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終於放晴,我拉開窗簾,沐浴於早晨的陽光,懶洋洋地伸展著身體。我伸長脖子看看正在浴室梳洗的溫麗環,心情大好。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心情好,做事也是順利得多。
上午我負責的系統操作培訓,比預期還要輕松,新員工大部分都是年輕人,而且學歷不低,接受能力自然是沒話說,只要半天時間,我就差不多把預計一天的內容解說完七八成,原來計劃兩天培訓的時間可以折半。
下午四點,現任廣成公司財務副主任級石生陪著我和溫麗環,擔任導游的角色,實際上,他調來這里之前,曾經是我和溫麗環的上司,相處一點也不陌生,他跟我兩人介紹,現在是展覽會人流最多的時候。
小食展覽會,顧名思義,主角是地方小食,各種各樣的小食。
雖然大部分是市場上可以找到,但是說到全面,只怕鮮有可以比及,尤其是一些獨門秘方、絕不外傳的地方小食,就只有這里得到爭艷的舞台。
展覽會的地點就在廣成縣的中心廣場,一個個流動地攤上擺滿各種各樣的小食,如果從高處看下來,展覽會就像是彎彎曲曲的蛇道,從廣場的東邊延續到西邊,里面人群立馬讓人聯想到密密麻麻的螞蟻。
一路上,石生充分體現了他做導游的潛質,對我兩人解說:“廣成縣是附近最有名的小食大縣,囊括大部分北方小食,尤其是今天,可以說你能找到所有的北方地道小食,近年來還吸引一些我們南方小食,甚至是海外小食。”因為有熟人在旁,溫麗環刻意拉開和我的距離,她看著琳琅滿目的小食,縱然剛剛吃過午飯,也忍不住胃口大開,嘴饞的說:“那能不能吃的。”石生笑了笑,說道:“當然,說是展覽會,實際也是品食會,只要看中那款小食,你可以隨意向商家購買,價錢比平時要便宜一半以上,當然是不會有地方坐,只能站著吃。”他頓了頓,衝溫麗環上下打量一眼,笑說:“不過我很懷疑你能吃多少,上一次,我就試過從入口一直吃過去,到最後,也不過品嘗過一半左右。”
“有沒有那麼夸張啊?”我有點懷疑。
“喏。”石生比劃一下,說:“方圓百米,你可別小看,真的要數起來,那可不是開玩笑。”
“哈,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參加展覽會的人很多,有的甚至是來自國外的朋友,也意味這,廣成的小食展覽會也算是國際展會了,能擺上這種盛會的小食,自然不是街邊小食能媲美,幾乎每一道都能讓人贊嘆不已。
很快,我認識到石生這家伙一點沒夸大,雖然大部分食攤只有一種小食,也有不少重復的,但是放眼過去百多個食攤,就算每個吃一點,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完。
溫麗環品嘗過十多種小食以後,肚子終於宣告滿倉,盡管一再控制食量,也是不頂用,最後只能饞著嘴,看著街邊小食,一副想吃而吃不消的苦惱模樣。
話說,挺可愛的。
真沒想到廣成這個小縣城,還有這種盛會,以前咋沒聽說過的?
不管怎麼說,就連我這種不好熱鬧的人,也為能參加如此盛會,而有不枉此行的感覺。
晚上六點左右,石生帶我和溫麗環走進美伊雅,一間洗浴中心,洗頭放松疲勞,也是不忍看到盛會落幕時,曲終人散的悲景,等回到旅店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雖然說是被人按摩放松過的,然而一天的疲勞可沒那麼容易消去,才回到房間,溫麗環就很沒形象地躺在床上,直喊著累。
我鎖上門,坐在她身邊,挑挑眉毛,說道:“環環,要不要我繼續幫你放松呢?”溫麗環給我一個華麗麗的白眼,轉身背對著我,說:“才不要,不安好心,去,開電視,我要看電視。”
“真是的,當我工人啊?”我嘟嘟囔囔地抱怨,但也只能乖乖的打開電視,還把遙控放在溫麗環手中,“喏,懶豬。”
“你才懶,快去洗澡,臭死了。”溫麗環拍開了搭在她肩膀的手,皺著眉頭說。
“你怎麼知道是臭的?難道你聞過?”
