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她去了她的家。

　　那些體液的痕跡印在深色的校服上並不明顯，我攙扶著她走回家，除了時間晚了點沒什麼特殊的，仿佛就像是正常結伴放學回家的同伴。

　　教室里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

　　我從她的書包里面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放下書包之後就抱著她進入了浴室。

　　即使她的家離學校並不遙遠，然而被粗暴地破瓜再徒步走回家，到底也到了她的身體極限，這點從她顫抖的雙腿就可以看出來。

　　她掙扎著脫離我的懷抱，我的力氣並不出眾，害怕跌倒傷害到她也沒有繼續強迫。

　　她背對著我緩緩地脫掉了身上的衣裙，黑色的長發垂在背後，半掩了她纖細潔白的背，優美的线條自身側像水一樣流下，又在挺拔的臀部隆起。

　　月牙形的臀部有一些不知是我還是那些不良捏出來的淤青，在她彎腰脫裙子時還清楚地看見了陰部。

　　她雙手掩胸，半轉身子，看著地面。“你還不回家？你的父母也不管你麼？”

　　真可愛，她。在冷靜下來，或者說接受了事實之後，即使是想要趕走一個剛剛強奸她的人，也不會直白地再說出“滾”之類的字眼。

　　我的父母對我的管教雖然嚴格，但也只是在學習的領域，當我偷拍了一張我的瑪格麗特的照片告訴父母我在她家暫住時，我父母就沒有反對意見了。

　　她的美麗、她的懂事、她的優秀，就是這麼的出彩，連我的父母知道，並且相信她。

　　我如實告訴她的一切，想問問她的父母情況，但一看到這個空無一人的房屋，以及聯想一下平時家長會從未見過她的父母出席的情況，也能猜到個大概，也干脆不開口了。

　　她很快接受了我要在她這里住一晚上的事實，就像接受了她被兩撥人強奸了的事實。

　　我看著她先清洗了自己的長發，她彎腰前伸著身體，防止還有些疼痛的陰部接觸到水流。

　　水珠順著垂下的乳房匯聚到紅色的蓓蕾處，我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然而無論如何身體也是要清洗，她雙手接了一點溫水，緩緩地澆在小腹，讓水衝刷陰部，帶走了一些血和殘存的精液。

　　我看見在水接觸陰部時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晶瑩的腳趾無意識的抓緊。

　　稍微適應了一點疼痛後，她拿出一個盆子，接了點溫水，然後就像小便似的坐了下去。

　　她傳出了一聲輕微的痛呼，有些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然後她保持姿勢一只手撐地，另一只手掰開了自己一邊陰唇，更多的鮮血就混雜著精液流出來。

　　我看見她咬住了牙關，默默地忍受著。我看著她隨後站起來，將身上的肮髒痕跡徹底清晰干淨。

　　我就這麼默默地看完了她洗澡的整個過程。

　　我身上的制服卻也在教室里和她做愛時沾上了很多精液，當時的我頭發凌亂，身上滿是精臭味，整個人髒的不行。

　　於是我才明白了教室里她問我那個問題的答案，自始至終她都是干淨的。

　　肮髒的是那些強暴了她的不良們、是一直默默喜歡她，在她受傷時卻舔舐她傷口鮮血的我。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滿嘴的奇怪的味道，我想到了我在舔舐她的身體時吞入口中的那些來自不同男人的精液。

　　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幾乎立刻衝上了我的頭腦，我捂著嘴跑到了馬桶跟前，劇烈地嘔吐著，直到胃部都被我吐空，只能嘔出酸水，然而我依然能感覺到我嘴部的異味，肮髒、惡臭。

　　就像她可以洗干淨身上的肮髒，就徹底的干淨了。

　　而我，我那些傷害她的行為最終傷害到了我，即使把肮髒的內心隨著穢物一起嘔出，我也依然肮髒。

　　我趴在洗手台用清水漱了口，抬起頭意外地看見了她遞過來的紙巾，與嶄新的洗漱用品。

　　“清理干淨就睡覺吧。”她聲音寧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和她並躺在她的床上，沒有再做愛，因為她的身體受不了，也因為我沒了那個心情。但兩人卻都睡不著。

　　“可以告訴我理由麼？”她的聲音有些飄忽，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那些人……強奸我，我知道為什麼。因為性欲，你呢，你又是為什麼？把我身上舔干淨了，讓我高潮了，你吐成那個樣子，獲得了什麼？”

　　“我喜歡你”，我看著天花板，純色的牆紙朴素而潔淨，有些無地自容。

　　“……原來你喜歡女生，所以喜歡我麼？那你看著我被強奸，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麼？嫉妒呢？憤怒呢？還是說你就喜歡看著喜歡的人被強奸？”說著說著，她語速逐漸加快，語氣也愈加嘲諷，最後又有些意態闌珊，

　　“算了，反正你是個變態 。”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撿回了一些女高中生應有的自尊自愛，所以我有些難過，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我靠過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小聲地說：“可我喜歡你。”

　　她背著我，雙手按住了我環在她腰上的手，又放下，最後說。“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今晚過後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我們還是正常的同學。”

　　“那幾個人那邊……我會想辦法處理的。晚安。”

　　我有什麼資格替她決定她的反應呢？回歸正常才是最好的，那就讓之前的一切埋葬吧。

　　我把頭埋在她的發絲中，洗發液與她的體香混在一起，我貪婪地嗅著這股以後再也聞不到的氣味。這應該也是最後一次我能觸碰到她。

　　晚安，我心里悄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