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老楊一屁股坐在了套房外間的沙發上,隨著“咔”的一聲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老楊深深吸了一口。仰著頭滿臉焦慮的看著天花板。老楊知道方晴還是不肯原諒自己,畢竟方晴歲數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而且之前還這麼信任自己。
從一開始老楊覺得倆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什麼交集,但又通過陰差陽錯導致的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又讓老楊覺得自己其實也可以換個方式和方晴發生點什麼。方晴的身體對老楊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那一雙總穿著絲襪的大長腿,從上次樓梯間讓老楊嘗到其美妙後老楊對方晴不再是單純的占便宜那麼簡單。但最終還是他想多了。想到這里老楊感覺這次回去方晴肯定會把自己調走,雖然心里一百個不願意但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正當老楊准備點上第二根煙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結果打開房門看見方晴自己站在門口,並且看上去有些緊張激動。
“閨……閨女...你這是?”老楊看到方晴突然來找自己以為是剛才沒罵夠,所以一時也有些緊張。
“楊....唉....你兒子出事了...”方晴看著老楊有些不忍說道
。
“額?楊斌怎麼了?啊?閨女說...說說我兒子怎麼了?”老楊聽到方晴口中說出自己兒子出事後,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力氣,倆腿有些發軟。但顫顫巍巍的身體還是堅持的站在原地,握在一起的雙手上布滿了青筋。
“李隊,電話剛打過來了,他們坐明天早上10的飛機,最快也得後天了。”濱城外環的一處快速路交口。由於一輛重八輪拖掛卡車司機闖紅燈導致當場4車相撞,而其中一輛就是老楊兒子楊斌所開的出租車。等到朱楠他們消防隊趕到現場實施救援時,朱楠發現已經被撞成兩截的出租車里司機竟然是楊斌。而且還是當場死亡。在反復確認完畢後朱楠趕緊給遠在泰國普吉島度假的方晴打去電話,可電話一通朱楠瞬間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讓方晴告訴老楊。
“嗯,人就先放醫院那邊吧。等家屬回來了我在派人過去。”現場的交警負責人跟朱楠說了兩句後便轉身離開了。
後天上午9點,濱城機場出站口。朱楠和表弟董山表情凝重的望著出站的行人,等方晴他們一行人出現在眼中便立刻走了上去。
“朱楠朱楠我兒在哪?我兒啊啊啊啊”老楊一出站就看到朱楠就快步跑上前去,雙手用力抓著朱楠的手臂不停地搖晃。結果剛問一句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人..人在醫院...楊叔您節哀…”朱楠和董山一起拖扶著已經哭到岔氣的老楊,心里不是滋味。
“董山,你拉著我和老楊先去醫院,朱楠你拉著晴晴和王姨她們先回家放東西。你們回頭聽我電話。”謝江倆句話便把眾人安排好後便攙著老楊上了自己的商務車。
前往醫院的道路上,老楊不停的抽泣,而且還吐了一車。而謝江則一言不發的握著老楊的一只手。可能這就是男人之間最好的安慰方式吧。前天晚上得知老楊的兒子因車禍死亡的消息後一行人泰國之旅也就宣告結束了,在買到最近的機票後謝江一直陪在老戰友的身邊。
