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天香塘地靈莊。
此莊位處湘江岸邊,占地極廣,田連阡陌。莊中房舍精致,花遮柳隱,真可謂世外桃源。
莊主“三湘武林盟主”鐵無雙,人送綽號“愛才如命”,須發皆白,滿臉紅光。
此刻,他坐在莊院的花廳里,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徒兒。
左邊的濃眉大眼,面膛紫黑,正是他的大徒弟上官天德;右邊的面清目秀,溫文有禮,卻是他的二徒弟兼女婿李大嘴。
原來,鐵無雙的女兒鐵寶寶,人稱“胖昭君”,雖然體態豐滿,卻端的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
當初上官天德和李大嘴,都想爭做這東床駙馬,但不料鐵老頭子選來選去,選中的竟是那武功只算得上二流、全憑一張巧舌在江湖上混的李大嘴。
上官天德雖然不服,但師傅所命,卻也無可奈何。
今晚正是洞房花燭佳期,鐵無雙看著仆人在屋里屋外忙活,轉頭對侍立一旁的李大嘴說道:“賢婿,你先去准備准備,等會兒切莫冷淡了寶寶。”
皓月當空,燭影搖紅。
送走了鬧洞房的人們,酒意微醺的新郎倌李大嘴喜孜孜回到新房里,閂好門,走到新娘子身邊,揭開了蓋頭。
他原以為看到的是一張宜喜宜嗔、既羞且嬌的美艷面孔,卻不料新娘子竟然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意。
李大嘴柔聲道:“娘子,時間不早了,快點上床睡吧!”
鐵寶寶豎起柳眉,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睡吧!我心里不痛快,想一個人坐坐。”
李大嘴問:“有什麼事不痛快?說出來看為夫能否替你分憂。”
胖昭君瞟了他一眼,道:“沒什麼。我有些不明白,我爹為什麼非要讓我嫁給你?”
李大嘴微感不快:“我文武兼備,風流倜儻,有什麼不好?再說,今天我們已經拜了天地,難道洞房花燭之夜就要為夫獨宿空衾?”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只好認命。但是,今天要不要圓房,可要看老娘的心情好不好!”
李大嘴勃然大怒:“良辰吉時,豈容錯過。你如果再推三阻四,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言罷,他一把抱過鐵寶寶,只聽得指風颯颯,頃刻間如風卷殘雲,將胖昭君身上的衣服剝得干干淨淨,裸露出一身白肉來。
但見那胖昭君,釵嚲鬢松,紅香散亂,點漆星眸里,滾動著晶瑩淚水,羊脂玉頸內,冒出來微弱氣息。
兩條大腿,白膩圓潤,光澤映人;一對粉臂,象兩條剛剛出水的嫩藕,滑溜溜,甜滋滋地使人想要咬上一口。
那臀部,那膝蓋,活似洶涌的水面卷揚起波峰,順著腿的河床滑落下去,奔過坦蕩壯美的腹部,在肚臍眼處打了個旋渦,然後撞上兩叢突兀而起的礁峰。
這蕩人心魄的人體之美,頓使李大嘴欲焰熊熊燃燒,耳熱心跳,饞涎欲滴。
他大吼一聲,握住了鐵寶寶彈力十足的一對豪乳,使勁地捏圓搓扁,隨後又猛烈地吸啜著嫣紅的乳頭,並不時咬噬她雪白的乳肉。
鐵寶寶掙扎、扭動,可是都無濟於事。
她感到自己的乳頭已在李大嘴的吸啜下不知不覺地硬挺起來,同時陰道間也開始分泌出汁液。
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已蕩然無存,不禁無助地扭動嬌軀,希望阻止李大嘴的繼續進攻。
李大嘴放開胖昭君,飛快地抖落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精赤著身子又抱住了鐵寶寶,他大腿緊壓住鐵寶寶的玉腿,阻止她下身扭動,同時將火熱的龜頭緊緊抵在她那被迫張開的蜜穴上,借寶寶的扭動磨擦她的肉縫。
劇烈的運動令寶寶早已香汗淋漓,不得不放棄了抵抗。
乘著她氣力不繼,陰莖已慢慢擠開了鐵寶寶的肉縫,一點一點地插入她的陰道之內,直到火熱的龜頭狠狠頂在她的花心上。
李大嘴滿足地停下來,靜靜享受著成功進入的快感,體會著胖昭君溫暖緊窄的肉壁正夾緊他的陰莖,不斷地吸啜套弄著,一絲又一絲愛液漸漸如潮水般涌出,令他的抽插加倍順滑。
李大嘴噴著粗氣,開始了最後的衝擊。
他一口氣狂抽了五、六百下,驟感全身一陣抽搐,對著那開合著的嬌嫩子宮口,將體內的欲望盡情地發泄了出來。
包含著無數小生命的奶白混濁精液全撒入鐵寶寶那急需填滿的子宮之內,充實里面的每一絲空間,然後才慢慢地由子宮口倒流而出,沿著陰道、陰唇,再由那雪白渾圓的大腿,緩緩地流落床上。
李大嘴筋疲力盡地放開胖昭君,酒醉加上疲累,使他很快鼾聲如雷,進入了夢鄉。
月斜星稀,夜闌人靜。
不知什麼時候,李大嘴從酣夢中驚醒。
他伸手摸摸旁邊,卻摸不到鐵寶寶的豐滿肉體。
他驀地睜開眼睛,望了望周圍,新房里果然沒有胖昭君的身影。
時間大概已是子夜了,胖昭君到哪里去了?
