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童長老本已經將身上華麗衣袍盡數褪去,露出了精壯如猴一般的赤裸身軀,淫笑著正打算將面前跪伏的少女當眾淫辱之時,卻感覺到一道冰冷狠戾的殺意破空而來。
他頓時憑本能閃身後退,下一瞬間,一把華麗而沉重的修長黑劍從天而降,筆直地砸入他面前的地面,阻隔在他與花梓玥之間,掀起一陣碎石和飛灰。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妖蠱眉頭不禁微皺,而看清了那柄長劍的邪童長老,臉上更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緊接著,一道身裹黑袍的身影便隨著漆黑長劍一同落下,強烈的衝擊不由得令他們倒退兩步。
長劍的主人站在跪伏在地的花梓玥面前,看向兩位長老的眼神十分冰冷。
妖蠱和邪童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驚異,他們見過這把漆黑長劍——長劍的漆黑劍鞘上繪著金色的魔紋,鑲嵌著妖艷的異色寶石,這把劍正是邪劍長老冥光的【邪心魔劍】,而邪劍長老現在就站在他們面前,同樣散發著冷厲凶煞的氣場。
冥光擋在花梓玥身前,當他看到不遠處的出雲影已經被花梓玥救下時,臉上尚且還有一絲寬慰,但看到花梓玥此時已經全裸雌伏跪地,冥光心里頓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痛楚,與之相伴的還有一陣後怕——若是他來得再晚一些,恐怕還會見到更加可怕的場面:“抱歉,小梓玥,我還是來晚了些……之前我趕到那邊的時候,菁華仙子已經被媚焱仙子和靈劍宮主擄走了……”
“冥光……!”邪童看向面前突然出現的黑袍男人,神色顯然十分驚訝,“我們此番計劃並沒將你包含在內,也未曾通知你……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
冥光轉過頭,看了一眼邪童長老,以他高大的身材,看邪童長老的眼神自然顯得像是居高臨下的俯視。
冥光的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憤怒和殺意:“就是因為你們未曾知會我……我心里好奇,當然是要來看看。”
“放肆~!”冥光桀驁的態度頓時激怒了邪童長老許雄,若不是這個人突然出現,此時他說不定已經能奸淫花之聖女雙胞胎妹妹的花穴蜜屄了。
此時冥光還將花梓玥擋在身後,邪童長老臉色也陰沉下來,“我們這次行動可是領受了聖女御命……你可沒有想來就來的資格……!在這里,我和妖蠱長老才配執掌全局!你現在不礙事滾到一邊去的話……我們還能不追究你擅自行動的罪責……!”
“滾到一邊去……?”冥光雙手背在身後,聽到邪童的叫囂,他冷冷地看向那個赤身裸體的瘦猴惡童,“你是不是沒嘗過被邪心魔劍斬殺的滋味?”
邪童長老神色一凜,冥光和他身前那把邪心魔劍散發出的邪戾殺氣幾乎令他赤裸的身軀都微微一顫。
數年前,這個稱號冥光的男人接替被【炎刃刀尊】楚天邁斬殺的淫屠長老,成為新的七大長老之一,尊號邪劍。
歡喜教長老諸位長老也於他僅僅見過數面,對於冥光此人,邪童對他的印象甚至不如對那柄可怕的邪心魔劍印象深刻。
此時冥光突然出現在面前,邪童示威不成,反被冥光威脅,他心中更是氣氛,色厲內荏地叫道:“冥光……你想要干什麼……!難道你想和歡喜聖教作對不成!你可知道你背後那個人是誰……?”
“……是誰?”冥光裝作不知,只是冰冷地問道。
“她是花之聖女的雙胞胎妹妹,我們奉花之聖女之命,要將她一同抓回歡喜教總壇。”妖蠱長老在一旁說道。
他一邊平靜地說著,一邊留心觀察冥光臉上的表情,“此事乃是聖女大人親命,身為歡喜教同門,還望邪劍長老莫要阻攔。”
“我可不知道你們那些事情,我怎麼知道你口中所言為真?我只知道的是,”冥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跪地雌伏的赤裸少女,眼中的怒氣似乎更盛,向著兩位長老冷聲道,“她是屬於我的雌牝肉鼎,花之聖女若是想要,兩位可以讓她親自來見我。”
妖蠱長老和邪童長老聽見冥光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冥光,”妖蠱甚至都不再用邪劍長老這個尊號,而是直接叫了冥光的稱號,“你確定要保她?”
冥光背著手,盯著面前的邪心魔劍,目光抬起落在遠處妖蠱長老的臉上,他的聲音冷靜而平穩:“我不光要保她,我還要保下後面那些人。”
“今晚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歡喜教的戰利品……!冥光你如此阻撓……看來是早有異心,想要叛教了……?”一旁的邪童長老怒極反笑,他淫笑著看向冥光,眼中迸發出狡黠的火焰,“你將花梓玥那個小婊子一直護在身後,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想的是什麼……?是不是因為你最想保的人就是她……?哼哼哼……那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脫光了衣服翹著屁股,像條雌犬一樣跪在我們面前……?”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冥光冰冷的眼神中燃燒的火焰仿佛來自極幽深的地獄,邪童長老臉上露出更加邪惡的笑容,咯咯笑道:“多虧了花之聖女所賜予的神奇術法……現在你心愛的這個小婊子已經變成了一匹烙上奴印的雌牝傀儡~不信的話,要不要我演示給你看看……?花梓玥,抬頭……!”
聽到邪童長老的話,花梓玥竟然真的抬起了頭,她的粉媚眼眸中閃著淫光,額間那枚粉艷閃爍的“奴”字印記更是顯眼。
看到花梓玥變成這副模樣,冥光臉上也不由得露出震驚的表情,許雄則是十分得意:“看見了嗎……?現在這個小婊子,已經是我們歡喜教的囊中之物了……!小婊子,乖乖爬過來吧……”
“是。”花梓玥乖巧地答應道。
但就在她抬手准備爬行時,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竟然同樣帶有一種無上的意志:“停下,就呆在我的身後。”
聽到這個聲音,花梓玥竟然真的停下了向著許雄爬去的腳步。
這下,驚訝的表情出現在了邪童和妖蠱的臉上,只見冥光溫柔地摸了摸蹲伏在他身後的花梓玥的嬌嫩臉頰,景象就像是主人在愛撫心愛的小貓咪。
冥光抬起頭,看向兩位歡喜教長老:“幸好我也是歡喜教的男人,擁有極樂淫心訣的刻印,看來這道術法當初的設計就是讓擁有極樂淫心訣的雄性可以支配命令她……在這個大陣里,我也不會像紫荊門的修士們那樣被影響。所以只要我在這兒,你們是不可能帶她走的。”
妖蠱與邪童面色鐵青,三位歡喜教長老之間一時陷入沉默,然而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愈演愈烈,沉重的氣氛壓抑地圍觀的眾人一時間都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邪童長老突然淫猥地咧起嘴,哈哈大笑著拍起手來:“好……!好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的好戲……!我全都明白了~!原來邪劍長老不惜叛教,也要來與我們作對,原因就是為了來救花梓玥這個小淫娃呀……”
“哈哈哈哈……你若是再來的晚些~你心愛的花梓玥,此時說不定已經被我仰面朝天地壓在身下,狠狠干屄了~!你的小美人要是被我的邪童肉莖狠狠干屄……說不定會爽得翹起屁股,兩只小騷肉蹄子都會爽得翹到天上去呢……!”邪童長老淫笑著大聲叫囂,進一步刺激著面前的冥光,“不過冥光長老……你早來了一些也不要緊~因為等我和妖蠱長老聯手將你擊敗……我會將你修為盡廢……到時候再讓你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花梓玥是怎麼被我邪童長老肏成濃精孕肚的……!”
冥光的表情卻意外地冷靜,他抱起身後的花梓玥,輕輕一拋,就將花梓玥丟到了不遠處的姬嵐那里。
兩位歡喜教長老未曾注意到的是,他們面前那片抖如篩糠的紫荊門女弟子中好像多了一個人,唯一注意到這一點的人只有冥光,雪妍和姬嵐,那個女孩從大帳里偷偷來到他們的身邊,姬嵐和雪妍看向那個少女,當發現這個穿著合身紫荊門制裙的人,正是風靈的時候,姬嵐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然而風靈只是朝著他甜甜一笑,將筍指輕輕舉到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向他們傳音道:“放心吧,會沒事的。”風靈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被冥光送到她們身邊的花梓玥,花梓玥赤身裸體,只是呆呆地跪坐不動,額間那道“奴”字的印記如同呼吸般緩慢閃爍著,散發著粉艷的光芒。
風靈似乎也沒有想到花梓玥會變成這副模樣,俏臉上隱約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但她好像很快就理解了花梓玥額間的那道奴印,驚訝反而轉為了一絲曖昧的笑意。
而妖蠱和邪童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冥光身上,因為冥光面對邪童長老的羞辱和挑釁,他給出的回應是沉默地拔劍。
邪劍長老繼任的時候,就有人曾經傳言他的長劍邪異非常,而且從未有人見過他拔劍。
這種傳言所隱含的下半句話十分易於理解——見過他拔劍的人都死了,然而當時,這樣的傳言對妖蠱和邪童而言顯得過於夸張。
但此時,他們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那個傳言,心中絲毫沒有半分輕松的感覺,一臉嚴肅著看著邪心魔劍緩緩出鞘。
冥光單手拔劍,將豎插於地的邪心魔劍緩緩從劍鞘中拔出。
伴隨著一陣鋒銳的劍鳴,妖蠱和邪童看清了邪心魔劍的劍身——這把傳說中的邪劍果然非同尋常,它的劍身竟然也是深邃的漆黑色,不知是由哪一種世間罕有的金屬淬煉而成,邪心魔劍不但幽邃漆黑,甚至反射不出任何光亮,更是映不出任何事物,仿佛這把劍就是純粹的黑暗。
冥光單手握劍,似乎連他周身的光都被這把劍吸收了幾分似的。
“是的,我打算在今晚叛教。”冥光嘴角露出冷笑,“而且作為紀念,我還要在這里斬殺兩個歡喜教長老,給你們那位高貴的花之聖女一些驚喜。”
“哈哈哈哈……有種……!”邪童哈哈大笑,同時催發淫魔幽影功,將自身再次化作一道漆黑的淫霧,與拔劍而立的冥光遙遙對峙。
一旁的妖蠱卻臉色不佳,妖蠱本不想與冥光尋釁,然而邪童長老還不等他與冥光開口斡旋,便淫笑著大肆出言挑釁叫囂,將戰斗一觸即發。
妖蠱的不祥預感似乎得到了應驗,他與邪童征服碧水三宗的計劃果然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他們完全沒料到花梓玥和冥光會先後出現攪局,若沒有花之聖女賜予的那道淫邪術法,他們恐怕還不會那麼容易就擊敗花梓玥,但他們確實沒想到冥光也會出現在這里。
捫心自問,妖蠱長老對自己能否戰勝冥光還真沒有絕對的信心,他也只能在心中暗罵兩句邪童的莽撞,同時催發神蠱經。
“冥光……你可別以為我們以二敵一,就會對你手下留情。”淫霧之中的邪童長老話音幽幽,“先前我們對花梓玥手下留情……尚且是想看看她實力如何,對於你這樣的教內叛徒,我們定會下狠手懲戒~!”