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古出了這事都是誅心之痛,雖然楊斌不是老楊親生的,但這麼些年的父子之情,尤其楊斌長大成人之後還特別孝順讓老楊一時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想到自己的老伴、想到當年為國家流血落下殘疾、再到楊斌的突然離世。老楊覺得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指導員,我心..疼死了...疼啊...”老楊想抽回被謝江握住的手但被謝江死死的攥住,然後扭頭看了看,突然覺得眼前的謝江,曾經的指導員就像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一樣。
“石頭,哭吧。”短短的一句話,謝江明白無論是誰碰見這種事情,再多的語言和安慰也不如讓當事人發泄出來有用。
等到了醫院太平間,老楊看到白布下已經面目全非的楊斌屍體後,老楊一時難以接受。顧不上屍體上的血漬和人體組織抱著已經冷冰冰的楊斌哭到昏厥過去。等到方晴朱楠他們回家換完衣服趕過來時老楊還在昏迷。
“安排下,找人給老楊兒子收拾一下。跟醫院交接完就帶人回家吧。”謝江摘下眼鏡看著躺在太平間外已經昏迷的老楊心里也很難過。便叫董山給幫著處理下後事。
整個葬禮過程按照楊斌出事的當天算起到人從醫院接回家整理好靈堂後不過4天。最後一天在當地殯儀館,老楊面如死灰般的把楊斌的骨灰下葬後,整個葬禮流程算是結束了。
畫面一轉,老楊家里因為擺設靈堂之後整個客廳沒有一件家具,而老楊的臥室東一件西一件塞滿了原來客廳的東西。因為老楊是外地搬過來的,而且這麼些年到處搬家,所以親戚也都不再走動了。所以這幾天都是方晴、朱楠,謝菲菲、董山他們幾個忙前跑後。
隨著董山攙扶著老楊進屋,謝江王姨謝菲菲他們也都跟著進來了。老楊這幾天可是滴水未進,熬了2個通宵後身體一時沒抗住有些感冒。進屋之後朱楠和董山幫著把沙發搬回了客廳這才讓眾人有了坐的地方。
“老楊啊,你先休息下吧。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怎麼說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這個歲數了。”謝江拍了拍老楊肩膀說道。
“嗯..好的..麻煩你了謝總。給大家添麻煩了…”老楊對著眾人點頭表示了下謝意後便由朱楠扶著進屋休息了。過了幾分鍾後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的老楊終於睡了過去,而朱楠也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來。
“睡著了?”謝江一旁的王姨問道。
“嗯,楊叔真的是累壞了。躺下不一會就睡著了。”朱楠來到方晴的身邊倆人牽起了手。
“方晴你父親昨天幾點過來的?”謝江問了問站在朱楠身旁的方晴。
“晚上快6點吧。”這兩天的忙碌也讓方晴有些吃不消。
“哦哦,那行。沒什麼事咱們就回去吧,讓老楊他自己…嗯方晴菲菲你倆先留下陪陪你楊叔。”謝江說到一半便又想讓方晴和謝菲菲留下看著點老楊。其實還是怕老楊會一時想不開。
“嗯好的,昨天我爸也說讓我多陪陪楊叔,謝叔沒事你們就都走吧,菲菲不用留下來了,這幾天也都挺累的了。就我跟朱楠在這盯著就行。”
“嗯嗯,也行。但你倆也得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謝江一行人站起身來打開房門下了樓。
“謝叔王姨再見”朱楠摟著方晴一起說道。
留在老楊家的夫妻二人在謝江他們走後,開始給老楊家做做衛生。時間很快的來到了下午,朱楠在擦地的時候又接到了隊里的電話。在跟方晴簡單交待了幾句之後也離開了老楊家趕回隊里。
隨著朱楠離開的關門聲在整個屋子響起後,方晴仍在廚房繼續收拾著。而里屋臥室的老楊還在繼續睡覺。等收拾完廚房和擦完地之後,已經累到不行的方晴終於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雙手不停地錘著那被黑色七分褲包裹著的膝蓋,而透過午後的陽光隱約看出方晴七分褲下裸露的腳踝上泛著閃閃銀光。
