我的啊。”周子冶貪婪地看著洛清淵的肉棒,甚至開始想怎麼移植器官。
洛清淵側倒在地,那種強烈的疼痛在肚子里翻涌。
“哎,對,就是這種感覺,瞪著我!瞪著我!等我奪取了你的主從契約,你的淫奴全是我的!我要狠狠地羞辱她們,在你面前把她們玩弄!讓男人們把她們輪奸致死!”嘶——呼——嘶——呼——
洛清淵調整著呼吸,無法調動靈力,也無法掙脫束縛,憤怒還在和他的理智做斗爭,脫離困境才是當下的重點。
“你,過來榨精。”
“是。”
周子冶攥著洛清淵的頭發,將他連人帶椅子提起擺正,催促戴了銀扳指的淫奴過來交合。
“主人……我……”
“你什麼你。”
周子冶厭棄地踹走寧絮薇,後者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狼狽地撐起身子。
“你們,把她弄邊上去,礙眼。”
“是。”
寧絮薇被其他幾只淫奴拖走,放到牆角,只能看著一切的發生。
“不要……不……要……拋棄……我……”
寧絮薇雙眼通紅,卻無力反抗。
周子冶對她嗤之以鼻,一只手按在褐發淫奴身上,黑氣從他手中流出,順著褐發淫奴的身體,再到交合處,但只能向他身體流動一絲絲。
“奇了怪了,怎麼死活進不去?”
周子冶也納悶了,按理來說,這秘技不至於搞不定洛清淵這種低修,教會他的那個人也說百分百成功,怎麼一到實戰就沒效果。
“怪了,你也沒什麼用,滾吧。”
周子冶見褐發淫奴也被肉棒頂至泄身,卻沒有一絲精液榨出,氣氛不已,拽著她的頭發和對待寧絮薇一樣粗暴。
“嘖……”
周子冶又換上下一只淫奴,結果也沒什麼區別。
“主人……我……”
“你會為我奉獻一切的對吧?”
周子冶蹲在寧絮薇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的眼睛,再一次為她戴上了銀扳指。
“我……會的……唔——”
“那就用你的一切來成全我的計劃!”
“不……不要……不……”
寧絮薇掙扎著想摘下銀扳指,黑霧洪流從周子冶手掌心騰起,撲向寧絮薇的身軀,頃刻間便吞沒了她,只聽得一瞬的哀嚎,便再也未能發出一絲一縷的聲響。
那是……什麼……
洛清淵見黑霧漸薄,一只墨壺出現在半空,沒了寧絮薇的身影,那只銀扳指也成為了墨壺把手上的裝飾。
“對!你真是太棒了!讓這尊珍貴的法器重見天日!”周子冶顫抖著握住墨壺,聲音中盡是激動。
“我養你這麼久!沒有白費!有了這只墨壺!”周子冶突然轉身看向洛清淵,一掃郁悶,滿眼的貪婪。
“直接吞噬你的一切!讓我來繼續你的人生!”什麼?!
洛清淵心里一驚,周子冶握著墨壺就湊到洛清淵身前,直接把墨壺貼在他臉上。
“嗯?為什麼沒動靜?噢!忘記了。”
周子冶目光狠厲,黑霧洪流噴涌而出,包裹了帶來的所有淫奴,淒厲的哀嚎同樣在瞬間消失。
“你們的靈魂就該用來滋養這寶貝。”
瘋了?這家伙!
洛清淵看著空間內愈發炫目的法陣,疲軟感陡增。
“來吧!”
周子冶近似癲狂地催動墨壺,黑芒閃動,洛清淵甚至從中聽到了屬於寧絮薇的撕心裂肺的吼叫。
“怎麼就是侵蝕不了!給我入!”
黑霧洪流依舊被白色光膜阻隔在外,壓力被它以流動的姿態卸掉。
嘭——
地下室的大門被崩碎,露出直通地面的光线,月色皎潔,淡淡地灑入,宛如有生命一般,驅散著地上的法陣。
細密的雷電震動著地下室的頂端,讓其上高懸的法陣不再穩定。
“來的這麼快啊?”