“兩位長老要是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確實應該盡數拿出來試試。”冥光舉起手中仿佛散發著漆黑光芒的長劍,面容肅穆而冰冷,“否則你們死在我的劍下,成了劍下亡魂,只怕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啊哈哈哈哈~”漆黑淫霧之中,邪童長老的怪笑聲尖利怪異,“冥光長老也是滿口大話,花梓玥那個小婊子是不是就是從你這兒學的……?她也口口聲聲說要斬殺我與妖蠱長老,只可惜計劃還未成功,就已經成了一匹乖乖巧巧的小母狗了~我倒是想看看……冥光長老說出這番同樣的話,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邪童長老一邊在淫霧中叫囂著,一邊卷動黑霧,飛速襲向手持邪心魔劍的冥光。
邪童依舊不明白花梓玥是如何看穿他在黑霧之中的暗殺斬擊的,或許那個小婊子確實擁有什麼他所不知的術法與功體,但那樣的人始終是萬里挑一,冥光恐怕也化解不了自己的暗殺招式,邪童對自己的身法和手段充滿信心。
冥光確實並不擁有花梓玥那雙可以洞察氣脈流動的眼睛,面對如同一道陰風般卷動黑霧,襲擊到自己面前的邪童長老,冥光眼神一凜,憑借著本能揮動手中邪心魔劍,以一道凌厲的豎劈重斬迎向襲至眼前的黑霧。
然而事與願違,邪心魔劍的漆黑劍鋒雖然從上至下將黑霧斬成兩半,但從手心傳來的觸感卻仍是輕若無物,就好像他從未命中躲藏在黑霧里的邪童一樣。
冥光心中隱隱一驚,立刻閃身後退,但是邪童長老的攻擊已經伴隨著他尖利詭異的嘻笑聲破空而來,一道匕首的陰冷刀光從一個完全不可能的角度陰險地下撩劃出,冥光雖然堪堪閃身躲開,但他華麗的黑色長袍也被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邪童長老在黑霧中哈哈大笑,他仿佛根本不在這片黑霧之中,但卻又像是在這片黑霧中的每一個角落。
黑霧一刀不中,陰狠的第二刀馬上隨之而來,冥光不再貿然出手,而是留心防御,仔細觀察著邪童長老的第二刀會從哪一個陰險的角度出現。
然而就在冥光凝神觀察之時,黑霧之中突然爆發出兩道淫邪的紫光——邪童長老的幻術妖眼!
冥光的腦中頓時“嗡”地一聲,他仿佛陷入一片無邊黑暗,眼前所剩下唯一可見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竟然是花梓玥。
冥光看向前方的花梓玥,不由得渾身一顫,因為花梓玥沒有穿著那一襲他熟悉的粉白仙裙,而是淫蕩妖艷的西域婊子裝束——防水台恨天高,黑絲網襪,齊屄小短裙和緊身半透小背心。
花梓玥潔白的肌膚上被刺上了妖艷淫蕩的粉紫色刺青,她側過頭來看向冥光,冥光更是驚訝地發現花梓玥的俏臉上竟也畫著淫蕩的妝容,塗著淫艷的唇彩和性感的眼影,花梓玥的俏臉上沒有表情,甚至有些冷漠地看著他,她抬起手,向他緩緩豎起一根中指,花梓玥的玉手也修剪出性感風騷的纖長美甲,紫黑水晶一般的美甲在她豎起的中指尖更是無比扎眼。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冥光背後感到一陣惡寒,幾乎顫抖著快要站立不穩。
花梓玥用她那雙塗著性感眼影的粉艷媚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走向前方。
從陰影中浮現出邪童長老全身赤裸的身影,花梓玥像個婊子妓女一樣,一邊妖嬈地用嬌軀貼上邪童長老赤裸的身體,伸出一只玉手撫上那根邪童肉莖,充滿情欲地色情撫摸;一邊還冷冷地瞥向冥光這邊,向著他豎起中指。
而邪童則是淫笑著伸手托住花梓玥的臉頰,將淪為婊子雛妓的她摟入懷中的同時,還向著她妖艷淫軟的嘴唇上吻去……
冥光感覺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風鈴在自己面前被人奪走的那個時刻,他急火攻心,道心幾乎都要崩潰,但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身處於邪童所布下的幻術之中,冥光催動靈氣,凝神化作心劍防御,幻境也隨即崩潰。
然而邪童長老的幻術也並非意圖讓他直接沉淪,只需將冥光在幻術中制住一瞬,他的偷襲便可直接得手。
冥光從幻境中掙脫出來,恢復神智時,眼前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一道猙獰的刀光。
他再一次閃身後退,但已經太遲,一聲尖銳的“嘶啦”聲響,冥光胸前的衣袍頓時破碎,漆黑的布料碎片和血滴一同飛濺,冥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邪童方才的一刀已經在他胸前劃出一道一掌長的血痕。
傷口雖不致命,但才過兩招自己便已經見紅,任何人都能看出這場戰斗孰優孰劣。
胸前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邪童長老的刀刃之上似乎還有淬毒,冥光不敢大意,立刻催動靈氣,將毒血逼出體外。
“怎麼樣啊……?冥光長老~?”邪童長老隱於黑霧之中,向著冥光發出得意的挑釁,他的聲音陰冷而狠戾,“我已經說過了~對於你這樣的教內叛徒……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取下你的性命~畢竟,一會兒我還要在你的面前狠肏花梓玥呢……對了~之前那個潛入我刃刀門,叫出雲影的女孩,是不是也是你授命派來的……?哈哈哈……看你的表情,她應該也是你的女人沒錯了~可惜我現在才知道,否則早就將她調教成我胯下的一匹牝犬了……待我將你擊敗之後……就用她倆來雙飛吧~”
邪童長老的笑聲里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冥光~!這就是你嘴上說的要斬殺我們兩位長老……?可是現在看起來,你好像連我一個都對付不了啊~!哈哈哈哈~!只會嘴上說大話的弱者還意圖叛教……?給我敗吧!”
邪童長老越戰越勇,氣勢和凶焰都攀至頂峰,他的實力完全催發,環繞周身的漆黑霧團變得更加龐大,散發著冷戾的邪氣,甚至有紫色電光伴隨著霹靂聲,如同毒蛇一般在黑霧中炸裂游走,這團黑霧膨脹得足以將一個成年人完全吞沒其中,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邪童長老的這團黑霧邪異非常,若是真的被其吞噬其中,恐怕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一大團的黑霧發出尖細狂熱的邪笑,伴隨著他的叫囂,巨大的黑霧再一次向著持劍而立的冥光飛撲而來!
這一次,黑霧不再是從暗中伸出一道匕首刀光,而是整體幻化成一個魔頭的形狀,張開布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向著冥光啃噬而下!
一旁尚未出手的妖蠱看到這一幕也悚然心驚:“邪童的【淫魔幽影功】竟然也修煉達到如此地步……!沒想到他也在暗中隱藏實力……這樣一來,只怕無需我出手,冥光就要敗了……”
“還是說……其實冥光也在留手……?他那把邪心魔劍,到底有什麼秘密……?”妖蠱心中一邊沉吟思索,一邊緊緊盯著眼前的戰局。
邪童長老的漆黑濃霧已經化作邪魔大口,即將把冥光完全吞噬,在最危急的關頭,冥光的邪魅臉龐上神情卻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那道被刀疤穿過的眼眸間的光芒依舊冰冷而平靜。
妖蠱死死地盯著冥光,在邪童長老魔功咆哮之間,他看見冥光嘴唇翕張,在說出二字的同時,將邪心魔劍豎插入地。
盡管妖蠱聽不清冥光說了什麼,但從嘴型來看,冥光說出的那兩個字倒是十分清晰:
“起陣。”
在場的所有人中,似乎只有妖蠱發覺到這一瞬間的變化。
其他人只看到冥光將邪心魔劍豎插於地,下一瞬間,邪童長老的黑霧魔頭就將他一口吞噬。
李羋兒在妖蠱的身後大聲叫好,而遠處的紫荊門少女們則是發出一陣驚慌絕望的尖叫,黑霧翻騰,電光霹靂炸響,仿佛侵吞世界的魔雲咆哮。
就連妖蠱也在一瞬間產生了某種錯覺——他是不是看錯了,冥光其實真的什麼招都沒來得及使出,就被邪童長老的黑霧魔頭徹底吞噬?
然而下一個瞬間,令所有人的意想不到的驚變突然發生。
炸裂聲震顫天地,一只包裹著奇異鎧甲的巨大手爪,從黑霧中向著天魔淫筵大陣的異色天穹猛然伸出。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於這只從黑霧之中伸出的巨大手爪,妖蠱也在暗暗震驚,難道這也是邪童長老不為人所知的某種隱秘能為?
但緊接著,那只手爪便緊握成拳,向著下方那團黑霧重重的一拳砸下!
令人耳膜震響的衝擊聲里,原本成形凝聚的黑霧如同被撕裂一般,瞬間崩潰破散!
