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一位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手執扇子站在櫃台前,身穿玄色錦衣,引人矚目。
要說天底下炎風最不想見到的人是誰,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林小蕭他最厭惡的名字,背靠太玄鎮財富世家林家族長林天海的孩子,在太玄鎮數一數二的有錢。
店鋪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翻修了一遍,原本老舊的櫃台和桌椅被換掉,還有濃郁的薄荷味熏香充滿了整個房間,使人一天下來疲憊瞬間化為烏有,覺得神清氣爽。
“姑娘每次都拒我於千里,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店里布置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贈於你的禮物”。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仆人將禮品整齊的排開來。
一頓操作吸引無數人圍觀看戲場面熱鬧起來。
“你說這次他能成功嗎”。一個客人說道“不用想啦,肯定不行,被拒絕那麼多次還不死心”。
“噓小聲點他起碼是林家的大少爺給點面子吧”。
面對周圍的議論,林小蕭絲毫不在意專注等待對方回復。
圍觀吃瓜群眾越來越多,燭香兒無奈放下手中的秤抬頭直視前面的男人冷冷的道“林小蕭,我已無需多言,你擋著客人了請馬上帶著你的東西和你的人離開!”。
“哈哈果然”。
“這次又要失敗咯小少爺”。
“人家都說了林少爺放棄吧”。
店外一片喝倒彩,林小蕭不服氣了 “那可不行,香兒不肯,我不是不會走的”。
他不甘示弱說道“若燭香兒答應嫁我林小簫,在場每個人都是見證人,都獎勵十枚銀幣”。
全程一片嘩然,十枚銀幣,這可是十枚,這里有將近三十多個人,三百多的銀幣在太玄鎮可以換取一畝不錯的田地了,林家果真財大氣粗。
“香妹子給他一點機會吧”。
“對啊,給他一點機會吧”。
翻臉比翻書還快燭香兒翻了個白眼,林小蕭眼中那份多年下來的執著使得她現在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觀望炎風見到姐姐一籌莫展的樣子,便從陰暗處走到林小蕭面前擋住了對方的視线。
要是是尋常的提親炎風也不會說什麼,姐姐都20歲了還是單身連炎風都替她捉急。
太玄鎮結婚平均年齡在16歲左右,一般來說現在還有個男人真心喜歡她,提親這事炎風反而會感到慶幸。
但是就是但是這個林小蕭不一樣財大氣粗、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全鎮皆知曉。
穩妥妥的花公子就這品格還想要泡她姐?
炎風忍不住呵斥道“做你的夢去吧”。
突然被擋住視线,對方眼中閃過絲不滿,然而等看清面目,他翻臉笑咪咪道“呦是小舅子啊不妨勸勸香兒,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之前林小蕭本以為計劃得逞,畢竟這次燭香兒反應沒有以前惡劣心里一陣愉悅。
可惜他忘了還有個人死活不同意啊。
“林小蕭你在外面放浪的事跡人竟皆知,居然還有臉來求我姐,沒看到我姐很為難嗎”。
對付人渣炎風沒什麼好臉色,如果不是對方背景大他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我-----額那個----”。抓著頭發林小簫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那個我是真喜歡你姐------的---而且”。
他還想辯解炎風不爽直接打斷了他“你最好現在就從我眼前消失,這里是燭家的地盤不,不是你林家能撒野的地方,滾!”。
身為弟弟怎麼可能把自己唯一親人嫁給一個花花公子,更加可恥的是林小蕭在追他姐時候還是死性不改繼續在外面沾花惹草流言滿天飛。
此等劣跡實屬過分看著眼神冰冷的小舅子林小蕭只好把希望重新放在燭香兒身上 “香兒我,你要相信我只愛你一個人”。
燭香兒搖頭“你走吧,我不喜歡你”。
“不,這次我可是下足血本的,我跟我爹地說了要是這次還不成功我就去後山礦洞里跪著挖三天的石頭,因為這個我差點都跟爹地鬧翻了,香兒我是認真的,小舅子快幫幫我吧,我真的……”。
炎風不想再聽下去道:“請回吧,以後不准再靠近我姐”。
他知道這句是廢話,要是對方識相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不行我不走”。林小蕭使出最後的掙扎。
“那我把扔你出去”。
“你實力沒我強你休想移動我”。
“但我可以讓你臉面掃地”。炎風抄起一旁的掃帚准備洗面他突然一股玄力包裹住了他,抽向林小蕭的掃帚不自覺的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人群眾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看面貌他跟眼前林小蕭有幾分的相似,想必就是林小簫的爹林家現仍家主林天海。
他道“你想打我孩兒?”。體內威壓同時間施加在炎風身上讓炎風無法動彈。
面對此人炎風沒有絲毫退意“他頑固不靈他言語欠打”。
聽到這句話沒想到林天海點頭道“我承認他的確欠打也著實該打,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是我林家人你這樣做恐怕不合適吧”。
炎風不甘示弱道“那你想怎麼樣,這里可是燭家地盤二线家族對一线家族人出手是要受到懲罰的”。
哦?!
