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顧清凝看著手中的材料怔怔出神。
只能說不愧是風起的效率，當天晚上，顧柔就把蘇子馨蘇子沫姐妹倆的資料放在了顧清凝的案頭。
“都是孤兒嗎……”
顧清凝喃喃自語道
出乎她的意料，姐妹倆的信息只有簡簡單單的兩頁紙，根據顧柔收集而來的信息，姐妹倆都是出身於市郊的一家孤兒院，甚至兩人都沒有血緣關系。
蘇子馨成年之後，便離開了孤兒院自力更生，如今在一所小學任教。
而蘇子沫就比較怪異了，從小下身殘疾，雖然容貌精致可愛，可是因為身體殘疾，加上性格冷漠，不討人喜愛，所以一直沒有被人收養。
但是卻意外得很黏蘇子馨，因此在蘇子馨離開之後，也就跟隨著她從孤兒院離開，之後也是改成了現在蘇子沫這個名字。
看著這除了身世比較悲慘之外，平平無奇的兩份資料，顧清凝一時間覺得索然無味，原本她打算還能發現什麼樂子，至少不能白白讓我在醫院躺這麼多天。
現在仔細地看著姐妹倆的照片，尤其是蘇子馨遠遜色於自己的容貌，顧清凝都提不起把她變成我的玩物的興趣，甚至有點覺得，這樣的人都不配跟她顧清凝共同品嘗一根肉棒。
倒是這個妹妹蘇子沫，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這張精致的小臉，長大之後必定能成為一位受男人追捧的絕色佳人，只不過這雙腿……可惜了。
想到這里，顧清凝不禁皺起眉頭，她不知道我喜不喜歡這種沒法做出配合的小女孩，而且這樣瘦弱的身軀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我狂風暴雨般的操弄。
突然顧清凝自嘲般地一笑，什麼時候自己開始為別人考慮了，作為我的小女奴，她需要考慮的只是我的喜好，大不了把這小姑娘當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性愛娃娃就是了，只要不活生生的被操死，她有的是辦法擺平，這就是她身為風起大小姐的自信。
既然母女花主人已經玩了不少了，換換口味操操姐妹花，主人應該會喜歡的吧
顧清凝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手機，這樣的角色，顧清凝絲毫沒有使用APP的興趣和必要，尤其是之前林玄文的事情之後，顧清凝現在對於APP是慎之又慎。
……
而躺在病床上的我，根本我知道顧清凝這小女奴已經提前為我准備好了一對姐妹花。
為了不讓公司的大家擔心，我只說是找顧清凝有點事，雖然少不了被寧苑婉埋怨，也好過一大群人擠在病房里，萬一要是再碰巧遇上顧清凝，少不了又被拉進修羅場。
聞著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心久違的平靜下來，自杭城調任到上京以來，好像是第一次渡過這麼一個平靜的夜晚。
想起白天時候的蘇家兩姐妹，曾幾何時，我好像也是這芸芸眾生中，為了生計來回奔波的一員，而現在，財富、女人仿佛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一切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想到這里，我的眼前突然閃過蘇子馨那身潔白朴素的連衣裙，以及打車時微微咬緊的嘴唇，家里有這樣一個妹妹，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們產生了不小的額外負擔吧。
我自詡不是什麼聖人，但是多少還是跟曾經的自己產生了共情，加上今天的事確實有一定原因在我，當即給蘇子馨編輯了一條信息
“蘇小姐，你休息了嗎，今天多謝你送我來醫院，醫藥費是你墊付的吧，要不你給我個賬號，我轉給你”
沒想到發完信息沒多久就收到了回信
“陳末？今天太抱歉了，本來就是我的責任，醫藥費怎麼還能讓你自己出呢”
“還有，你我別叫你陳先生，現在自己卻叫我蘇小姐，叫我子馨就好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文字，我手指閃動，飛快得編輯好了語言
“子馨，這怎麼好意思，再說了，你妹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當哥哥給妹妹買點好吃的”
或許是怕蘇子馨拒絕，我直接搬出了蘇子沫這個殺手鐧。
果然，看到我這麼說，蘇子馨沒有立刻回復，雖然自己和妹妹過著緊巴巴的日子，曾經也有人表達過想要包養自己的意願，但是她心中始終有著自己的堅持。
看著妹妹因常年坐輪椅而蒼白細嫩的雙腿，渴望著妹妹能有朝一日告別輪椅，憑借自己的力量行走在這堅實的土地上，蘇子馨終究是沒有拒絕我的這一份善意。
“好……好吧，陳末，謝謝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應該的，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嘛”
“那陳末，你早點休息，我和妹妹改日再來看你”
不再是紙醉金迷、活色生香，也不是從一個女人爬到另一個女人身上，看著蘇子馨發來的信息，我久違得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真實且有溫度的情感。