邪童長老的精瘦身軀如同倒飛的沙袋一般從崩潰的黑霧中猛然飛出,重重地砸在妖蠱面前的地面上,先前還在大聲叫好的李羋兒臉上的淫笑頓時凝固,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的主人,一時間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消散的黑霧之間,冥光的身影再次浮現——他扶劍而立,雙手交疊放在豎插於地的劍柄末端,雙眼緊閉。
他的破碎衣襟被風刮得敞開,露出被邪童劃出一道血痕的胸肌,淬毒的刀刃令傷口還隱隱泛著一陣淺黑色。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冥光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他的背後,在他的身後,一尊身披奇異鎧甲的巨人手持一把沉重巨劍,如同巨神一般高傲站立。
顯然正是這個巨人一拳將邪童長老的淫魔幽影生生砸碎。
巨人高大的身材令大家只能仰視,他的面容隱藏在繁復華麗的獸面金盔之中,人們只能看見他眼洞中閃爍的邪異紅光,巨人另一只手中所持的大劍劍身寬闊,銘刻著與邪心魔劍相似的邪異金紋。
他的全身身披猩紅金鎧,背後披散著圖紋繁復的黑底披風,如同一尊遠古神將,又似傳說中的邪帝魔君。
巨人身前,持劍而立的冥光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前方被他轟飛的邪童長老,冷冷地開口道:“現在,你還敢把你之前說過的話再重復一遍麼?”
此時的冥光背襯著血鎧巨神,他的周身同樣環繞充滿了黑暗的氣息,他身後不遠處的那些紫荊門少女們若非提前知道冥光的立場,此時恐怕一定會將冥光也當做是一位可怖的魔修邪徒。
但盡管知道冥光是為了保護她們而戰,女孩們在冥光的黑暗氣場與邪異威壓下也不敢發出聲音。
只見冥光面前不遠處的邪童長老緩緩從淺坑里爬起來,他精瘦如猴的身軀上此時竟然浮現出數道瘀痕,仿佛巨人那重重的一拳直接在砸碎黑霧的同時,也對他的肉體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邪童狠狠地看著面前的冥光,從口中啐出一口鮮血:“可惡……你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自己是個普通劍修了?”冥光此時看向邪童長老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意,“不過邪童長老能讓我解開【邪心魔劍】的封印,我倒確實是有一點意外。”
“邪心魔劍……解開封印……剛才在我的黑霧里……你散發出的那股波動和氣息……”邪童長老仿佛想起了什麼,瞳孔頓時因為驚訝和憤怒而緊縮,“莫非……數年前……在玄淵秘境……最後奪寶的那個人……就是你!?”
“不錯。”冥光平靜答道,“那次玄淵秘境突然開啟,山海界各宗門紛紛猜測其中有至寶出世,各自派出精銳前往,就連帝天神宮的神君和天鳳仙閣的長老都前往玄淵秘境……那次歡喜教不也派出數位長老帶隊潛入,意圖渾水摸魚,伺機奪寶麼……?秘境開啟三個月後,中心地帶再一次發生劇烈波動,所有人都以為是至寶出世,但是到達之後卻一無所獲,各宗門都以為是對方私吞至寶,一時間險些釀成內戰……”
“那此玄淵秘境開啟,各宗門雖然各有收獲,但加起來也比不上秘境開啟時和那陣波動出現時的威勢。”妖蠱在一旁接過冥光的話,“所以冥光長老……當時其實便已經接觸到了玄淵秘境風波的真相?”
“是的。”冥光朝妖蠱冷冷地一笑,“盡管當時我還不是冥光長老。”“願聞其詳。”
“告訴你們也無妨。”面對兩位歡喜教長老,此時冥光的氣勢已然凌駕於他們二人之上,“當初在玄淵秘境出世的至寶,就是我手中這把【邪心魔劍】。”
“不可能……!”邪童長老不甘地大叫,他身為當年玄淵秘境歡喜教帶隊的長老之一,完全無法接受至寶被冥光在眼皮底下得到這一事實,“你的邪心魔劍品質確實不凡,但氣勢和威壓怎能和當時秘境中散發的那陣神秘波動相比……不可能,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秘境中心確實曾散發出一陣驚世波動。”冥光淡然道,“只是各位都誤會了一件事,那陣波動不是至寶出世的波動,而是我完全解除它的封印,令它完全認主而產生的波動。邪心魔劍只不過是它隱藏在眾多寶物中的表象……真正解開封印之後,此劍名為——【邪心帝劍】。”
站在冥光身後的血鎧巨神隨著冥光話音暫落,提起手中巨劍指向兩位長老,冥光和妖蠱頓時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威壓降臨全身。
冥光原來一直隱藏著如此可怕的能為,以一位新晉長老的姿態游離在歡喜教邊緣,妖蠱心中不免感覺到一陣冰寒。
冥光依舊保持著扶劍站立的動作,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和身後巨神眼洞中相同的邪異紅光:“這就是邪心帝劍的領域劍陣,【魔神戰四方·血海渡萬魂】。”
在天魔淫筵大陣之下,冥光的劍陣不但不會被邪氣影響,反而更加強大。
被劍陣中那尊巨神英靈劍鋒所指,妖蠱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怯意,他隱約感覺到這還不是冥光的全力,若是被逼至絕境,誰知道他還會留有什麼可怕的底牌。
妖蠱向來自認為是一個識時務之人,既然冥光有如此能為,那就讓他保下他想保的花梓玥和那些紫荊門女弟子們好了,歡喜教的計劃早已成功,菁華仙子已經被媚焱仙子和靈劍宮主擒下,那些被捕獲的紫荊門和刃刀門女孩們也能算得上是一些不重要的添頭。
妖蠱心中暗想,此時就應該撤退,作戰結束,所有人從刃刀門大殿早已設置好的傳送法陣退回歡喜教總壇,他會立刻覲見花之聖女,稟報邪劍長老冥光反叛的行為。
但就在妖蠱打算向邪童長老提議撤退的時候,邪童長老卻搶先一步向著妖蠱長老回過頭來,怒聲吼道:“妖蠱……!還不速速來助我……!冥光已經中了我的毒……你我兩人聯手,定能將他拿下……!”
邪童這是瘋了?
妖蠱長老在心中暗罵這個惡童的愚蠢,他一時的不為所動激起了邪童長老的又一次叫囂和催促:“難道妖蠱長老是怕了不成……?妖蠱長老的神蠱經號稱世間卓絕,毒蠱邪物在山海界排入前三綽綽有余,此時面對教內叛徒,為何還不出手……?!莫非是想要怯懦避戰……?”
妖蠱按下心中怨怒,表面不動聲色,催動神蠱經走到邪童長老身邊:“邪童長老此言差矣……我方才只是在構想克敵之策,叛徒冥光已經使出全力,我們也需慎重行事,最好一擊制敵,貿然出手反而會貽誤良機。”
“這種時候,我們就應該全力配合才是……!”邪童一邊說著,一邊死死盯著面前的冥光,“妖蠱長老上前與他纏斗,再將你的邪毒蠱蟲盡數用上,我在外圍用幻術影響他,同時伺機襲殺……冥光絕無不死之理……!哈哈哈……冥光……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手段,看來我們今天是不能讓你活命了……一會兒……我只能把你的頭顱割下,在你的首級面前雙飛花梓玥和出雲影了……!”
“希望你真能做到。”冥光只是冰冷地回應他一句。
妖蠱和邪童同時出手,妖蠱運使神蠱經,將體內的淫邪蠱蟲全部激活,他的全身肌肉極具膨脹,身體也變得高大雄壯,周身環繞著蠱蟲的毒霧,向著冥光大踏步襲來。
妖蠱一拳轟向冥光,拳風帶著紫黑色的蝕骨邪毒,然而冥光卻絲毫不動,他身後的血鎧巨神同樣回以重拳,雙拳相擊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和衝擊,妖蠱立刻被震得後退,他手間的毒霧都被這一拳的衝擊震散,沒有對冥光造成任何傷害。
在蠱蟲麻痹了痛覺的境況下,妖蠱都感覺到對拳的那只手一陣軟麻,但冥光背後的血鎧巨神卻沒受到任何影響,立刻揮動另一只手中的漆黑巨劍,森寒的刃鋒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向著妖蠱砸下。
巨劍的刃鋒帶著無形的威壓,妖蠱不敢接下這一斬,立刻閃身後退,血鎧巨神的斬擊豎砸入地,將地面石磚炸得轟飛四散,衝擊波甚至連稍遠處的李羋兒也震得倒飛開去,她看著冥光周身散發出的邪惡氣場,以及他身後高大可怖的血鎧巨神,即使從許雄那里得到了鬼焱刀姬的傳承,眼眸中也不免流露出畏懼的神色。
妖蠱雖然躲閃開來,但巨劍的威勢竟還是震得他五內翻涌,竟是吐出一口鮮紅的蠱血。
妖蠱長老躲開這一擊的同時,在不遠處化作一道黑霧伺機偷襲的邪童也如同一條漆黑的毒蛇,再一次襲向冥光和他身後的巨神本相。
黑霧的動作快到其他人難以用目光確認,但冥光卻只是不屑地冷笑一聲,只見血鎧巨神頓時轉身,伸出被奇異鎧甲包裹的手爪,准確無誤地將那團黑霧瞬間擒住!
劍陣領域與血鎧巨神的雙重威壓之下,邪童長老的淫魔幽影再一次破碎,眼前浮現出的場面不禁讓所有人心驚失色——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邪童長老,此時竟然被血鎧巨神的巨大手爪緊緊擒住,舉在半空之中!
“不……這不可能~!”邪童在手爪的擒握下不甘地尖聲嚎叫,拼命掙扎。
當他發現自己的淫魔幽影功已經被血鎧巨神完全壓制封鎖時,驚恐的神情最後還是出現在邪童那張曾經囂狂的臉上,原因無他,如今被這只手爪死死擒握壓制,邪童長老竟然連再一次催發淫魔幽影功脫身逃離都無法做到,他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幻術功法用在面前這個血鎧巨神之上。
那一瞬間,邪童真的在內心萌生出了“自己會死”的恐懼,他過去一直倚仗自己這一手淫魔幽影功來去自如,又用催淫幻術為自己制服諸多仙子。
就連【炎刃刀尊】也死在他的淫魔幽影功偷襲之下,而他的遺孀許媚則是被他的催淫幻術徹底攻陷,淪為了殺夫仇人的淫熟艷母。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在三宗幾乎已然崩潰的情形下,自己竟然可能要死在另一位歡喜教長老的手中!
血鎧巨神的鋼鐵手爪漸漸握緊,邪童長老被死亡的恐懼席卷全身,此時他已然顧不得身為邪童長老的尊貴與威嚴,一邊拼命地扭動掙扎,一邊向著不遠處的妖蠱長老大聲喊叫道:“妖蠱……!快來助我……!”
