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與地位的重要性,廖碧兒很久以前便已經知道了。
她的父親是一個商人,從小便活在一個沒有任何物質和精神缺乏的環境,令碧兒養成了驕傲和任性的性格,習慣了對家中的傭人、較貧弱的同學、甚至是親生母親任意呼喝和亂發脾氣。
但在十四歲那一年,她的親母因病離世,一年之後父親再娶了一個新的妻子,而碧兒的命運從此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個新媽媽也是曾經結過婚的人,她還帶著一個比碧兒年長一歲的“姊姊”
嫁入了廖家。
碧兒並不喜歡她的新“家人”,而看來對方也是一樣不喜歡她,只不過看在父親的面上,大家才勉強“融洽”地一起相處。
可是又過了兩年多後,碧兒的父親也因為急病而去世,數年之間父母雙亡,這已經對碧兒做成沉重的打擊,可是,對於她的苦難,原來現在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什麼?爹哋的遺產和物業完全歸妻子所有?不可能!我絕不相信!”
“這是你爹哋早已立好的遺囑,不會有假的,況且由我繼承所有遺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啊,呵呵呵……”
“為什麼?你這女人憑什麼這樣說?”
碧兒自小已長得比同齡的人更高大和更早熟,雖然今年只得十七歲,但是和後母爭論時其氣勢卻絕對不比人弱。
“憑的便是我對他的恩惠!在你每天對傭人呼呼喝喝和過著揮霍、貪戀名牌的生活時,你爹哋其實已經變得外強中干了!時代和潮流的轉變,令他公司本來的業務大不如前,而新構思卻沒有足夠資本和時間去開發,這時幸好有我爸爸無條件注入巨資去幫助他,否則你爹?可能老早已要破產了!”
“!!”
一直活在自己的童話世界中的碧兒,到了這時才驚覺現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轉變到自己從末想過的地步。
“明白了嗎?明白便快滾蛋吧!”
“但、但是這里是我的家啊!”
“你還是未明白啊,這里是”我“的家才對!”
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而直到這時碧兒才驚覺一直習慣在親戚朋友面前大擺小姐牌氣的自己,在這個落難時候根本連一個求助的對像也沒有。
她將會無家可歸,而且嬌生慣養的她甚至連自力更生的能力也沒有。
她唯有低聲下氣地懇求後母和姊姊讓她留下來,到最後終於“感動”了後母而令她答應了,但條件是碧兒在家中的身份將會降格為“傭人”。
那是由天堂跌落地獄的改變,而在往後的兩年,碧兒除了在日間上學外,晚上還要成為後母和姊姊的奴婢。
在此刻,碧兒真正明白到權力和財力便是支配者和被奴役者之間最大的分別,她深知自己人生唯一的希望,便是讀好書考上著名大學,最後能憑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才能脫離這被奴役的生涯。
但是每晚都要工作、服侍主人到晚上十一時以後,碧兒自己的功課、學業自然再也無法維持。到了會考成績公布的一天……
“怎會!!……”
“我的好妹妹啊,你考成怎麼樣?……天啊,怎麼大半張成績單都是紅字?真是像一張血書般難看哦!”
“我早知這自小嬌生慣養的家伙是一點用也沒有,但也想不到竟然差到這個地步,真是連你爹哋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沒面子呢!”
兩母女在一唱一和,極盡嘲笑譏諷,但碧兒已經什麼也再聽不到了,她只感全身血液倒流,耳際轟轟作響——沒有了,她所有希望都已經沒有了……
“喂,你去哪里?快回來掃地、煮飯!……”
不再理會她們,碧兒狂奔出屋外,在大街上像瘋了似的跑著,恍惚一切也不再重要了。
她不斷狂灌啤酒,繼而醉倒在公園中像流浪漢般露宿一宵。
(今晚在此露宿,但明晚又怎樣?……唏,管他的!橫豎我現在應該已衰到不能再衰了吧…………)
可是碧兒卻還是錯了,到她一覺醒來之後,赫然發現自己正身處在陌生的地方,一個簡陋的地下室似的所在。
在她的旁邊,有一個身裁高大而氣勢不凡的女人,正以奇怪的笑容望向她。
“我們已經留意了你一段日子,你的外貌質素真是難得的好材料,所以你無須再擔憂什麼居所和食物,我們會好好的養活和教導你的!”