新娘子洞房花燭之夜不知去向,他該如何向老岳父交代?李大嘴心里一急,趕緊起床穿好衣服,到外面去尋找。
轉過幾道回廊,他突然隱隱約約聽到有男女調笑的聲音。
他定下神來,仔細分辨聲音發出的地方,卻認得是師兄上官天德的睡房。
李大嘴心中起疑,急忙放輕腳步,靠近窗前,用小手指蘸著口水,在窗紙上點了個小小的月牙洞,凝神看去——這一看,氣得他心頭無名火忽喇喇燃燒,鼻孔唬唬冒煙。
燭光下的大床上,隱約可見被翻紅浪,帳漾銀波,一陣陣男歡女愛的戲謔之聲,直鑽進他的耳朵。
聽聲音,男的是師兄上官天德,女的卻正是自己剛過門的老婆胖昭君鐵寶寶!
再仔細看,鐵寶寶猶如酒醉楊妃,裸露一身白肉。
她爬在床上,屁股蹶起,只見她那肥圓的屁股下露出一條鮮紅的陰縫,兩片肥大的陰唇裂開著,不斷有淫水從里面流出。
而上官天德挺著那條長大的巨物,在她臀後奮勇抽插,兩手則從兩側繞到鐵寶寶胸前,恣意揉捏著那兩座高聳的乳房,嘴里還不停地調笑道:“師妹,你覺得師兄這根如意金箍棒是否比李大嘴更厲害?”
鐵寶寶輕“啐”一聲,嗔道:“他哪能跟師兄你比嘛!”
兩人干弄了一會兒,上官天德說道:“來!我們換個姿勢。”
他坐到床沿,讓鐵寶寶坐到他膝頭上,用手幫她分開陰唇,叫她對准那通紅發亮的龜頭,慢慢地插進自己的陰穴。
鐵寶寶依言而為,輕輕地扭動著屁股,讓陰莖在陰道里滑動。
上官天德則用雙手把玩著她的大奶,時不時還伸出嘴巴去吸吮乳頭。
鐵寶寶屁股的扭動速度越來越快,隨著白嫩屁股的扭動,她那對碩大的乳房也開始飛快的顫動著,臉蛋緋紅,一雙嫵媚的杏眼,微微閉合著,臉上完全是一種美爽之至的表情。
她很快就高潮了,癱軟在上官天德的懷里一動不動。
兩人正在千般恩愛最難丟,萬斛相思今日了之際,猛聽一聲巨響,房門被強力踢開,緊接著“蹬蹬蹬”腳步聲驟起,李大嘴已屹立在床前。
上官天德與胖昭君一陣慌亂。但不過片刻,他們便鎮定如常,冷眼瞧著李大嘴,看他如何施為。
李大嘴咬了咬牙,恨聲道:“你、你二人竟敢做出來了……”
“你要怎樣?”
