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惡人谷崛起江湖的同時,另一伙凶神惡煞也在中原武林道上橫空出世。
“十二星宿”,他們以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一經出現,便幾乎使天地為之變色,山河為之顫抖,任憑一流高手,也談虎色變,噤若寒蟬。
他們把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二十年的江湖又攪得稀里嘩啦。
泰山打擂時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第一霸混世魔王,一夜間陳屍運河堤岸;天下無敵的奪命金刀,在大庭廣眾之中暴屍街頭;縱橫江湖的追魂骷髏,莫名其妙死在他臥虎山莊的秘室床上;就連“天下第一莊”的歐陽老莊主,也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被人血洗滅莊,自己一縷陰魂幽幽進了地府。
事後的調查表明,這些血案幾乎都與“十二星宿”有關。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犯下累累血案,究竟是為了什麼?
三峽以北,長江和漢水之間,橫臥著華中最高的原始山林——神農架。
相傳遠古時代神農氏炎帝曾在這里遍嘗百草,醫治百病,由於千峰陡峭,萬壑深切,只好搭架上下采藥,因而得“神農架”之名。
這里遠眺雲山茫茫,煙樹蒼蒼,起伏幽遠,一望無際;近看無數古樹,參天覆地,各種花草,爭艷競芳;遍覽瀑布掛彩,岩洞獻奇,珍禽飛鳴,異獸出沒。
幾位武林耆宿——彌十八、俞伯牙、蕭女史、韓湘子、南郭生——便隱居於此,不食人間煙火。
這天早晨,蕭女史獨自來到號稱“華中第一峰”的大神農架主峰,苦練她的“娥皇十八變”新招。
她在那雲霧繚繞,相傳為古神農氏搭梯上天的地方練了一陣後,坐到流泉邊飲水小憩。
看著泉水里倒映出的烏發如銀、衰頹傴僂的老嫗,她忽發奇想:為什麼不試用一下新招,看看自己能否返老還童?
她急施展“娥皇十八變”神功,雙手伸進仙泉蘸濕,在臉上左一擦,右一抹。
奇跡頓時出現!泉水里映照出一張黛眉籠翠,頰艷荷花,櫻唇綻朱的美人俏臉,就象一朵含露欲滴的白蓮花。
蕭女史剛欲笑,忽又蹙眉:臉蛋雖然變年輕了,可這手上還是筋暴暴,身上也是皺巴巴呀!
她解脫衣裙,身子全裸,躺臥在泉水中,以石當枕,滿頭秀發烏雲般散布在青灰色的岩石上,微合雙目運起“娥皇十八變”神功,雙手不斷摩擦著自己的身體。
那種感覺,就象是被情人的手在撫摸著。
漸漸地,她的修長玉腿變得圓潤而富有彈性,全身肌膚也開始充滿青春的活力。
驀然,傳來一聲狗吠。
在崢嶸磅礴、破天遏雲的華中第一峰上竟有狗吠,已是駭人聽聞,而這聲狗吠更與眾不同,似有一種妖異之氣。
蕭女史心頭詫異,睜眼看去,驀見林中躍出一團黑影,仿佛是一人一馬,仔細看時,卻是只金絲猿猴騎在一只白牙森森的大狼狗上。
狼狗虎軀狼吻,竟比常狗大了一倍,喉中不時發出低吼;金絲猿猴則是火眼金睛,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慘淡綠色,詭異非常。
一猴一狗走近泉邊,金絲猴“吱”地一聲叫,凌空在狗背上翻了個筋斗,落在泉邊,一雙猴爪疾抓起蕭女史的衣裙,又連著幾個筋斗,翻向遠處。