“這里是什麼地方?而你又是什麼人?”
“這里叫美畜牧場,而我便是你的調教師,高女王!”
那是一個難以想象的異界,一直生存在“正常世界”的碧兒,便從末想過世界上竟有一個這樣的場所,一個為了調教、培育女奴而存在的牧場。
最初她也想過要逃走,但美畜牧場本身的防務便不是一般人所能突破的,何況就算逃出去了又如何?
一個沒錢、沒才能、沒學識和沒資的十九歲妞兒又能怎樣獨自在這世上生存?
不過她雖然好像什麼也沒有,但卻仍有一樣東西是天賦不凡而且誰也不可以奪走它的。
那便是她那出色的美貌和仿似是外國人般的身高、身段和體型,六尺的高度和修長的身型,就算是在牧場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而憑著這一個天賦條件,她終於在商品化階段完成之後吸引到一個最富有最有權力的買主。
“洪爺,奴犬碧奴向你請安。”
“呵呵,很好,真的非常好!”
看著洪爺一直黏著自己的身體不舍得離開視线的樣子,碧奴(碧兒)便已肯定對方對自己的在意。
果然,在進入美畜後宮後碧奴便立刻被選為愛奴之一,而在這里她終於嘗到一絲久違了的權力和地位——作為洪爺最寵愛的愛奴之一,她便有著除了總管華夫人之外其它任何女人也不用賣帳的身份,而其它愛奴和畜奴也對她禮貌非常,畢竟誰人都不想得罪洪爺身邊的大紅人的。
以自己的肉體、媚力和用心奉仕而討得洪爺的歡心後,碧奴在後宮的一年間便感到她遺忘已已的東西——地位和身份,剛滿二十一歲的她,肉體正值處於顛峰的狀態,而她也深信自己必定能夠繼續維持自己的地位多幾年。
但是,樂奴的出現卻把一切也改變了。
“主人已經是第三天沒有離開過那個新人身邊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哦!”
“主人連公司也不回,每天都在不停寵幸著她,那新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可以令主人如此寵愛?”
樂奴令主人神魂顛倒的消息很快便已傳遍了後宮,而在第一眼見到樂奴時,碧奴已經深深感受到危機的來臨,原因無他,論外貌、論身裁、論體態,每一方面樂奴都要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行……我不能夠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地位和權力,絕對不可以!)敵意和仇恨充斥著碧奴的內心,但單憑她個人之力,卻又可以做得到什麼?
但剛好在這時,一個有力的援手出現了。
“……你們愛奴之間如要較量的話也要選在適當時候才對。不久之後,不是正好有一個絕妙的場合去讓你盡情發揮嗎?”
那是“後宮總管”的華夫人。
碧奴自從一進來這里便對這個後宮的二號人物盡力地巴結和奉承,現在終於有所回報了,靠華夫人的默許,碧奴才能在美畜競技賽中,樂奴所進行的路线上動手腳,更包括了在最後一關的泳池中的“死亡陷阱”。
(我和你並沒有深仇大恨,但是我寧願死也不能夠放棄現在所有的地位,所以與其是我死,不如還是你去死好了!)碧奴把電震槍和垂下泳池的電线接觸。
電殛、昏迷、沉下水底,這下樂奴終於完蛋了吧!
(為什麼我從剛才開始便在不斷回憶起從出世以來、由小至大的一切?人們說人在將死的時候便會回想起自己一生中所經歷過的事,難道現在的我便正好是這個情況?)碧奴在心中思潮起伏的同時,口中卻也不停地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慘叫。
“啊咿!!呀?!!啊啊呀呀呀呀呀咖咖!!!!……”
仍是在後官的庭園上,但現場的人物卻只是剩下碧奴、洪爺和華夫人三個而已。
在兩棵大樹之間,以麻繩架起了一個特大的“蜘蛛網”,而全身赤裸的牝奴隸碧奴,便像是蜘蛛網中的一只蝴蝶般大字型束縛在網的正中央。
她那本來是又白又滑,充滿了女性魅力的肉體上,此刻卻像針山般插滿了大頭針。
大頭針布滿雪白裸體上大部份的地方,但有七成以上都是集中在那兩只渾圓的玉乳之上,插滿針的兩個半球看起來便像是兩只海膽一樣,針的插入幅度有深有淺,有些插得較深一點的,或者剛好插中了血管的,便會有一絲鮮血沿針口流了出來,令碧奴此刻便像是一只畫上鮮紅色花紋的蝴蝶,構成一個美得殘忍的畫面。
“啊呀!不、不要射!”