“沒關系你一個邊緣的弟子趟一個月燭家不會為此追究的”。林天海道“就算事後追究給予一些補償我相信燭家也不會計較,你覺得呢小子”。
穩妥妥的威脅燭炎風笑了道“你說的補償你補償的起嗎,我們燭家現在最缺的子羽玄蘭你們還剩多少?沒有的話感覺其他物資不太行呢”。
這時候林小蕭笑道“哎呀小舅子我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我爹這是死要面子啊啊啊啊---疼啊爹別揪我耳朵”。
“我都說了不要吧感情放在庶民的身上,盡丟我們林家的臉你以為我們的身份豈是她能夠高攀的嗎”。說著直接抓起林小蕭的耳朵往外拽去。
人群分開一條道給他們讓出一條路,林天海回頭道“小子還算你有種,我警告你沒有下次”。同時拽著耳朵的手更加用力。
“我也希望不會有下一次”炎風道,他身上的束縛已經被解開回復了自由,身體輕松了不少。
林小蕭拼命的掙脫奈何自己爹可是玄魂四層的實力,他知道掙扎是無效的。
“爹,我是真的喜歡她成全我吧啊……啊……啊”。林小簫掙扎著,“香兒我愛你!我一定會再來的!等我!”。
隨著他最後喊叫,父子兩還有仆人離開了眾人的視线。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靜的場面一下變的歡樂起來這個林家家主從頭看到尾直到氣氛尷尬的時候才出馬。
“真是個好爹,就是說話粗魯了點”。
“出言不遜死要面子”。
哈哈哈顯然大家已經習慣了見林小簫離開燭香兒終於松了一口氣“姐”。
“怎麼了,風”。燭香兒問道短暫思索後炎風搖搖頭“算了沒什麼”。炎風想了想還是沒繼續問下去。
燭香兒疑惑的看著弟弟,見他沒說下去便沒有追問。
回到房間關上門,藥鋪里只有少數來買藥的人還留在店里其他都各自干各的事情,至於留下的禮品由林家仆人相繼帶走。
“可惜了那十枚銀幣”。
“香兒,你還真是不給他面子啊”。
“香兒長的這麼好看,追她的人可多著了”。
燭香兒見面前討論自己的大伯和大嬸尷尬的笑了笑。 “馬叔、李嬸嬸今天還是那副藥嗎”。
“對哦不說我都給忘了,謝謝你你家開的藥方真是多謝了,孩子的風寒好了不少”。李嬸不再多語,轉而感謝道。
燭香兒笑著說“那就好,以後注意你孩子體質虛弱不要天天光膀子會著涼的”。
李嬸喜曰“那孩子我回去就叮囑他,真是的,每次都不聽勸”。
“那麼就之前的藥方再開七日,七日後就無需藥物皆可”。
“行幫我抓七天”。
李嬸笑道燭香兒轉身就開始抓藥,這兩位都是老客人了她自然知道所需的藥材是什麼“灸甘草、炒日芍、桔梗、茯苓……。”。
燭香兒快速找齊把藥包好遞給對方“。我說香兒你也20了是不是該找夫婿了,要是需要我可以介紹幾個”。
“哈!…啊暫時沒那個想法,這個就不勞煩李嬸操心了”。
“都幾歲了啊真是可惜了”。
燭香兒揮手目送她們離開,看似玩笑的話語燭香兒沉思已久。
談到婚事林小蕭每次來的時候她都會奇怪,自己有什麼出眾的地方為什麼林小蕭一個大家族的子孫偏偏對她如此執著。
眼下事情解決回到房間里,做上床盤腿炎風開始了修煉,日常修煉是每個修煉者的習慣,這點連炎風也不列外。
不斷修煉使得體內的玄力圍繞著體內特定的經脈路线進行循環游走形成的旋渦,旋渦越大靈氣吸收也就越強。
日復一日實力便會增強按理來說應該如此沒過多久炎風感受著周圍的靈氣他皺了皺眉,又是這樣他吸入的靈氣居然在體內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原本套路靈氣會跑到經脈里和他旋渦融合產生更多玄力來增強體質和精神。
但是他從過去到現在都是重復這個過程,修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提升,情況已經持續將進三年了。
越是等他修煉到越後面就越是艱難,直到現在他的修為甚至可以說微不足道來形容也不為過。
氣旋二段如此微不足道的境界可是他又不敢說出去,家庭難得擺脫了過去貧寒的日子有了積蓄,一旦有差錯這點積蓄夠不夠仍然是未知的。
姐姐好不容易可以安心下來不再那麼幸苦,他絕對不允許因為自己的問題拖累了她。
不需要依靠別人全靠自己,幾年來學習藥劑精湛自己醫術時候炎風試過了很多方法,卻一無所獲。
實在不行干脆放棄修煉,反正氣旋二段足夠面對一定數量的危險,他這樣想到。
糟了炎風察覺體內循環有些不穩地趕緊穩住心神。
丹田相當於修煉者的心髒一旦出事會造成經脈擁擠破裂淪為廢人。
這可不行他去山采藥還需要實力,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延誤了一生。
另一邊被拽回林家的林小蕭,現在正跪在自己爹爹面前,娘也坐在一旁面露怒色的看著他。
女人已經沉不住氣指責道“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人面別人不答應就不走,我的兒啊你怎能如此,這是丟我們林家的臉啊,為了這麼個女人”。
林天海憔悴道“蕭兒,為什麼你對那個女孩情有獨鍾,我們林家生為太玄鎮二线大家族,雖然跟一线的三大家族有所差距但身份不算低,為何對一個卑微的庶民如此執著”。
“母親,爹,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上了,她跟其他我玩的女人不一樣,我是真的喜歡她”。
他們看著自己孩兒也是無奈。
“哎,孩兒你還太小雖然你天賦異頂十七歲就有了玄淬六段的實力,在家族里我也沒太過於約束你的自由,如今天這般,哎成何體統!?”。
這幾年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勸他了,可那個叫燭香兒女孩不知道有什麼魔力拴著他們孩兒的心幾年來一直如此。
他們夫婦也是束手無策,林天海並非小人要不也不會輕易放過炎風,孩子的事情他平時不會太過局限,可是要說也是大家族弟子你三番五次前去騷擾人家成何體統,他都已經十七歲了啊。
突然他忽然想到什麼話語一轉道“這樣吧如果你十年,不!三年後你還是喜歡她我就同意你們來往”。
“真的?”。他興奮道“相公你這是…”。林海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道“不要說下去,我已經決定了”。