蕭女史一急,赤裸著身子跳出泉水,飛步欲追。
哪知那巨犬發出一聲厲吼,撲向蕭女史,一排森森白牙,直往她咽喉咬了過去。
蕭女史慌忙閃避。
那巨犬身子雖大,動作卻出奇地靈敏,前腳一剪,已掉轉頭來,又向她撲去,那排白牙幾乎觸著她的肌膚,巨犬血盆大口里噴出的腥氣令人窒息。
蕭女史大怒,一招響雷劈山雙掌合力佯砸巨犬天靈蓋。
巨犬急跳開時,她左腿狂風斷樹、右腿鐵牛耕地同時踢出。
巨犬顎部挨了一下,翻滾在地,狂嗥不絕。
一聲呼嘯,那金絲猴已將衣裙掛在高高樹梢,凌空飛躍而下,撲向蕭女史,一雙猴爪閃電般直取她的雙目。
蕭女史急以擋風仙人掌擊開金絲猴雙爪,接著便是仙人指路、神仙照鏡、小鬼斬妖……一連攻出數招。
那金絲猴縱躍如飛,輕靈異常,蕭女史的招式擊它不中,而它那雙金光閃閃的爪子,卻始終不離蕭女史雙目三寸處。
蕭女史火冒三丈,只恨自己忘了將那支神魔玉簫帶在身邊,眼見僅憑拳腳功夫,難以奈何兩只畜生,急中生智,不顧全身赤裸,一招落地霹靂,身子直直地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巨犬與金絲猴見她竟不出招,卻似睡美人般躺下睡覺,不無疑惑,攻勢便慢了半拍。
說時遲,那時快,蕭女史雙手伸出在地下一抓,一把泥土、一把草葉已在手中,揮臂一揚,漫天銀龍金花灑起,如一張大網,迎頭罩向兩只畜生。
巨犬雖然凶猛,金絲猴雖然通靈,究竟都是畜生,怎能避得過蕭女史這充滿殺力的隨手暗器。只聽巨犬慘嗥,金絲猴呻吟,負痛落荒而逃。
蕭女史這才松了口氣,一躍而起,欲飛身上樹,摘取衣裙,卻不料背後倏地響起一聲輕薄的怪笑:“嘻……好一幅巫山神女沐浴圖!”
趕緊返身跳進泉水,僅露出頭在水面,定睛細看——山石後跳出八條人影,走近泉邊立定。
領先一人身形瘦小,穿一件金光閃閃的袍子,凸顴尖腮,雙目如火,笑起來嘴角幾乎咧到耳根,三分象人,七分象猴。
第二人肥頭大耳,有兩只突露的醋栗色眼睛,一個淫蕩的塌鼻子,下巴翹起,舌頭縮在兩顆獠牙之間,活脫是那只巨犬的孿生兄弟。
其余六人則全是黑衣勁裝,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
“你們是什麼人?”
蕭女史問道。
黑胖子嘿嘿笑道:“原來你竟不知道我們『十二星宿』的大名,獻果君、迎客君便是我們二人……”
蕭女史搖了搖頭,什麼“十二星宿”,她確實沒聽說過,可是看這八個人的邪乎勁,卻可以斷定不是善良之輩。
獻果君與迎客君只顧緊盯著泉水,那里面有依稀可見的美麗誘人的胴體:兩只堅挺的玉乳、頂部嫣紅的蓓蕾、圓潤修長的大腿、芳草萋萋的幽谷……“快滾開,無恥之徒!”
蕭女史發出喝斥。
獻果君桀桀怪笑:“小娘子,快上來,陪咱兄弟們玩玩,那滋味包你終生難忘呢!嘻……”
迎客君口角流涎,淫笑著說:“小美人怕羞呢,來,咱們侍侯侍侯她!”
說罷,踏進泉水中。其他人也不甘落後,一個個嬉皮笑臉,跳進泉水里。
蕭女史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眼看著八個男人,十六只爪子就要摸到她那豐滿、白淨、柔軟的肉體。她再也顧不得羞恥,縱身一彈,飛上岸來。
瞧著她一絲不掛的模樣,八張臭嘴笑得合不攏,十六只色眼淫火亂迸。
突見蕭女史粉臂一探,隨手折了根樹枝,迎風一晃,宛如銀絲長鞭,寒光殺氣如熾,一招凝聚她全部內力的“狂風斷樹”攔腰掃來,漫天殺機自那寒光殺氣中暴射而出。
獻果君大喝道:“好個『飛花漫天』,果然有兩下子!”