隨著碧奴每一聲慘叫,她身體上的大頭針便會再增加一根。
“呵呵呵呵……”
只見洪爺正站在距離碧奴大約十來尺之外,他的手中正拿著一支手槍形物體,但是槍中射出的卻不是子彈,而是銳利的大頭針!
“看我的……”
噗!
“啊呀呀呀!!!!!”
“Bingo!正中紅心!”
洪爺剛發出的一針,剛好插正在玫紅色的左邊乳蒂上!
銳針直插入乳頭的激痛,令碧奴仰天狂叫,整個人也在猛力掙扎,令整張蜘蛛網也在不斷擺動!
“過癮吧!臭賤人!”
“呀!……鴉……”
沙沙……
太強烈的痛楚,令碧奴竟然失禁起來!黃色的尿液由下陰向下流灑,直灑在庭園中翠綠的草地上!
碧奴的臉上已經被淚和汗濕得一塌糊塗,身體上已經中了二十多針,可是每次再中新的一針,那種痛苦仍是一樣強烈。
“大膽牝犬!竟敢用你汙穢不堪的尿弄汙這個庭園嗎?”
一旁的華夫人罵完後,便立刻舉起手上的九尾鞭向碧奴大力一揮!
啪察!
“呀呀呀咖!!死了!……”
堅韌的皮鞭尾重擊在肉體上再向橫一掃,連一些插得較淺的大頭針也被鞭的余勢掃得離體飛出!
一時間令碧奴更是痛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悲慘的肉體也在蜘蛛網上無助地狂扭猛搖!
“嘿,剛好掃走了一些偏離目標的針,我又可以再射過了!洪爺滿面陰笑,那種笑容絕對足以令人心寒。只見他一揚手,這次更是連發三槍,三支大頭針一字形地直釘在右邊的乳暈周圍!”
哇呀呀呀呀!!饒命!“乳頭位置立時血花四濺,碧奴傷得更淒厲了。”
他媽的,竟然連射三針都打不中乳尖,好!
再來五槍,不信還打你不中!
洪爺正欲舉槍再射,碧奴立刻淚如泉涌地哀求著:“主人!請慈悲!!請饒你的愛奴一命啊!!……”
“愛奴?你他媽的住口!”
洪爺突然完全收起了笑容,像暴雷般大聲一喝,只喝得碧奴仿佛靈魂也要被嚇出體外!
“你這善妒陰險的臭牝犬,再沒有資格做我的愛奴,甚至連畜奴也沒資格!”
洪爺破口大罵道。“竟敢如此暗算和企圖殺害我的另一個愛奴,你真是嫌命長了!”
“幸好麥先生以最快速度跳下水池救她上來,樂奴才不致立刻沒命。”
華夫人道。原來在樂妍中伏時,一直在留意著樂妍的麥俊傑第一時間奮不顧身地躍下水池,去拯救昏迷了並正在沉下池底的樂妍。
“快來人看看泳池為什麼會有電!快、快叫醫生來!”
樂妍剛被救上岸時,只見她已雙眼反白,呼吸心跳也似已停頓!
(不行!樂妍,你不可以死!)俊傑拼命用手按壓她的胸口,同時也立刻和她做人工呼吸。
(你不是一向也最討厭認輸嗎,這一次你也要堅持下去,千萬不可以放棄!)
俊傑努力了一輪,而駐留在後宮的醫生也隨即趕來幫她急救。
“她終於回復了心跳和呼吸,但目前的情況仍是很不穩定,隨時也有可能再次停頓,必須立刻送去醫院才行!”
後宮中雖然有常駐醫生和一些普通藥物,但若是尤關性命的情況,則非單靠後宮中的設備可以應付得來。
可是若果把樂妍送往一般的醫院,卻一定會出現一個很大問題,醫院的人追尋起出事的緣由的話,將可能會令後宮的事曝光。
洪爺現在對樂妍的著迷程度可說近乎狂熱,絕不願意失去她,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可冒任何會令後宮的事向世人曝光的可能,這令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認識一個醫生朋友,他本身有一個私人性質的醫療研究室,里面有非常充足的設備,把樂奴送往那里的話,我保證後宮的事絕不會泄漏給社會大眾!”
