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了，是我自己摔倒的，如果你再騷擾，我會去你們警局投訴你！”村上議員衝著松島奈奈吼道。

　　他頭上纏著紗布，目眥欲裂，態度極其惡劣。

　　仿佛想將一切不滿和憤怒，宣泄出來。

　　松島奈奈一身警服，英姿颯爽，臉色卻是鐵青。

　　“學姐，是我沒有注意到村上議員安危，讓他在辦公室摔傷，真的很抱歉。”北川秋站在一旁，滿臉忠厚。

　　松島奈奈深深看他一眼，一言不發，想放兩句類似“我一定會抓到你尾巴”的話。

　　想想又硬生生咬牙忍下來，漂亮警花鐵青著臉轉身離開。

　　“北川秋老師，你贏了。”村上議員額頭上暴起青筋，說話時，紗布上滲出一抹紅色。

　　傷口又裂開了。

　　他在經過深思熟慮後，選擇了妥協。

　　北川秋這樣的家伙太危險，他怕了。

　　“不，你才是真正的政治家。”北川秋笑笑：“忍常人所不能忍，這才是一名真正政治家的標志。”

　　“視頻你想要多少能刪？”村上陰沉臉問道。

　　“哼哼～”北川秋輕笑一聲，從桌上拿起水果刀，直接比在村上脖頸處，稍用力，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你…你…你…”村上哪能想到他會忽然出手，身體一陣顫抖。

　　“你想套路我，收錢後你可以告我敲詐。”北川秋聲音冷淡，手中水果刀又近了一些。

　　“沒有啊，我根本沒想這些！”村上看著他眼睛，仿佛下一秒，就會割破他喉嚨。

　　瘋子，這是個徹底的瘋子。

　　他一刻都不想和這個瘋子待在一起。

　　“噢，抱歉，畢竟我們之間沒有建立起基礎的信任。”北川秋隨手將水果刀重新放回床頭櫃上。

　　他站起身：“放心吧，那些視頻永遠不會出現在網上，還有你的女兒美子，我也是她的老師，如果你願意，她可以繼續在我班上學習，如果她無端受到欺負，我也會出手保護她。”

　　“我啊，可是一名真正的老師，對所有學生都是一視同仁的。”

　　村上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只希望他快走。

　　“那您就好好養傷吧。”北川秋笑笑，招呼柚木梨央從病房出來。

　　走道上陽光正好，穿著白色護士服姐姐在過道上路過，看到北川秋清秀臉，都朝他露出善意笑容。

　　“我的課程上完了。”北川秋拍拍身邊柚木梨央：“你學到了什麼。”

　　“你…”柚木梨央表情古怪，她臉上已經看不到那種看破一切的淡然。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北川秋用手指點在她額頭上：“你所謂的無所謂，不過是在象牙塔中的不知者無畏，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險的。”

　　“…”柚木梨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記住，我並不反對使用暴力。”北川秋舉起拳頭：“但頭腦充血的暴力，只是無計可施之下的無能而已，將自己站在有利的位置，將暴力當成達到最終目的的工具，而不是結果。”

　　他看著柚木梨央：“從現在起，你在遭到霸凌時，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正確方式反抗了嗎？”

　　“…”柚木梨央可愛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無語。

　　兩人說話時，久留美踩著高跟鞋從拐角處，拿著一疊賬單過來。

　　“村上議員怎麼樣了？”久留美問道。

　　“沒事了，你這個是治療費用嗎？”北川秋指著她手中賬單問道。

　　“是的，哎。”久留美給他丟來一個白眼：“先是美子，現在又是村上議員。”

　　“沒事，這些賬單給村上，讓他自己出。”北川秋擺擺手：“還有美子的也讓他一起出了，霸凌者沒有學校出醫藥費的道理。”

　　久留美看著他久久無語，重新看向柚木梨央：“那她這邊？”

　　她指的是柚木梨央反抗打傷了美子。

　　目前學校還沒有給出處罰。

　　“美子欺負在先，這是正當防衛，並不需要任何處罰。”北川秋擺擺手：“這種反抗校園霸凌的行為，應該表彰才對。”

　　久留美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搖搖頭：“算了，隨你吧，我不想管這種事了。”

　　她說完轉身，繼續處理醫院的事，做為保健室醫生，跑醫院是她職責之一。

　　北川秋聳聳肩，朝柚木梨央道：“我們走吧。”

　　柚木梨央不說話，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起從醫院出來後，攔上一輛出租車。

　　北川秋和她坐在後排。

　　車上只有沉默。

　　“謝謝。”柚木梨央看著車窗外，忽然開口。

　　“聲音太小，沒聽見。”北川秋隨口道。

　　柚木梨央不說話了。

　　出租車繼續行駛，很快在一間倉庫外面停下。

　　“走吧。”北川秋將她拉下車。

　　柚木梨央眼中閃過猶豫：“這是哪里？”

　　“你在害怕嗎，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沒有出生就好了，這些話都是耍帥嗎？”北川秋打開倉庫門，發出難聽的“吱呀”聲。