八條黑影,全部衝天飛起,然後向蕭女史撲去。
他們若一個個分開來,武功還算不得一流高手,但八人久共生死,練有一套聯手進擊的功夫,卻是非同小可。
這會兒施展開來,頓時令蕭女史手忙腳亂,加上她又沒有帶賴以揚威的神魔玉簫,還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不免羞怯,心理上早輸了一著。
迎客君見狀,狂嚎一聲:“八面威風!”
八人自四面八方同時撲殺上去,饒是蕭女史功力絕頂,經驗老到,卻也無法同時化解四面八方的殺招。
只覺左臂肩井穴上一陣酸麻,一聲“不好!”
還未叫出聲來,便軟綿綿委頓在地上。
眼睜睜瞧著八條色狼圍了上來,蕭女史心如刀絞,萬想不到近百高齡,竟落在這班賊孫子手中。
罷了,寧可一死,也不能受辱。
蕭女史雙目一瞪,便要咬舌自盡,卻突然聽到幾聲驚天動地的怒喝,宛如晴天霹靂。
轉眼望,四位老人足尖點著一棵又一棵樹梢,凌空飛來,仿佛雷神天降。
不消說,是彌十八、俞伯牙、韓湘子、南郭生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
原來,他們一早發現不見了蕭女史,又見她忘帶護身玉簫,既怕她被深山老林的奇禽怪獸所傷,又想窺視她“娥皇十八變”的新招,於是一起尋蹤而來,恰好機緣湊巧,救了蕭女史。
八個人被這四個老頭的怒喝震得心魂皆落。
如此行將就木的昏庸老朽,竟全無龍鍾老態,僅憑這輕功就可知內力非淺。
片刻遲疑間,四個老人已衝到身邊,只聽“砰砰”幾聲,四個黑衣人已魂飛緲緲,到地府報到去了。
獻果君與迎客君沒料到有此驟變,不勝駭然。
他們迅速對視一眼,發出兩聲唿哨,同時從身上掏出幾件東西擲出,趁對手後撤對付暗器之機,轉身飛縱,逃之夭夭。
四個老頭撥開暗器,等他們轉頭定睛看時,不但幾個敵人已不知所蹤,連蕭女史也不見了。他們大吃一驚。
“我在這里!”
身後傳來蕭女史的聲音。四個老頭循聲看去,頓時哈哈大笑。
原來,蕭女史趁著他們交戰之機,又藏進了泉水之中,以掩蓋自己赤條條的窘態。
彌十八調笑道:“蕭妹妹,老哥哥來給你擦擦背如何?”
蕭女史嗔喝:“閉嘴!快把那樹梢上的衣裙取給我。”
俞伯牙忙縱上樹梢,取下衣裙,擱在泉邊。
蕭女史又嚷道:“都給我轉過身去。”
韓湘子笑著贊道:“今日才知道蕭姐姐有這般風流體態,真是妙不可言!”
南郭生嘀嘀咕咕道:“蕭姐姐好偏心,別人看得,卻不許我們一飽眼福。”
俞伯牙火了,吼道:“都閉上眼睛,不許看我的蕭妹妹,誰敢睜眼窺視,當心我摳了他的眼珠子!”
三個老頭不敢違抗,乖乖地轉過身去,俞伯牙也自覺地閉上眼睛。
就聽蕭女史一陣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裙,忽然大叫:“你們還傻站著干啥?還不快追!”