此時麥俊傑提出了一個方案,雖然就算是他的建議也不能避免會令多了些人有機會知道後宮的事,但基於洪爺對樂妍的熱愛令他決定冒這個險。
決定了之後,洪爺更立刻出動私人的直升機把樂妍和俊傑送到他指定的所在。
樂妍走後便到了緝凶時間,不須太久洪爺已經找出了事件的真凶正是碧奴。
然後便是行刑的開始,洪爺平時慣於對人呼呼喝喝和凶惡吵鬧,今次卻一反常態地只在不住冷笑。
然而其實他若大吵大鬧可能還有情可說,但現在他的笑容卻是透著說不出的險惡,活像是一條盯中了獵物的大鱷。
“請慈悲、呀呀呀呀呀呀!!!!……”
飛針像雨點般刺得碧奴渾身體無完膚,洪爺顯然已完全不念過去幾年她的侍奉之情,這令碧奴更是心膽俱寒,連忙拼命在辯解道:“我也是一片忠心完全為了主人才如此做的,因為樂奴這小狐狸意圖迷亂主人的心性,以令主人荒廢正事,所以我只想為主人除此一害,才一時衝動魯妄行事,這件事連華夫人也是認同的,請主人明鑒!”
本來以為一直默許、甚至協助自己做此事的華夫人也會為她求情的,怎知只見華夫人卻再次舉起皮鞭,抽打得碧奴再一次痛叫悲鳴!
“呀喔!!”
“罪奴你住口!因為自己的善妒而犯下了彌天大錯,還想把罪名推舍在其它人身上嗎?”華夫人冷笑著道。
“砝碼是你換的,麻繩是你做了手腳,池邊的導電线也是你安排的,剛才霍標也查過了,所有有關證物上面都只有你一個人的指模,這下你還可以抵賴嗎?”
“!!……原來是這樣,呵呵……好家伙……呵呵呵呵呵!!……”
聽到華夫人的說話後,碧奴像有點失常地狂笑了起來,她笑得很大聲,可是笑聲之中卻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喜悅,有的只是蒼涼和……絕望。
她終於明白自己由此至終只是華夫人手上的一只棋子,一只在危險時隨時都可以棄掉以保護主帥的小兵卒。
華夫人的手段煞是厲害,她先借碧奴之手去除掉樂奴,然後便把一切後果讓碧奴完全承擔,自己便可以置身事外。
“這次你還有什麼可說?賤奴!”
“……沒有了。栽倒在華夫人的手段上,我碧奴只有自認愚蠢!”
“無話可說,那便接受我為你預備的最後一個刑罰吧!”
碧奴本來正想舒一口氣,心想只要忍耐多一個懲罰便可以了。可是當她看到洪爺命人拿出來的刑具時,立時全身好像墜入一個大冰窖!
“主、主人!!……不、不要……”
“嘻嘻……”
洪爺陰笑著把那東西的前三分一塞入了碧奴的陰道之內,然後留下尾三分二懸吊在體外。
“主人,難道你想……不!!我不敢了!我知錯了!!……”
“現在才知錯?已經太遲了!呵呵呵……”
洪爺拿出打火機點著了火。
“請慈悲!!主人,念在賤奴一年以來的盡心奉侍,請恩賜賤奴一點慈悲!賤奴以後必會忠心盡力當主人的畜奴,再也不敢逆主人意了!”
“嘻,正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連做畜奴都沒有資格!你現在便最後一次的,用你的性器去摶取我一樂吧!”
洪爺說完快把打火機的火焰湊近那物事的尾部。
“請慈悲!!饒命、饒命啊!!!!天啊!!……”
嗶嗶嗶嗶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響亮的爆破聲掩蓋了碧奴的哀求。
原來剛才洪爺塞入碧奴下體的赫然竟是一串炮仗(爆竹)!
經洪爺點燃後,炮仗便由尾部開始一直向上爆上去!
嗶嗶啪啪啪!!!……
“啊啊啊!!饒、饒饒命命命命命!!……”
“嘻嘻嘻……”
“哈哈哈哈哈……”
看著爆破的火光不斷向自己的下體迫近,碧奴已經被嚇至眼淚鼻涕直流,連口齒也不清楚,整個人像瘋癲般在蜘蛛網上掙扎、扭曲、彈跳……可是洪爺和華夫人兩人,卻不但沒有半點同情,還像在欣賞著碧奴的極級恐懼似的不斷大笑!