冥光眼神冰冷,扶劍而立,他甚至根本沒有再看被血鎧巨神緊握在手中的邪童,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前方不遠處正運氣調息的妖蠱長老。
血鎧巨神抬起手中巨劍,再一次將冰冷而沉重的劍鋒指向妖蠱,仿佛是在向他發出無聲的質詢。
就在冥光強大而邪異的威壓下,妖蠱長老竟然選擇了退卻,他後退一步,手中出現一枚傳訊晶石,向著其中傳音道:
“歡喜教全員聽令,全員行動中止,向總壇傳送法陣撤退……!尚未捕獲的雌牝肉鼎直接放棄,將已經捕獲的雌牝直接帶回即可。”
聽到妖蠱長老傳令撤退的消息,跪趴在遠處的李羋兒和被血鎧巨神緊握在手中的邪童長老先是一怔,隨即眼眸在震驚中驟然緊縮。
邪童臉上更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怒表情,他看向遠處面色鐵青的妖蠱長老,口中大罵道:“妖蠱……!你什麼意思……!你,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不救我……還下令讓所有人撤退……你個混賬……!”
“……我為什麼要救你……?”妖蠱的一句話更是幾乎令邪童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妖蠱神色難看的臉上,竟是浮現出一絲險惡的笑意,“就憑我們都是歡喜教長老……?現在馬上就要殺了你的冥光和我也都是歡喜教長老呢。我為什麼要為了你,讓我自己面對被斬殺的危險?”
“妖蠱長老真是識時務。”冥光在一旁冷嘲熱諷道,他轉頭看向邪童長老,“邪童長老可曾想到自己有這樣一天……?身為歡喜教長老,縱欲行淫無惡不作,還意圖對我的女人出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我不想死……!可惡……可惡啊,妖蠱……!妖蠱你這個混賬……!這種時候竟然還在那里看著……你也是跟冥光一伙的,你這個叛徒……!可惡!妖蠱……我詛咒你……等我活著回到總壇……我也會將你叛教的行徑統統上報給聖女和教主……你給我等著……!”
邪童長老的淒慘狂叫憤怒而瘋狂,血鎧巨神的手中已經燃起了熾烈的火焰,灼燒著邪童的神魂和肉軀,他一邊慘叫一邊扭動掙扎,還不忘對背信棄義的妖蠱發出詛咒。
妖蠱站在不遠處看著邪童,眼眸中的冷意仿佛邪童也並非他的同門,妖蠱對邪童詛咒的回應也十分冰冷:“總之碧水三宗三位宗主,我們已經盡數捕獲。那些話,便等到邪童長老活著回去之後再說吧。”妖蠱冰冷地說完,又充滿深意地看了冥光一眼:“冥光長老,後會有期。”
說罷,妖蠱便重重踏地,整個人頓時騰空,准備向著刃刀門中心大殿的方向飛去。
然而冥光還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妖蠱離開,他抬頭看向妖蠱飛空遠去的背影,冷冷地開口道:“【魔君血劍·九霄墜日】。”
伴隨法訣聲響,血鎧巨神手中巨劍高舉朝天,只見巨劍在半空中劃出虛空一斬,一道凌冽澎湃的劍鋒便向著遠處逃逸的妖蠱而去。
妖蠱長老感覺到背後滔天威勢襲來,心中猛然一驚,在空中他無處借力躲避,只能將神蠱經催發到最強,准備硬生生抗下這一擊!
劍鋒重重斬在妖蠱肌肉嶙峋的身軀上,竟是瞬間透體而過!
妖蠱雖然表面上抗住了這一刀,實際上體內淫邪蠱蟲卻早已在這一擊下死傷大半,妖蠱口中頓時蠱血狂噴!
他還不敢減速,只得扛著一身內傷,拼命催發神蠱經逃逸而去!
冥光將一切都看在眼內,妖蠱被他一擊重創五內,但是逃逸已遠,此時再追似乎不智。
他於是轉過頭,冷冷地看向手中那還在掙扎的邪童長老,嘴角突然上揚,向著邪童長老冷笑著嘲諷道:“現在妖蠱屁滾尿流地跑了……他甚至不願把你那位小性奴也帶走,若是你現在死在我的手中,豈不是你的女人變成了我的東西了……?”
“冥光……!冥光……!啊啊啊啊啊——!”邪童長老在冥光的魔氣火焰灼燒下已經全身發黑,他口中混雜著痛苦與瘋狂的吼叫,根本聽不清他想說些什麼。
冥光也並沒有進一步羞辱他的興趣,直接下了最終的判決:“【魔神震怒·九獄焚炎】。”
術法既出,冥光腳下的地面瞬時浮現出一道繁復的金紅法陣,血鎧巨神將邪童長老的身軀重重砸在地表,已經被燒得焦黑的邪童頓時咳出一口黑血,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和逃跑,冥光手中的邪心帝劍和血鎧巨神的大劍便同時刺下,將他狠狠地釘死在地面上。
這時,一道猙獰的炎柱頓時從血鎧巨神腳下噴涌而出,吞沒了被釘死在法陣中央的邪童。
猙獰炎柱發出令人難以直視的光輝與熱力,徑直指向了天魔淫筵大陣的異色穹頂。
所有人都能聽見炎柱之中,邪童長老發出了最後的痛楚哀嚎,尖利刺耳的痛苦聲音幾乎令她們不得不捂上耳朵。
片刻之後,刺耳的尖叫隨著炎柱減弱而消散,天魔淫筵大陣的異色天穹下,紫荊門的營帳廢墟間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所有人都能看見血鎧巨神和冥光面前那曾經是邪童長老的東西——一堆被燒得焦黑的枯碳,冥光拔出邪心帝劍,那堆東西就化作飛灰消散在空中。
令碧水洲刃刀門重傷覆滅的萬惡罪魁,歡喜教七大長老之一,邪童長老許雄,就此消殞!
紫荊門少女們看著冥光的背影,她們看見妖蠱重傷敗逃,邪童被冥光親手誅殺,驚魂未定的她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得救了,臉上終於露出了劫後余生的笑容。
雪妍也湊到風靈和花梓玥的身邊,她看向花梓玥,眼中既是感激又是擔心:“這個姐姐還好麼……托你們的福,我們得救了……!”
花梓玥此時還坐在風靈的懷抱里,被血契奴印侵蝕的她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時而恢復清明,時而被粉艷的情欲光芒充滿:“得救了嗎……真好呢……”
而遠處的李羋兒則是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她的蒼藍眼眸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不可能……主人他……真的死了……?”
冥光從地面抽出邪心帝劍,他身後的血鎧巨神身影頓時淡去消散,邪心帝劍表面的華麗金紋也逐漸黯淡下去,重新變回到邪心魔劍的漆黑模樣。
他用神識掃過周圍,發現歡喜教眾真的已經解除了對紫荊門營帳的包圍和攻擊,冥光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李羋兒身上,他手中提著邪心魔劍,緩緩地向著李羋兒一步步走來,李羋兒的俏臉一時間變得更加蒼白,嬌軀在恐懼中不由得顫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放心,我倒是不會殺了你,畢竟你也是受害者。”冥光一邊說著,一邊將禁靈鎖輕輕戴在李羋兒雪白的玉頸上,李羋兒的纖細手腕和足踝頓時被虛空中浮現的手銬腳鐐緊緊鎖住,“不過你既然已經淪為歡喜教的雌牝肉鼎,只能委屈你先戴上這個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林間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眾人抬頭看去,竟然是一個清秀嬌俏的少女,正帶著一群衣衫襤褸,面容潮紅的刃刀門女孩們,向這里逃來。
李羋兒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領頭逃亡的小女孩,眼中浮現出一絲震驚的神色:“陰陰……?”
時間倒回到一個時辰之前。
尹小紅倒反天罡,以一個新入門弟子的身份將兩位護法仙子踩在了腳下,在她調教鋒環仙子與刃蝶仙子的時候,楚陰陰帶著尹小紅給予的儲物戒指重新回到刃刀門的弟子寮舍,她還要繼續替尹小紅完成為歡喜教抓捕雌牝肉鼎的任務。
楚陰陰抬頭看向天空,夜空依舊被天魔淫筵大陣的異色紫光遮掩,在寮舍間回響著少女們淫靡的呻吟和喘息聲,這些女孩都算得上是楚陰陰的師姐,但在尹小紅的口中,她們只不過是一群亟待抓捕,送入歡喜教總壇接受淫煉的雌牝肉鼎。
楚陰陰的職責就是為她們戴上項圈,聚集起來帶回刃刀門大殿。
此時此刻,楚陰陰不禁在想自己的媽媽和羋兒師姐現在身在何處,尹小紅說,只要她好好完成任務,很快就會再見到她們。
只是等到那個時候,刃刀門便要被歡喜教從碧水洲完全抹除,許媚將不再是刃刀門門主,而她自己也不再是刃刀門少主——因為屆時刃刀門已然完全覆滅,她們都會幸福地成為歡喜教的雌牝肉鼎。
楚陰陰或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局,畢竟連媽媽這麼厲害的絕美仙子都淪陷在許雄手中,楚陰陰自己連羋兒師姐都無法守護,她又該怎麼守護刃刀門?
楚陰陰將腦海放空,機械地進行著尹小紅吩咐的任務,她走進那些傳出呻吟聲的房間,為里面那些正在呻吟浪叫著淫靡自瀆的刃刀門少女們戴上項圈。
項圈本身有著一定的暗示催眠功能,那些刃刀門的少女幾乎沒有反抗就被戴上項圈,爾後只需楚陰陰輕輕拉拽,她們就會乖乖地跟在楚陰陰身後,只不過楚陰陰並沒有尹小紅那樣的惡趣味,沒有讓少女們像雌犬一樣在地上爬行。
她牽著十幾個被戴上項圈的少女,來到了一間臥房的門前。
紅木雕花的鑲板門後傳來了甜美而痴迷的呻吟聲,顯然在這扇房門之後,也有一個正沉浸在自瀆淫樂的小雌牝正等著她的獵捕,楚陰陰推開房門,眼前卻浮現出了意想不到的景象——房間里不只一個人,除去那個正癱軟在臥榻上,赤身裸體手淫自瀆的少女外,還有另一位嬌小玲瓏的清秀仙子正站在她的床邊,一邊查看著她的脈象,一邊自言自語地在自己手中那本白玉書封的書上用炭筆寫著什麼:
“氣脈無異常……導致神識模糊,控制不住自瀆的原因應該是淫火攻心……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吸入了大陣散發出的淫氣,還有可能是因為大陣對神魂本身也存在著侵蝕的作用……至於肉身方面……似乎體內也有淫毒媚藥少量殘留……這也是原因之一……?為了讓她們的肉體能夠在大陣展開後迅速淪陷,可能有人已經早在一段時間前,就在她們的日常飲食里悄悄加入了這些微量的媚藥……”清秀嬌小的仙子聚精會神地在自己手中的白玉書上寫著什麼,竟然一時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楚陰陰打開了房門,她停下筆沉吟一陣,才後知後覺地感應到楚陰陰的氣息和目光,立刻轉過頭來,“是誰……?!”