“滿身都是油煙味,離我十米遠都聞到,快點,不要礙著我看電視,等你洗完了,我還要洗呢。”
“真是的,你不也一樣,算,洗澡去。”我把換穿的內衣褲往肩膀一搭,搖搖擺擺地走進浴室,然後從浴室里伸出腦袋衝溫麗環說:“環環,要不要一起洗澡?我們一起節約水資源吧。”
“去死!”溫麗環抓起地上的拖鞋,狠狠地丟過去。
我急忙把腦袋縮進浴室,哈哈大笑。
“丟不到。”溫麗環羞惱地說:“有本事你就別出來。”
“我沒本事。”
“啐,真不是個男人。”浴室里,我使勁地搓著頭發。
“我是不是男人,昨晚你還不知道麼?”這下,我可就捅了馬蜂窩,溫麗環羞極而怒,坐起身體,揮舞電視遙控器,大喊:“鄧羽,你再說,看我不把你的嘴巴撕了。”
“不說就不說,真小氣。”
“哼,我就是那麼小氣,沒聽過女人都小心眼的嗎?”溫麗環似乎生氣了,說完這話後,我回了幾句,她都沒有理睬我。
我匆忙把身體表面的沐浴液衝走,擦干,換上衣服就走出浴室。
我望向溫麗環,不禁嘎然一笑,好嘛,這可愛的小婦人正坐在床頭,板著小臉生悶氣。
我貼著溫麗環身側而坐,不顧她的掙扎,強勢地摟住她的小蠻腰,賠笑說:“怎麼啦,誰惹我家小環環生氣呢?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哼!”溫麗環掙扎了幾下,見我不為所動,轉為打冷戰,別過臉,冷哼一聲。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揮手一拍大腿,裝作恍然大悟,大聲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前晚那條殺千刀得蛇嚇著我家環環了,不要怕,我去捉它回來,烹蛇羹。”兄弟啊,原諒我吧,俗話都說了,兄弟是用來出賣的,你不背黑鍋,誰背?
想起前晚的事情,溫麗環一陣羞惱,一陣毛骨悚然,轉過身,鼓著小臉,衝我凶狠地說:“鄧羽,你再提那件事,就不要妄想我再理你。”
“是是是,不提不提,那你就不要生氣咯。”成功!我心里暗笑,只要肯說話,就不用擔心你不上道。
“我生氣,我就要生氣,誰讓你說我小氣的,誰讓你說我小心眼,我便要生氣。”溫麗環重新別過臉,一副快哄我,不然一輩子不理你的模樣。
這不是小氣又是什麼呢?我腦海里掛著老大一滴汗水,小心眼可是你自己說的。
女人呐,你們都是姓賴的。
“哪有,我怎麼可能這麼說呢?肯定是你聽錯了。”我臉色一正,“我家環環聰明,可愛大方,肚子里能撐船,怎麼可能小氣的,這絕對是謠言中傷。”
“哼,你的肚子才能撐船。”溫麗環衝我瞪著美麗的眼睛,說:“快道歉,不然不理你。”我立馬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弱弱地說:“我錯了,可愛善良的環環大人原諒我吧。”
“好吧,見你這麼有誠意,原諒你一次。”
“我太感動了,我家環環對我真好,來,啵一個。”我作勢就要親上去,溫麗環連忙扭身從我懷里閃走,後退兩步,說道:“色鬼,誰對你好了,還有,我才不是你家的!你不要再胡說。”我纏上去,想要抱住她。
“當然是我家環環對我好咯。”
“哼,不理你,我洗澡去。”溫麗環帶著紅紅的小臉,落荒而逃。
大成功!
我在心里給自己一個贊嘆。
暗付,多看點八卦雜志還是有好處啊,嘖嘖,我想起不知道用那本八卦周刊看到的一句話,女孩要哄,女人更要哄,尤其是已婚女人,她們都有過女孩時期,被男友像公主般對待,百般遷就,萬千寵愛,一旦結婚,慢慢的,男友成了老公,公主變成老婆,寵愛少了,說話少了,最後連性也少了,留下只有孩子的羈絆。
很多數據表明,有外遇的女人,大部分都經歷過美好的愛戀,最後生活在一個冷清的家庭,丈夫由體貼變成冷漠是引發已婚女性婚外情的最大原因。
男人的外遇,是找刺激,找新鮮;女人的外遇卻是尋情,尋找一個影子。
事實上,無論在哪個地方,男人想找女人,必須要哄,花盡百計千方才能騙女人上床。
由此證明,女人,無論哪個時期,都需要人哄。
“說得好,有那麼幾分鬼道理。”猛然,在我身邊響起一個幽深的聲音。
“鬼啊!”我大驚,急忙掏出隨身攜帶的黃符丟過去。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降魔伏妖!”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道黃符,這個是秘密。
“沒用的,我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再說,這道符是假的。”旅店店主,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我面前,手里抓住我甩出的那道黃符,慢悠悠地往門外走去。
“你來做什麼的啊!”我忍不住吐槽。
中年男人背對著我揮揮手,“我來打醬油的,別在意,別在意。”說完,天地間響起一陣清亮詩號:“我悄悄的走,正如我悄悄的來,揮揮手,不帶一片雲彩。”我衝中年男人大吼。
“那你倒是把我的黃符還來啊!”