上官天德與胖昭君反而咄咄逼人。
李大嘴竭力抑制,語聲中充滿了悲憤之意:“念在鐵老英雄愛才如命,待我恩重如山,只要你二人從此改過,洗心革面,不再暗中苟且,今日之事,一刀兩斷,我、我可以閉口不提。”
“哈……”
胖昭君大笑著說道,“你想要我做你的老婆,我就要你做活烏龜!活烏龜,哈……”上官天德也訕笑著說:“你素以才子自居,難道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句話也不懂麼?快給我滾了出去,別來打擾我們的好事!”
李大嘴身子一陣狂抖,這是忍無可忍、卻還在忍的緣故。
胖昭君見狀,更加放肆,浪聲浪氣嬉笑道:“聽到沒有,叫你滾出去,別來管我們的事。李大嘴呀李大嘴,不怕你刁似鬼,也只喝得老娘的洗腳水……”
“你們、你們休得逼我動手!”
李大嘴恨不得吃了他們,發出警告,聲音仍在顫抖。
上官天德報之以一陣狂笑:“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李大嘴平時盡管巧舌如簧,這會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胖昭君還在極力攛掇:“你給他點顏色,讓他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上官天德長嘯一聲,赤裸著身子從床上飛起,落到桌旁,握起擱在上面的劍。
與此同時,李大嘴卻一動不動。上官天德獰笑著一劍刺向他肚腹的“中脘”穴。
李大嘴手掌一抬,竟緊攥住了對方的劍尖。
上官天德神色大變,身子如同篩糠,顫聲驚呼:“陰風黑沙掌!”
李大嘴那只抬起的手自“曲池”以上已變得漆黑。這正是鐵無雙的祖傳絕招“陰風黑沙掌”,以徒手搏兵刃,如弄草木!
上官天德沒料到師父竟將這手不肯傳授給自己的功夫暗中教給了師弟,剛嘀咕一句“師父恁地偏心”,李大嘴的掌風已凝聚著百倍仇恨,朝面門劈到。
他簡直無法抗衡,慘叫一聲,往後便倒,眼見是不活的了。
胖昭君悲怒交加,裸著豐滿的身子跳下床,不顧一切地撲向李大嘴,又哭又罵:“你敢殺了他,我要你賠——”
一個“命”字尚未出唇,她已閉上眼瞼,倩女離魂。“陰風黑沙掌”給她送了終。
李大嘴恨猶未消,尤若得了失心瘋,怒吼著:“我不吃了你這賤婦,難消心頭之恨!”
隨即運掌如刀,竟然真的在胖昭君那堅挺高聳的乳間抓下大大一塊細皮嫩肉,隨手丟進大嘴,一陣狠嚼,吞下肚子里去。
饒是如此,還不足以解恨,偏頭一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鐵寶寶屍身拖進香廚,一陣刀劈手扯,竟丟進鍋里,煮將起來。
這一陣,天香塘地靈莊已是人聲鼎沸,鬧翻了天。
兩個丫頭發現了鐵寶寶與上官天德的屍體,喊醒了全莊上下。
除了鐵無雙爛醉如泥,所有人都在搜捕凶手,順著地下的血跡,一路找進了香廚。
李大嘴被堵在屋內,無路可逃。
他的醉意經這一番折騰,早醒了幾分,朝眾人嚷道:“你們要抓我去處死,等我吃了老婆的肉再跟你們走好了!”
他伸出手掌抓起鍋里的人肉,也不怕燙,狠狠咬了一口:“媽的,好酸!”
人群中爆發出刺耳的尖叫。他們瞧見李大嘴竟然吃人,一個個嚇得面色如土,掉頭就跑。
李大嘴初時莫名其妙,繼而大悟,喃喃自語:“媽的,吃人原來能令人害怕的,這倒也蠻不錯嘛!”
他舉起人肉大啖大嚼起來,仿佛那肉變成了珍肴美味,也不覺得酸了。
酸味能解酒,人肉吃下,醉意全消。
李大嘴犯愁了:若待鐵無雙醒來,必為女兒報仇,不將我大卸八塊,煮熟了拿去喂狗才怪呢!
惡事已然做下,江湖中已無容身之處,別無選擇,眼前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惡人谷。
主意打定,他邁步走向莊外,朝遠遠躲在暗處探頭窺視的人們喊道:“喂!替我轉告鐵老丈人,小婿不辭而別了,他老人家若是想念我,就讓他捎封信到惡人谷來!”言罷,他大搖大擺而去。
沒人敢吭聲,連呼吸都屏住了。
戴月披星,日夜兼程。從此,惡人谷中又多了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