……
另一邊，秦沐笙正整理著白天收治病人的病例，恰好翻到了我的那一份，素白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陳末”兩個字，秦沐笙想到白天病房里，顧清凝那反常的表現，精致的眉頭微微皺起，拿過一旁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沐笙，這麼晚了，有時候事情嗎”
電話那頭，一個好聽慵懶的婦人聲音傳來，正是秦沐笙的姐姐、顧清凝的母親秦沐瑤。
“姐，沒什麼，就是今天遇到了清凝，感覺emmmmm她的樣子有點奇怪”
秦沐笙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白天的感受
“清凝？沐笙你白天見到清凝了嗎？清凝沒什麼事吧？”
一聽到自己的妹妹說起寶貝女兒，秦沐瑤語調突然急促了起來。
“沒……清凝沒事，就是今天收治了一個頭部外傷的病人，正好在病房遇到清凝，說是她的朋友”
“清凝的朋友？那也很正常呀，沐笙你有什麼好奇怪的？”
秦沐瑤輕聲笑道，雖然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幅生人勿進的樣子，但是總歸還是有幾個朋友，秦沐瑤不禁有些責怪妹妹小題大做。
“姐！那個朋友他……他是個男的！”
聽到姐姐不以為意，秦沐笙的語氣突然拔高了幾度。
“男的怎麼……男的？！沐笙你是說清凝有男朋友了？？？”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秦沐瑤的驚呼聲。
“姐姐！你輕點，不是男朋友……清凝……清凝說是普通朋友，只不過我感覺，清凝的態度怪怪的”
一聽到妹妹發現女兒身邊有異性出現，秦沐瑤瞬間來了興趣，雖然女兒現在年紀不大，但是想到自己女的那副性格，秦沐瑤都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做上外婆。
“唉，沐笙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不是姐姐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之前介紹給你那幾個男的不是挺好的嘛，你怎麼就看不上呢，這年紀一天天上來，到時候真養一個小奶狗嗎？當然啦，按我們家的條件，也不是不行”
“姐姐～說清凝呢，你說到我干嘛呀！”
秦沐笙聽到姐姐秦沐瑤又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一陣嬌嗔道
“哦，對對，清凝，說清凝，沐笙你繼續說”
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的女兒身上，秦沐瑤興奮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到秦沐笙的耳邊，秦沐笙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
“emmmmmm這個男生吧，看著很普通，工作也一般，就在一家名字很奇怪的傳媒公司上班，但是清凝一見到他，就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熱切感，而且又不想被我發現的樣子”
“那還不是男朋友啊，說沐笙你沒談過戀愛吧，清凝不想被你知道就是怕打擊到你這個小姨呢”
“姐，你再這樣，我掛電話了”
秦沐笙沒好氣的說道
“別，別啊，沐笙，我的好妹妹，姐姐不說了，對了，這個男生叫什麼名字啊，有照片嗎，發姐姐看看”
見自己又不小心戳到了秦沐笙的傷心處，秦沐瑤連忙求饒道。
“姐，名字普普通通，叫陳末，照片的話，你稍等，我從病例上拍一張給你”
秦沐笙聽到姐姐秦沐瑤略顯興奮的話，也沒多想，就對著病例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呀！這是……”
電話里突然傳來了秦沐瑤的驚呼聲。
秦沐笙連忙問道
“怎麼了姐姐？這人你認識？”
“不……不認識……”
秦沐瑤如何能不認識，之前莫名其妙地為了配合女兒拍企業文化宣傳片，然後拉上顧柔和公司的一個乘務員，把自己一群人操的死去活來的，不就是這個小伙子嘛。
現在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了。
想到這里，秦沐瑤的花徑不禁微微濕潤起來，趕忙定了定心神說道
“小伙子看著挺普通的，既然是普通朋友，沐笙你也就沒在意了，我有點事，咱們改天再聊。”
“姐……姐姐……喂？”
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秦沐笙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怎麼女兒這樣，連媽媽也這樣。
秦沐笙單獨拎出了我的病例，筆尖敲打在桌面上，空曠的辦公室中，只留下了“咚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