嗶嗶啪啪啪啪啪啪!!!……
“來、來來來來來了了!!……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咖咖!!!!!!!!!”
伴隨撕裂喉嚨的慘叫,眼前的是一蓬紅色的雪片四散爆開。那究竟是炮仗爆開的碎片、鮮血、還是碎肉?又或是三者的混合?
“真壯觀!呵呵呵呵……”
洪爺和華夫人看得一起拍手大笑。
而到了炮仗終於完全爆完後,碧奴已經失去了知覺,而她的下體則已經變成了一團形狀怪異、不可辨認的紅色血糊了。
“她已經不可以再用了,便把她送到豬房中任她自生自滅吧!”
洪爺以冷漠的語氣說完了這一句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門口、白色的床褥,一個類似醫院床房般的所在。可是房中卻沒有半個窗戶。
林樂妍緩緩睜開了雙眼,第一時間感到的是幾道不同的痛楚,有來自胸脯和下體的肉體表面的痛楚,也有埋藏在頭臚深處的陣陣麻痛。
“喔!……”
樂妍咬了咬牙,努力把痛楚忍耐著,然後游目四顧察看一下自己的情況。
她正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穿著了類似醫院病人般的白色長袖杉褲——想起來,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穿過任何“正常”的衣物了吧?
另外,她的額頭兩側和手腕上都貼附著一些感應貼,經電线連接到床邊桌子上的一個儀器,從那儀器上樂妍可以看見自己的心跳和腦波狀況。
“樂妍!……樂奴,你醒來了!”
樂妍側頭一看,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正坐在她的床邊。
那男人正是麥俊傑,但是本來一臉俊俏瀟灑的“黑桃”,現在卻顯得頭發蓬松,滿臉須根,充滿了疲憊的神態。
但看到自己醒來之後,本來還是一臉憂愁的他現在總算露出了一點笑意。
“我在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人類性愛醫學研究所“,因為只有這里才有不遜於一般醫院的設備,而又不會被外人所知,所以你便被送到這里來了!”
說話的並不是俊傑,而是另一個剛剛才進來的人。此人一身白袍的醫生打扮,長得比俊傑還要高大壯碩,而且眉宇軒昂,絕對是一表人材。
“你在美畜運動會中被人暗算而受了重傷……”俊傑解釋道。
“幸好我早已觀察到有點不妥而及時跳入水池中救你上來,送來了這個擁有很好的設備的研究所,加上我的這位醫生朋友又是名醫中的名醫,所以才總算救得到你一命。樂奴,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好好再睡多一會吧……”
“……為什麼要救我?”
“什麼為什麼……樂奴你是出類拔萃的性奴,不論是洪爺還是我,都舍不得失去你的。”
“我不是什麼樂奴。”
俊傑有點訝異地望向她。
“我不是什麼樂奴,我是樂妍,林樂妍!”樂妍的眼神中閃著久違了的光采。
“什麼也可以失去,但我便是我,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本來在不久之前仍是行屍走肉似的樂奴,現在竟說出和本來的樂妍的風格十分相近的說話。
俊傑的臉上立時充滿了疑惑,但在他身旁的醫生卻恍然大悟似地笑了起來。
“呵呵,看來是猛烈的電擊刺激她的大腦,連她那被藥物和情緒所封閉了的記憶和本性也被震得恢復過來,俊傑啊,看來要令她回洪爺身邊將會很困難了。”
“那真是意想不到……”
“但你卻正好乘勢把林樂妍從新收回你手上,你最近已越來越後悔賣走了她,而且從你救樂妍來時的焦急表情,和你守在她床邊一天一夜等她蘇醒的情況看來,她在你心目中早已不再是一件商品了,對嗎?”
這次輪到樂妍有點意外地望向俊傑。的確,俊傑望向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經和在牧場時那種冷血無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就算是那樣,我也只不過是由一個性虐待狂手上轉到另一個性虐待狂手上而已。”
但是,樂妍卻不會輕易被他所感動。所謂經一事長一智,曾經被俊傑重傷過,更令樂妍對他築起了極大的警戒心。
“或許是這樣,但是SM也是一種愛情的形式。”俊傑道。
“現在的你應該明白的,雖然你已經回復以前的記憶,可是在身為樂奴時候所感受到的被虐的悅樂卻並不會因此而忘記的,對嗎?”
