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也漸漸來到尾聲…
桌上的人也只剩下幾個了,大多都是醉倒靠在椅子上,而除了兩個還在說話的人。“雨禾,你醉了,要不要我送…”
在媽媽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見媽媽俏臉微紅,醉醺醺的模樣,滿臉關心地開口。
可媽媽晃了晃身子,有意無意地往身旁的秦姨那邊靠了靠,搖頭,並且捧起杯子:“不,我…我沒醉,還沒喝完這杯呢…”
“哎呀,別喝了。”
那男人見媽媽舉杯,就要伸手過去按住媽媽。
而一直在默默觀察媽媽情況的我見此,立馬起身,帶著怒火快步擋在了媽媽和那個男人中間,按住了媽媽舉著酒杯的手:“別喝了。”
媽媽似乎聞到我身上的氣味,迷迷糊糊地抬眸和我對視了一下,露出一抹笑,抓住我的手,像個乖巧的小女孩那樣開口:“小風…你說不喝,我就不喝了。”
我見到媽媽這個喝醉的樣子,心神顫了顫。
不過就在這時,在我另一邊的那個男人死死地盯著我,突然開口:“你是?”
“明老板,小風他是雨禾兒子哦。”
在白歡的攙扶下,滿臉酡紅也是一身酒味的秦姨恰好醒完酒回到包廂,笑眯眯地說著,可她的目光卻死死盯在我的臉上,看得我直發毛。
那個男人聽見後,滿臉賠笑,然後站起身來:“原來你就是小風啊,一表人才啊,雨禾她…”
“行了,這位叔叔,沒事,我就跟我媽先回去了。”
料想這個人肯定會展現自己的風范,我都懶得聽他說話了,語氣不善地打斷這個男人的話。
接著我蹲下身抓住媽媽的手,壓下心中的怒火,抬頭看她:“媽,回去了,還能走嗎?”
媽媽微笑看著我,見我蹲著,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說起胡話來:“小風好乖~”我見媽媽意識都不清了,無語地按下她在我腦袋上面的手,直接拉著她起身,然後攙扶著她往下樓的方向走:“媽,走啦,回家啦。”
“唔~還有酒嗎?我想喝~小風,媽媽想喝酒。”
“我喝你個大頭鬼,走好點啊。”
…
在我和媽媽的身後,還留在原地的秦姨往那個滿臉尷尬的男人看了一眼,淺笑道:“明老板啊,別往心里去,小風他隨雨禾的,性子都是這樣,我們也走啦,以後有緣再見。哦對,你不用擔心他們母子,小風會開車的。”
那個男人聽此,微笑地跟秦姨點點頭,然後很紳士地再問了問要不要幫忙接送,被秦姨以白歡同樣會開車的理由婉拒了。
應付完這個男人,秦姨就在白歡目瞪口呆之下健步如飛地跟上了我和媽媽。
而此時的我和媽媽也已經來到停車場了,在我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准備回頭時,就感受到秦姨直接撞了上來。
一個踉蹌,我聽見媽媽因為身體不穩的呢喃聲,用力扶穩媽媽。
正想著是哪個沒長眼的,可我一回頭見到是秦姨後,有點頭疼地望向跟在後面跑來的白歡。
而在這個時候,秦姨抱住了我另外一只手臂,跟媽媽一樣地靠在我身上。
片刻,白歡氣喘吁吁地跑上來,見到我的窘況,立馬抓住了秦姨,歉意地看著我,“抱歉抱歉,我媽她…好像有點發酒瘋了。”
“胡說!我清醒得很!”秦姨開口,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喝醉。
“好啦!媽,走了,回家了。”白歡黑著臉扶住秦姨往旁邊的車帶。
“不要不要…我還要和小風說說話。”
我見到秦姨這樣,目光投向白歡,扶穩了手邊晃悠了一下的媽媽,問:“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不用管我們娘倆,謝謝了哈…媽!你再這樣我生氣了!”聽著白歡開始吼了,我無奈地笑了笑,一低頭,就見到媽媽睜開了眼,目光呆滯地看著走遠的白歡她們娘倆,接著看到她們消失在視野中後,她又抬起腦袋和我對視著。
我心中一驚,心想媽媽不會學秦姨那樣吧,就聽她弱弱開口:“小風…不要生氣,媽媽保證很乖,不會像你秦姨那樣的…所以小風不要生氣。”
聽到這,內心被什麼填滿的我止不住地勾起唇角,安慰了幾句,就帶著真的不怎麼說話的媽媽回到車前。
先開門,我讓媽媽緩緩坐進去,小心顧好她沒磕到後,我給她系上安全帶,關好門。
不過在我關門的瞬間,媽媽也不知道咋了,反正就是敲了敲窗,使得剛走出一步的我立馬回頭,擔心地開門問她有什麼事。
誰知我話音未落,媽媽就死死地抓住我,說什麼我不要丟下她。
立馬反應過來媽媽這是擔心我不管她,我有點頭疼了。
怎麼喝醉酒的媽媽安全感這麼低的嗎?