周子冶心里閃過一絲邪念,忍不住大笑。
“正好,那我就換個法子,先在你面前強奸她們,再奪取你的契約,不錯,不錯。”
“如果你老實把人還回來,還不會對你下死手。”安語凝的聲音從地下室的門口傳入,皎潔的月光竟被折入地下室,與之同來的是雷霆長槍,被看不見的力量曲折,重重地扎入地面。
“你的話很幽默,於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現在肯讓我看見你袍子下的淫亂身體了?不得不說你這小子,口味不錯啊,在奶頭上掛這種東西,會玩會玩,認可你的情趣。”安語凝沒回答他,完全進入狀態的她宛如月之神女,旋風令其浮於半空,目光所到之處,月光如柱,從她身後的半輪寒月上射出,都被墨壺釋放出的墨獸接下。
“你們,不要下來。”
安語凝向上方的地面傳音,還留於周子冶後院的柳聞殷和晏若嫣老實地向外側退了退。
師父很認真。
嗯。
柳聞殷點頭回應晏若嫣,一邊驅散意圖外流的墨色淤泥,一邊向後退去。
“這什麼東西啊?好臭!”
蕭雅嫣的鞋跟竟然被其腐蝕,惡心到她直接凌空而起,玉指結印翩飛,頓時在這月色中生起一片紫色花海,淒清且美麗,和這淤泥對抗不落下風。
“感覺不像是能放出去的東西,你們再高點,遠點,對。”蕭雅嫣指揮二女再度原理戰場,嬌媚淫亂的肉體上附上一條淺紫長裙,遮蓋了春光,本就對周子冶頗有微詞的她下手要更為狠厲,直接打算給他拆家。
“追焱,喚醒你的同胞!”
冷色的法器花朵轉出瓣瓣生機,綻開的那一刹,月下的花海再次變化,盛開一色,幽幽的冷焰將所觸碰到的一切燃燒,整個院落的法陣都在損耗。
“怎麼還帶了個幫手?早知道就叫那傻子也來了。”周子冶眉頭一皺,催動墨壺,將被它吞噬的淫奴弟子們放出,只不過並不是那麼數個人,而是一團墨色淤泥,逐漸擬成無面女的模樣,在月光照亮下煞是駭人。
“靈魂?感覺不對,沒有生氣了,這些靈力氣息……把你的弟子活祭了?!”
“為我奉獻是她們自願的!為了當祭品她們可是爭先恐後的!”死了?
絮薇姐就這麼死了?
洛清淵感覺有些恍惚,頭暈暈的,那一下子感覺心底的某一處裂開了個大洞,黑色的情緒在心底如雨後春筍般拔起。
“那你罪當誅!”
安語凝的月光如指臂使,精准地對著周子冶的要害射出,地下室內的符文法陣滿目瘡痍。
“你也看見了吧?她們都是自願的。”
周子冶回頭看向洛清淵,試圖得到他的佐證,安語凝打向周子冶身體的月光,被周子冶墨壺中汩汩淌出的汙泥吞吸,隱隱有膨脹之勢。
“你去和上面的家伙打打招呼。”
無面女低頭,一瞬間散作汙泥,消失在地下室內。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軟弱無力了,來吧!對著我發情吧!”周子冶傲慢地張開手臂,對著安語凝露出淫邪的笑。
“為什麼?”
安語凝覺得周子冶的話不知所雲,攻擊的速度卻一點沒減慢。
“我這地下室可是擺滿了發情法陣,外來的雌性在看見我的一瞬間就會染上強烈的欲望,渴望被男人的大肉棒抽插她的肉穴,讓我看看你被調教的如何,來吧!不用壓抑自己!”
“痴人說夢。”
安語凝對准周子冶的腦袋,毫不留情地調用月輪。
“凜冽風息。”
月輪上掀起朔風,頓時凝冰化雪,肉眼可見的冰刀撕裂空氣,一柄柄刺入汙泥盾面。
“破碎。”
冰刀應了安語凝的指令,在汙泥中炸開,安語凝身體倒飛而出,令人生畏的汙泥鎖鏈配合著玄異的赭色圓環驟然出現在她的原位。
“哎呀,總歸是要還手的,為什麼不吃下我這滿懷愛意的束縛呢?”周子冶蕩笑不止,滿懷期待的他催動了本就安置於地下室內,靜候多時的法器,無數條縛索驟然發難,同那凜冽的風雪月光展開了抗爭。
“百難起……日月低……”
安語凝低吟著久遠時代傳下的咒語,周子冶聽聞便收起了戲謔之色,此時他連洛清淵都顧不上,直接收回了百縛索,並盡數釋放法器,百縛索在他身前劃出圓弧,蓄勢待發。
如果說謫月宮不乏天才,那安語凝就是最上面那個層次的,僅次於蘇淺沫這種存在。
風花雪月這四大謫月宮最強術法流派,目前除了蘇淺沫,就是安語凝,其中不乏禁咒,而現在所催動的,就是其中之一——月隕悲歌。
周子冶深知不能讓安語凝完全釋放,否則不死也掉層皮。
“聽我號令!淫水四溢!”
