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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洞房花燭苦厄夜

從綠開始的輪回仙道 少典 16660 2024-09-03 20:07

  玄月宗,玉女峰頂。

  閨房之中,月真和荒寶兩人相對而坐,卻都沉默不言,眼神偶爾相交便很快錯開,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在剛剛結束的擂台賽上,面對青衣門的青雨仙子,荒寶還未上場便直接認輸,如此出格的行為當時便惹了眾怒,不少玄月宗弟子直接破口大罵,有說他是故意讓宗門出丑,也有說他是個沒膽的慫貨,罵著罵著便將矛頭指向了他和月真的婚約,說他貪戀對方美色忘恩負義,辜負了月真的一片深情。

  對這些罵聲,荒寶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當一回事兒,他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不過是嫉妒自己能和掌門的女兒成親罷了。

  當時月真卻是聽著聽著變了臉色,甩開他的手便跑出人群,荒寶追著她回到住處,兩人便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耐不住沉默的煎熬,荒寶忿忿地先開了口:“明明是風殘先認輸的,怎麼就沒人罵他?”

  月真默默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荒寶接著道:“還有那個林江那小人,上次被你教訓嚇得尿了襠,後來為了報復就把我那屋子弄成那樣,方才又對你做……做出如此邪淫之事,少不得要去掌門那告他一狀!”

  月真坐在床邊,歪頭斜斜靠在床柱上,有氣無力地輕嘆道:“干嘛要提起他來。”

  “可是……”

  荒寶想問她為什麼被林江射在腿上都沒生氣,明明上次下山時聽到林江弄髒了他的屋子時,便信誓旦旦地說要替他報仇。

  窩了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是說不出口,看月真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是說給她聽也是白說。

  泄了氣的荒寶四下環顧,這里是月真的閨房,也會是明天拜堂後的洞房,窗子上床頭處都貼上了大大的囍字,床上帷幔換成了大紅色羅紗,被褥上也是金絲紅底的繡花。

  房間里的裝飾處處都透著喜氣,而身處紅色海洋里的月真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臉上被映得慘白。

  這幾天一直在籌備婚事,她一定累了吧,荒寶心疼地看向月真,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紅潤的櫻唇上。

  荒寶驀得想起自己剛醒來第一次見到月真時的樣子,紅唇貝齒吐氣如蘭,那個笑容曾像穿透雲層的陽光一樣給他帶來溫暖。

  可如今再看到這對紅唇時,他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個場景,月真跪在風殘身前,張嘴將他那丑陋的物事吞進口中,兩片紅唇緊緊地包裹住肉根,不停的來回吮舔。

  一回想到這里,荒寶便覺得胸口像堵了塊石頭,悶得喘不過氣來,明天便是兩人的大喜之日,他不能再等了。

  仿佛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荒寶直直地看著月真,竹筒倒豆子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全部道了出來:“我失了憶記不得之前的事情,加上生性愚笨,總是猜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願意嫁給我,可從醒來後第一眼見到月師姐,就喜歡上了,不論有沒有訂婚,我對你都是真心的。”

  來不及喘口氣,荒寶緊張地看向月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剖心剜腹地表露心意,此時他所渴望的也是對方的真心。

  月真怔怔地看著荒寶,顯然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說出這些話來,眼神頓時柔和下來,目光中除了驚訝更有些感動。

  “我若是不願意嫁,早就找爹爹說了,還用等你來質疑麼,真不知道你整天在胡亂想些什麼。”

  月真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荒寶的腦門兒,責備的話語說出口來,早已滿是柔情。

  得到心上人這樣的回復,荒寶大喜過望,上前將月真擁入懷中,動情道:“我發誓,一輩子對你好!”

  月真微微掙扎著動了一下,又被荒寶緊緊摟住,才不情不願地偎在他的懷中,輕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咱們大師姐還有那個青衣門的青雨,她們倆都對你有意,要是她們也願意嫁給你,你會選誰?”

  荒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竟愣住了。

  月真見狀,驀得將他推開,嗔怒道:“我替你答了吧,會選青雨對不對,畢竟人家可是把身子都給了你了。”

  荒寶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被人下了藥,是身不由己啊。”

  月真眼神中有些玩味:“那時是身不由己,後來就心不由己了吧,昨晚不就帶她來找我逼宮了?”

  昨晚和青雨一起過來後,荒寶甚至沒聽明白青雨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此時月真再度提起,他只覺得百口莫辯,急得一頭冷汗。

  月真噗嗤笑道:“我是說著玩的,瞧把你嚇的,真沒出息。”

  “還敢嚇唬人,看你忍不忍得住癢!”

  荒寶伸手到月真胳肢窩抓撓,一下子便撓得她花枝亂顫,連連躲閃求饒。

  “別……好癢的……快停下,我……我可是師姐,你敢亂來……”

  荒寶直勾勾地盯著月真胸前洶涌跳動的一對白兔,咽了下口水繼續板著臉道:“你是我師姐,我還是你夫君呢,這便是為夫的懲罰。”

  荒寶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趁著月真不注意,在抓撓時裝作不經意地隔著衣服觸碰那對柔軟的酥乳,那乳球只要稍稍一碰,便會整個蕩漾起來,終於享受到這絕頂的觸感,心中不禁暗暗叫爽。

  月真被撓得渾身癱軟,不由自主地倒在荒寶懷中,有氣無力地道:“我……投降了……”

  荒寶得意道:“想讓為夫停下,你得答應一件事。”

  為了躲避荒寶的魔手,月真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嬌哼道:“你說嘛。”

  感覺到那對肉球被月真用力壓在自己胸前,那異樣的觸感讓荒寶猛吞口水,原始的衝動告訴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他提出那個要求,月真這時候是不會拒絕的。

  可他心里還有道過不去的坎兒,荒寶柔聲道:“等咱們成了親,你別再理那個風殘了好不好?”

  一說出風殘這兩個字,荒寶明顯感覺到懷里的月真身子僵住了。

  “你不願意?”