那你還喝什麼酒啊?不是讓我難受嗎?
試著勸了勸和抽了抽手,不敢太用力的我面對著媽媽灼灼的目光,耐著性子:“媽,我走去哪啊?你先放手,我開車回家。”
“不要…小風想騙我…我放手了,小風你就不見了。”媽媽遲緩地晃著腦袋,雙手抓著我,神情呆滯,但眼神卻帶著一抹我看不懂的害怕。
我嘆了口氣,心想著現在的對策。
其實我完全可以將手抽出來,可我挺怕現在的媽媽會鬧…
頭疼。
所以只有等她自己放手咯?
越想越氣,但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從彎著腰到蹲下去,看著媽媽漸漸闔眸。
過了不知道多久,等到媽媽抓著我的手終於沒有那麼大力後,我才緩緩抽出來,小心翼翼地將車門關好。
在車外喘了一口氣,我極力壓下心中那股不滿,不過稍後回到車里,我聞著一股酒味,還是止不住地感覺好氣。
可看著媽媽那半醉不醒的樣子,我又沒辦法對這樣的她多生氣。
真的頭疼…
似乎心有所應,媽媽突然像是驚醒那樣睜開雙眸,迅速找尋著我,在見到我也在車里面後,她微微嘟著嘴看我。
見到這樣不知道能不能用蠢萌形容的媽媽,我默默和她對視起來。
對視了沒一會兒,在媽媽將腦袋轉向另一邊後,反應過來要回去的我才系好安全帶。
可就在我准備啟動車子前,我想起現在最想問的一件事,忍不住開口問:“媽…剛才那個聚會里面,有個男的不停向你倒酒,你對他的感覺怎麼樣?”
媽媽很迷糊地晃了晃腦袋,將腦袋轉向我這邊後,才悶聲道:“男的…哦~你說你明叔啊?感覺嗎?”
聽著媽媽這非常自然的稱呼,我心中再次燃起一股怒火。
明叔…明叔…
在那怒火即將要燒出來時,我揪疼自己的手,才硬生生壓下,咬牙切齒道:“嗯,就問問你對他的看法,你隨便評價一下他吧。”
媽媽沒留意到我的狀態不對,她眯著眼,努力思考了下,給出了她的看法:“唔…還不錯?”
“不錯嗎?”
聽到媽媽這個回答,我望著她那醉醺醺好像對外界什麼都感知不了一點的樣子,死死地緊握住手。
原來媽媽對那個人有一點好感的啊…
‘反正我是問過她的,她是說沒有看對眼的人’
秦姨的那句話在我腦海里面不斷回蕩著,被心中那根關於媽媽會不會再婚的刺再次刺痛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又問:“媽,你有沒有想過再婚啊?”
“再…再婚?什麼啊…”
“就是重新找個男人…結婚。”
“我找男人干啥啊?有小風你就夠了…我沒有找別人的打算。”媽媽晃晃腦袋,微微蹙眉。
“媽,不是這個意思啊…唉,算了,媽,你知道的,我已經成年,也快上大學了。”我欲言又止,可聽完她的變相否認,我還不是特別放心,又換了個方向去問。
“啊…嗯,所…所以?”
“很多單親家庭的父母,都是在孩子高中畢業後,有重組家庭的想法的。”
“別人家是別人家,關我什麼事情啊…陳風…別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媽媽像是有點生氣了,直呼我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氣,不逞多讓地再問:“梁雨禾,你沒有這個想法?”