楚陰陰因此與那個嬌美清秀的仙子姐姐對上了目光,她的身材玲瓏纖細,盈盈一握的胸乳也撐起了貼身的綢裙,纖細的腰肢與豐腴的臀瓣形成了誘人的曲线。
她的衣著恰到好處地處在美艷與暴露的分界线上,輕紗旖旎的水袖仙氣飄飄,素白足踝上纏著的一圈精致雲綢更是讓她的裸露玉足如同踏在雲端。
楚陰陰雖然不認識這個陌生仙子,但一時也看得呆了,對方的衣著打扮和身材氣質更是看不出絲毫淫蕩的氣息,楚陰陰完全不明白這樣一個仙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即將淪陷的刃刀門,半晌說不出話來。
兩人對視片刻,卻是那位清秀仙子臉上先露出了笑容,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一個男孩子家……為什麼被打扮成女孩兒模樣……?”
“你,你怎麼知道……?”楚陰陰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由得開口問道。
被淫煉成雌奴偽娘之後,楚陰陰不但外表變得秀麗可愛,連話音都與一位嬌艷少女別無二致。
對於面前陌生的清秀仙子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真身,楚陰陰心中無比驚訝。
而仙子只是簡單一笑:“這還不簡單……?我看你天生紅蓮陽體,但是被極陰雌毒完全侵蝕壓制……身子才呈現出女孩兒的模樣……先天紅蓮陽體可不多見,既然是在刃刀門……我倒是有些更清楚的猜測了,你是媚焱仙子和炎刃刀尊的兒子,刃刀門的少門主楚陽,我猜的對麼?”
“是,是的……”楚陰陰被這位陌生仙子一眼看穿身份,只有震驚點頭。
片刻之後,楚陰陰也回過神來,向著那位陌生仙子問道,“能夠一眼看出我的身份……那請問閣下是……?”
“楚少門主,叫我彩羽就好……”那位仙子輕輕撩過耳間水藍的鬢發,向著楚陰陰露出充滿媚意的溫柔笑容,楚陰陰看著她貼身綢袍在腰部的高開衩和裸露在外的白皙素腿,臉上不由得微微發燙。
這位自稱彩羽的玲瓏仙子,顯然是一直潛伏在妖蠱長老身邊的羽歌仙子瓊琪。
只不過出於某些私人的原因,瓊琪並不想現在就向面前的楚陰陰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甜美地媚笑著,輕輕合上手中的白玉醫書,素足點地走到楚陰陰身邊,伸出纖柔玉手輕撫上楚陰陰羞紅發燙的臉頰:“如你所見~我所修行的乃是藥學醫道,若是一眼看不出你的氣脈征象,倒顯得我術藝不精了~”
“彩羽仙子……為何會身在此處……?”楚陰陰支支吾吾地問道,“莫非你也是被歡喜教……”
“你覺得我像麼……?”瓊琪猜到了楚陰陰想問什麼,於是向她提出一個簡單的反問。
楚陰陰再一次看向瓊琪的周身,她的這一身貼身綢緞雖然纖薄暴露,但是又精致華貴,完全不顯淫蕩。
楚陰陰回想起自己的媽媽和小姨在淪陷之後,立刻淫墮打扮成一副妖艷熟婦的淫蕩模樣,楚陰陰一時無法判斷,只能小聲回答道:“我不知道……”
“那楚少門主就將我當作是歡喜教的人好了。”瓊琪輕松地說著,同時抓過楚陰陰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脈象,“楚少門主體內雖然也有極樂淫心訣,但看起來你好像還從未修煉,沒被侵蝕太深呢~氣脈里也沒有多少淫氣,不過體內陰陽失調之象倒是格外嚴重,導致修為和境界都大受影響……哦,抱歉,一時習慣,見到誰都想為她把把脈……你的母親和靈劍宮主應該已經將菁華仙子擒獲了,所以楚少門主此時在這里做什麼呢?”
“我奉歡喜教主人的命令……將這些師姐……哦不,將這些雌牝,全部帶到刃刀門大殿那里。”楚陰陰並不知道面前這位彩羽仙子的底細,但看她一臉輕松余裕的模樣和聽她的自我介紹,或許她正是歡喜教哪位隱藏身份的淫邪仙子,於是乖乖地回答道。
瓊琪的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笑意,她看著楚陰陰從她旁邊經過,取出一枚項圈戴在床上那個少女的玉頸上。
“這樣真的好麼……?”就在楚陰陰准備牽著那個少女走出房門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彩羽的聲音,楚陰陰一愣,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停下腳步。
當她回過頭去時,正好對上了彩羽仙子頗有深意的微笑,彩羽仙子手中抱著那本白玉醫書,向著楚陰陰再一次開口問道,“將同門師姐統統虜獲到歡喜教……這真的是楚少門主自己的意思麼~?”
“彩羽仙子……你在說什麼……?”楚陰陰一時沒有明白,但面前這位彩羽仙子顯然話里有話,楚陰陰心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嬌軀都不由得顫抖。
“我能幫你逃走。”瓊琪簡單而直接地說,“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有這些刃刀門的女孩子們。”
明媚的燈火映照下,瓊琪的笑容卻並未讓楚陰陰的內心平靜下來,反倒是在她心里瞬間激起了軒然大波。
楚陰陰感覺自己的腦海里“嗡”地一聲,她不明白面前這位彩羽仙子為何會提出要幫自己和刃刀門少女們逃走,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因為尹小紅總是喜歡與她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在調教她時稍微露出些溫柔的一面,但楚陰陰只要一表現出放松的模樣,立刻就會被尹小紅逮住懲罰。
面對瓊琪的提議,楚陰陰不由自主地搖頭:“彩羽仙子……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瓊琪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起來,她抬手一指,竟是輕點在楚陰陰的額間穴位,頓時仿佛一陣清風撫過楚陰陰的全身氣脈,將她體內的少許淫氣滌淨,楚陰陰的思緒頓時清明起來。
而瓊琪面色認真,繼續說道,“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想跟著你那已經墮落的媽媽一起沉淪,變成歡喜教的玩物……還是帶著刃刀門的女孩們逃離這里……?你最好想清楚回答,如果你選擇前一個,我還能給你一枚催淫媚藥,吃了它,你就能完全淪為一個騷浪淫蕩的偽娘小婊子,去繼續好好完成你歡喜教主人的任務……”
“如果我選擇後一個呢……?”楚陰陰不由得問道,聲音微微顫抖。
“那就按我說的做,我保證能讓你逃到安全的地方。”瓊琪微笑著說著,“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座寮舍大小幾座樓宇之間,至少還有幾十個女孩子分布在各個房間里,我會向你指路,你將她們全部集中起來,帶到這座大院里。”
楚陰陰看著瓊琪,面前這位彩羽仙子看著她露出微笑,臉上的笑容溫柔而自信,加之她周身散發的氣息也與沉淪於歡喜教的淫墮仙子截然不同,楚陰陰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稱是屬於歡喜教的彩羽仙子會幫她逃離,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了面前這位出塵清秀的仙子的話。
楚陰陰用力地點頭,瓊琪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芳艷:“拿好這枚晶石,我會在暗中與你聯系。”
楚陰陰牽著房間里那個少女走出房門,回到乖乖待在門口的一眾刃刀門少女中間,這時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心髒正在砰砰直跳。
楚陰陰將她們全部差遣到院子里,彩羽仙子的溫柔聲音頓時從晶石中振響傳來:“現在去頂樓,頂樓的一,二,四號房里還有四個女孩。”
她乖乖聽從瓊琪的指示,來到這座寮舍的頂樓,竟然真的在相應的房間里找到了四個女孩。
甚至楚陰陰都沒在門外聽見她們的呻吟聲,直到打開門走進去,才發現有兩個女孩正蜷縮在床上,將褻褲淫猥地揉成一團,互相塞進了彼此的檀口之中,正相對著張開雙腿廝磨牝戶。
楚陰陰闖入房間,看到這樣的淫靡艷景,臉上頓時燒得通紅。
她的心髒砰砰直跳,因為行動的本質已經發生了改變,她要做的是拯救這些女孩,而不是把她們當作雌牝肉鼎虜獲起來,楚陰陰為她們戴上項圈,但又貼心地將她們口中的褻褲取出來,隨意取了一件衣袍掩蓋她們赤裸的身體。
“別磨磨蹭蹭了,你還要救好多人呢……”晶石里傳來彩羽仙子的聲音,就仿佛她就在楚陰陰身邊看著一樣,“就像你之前一樣給她們套上項圈就好了……現在是危急關頭,讓她們暫時裸著身子總好過被歡喜教逮住,在淫獄里裸一輩子身子。”
“你能看到我……?”楚陰陰驚訝地自言自語道,晶石的傳音立刻在耳邊響起,“那是自然,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不然我怎麼能指示你接下來怎麼做呢……?好了,這一層沒人了,接下來帶著她們下樓,樓下還有兩個女孩,分別在一號房和三號房。”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幫我逃走……?”楚陰陰聽從指示,帶著女孩們下樓,她的心髒因為緊張而跳得飛快。
為了緩解,她不由得向著那枚晶石另一側的彩羽仙子搭話道。
晶石那邊短暫的沉默了一瞬,彩羽仙子的回答倒是十分直爽:“因為我發現你還沒有完全墮落,而且你雖然被極陰雌毒侵蝕雌墮,但本質上還是男性命根,所以……天魔淫筵大陣對你的侵蝕和影響也有限。既然你還沒有淪陷,我自然是想看看你還願不願意改變自己的命運了……你的媚媽媽已經徹底沉淪了,而且她還懷上了歡喜教長老的淫孕野種,恐怕早已回天乏術,現在如果說還有人能繼承刃刀門,那個人只能是你了。現在刃刀門名存實亡,你若是能幸存下來,你就是刃刀門門主。”
在瓊琪回答的時候,楚陰陰也順著她之前的指示打開了一號房和三號房的房門,為其中的兩位少女戴好項圈,將她們也帶了出來。
瓊琪緊接著為她指出了下一處需要前去的地方,楚陰陰一邊下樓,心中的疑問卻還是十分復雜:“彩羽仙子……你明明說自己是歡喜教的人,為何會幫我做這樣的事……?”