“熱死了。”方晴扇了扇自己的脖領,然後起身把客廳里的空調打開。然後看了看自己和朱楠幫著收拾干淨了許多的老楊家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了,差不多就這意思了。”方晴打算進屋把臥室里面的窗戶關上,順便在看看老楊睡得怎麼樣,然後沒什麼事自己就回去了。便轉動門把手後走進了老楊的臥室。
“啪”在把窗戶關上後,方晴輕輕地走到了老楊的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老楊,方晴心里那復雜的情緒又涌上心頭。老楊雖是可恨,但老天給他的這種懲罰是不是太殘忍了?本就善良的方晴此時此刻其實已經不在怨恨老楊什麼了。女人對男人的看法除了第一眼的印象之外,剩下的死磨爛打也好,革新換面也罷幾乎很難從女人心里改變。方晴是很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對於老楊,方晴最早心里更多的還是拿他當做父親的替代品。
從小母親就生病走了,部隊大院中她和哥哥天天吃的住的玩的都在部隊里。這種部隊環境對從小就耳讀目染的方晴自身來講,造就了堅韌不拔不服輸的性格。但方晴畢竟是個女孩,太需要媽媽的陪伴,太需要母愛的關懷。可是現實讓她明白她所擁有的比其他孩子少了一半,所以每當小時候的她看到父親回來的時候,方晴總是拽著父親的衣角不撒手,那怕睡覺的時候摟著父親穿過的軍裝她都比平時睡的安穩。她太渴望得到父親的愛了。雖然小的時候父親還會抱著她,拿下巴上的胡茬來扎下那細膩的小臉蛋,可長到青春期之後他的父親就沒有再像以前有那麼親密性的動作了。方晴也明白這里面的道理,但是她的這種渴望還是很強烈。
自從開車撞了老楊並知道還和父親是戰友之後,方晴發覺老楊給她的感覺就像小時候父親對待自己一樣。從每次見面,每次談話都會覺得老楊無時無刻在關心自己。當然自己的父親和謝叔也關心愛護自己,但老楊給她的感覺就是那麼特別普通、特別簡單的那種關懷。極簡的可能就是最純粹的。
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長期不在身邊讓方晴才有了這種想法。但自從樓梯那次之後方晴心里這個所謂的父親替代品徹底在她心目中崩塌破碎。
“唉…”方晴這時又想到他們回來之後要給老楊換個地方,沒成想出了這檔子事。一時心還是軟了下來。看著老楊側身呼呼的睡著,方晴把床邊的毯子輕輕給他蓋了上去。然後就想關門下樓回家。但用眼掃過老楊臉頰時發現老楊整個臉已經是紅紅的。
“發燒了啊...這”方晴伸手抵在老楊的額頭上發現已經有些燙手。然後坐到床邊搖了搖正在熟睡的老楊問他家有沒有退燒藥。
“嗯嗯。床...頭櫃第二層。”已經熟睡中的老楊被方晴搖醒。但醒來的一瞬間老楊發現整個腦袋天旋地轉,渾身還發冷。就連眼皮都有點睜不開的老楊差不多用盡了全身力氣眯起眼睛看著方晴坐在床邊後順口說了一句就又昏睡了過去。當然說的什麼老楊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腦袋實在是疼的厲害。
方晴起身彎腰打開了老楊床頭櫃的第二層,可直入眼簾的是幾個由真空保鮮袋裝著的絲襪。而且看著還很眼熟。看著一袋袋擺放整齊的絲襪,方晴一時有些無語。她知道男人喜歡什麼的都有,自己家朱楠也喜歡自己穿上絲襪和他翻雲覆雨,但看著這麼多自己的貼身物品在被老楊放在抽屜里收藏,心里還是很膈應。但眼前不是跟老楊發脾氣的時候,所以放晴把這些絲襪拿出來繼續翻找退燒藥。
“即使有的話,這藥還能吃麼?”方晴翻了半天一個抽屜滿滿登登的12袋子絲襪。方晴平時是很廢絲襪,但此時她懷疑這些都是老楊到垃圾桶撿到的?
“我真服了你了。”方晴看到抽屜沒有退燒藥後便把拿出來的絲襪通通塞了回去。然後起身下樓去藥店買藥去了。期間老楊還在昏睡,但由於發燒的厲害導致渾身還在不停地打哆嗦。而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說這些什麼。