“沒…”媽媽雖然面露不悅,但還是呆呆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可媽媽這個回答還是不足以將我心中的那根刺拔除。
我想著我這一周的發現,又望著醉醺醺意識不清的媽媽,我冒著被她醒來後回想起痛斥一頓的風險,問道:“梁雨禾,那我問你,你房間里面的情趣內衣內褲,是用來干什麼的?”
說出口,我瞬間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被媽媽直接罵和打一頓。
不過我的憂慮多余了,媽媽她在我問出這個問題後,皺了皺眉頭,似在回憶,然後沒有生氣,迷迷糊糊地回答了我的問題:“你說我好久好久前買的那個是吧…留著…留著咱…咱以後用啊…”
咱?
因為有歧義外加上媽媽現在很有可能說錯話,我自然而然地就忽略掉她口中所說的咱,注意力全都停留在她所說的‘以後’二字上。
以後…
“梁雨禾,你那個以後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了不想找別的男人嗎?”
“但我已經找到了啊…”
“找到了?梁雨禾,你說什麼?已經找到了?!”我聽到這,聲音不禁大了許多。
“……”媽媽沒說話,而是呆呆地將頭扭向另外一邊。
“媽?”
見到媽媽沒了聲響,我心中一咯噔,心想著不會出啥事了吧,趕忙將上半身湊過去察看。
不過在我手摸到媽媽的肩膀,將臉湊到她面前時,她突然一扭頭,唇瓣擦過我的嘴唇。
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她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低聲道:
“小風別凶了…媽媽腦子好暈,可以不要問了嗎?媽媽…媽媽只想和小風在一起…沒想過和小風分開的…小風別那麼凶了…媽…媽媽怕…”
我一愣,見到她眼中隱隱若現的淚光,心疼立馬替代了那股生氣,那根刺也漸漸被媽媽的這副樣子剝落。
忍不住的,我伸手摸了摸媽媽腦袋,抿了抿有點燙的嘴唇,柔聲開口:“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雨禾,我們回家。”
…
將車停回小區的停車場,我看著副駕上早就睡過去的媽媽,伸了個懶腰,然後下車將她喊醒,繼續攙扶著她回家。
回家的這最後一段路其實是最艱難的。
當然,艱難的點不是在於媽媽她發酒瘋了,而是在我了。
她身上那股香味惹得我心好亂,還有她嬌軀靠在我身上,那種觸感,真的…我靠。
更難的,還是我忍不住地回想著剛才媽媽轉頭,我們大概好像應該是親上的那一瞬。
這麼多年來,啊不,應該是我從我身邊那人肚子里面出來到現在,我一個女人的嘴唇都沒親過的。
就算是平時我偷偷溜進媽媽房間里面,也沒敢或者沒試過親她的嘴唇。沒想到,我的初吻,竟然就在這樣稀里糊塗地給出去了。
所以真的好煎熬,我忍不住想要將身邊這人抱得更緊,想要再嘗試一下親上她的柔唇。
所幸這個時間過得很快,想著想著,我便不知不覺地將媽媽攙扶回房屋前,接著開門將媽媽很快地就送回房間前。
伸手推開門,我攙扶著媽媽進去她的閨房。
一進去後,我的目光就忍不住地往房間角落里面堆放著媽媽買的那些情趣內衣內褲望去。
媽媽說留給咱以後用…
這句話,是不是還有另外個意思啊?
剛才我的注意力全都在以後那二字上了,完全沒留意到咱這個字…或者說留意到了,可被我以為媽媽說錯話忽略掉了。
心想著這點,我已將媽媽放回床上。
抹了把汗水,我忍不住地將目光停留在床上這個醉了酒的女人身上。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臉頰染上了醉意的緋紅,跟她那淺淡的妝容相得益彰,更為動人。
而她的長發隨意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發絲輕輕覆蓋在額前,隨著她平穩而有節奏的呼吸微微顫動,顯得無比調皮。
梁雨禾…你是在勾引我犯罪啊…
有點hold不住的我定下心神,目光停留在媽媽的一雙長筒靴上,然後果斷蹲下身將媽媽的一雙鞋的拉鏈拉開,然後輕輕將兩雙鞋脫下。
途中媽媽似乎感受到我的動作,呢喃了一聲,迷糊地睜開眼看著我。在發現我將她鞋子脫下後,那雙暴露在空氣中的玉足有點不自然地內摳著。
可見我沒有繼續將她那雙短襪脫下的打算,媽媽踢了踢腳,不好意思道:“小風,順便幫媽媽脫襪子好不好?”