　　“哼。”柚木梨央冷哼一聲，跟在他身後進了破舊小倉庫。

　　倉庫中間位置擺著幾個拍攝用的攝影燈。

　　地上鋪著破舊報紙。

　　怎麼看都像是一些小電影中，以強為主題的拍攝場景。

　　柚木梨央眼神閃過瞬間驚慌，但馬上掩飾下來，面露出不屑：“帶我來這里做什麼，要強我嗎？”

　　“你願意嗎？”北川秋掏出三瓶藥瓶。

　　“感知藥水，備注：讓人體在一小時內，身體全部感知增加一倍。兌換所需羞恥值30點。特殊效果：可疊加（加法），持續時間按照第一輪持續時間計算。”

　　為了讓效果更好，她可是下了血本。

　　“喝了吧。”

　　他將藥水遞到柚木梨央手里。

　　“為什麼猶豫，你在害怕嗎？”

　　“哼。”柚木梨央冷哼一聲，接過藥水，昂起頭，一飲而盡，將空瓶丟在一邊，表情不屑。

　　“然後呢？”

　　北川秋摸摸下巴：“你好像並不怕我傷害你。”

　　“你是好人。”柚木梨央搖搖頭：“雖然我很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

　　“所以小鬼真是麻煩。”北川秋隨手從一旁拿起一根棒球棍放在手里，在她面前晃晃。

　　“剛才我教會了你如何應對外部敵人。現在我要對你上第二堂課，名為心理指導課。”

　　“我不需要。”柚木梨央皺眉，俊俏小臉湊成一團。

　　“這可由不得你，因為我是你的老師。”北川秋說著抬起手中球棒，忽然出手，“砰”一聲響，打在柚木梨央手臂上。

　　“啊！！！”柚木梨央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淒慘叫聲，直接跌倒在地上，捂住手臂淒厲叫喊，身體在報紙上蠕動，想爬到他身邊。

　　“小鬼啊，不要裝大人啊。”北川秋說完，抬起腳，猛地踩在她腰部。

　　“啊，疼！”柚木梨央眼圈刷一下變得通紅，眼淚從眼眶往外冒。

　　手臂和腹部劇痛傳來，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痛苦，讓她整個人下一秒就會痛暈死過去。

　　“這才乖嗎，平時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很讓人討厭啊。”北川秋說話間腳掌旋轉，踩得她不斷從嘴里發出慘叫。

　　“老師我啊，其實是個變態喲，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折磨你這樣的小姑娘了。”

　　他踩著柚木梨央彎下腰，湊到她耳邊。

　　“我先得到你的信任，然後就帶回來家里揉擰，將你的屍體綁上鐵塊丟進東京灣里，誰也找不到～”

　　柚木梨央眼中出現恐懼，聲音顫抖：“對…對不起。”

　　“別道歉，我還是喜歡你放蕩不羈的模樣。”北川秋說完，站起身，揮舞起棒球棍，又是一下砸向她腹部。

　　“啊！不要。”柚木梨央口中從嘴角流出來，雙手抱住頭，身體縮成一團，渾身開始顫抖。

　　北川秋眯起眼，她現在明顯進入了另一種狀態。

　　“對不起，媽媽，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打我。”

　　北川秋沒有絲毫留手，舉起球棒，又朝著她後臀砸去。

　　“媽媽，求你…”

　　“媽…”

　　小倉庫中響起球棒砸到肉體上的“啪啪”聲。

　　還有少女不斷淒慘地求饒聲。

　　柚木梨央身體完全縮成一團，地上一灘水跡。

　　她依舊不敢反抗，只會從嘴里不斷發出求饒聲。

　　任由北川秋球棒不斷砸在她身上。

　　“啪！”

　　又是重重的一擊打在她手臂上。

　　柚木梨央雙眼迷離，失去了焦急。

　　北川秋從桶中拿出一勺水，“刷”一下倒在她臉上。

　　“啊！”刺激讓柚木梨央再度蘇醒，等待她的又是一陣棍棒。

　　就這樣重復了數次。

　　柚木梨央意識模糊，像爛泥一般躺在地上。

　　她眼前一片漆黑，睜開眼，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要死了，會死在這里，被毆打而死。

　　彌留之間，北川秋聲音傳入她耳中：“記住第一課，當處在有利位置時，毫不猶豫進行反擊，抱著殺死敵人的覺悟。”

　　他說完，看看時間，從兜里掏出另一瓶藥水，灌入自己嘴里，然後俯下身子，嘴對嘴給她灌進去。

　　柚木梨央身體忽然發熱，意識模糊間，看到球棍向自己砸來。

　　她看到眼前有一把彈簧刀。

　　這一次，她沒有求饒，因為無論怎麼求饒，傷害也不會停止。

　　柚木梨央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猛地拿起彈簧刀。

　　“啊！”她發出一聲淒厲怒吼，仿佛一生的不幸，匯聚在一起，向北川秋刺過去。

　　刀身沒入他腹部。

　　“恭喜你。”北川秋聲音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