時間的磨練是最好的方式,如果真到十年後林小蕭成熟起來依舊喜歡那個丫頭,林天海相反還會幫助他們對方品格因為林小蕭緣故親自去證實過,美貌不說智慧更是過人,要是經歷過更加規范學習想必能夠成為經商方面的優秀人才,他們夫婦一直都在尋找符合此類條件的兒媳婦,林小蕭雖然聰明可惜天賦沒有用在正道上林天海不放心將一個經商大家族交給他。
林天海夫婦也是白手起家打拼到這個位置,地位差距在他們心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參考標准,明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
看著夫人面露難色他搖了搖頭道“孩子的事情給他自己決定吧”。
面對歡喜的孩兒,林海面色一下子變換嚴謹道。小蕭我記得你說過如果失敗就自己去礦場挖三天礦對吧。
“啊爹,你當真了?”。
林海皺眉道“廢話男人應該要遵守自己的承諾,這還需要我教你?”。
林小蕭打趣道:“是是是,父親所言極是”。
呵呵林海回復搖搖頭無奈地微笑“爹教導的是,可是如果我消失三天,那翠花和凌子還有曉萱她們該這麼辦,我不在她們會不會想我啊”。
林小蕭只管用手指數道,完全沒有顧及此時夫婦兩人滿頭黑线。
見他到現在還惦記著女人林海直接送個白眼給他,追姑娘自己還留情別的女人會跟你才有鬼。
他不耐煩打斷了道。
“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雲家的藥民最近望到一伙人出入雲家山林,這伙人身份不明我要去雲家核實此事,你小心思最好先收起來乖乖呆在後山礦洞別瞎跑”。
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符道“這個是家族僅有的一張玄氣符,我封印了一道玄力和精神在里面關鍵時刻能保護你同時還能通過里面的精神氣息和我交流,戴在身上切勿隨意亂放”。
林小蕭匆忙接過父親手中的東西兩眼放光,識貨他一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謝謝爹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哎---果然還是爹爹對我最好了”。他好像沒有察覺自己臉上一副賤人得逞的表情。
“去吧,我會讓仆人送你”。林天海扶住額頭極力忍住想要打他的衝動,悲催想著自己到底哪里造孽才會生下這麼不成器的孩兒。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藍月睜開眼睛晃了晃它腦袋,拍拍翅膀發現一間房里冒出的白煙,它毫不費力的從門上的小洞鑽了進去。
一個巨大的木盆里周圍的煙霧遮擋著他們都赤裸的身軀,炎風把頭靠在背後燭香兒的胸上享受著溫水的熱量。
燭香兒沒有在意畢竟是她提議的。
藍月吱吱吱的叫撲騰一落掉進水里,站在炎風伸出的掌心上開心的用溫水衝洗著自己的羽毛,吱吱吱吱吱吱。
燭香兒聽出了興奮的聲音。
一家子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一個澡盆里,享受這份短暫的明靜。
燭香兒感嘆道“好久沒有一起泡過澡了呢,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我們兩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起洗澡了”。
“是啊姐沒想到你怎麼大膽,沒想過弟弟也是個男人嗎”。
炎風道“沒想過,我只是覺得今天測試成績對你打擊可能很大給你點福利而已”燭香兒說道“我直覺讓我相信你的人品”。
“這個說法很不靠譜啊”
“那麼弟弟現在在你背後可是一個赤裸成熟的女人哦,有沒有心動臉紅”
“沒有”炎風毫不猶豫回答到“那還需要我找其他理由嗎”
“也是呢”
燭香兒手梳理著炎風頭發“風”
“怎麼了”
“累不累”她關切的問到炎風回答自然是“不累”
燭香兒感慨她比劃了下炎風的身高語言有些苦澀道“現在危險事情都攬到了你身上姐有些擔心你”。
炎風撫摸面前藍月翅膀幫它洗澡同時輕微抬起頭靜靜的說道“姐,放心如今我有能力了,就像以前姐姐保護著我以樣”。
燭香兒笑之回想過去的時光有感而發“是啊轉眼間風長大了,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了,要不要—姐姐幫你相親一個----”。
炎風回應道“不用了姐------現在的我只想讓姐姐幸福,相對與我倒是姐要是有什麼感興趣的對象告訴我,弟弟可以幫你鑒定一下,只要是真心的對待姐姐的人我不會反對的”。
燭香兒的確應當要找個男人了,當初和她同齡的女孩現在都是為人娘親光棍的只有她了。
提到此話題燭香兒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她雙手摟著自己弟弟的胸口憂愁道“風,你覺得林小蕭怎麼樣”。
燭炎風吃驚聽到這個名字,回過頭發現燭香兒眼中那份愁苦他沒有立即回答。
後腦勺躺在那個雙峰閉上眼。
藍月也沒有動作靜靜的觀察他們,它好像也想知道對方的答案。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看著躺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一言不發燭香兒明白弟弟是在思考。
稍後炎風依舊閉著雙眼道“姐是對那個花花公子動心思了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風,如果我嫁到林家你是不是就不用那每天都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事實很明了燭香兒沒有繼續說下去眼角流露出了些許淚滴,炎風相信如果說去的話,燭香兒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
“姐”。
“嗯!”。
“沒關系的,姐,要是因為我不得已嫁出去我會恨自己一輩子,自從爹娘走了後煙紅也離開了,我不想再失去姐你這個唯一的親人當然還有藍月”。
他摸摸藍月的小腦袋。
藍月吱吱吱的叫仿佛在贊同炎風的觀點。
燭香兒停頓下來好像在苦惱什麼,炎風看的出她腦海中極力的在掙扎。