周子冶宅邸內作為裝飾的春宮掛畫以及雕刻盡數亮起光暈,整座宅邸化作有靈之物,向空氣中分泌透明液滴,這是他的得意之作,也是他能夠腦控女弟子將其順利煉為淫奴的根基。
“讓所見之人盡數陷入欲海之中!”
一旦發情,修士的實力難以發揮完全,甚至極為脆弱,周子冶也是憑借一手淫技登上了如今的地位,大量的女性因為他的淫技而失去貞潔,比起謫月宮他更偏向於性春殿。
地下室幾息內便充斥著催情液,盡管能在其中呼吸,修士也會因此而發揮失常。
“喔——我再高一點。”
蕭雅嫣生怕被波及,左手抓著柳聞殷,右手抓著晏若嫣,加速上升高度,打斷他們的交手可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
“呃……”
洛清淵身子一歪,直接從椅子上滾下,四肢還在恢復行動的能力中。
“就讓大言不慚的你跪倒在我的肉棒下!安語凝你這母畜!”周子冶因為先發動的攻勢,自以為勝券在握,朗聲大喊。
怎麼沒反應?你就是貞潔烈女,你現在也該在我面前放浪自慰了!
周子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令人生畏的氣息還在攀升。
本來還想不傷你讓你成為我的淫奴,現在看來得動真格的了。
“安語凝,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成為我的母畜,在我的胯下舔棒宣誓效忠,那我還能既往不咎——看來是不行了。”周子冶把墨壺對准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全力催動,頃刻間墨壺噴吐的黑漿爬滿了他的身體,全新的周子冶誕生於此,只是看起來有些奇怪,不斷地低頭檢查自己滿是汙泥的身體,重復著同樣的話語。
“我……我?不!我!”
身為洛清淵的淫奴,安語凝的發情閾值高的嚇人,若是這麼輕松就被拿捏,也太小看淫魔體的效果了,顯然周子冶偷得了那麼多訊息,也並不完全。
伴隨著最後一詞的吟誦,月光隕石自天而降,重重地震撼著地面,直接把地下室砸的粉碎,卻也未曾傷到洛清淵分毫。
煙塵四起,整個後院化為廢墟。
“哼,不死也脫層皮——嗯?”
安語凝警戒地盯著原本周子冶的位置,那里卻空無一人,一瞬間汗毛倒豎,汙泥化作的大手正揉著自己的乳房,每揉一下都感覺體內的靈力在飛速流逝。
“清淵哥哥!”
柳聞殷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蕭雅嫣的手掌,俯衝而下,抱著站起身都費勁的洛清淵,一臉的急切擔憂。
“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
“但這個,問題很大。”
洛清淵指著周子冶,那股熟悉的氣息他甚至是第三次接觸了,柳聞殷還在迷惑的時候,蕭雅嫣已然攜著晏若嫣落下。
“我好像記得大姐說過,這是什麼來著?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蕭雅嫣蹙眉思忖,怎麼也想不起周子冶現在身上的變化是什麼汙物。
“美味……好香……”
安語凝被多雙汙泥之手撫摸敏感帶,竟然開始有了快感。
“月——”
安語凝不敢怠慢,手指上的折輝戒指大放白光,和她背後的月輪共鳴,一道道光线震碎汙泥,卻馬上又附著上來,靈力不斷被吸收。
真要命了,這東西,雖然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我完全不會處理啊。
安語凝這麼想著,抬手阻止了蕭雅嫣的前進。
“你別過來,它的目標只有我,你們控制住別讓它的殘黨流出宅邸范圍就好,這東西會吸食你的靈力。”
“但你怎麼撐得住啊?”
“嗯……我還行……”
安語凝話音未落,身上的袍子便已然被吞噬干淨,露出那淫美肉體,周子冶的汙泥化身體也在她背後出現,一臉陶醉地撫摸著安語凝的乳房,汙泥肉棒頂在她的肥臀上,緩慢地戳弄。
“我……還是……做到了……”
周子冶斷斷續續地說著,目光投向洛清淵的方向,逐漸地開始面露癲狂。
“全部……強奸……全部……殺死……全部……”滿地的汙泥再次被激活,隱有反殺花海之勢,蕭雅嫣趕忙喚柳聞殷帶著洛清淵起飛。
“你快帶著他起來,去找大姐,這東西好像不是我們能解決,我不會處理這個。”蕭雅嫣郁悶地蹙眉,又無法全力施展,每個謫月九歌的宅子地下都有著抑制靈力發揮的法陣,這是老祖宗的智慧,想要突破,實在是不現實。
哈……好像那個禁咒不到碧穹境界的力量就不能解決這些啊,好煩啊。
蕭雅嫣只得繼續控制花海,每當她要襲擊周子冶,他就會調轉方向,讓安語凝當做人肉盾牌。
比正常的時候麻煩多了!