  沉默了好一會兒,月真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荒寶,臉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輕聲呢喃道:“夫君有命,月真哪敢不從。”

  得了月真的承諾,荒寶頓時喜不自勝,情不自禁地低頭親在女孩臉上,至於她那異樣的表現,荒寶混沒在意,只當她是不滿被自己強行命令罷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可不想老,但願有一天能重新開始修煉,修到長生不老,和你廝守到永遠。”

  ……

  三月十五是月燁掌門定下的黃道吉日,到了這天玄月宗上上下下喜氣洋洋,都為掌門人的獨生女月真的婚事忙了起來。

  月燁掌門之前就下了禁令,不許將這次婚禮的事外傳,眾弟子雖然都覺奇怪,卻也都遵了令,故而如此隆重的婚事並沒有外賓來賀,只有青衣門不知從哪得了消息,前些日匆忙趕來。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夢清仙子此次前來並不是真心道賀,而是別有用心,果然昨日擂台賽敗了以後,她隨即提出准備在今日晚些時候啟程回峨眉山,還假模假樣地命弟子送上賀禮,顯然是不打算參加婚禮了。

  到了下午,玄月宗上下人眾個個換了新衣,拜天地的禮堂設在玉泉宮正廳上,懸燈結彩,裝點得花團錦簇。

  女方主婚人自然是掌門月燁,到了定男方主婚人時,大家都犯了難,荒寶是個孤兒,自幼便生活在玄月宗,誰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眾人猶豫不定之時,荒寶悄悄望向大師姐白芍,自他從長眠中醒來後,大師姐便對他照顧有加,在潛意識里他時常會把大師姐當成母親一樣看待,若是由她來替自己主婚,那真是再好不過。

  可不等他開口,月真便搶先道:“就讓風殘替荒寶主婚吧。”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白芍叱道:“真兒莫要胡鬧,風殘入門晚,還要稱荒寶為師兄,哪有師弟給師兄主婚的道理?”

  月真嘟著嘴道:“可風殘明明比荒寶大了好幾歲嘛。”

  “那也不行。”

  再次被大師姐斷然否決,月真眼珠一轉,笑吟吟地看著荒寶,道:“那就讓他們結拜兄弟唄,荒寶你認風殘作大哥好不好?”

  荒寶怎麼可能願意,可當著眾人的面他又不好直接拒絕,只能頻頻朝月真使眼色,盼她別再提這事。

  然而事與願違,月真見他沒說話,轉而對風殘道:“風師弟,你覺得呢?”

  風殘適時地來到荒寶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在下對荒兄弟的為人仰慕已久,早有結拜之意,只盼荒兄弟不要嫌棄才是。”

  月真高興地拍手道:“那太好了,荒寶,你快叫大哥啊?”

  事已至此,荒寶不忍拂了月真的心意,別別扭扭地叫了聲大哥,他的主婚人也就此定了下來。

  到了黃昏時分,諸項事宜全部安排妥當,酉時一刻,吉時已到,號炮連聲鳴響,眾弟子作為賓客齊到大廳,林江充作贊禮生朗聲贊禮。

  風殘陪著荒寶出來,沒等多久只聽絲竹樂聲響起,眾人眼前一亮,只見八位玄月宗女弟子陪著月真裊裊娜娜步出大廳。

  月真穿著一襲華美的大紅錦衣,鳳冠霞帔,臉上罩著紅巾,身段婀娜動人無比,立在幾位女弟子中間,直如眾星捧月。

  贊禮生林江朗聲喝道:“拜天地!”

  男左女右,荒寶和月真牽著紅綢花繩並肩而立,一同跪在紅氈毯上,緩緩拜倒。

  “願上天保佑我和月真永結同心。”

  荒寶心中默默念道。

  贊禮生接著喝道:“起,拜高堂!”

  兩人一同轉過身,對著高坐的月燁和風殘,再次拜倒。

  荒寶沒有抬眼去看風殘,他心里想的是那從未謀面的父母,不論他們是生是死,得知自己的兒子娶親成家,一定會欣慰的吧。

  “起,夫妻對拜!”

  心上人身著嫁衣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拜之後,兩人便真真正正地成為夫妻,濃濃的幸福感直衝頭頂,打得荒寶一陣恍惚,只覺身在夢中。

  心有靈犀一般,兩人再度一同跪下,相對而拜。

  贊禮生喝道:“禮成,將新人送入洞房!”

  早有安排好服侍月真的丫鬟在前引路,荒寶通過紅綢花繩牽著月真跟在其後,經過眾弟子身邊時,他們眼中的羨慕嫉妒,讓荒寶受用極了,這些瞧不起他的人,也會有今天!

  還沒走出幾步,前面引路的丫鬟突然停了下來,荒寶正覺奇怪時,殿內眾人也齊刷刷地往門口看去。

  只見原本應該已經啟程回山的幾名青衣門弟子,齊齊堵在殿門處,一張張俏臉上皆是慍怒之色。

  領頭的青心憤然對著堂上的月燁呵斥道:“月燁老賊,快把青雨師妹交出來!”

  竟是當著玄月宗眾人的面咒罵掌門月燁,眾弟子群情激奮,你一言我一句地罵了起來,而對面的青衣門弟子不甘示弱,也跟著對罵,一時間場面混亂至極。

  “肅靜!”

  月燁蘊含真力的呵斥聲,如一道驚雷在殿內炸開。

  待到眾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月燁才氣定神閒地道:“眾仙子稍安勿躁,青雨仙子遠來是客,我玄月宗上下無論是誰見到了都會以禮相待。”

  青心冷哼道:“別假惺惺的裝好人了,青雨師妹之所以會破功,不就是被你們玄月宗的弟子奸淫欺辱所致,你還想狡辯麼?”

  玷汙了青雨仙子,致她破功的人就是今天的新郎官荒寶,這個傳聞早已在玄月宗上下傳開,眼見青心直白地提出這事,眾弟子中知情的都望向了荒寶。

  月燁語氣森然道:“沒有實證,仙子不可胡說。”

  青心冷笑道:“實證,月掌門是不是要等青雨把孩子生下來,再逐個滴血驗親?”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原來青雨不但被破了身子還懷了孕。

  一想到高高在上美麗純潔的青雨仙子被人弄大了肚子,不少人都面露猥瑣之色,仿佛都把自己幻想成了那個人。

  而另一邊,聽到青雨懷孕消息的荒寶卻是如墜冰窟,這一現實如同晴天霹靂,震得他心神恍惚,當日的孽緣終是結出了苦果。

  震撼過後,荒寶更多的是激動,青雨懷了他的孩子,十月懷胎之後孩子降生,他就要做父親了!

