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女之亂與十常侍之亂
孟津文陵,黎默笙急匆匆趕往恩師所居之處,之所以急,是因為遠遠感受到殿中真元涌動,靈氣滾滾而入,顯然是南宮老師正在突破化神,這節骨眼重之又重,自己作為弟子理當護法,萬萬不能讓生人衝撞師父修行。
一眾隨行被她丟在皇陵入口,自己三步並作兩步,便要衝到偏殿。
雖然知道小師妹莫漓必然也在身邊侍候,但是那姑娘古靈精怪,花樣頗多,真讓她一個人負責師傅的安全,還真是有點兒不放心。
行至殿前,卻有一白袍小將攔住了自己去路,高聲叫道:“下官西園中軍校尉袁紹,敢問來者可是黎侯尊駕?太妃傳令她正在修行,讓眾將不得打擾!黎侯勿怪!”
黎默笙一怔,卻是停下了腳步。
若是旁人,她多半不予理會,但袁紹是太尉袁槐幼子,也是這護陵軍當值校尉,面子實在不能給。
她早已不是當年懵懂木訥的姑娘,大漢軍制摸得清清楚楚,太尉一家她雖不怕,卻也沒有必要憑空交惡。
何況袁紹高大英俊,執禮甚恭,言辭間以下官自居,頗讓人有幾分好感。
“袁校尉辛苦了,我得太妃傳信,趕來為恩師護法。請問此刻殿中情形如何了?”
“詳情下官亦不知曉…”袁紹搖頭道“黎侯勿怪,前月何太後下詔,頗給太妃送了些……不雅服飾,下官等人實在不好衝撞,內圍相關事務都交由長陵長公主負責了”
鳳尾宮裝的事,黎默笙自然也從師門傳信中知曉,小師妹莫漓在通訊玉簡中抱怨了快半個月,每三句話必以“何靈思那賤人”開頭,想不聽都難。
只是沒想到袁紹倒是守禮,沒有借機大飽眼福——師父容貌秀麗、身姿卓越,又有先皇妃子的光環,市井之中一幅臆想的《仙妃出浴圖》都要賣到萬錢,這幫軍漢能夠忍住也真是不易。
不過這袁紹處處守禮,卻又隱晦點出何太後與太妃的矛盾,想來多半也是袁家的立場,實在不可不謹慎以對。
“紹並非欲阻黎侯去路,只是今日下官收到何太後旨意,需面呈太妃,卻又不敢打擾。正好侯爺前來,能否代下官傳旨?”
黎默笙點點頭,伸手接過旨意,只看了幾句就變了顏色。
她蹙眉對袁紹說到:“此詔於禮不合,讓你宣詔確實為難,此事我會幫你與太妃分說,只是……後果難料,太妃聽了或許無所謂,可長公主肯定要氣炸的….萬一遷怒到你,你要有所准備。”
袁紹施了一禮,然後痛快的讓開了去路——所謂使功不如使過,自己與其費盡心機與黎默笙結交,倒不如似今日這般借公事提一個合理的請求,日後還禮也多半有個由頭。
至此,袁紹跟太妃、公主和黎侯全都打了個照面,三人對他的印象都還不錯,也留了日後求見的理由,袁槐給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黎默笙快步走入偏殿,隨著離臥室越來越近,越能感受到那股龐大的真元,在做脈衝式的震蕩。
她心中暗暗感慨,原來不止自己在不斷提升,師父也是在修行之路上拼命,果然自己不應該被封侯之事衝昏頭腦,修士當然還是要以提升境界為主……
她來到最後一道門前,聽到師父一聲呻吟傳出,似乎在忍受著力量的衝擊,應該是離晉升不遠了……
黎默笙滿心歡喜的趕緊推門進入,然後……被眼前所見驚掉了下巴……
只見南宮婉和劉莫漓,二人衣衫盡去,臥於大床,如母狗之姿。
二人頭部向外,陰臀相對,一根長條袋狀的肉物連接著二人的花穴,龐大的能量在其中不斷震蕩,聲勢駭人心魄。
靈氣撞到南宮婉一側時,她明顯在極力忍耐,試圖消減影響而不得;而到了莫漓一側,卻是身體巨震,泄身連連。
莫漓明顯修為不夠,看起來已經神情恍惚,身體已經呈現不正常的粉色,雖然感知上法力是越來越強,可為人的氣息卻越來越弱,宛如被煉制的傀儡一般……
而此時南宮婉的天靈根仍在不斷地吸納靈氣,轉化入體繼續加強二女之間的衝擊,形成惡性循環…….