“地上這個是?”
洛清淵恢復了些氣力,俯瞰著地面上那尊汙泥無面女,此刻正斷了四肢,還在汲取汙泥的力量修復自己。
“從地下冒出來的,怎麼摧毀都還會復活。”
晏若嫣擔憂地看著蕭雅嫣,能夠汲取靈力這個特性,已經讓蕭雅嫣消耗了不少體力,解決不掉的話,只能再換換禁咒了。
“大姐!那邊——”
“無眠,你和他們待在這看著,我去看看吧,以後你有的忙了,記得挑選新的謫月九歌,我們要有空位了。”燕無眠聽到她淡淡的聲音,吞了口唾沫,那一瞬間蘇淺沫眼中透出的殺意,刺骨到他這樣的境界也為之發顫。
“那邊是?啊……”
“塵寰……我們不要深究。”
“好的眠哥。”
古塵寰第一次看見蘇淺沫這樣的殺氣四溢,身上的寒意在她翩然離去後才得以緩解。
“噠——噠——噠——”
黑發在月光下飛舞,原先黑色的眸子中燃起赤金色的光焰,強勁的風旋掃清前進的一切障礙,讓安語凝二女倍感困擾的汙泥,就這麼輕易的被化作齏粉。
“我應該多次提醒過你了,有些東西,不許碰,你聽不懂嗎。”蘇淺沫平靜的聲音在整個宅邸的范圍內激蕩,連同周子冶先前釋放的催情大陣一同崩碎,宛如人間仙女的她只是一揮手,花海和汙泥盡失,一切恢復如初。
“大姐!”
蘇淺沫瞥到一旁的蕭雅嫣,點了點頭,高跟鞋在地面一跺,升起了矩形的光膜,隔開了幾人。
“語凝不喜歡你,你還要做這些事,而且你,碰到那個髒東西了吧?”
“什麼……是……髒東西……”
“大姐……我要被……”
安語凝紅著臉,說話的力氣都要被剝奪,那支汙泥肉棒在她陰唇外打轉,隨刻都能插入。
“錚——錚——”
風刃將汙泥硬化的手掌束縛擊碎,安語凝這才得以脫身,跌跌撞撞地向蘇淺沫的方向走去,前進的路上,立起的風牆隔開了一切汙泥,安語凝的路途非常安全。
“大姐……”
“嗯。”
蘇淺沫拍拍安語凝的手,下一刻她也被送到了蕭雅嫣一行人的位置。
“屢教不敢的下場就是死!讓我看看你的髒汙化有幾分實力!”
“滋滋滋——”
蕭雅嫣趕忙立起靈力膜包裹住大家,隔開外界,哪怕是蘇淺沫用光膜隔開了她們,那狂風帶來的威脅也無法完全消除,刺耳的風鳴和觸之即傷的威勢,足以讓她們戒備萬分。
光膜內的蘇淺沫冷著臉,劍指所到之處,連同空氣一同斬碎,扭曲的空間已然成為了整個謫月宮最危險的地方。
“我……殺……”
汙泥周子冶的靈力不斷被吞噬,連同僅存一絲的神智也被同地上的無面女一同吞並,新的汙泥人在風中立起,足足有三米高的夸張男軀,分外有壓力,蘇淺沫在他面前顯得異常嬌小。
“起……”
汙泥男舉起重拳,向地面一砸,風陣都隨之消失,強大的威勢令蘇淺沫唇角勾起,下一刻身上的衣服轉換為半透明的白色紗裙,其下的傲人肉體令汙泥男為之呆滯。
“有實力了,看看能不能吃下三招!”
蘇淺沫手指輕點,名為青凰引的青色玉簫在她手中流光溢彩,只是,她並沒有拿來吹。
“給我砸!”