  無盡的柔情涌出,他恨不能立刻飛到青雨身邊,陪著她,為她遮風擋雨。

  聽到這消息,月燁也十分意外,沉吟片刻後對著眾弟子道:“你們也去幫著找找吧,同為正道仙門,便應互幫互助。”

  荒寶也想跟著去找,可手中紅綢花繩的拉扯將他拽回到現實,身邊的這位佳人才和他拜了天地,真正結成了夫妻,他不能在這時候棄之不顧。

  殿內的眾人都散開去尋青雨,不一會兒便冷清下來,只剩下荒寶月真還有那個引路的丫鬟。

  丫鬟道:“小姐,姑爺,咱們回房吧。”

  山路上,丫鬟打著燈籠走在最前,面色凝重的荒寶牽著月真跟在後面,走了沒一會兒,仿佛是為了排解沉悶的氣氛,丫鬟忽然道:“說來奇怪,下午時我見過那青雨仙子,她還送了我東西呢,多好的人兒啊,怎麼就失蹤了呢?”

  聽到青雨二字,荒寶驀得打起精神,追問道:“你在哪里見的她,她送了什麼東西給你?”

  丫鬟被荒寶急切的聲音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道:“在她的房間唄,本來是她要回山了,去幫著收拾東西,她說我的頭發跟她長得像,就把她自己的篦子送我了。”

  荒寶急道:“後來呢?”

  丫鬟搖頭晃腦道:“後來她出了門,說要去見一個人,還說房里的東西她都不要了,讓我拿去送人,不過我可沒動那些衣服首飾,咱是玄月宗的人,可不能讓青衣門的看扁了。”

  聽著聽著荒寶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腦海中滿是不祥的預感,青雨那樣的表現,分明是萌生了死意。

  發覺荒寶停下了腳步,丫鬟回頭疑惑道:“姑爺……”

  話還沒說完,她猛然望向荒寶身後,顫聲道:“小姐,你……你怎麼……”

  荒寶跟著回頭看去,卻見月真不知何時扯掉了罩在臉上的紅巾,正冷冷地盯著他看。

  荒寶被那冰冷的眼神盯得一陣發毛,尷尬地撓了撓頭,彎腰撿起地上的紅巾,遞了過去:“這是要等進洞房後,由夫君我親自掀開的,你怎麼就自己扯掉了。”

  月真沒有理會遞過來的紅巾,面無表情地道:“連孩子都有了,你還不快去關心一下麼?”

  荒寶明顯感覺到月真說話的語氣很不對勁,可他的心早已飛到了懷了孕的青雨那里:“可……可是,你怎麼辦?”

  聽了這話,月真眼中滿是惱意,憤然丟開手中的花繩,怒道:“想去便去,我自己認得路!”

  瞅了眼怒氣衝衝的月真,又看了看遠方,荒寶遲疑了半晌,終究還是丟下一句等我回來,便衝進了黑夜中。

  眼看著荒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月真兩腿一軟跪倒在地,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里涌出來,抽泣著嗚咽道:“我哪里不如她了,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

  順著衝勁兒跑了一炷香的功夫,荒寶稍稍冷靜一些,才發現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不知該到哪里去找。

  可他冥冥中有種預感,一定會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青雨,在這信念驅使下繞著山路又轉了幾圈,他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地方,那里已被列為禁地,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上去。

  蓮花峰……

  荒寶默默念叨幾遍,越想越覺得就是那里,他曾聽大師姐說過,三年前兩派共同經歷了一場劫難,便是在那蓮花峰頂,他雖然沒了記憶,卻也能猜到想必就是那個地方,開啟了他和青雨兩人的緣分。

  不再猶豫,荒寶急匆匆地趕往位於半山腰的泊舟台,乘上穿梭舟向著蓮花峰駛去。

  蓮花峰頂山霧繚繞,橫七豎八的盡是些斷裂的石柱和地板,再次來到這里,荒寶感慨萬千,不由得想起剛從長眠中醒來時那次經歷,在他僅有的記憶中,這里也算是他和月真的結緣之地。

  在濃霧中摸索著找尋片刻,忽然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個驚惶的聲音。

  “是誰?”

  荒寶聽出是青雨的聲音,心中大喜過望,又往前走了幾步,透過迷霧漸漸看到了女孩的身影時,那聲音再次傳來,只是更加惶恐了一些。

  “別過來,再往前走我就從這跳下去!”

  荒寶連忙停下腳步,他已經看到青雨抱著雙腿蜷縮在懸崖邊上,背後便是萬丈深淵,她光著雙腳,一頭秀發凌亂地披散在肩上,身上衣物也是皺巴巴的沾滿泥土,紅紅的眼圈像是剛剛哭過,柔弱可憐的模樣,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到懸崖下去。

  荒寶心疼地道:“青雨師妹,是我啊。”

  “荒師兄……”

  青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空洞死寂的眼睛,在認出是荒寶後,終於閃出一抹光亮。

  擔心青雨情緒不穩,荒寶不敢冒然上前,遠遠安慰道:“找不到你,大家都擔心得很,你千萬別想不開啊,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青雨淒然一笑:“它本就不該來到這世上。”

  原來她從沒有原諒我,荒寶痛心道:“再多的罪孽都由我來還,要殺要剮都隨你,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聽了這話,青雨明顯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喃喃道:“我以為你知道的。”

  荒寶不明所以:“知道什麼?”

  青雨錯開眼神不敢去看他,幽幽道:“那天在桃花塢,就在你之前,我已被人破了身子。”

  “怎麼會……”

  青雨是被別人破的身,荒寶頓時如遭雷擊,一瞬間天旋地轉,踉蹌著幾乎摔倒。

  “孩子也是他的。”

  青雨的這句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將荒寶壓得跪倒在地。

  這算什麼,荒寶發現拋下新婚娘子找尋到此處的自己是如此荒誕可笑,他不甘心地道:“你怎麼能確定孩子是他的……”

  還未說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他和青雨翻雲覆雨到最後,拔出來射在了她的身上,當時看到青雨下體處有許多陽精,還以為是意識不清時射在里面,原來是之前那人留下來的。

  荒寶伸拳猛地捶在地上,鮮血順著指縫滲進土里,他咬牙道:“你現在這幅樣子,也是他弄的吧?”