“真小氣。”你小氣,你妹小氣,你全家都小氣!
這時候,溫麗環小心翼翼地從浴室伸出了腦袋,問道:“羽,你再和誰說話啊?”
“沒事,一個怪人。”
“哦。”咦!我驚愕地看著已經重新關緊的浴室門,心里直納悶,你還有洗澡的時候,看看房間來什麼人的習慣嗎?
一夜無語……
慚愧,昨晚抱著溫麗環睡了一夜,我也沒能突破目前的進展,不過,看到和我獨處時,溫麗環眼里越來越濃的情意,也不能說是毫無建樹。
采花以偷心為上。我如是安慰自己。
這天,是我和溫麗環培訓的最後一天,下午五點時,計劃的所有課程已經培訓完畢,隨著廣成公司副經理的講詞結束,公司安排在場所有人員到富豪酒店就餐,除了慶祝培訓順利結束,還有預祝新公司順利運行的意思。
晚宴的時候,給我和溫麗環敬酒的人群連續不斷,有受訓人員,也有公司高層,甚至有點換著借口來敬酒,大有不把我的溫麗環灌醉不罷休的勢頭。
石生這廝仗著他酒量好,和我們兩人關系好,三番兩次拿著滿滿一大杯純紅酒,說著什麼感情深,一口悶。
奶奶的,我決定回去就勾引你老婆,看你還說感情深。我一邊和他扯嘴皮推酒,一邊暗恨。
石生的新婚妻子是財務部的會計,名叫尹嬌。
溫麗環開始的時候,是以黃老吉代替紅酒,後來人們飲得興起,起哄著要求溫麗環也要飲紅酒,兩三杯下肚,溫麗環整個小臉都已經紅彤彤的,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在溫麗環可憐兮兮的目光下,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做起頂酒角色,那群沒人性的家伙,硬把我干趴下來唱征服,才饒過我的小命,可憐富豪的其中一個廁所被我盡情塗鴉一遍,也不知道掃地大嬸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弄干淨。
酒足飯飽,接著自然是聲色娛樂。
富豪酒店的二樓是剛才就餐的地方,三樓則是KTV場所,其中一個大包間里,我像條軟皮蛇,攤在沙發一角,有氣沒力地看著一群禽獸載歌載舞,體內翻騰的酒氣,讓我連吐槽的氣力都沒了。
溫麗環偷偷地照顧我一會,卻也被石生那禽獸拉入唱歌跳舞的大隊之中。
石生,你這賤人,今天的仇,我絕對要在你老婆身上討回來!
我在心中如是咆哮。
公司里本來就是僧多粥少,在場僅有的幾個女員工年輕的資本是有,可惜姿色普通,倒是溫麗環這個已經做媽媽的女人,艷絕全場,無論相貌或是身材都是上上之選,尤其是那一雙修長的美腿,在緊湊的牛仔褲修飾下,顯得更具誘惑力了,在她進入舞池的時候,瞬間吸引大群餓狼,圍繞身邊。
我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掃視一眼,完全看不到溫麗環身影,她已經被一群眼睛發著紅光的餓狼,徹底淹沒在舞池中。
看著一群餓狼亂七八糟地扭動身體,我忍不住聯想到某些雄性動物對同類雌性所跳的求偶舞,我再一次在心里發出惡毒的詛咒,願你們不是閃著脖子就是扭著腰或者腳抽筋。
沒多久,溫麗環擠開人牆,小跑到我身邊坐下,也不是知道是因為酒氣,還是過於興奮,我發現,她的臉很紅,而且衣衫有點凌亂。
我扯扯她的手,問:“沒事吧?”溫麗環搖搖頭,臉色有點難看。
我心里一突,眼角瞟向與剛才無異的舞池人群,暗付,看來剛才有古怪啊。
看見溫麗環沒有向我解說的意思,考慮現場人多眼雜,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何況我的腦袋漸漸被上涌的酒氣和哄鬧的DJ音樂弄的發痛,也不願多想,徒增煩惱。
作為會中主角之一,我和溫麗環都不好意思提出先離開。
石生和幾個認識卻記不起名字的人,曾陸續邀請溫麗環進入舞池,可都被拒絕,就連唱歌,溫麗環也推卻,死活不願離開座位。
她低著頭,靜靜地喝茶,一個啤酒杯大小茶杯硬是沒見離開過她雙手,那慢慢的一杯茶也不見減少多少。
人才啊!