比較從小到大他們之間的默契與情親別人任何人都無法破壞,看似堅強的姐姐其實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吐露出心聲。
“風,其實你不是我的---唔”。
炎風在她要說出來第一時間回身小指抵住她的嘴唇“姐不用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忍痛說出來,我。早就知道了”。
燭香兒吃驚“為什麼你會,你什麼時候?”。
“這重要嗎?姐記住,你能幸福就是對我最大的鼓勵,飢荒兩難那一刻你沒有選擇拋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還有慶幸能遇見你所以姐相信我,未來以後任何困難險阻我炎風永遠都會在背後支持你”。
“風-----難道這-----------”。燭香兒了解了,一切的秘密都沒有隱瞞必要,心中那塊石頭終於放下。
炎風抱住自己的姐姐積蓄的情感爆發出來深情道“姐,你永遠是我心中那個最完美的寶物僅此而已”。
燭香兒也伸出手將他擁入懷中。
是啊他們都長大了一些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炎風已經不像當初那個需要姐姐守護在一旁的小孩了。
時間真的好快啊。
“風”。
“嗯”。
“你說的對你也是我心中最最最完美的寶物”。燭香兒最後道“那麼怎麼樣林小蕭的事”。
“以後再說吧”燭香兒回應,她需要好好想想未來的事情。
嗯洗完澡的炎風回到房間雖然中間有點小插曲,但是無遺這次事件他跟姐姐情親更近一步,一天的勞累煙消雲散他突然想起什麼從一旁抽屜里拿出。
一張白紙,拙劣的畫著三個人物。
從左到右分別是炎風、香兒以及。
“煙紅---”。炎風說出了她的名字,抽屜里還放著一個名字叫蠟筆的東西是當初她送的禮物,炎風很細心的保存著。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炎風諾有所思,這幅畫勾起了他的哀傷。
“風早點睡啊”。燭香兒聲音傳來“好的姐姐”。炎風甩甩頭將思緒拋擲腦後,將畫放回原位掀起被子躺在床上在窗外月光下閉上了眼睛。
很快就沉入夢里夢中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天正好是災難結束第八天。
再一次來到約定的懸崖,按照往常爹地會特地在這里等他。
可是…。現在…。他抱著頭在那里哭泣著,抱怨著。
沒人知道這里,他遵守了和爹地的承諾沒有告訴任何人。
故事中遵守承諾的好孩子都會有美好的結局可是現實在愚弄他唯有哭泣才能帶來一絲釋放,他什麼都做不到,他哭了很久、很久,連眼淚,都哭沒了像是過了幾分歲月一樣。
“喂!你一個人在這里干嗎”。突然他背後響起稚嫩的女音。
誰炎風訝然!到這里唯一的小路除了爹地外只有他知道,到底還有誰會找到這里。
聽聲音也不像他爹地啊他抬起頭看了看前方感覺不對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距離他不到四米外的地方站著一個他差不多大的女孩,扎雙馬尾粉紅色頭發垂在兩邊,身上臉上衣服上沾滿了葉片很顯然是剛從樹叢里鑽出來。
奇怪的是她的衣著及其怪異炎風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服裝以至於完全說不出來那里奇怪。
炎風反射的回應喉嚨非常干燥吞吐道“你……。是誰”。
對方雙手叉腰滿身葉子的她額頭略微抬起滿臉傲氣看著他,感覺就像故意要在他面前擺出來的,配上對方與他相同年齡在炎風眼中略顯可愛或者貼切一點應該是一本正經的搞笑。
看到他眼角的淚痕女孩道“你一個男孩子,干嘛哭哭啼啼的,要是是我爸非打你不可”。
她在說什麼?老爸?
我茫然的看著她,混亂的腦海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言語。
“回應別人的話語是基本禮儀,你這都不知道嗎”。女孩對他呆滯在那里的行為略顯不適道。
這家伙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里難道是爹地違約了?這不可能,還有她衣服好奇怪為什麼?
炎風不禁想到不過多虧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炎風稍微從悲憤中緩過神來。
“喂,你在看哪里啊死變態”。對方言語中顯然有些惱火喂!。喂!
“啊-------”。撕裂的疼痛感傳來直接將他打回現實中,雙目相對一臉怒色的女孩已經來到他面前拿著不知道哪來的樹枝瞪著他。
懷抱著盈盈作痛的腦袋,惱怒的看著對方大喊道“你干嘛”。
女孩一臉傲氣道“別人問你話呢你居然還發呆沒有禮數,哼!活該”。
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女孩衣著奇怪不說脾氣還暴躁,重要的是莫名其妙說著他聽不懂得話語,爸爸?那是什麼?粑粑嗎?。
可恨的是還用樹枝抽他,我可以打她嗎可是爹地說男人要做到的是保護女孩而不是欺負。
明顯對炎風憋屈的反應很滿意“本小姐問你這里是哪里快點把我送回去”。對方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炎風見過以前富家子弟都會以這種口氣說話,在大家族的炎風顯然見怪不怪了。
可是炎風哪有時間陪他耗別說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加上剛才被莫名其妙抽了一下,不能還手的他指了指來的那條路語氣略帶憤怒道“你自己怎麼上來的都不知道嗎”。
“本小姐迷路了不行嗎”。聽到這句話炎風覺得自己本應該說句原來如此然後當個好人的帶她下山,可是現在的他做不到。
他指著一邊道“那里走十步左轉有個小道走到小道後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女孩頭略微仰起眉毛上揚眼皮喂喂眯起眼神中帶著不屑。
好像覺得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道“誰問你這個了我說你直接帶我下去好不好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小姐可是難得邀請一個家伙帶路怎麼你不願意?”。