風過蕭聲起,原本不過臂長的青凰引變成撼天之姿,重重地墜落,汙泥男在蕭管內被封死,音爆聲透過光膜的二次衰弱,還能讓洛清淵頭暈眼花。
太暴力了,淺沫師叔的每一下都太暴力了。
洛清淵算是知道了其他的師叔為什麼這麼怕她,你擱誰來,就看著她這面無表情地做著殘暴的舉動,誰都發抖。
“咚!”
地面足足被蘇淺沫砸出半米深的坑,老祖宗的智慧都開始全力阻止她的行徑,運轉速度拉滿。
“吼!”
獸嘯聲起,蕭管不動如山,其中的汙泥竟然要從蕭管下流出。
“我允許你出來了?!”
蘇淺沫單手捏印,恢弘的殿宇在空中出現的那一刹那,洛清淵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咚——”
無數個殿宇轟然落下,汙泥飛濺,別說形了,連點渣滓都看不見。
“切,還是很沒用。”
“他死了?”
“啊。”
蘇淺沫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平淡地回應安語凝,殺人這事,蘇淺沫干的可太多了。
光膜收回,青凰引也跟著回到主人的身邊,一切都在蘇淺沫的纖臂一揮下恢復如初。
“讓我看看我的同類——嗯?”
“清淵哥哥!”
“呃——”
洛清淵口吐鮮血,心髒邊上的位置插上了一柄汙泥長槍,另一邊是正對著他的柳聞殷,同樣被刺穿。
“大姐!”
安語凝急了,哭哭啼啼地喊著蘇淺沫,後者也是眉頭緊皺,感慨於柳聞殷的反應之快,卻是用自己做盾牌。
“出——嘶——我能止血,但這個東西入體我實在不好治啊。”蘇淺沫握住洛清淵的手,在看了看已經昏迷的柳聞殷的慘白臉龐,正色道。
“有股力量一直在保護他,但是小聞殷,好像沒那麼幸運啊,惡化也太快了,這東西是詛咒吧!”蘇淺沫凝眸,她很確信這是周子冶的汙泥死前飛出的最後手段,這東西就是扎在自己身上,也要虛弱好幾年才能恢復。
“謫月宮里有沒有能拔除汙穢的人來著?”
蘇淺沫看著安語凝緊抱蕭雅嫣大哭,一瞬間回憶上涌。
“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解咒解咒……”
夜幕降臨,本該黯淡無光的宅邸,卻迎來了乳白色的熹光,皎潔如玉的人兒翩然落地,聖潔的氣息縈繞著她的身體,無瑕的臉頰上泛起哀愁,洛清淵戒指中的天之碑之三自然飛出,落在她的手心。
“筱薰小姐?”
晏若嫣擦了擦眼睛,並沒有看錯,倒是蘇淺沫盯著她的臉認了好久,這才松了口氣。
“居然沒死……”
蘇淺沫忍不住脫口而出,安語凝和蕭雅嫣呆呆地看著不慌不忙向洛清淵走來的夏筱薰,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好。
夏筱薰款款跪地,將天之碑之三催動,溫熱的靈力匯作光流先一步包裹住柳聞殷,詛咒之氣被抽絲剝繭,沒一會兒便消散完全。
柳聞殷的眉頭也逐漸舒展,在晏若嫣的懷中依舊昏迷。
“請您離開。”
夏筱薰將洛清淵抱住,恬靜的氛圍閃過一瞬的嚴肅,大量的黑氣在她以自己為媒介的拔除之力下,爭先恐後地逃出洛清淵的身體。
“唔姆。”
夏筱薰將唇印上洛清淵的嘴唇,貪婪地吻著,好一會兒才松開。
“傳說曾經七星宗有個絕世聖女,無論任何汙穢都會因她的接觸而蕩然無存,沒想到今天能讓我在這里看見。”
“嗯?”
夏筱薰聽著蘇淺沫的話,歪了歪頭,微笑著看著蘇淺沫。
“啊……是他的人偶啊,怪不得不會回話。”
“嗯!”
夏筱薰滿臉幸福地抱住洛清淵,算是給蘇淺沫做了回應。
“沒事了嗎?”
“沒事了,如果她都解決不掉,那就沒有人能解決了,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安語凝松了一口氣,也昏過去。
“誒!她!”
“語凝沒事,單純壓力過大急的。雅嫣你抱著她,我們先回去,可以吧?”夏筱薰衝著蘇淺沫點點頭,自然地抱著洛清淵起來,一人抱一個地往蘇淺沫的宅邸飛去。
“無眠,你那邊結束了,帶所有人過來,我有事情要說。”蘇淺沫傳音後,倍感頭疼。
好煩,事情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