樂妍臉上一紅。
的確,在牧場中、在後宮中的每一天都是充滿了淫辱,但是自已在這些淫辱中也確實地產生了數之不盡的性高潮,那些人類最原始但也是最與生俱來的極樂興奮已經深深注入了她的骨髓,就算是現在,樂妍除感到自己的乳頭和下體的傷創仍未完全復完之外,還察覺一種說不出的快慰電流伴隨著痛楚在自己的敏感地帶周圍纏擾。
就算是精神可以回復,但正如已開花的植物不能再回復到花蕾的狀態,已經被充份開發和改造後的肉體也已經不能再走回頭路了。
可是縱然那是事實,但樂妍天生的矜持和自尊心仍令她不能輕易接受這一切。
“……才、才不會,是愛我的話便應該尊重和保讓我才對,主從關系的愛,不是在把女人貶低的一種手段嗎!”
“呵呵,已經回復了本來的自尊心和理性的林樂妍,看來俊傑你要收回己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那醫生又再次笑道。
“看來我需要幫你一下了,畢竟對這種女人一定要軟硬兼施才行!”
“你究竟是什麼人?憑什麼去介入我的私事?”樂妍望向那醫生冷然道。
“還未自我介紹,我是康守彥醫生。”
“康……守彥醫生……!!”樂妍呆了一秒,突然渾身一震高聲道:“你便是曾經救過我妹妹的那個醫生!為什麼?為什麼你竟會是麥俊傑的同道中人?”
一陣不祥之兆,猛地覆蓋著樂妍全身。
“原來詠恩也曾向你提起過我嗎?也難怪,畢竟你是她最親近的人……”
康守彥一邊笑著向樂妍步近,同時把手伸入了衣袋中。
“但或許你不知道,在你失蹤的這段期間,我卻代替了你而成為了令妹最信任的人和她的心靈支柱,而那個天真幼稚的小妮子,甚至還開始像十月芥菜般對我起心了呢,你也知道吧,你那個妹妹的樣子真的是萌死人不嘗命的,所以,我便忍不住……”
守彥邪惡地笑著,從衣袋中拿出幾幀照片遞到樂妍眼前,並且把口湊近她的耳邊以殘酷的聲音說到:“所以,我便忍不住把她當成性寵物養在自己的家中了!”
“!!”
看著手中的照片,樂妍一時間只感到天旋地轉,就是世界就此末日,也不會令她有更強烈的震憾和絕望了!
照片共有三張,而每一張照片之中的詠恩,都同樣是一絲不掛的狀態。
在第一張照片中的她正在以手臂、膝頭著地的伏在地上,低著頭在舔著一碟放在地上的牛奶,果然便像守彥所說,她的樣子看起來便活像是一只被飼養的家貓一樣。
第二張照片之中,詠恩垂直身體背著一條支柱站著,手腳都被綁在柱上。
另外一個不知名的裸女正在用一根羽毛搔著詠恩那呈不設防狀態的酥胸。
解像度特高的照片,甚至可以看見乳頭上兩顆蓓蕾都已像紅豆般向外突出來,而在豆子上面則分別扣著兩個乳環,環上還吊著兩件小飾物。
飾物的重量令她的乳房更為突出。
不知是攝影角度還是什麼緣故,此刻詠恩的身裁曲线,尤其是胸脯竟比樂妍一向印象之中的大了很多。
而詠恩那本是清純得毫無雜質的臉上,此刻更紅紅的像隱泛著一種淡薄的淫意。
第三張照片則更是驚人,詠恩被綁成M字開腳狀態放置在一張桌子的邊緣,清楚地看到少女的最私隱的所在,竟然在內、外陰唇上鑲了兩排環子,而頂端的肉蒂上也同樣鑲了環,令那本來是最清純無垢的所在,此刻卻成為最淫猥不堪的存在!
細看詠恩此時左手握著自己白嫩的乳房,右手更主動打開自己的私處,陰戶的正中央有一道尿柱呈放射线般射出來。
照片中的詠恩粉臉通紅,可是那並不是只是害羞而已,因為從她微睜的雙眼中,透射出的春意和興奮,便是透過照片也可以清楚看見!