看著她一臉傲氣的命令該怎麼說炎風也已經學字很久了,以前爹地和別人吵架的時候教過的一個詞語現在他覺得天然的適合對方炎風回憶了下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我給你指路不錯了還要我帶你你咋怎麼囂張啊,別自以為是好嗎”。
小女孩聽了此話疑惑的歪著腦袋過不久好像反應過來畢竟以前誰對她不恭敬一下無法理解這個回答不過她也不是笨蛋沒多久就理解了含義面色難看起來音節逐漸拔高“你----說--什-----麼”。
當時我可不知道話里有話,以為就字面意思你在說什麼?就重復了一遍道“你大爺好囂張啊”。
女孩圓潤臉頰上泛紅“你!你這個鄉巴佬再說一遍”。
我以字面意思再次回答好我就再說一遍這可是你要聽的而且這次還大聲的喊道“你好囂張啊,你好囂張啊,你好囂張啊”。
真是奇怪的人罵她居然還讓我再罵一邊神經病嗎深怕自己聽不到嗎所以炎風就罵了她三遍。
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情緒浮動已經達到了爆發的頂峰,突然小女孩抄起樹枝朝著他衝了過來。
不像之前沒有防備,炎風當然不可能站著給他抽,可是他背後可是懸崖啊衝過來不是找死嗎。
他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繞道她身後順帶著拉住她衣領別說炎風看似瘦小其實力氣奇大無比,強大的力道將小女孩拋回去遠離懸崖邊緣,華麗拋物线著地她自然弄髒了衣服順帶吃了一潑僵硬的泥土青澀的雜草。
炎風憤怒大喊道“你干嘛瘋婆子,潑婦!不要命了啊”。我想了想上課時候一篇紅娘街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女孩勉強站了起來身上服飾沾了不少汙漬她眼角淚痕涌現,又聽到炎風的話語“我,我,我”。
她居然就地跪下來哭了,哭的很大聲。
炎風只是看著一會高傲一會像哭的淒慘的女孩,無法理解她為什麼哭剛才他可是救了她啊。
“嗚嗚,我更你拼了嗚嗚嗚嗚”。
女孩再次撲向他姿勢拙劣,炎風遠離懸崖看著對方如此笨拙的步法一臉疑惑。
炎風不知道自己常年與爹地行走在山林灌木叢中,肌肉發達反應自然而然的比同年齡迅速,加上小女孩明顯不知道走位是何物來來回回硬是沒有碰到自己。
當自己回過神時候,就這樣和她“玩”。了起來。
體力明顯不如自己,所穿倒盆式衣裙的服飾明顯不利於行動,很快她居然踩到自己裙子憑空絆倒在我面前。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她抬起頭眼中濕潤滿臉委屈的看著我,牙齒想咬緊又合不上的情形,不知道為什麼我失落的情緒一下子好了不少,火氣消了大半這個時候看她還真挺可愛。
我拿出隨身的擦汗抹布遞給她,然而她卻看著我遞給她的東西更加傷心哭喊更加嚴厲,我疑惑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這可是爹地交給他的用來擦汗水的東西,炎風可是珍惜無比她憑什麼嫌棄。
第一次安慰別人的自己實在沒有神招無奈將抹布放在她面前道“快點回鎮子吧不然你爹娘又要擔心了,對不起”。
看著蔚藍的太空和旁邊正在哭鬧的女孩我突然感覺到有個伴或許還挺好的。
他現在的心情的確不好也沒工夫安慰她,瞥了了她一眼炎風准備離開冷靜下來炎風覺得自己來的太過於急促沒打過招呼,姐姐肯定現在在擔心他。
他急忙的朝著來的路线返回剛跑沒多久背後哭聲啞然而止,緊接著一聲叫住了他。
“喂,那個那個,別走啊------別丟下我”。少了傲氣的她說話反而沒有那麼的刺耳了炎風才發現她的聲音其實有點好聽。
著實對這個女孩沒辦法他想直接走人,女孩很靈性看到炎風眼中透露的信息馬上猜到了結局眼角淚痕再次留下,看的炎風心里一陣酸麻僵硬在原地思考對策。
這個時候他想起爹地的言語略微糾結最終還是妥協了。
感嘆無奈“好吧,我帶你回鎮子,回到鎮子上快點回家,別再跟著我了哦,最近鎮子也不太平家族管的很嚴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女孩眼淚戛然而止看著他仿佛抓到了一絲光明嗯嗯了幾聲。
炎風到她面前要拉住她的手,女孩驚訝反射性的後退,炎風些許生氣不管她的感受直接伸手抓住她手臂。
女孩明顯嚇了一跳嘗試反抗,力量不強沒有掙脫知道沒有用干脆放棄了掙扎。
回到了山腳炎風就聽到了一聲急促的呼喚“風兒…風你在哪里”。
一到鎮子炎風就看到一道身影急促的跑來,炎風當然知道聲音主人放開握緊的手轉而跑向迎面而來的人。
弟弟不在時候常常會往山上跑,燭香兒直覺引領她就來到山腳尋找,路過這里剛好發現炎風領著一個小女孩跑出來急忙衝過去。
“姐姐”。
燭炎風跑向燭香兒兩人相擁燭香兒緊緊的環抱著炎風道“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爹娘交代”。
炎風輕輕抹掉姐姐臉頰上的淚痕“姐,我已經不小了都九歲了”。
現在爹地娘親已故,姐弟兩也沒有很熟悉的親戚好友,他們剩下只有彼此了。
女孩這次沒有打斷他們在剛才的事情中她已經變乖巧了許多。
相依許久燭香兒才回憶起站在炎風後面的女孩擦了擦眼角,問道“抱歉剛才沒注意到,請問你是?”。
炎風的看著她道“你怎麼呆著不回家嗎”。
“我…我”。女孩看到姐弟兩面向自己有些拘束低著頭兩食指相互交錯。
燭香兒疑惑,看著弟弟,炎風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燭香兒又看向對方道“孩子,乖,怎麼了是不是風兒對你做什麼了”。
女孩看到炎風不和善的表情趕忙到道“沒----沒有”。
嗯?“那是有什麼苦衷嗎孩子說來聽聽”。燭香兒溫柔道。
她停頓很久然後吞吞吐吐的道“我我迷路了”。
“原來如此-------孩子那你家在哪里姐姐可以送你回家”。
女孩道“我,不是這里我家在擎運城,好像是在森林外面之後就不知道了,你們能帶我走出這片森林嗎”。
“什麼”。
炎風和燭香兒同時驚訝,她難道是外面來的為了驗證這個疑問燭香兒又問了一次“孩子你是從外界來的?就是這片森林外面?”。
女孩道“大概是的,怎麼了嗎”。