聽到媽媽這話,我第一時間竟然沒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望著眼前這雙穿了黑絲又套上一雙短襪的玉足,我沒有任何想法地上手握住媽媽腳踝,將她的兩雙短襪脫下。
隨著短襪褪去,一雙黑絲玉足徹底裸露在我面前時,我的心還是不禁晃了晃。
媽媽的黑絲玉足宛如精致的藝術品,細膩的肌膚透過黑色絲襪隱約可見,她的雙足修長勻稱,腳踝纖細而優雅,剪裁得可愛的玉趾微微蜷曲。
黑色絲襪的光澤在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芒,為媽媽的玉足增添了一抹性感,非常誘人。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媽媽所說的那句話。
她所說的脫襪子…包不包括脫下這雙黑絲?
我茫然地抬頭,恰好跟滿臉酡紅但清醒許多的媽媽對上視线。
她晃了晃雙腿,似乎害羞地別過視线:“絲…絲襪就不用小風了…”
“啊…啊,好。”
我尷尬地起身,穩住心神,雙手迅速撿起媽媽的靴子往外走,但即將走出門時,我回頭看向身後床上一直凝視著我的媽媽:“媽,要不要我弄點蜂蜜水給你解酒?”
媽媽蹙了蹙眉,朝我招招手,然後傻笑了下:“小風,不了不了,你拿一點安眠藥給媽媽吧…”
“你都醉成什麼樣了?還吃安眠藥,信不信我待會出去沒多久你就睡下去了?行了行了,聽我的,我泡點蜂蜜水給你吧。”
我無奈地說著,在聽見媽媽傻乎乎地哦了一聲後,拿著她的一雙靴子出到客廳。
將鞋放回門口的玄關那里,我望著她的這雙鞋,忍不住地回想起剛才所見到媽媽的那雙黑絲玉足。
咽了咽口水,我剛起身,這才留意到褲兜里面還有著媽媽的那雙短襪,應該是剛才我不小心就放了進去。
想著剛才這雙短襪穿在媽媽玉足上的畫面,我不禁將其拿起來湊到鼻子上聞了聞。
咦~其實有點臭?
不過帶著媽媽的一點體香…倒還能接受?
不多聞,我怕再聞下去就要覺醒某種癖好了,便迅速去到廚房給媽媽泡蜂蜜水。說起來,其實喝醉酒的媽媽也不是特別難應付?
反正媽媽她喝醉酒後,就好安靜,很聽話的,不過安全感有點低了…這個狀況直到回了家,才好點。
但最讓我心心念念的,還是媽媽剛才不小心蹭到的嘴唇啊。
我捧著泡好的蜂蜜水回了媽媽房間,只見她睡得香甜,而她的一雙絲襪則是悄然脫下,放到了一旁,想必是她睡前弄好的了。
所以果然如我所言,我出去沒多久她就睡下去了。
嘆著氣,我捧著杯子,緩緩來到床前,突然就見媽媽傻傻笑了一下,幾抹秀發遮住她的面容,但她的表情卻是一覽無余。
“嘿嘿…小風…小風…乖…”
媽媽睡著了,可卻還說著夢話。
見到這的我深吸一口氣,心砰砰直跳。
完了…梁雨禾她也太可愛了吧?
越看著媽媽這副單純的樣子,一股強烈的情欲就越迅速在我體內回蕩著。
媽媽她現在意識不清…身體發生什麼,其實都不怎麼察覺到的吧?
下面硬得很,我迅速掏出手機,偷摸摸地將媽媽這個樣子拍下,好生觀摩了一會兒,然後去將她房間的燈給關閉,接著迅速點開跟苗大的那個聊天軟件,開始打字。
——苗大,我現在有點忍不住想對我媽做些什麼了啊,可第二天她要是感覺到體內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會不會把我打死?
打下這些字,我不敢再看媽媽,生怕真的忍不住對現在的她做些什麼事情,就迅速往門外走。
不過在我咽著口水檢查完要發的消息無誤直接發出去時,就突然留意到這黑暗的房間中,有著一道亮光發出。
我奇怪地回頭看去,只見是媽媽的手機亮了下。
是媽媽的消息?這麼晚了都有消息嗎?
想到媽媽平時的工作,我沒多想,心想著又是什麼她的學生發給她的論文啥的,就壓制著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思,逃似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