就在蕭女史於神農架主峰遇襲的同一天夜晚,相距二百里地的神農架邊緣李家集小鎮上,一個黑影縱高竄低,飛越重重屋脊,最後消失在小鎮東頭的王員外府邸里,飛進了千金小姐賽貂嬋的香閨。
不一會兒,屋里的燈光亮了,出現在亮光中的是一個只露出兩眼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
他掀開紗帳,里面的睡美人頓時令他欲焰升騰。
她是這樣美:黑鬢鬢賽鴉羽的鬢兒,翠彎彎似新月的眉兒,檀口輕盈,杏眼清亮,瑤鼻粉面生春,艷若桃李,花朵般的身兒,蔥枝般的手兒,端的是妖嬈傾國色,窈窕動人心。
說什麼楚娃美貌,西子嬌容,她就是九天仙女從空降,月里嫦娥出廣寒。
蒙面客很快變成了狂蜂浪蝶,猶如風卷殘雲,不一會兒就將賽貂嬋遮羞的布片剝得干干淨淨。
接著,他將自己的衣褲也脫掉,赤裸裸撲向那具欺霜賽雪的少女胴體。
賽貂嬋從夢中驚醒,徒勞地掙扎著,欲用雙手推開壓在身上的蒙面客。
但是,她的反抗更加劇了蒙面客的狂暴。
“滋”的一聲,長驅直入的龜頭重重地撞入了賽貂嬋的幽徑,迫使賽貂嬋發出一下又一下慘烈的呻吟。
陰道的撕裂觸動了她的每一條神經,感到自己的下體象插入了一根燒紅的球棒,並正以連番的狠勁,攪碎了自己的內髒,不由得張大了小嘴發出哀號。
蒙面客不理賽貂嬋的哀號,抓著她的一雙椒乳,借力令玉莖更深入地轟擊著賽貂嬋的子宮,小腹也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香臀,奏出最淫賤下流的抽插交響樂曲,配合著賽貂嬋一聲又一聲的呻吟,簡直可媲美天籟。
一邊抽插,蒙面客一邊暗贊賽貂嬋的陰道緊窄異常,光是插入就已經舒服得不得了,內里的肉紋同時一圈一圈地纏上來,緊緊地夾著他的肉棒套弄,又吸又咬,令他爽得發痛,若是一般人的話,才插入便馬上泄精也絕不出奇。
蒙面客一口氣狂抽了五、六百下,滿足地將抽插推上了最高峰,再重重地直搗賽貂嬋的陰道盡頭,對著那開合著的嬌嫩子宮口,一氣將體內的欲望盡情地發泄出來。
包含著無數小生命的奶白混濁精液全打入賽貂嬋那急需填滿的子宮之內,充實內里的每一絲空間,然後才慢慢由子宮口倒流而出,沿著陰道、陰唇,再由那雪白的大腿,緩緩地流落地上。
賽貂嬋的手仍在無力地推拒著,下意識中,她摸到了蒙面客刺在身上的一條龍。這是個龍魔!
夜深人靜。
魏無牙一身夜行衣著,也悄悄摸進王員外府邸里。
他原是“天下第一莊”玉泉山莊的大管家,也是“十二星宿”中的無牙君。
玉泉山莊遭受滅莊之禍,便是由他作內應,里應外合做成的。
幾天前,他得到指令,趕來神農架地區的李家集,接應獻果君與迎客君一行,這天閒來無事,便想當一回采花賊,到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賽貂嬋香閨里快活快活。
魏無牙來到賽貂嬋香閨窗外,忽然感到異樣。他用舌尖舔破窗紙,眯上一只眼睛看去。
一看之後,心頭那把無名火熊熊燃燒,勢欲燎原。
只見一條赤條條的漢子,正在肆意凌辱賽貂嬋,而賽貂嬋美目圓睜,怒火迸射,四肢卻是無力反抗。
窗外的魏無牙哪里按捺得住,飛起一腳,踢破木門,闖將進去。
可是,他突然僵住了,豈止不敢上前,簡直連回頭逃跑都不敢,盡管正在發泄淫欲的龍魔只扭頭瞧了他一眼。
但就是這一眼,而且是蒙著面、僅露出兩個小洞、透出目光的一眼,已使魏無牙認出了他就是十二星宿之王、號稱“四靈之首”的無血龍魔!