兩人驚愕,這下燭香兒也沒辦法了如果是太玄鎮里面燭香兒還會稍微尋找,可是外界不說凶狠玄獸盤踞就是幾百公里連綿的森林都不是他們這些凡人可以去嘗試的,這孩子居然安然無恙的來到這里,不可思議。
一旁的炎風吃驚的同時逐漸產生興趣,要知道爹地最大願望就是外界現在就有個外來人他能不驚訝嗎。
“那你爹娘呢他們沒發現嗎”。燭香兒急道一個小孩不見了她爹娘難道沒有發現嗎。
“你是說我爸媽嗎,說森林中突發什麼藍色意象他們又在附近,我很好奇嗎所以我提前溜出來了嘿嘿”。女孩嬉笑道明明剛才還在哭的。
“藍色景象?”。太玄鎮最近有出現什麼意象麼燭香兒看了看炎風炎風搖搖頭,要是有還用和他確認嗎。
燭香兒回頭望向女孩道“對了孩子你怎麼稱呼----”。
女孩幽怨道“終於想問我名字了嗎,真是的.咳咳咳”。一副得意的表情之前的什麼的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你們可要記住樓我姓-------額----荊(這里讀jin同音詞 錦,我喜歡怎麼叫)名煙紅父親可是擎運城的大貴族,明年爸爸可就要去帝都當元帥了哦”。
姐弟兩他們滿臉寫著震驚,帝都,玄靈帝國的帝都所有人向往的聖地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燭家正好有位長老也是在外界某個貴族的幫助下得到了前往帝都的資格。
那時候全燭家在把那個長老秘密轉移出去交人接應離開後,上下狂歡了許久當時族長滿臉笑容酒會上激昂的講詞,使得哪怕是過場游玩的孩子們也被感染。
荊煙紅笑著指向炎風“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剛剛得罪我的快點給本姑娘道歉不然等我爸爸找過來一定要你好看”。
像是在述說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她不知道姐弟兩只聽懂了帝都這兩個詞,偏遠鄉村哪來的元帥詞語最大的叫族長不是嗎?。
炎風看著他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他看著姐姐,燭香兒搖搖頭。
不知所措時候咕咕咕一陣響充實他們耳間,煙紅還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相比之前不同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
燭香兒感嘆隨之尷尬笑道“那那個煙紅妹妹是嗎,要不先來我家稍息片刻添點伙食再議不遲”。
“哼,誰要…媽媽說不可以去陌生人的家……”。
咕咕咕,她握著肚子臉紅通通的最終沒有嘴硬下去道“行,快帶我去,只要能把我喂飽我就不計較你的無理了”。
小孩就是小孩啊,一看就是在大家庭長大的燭香兒看過很多的大家庭孩子基本意識常識其實很欠缺,要不是有大背景靠著,難以想象這些孩子在成長起來前是多麼無知。
燭炎風無語,對於他來說眼前女孩的作為很蠢,要是我們真的是壞人怎麼辦她豈不是死定了。
他再次看向姐姐,姐姐輕聲道“別說出來哦”。
炎風立馬會意點點頭。
“對了煙紅妹妹你爹娘有告訴你通知他們的方法嗎”。燭香兒問道按道理大家族子女都會有特定的渠道聯系家人。
難得煙紅這次居然停頓了一會然後道“應該沒有吧”。她小手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
燭香兒有些狐疑可是也沒辦法繼續求證。
路上炎風疑惑的看著煙紅一口爸爸的叫終於忍不住問道“爸爸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你們外人獨有的口音”。
“你居然不知道?”。
煙紅瞪大眼睛看了看他然後不屑道“鄉下人就是鄉巴老,我可告訴你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哦,媽媽就是娘,現在整個帝國可都是怎麼稱呼的難道你們改革還沒開始嗎,你一口一個姐姐的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接受過改革了呢”。
“改革?那又是什麼你跟我說說外界的事情唄”。
炎風一時間好奇,外界的事情炎風從小聽爹爹說起他的好奇帶動了炎風現在聽到難免有些興趣,至於姐姐用語是外界長老臨時捎回來的外界十頁書籍殘篇,還在學習時炎風一代人就是第一批使用殘篇學習的孩子,紅娘街也是十頁中的一篇短故事的序章。
煙紅感覺鼻子翹的老高傲然道“可以啊告訴你我爸爸可強了他可是……。還有…”。
煙紅講的津津樂道大多是他爸媽的戰績多麼多麼牛逼,很普通的東西對於炎風來說可都是新鮮事物,聽的越來越認真和煙紅越談越融洽。
但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的地方三名黑袍蒙面人逐漸現出原型。
三個人身材較高均為男子其中一個比較高大的男子有些無語“居然可以制服住小姐真不可思議,小姐真是夫人多次叮囑還是如此輕易被人帶走了”。
身材中等的黑衣沉聲道“公爵說過我們只要在危機護住小姐便可”。
最後的男子接話道“看來帝國也想讓她紅經歷一些,可惜苦了我們當了一路的清潔工”。
要知道小姐一路上的強大玄獸甚至沿路的荊棘地帶都是被他們掃蕩空的,這可讓他們受了不少罪。
高大的男子黑袍內裂嘴笑道“小姐來一次也好,不然在家被慣壞了”。
“現在就有點小壞了這都第幾次走失了,不長記性”。其他兩個男子點頭表示認同,感情他們被折磨的不輕。
“好了調戲歸調戲,公爵給小姐活動的時間為一個月我們輪流換班看住小姐你們也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出了事故就別怪我上報公爵等著被關進帝國監獄接受懲罰吧”。
兩人一聽到帝國監獄全身一陣發麻立刻戰好軍姿道“明白”。
高大的男人也不廢話道“走”。說著一躍而起,後面兩個人隨之跟上他們身上顯現淡薄的層膜將他們包圍人影逐漸消失。
深入了鎮子後煙紅不經對滿目瘡痍的街道感到疑惑“你們這里怎麼回事啊,街上亂糟糟的感覺經歷場大戰一樣”。
她沒發現旁邊兩個人的都低著頭炎風看著姐姐,燭香兒感覺到他的視线勉強笑道“沒什麼,只是單純的”。
“誒?”。陰沉的氣氛就連煙紅都感覺到不對,她狐疑的觀望著周圍食指戳了戳炎風的肩膀 “難不成你在山上說的不太平是因為這個?”。