  看到青雨默然點頭,他便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畢竟這樣的禽獸之事,也只有那家伙能做出來了。

  “我以為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他也許會改過自新,誰知道……誰知道他說……”

  青雨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荒寶氣得幾乎要把牙都咬碎,恨聲道:“說我也可能是孩子的父親麼?”

  青雨嗚咽著嗯了一聲,繼續道:“今天他又約我出來,我本來已經抱著寧為玉碎的心思,想著聽完他最後要說什麼,就要去師父那揭發他了,誰知他威脅說如果我敢告發,就把荒師兄你對我做的事也說出來。”

  “後來呢?”

  荒寶有了不妙的感覺。

  “後來他就逼我脫衣服,又……又侮辱了我……”

  “這個禽獸!”

  荒寶恨恨道,“你這就跟我回玉女峰,咱們找夢清仙子告發他的惡行,是時候跟那家伙做個了結了!”

  聽了這話,青雨急道:“不行,他會把你供出來的,到時候我師父肯定也不會饒了你。”

  “我自己做的孽當然由我來承受,那人對你做的事人神共憤,絕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

  青雨緩緩站起身,臉上露出淒美的微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還沒來得及說恭喜,月真姐姐還在等你呢,忘了我這個殘枝敗柳吧。”

  一陣山風吹散了濃霧,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青雨身上,淡青色衣裙隨風飛舞,縱是衣服上的汙濁,也掩蓋不住她超脫凡塵的氣質。

  “不要!”

  察覺到不對勁的荒寶快步衝上前,卻是慢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青雨身子往後一仰,消失在懸崖邊。

  ……

  洞房花燭夜,窗櫺外月色朦朧,明亮的燭光映照著新房,屋里喜慶的裝飾被映得紅彤彤的,看上去溫暖而和謐。

  丫鬟打著哈欠來到桌前,拿起小銀剪剪了燭芯,隨即懶懶地坐下,回頭看了眼端坐在床邊的月真,抱怨道:“小姐,已經三更天了,姑爺怎麼還不回來。”

  月真依舊穿戴著拜堂時的鳳冠霞帔,呆呆地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聽了丫鬟的話才回過神道:“你困了便去歇著。”

  丫鬟早就困得撐不住,便站起身遲疑道:“奴婢去了,小姐也要當心身子,可別等太晚了。”

  月真冷哼道:“誰要等他了,我就是睡不著在這坐會兒。”

  丫鬟捂嘴笑道:“是是是,小姐美若天仙,多少人排著隊要來做姑爺的,咱等他作甚。”

  驀得被戳破心思,月真羞惱著站起身,叱道:“我說不是等他就不是,你這小蹄子在哪兒學了些個滑舌,瞧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等到小丫鬟驚叫著跑遠,月真關了門,轉身坐到桌前,卸下頭上的鳳冠小心翼翼地安放在桌子上,歪著身子單手托腮,呆呆地望著搖曳的燭光。

  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再不回來,我真不等你了。”

  月影西斜,又過了一個時辰,月真等得有些不耐煩,起身在房里來回踱步。

  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跑到櫃子前,掀開厚厚的被褥,從最深處取出一個木匣子。

  坐回桌前打開匣子,里面躺著一對翡翠手鐲和一張紙條,月真拿起鐲子對著燭光查看,劣等的質地甚至不能讓燭光穿透。

  她暗暗啐道:“真是個傻子,這都能讓人騙了。”

  想起當初荒寶把鐲子拿給自己時,臉上那興奮而又期待的神情,時至今日月真仍會怦然心動,自那天後,即便她早就有了比這對鐲子價值高成千上萬倍的手飾,卻仍是將它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放下玉鐲,月真又拿起那張紙條,只掃了一眼,臉上便一陣發燙。

  的盧妨主,禍水外引。

  意思很清楚了,是讓她將處子身先給了別人,才不會害了荒寶。

  月真沒來由地想起風殘那粗長丑陋的肉莖,她寂寥之時也曾摸過自己下面,那緊窄的肉縫若是被那巨物捅進去,豈不是要將肚皮撐破,哪還能有命在。

  “那方士定是胡謅,哪有這種傷天害理的消災之法。”

  月真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暗罵一句,抓起紙條就往燭火里送。

  眼看就要送進去燒掉時,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風,驟然將蠟燭吹息。

  月真愣愣地望著燭火熄滅後冒出的白煙,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難道就是天意麼。

  呆了片刻,默默收起紙條,重又拿起那對玉鐲,一齊戴在右手腕上,聽著兩只鐲子撞擊時發出的清脆聲響,她的心情愈發焦躁起來。

  “快回來吧,再晚些,我就是別人的了。”

  沒多久,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呼喚,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終於回來了!

  月真驚喜地站起身就要去開門,可一想起荒寶這麼晚歸來的緣由,醋勁兒涌了上來,轉頭便回到床邊,背對著房門坐下。

  來人又敲了一會兒便即停下,吱呀一聲推門進來,腳步聲遲疑了一瞬,隨即來到月真身後。

  月真正生著悶氣,頭也不回地嗆了一句:“你那好人兒倒舍得放你回來?”

  來人也不說話,只是喘著粗氣,驀得從身後擁住她的身子,將她壓倒在床上,雙手探到她的胸脯上大力抓揉。

  黑暗中看不清面貌,月真只當這人是荒寶,便沒有掙扎,忍著疼道:“還來作弄我作甚,去找她啊,她連孩子都願意給你生,還有什麼不願的?”