“那是秘密。”彩羽仙子仿佛在晶石另一端露出了奇妙的笑容,片刻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你若真想要個答案的話……就當是我在為自己留後路吧~”
“留後路……?”以楚陰陰的智識,完全理解不了彩羽仙子是想說些什麼。
“好了,別問這麼多了,這一層樓還有三個女孩,就在你前方左邊那間房里……”楚陰陰在瓊琪的指示下動作相當迅速,很快就將這幾座樓宇之間的少女們紛紛集中到這座寮舍的廣場上,竟有百人有余。
這些少女們雖然在廣場上乖巧地聚成一堆,有的乖巧不動,有的依舊沉淪在淫欲之中,伸手不住地在自己的白皙嬌軀上游走愛撫。
楚陰陰將最後幾個女孩從臥房里帶出來時,彩羽仙子立刻又給出了指示:“好……接下來,你就要帶著她們逃走了,先向南走,走出這片寮舍,再往西……”
“那我直接從西門走出去,再向西南方走,不是會更快麼……?”楚陰陰狐疑地問道。
晶石之中,瓊琪簡單否定了她的提議:“歡喜教已經准備撤退了,他們的人馬正在向著這邊撤退,要是你這個時候從那個方向走,正好撞上他們怎麼辦……?我先說好,你要是被逮住了,想把我供出來可是沒用的,我會直接人間消失,你再也不會見到我。”
“知道了……”楚陰陰抬頭看看天魔淫筵大陣的異色穹頂,又回頭看了看那些刃刀門少女們,向著她們拍手招呼道,“大家跟我來……!千萬別跟丟了……!”
楚陰陰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她不知道彩羽仙子的指示是否正確,當她從對方那里聽見她們隨時有可能撞上歡喜教的撤退人馬,楚陰陰的心里就越發緊張,或許此時還可以後悔——她當作從未遇見過那位彩羽仙子,徑直將這些女孩們帶到刃刀門大殿,就當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但楚陰陰做不出這種事,尤其是當有人已經向她展示出希望的時候。
她帶著少女們走向南方,那是與刃刀門大殿全然相反的方向。
刃刀門弟子寮舍的南院只有一個兩扇門寬的院門,楚陰陰帶著少女們穿過院門,等到她們全部從院落里出來,這時彩羽仙子的指示又來了:“你們可能還要再往南走一些,走進林區里面,這樣你們的隊伍就不容易被發現。進入林區之後,你們就可以向西邊走了。”
楚陰陰點點頭,用手勢招呼著身後的刃刀門少女們跟著她繼續前進,然而就在她剛剛准備出發的時候,一道妖媚而冰冷的聲音在楚陰陰不遠處炸響,瞬間令看到希望的她如墜冰窟:“小混賬……你想到哪里去……?”
尹小紅!
尹小紅穿著那身性感妖艷的性虐女王裝束,腳踩漆黑高跟皮靴,黑絲網襪緊緊包裹著她纖長性感的美腿,在大腿處用蕾絲襪圈勾勒出一圈色情的淫肉。
她的緊身胸衣擠出一對誘人白皙的挺拔乳峰,其間的深溝令人目眩神迷,小腹處,圓潤飽滿的挺立孕肚與這身性虐女王一般的裝束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然而此時尹小紅的臉上絕沒有一絲一毫的媚意,而是冰冷與狠戾的憤怒。
她的身影出現在楚陰陰的西面的圍牆之後,她的身後還跟著一群戴著項圈,如雌犬般跪趴在地的刃刀門少女們,與楚陰陰帶著的那群至少還是靠兩條腿行走的少女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帶著她們從這個小門出來……不往刃刀門大殿走,是想走到什麼地方去……?”尹小紅手中揮著皮鞭,面色陰冷地朝著楚陰陰一步步走近。
楚陰陰頓時兩腿發軟,幾乎快要跪倒在地,她懷中的那枚晶石在此時陷入了冰冷的沉默,楚陰陰知道完蛋了,彩羽仙子說過的,她們只要被逮住,她就會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地消失。
“好巧不巧,我就在你們旁邊那一片寮舍。明明你應該帶著她們從西邊或者北邊出來……可是我卻聽見你們的動靜往南邊去了……”尹小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冷的淫笑,“小混賬……你能不能解釋你在干什麼……?或者說,都不用解釋了~?我看你,就是想要逃跑吧……!”
“給我跪下!”尹小紅突然向著楚陰陰發出一道怒喝,楚陰陰立刻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跪倒在地,全身顫抖。
“原來我一直看錯你了……看來我也要給你戴上這個項圈,把你也像一條雌牝母狗一樣牽回去……”尹小紅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漆黑的催眠項圈,高傲地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楚陰陰,高跟皮靴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置你這匹心懷不軌的淫賤母狗了……回到總壇之後……我或許可以將你閹掉,然後將你斬去四肢,做成活體擺件……”
楚陰陰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因為尹小紅已經淫笑著來到了她的身前,只要那枚項圈被套上楚陰陰的脖頸,一切也就結束了。
然而那頸間冰冷的觸感始終沒有出現,反倒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奇異甜香隱約傳入楚陰陰的鼻間,她睜開眼睛,頓時看到了令她無比驚訝的一幕。
“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齁齁齁齁齁齁齁——”
彩羽仙子就站在尹小紅的背後,此時正用一根銀針刺進了尹小紅的後頸,尹小紅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在高潮之中嬌軀猛顫,淫汁蜜液都從尹小紅的白虎牝戶之間激噴出來,濺了跪在地上的楚陰陰一臉。
高潮結束之後,尹小紅整個人立刻癱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死里逃生的楚陰陰頹然坐倒在地,瓊琪收起那枚銀針,出於習慣地為尹小紅把了把脈:“這個女孩竟然也懷上了歡喜教長老的淫孕野種,而且被淫火邪氣噬心侵蝕,淫墮成這副模樣……竟然連如此淫蕩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知羞……”
楚陰陰驚魂未定,剛剛尹小紅突然出現嚇得她險些失禁尿出來。
此時她再一次看向癱軟倒地的尹小紅,只見尹小紅側躺著對著她,那副嬌俏的臉蛋上,眼眸上翻,香舌吐露,竟像是無形間露出了一張淫痴的高潮婊子臉。
尹小紅雖然還有呼吸,但幾乎已經是一動不動,只是她的兩腿還微微張開,中間那枚白皙粉嫩的花穴牝戶還時不時地微微翕張,噴出一股晶瑩甜美的淫汁蜜液。
“別看了,她還沒死呢~”瓊琪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戒指中隨意抽出一段靈索,將癱軟在地的尹小紅如同粽子一般五花大綁,“我只不過是用一根淫針插進她的穴位,用淫氣衝擊將她弄得高潮暈厥過去而已。現在她也算是你的俘虜了,就算她醒過來,以她的修為也掙不斷這靈索。這個小婊子……就以她一個人出現在這里,我要對付她還是太容易了些。我們說不定還得感謝她,畢竟她又給我們送來一批刃刀門的女孩呢……”
楚陰陰總算平靜下來,看向癱軟在地的尹小紅,她總算長舒一口氣。
瓊琪則是向著那邊的百余位刃刀門少女們發出命令,讓她們也走過來加入楚陰陰的隊伍,她們還分出幾個女孩將尹小紅抬起來,准備一同帶走。
瓊琪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向著楚陰陰露出微笑:“現在……你應該可以進入樹林,然後向西走了,一直向西走,應該可以走到那片很大的宗門廣場,你去紫荊門的營帳,那里會有人接應你們……因為我剛剛收到消息,歡喜教的人馬剛從那里撤退。”
“撤退……?”楚陰陰一愣,“歡喜教為什麼要撤退,明明是在自己的大陣里面……”
“我也不清楚,不過以我收到的情報來看,或許是有強者出現守住了紫荊門,歡喜教的邪童長老……已經死了。”
邪童長老死了!?
楚陰陰的腦中又一次“嗡”地一聲,她回想起那個一臉淫笑的惡童壞種,她心愛的媚媽媽和羋兒師姐的墮落正是拜他所賜,從嬌艷風騷的媚焱仙子淫猥為叛宗背德的妖婦淫母,從一位活潑火辣的可愛師姐淪為了淫媚陰冷的鬼焱刀姬,造成這一切的萬惡罪魁此時竟然已經殞命,楚陰陰頓時感覺到自己仿佛身處夢中。
瓊琪看著楚陰陰一副發愣的模樣,不由得微笑道:“好了,快點帶著這些女孩們走吧。我也要去約定好的地方了。”
楚陰陰看向那位將她從淫獄之中救出來的彩羽仙子,不由得問道:“感謝彩羽仙子相救……你不和我們一起去紫荊門嗎……?”
“我不去,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瓊琪朝著楚陰陰露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微笑,“所以我必須回到歡喜教,到總壇那里去。”
瓊琪一眼便看出了楚陰陰眼中的擔心,笑著伸出手,又揉了揉楚陰陰的小臉蛋:“楚少門主……從今以後,你就是刃刀門的門主了~可要堅強些,不用擔心我~我這不是輕輕松松就把你們給救出來了麼……?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彩羽仙子……你是不是並非真的叫這個名字……?”