炎風沉默了才剛剛埋藏的情緒控制不住流露出來,他牽著姐姐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任憑後面的煙紅如何追問他仿佛再也聽不到聲音一般。
兩姐弟就這麼走著至於什麼時候回到家的他們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轉眼三天過去了煙紅安定了下來,中午她突然想試試做飯結果沒動兩下轉眼居然跑房間去玩了,炎風跟在她後面為了不讓她亂跑。
唯一驚嘆的是煙紅來到他們家後居然有些安分沒有怎麼搗亂。
打掃完戰場,燭家高層將遺體殘余的骸骨保留下來准備集體埋葬。
這天煙紅被叮囑留著看家不要出來,燭香兒與炎風則和燭家眾人一起舉行了烈士葬禮,族長與長老親自出錢給死者家屬買棺材安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那天炎風看著忍不住哭泣的姐姐,再看著滿目白色的前方父母的棺材安然躺在里面,爹地最後的話語反反復復回蕩在腦海中,但是這次他並沒有流下眼淚。
隨著爹娘與眾多棺材安然入土為期七天的悲傷畫下最終句號。
從此太玄鎮劃分了眾多界限每個界限不得被侵犯沒有得到同意的擅自越线將被無條件滅殺。
界限出現爭斗風波才得以逐漸停息,只是這次事件在每個燭家特別是年輕一代的心中刻下了永久的烙印。
喧囂夜晚屋外下起了連綿的暴雨家里空間有限姐姐就安排煙紅去她房間陪她一起睡。
這幾天他們真的累壞了。
半個月時間流逝殆盡,燭香兒被迫擔起了整個家庭的負擔,少了藥材來源爹地所開的店鋪儲備已經見底藥鋪很難再經營下去了。
還好燭家每過一段時間會下發補貼大家省吃儉用還過得下去只是可憐了這位大小姐的肚子每次都會呼喚不停,她看起來大概從來沒有受夠過這種委屈一直在哀嚎。
可惜無論她怎麼叫喚姐弟兩對此毫無辦法炎風只能留點面包給她自己餓的時候自己去燭家後山安全區采點果子吃。
這幾十天接觸下來炎風和燭香兒已經完全摸清了這個境外來客。
別看煙紅很高傲其實內心就是普通的小孩一樣,適應了她的性格炎風與她相處變的開始融洽。
空余時間兩個人就會聚在一起互相問來問去,雖然都是些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常識性問題,但是正常交流下來兩個人居然聊了很起勁,煙紅也習慣了並且融入了這個家庭。
唯一疑惑的是她的家人到現在還沒來找他,煙紅也是居然一點都不著急還告訴他們不要擔心。
明明應該是你擔心才對吧炎風他們沒有多余的精力無力吐槽。
因為煙紅改不掉隨處亂跑的壞毛病,陪煙紅艱巨的任務就被炎風接下了。
畢竟香兒本身就為了錢的事情抽不開身沒多余時間去管她。
煙紅來到這個家半個月的時間里炎風借助和她交談充分的了解到了一種不一樣的世界,他更加堅信了長大後和姐姐一起到外界去闖蕩的夢想。
不同過去這次不單純是為了爹地更是為了自己。
“那麼你可以帶我們去外面嗎”。炎風問道心中充滿著希望看著她。
煙紅毫不猶豫嬉笑的答應道“可以啊,等我父親來了我可以嘗試說服他帶你看看外面的,至於細節你聽了也不會懂的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那麼我們說定樓”。炎風有些小激動煙紅笑著伸出彎曲的小指。
這是?
煙紅道“拉鈎啊,這可是外界約定的一種儀式哦”。
是嗎------炎風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搭載她細小的小指上兩個指頭互相糾纏煙紅道“拉鈎拉鈎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狗大便”。
噗,聽到這個詞炎風忍不住笑出來。
煙紅有些小生氣“這可是天提大哥教我的不許你笑”。
炎風道“對不起沒想到會有這種簽訂方式,你天提大哥真厲害啊”。
畢竟才孩子還聊得很開,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形成了一種童孩之間的諾言,不帶一絲汙染最為純白的諾言。
煙紅道“當然你不知道嗎天提大哥現在在帝國可有名拉我跟你說現在帝國之所以改革就有他的輔佐哦”。
“怎麼厲害?一個人居然影響了一個國家”。炎風問道。
“那是當然”。
談話持續了許久直到夜晚。
第二天燭香兒從外面歸來她扶著門框有些疲憊,炎風看到姐姐滿臉憔悴的姿態來到姐姐面前“姐你怎麼了”。
連煙紅也看的出來香兒的疲憊道“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風只是稍微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
炎風趕緊打開房門燭香兒進房間後倒頭就昏睡過去,望著姐姐眼球旁的黑圈他心中難受,他可是對父親發誓會保護好姐姐的可是現在。
他默默關上房門煙紅這次沒有打攪,來到藥鋪炎風看到站在藥鋪門前的兩個男人道“香兒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他沒發覺自己語言中略帶些攻擊的意味。
其中一個察覺尷尬道“抱歉小炎子,我們這邊藥材已經沒法照顧到你們了,你也知道為了家族族長已經下了血本,這半個月積蓄已經差不多了”。
他們是炎風父親的好友同時是父親的上司,這半個月一直照顧他們現在臨進冬日,草藥還有食材存儲見底他們已經無法抽出來幫助炎風一家了。
其中長相粗獷的男人道 “你那個死爹,好死不死非要逞能,這下好了吧人都回不來了”。他眼睛望著炎風有種說不出的情感。
“都這個時候別逞能了阿寬,小炎子你也知道你寬叔就這樣”。
“抱歉這幾天下來謝謝寬叔叔還有意叔叔了”。炎風知道原因後知道自己有些被衝葷頭腦冷靜道。
寬叔臉上不高興道“流意還跟這小子什麼廢話快走吧,省的在這里煩心”。
“好好瞧你急的”。
這時候被叫流意的男人蹲了下來撫摸著炎風的頭道“炎子快點長大早點獨擋一面就可以幫你姐姐,真心希望你們能撐過這段時間,我和你寬叔還有急事先離開了”。
在他揮手告別下炎風目送他們走出藥鋪眼神中有些迷離,他回房間再次望著躺在床上的姐姐心中的聲音更加堅定他小聲道“我一定會帶你走出這片森林的姐姐”。
硬撐的日子結束了藥鋪的門關上同時也宣告,他們除了靠家族補貼外沒辦法再獲取額外的收入。
接下來的日子相比更加艱難。