“喂?還沒呢,我下樓給他買藥來了。嗯,楊叔發燒了。行。一會我就回去。”朱楠回到隊里後又駕車去了現場處理了一些事情,剛忙完給就問方晴回沒回家。
等到方晴買藥回來後,用溫度計給老楊試了試體溫發現已經燒到39度多了。方晴趕緊把手里的藥拆開包裝扶起老楊吃了進去。整個過程老楊一直沒睜眼,但是老楊還是下意識的配合著把藥吃了進去。
“早知道就順便買點面包了。”已經累了一天的方晴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起來,看著眼前高燒昏睡的老楊方晴還沒忍下心丟下老楊自己回家。便用手機點份米线外賣。等到米线送來的時候已經7點多了。
正在客廳吃著米线的方晴一不小心把身下穿的七分褲粘上了幾滴油漬。本就人困馬乏的方晴此時想哭的心都有。看了看褲子上的油點子還在不斷擴散,方晴嘆了口氣便放下筷子走進了廁所把七分褲脫了下來清洗起來。
老楊此時要是清醒的話,就能看到朝思暮想的方晴只穿著內褲站在自家廁所里,手拿著七分褲正在清洗滴在褲腿上的油漬。如果在離近了觀察,還能發現今天的方晴在黑色七分褲里面還穿著一條薄的不能再薄的膚色無襠褲襪。
抹茶色的純棉低腰內褲上面有一條窄窄的膚色松緊帶似的物品圍繞著著方晴的細腰。那正是膚色褲襪的腰邊,除了這點整條褲襪沒有一絲縫合的痕跡,宛如給方晴的下半身裹上了一層銀粉一樣。在廁所有些灰暗的燈光下,照的兩條絲腿正在閃閃發光。
在用著老楊家廁所里放了不知多久的洗衣粉輕輕揉搓幾十下後,七分褲上的油漬已經被洗掉大半。然後方晴打開廁所門朝著外面看了看後,便拿著褲子露著只穿內褲絲襪的下半身走到了客廳。然後坐著沙發上把洗好的褲腿輕輕的抖了抖,在確定油漬沒有在擴散之後便又穿了起來。正當方晴穿到一半的時候,老楊那微弱的聲音從屋里響起。
“斌子?斌…子啊…”老楊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喊著已故兒子的名字。方晴在屋外沒有聽清,但慌慌忙忙來到床邊才聽清老楊呼喊的是什麼。
“唉…感覺更燙了?”方晴看著嘴里一直叨叨的老楊,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發覺溫度確實又高了。此時方晴想到給老楊送醫院,但又想到大家都跟著忙了幾天了累的不行。朱楠又有任務不能讓他分心,所以就沒有給任何人打去電話。看到老楊難受的表情,方晴又回到廁所用臉盆接了涼水,再拿上一條已經算不上毛巾的毛巾來到了老楊床邊。准備給他物理降溫,但臥室里擺放雜亂的物品只能讓方晴整個人上床坐到老楊里側才有空間擺放臉盆。要不然方晴就得一直端著臉盆。
此時的方晴沒有多想然後腳下一撮,一雙黑色平底鞋就留在地面上。那兩只絲襪包裹的嫩腳分別跨過老楊身體,隨著方晴一屁股坐到床上後,伸到了到了老楊的左手邊。
“啊。”當冰涼的“毛巾”敷在老楊的額頭時,老楊的左手一把抓住了方晴的一只絲足,嚇得方晴喊出聲來。在確定老楊是下意識的舉動後,方晴便很輕松的拿開腳上的大手。此時的方晴臉色竟有些泛紅。因為剛剛老楊的大手抓住自己的一只腳時可能是發燒的緣故導致,傳遞過來的溫度竟然有些燙腳。再加上這麼多天沒和朱楠那個了,方晴心里確實有些癢癢的感覺在發酵。
隨著臉盆里水的溫度被老楊頭上的毛巾變得溫熱,方晴又換了一臉盆涼水過來。看著冰涼的毛巾讓老楊剛才那痛苦的表情有所緩解之後方晴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抻了一個懶腰之後方晴注意到自己腳上的絲襪有些褶皺,然後用手沿著腳指頭往下捋了捋。手掌觸碰上絲襪那細致的編織紋路後發出沙沙聲,已經走了一天的雙腳在此刻暴露在空氣中徹底的放松下來。
在床上坐著的方晴此時也已經堅持到了極限,但還是出於善良的內心多一點的情況下,方晴打算換完這盆水就要回家了。
可就在准備換下最後一次毛巾的時候,方晴的眼皮實在是撐不住了。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後,方晴的那雙看著已經非常疲倦的雙眼慢慢地閉上了。而身旁方晴的手機已經開啟報警提示電量低,但近在咫尺的方晴已然沒有發覺。就這樣,方晴雙手抱膝坐在老楊床邊昏昏睡去。