初時,黎默笙還以為二女把什麼雙頭龍、角先生之類的淫物練成了法寶,後來揉了揉眼睛,這才看出連著二人的,竟是恩師南宮婉脫出體外的子宮。
她思索片刻,隱約猜到二女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這情形實在匪夷所思,就算親眼見到,也是難以置信……
“兩個蠢女人…不要命了麼….”她暗罵一聲,雙手按上了二女的小腹,用自己的修為嘗試著壓制師父的天靈根。
她一個金丹真人,絕無可能壓制幾近化神境界的南宮仙子,所倚仗者,無非是南宮婉神智依然清醒,只要騰出手來,便能自行壓制靈根的吸納……
法力剛一運轉,黎默笙就覺得眼前一黑,南宮婉龐大的法力震蕩而至,修煉肉身成聖路子的自己,竟然險些一個照面就被衝散了神智。
也不知道膽大包天的莫漓,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夠憑陰道子宮接下這等力量,真不怕被靈氣操死麼….
黎默笙強忍痛楚,法力再探,才堪堪了解了情況:莫漓被灌注大量的法力,一時失了神志,只剩下潛意識中的性癖本能不斷的被加強。
這也幸虧莫漓平時只玩玩女同,要是換了楚汐月,恐怕立地變成母狗,永無翻身之日。
只是此事過後,莫漓就算能夠恢復,多半也要性癖入骨,一輩子在女人堆里打轉了…
南宮婉那邊也不容樂觀,為了保護莫漓,以自己的子宮做了多道緩衝,卻被靈氣衝得千瘡百孔,再拖上一時三刻,若是子宮被衝爛,別說進階化神,這輩子連女人都做不得。
念及此處,便來不及按計劃逐次消減壓制,只能兵行險著。
黎默笙一咬牙,直接將自己的純陽法力注入其間,攪亂了原本的節奏平衡,靈氣暴亂之下三人被硬生生崩飛。
黎默笙只覺得喉頭一甜,昏了過去…
三日後,三女再次齊聚,卻是相對無言。
南宮婉那邊面容尷尬,這幾日的事情亂七八糟,實在不好開口;而黎默笙臉色烏雲密布,氣壓極低,也不像要說第一句的樣子。
莫漓左看右看,終於吐出“師姐”兩個字,然後被黎默笙堵了回去。
“你閉嘴!”大師姐瞟了莫漓一眼,目光銳利,一閃而過,復自盯著師父。
一目之下,莫漓如遭利刃割喉,半天沒緩上氣來,此時她才體會到,雖然同為金丹,自己和黎默笙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計,昔日自己敢潛入桃林居褻玩大師姐是多麼膽大離譜……(不過今天的師姐真的好帥,漓兒好想跟她上床……捂臉)
“此事是師父錯了”黎默笙目光灼灼,怒火幾乎能把人當場送走“您太想晉升化神,反倒失了算計,本門功法從無化神記錄,您怎能只靠莫漓的只言片語,就輕易入局?”
“師父若是男子,要采補師妹處子元陰以助突破,說不得還有幾分可行。因男子陽物抽插花穴,接觸花芯之時吸取,拔出的時候煉化,然後再復插入吸取;中間雖然有不少浪費,但是至少過程可控,沒有性命之虞……”
“兩個吸精妖女,突破境界的時候,花芯互鎖斷之不開,浪費自然是沒了,可隨即而來的靈氣灌體,您是要莫漓和自己的命麼!”