煙紅剛躲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沒有出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的,看到炎風憔悴的樣子她有些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了。
她悄悄的走到屋外,一個稍微偏僻的牆角察覺沒人後,看了看自己中指上的小戒指。
這個戒指是爸爸給她的物品好像除了她以外沒人可以看得到,里面有著各種各樣的法寶在煙紅危險時候會保護煙紅這也是為什麼爸爸可以放心讓她到處玩的原因。
“我記得爸爸教我怎麼做的來著-------對了”。
說著煙紅指尖一點從戒指里面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紋路。
爸爸告訴過她這個叫傳音符通過它哪怕相隔千萬里都可以聯系到他,煙紅閉上眼睛心里默默念叨,紙的上方逐漸形成一道亮光飛向了遠方,煙紅知道成功了趕緊又把符放進戒指里。
此時炎風發現煙紅不見了出來尋找,這時候煙紅突然來到他面前抱住了炎風一只手撫摸起炎風的腦袋。
升高差使得這個場景有些搞笑炎風看著她舉動莫名其妙道“怎麼了煙紅怎麼突然”。
“乖乖一切都會過去的哦”。剛才情形煙紅發現自己看不得炎風傷心,畢竟她從內心認可了這個哥哥這個家庭。
自己難過時候都會跑到母親面前,母親無論在做什麼都會放下來撫摸著安慰著她,她很自然的做出了這個動作。
“媽媽說過一切都可以挺過去的哦只要有恒心一切都會順利起來的哦乖”。
炎風停頓下來。
沒有眼淚留下他順著撫摸蹲了下來轉手抱緊了她,腦袋躺在煙紅懷中任憑煙紅撫摸。
嗯“乖乖”。
煙紅不知道自己這小小的舉動徹底改變了她懷中男孩的未來。
第二天燭香兒才醒來眼中有些朦朧可見她是真的累壞了,不過房中飄來的香味不斷刺激著她神經,放眼看去原來是炎風代替燭香兒架起了大鍋在哪里燒面,煙紅滿臉灰色在一旁幫忙。
“風兒------”。燭香兒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淚水從眼框中不自覺的流出。
炎風嘿嘿道“姐接下來這個家我們來打理吧,你只要專心搭理食物事情就好對嗎煙紅妹妹”。
“當然拉我也要幫忙”。煙紅淘氣笑道“你們。”。燭香兒滿臉淚痕她兩只手臂環包住他們心中滿滿的幸福是啊這才是幸福啊。
自此開始九歲的炎風一個人扛起了所有家務,煙紅開始很激動一直在幫忙不過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幾天不到就自顧自在一旁玩起來。
燭香兒並沒有建議溫馨充斥著整個家庭此時的他們反而舍不得煙紅的離開了。
可是天下沒有不散宴席,總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時間持續到第一周後的一個夜晚煙紅突然憑空消失了,炎風和燭香兒自從察覺就一直在尋找她,直到看到擺在木桌上的那封信。
後山懸崖上新月的光輝照射出一道麗影煙紅站在那里炎風發現這里就是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
“風哥哥,我要走嘍,他們來接我了”。
煙紅道炎風他也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但真到來時他依然無法接受,從信里他已經了解到了自己不可能被帶出去他無法和姐姐一起去伴隨著離開。
“我們還會再見面麼”。炎風想哭但他不能哭泣煙紅道“應該會吧,如果想我可以來--------玄靈城找我哦”。
一個人從暗影中緩緩踏出來到她身邊,月亮光芒透過雲層照亮她身上的鎧甲對方開口道“孩子對不起我聽過你和小姐的約定了,抱歉我們沒法兌現承諾,謝謝你們這幾天下來對小姐的照顧”。
月光照耀下騎士雙手結印一道光芒照射在炎風身上進入他的體內“這是我們對你的謝意”。
說著她俯下身將煙紅在她肩膀上隨著他,兩人視眼相交煙紅朝著他揮手告別道“再見了風哥哥”。
騎士道“小姐我們走吧”。
嗯,煙紅回答道騎士轉身陌陌朝著森林深處快速離去。
“煙紅妹妹”。炎風想追過去一只巧手拉住了他溫暖的擁抱包裹住他炎風知道當然這份溫暖是什麼。
“風兒煙紅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哭泣像個男孩子一樣吧弟弟,我們能做的只有面對未來”。
“嗚嗚嗚嗚”。
這是他半個月來再一次落淚,面對即將消失的背影,用盡最大的力氣喊道“煙兒你等著我會去找你的遲早都會我們約定好了,在那之前等我”。
可惜不知道這份話語是否可以傳達到對方的耳中了我真是懦弱啊對方本來只是在等她父母來接她而已炎風擦擦眼淚。
燭香兒沉默了,她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的她早就做好了准備“沒有人不會離開,把握現在弟弟”。
燭香兒松開懷抱拉起他的手“風兒我們回家吧”。
嗯,他留戀不舍的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雖然只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但是那個身影他再也無法忘卻。
時間回到現在第二天早晨炎風伸了個懶腰散發著灼熱的霧氣,早餐饅頭呈上,配上草藥調制的湯料看著這面炎風不禁底下頭看著眼神逐漸傷感,對面的燭香兒看到他這表情不禁道“還在想她嗎,那孩子”。
炎風回過神“是啊,如果我有實力的有錢的話,明明可以去找她的”。
然而他卻沒有這份實力,他知道姐姐想說什麼“沒關系的姐沒有實力哪來夢想可言我一直嚴厲記住這句話”。
話語中些許的無奈和悲傷。
燭香兒沒有接話她知道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不切實際的安慰,安慰只會徒增傷感。
為了轉移話題她道“今天你也要去老板那嗎”。
炎風點頭“的確請假好久是時候該回去工作了”。
炎風自從開始承擔家里經濟維持後,早上要麼采藥要麼就會去老板那里,因為家族測試請的假昨天就結束了。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