“怎可能……這個真的是詠恩嗎?”
“也難怪你懷疑。她的身體變得成熟和有女人味了很多吧?那是我用了很多心血去促進她的肉體快速成長的結果。她本來的身體是夠可愛了,但卻不夠色氣和性魅力,而我也等不了幾年時間去待她發育,所以我便使用了一些特別方法,去令她的發育期提早完成,變成最令男人勃起的肉體狀態!”
守彥邪惡地笑著繼續道:“而且成熟的還不只是表面而已,她的全身都已經成為了隨時能發情的性感帶,像你在照片中所見,她連撒泡尿也會有快慰感覺呢!很羨慕吧!”
“太過份了……實在是殘忍得太過份了!!”
只見本來擁有鐵一般的性格和斗志的樂妍,此刻卻像在崩潰邊緣般整個人也顫抖著,本來就是在自己被強奸時也沒有流出來的眼淚,現在卻像決堤般滴落在手中的照片上。
“你還是不是人啊!詠恩她……詠恩她剛過了十六歲生日還不足兩個月,仍只是一個孩子而已!而且她一向都是這麼乖巧、這麼善良……你這畜牲不如的家伙,怎麼竟能狠心向她做出這樣殘忍和喪盡天良的事!!”
詠恩她……一直都是自己最疼愛的人。
這時候,一件又一件往事在樂妍的腦海中重現起來,包括看著詠恩在名校貞儀女中的禮堂中獲頒發品學兼優獎的情景;包括了在媽媽病倒之後,詠恩努力地學習幫助各種家務的情形;更包括了去年的聖誕節,詠恩一個人孤獨地在冰冷的街上等自己在報社下班,然後向自己送上溫暖的聖誕祝福和祈禱的樣子。
那一個像小天使一樣無垢和聖潔的樣貌,現在卻出現在一張又一張淫穢背德之極的照片上,被眼前的惡魔玩弄和改造得一塌糊塗……
“我決不饒你!詠恩她一定要有光明美好的未來,我決不會讓任何人毀了她!!”
樂妍一時之間只感一股憤怒的熱血直衝上腦,不顧一切地伸手直抓向守彥的脖子!
“哼!”
“呀嗚!”
可是,身體強壯和精通格斗術的守彥卻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樂妍制止和反壓在床上。
“聽著,這便是你們姊妹的命運:你們擁有著出類拔萃而各有特色的美貌和氣質,一個是高矜強情、惹火性感的女神,而另一個則是純正無垢、白壁無瑕的天使,雖然有這樣的分別,可是共通的一點是,你們都擁有一種天生便能挑引起男人的原始欲望的引誘力、和令男人享受到最高最強的快感的質素。就是因為這一點,令你們不得不注定成為一對為滿足男人的欲求而降生的性奴姊妹!”
“這樣的命運太殘忍了!我自己還算了,但詠恩她還有光輝耀目的明天,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命運到來時,誰人也不可以逃避啊……你想要見一見她嗎?”
“想,請讓我見詠恩!”
“那便要靠你自己了……首先,你還是必須先回去洪爺那里才行,我不能就此讓你留下,因為那樣做將會連累到董博士和這個研究所。”
“我要……回去那里?”
樂妍立刻表情一暗。要回去那個粗暴和性變態的狂人身邊,是現在的自己最不想的事。
可是,為了要再次和自己最愛的妹妹相見,現在便不能不聽這個康醫生的話。
為了詠恩的話,什麼她也可以做,怎樣難受的事她都可以忍耐。
但是,她也明白到她的前路將會是崎嶇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
或許她沒有清醒過來的話可能還更幸福,因為那樣的話她便可以以行屍走肉的“樂奴”身份,什麼也不用擔心地在性欲的世界活下去。
但不屈女神既然已經復活,她便不可能再任由自命可以支配她一切的男人去任意擺布她,更何況現在連最親最愛的妹妹也在等著自己去拯救。
她只得一個人,面對的卻是超級商界大亨洪爺、美畜牧場首領黑桃、還有深不可測的惡魔康守彥醫生三個對手。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弱懸殊的戰爭。
但是為了自己、為了詠恩,樂妍知道她只有選擇挺起胸膛,去迎接這場一開始便幾乎全無成功機會的最後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