  那人仍是不說話,伸嘴拱進月真後頸連嗅帶舔,手上動作更不稍停,隔著嫁衣揪住兩邊乳尖輕揉研磨。

  “別……別亂弄……啊……”

  月真被男人濃烈的雄性氣息熏得迷迷怔怔,心想荒寶何時學了這些手段。

  然而還不及細想,雙乳之上被男人撫弄出的酥麻感覺轉瞬間傳遍全身,被男人壓住的身子開始無意識的掙扭,雙腿夾緊來回摩擦,似乎只有這樣,已經微微有些濕潤的下體才會好受一些。

  男人抓著月真鼓囊囊的胸脯揉了一會兒,忽而向下探去,停在她的腰間。

  月真前胸亂竄的熱流稍停,神念暫回清明,正覺奇怪時,忽然發覺那作怪的手正在解開她腰間的束帶。

  察覺到男人的意圖,月真驀得一陣心慌,連忙抓住那手,顫聲道:“先別急,我……我還沒准備好。”

  男人並不拂逆她的意思,果然停了手,只是另一只手變本加厲地在她胸脯上揉弄,隨後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貪婪地吸吮著誘人的處女香氣,伸出舌頭在那滑嫩的肌膚上來回吮舔,不時噙住早已通紅的耳垂嘬上一嘬。

  月真如何受得了這個,不一會兒便眼神迷離輕吟出聲,抓在腰間的手也沒了力氣。

  男人趁機松開月真的腰帶,大手伸了進去,撐開緊繃的褻褲一路向下探摸,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已扣住她光禿禿的饅頭嫩穴。

  下體驟然遭襲,月真嚶嚀一聲,急慌慌地道:“荒寶,別……別亂來,再不理你了。”

  聽到月真叫了荒寶,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一聲悶哼,將女人抱起來半躺在自己懷里,如同把尿一般將她兩腿分開,一只手照舊在月真胸前撫摸把玩,另一只手探進褻褲里,不管不顧地罩住下身嬌嫩肉穴,五指齊動揉摸起來。

  “唔嗯……”

  伴隨著一聲含糊不清的歡快嘆息,月真閉上眼睛,上身微微弓起,將本就鼓囊囊的胸脯挺得更高了些,那原本合身的嫁衣登時撐得緊繃起來,仿佛下一瞬就會承受不住破裂開來。

  “嗯…壞人…不聽話,我……我讓爹爹罰你……啊……”

  隨著男人越來越快的手上動作,月真下身隱隱傳來水聲,她的話說到一半便即停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

  “真兒,我弄得舒服嗎?”

  “好……好舒服……啊……”

  “要停下麼?”

  “別……別停……”

  沉浸在歡愉之中的月真聽到問話,下意識便做出回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說話聲不是荒寶,登時嚇得她一個激靈,可是脖頸被男人粗壯的手臂勒住,想要回頭看看這人是誰都做不到。

  與此同時,在她下體揉摸的大手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次手指刮過穴縫上方的肉豆,都會讓她渾身一顫,而她軟弱無力的掙扎扭動,反倒像是刻意往手上迎。

  焦急而又恐懼的心情,讓她身體變得更加敏感了許多,本就抗拒不了的快感,頓時如決堤洪水一般,直衝雲霄。

  “嗯啊!”

  伴著一聲嬌媚卻又克制的悶哼,月真身子猛地一抖,已然丟了一回。

  洞房里安靜下來,高潮過後的月真軟軟地躺倒在男人懷里,淋漓的香汗迷離的眼神,都展示著方才情愛的激烈。

  月真像斷了线的木偶一般呆呆地望著屋頂,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到現在都沒弄清身後的男人是誰,甚至已經不在乎了。

  回想剛才得知這人不是荒寶時,她原本壓抑克制的情感仿佛一瞬間得到釋放,甚至如同一個蕩婦一樣享受起了男女最原始的歡愉,這樣的自己,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男人拿起枕頭塞在月真背後,代替自己讓她靠在上面,隨後下床來到桌前,掏出火石點燃蠟燭。

  月真側眼看去,搖曳的燭光映照在男人臉上,是風殘。

  這一事實沒在她心里激起一絲波瀾,不是他還能是誰呢,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想起了昨日擂台上,將精液射在她腿上的那個林江。

  風殘回到床上,扶起月真將她上身抱在懷中,一只手裝作不經意地往她下體私處撩摸,柔聲道:“好些了麼,要不要再來一回?”

  誰知月真拍開他的手,坐起身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下大大出乎風殘的意料,他尷尬地下了床,心道莫不是方才沒早些表露身份,惹惱了月真。

  “那……我走了。”

  他悻悻地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突然而來的挽留讓風殘重燃希望,回身迫不及待地望向月真,她糾結的神情讓他想到一個新的可能,那個他期盼已久的可能。

  等了好一會兒,月真像是終於下了決心,長出一口氣,定定地看著風殘,咬牙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子麼,今晚就可以給你。”

  聽了這話,風殘眼中現出久違的狂熱,激動地喃喃道:“真兒,我的好真兒,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眼看著風殘一副立刻就要撲過來的急色模樣,月真一陣心慌,忙道:“等下,你得先答應我三件事,不然今晚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你說你說,我都答應!”

  風殘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那痴痴的模樣,就好像月真現在讓他去把天上星星摘下來,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辦。

  “第一,不許脫我的衣服,也不許再把手伸到衣服里去。”

  風殘剛想答應,可很快便回過神來,面露難色道:“不脫衣服可不成,隔著衣服弄不進去,之前在桃花塢時試過的。”

  月真也想起了那次羞人的場景,紅著臉啐道:“誰讓你隔著衣服弄了。”

  說完月真嬌媚地瞪了他一眼,扭捏著站起身,撩起下身紅裙,將手伸進去一陣擺弄,不一會兒便將那薄薄的褻褲拉了下來,脫掉丟在一邊。

  眼睜睜看著月真脫下褻褲,從裙擺縫隙中隱約能看到雪白的腿肉,桃源洞前只剩下一層嫁衣擋在上面,風殘兩眼瞪得通紅,下體碩根硬邦邦地挺了起來,當即在褲子上頂起個帳篷。

  “你答不答應嘛?”

  聽到月真詢問的聲音,風殘驚醒過來,忙不迭道:“好……好白!”

  月真白了他一眼,接著道:“第二,不許射在里面。”

  這次風殘沒多想便答應下來。

  “第三,今夜過後,咱們之間便只剩下同門之誼,再不許對我有非分之想。”

  風殘愕然望向月真,她竟是要在獻了處子身之後,再和自己斷絕關系,世間哪有這樣絕情的女子,他禁不住心生怒意,沉聲道:“是不是荒寶和你說了什麼?”

  月真扭頭避開風殘逼視的目光,淡淡道:“與他無關,你若不願便請回吧,前面的當我沒說。”

  風殘很清楚宗門內有許多弟子對月真心存覬覦,若是能和她有一夕之緣,而且還是做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樣的機會是多少人擠破頭也搶不來的。

  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風殘便不再猶豫,正要應下來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我不答應!”