無血龍魔任何時候都以蒙面客的身份出現,即令是在十二星宿聚會之時,聽他發號施令之際,也是如此。
在十二星宿中,他與其他十位對無血龍魔只有絕對的服從,甚至服從到盲從。
因為他們的功力加起來,恐怕也抵不過對方。
無血龍魔突然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不快活嗎?”
那聲音洪若鍾鳴,卻顯得有些刺耳。
魏無牙趕緊搖頭,一顆腦袋搖得象撥浪鼓。
無血龍魔不慌不忙穿上衣服,順手扯了一床毯子遮住賽貂嬋白如凝脂的胴體,忽地一笑,說道:“看來,你不快活,因為你在沉默,我看你還想殺了我吧?”賽貂嬋依然冷若冰霜,不發一言。
原來,魏無牙純屬自作多情,無血龍魔一開口就不是問他。
現在明白了,魏無牙心頭卻又“撲通通”直打鼓。
“這個大美人再不回答,可就要香消玉殞了!”
只見無血龍魔一揮手,“當”地一聲響,拋出個金光燦燦的小圓筒,落在賽貂嬋的跟前。
“呀!”
魏無牙驚得失聲:“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
無血龍魔緩緩轉過身子,背對著賽貂嬋說道:“這是天下第一暗器,你要殺我,就動手吧!我不能讓你快活,那麼就讓我死在你的手下!”
他大笑著,並不回頭,一副笑迎死神的慷慨氣派。
賽貂嬋凝然冷坐,象個啞巴。
“你是不相信麼?”
無血龍魔頓了頓,吩咐旁邊的魏無牙:“你是識貨的,說給她聽聽!”
魏無牙不敢不說,上前兩步,指著金色小圓筒言道:“這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粗不過筆管,里面卻裝著三百六十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每根銀針上還浸有劇毒。只要拔開筒蓋,撳動機關,就會射出一蓬銀針,鋪天蓋地,密如一片雨霧,無人能躲得過。人被擊中,穿透皮肉,直入骨髓,眨眼之間定然暴斃無疑。”
好厲害的暗器!
好歹毒的暗器!
賽貂嬋心中驚嘆,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她真想伸手抓起面前的小圓筒,將里面的銀針全部射向無血龍魔。
但她忍住了。
“哈……”
無血龍魔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好,你沒有動手,看來還是舍不得殺我。告訴你吧,他剛才所說的一點不假,但他不知道,這世上卻有唯一的一個例外,那便是我。”
說著,他足尖一挑,小圓筒平地飛起。他伸手接住,另一只手扯開衣袍,將圓筒對准袒露的胸膛,拔開筒蓋,撳動機關。“噗——”
一蓬細如牛芒的銀針激射而出。
“啊!”
“啊!”
賽貂嬋與魏無牙同時驚呼。賽貂嬋是大出意外,魏無牙則是眼見“四靈之首”自戕,嚇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無血龍魔既沒有皮肉潰爛,命喪當場,也沒有一絲半點痛苦,還是若無其事一般。
那射向他的一蓬銀針居然都沾在他的胸前肌膚上,就象一層灰屑似的,仿佛那是銅牆鐵壁,無法鑽得進去。
更神奇的是,他胸肌一縮一鼓,那蓬銀針竟被彈了出來,紛紛射向魏無牙腳下一塊青石地面,只聽得“叮叮咚咚”一陣響,銀針沒石而入,只留下密密麻麻一片針眼般的小孔。
賽貂嬋目瞪口呆。魏無牙冷汗直冒,前襟後領早已濕透。
“哈……”
無血龍魔又是一陣得意狂笑:“我既有這毒藥暗器,自然就有化解防御之法。我能傷人,別人焉能傷我!”
倏地,他笑容頓斂,蒙面罩上那兩個小洞中精光暴射,魏無牙聽到他傳音入密的命令:“無牙君,速去接應獻果君與迎客君。我明天去九宮山,試探一下移花宮的『移花接玉』神功,看她們可否阻止我稱霸武林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