“啊啦……真聰明的孩子呢~”瓊琪離開之前,竟是俯下身,在楚陰陰的粉艷臉頰上留下輕柔甜美的一吻,“沒錯……等到我們再見的那天,你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楚陰陰一愣,臉頰上溫熱的吻痕還未消散,彩羽仙子的身影便在一陣輕笑聲中再次消散。
楚陰陰感覺到懷中突然一輕,才發現剛才彩羽仙子俯身親吻她時,竟然也將那枚晶石偷偷拿了回去。
此時再也不可能回頭了。
楚陰陰帶著刃刀門的女孩們走進那片鋪滿落葉的樹林之中,上一次來這里時,她還沒有淫墮落陷,李羋兒也還沒被邪惡的邪童長老淫煉為鬼焱刀姬。
然而短短數十天過去,楚陰陰的世界仿佛天翻地覆,天空中的淫邪大陣穹頂散發著魅惑的光芒,遠處那座她曾經日夜居住的門主閨閣早已不見蹤影,楚陰陰不由得流出淚水,向著迷茫的未來走去。
她們在一路上竟然真的再也沒遇到任何人,當楚陰陰帶著幾百個女孩從樹林中走出,來到那片廣場上時,她看到一片殘落的營帳廢墟,而在營帳廢墟之間,她看到了陌生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
李羋兒沒想到楚陰陰竟然會帶著刃刀門的女孩逃出來,而當她看到尹小紅也在隊伍中,被捆得像一個粽子一樣昏迷不醒的時候,臉上更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這一邊,姬嵐已經服下了冥光贈予的丹藥,體內的傷勢稍微穩定下來,已經能靠術杖支撐重新站起來了。
他們看向帶著一群少女的楚陰陰問道:“你們是從刃刀門逃出來的……?”
楚陰陰點點頭,嬌俏的小臉上有些緊張:“是的……我是楚陰陰……我們好不容易才從宗門里逃出來,可惜還有好多師姐我沒能救到,可能已經被歡喜教抓走了……”
“別那樣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姬嵐看向楚陰陰嬌小玲瓏的身子,一眼就看出她的年齡並不算太大,臉上浮現出的苦笑中難掩悲戚之色,“就連我們也沒能守護住所有人……我們失去了好多內門的師弟師妹……就連莉莉和芊芊她們也……還有菁華仙子和芳萋仙子,她們一直沒回來,此時恐怕也……”
冥光看著紫荊門和刃刀門的殘余弟子們集中在一起清點人數和損失,他心知歡喜教不會再打回馬槍,此時的他總算有機會去關心花梓玥。
他來到重新易容為風靈的風鈴身旁,輕聲傳音問道:“花梓玥現在怎樣了……?”
“她被歡喜教的那兩位長老烙下了一道非常古老的淫邪術法,我都不知道這個術法竟然還存在於世間呢,這個術法的名字叫【血契奴印】……”風鈴向冥光傳音道,“雖然這個術法是個大麻煩,但幸好冥光大人你及時趕到,要是被烙印了血契奴印的梓玥姐姐被那群人淫汙……恐怕就更糟糕了。”
“什麼是血契奴印……?”冥光看著風鈴懷中的花梓玥,花梓玥的粉媚眼眸依舊呈現出恍惚朦朧的神色,她的額間那道粉紅色的奴字看起來格外扎眼。
風鈴剛才已經為她重新穿好了衣服,不至於讓花梓玥繼續保持著赤身裸體的姿態:“所謂血契奴印,據說是要用至親之人精血淫煉的一道淫邪術法,比如母女或是姐妹……只要前者已經淪為淫奴,施術者就可以將她們的精血煉成這道術法,對有著血緣關系的女修釋放,幾乎無法躲避,一旦中招,就會激發出強烈的奴性……至於認誰為主,這要看當初煉制這道術法的人是如何設定的……而且只要越被淫汙凌辱,被烙印者對那個淫辱她的人的奴性也會變得越強……”
“有解除之法麼……?”冥光只關心這個最簡單的問題。
“解除之法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曾了解過血契奴印的某種變式……梓玥姐姐如今這個情況,我倒是有個主意……”風鈴看向一臉嚴肅的冥光,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奇妙的微笑。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時,他們頭頂的天穹突然開始劇烈震顫,仿佛有熾烈強大的衝擊從天魔淫筵大陣外部而來。
“發生什麼了……?”姬嵐,雪妍和楚陰陰等人面露驚色,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天魔淫筵大陣,當她們看清那道籠罩天穹的紫黑色穹頂竟然隱隱綻出裂痕時,臉上的表情更是顯得驚訝和恐懼。
冥光同樣也沉默地抬頭望天,他倒是猜出了外面發生了什麼:“應該是我搬的救兵到了,鈴兒,准備帶上小梓玥和影兒,我們要准備離開了。”
“離開……?去哪兒?”風鈴嬌俏可愛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既然是冥光大人搬的救兵,為什麼要急著走……?”
“這是我給紫荊門和刃刀門的弟子們搬的,我自己又不需要救兵。”冥光看向風鈴,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而且我求助的這群人可能與我有些不睦……我並不是那麼願意在這里與她們糾纏。”冥光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枚特制的傳送符籙交到風鈴手中,“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條件麼~?我解開了你的禁靈鎖,還不打算把你交給上面那群人,你至少應該對我感恩戴德,好好聽我的話,跟在我身邊才對……現在准備發動這個傳送符籙,我去和她們再說兩句。”
風鈴聽見冥光的話,嘴上嘻嘻笑了一陣,乖乖從他手中接過傳送符籙,將靈力注入其中,開始展開傳送法陣。
地表之上光芒亮起,將風鈴和她身邊的花梓玥和出雲影都納入其中。
一旁不遠處的姬嵐和楚陰陰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看著冥光這時終於向他們走來,姬嵐向著冥光恭敬的躬身叩拜道:“感謝前輩相助……我們還未來得及請教前輩名號,你們已經准備要離開了……?”
“是的,”冥光看了一眼正在展開法陣的風鈴,又指了指頭頂正在綻裂的天穹,“這片穹頂上空應該是【帝天神宮】的仙舟戰艦,等她們降落下來,你們肯定就安全了……不過按如今碧水洲的形勢,你們恐怕需要暫時倚靠她們庇護一段時間。正是我通知她們來這里的,只不過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在這里久留了。”
姬嵐再一次向救命恩人行叩拜之禮,他站起身來,看向冥光背後,正在釋放法陣的風靈時,風靈也正好轉過頭來,向著曾經是紫荊門同門的姬嵐露出一個嬌俏可愛的微笑。
姬嵐的心中確實有眾多未解的疑惑:“風靈她和花梓玥都與前輩相識……?前輩是否還知曉我們不知的諸多隱秘……?”
“我確實知道一些,只可惜知道得太遲……要是早些發現,這一切恐怕都不會發生了。”冥光輕嘆一口氣,“若是長話短說,此次風波都是因為歡喜教盯上了碧水三宗宗主而起……媚焱仙子和靈劍宮主被他們暗中腐蝕淪陷,菁華仙子在此次論道大會中被她們騙去虜獲,這還只是他們計劃的一環。若是不加以阻止,只怕整個山海界還會陷入更大的風波。”
冥光向著姬嵐和楚陰陰說完,揮了揮手,便轉身向著風靈的傳送法陣走去。
沒走出兩步,姬嵐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還請前輩告訴我們前輩尊姓大名,晚輩定會銘記。”
“我叫姬寒星。”冥光轉過頭,向著姬嵐微微一笑,隨即走進了風靈的傳送法陣。
傳送法陣早已經蓄勢待發,但由於天魔淫筵大陣的陣法限制,此時還不能激發這個傳送法陣到他們早就定好的位置,冥光和風鈴抬頭仰望,就在天魔淫筵大陣的紫黑色天穹徹底崩潰的瞬間。
冥光開口道:“可以了,我們走吧。”
風鈴向著遠處目送著他們的姬嵐和楚陰陰輕輕揮手,隨即發動了大陣,冥光和三個少女的身影頓時隨著一道光芒閃爍而消散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眾人重新看到了充滿繁星的夜空,然而輕微的震動也隨之而來,天魔淫筵大陣的破碎穹頂仿佛如同具有實體一般向下墜落,崩坍的威勢不禁令刃刀門和紫荊門的少女們都發出一陣驚叫。
但隨著天魔淫筵大陣崩潰,這些穹頂碎片也都在墜地之前紛紛崩潰瓦解,變成了彌散降下的淫氣。
姬嵐等人展開術陣,將那些淫氣紛紛吹散,就在這時,他們確實在空中看到了那兩架巍峨巨大的仙舟戰艦。
帝天神宮的仙舟戰艦燃燒著巨量的靈石,懸浮在刃刀門的上空,戰艦側舷閃耀的水晶投下炫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破落的刃刀門山莊。
仙舟戰艦散發出強烈的威壓,幾道無形波動從仙舟之中發出,掃過整個刃刀門,最終,幾道照明的光柱集中在眾人的頭頂,令人目眩的強光令刃刀門和紫荊門的殘部弟子們紛紛遮住眼睛。
與此同時,一道道流光從仙舟戰艦之上飛落而下。
“我們是帝天神宮人馬,所有人聽令,在原地不可亂動。”
一道清冷高傲的聲音響起,傳入眾人的耳朵中。
從帝天神宮的仙舟戰艦上降下的一道道流光,每一道流光都是一位帝天衛。
那些帝天衛們身披著金銀相間的華麗戰鎧,戰靴砸落在石板地面之上時都發出一道鏗鏘的振響,他們的頭盔之上帶著飛翼裝飾,顯得更是如同天軍。
姬嵐隨意望向一位帝天衛,就被其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震得悚然心驚,因為那位帝天衛的實力顯然強於自己,而現在正從仙舟戰艦上空降而下,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帝天衛至少有百余人。
刃刀門和紫荊門的弟子們不敢忤逆帝天神宮的威勢,只得乖乖聽命。
她們周圍的帝天衛手持各式兵器法寶,沉默地將她們圍在中央,帝天衛的目光都被隱藏在覆面的盔甲之後,少女們此時紛紛從淫邪陣法的侵蝕下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嬌軀幾乎完全敞露在外人的目光之下,她們的臉上頓時露出嬌羞的粉艷顏色。
在帝天衛的包圍圈中,兩道散發著強大氣息的修士從仙舟上緩緩降落。
那是一男一女,從相貌外表來看,兩人都十分英俊美貌。
年輕男人的星目劍眉之間散發著一絲霸氣和身為天驕的自信和倨傲,身披一襲輝煌閃爍的法寶戰鎧,手中提著一柄巨大而沉重的華麗長槍,掃視紫荊門和刃刀門弟子的目光似乎並未將她們放在眼內。
而他身後則是一位年輕貌美的高貴仙子,梳著一頭如瀑黑發,頭頂戴著華麗的玉簪發飾,她前凸後翹的誘人嬌軀被一襲纖薄的金綢裙袍緊緊包裹,腰間高高的開衩處露出白皙的側臀與肉感修長的美腿,她的手中拿著一把華麗而精致的翎羽折扇,掩去一半嬌顏,但那對眼眸卻仿佛蘊含著強烈的吸引力,令人情不自禁沉淪其中。
帝天神宮的道君和仙子在紫荊門和刃刀門弟子的面前散發著高貴而強橫的氣息,令她們只能戰戰兢兢,抬頭仰視。
只聽聞那位年輕男人掃視一眼眾人,朗聲開口道:“我乃帝天神宮,帝天衛上將軍【干龍道君】。我們收到情報,據稱歡喜教在刃刀門發動事變……但我們趕到之時,我們已經掃描搜查過整座刃刀門,如今刃刀門之中只剩下你們……情況緣何如此?碧水三宗三位宗主呢……?”