  冷風過後,一個人提著劍走進門來,那人臉色陰沉,竟是荒寶,他一進來便死死地盯著風殘,眼睛里滿是恨意。

  劍尖指向風殘,荒寶冷聲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然而不等風殘說話,月真便張開手臂擋在他身前,緩緩道:“荒寶你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能是哪樣,你以為我沒聽到麼,那天在他房里你們做了什麼事,你又知道他對青雨做了什麼嗎,你怎麼能相信他的話!”

  “讓我砍死這個惡魔!”

  荒寶越說越激動,宛若要將在心底積壓已久的怨氣一股腦釋放出來,說到最後突然大吼一聲,揮劍便向風殘砍來。

  然而沒有真力在身,便和凡人沒有區別,他拼盡全力的一揮被月真輕描淡寫地化解,就連手中的劍也被她奪了去。

  荒寶呆呆地望著月真,一臉不可思議道:“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要護著他?”

  月真沒有理他,隨手舞了個劍花,唰的一下飛劍回鞘,疑惑地看著手中的劍,喃喃道:“我明明上交了的,怎麼會在你手中……”

  一直沒有說話的風殘忽然從身後貼了上來,雙手環在她的腰間,湊到她的耳朵旁邊輕聲道:“真兒的第三個條件,我同意了。”

  感受到男人那硬挺的碩根,隔著裙子重重頂在她的臀縫里,滾燙的熱度傳來,月真臉頰也跟著有些發燙,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見到兩人的親密動作,那邊荒寶早已目眥欲裂,低吼道:“惡魔,快放開月真!”

  風殘看都沒看荒寶一眼,仍是湊在月真耳邊輕聲道:“真兒,我好像聽到有一條狗,在對著咱們狂叫呢,你不覺得煩人麼。”

  月真遲疑地回頭看看風殘,讀懂他的意思後美眸中閃過一抹驚惶,可還是緩緩來到荒寶身前,揚手便要打下去。

  “等下,別打暈他,只讓他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就行了。”

  月真依言停了手,卻發現荒寶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原來方才揚手時,衣袖下的兩只玉鐲互相撞擊,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她心里一慌,忙將那手背到身後去,柔聲道:“你忍一忍吧,若要恨,恨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完,在荒寶驚怒哀痛交雜的目光中,月真一指點他的身上,待他的身體僵住後,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躺坐在椅子上。

  回到風殘身邊,月真小聲懇求道:“還是去你那里吧,有他在邊上看著,我……很不自在的。”

  風殘一臉玩味地看著她,道:“我那里可是有好幾個人在喝酒呢,你是想給他們看麼?”

  想起那幾個時常用飢渴的眼神望向自己的男弟子,月真心里一悸,連忙搖頭道:“別去了,還是在這吧。”

  說完後等了片刻,沒等來風殘的回話,由於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她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猶豫地看了風殘一眼,躊躇著移步回到床邊坐下,低著頭兩手抓住衣角來回擺弄,看上去很是緊張。

  沒有抬頭,她也能感受到荒寶那充滿恨意的目光,即便已經很努力地狠下心腸,一想到要在他的面前將身子交給別的男人,月真仍是感到心里陣陣揪痛,她現下只盼著風殘能快點結束,早些斷了關系,她才好去求荒寶的原諒。

  又等了一會兒,風殘還是沒過來,月真疑惑地抬起頭,卻看到他也和荒寶一樣坐在了桌子旁,正衝自己招手。

  月真過去後,風殘引導著她趴伏在桌子上,將屁股高高撅起來,雖然有些害羞,她還是乖乖照做了。

  到這時她還沒弄清風殘要做什麼,在她的認知里,男女之事自然是要在床上做的,在床之外能做什麼事,是她沒法想象的。

  她所不知道的是,風殘有意無意地將她撅起的臀部擺到正對著荒寶的方向,此刻兩人的視线都被薄薄的紅裙上,一左一右兩團圓滿臀肉印出的形狀所吸引。

  只是一個人干瞪眼什麼也做不了,另一人卻是上前貪婪地抓了上去,輕輕地揉了起來。

  這樣的姿勢被人揉屁股,月真只覺得無比羞恥,可她紅著臉沒有閃躲,只因隔著衣服的撫摸,還在她和風殘的約定之內。

  那粗糙的大手在臀上揉了一會兒,突然啪的一聲重重打了上去,猝不及防的月真登時驚叫了一聲。

  不等她反應過來,拍打聲便又響了起來,力道一下重過一下,直打得她意亂心慌,連連嬌聲喊痛。

  “亂叫什麼,到底是疼還是舒服?”

  說來奇怪,幾十下過後,月真漸漸覺得痛意大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爽快感,痛叫聲也逐漸轉成忽高忽低的呻吟。

  “求……求你……饒了我……啊……”

  更令月真感到羞恥的,是風殘的拍打越來越集中在中間股溝的下方,即便隔著衣服,強烈的震動依舊令她下體嫩穴一陣陣的酥麻,又痛又爽的矛盾感覺讓她幾乎要瘋掉。

  風殘意猶未盡地又拍了幾下,方才停下來,讓開身體以便荒寶也能觀看臀部全貌,他臉上那傲然的神色,就好像是一位畫師在展示他的得意作品。

  荒寶看到月真高高撅起的屁股,兩瓣圓滿臀肉中間的溝縫里,大紅色的嫁衣已經濕了一片,他知道那弄濕了衣服的是什麼,可他卻不敢相信連被自己碰上一下都會害羞的月真,會被打屁股打到流出了淫液。

  似乎是猜到了荒寶的心事,風殘抓著月真下身裙擺,稍一用力便整個掀了起來,將她整個下身完全暴露出來。

  兩團肥美的臀肉被打得白里透紅,被臀肉夾在中間的腿根處,粉嫩的鮑肉如同活物一般微微地張合,吐出滴滴晶瑩露珠。

  這是荒寶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看月真的下體,這絕美的景色令他躁動不已。

  已然絕望的他不想再看下去,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眼皮都動不了,連閉眼不看都成了奢望。

  風殘對荒寶的反應很是滿意,他仍不肯罷休,伸出兩指將月真下體左右兩片鮑肉輕輕撐開,另一只手用小指微微探進去,勾出蓄積在穴洞口的淫液,那層象征著貞操的半透明肉膜便露了出來。

