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待了一個大學教授。
床上正做得起勁,她突然喊了一聲,停。
怎麼了,我問她。
我腰閃了,她說。不好意思,職業病。
你能扶我去椅子上休息一下嗎,她又說。
我於是扶她在桌子邊坐下。她坐好後,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然後在為嫖娼而開的房間里,批改起了論文。
似乎是看我閒下來了,她轉頭對我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改。
來了。
每個站街女人必須經歷的論文大劫終於還是到了。
不,我不會屈服。
我准備罵街。
我付你五倍的錢。她說。
我坐到她的旁邊認真地端詳屏幕。
看了十分鍾後,我忍不住了。
這是中文母語者寫出來的文字嗎,我說。
剛剛做的時候在我們兩個的屁股下面放一個鍵盤,打出來的文字都比這個通順,我又說。
你怎麼忍受這樣的工作環境的,我最後問。
她嘆了口氣。沒辦法,我得娶媳婦,不賺錢怎麼行。
那你們以後約會怎麼辦呢,我說,一起改論文嗎。
教授轉頭看了我一下,眼睛亮亮的。聽起來還不錯,真的可以這樣嗎。
難以想象她竟然當真了。
應該是長期閱讀一些胡言亂語導致的認知問題。
我又看了一眼她屏幕上甲骨文一樣的文字。
你可能需要技術再好大概五萬倍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