干龍道君的氣息令楚陰陰都不禁微微發抖,姬嵐於是站出來,向著干龍道君行禮叩拜道:“晚輩碧水洲紫荊門,內門大弟子姬嵐,見過干龍道君……歡喜教確實假借論道大會之名,在刃刀門布下淫邪大陣,掀起動亂……據稱刃刀門媚焱仙子和靈劍宮靈劍宗主早已被腐蝕淪陷,淪為歡喜教雌倀,我紫荊門門主菁華仙子和長老芳萋仙子似乎已被歡喜教虜獲。而歡喜教將靈劍宮弟子煉成淫邪傀儡攻打我們,導致我們內門弟子幾乎損失大半……這位小友是刃刀門楚陰陰,她歷盡危險才將小半刃刀門弟子從宗門內帶出……其余弟子和護法仙子恐怕也已經淪陷……”
干龍道君身後那位金袍仙子與干龍道君沉默不語地聽著姬嵐的匯報,眉頭微皺。
而干龍道君年輕英俊的臉上反倒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怒氣:“你的意思是……歡喜教已經將人擄走,還大搖大擺地逃掉了……?正好就在我們趕到之前……?”
“確實如此……”姬嵐能隱約感受到干龍道君的怒氣,但也只能恭敬地回應道。
“姬寒星呢……?”干龍道君環顧四周,“那個向我們報信的人,他跟你們在一起麼?”
“姬寒星前輩確實剛才還和我們在一起……”姬嵐心里一顫,“姬寒星前輩及時將我們從歡喜教長老手中保下……若非他的協助,我們此時恐怕也已經被歡喜教邪徒虜獲……但他自稱有要事在身……在貴宗擊碎淫邪大陣時,便啟動傳送法陣離開了……”
金袍仙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陣烏雲,而干龍道君的臉上怒意更是直接爆發:“嚯……我原本以為這次出征可以宰殺這些歡喜教豬狗……結果只是讓我給你們擦屁股……?也罷~!既然如此,傳本將軍命令——派出五個小隊搜遍整個刃刀門,查看歡喜教是否留有线索……另一架仙舟戰艦開往碧水洲靈劍山,看看靈劍宮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是!”旁邊一位帝天衛小隊長收到命令,迅速安排下去。天空中一架仙舟戰艦發出雷電般的轟鳴,迅速地消失在了繁星裝點的夜空中。
“至於你們……”干龍道君看向眾人,他的話語中是完全不容置喙的命令,“你們在這場事變之中幸存或許算得上幸運,但我們並不知道你們是否已經被歡喜教暗中侵蝕腐化,所以你們每個人都要跟我們走,我們將在對你們進行全面檢查之後,才能將你們放回原來的宗門。聽明白了麼……?現在,跟我們走。”
……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碧水洲,人們聽見碧水三宗三亡其二的消息時,所有人都悚然心驚。
一夜之間,靈劍宮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寥寥數十位靈劍宮弟子從靈劍山上逃脫,據說當帝天神宮的仙舟戰艦在第二日清晨到達靈劍山時,竟然看見靈劍山上縈繞著淫邪的血霧。
帝天衛進入靈劍宮,看到這片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也不免心驚,周邊的鳥獸生靈都被邪蠱淫毒和殺伐的血腥凶氣嚇得逃逸四散,原本翠綠繁茂的靈劍山成了一片邪氣縈繞的死地。
那些從靈劍山上逃脫的弟子逃到山下村落,幾乎已經陷入瘋狂。
而刃刀門在這次災變之後也幾乎覆滅,那一晚的震動驚動了周邊的縣城村落,毗鄰刃刀門的好幾個小宗門和聚落都報道稱見到了那一晚出現在山間的古怪法陣,仿佛有一道半球形的紫黑色天穹就如同一個大碗一樣,將整個刃刀門山莊都扣在碗底。
第二天當有膽大者前去探索時,便發現原本即將舉辦論道大會的刃刀門已經空空蕩蕩。
盡管種種施設看起來不久前還有人使用,但到處都是遭受過破壞和打擊的荒廢跡象,沒人知道整個刃刀門都去了哪里,整個刃刀門上下人員全部失蹤。
據說受邀參加這次論道大會的紫荊門,也在第二日宣布封谷自守,與外界隔絕。
碧水洲的普通人和修行者大眾得到的消息便止步於此,從那一日後,帝天郡帝天神宮便派出仙舟戰艦進入碧水洲,刃刀門與靈劍宮的舊址被完全封鎖,任何人不可擅自闖入。
對於那一晚發生的情況,高傲的帝天神宮並未向外透露,但是人們還是從各種小道消息,將種種驚變之間的關聯拼湊到了一起:
原來碧水三宗的潰滅崩落,都是由傳說中的淫邪魔教“歡喜教”一手策劃而致。
碧水三宗三位芳艷絕塵,美艷多姿的三位仙子宗主——菁華仙子碧雲妃,媚焱仙子許媚和靈劍宮主上官子衿三人已經被歡喜教調教淪陷,從高高在上的仙宗宗主,淪為了淫邪魔修胯下的雌奴肉鼎。
三位仙子不但自身淫墮,更是幾乎將自己的宗門也帶入深淵,刃刀門與靈劍宮的覆滅與歡喜教絕對脫不了干系。
在這些情形下,黑暗的蔓延變得更加猖獗,一些更加陰暗的角落里,一些奇怪的物什開始在暗中流傳:有人通過一些神秘未知的渠道購得了一些封皮被抹去掩蓋的書冊,只有將書頁翻開,才會發現這本書冊名為《歡喜雌牝譜》。
書中記錄著各地各宗的美人與仙子的種種詳細信息,不僅連身體數據都詳細列出,甚至連屄戶和牝穴的形制都描繪地十分細致;書中不僅描寫美人的身形相貌,就連私密淫愛之事也被詳細記錄;有的美人據說已被歡喜教捕獲淫煉,書中還詳細描繪了她們是如何被淫煉,最後被淫煉成了怎樣的雌牝肉鼎,甚至還配有精美的春宮插圖。
最關鍵的是,《歡喜雌牝譜》中所載內容與現實情況竟然分毫不差,甚至不少失蹤美人的記述都與她們失蹤前的情形完全相同。
任何看過這本書的人若是參照現實,顯然會明白,這正是歡喜教淫玩殘虐女修與美人的真實紀錄,但面對如此內容,有的讀者反而在淫邪惡欲之中更加興奮,將這本《歡喜雌牝譜》當成了夜間消遣自瀆的絕佳配菜。
爾後,淫猥登徒子之間還流行起了更淫靡的玩意——記錄著一些影像和畫面的小巧晶石。
那些晶石中不但更加詳盡地記錄下了《歡喜雌牝譜》中美人們被淫煉調教,徹底墮落之後的諸多影像,還有很多影像據說和碧水三宗的潰滅驚變直接相關。
這一點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因為他們曾經一睹諸如靈劍仙子和碧水三宗宗主的絕世芳顏,當他們在晶石里看到這些絕世仙子們濃妝艷抹,穿著騷絲淫襪,水晶高跟,在一群歡喜教徒面前扭著紋著淫猥刺青的騷美蜜臀,甩著肥熟大奶跳著淫舞時,與記憶中仙子們的高潔模樣形成的強烈反差令這些登徒子們立刻便興奮地淫笑起來。
是的,也正是在帝天神宮向整個山海界發出警告,讓民眾和修士警惕小心歡喜教的時候,歡喜教的陰影也早已在陰暗處鋪展開來。
碧水三宗的驚變被人們稱為“碧水淫染之筵”,據說這正是歡喜教當初為這個行動立下的代號,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因為黑暗正在陰暗之處無聲的蔓延和侵蝕——男人們在暗中流通著《雌牝譜》和影像晶石,可能在某個瞬間,某個沒有月光照耀的晚上,伴隨著這些物什一並送到男人們手中的,還有一塊形制奇特的令牌。
或許,在看到令牌的瞬間,那些男人們的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立刻就想到了心儀的女人,溫婉可人的愛侶,活潑可愛的女兒,甚至是風韻十足的年輕母親……
失去了三宗的庇護,碧水洲立刻陷入了淫邪幽暗的恐怖之中,各地每天都有女性失蹤的報告:出門采買的輕熟美婦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神秘失蹤,據說她好奇湊進表演戲法的圍觀人群里想看個究竟,人群擠弄兩下,美婦帶在身邊的小兒子被擠開了母親的身邊,便再也沒見到母親重新出現;三三兩兩出城去河邊踏青的少女們也離奇失蹤,更加可怕的是,她們的衣物鞋襪,包括貼身的肚兜褻褲,都被整齊疊在一起碼放在一座離奇的無碑新墳之前,人們在恐懼之中掘開那座墳堆,卻只是見到幾口內里沾著奇怪水漬的空棺。
各種失蹤事件令碧水洲陷入了自危的恐怖,人們上報官府,官府加強了守衛戒備,甚至強制宵禁,但情況似乎只是稍稍好轉一些。
若是以往出現這種情況,碧水三宗絕不會對這種情勢置之不理,然而碧水三宗已然潰落,唯一尚存的紫荊谷也封谷閉守,高高在上的帝天神宮似乎還在忙於諸多事項,僅僅只是令各地官府加強戒備,為更多的守備提供銀兩,卻並未出手親自治理。
坊間甚至有流言稱,歡喜教在潰滅三宗之後很快就侵蝕了整個碧水洲,甚至連官府內人員也被他們侵蝕收買。
若是如此,為何在加強戒備之後仍有年輕女子頻頻失蹤,好像也能解釋得通了。
直到此時,整個山海界好像才剛剛意識到歡喜教已經從陰影中探出頭來,向所有人張開了魔口和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