  風殘向荒寶展示著那層肉膜,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張嘴無聲地說了句話。

  “她是我的……”

  荒寶辨認出了口型,怒火頓時直衝天靈蓋,沒有男人能在面對這樣的挑釁時無動於衷,若是眼神能殺人,他能確信風殘早已死上千百遍了。

  然而風殘沒有再去理會憤怒的荒寶,剛才那些不過是品嘗大餐前的開胃小菜,他迫不及待地褪下褲子,將他那尺余長短小兒手臂粗細的丑陋肉莖掏了出來,已經等不及要享用月真這絕美的肉體了。

  他扶住莖身湊近月真下體,冒著熱氣的紫紅色龜頭緩緩觸到嬌嫩的鮑肉上,沾著殘留的淫汁來回磨蹭了幾下,就這麼輕微的接觸仍是令敏感無比的月真嬌軀一顫,幾乎站立不住。

  “別亂動!”

  風殘兩手重重抓在月真翹臀之上,讓她不能再動,龜頭早已對准嫩穴洞口,稍一用力便陷進去了兩寸深。

  “疼…好…好……疼!”

  嬌嫩緊窄之處驟然被異物侵入,雖然只是進來一點點,僅僅有些撐脹的感覺,月真仍是心慌不已,忍不住叫起疼來。

  然而此刻站在她身後的,卻不是她那憐香惜玉的夫君,聽到她喊疼,風殘反而愈發興致高漲,連研磨幾下的耐心也沒有,抓緊肉臀猛地一挺,那粗長的肉莖竟插進去了大半。

  “輕……輕點……啊……疼……”

  即便已經有了准備,可那灼熱的火棍兒驟然捅進來,一陣撕裂的劇痛過後,月真仍是忍不住痛叫出聲。

  風殘下體肉莖被這緊窄的處女膣穴裹在其中,吃了痛的月真本能地用了力,登時夾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及時停了下來,只怕這第一回合便已敗下陣來。

  “真兒你這個小騷貨,夾得這麼緊!”

  風殘罵了一句,停下來歇了幾口氣,方才緩緩抽動起來,幸而有之前遺留的淫液幫助,倒是沒太費勁。

  這一動月真便遭了大罪,初次破瓜便遇著這樣粗壯的肉莖,她只覺得肚子里被撐得滿滿當當,縱是有淫水混著處子血潤滑,每次肉莖往外抽時,總是有種要將她的五髒六腑一並扯出去的感覺,難受至極。

  風殘哪管她在想些什麼,月真陰穴膣道並不很深,他挺著肉莖插到底,陰穴外面仍有四五寸長度留在外面,這便使得每次挺送都能直搗花心,而月真的花心宮口竟像是長了嘴一般,每次龜頭觸到時都會被輕輕咬一下,那美妙的滋味兒驅使著他不知疲倦地往里插弄。

  “唔……嗯……嗯……”

  月真不一會兒便被弄得渾身酥軟,上身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腰間被身後的男人一雙大手牢牢把住,承受著男人一下狠過一下的抽送,口中無意識地呻吟起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破身時的痛意便已消失無影,月真心里僅存的抗拒,也在一次次的搗弄帶來的快美中煙消雲散,她本能地將屁股撅得更高了些,就像是在主動迎合風殘的抽送。

  “真兒,喜歡我這樣插你麼?”

  察覺到月真的變化,風殘笑的很是得意,他抱緊月真肥美的翹臀,下身挺弄速度又快了幾分。

  “唔嗯……嗯……”

  月真被肚子里肉莖的熱度燎得神魂搖蕩,一顆心全系在那進進出出的肉棍兒上,其他的全都拋之腦後,口中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啪!

  風殘重重地拍在月真的翹臀上,低吼道:“賤貨,快說啊?”

  月真被打得輕哼一聲,微微睜開美眸,扭動著臀部努力迎合風殘的插弄,半夢半醒道:“啊……喜……喜歡……”

  “喜歡什麼?”

  啪的一聲,風殘又照著蕩漾的臀肉來了一下,他發覺剛才打過後,月真膣道里猛地一縮,夾得他一陣舒爽,便有些樂此不疲了。

  月真輕吟道:“喜……喜歡……你的……”

  啪!

  “我的什麼?”

  月真回過頭看著身後的風殘,身子扭得更賣力了,媚眼如絲道:“你的……大……啊!”

  話還沒說完,月真身體猛地抽了一下,緊接著下體肉膣里一陣痙攣,交合之處淫汁四濺,已是被風殘弄丟了身子。

  風殘將肉根留在月真陰穴里,緊緊頂住花心,神色悠然地享受著陰精的洗禮,不經意地回頭看到呆坐在椅子上的荒寶,差點忘了這傻子還在,靈光一閃惡念涌上心頭。

  他保持著後入的姿勢,拉著月真的手臂將她癱軟的上身拽起來,抱著她挪動轉身,直到正好面向荒寶。

  風殘忽的撩起月真衣裙前擺,將她的兩條玉腿連同兩人交合處一並展示給荒寶看。

  只見月真那原本只是一條縫兒的陰穴口,此刻被粗壯的肉莖撐得變作一個圓洞,粉嫩的鮑肉也有些紅腫,莖身與穴肉的交界處不時地滲出摻雜著血絲的淫液。

  月真依舊穿著和他拜堂時的大紅錦衣,當時的盛景猶在眼前,那個風光無限的她,此刻卻光著下身與風殘交合在一起,荒寶眼神里透著深深的悲哀。

  風殘得意道:“真兒小騷貨,快給你夫君看看流了多少水出來。”

  月真已經沒臉面對荒寶,她低著頭並緊雙腿,伸手捂住下面私處,低聲道:“別……別看了……”

  “不聽話,該罰!”