“如果弟子不是正好趕來,或者法力不足導致三人同隕,門中只剩下一個拉客的妓女(楚汐月)和一個尋死的變態(蘇沐橙),翌日本門覆滅您如何跟祖師交代!”
“此事是為師思慮不周”南宮婉神色羞愧,擦了擦被噴了一臉的口水,也不好說自己被莫漓勾引的事兒,只能自己扛下“幸好最後沒有太大的損傷,為師打算面壁思過一年,以示懲戒……”
呵呵,沒有太大損傷麼?您先把子宮塞回去再說
“啊?又掉出來了麼……”
黎默笙無奈地看著手忙腳亂的師父,自從韌帶受損,南宮婉的花宮就經常習慣性掉落,饒是她晉升化神後有翻雲覆雨之能,這女子私密處的損傷,至少也要精修數月才能恢復如初。
畢竟這是合歡宗妖女的根本之處,恢復起來半點也馬虎不得。
“另外,您閉關思過怕是做不成了,何太後剛剛下旨,把長陵公主莫漓和陳留王劉辯過繼給您,怕是要亂上一陣子了”
黎默笙把聖旨往桌上一擺,揶揄道“恭喜二位,完成母女亂倫的成就…….”
何靈思那賤婦到底要干什麼!南宮婉還沒說話,莫漓已經憤怒地喊了出來……
看看你,到底在干些什麼!在干什麼!大將軍何進秘密進宮,與與何太後對坐,卻在毫無儀態的咆哮嘶吼。
“我之前便與你分說,地方上諸侯、豪強、軍隊、士紳你至少要抓住一半;長安城里朝臣、武勛、宗室至少要有一個勢力支持你;後宮之中宦官和太妃一脈,至少要穩住一邊。你倒好,統統得罪個干淨!妹妹,為兄手里只有寥寥幾只兵馬,真要有人發起變亂,連保命都難!”
何太後只有三十幾歲,正是風韻猶存之時,這次被兄長教訓,美麗的面容間卻是隱有淚痕“你我出身太低,被人瞧之不起,那些地方豪強士紳哪里會買我們的帳?那些派下去的州牧們也不過是外來戶,自己還沒站穩腳跟,如何支持你我?”
“三公在朝堂上公然與你我爭吵,便是看不起你我屠戶出身,你叫我如何忍得!那些勛貴和宗室一個個不言不語,各個看著我出丑!我伺候劉宏多少年了,雖有皇後尊位,卻被當成妓女性奴一樣日夜糟踐,如今若不立威,日後還不知要被如何欺侮!”
“那些宦官,一個個都跟各勢力往來,你我說些什麼,翌日便傳遍三公九卿,我不殺上幾個,還如何臨朝!”
“也就南宮婉那淫婦不與我爭,我剛剛下旨,把素不服我的長陵公主和陳留王過繼給她代為管教。劉莫漓那小婊子,仗著嫡長公主的身份,向來不與我好臉色,這次把她變成庶出,我看她還傲不傲得起來!”
“你把陳留王過繼給南宮婉了?”何進腦子一懵,如五雷轟頂“你是傻子麼?南宮婉那騷貨是合歡妖女出身,生不了孩子,所以才不與你爭,她就算爭到了太後的位子,新君自有母親又哪里會鳥她?陳留王生母死去多年,你這眼巴巴把人過繼過去,她豈不立時便有了依仗?翌日若再有權臣,行伊尹霍光故事廢立皇帝,你猜她還會不會順從於你?”
“趁著詔書還沒傳開,妹妹你趕緊派人去尚書省攔截,我自傳令西園軍堵截信使,勿使詔書落入南宮氏之手……壞了,這個月是袁槐的兒子當值,我得親自去一趟”
說罷,何進起身欲走,還沒站穩卻見一名侍衛跌跌撞撞滿臉是血而來。
“大將軍,不好了,張讓等人鎖了宮門,四處放火,說太後密召大將軍入宮要殺盡宦官,正提刀趕來欲先取大將軍性命…..”
“壞了,我沒帶甲士入宮,此番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