直到晚上九點半,溫麗環終於坐不住,向副經理辭行,副經理和石生再三挽留也不管用,最後只能作罷。
溫麗環是我的上司主管,在這種場合,我自然隨她的意思,更何況,今晚飲太多酒,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老早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石生在我和溫麗環離開KTV包間後不久,才想起我兩人在這里可是人生路不熟,連忙追出來,准備送我兩人回旅店。
回去的路上,溫麗環冷著臉,陰沉得可怕。
走在寒風中,我腦袋慢慢清醒過來,難怪有人說,酒量也和氣候有關,在北方這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一杯白酒下肚,寒風一吹,酒氣還剩幾分還真不好說。
轉過了街角,我拉住溫麗環,將她抱入懷里,溫麗環推著我的胸膛,急促地說:“不要這樣,有人。”
“管它的。”我有些野蠻地抱緊她,柔聲問:“環環,告訴我,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唉。”見掙扎無用,溫麗環順從地把額頭點在我胸膛上,嘆息一聲,幽幽地說:“剛才,剛才有人非禮我。”
“咦?”我有些意外,說出我自己也不大相信的解析,“是不是只是不小心碰到?”溫麗環搖搖頭,咬牙說:“假如是這樣,還好,他們還想伸入我衣服里面。”
“不會吧?”原來我身邊還真有這種人才,還不止一個,我還以為只有島國里面才有,看來是飽受毒害啊。
我又問道:“那你,沒有吃虧吧。”溫麗環又搖搖頭,說:“沒有,我發現之後,馬上想離開,他們故意攔住我的,幸好我發現情況不對,搶先擠出來,只是……”溫麗環的臉有點蒼白。
“只是什麼?”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果然,溫麗環狠狠地瞪我一眼,用力掙開我的懷抱,冷冷地說:“你也不是好人。”說完,溫麗環大步大步地走向旅店。
我急忙追上去抓住她,叫冤:“什麼啊,你這樣停頓,正常人都會問的好不好。”
“哼!”溫麗環臉色變得異樣的蒼白,她倔強地別過臉,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里直打滾。
忽然間,我有點心疼這個可愛的小婦人,雖然她足足比我大了四歲,還已經作為人母,然而,我卻感覺到,她堅強的外表里,並沒有堅強的心。
我把她擁入懷里,柔聲安慰:“不要生氣,沒事了。”情人的安慰,是驅散女人受到的委屈的鑰匙。
“嗚……”溫麗環猛然抱緊我,淚水第二次如斷线的珠兒,散落我身上。
溫麗環壓制著哭聲,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沒有……生氣,只是,只是害怕……羽……我好怕……剛才,剛才……我好怕我出,出不去……我很想,很想大聲……叫你,但是……我不敢。”我黯然無語,心中憐意大生,雙手把她抱得更緊。
只怕,在小環心里,是最矛盾,對於,現在和我的關系。
一方面是家庭,另一方面卻是不知道怎麼發生,卻割舍不斷的感情。
可是,為什麼呢?我和小環,為什麼能發展到如今的程度,自從來到這個廣成縣,兩人的感情升溫,比火箭還快。
對於這個問題,我曾幾番苦思,都不得其解。
哭累了,溫麗環靜靜地靠在我懷里,強迫她不再去想任何問題,貪婪地享受現在這份安寧。
突然,一個十分煞風景的怪聲響起。
“咕……”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溫麗環忍不住噗的一聲輕笑,她伸手擦干淚水,抬頭看著我,溫柔地說:“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趁著店鋪還沒關門。”
“環環。”我的聲音有點顫抖,在此刻,在我眼睛里,只有溫麗環兩片紅潤的嘴唇。
“嗯。”溫麗環的聲音很媚,作為過來人,她知道我想做什麼,然而,她不反對,無論身體,或是內心,都不反對,我對她做什麼。
在溫麗環輕輕閉上眼睛那一秒鍾,我的嘴唇貼在溫麗環的嘴唇上。
我坦白,這是我的初吻,一個22歲大男孩最純潔的初吻,當時我腦海像是新星爆炸之後的一片混沌,除了感覺嘴唇碰到一個柔軟事物,沒有其它想法,也沒有其它行動。
反而溫麗環就顯得自然大方,她伸出舌頭在我嘴唇上輕輕一點,隨即,馬上推開我,笑著往前跑,還回頭衝我做鬼臉。
“嘻嘻,笨蛋。”太遜了,太糗了。
我一邊惱悔,一邊給自己作出如此評價。
街角另一邊,石生把這爆炸性的一幕都收入眼簾,他靠著路邊燈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嘴巴張得老大,連說話都不流利。
“這,還真是,大新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