  風殘啪的一聲又打在月真翹臀上,雙手抓在她纖腰上,猛地挺弄起來。

  兩人媾合淫戲再度開演,荒寶卻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叮當響聲,他順著聲音來處看去,驚訝地看到月真右手衣袖下面,戴著兩條翠玉手鐲,那響聲正是兩只鐲子撞擊發出。

  這一發現令荒寶精神一振,當初送月真鐲子時,她便說起過兩只鐲子戴在一起的意義,那是兩人情意的見證。

  月真的心還是在他這邊的,她方才的模樣只是演給風殘看的,荒寶越想越興奮,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風殘雖是在抱著月真挺弄,卻也有留意荒寶的神色,此刻見他望向月真的眼神突然迸出喜色,頓時心生厭煩,他抽出桌上月真的佩劍,抵在荒寶褲襠上。

  “要看便好好看,跟個瘋子一樣傻笑,我看你還是做個太監好了!”

  這突然而來的一幕將月真嚇了個半死,驚叫道:“不要!別……別傷他,求你了……”

  風殘冷哼道:“到這時候了你還這麼在意他,我不喜歡。”

  月真低頭捏諾道:“沒……沒有,我只是……害怕見血。”

  風殘發泄憤怒似的重重挺了幾下,直弄得月真連連嬌吟方才緩下來,他拿著劍將劍尖圍著荒寶襠部來回比劃,慢悠悠地道:“真兒快瞧瞧他,見你被我肏都會興奮呢。”

  月真輕喘著朝荒寶下身看去,竟真的看到他褲襠頂起了個鼓包,這副模樣顯然是動了情欲。

  這一幕令她驚訝無比,想要質問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又咽下,心中早被濃濃的悲哀浸滿,現如今她和荒寶兩人誰都沒資格質問對方了。

  “一想到今晚過後,你的身子就要被他占有,我就嫉妒得發狂呢,還是把他那東西割了才好。”

  見風殘執著的想要閹了荒寶,月真慌亂之中反手抱住身後男人,挺起上身後背貼住他的胸膛,回首親了他一下,嬌聲道:“求求你放過他嘛。”

  聽了她嬌滴滴的懇求,風殘果然將劍放回了桌上,兩只手順著她上身衣縫探了進去,抓住那對滑嫩的碩乳用力揉捏,邊揉邊道:“你已經不單是騷貨了,還很賤呢,該叫賤騷貨。”

  風殘揉著月真的大奶子,下身挺送也愈發用力,啪嘰啪嘰肉莖進出陰穴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你說是不是,賤騷貨?”

  遭受上下夾擊,月真被弄得面生紅潮兩眼迷離,微張的小嘴里飄出的盡是模糊不清的呻吟聲:“啊……是……嗯啊……”

  “是什麼!”

  月真全身氣力都被抽光,綿軟的身子全靠風殘抓在她胸乳上的大手支撐著。

  “是……啊……是賤騷……啊……貨……”

  風殘露出滿意的笑容,作為獎勵他又重重地挺了幾下,方才停住了,伸進月真衣服里的手也抽了回來。

  對上月真迷茫的眼神,風殘指了指荒寶,道:“他在偷看你的胸呢,你是不是沒給他看過你的大奶子?”

  月真這才發現荒寶的眼睛在盯著自己胸前看,她低頭一看,原來上身的紅嫁衣被風殘弄得凌亂不堪,裂開的縫隙里隱隱能看到深深的乳溝。

  她連忙拿手捂住胸口擋住荒寶的視线,低聲道:“沒……沒看過。”

  “我可是很寬宏大量的,你解開衣服給他看看吧。”

  月真怯生生地回頭看了下風殘的臉色,發現他不是在說笑,這才猶豫著緩緩拉開上身衣領,雪白的乳肉便跟著露了出來,她竟是沒穿抹胸。

  兩團渾圓玉乳才露出一半,月真就被荒寶火熱的視线盯得羞紅了臉,手上動作停下來,她不想再給荒寶展露自己淫蕩的模樣了。

  “啊!”

  可隨即便有兩只大手從身後伸過來,只聽得刺啦一聲,月真上身的華美嫁衣裂成了兩半,沒了束縛的兩團乳瓜立時跳了出來。

  來不及驚訝,身後的風殘便又開始了挺送,只是這次月真的兩對形狀完美的雪乳,沒了嫁衣的兜擋,頓時像一對歡快的兔子一樣跳動起來,漸漸化作一片雪白的波浪,令人目眩神迷。

  偶爾風殘挺送的動作大了些,月真的奶子甚至會拍打在不能動彈的荒寶臉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涌上心頭,她的上身便開始主動往前傾,好讓奶子能更多的和荒寶接觸,仿佛只有這樣做,她的罪孽才會減少一些。

  然而月真卻不知道,在她努力關懷荒寶時,身後的風殘面上突然露出陰狠的笑容,重新拿起桌上的劍,悄無聲息地朝荒寶胯下斬了下去。

  不一會兒,濃濃的血腥味漫延開來,看到荒寶痛苦的神色,月真這才發覺不對,待見到荒寶胯下血肉模糊的樣子,她被驚得一陣腿軟,若不是有風殘的肉莖撐住,幾乎要站立不住。

  “你……你怎麼……”

  風殘卻在這時從身後緊緊摟住月真,下身發了瘋似的在她肉穴里連連插弄。

  “真兒,你是我的……我的!”

  如此激烈的抽送立時令月真身體里積蓄已久的快意爆發,她很快便忘了身前的荒寶,忘了周圍的一切,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在自己肚子里進進出出的肉莖。

  沒過多久,風殘便悶哼一聲,用盡全力將粗長的肉莖整根搗進月真肉穴中,緊緊抵住宮口突突地射了進去,濃稠的精液一股接著一股噴出來,那勁頭就像是不把月真肚子填滿不罷休。

  雲收雨歇,風殘丟開兩眼無神的月真,任她癱軟在地上,下身肉穴一張一合地往外擠出白濁陽精的淫靡場景,也沒讓他的視线過多停留。

  風殘拿著劍來到荒寶身邊,架在他的脖子旁,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月真,道:“我說過,不喜歡看到你關心他。”

  “你要做什麼,不要!”

  月真發現風殘眼中的狂意,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為時已晚,寒光閃過,鋒利的劍刃轉瞬間便切斷了荒寶的喉嚨。

  荒寶不甘心地合上了眼睛,冒著熱氣的鮮血不斷從脖子里涌出來,生命也隨著血液一同流失,他感覺越來越冷,月真的哭喊聲風殘的大笑聲漸漸飄遠,死寂之中殘留下的只有風殘的一句話。

  “永別了冒牌貨,其實,我才是荒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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