由於開著空調的緣故,睡夢中的方晴開始慢慢的將整個身體蜷縮起來。一雙絲足開始沿著老楊下身所蓋的毛毯邊緣伸了進去。感覺到腳底突然變得暖和的方晴又往老楊身上靠了靠,雖然側著身子,但方晴直挺的胸部還是頂在老楊的胳膊上。最後可能是嫌冷的原因方晴干脆直接側身枕在了老楊的枕頭邊上,而下身的也全都鑽進老楊的毯子里了。
午夜時分,老楊因為吃完退燒藥的原因出了一身汗而感到不適,想伸手撥開蓋在身上的毯子。可自己的右手被一個軟棉棉的物體壓住。此時的老楊已經漸漸退燒,但全身還沒什麼力氣。被壓的左手沿著這個物體向上摸了摸,發現從手指傳來的觸感是滑滑的。然後又仔細的揉搓了一下,隨即老楊的眼睛猛然睜開,竟開不可思議的看到方晴依偎在自己枕頭旁邊睡著。而左手摸到的竟然是方晴穿著絲襪的腳踝。
老楊近距離供著鼻子猛吸了一口方晴短發散發出來的香味,一時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她怎麼會在我的床上?但看到枕頭旁掉落了一塊還有些潮濕的毛巾時,老楊從開始的疑惑到後來明白是方晴一直照顧著自己,心里競有一絲替自己高興的想法,因為這麼多年以來除了老伴和兒子還有第三個人肯這麼照顧自己。想到這里老楊有些感動的望著眼前的“睡美人”。
老楊此時並不想翻身起床,他不希望自己的任何動作把睡夢中的方晴驚醒。就這樣老楊全身除了扭著頭不斷掃視著方晴,剩下其他任何部位都一動不動。可隨後的幾分鍾時間里老楊的左手還是沒經得住誘惑,張開了手掌輕輕握住了方晴的腳踝。這時方晴的一雙絲足分別搭在老楊的腰間和大腿根部,老楊順著絲襪的極致絲滑觸感慢慢地摸到了方晴的腳上。
粗糙的大手上,在光滑的腳面來回撫摸。手指上的老繭把絲襪上細膩的紋路摩的沙沙作響,帶有一絲弧度的腳心讓老楊抓到機會用兩根手指把極具彈力的絲襪扣了起來。一排精致的腳趾隔著絲襪被老楊挨個揉搓把玩。
而在睡夢中的方晴,夢見被朱楠用那強壯的大手不斷地在其身下撫摸。已久未交媾的方晴私處已經春水四溢。盡管在夢中,方晴還是在極力的忍耐。雖然下身傳來的瘙癢和越來越燥熱的內心正在吞噬著早已搖搖欲墜的她,但此時的方晴還在做出最後的抵抗。
“嗯”的一聲從方晴嘴里傳出,嚇得老楊停止了手里的動作。而方晴此刻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精彩。鮮艷紅潤的雙唇微張,一股帶有濃濃情欲的香氣直撲在老楊的臉上。隨即下身的突然轉動,讓剛才慌忙穿上褲子但忘記拉上拉鎖的方晴朝著老楊身前更貼近了一些。
老楊此時低頭就能看到方晴忘記拉上拉鎖而露出的內褲。老楊看著泛著銀光的內褲愣了愣神,在老楊那有些貪婪的眼神掃視時,幾根黑毛從內褲包裹恥骨的兩側鑽了出來。這下簡直把老楊的魂兒都勾了出來,但通過這幾天的熬夜再加上剛剛發完燒,老楊真的沒有多少精力再干出以前那種出格的事情。
而還在春夢中的方晴已經被所為的朱楠擺弄的迷失在滾滾情欲的洪流之中。只覺得自己的私處被一雙大手按住並擠壓,而憋悶已久的欲望也隨著蜜穴里的瘙癢和堵悶而徹底釋放出來。下身那動情的愛液已經順著蜜穴洞口緩慢地流出。
“不…不要…放…嗯啊…”當昏睡中的方晴從嘴里喊出這幾句話時,老楊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看。一時又想起當初在樓梯時方晴被自己扣弄私處而動情的那個場景,但老楊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又迎上心頭…
這時不等老楊心里怎麼想,方晴的那一雙絲足則微微抬起競慢慢地踩在老楊那已經有些勃起的肉棒上。雖然隔著褲子但老楊心里還是有些意外和興奮,盡管此時的老楊確實沒有那種想法,但隨著這一對絲足不斷地隔著褲子踩壓和摩擦自己肉棒,老楊喉嚨里也越發得干燥。
“閨…閨女,醒一醒...”已經被方晴用絲腳挑逗忍耐到極限的老楊衝著熟睡的方晴喊了幾聲後,方晴這才從剛才的夢境中漸漸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