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電腦熒幕上的信息所允諾的一樣,這藍色信封第一批送到了。
瑪沙猶豫了一會兒,便隨手把它和其他促銷郵件一起扔進字紙簍,這個所謂的歐密茄戰勝不了她。
如果他想讓瑪沙成為他的掌中之物,他會有新花招,她不再理會這件事,想著給自己和理查德准備一份可口的早餐:羊角面包和蜂蜜。
深信自己終於將歐密茄的陰影一次性而且永久地置諸於腦後。
過了半小時,她又找出那封信,雙手顫抖著撕開信封。
一張黑色信紙,銀白色的滾邊,銀白色的字體,如果在正常情況下,瑪沙會覺得俗氣,不雅致,可是近來發生的事使她體會到恐怖的陳詞濫調比恐怖本身更令人可怕,這樣的一張紙滲透了歐密茄的氣息,上面銀色的字母微微發光,沉甸甸的帶著恐懼。
“瑪沙,明天中午前往一幢帶紅門的房於,它位於教堂路和阿博特巷相接的角落上,歐密茄召喚過你。”
瑪沙默默地盯著信紙看了一會兒,然後拉開櫥房的一個抽屜,把它扔在里面,抽屜重重地關上了。
看不見,心不煩,可是,當她走開時,那些話又在她的腦海里回蕩。
歐密茄召喚過你。
整個上午,她完全沉溺於工作之中,一切應該考慮的事情,在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進行得不是很好。
當然,珍妮.羅伯遜已經成功地說服了董事長,使他相信瑪沙的削減成本計劃既沒有必要,也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而且這也不難發現瑪沙.斯坦納伯.邁爾斯已經努力使她的丈夫對瑪沙反感。
管理部經理,蓋支,太清楚所面對的情形,表示十分的抱歉。
瑪沙越想越氣憤,如果她的計劃完全的不正確或者不合適,她會同意推翻這些計劃。
可是最讓人生氣的是:明明知道這些計劃能幫助格倫沃爾德和貝克擺脫衰退。
珍妮,羅伯遜太嫉妒她了,真是見小不見大;她一直為盡力阻止瑪沙擔任這個職務而奔忙,以致於她看不到這些計劃的真實性。
如果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衰敗了,珍妮.羅伯遜也就沒有嫉妒的工作了。
瑪沙想,“我也要失去工作了。”
她沮喪的敲扣著鍵盤,調出下半年的計劃銷售圖表,情況看來不妙,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是她最最重要的客戶,再加上可惡而愚蠢的歐密茄事件,她確信,“歐密茄”是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里的某一個人,但是,又會是誰呢?
誰如此憎恨或者想得到她呢?
她必須弄清楚這件事的幕後人,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這啞劇字謎行事。
無論如何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她要和這件事捉迷藏,直到查出真相,一旦她查清楚了,她就能撒手不干,好好休息休息。
她甚至對自己也不願承認,她之所以這麼做不僅僅是擔心害怕,而是它是令人興奮的預測。
“瑪沙?”
瑪沙翻滾過去,靠近理查德,像貓一樣踡縮在他的臂彎里。
“嗯?”
他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入自己溫暖的古銅色身體,夏日早晨柔和的陽光照射著他赤裸的軀體。
瑪沙能聞到他古銅色皮膚散發出的甘甜、濃烈的騷動。
她突然產生一種欲望,她想舔吃他肌膚上美妙、提神的香水,讓這香味充滿她的嘴巴,在她的舌頭上翻滾。
“瑪沙,我……亞歷克斯近來好嗎?”
多麼天真的問話!而且帶著一點猶豫,好像里面還有一個沒有說出口的問題。
瑪沙挨得更近了,她不願想起令人厭煩的老亞歷克斯,特別是現在不急於起床,在這麼一個溫暖的夏日早晨。
“嗯,他不錯。”
接著,一陣尷尬的沉默,瑪沙清楚理查德的感覺和想法,如果他能稍微多待在家里一些,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他的妻子,也許,她就不需要這種小小的合適的調整,這不是妒忌,不,決不是,這是內疚,這位先生,和他遇到的性欲最強的女人結了婚,就是這位女人能在任何場合,任何時候,激發他的情欲,而他呢,大部分時間在外面出差。
她知道這就是他腦子里想的內容,況且,有時,她沒有感到不滿。
她不是天生性格孤癖的人,她需要男性伴侶,而且男人更需要她,總而言之,她不存在供貨不足的問題,只有喜歡和不太喜歡之分,她突然想起了歐密茄,就好像一個黑影飛過蔚藍的天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在如此美麗的早晨,她不願想起這樣的事,有足夠的時間和歐密茄算清這筆帳。
瑪沙是位非常注重實際的女人。理查德熱愛他的工作,可能勝過愛她,成功對於他意味著經常性的離家在外,這超出了他倆所能接受的范圍。
然而,她如果沒有全部時間的婚姻,她不會坐著苦思冥想,她會及時行樂,這就使亞歷克斯有機可乘。
然而,盡管他近來膽子越來越大,她開始對他厭倦了,然而,亞歷克斯永遠是亞歷克斯,親切、文雅、英俊,不管多麼艱難盡力扮成殘忍的誘惑者,總是瑪沙請求射出子彈。
“瑪沙,我一直忽略了你嗎?”
沒等她回答,理查德繼續說:“是的,當然我有一點。你很性感,瑪沙,而且漂亮,精力旺盛,而我只能離開你,留下你獨自一人,如果你變得孤僻,這毫不意外。”
“我想對你好一些,花更多的時間和你待在一起,跟我一起出去一段時間,好嗎?我今天要去北方出差,並且邀請我和洛德.瑟林漢及他的母親,公爵等人暫住在一起,我知道,他們看到你會非常高興,我們星期四回來,這一、二天時間,你不會記掛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的。”
在瑪沙的腦海里,一個聲音在播送前一天的通知:明天中午,瑪沙,明天中午。
她翻一個身,用肘關節支撐住身體,俯視著她丈夫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並在他的鼻根部輕輕地吻了一下。
“聽起來不錯,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理查德高興得笑了起來,把她緊緊摟在自己強有力的臂彎里,並用力把她拉過來,她終於趴倒在他身上,他動情地吻著她,他的舌頭在她心甘情願的嘴唇間搜尋,在最濕潤的嘴巴里探測,她的嘴里還保留著新鮮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氣味,她的整個身體像鮮嫩、多汁的成熟果實,等著人去摘。
他的一個膝蓋伸進瑪沙大腿間,迫使她的大腿分開,她金色的陰部早已清新濕潤,她的性欲為他騷動,欲望溢滿了她狹小的女身容器。
瑪沙熱切地將身體貼緊理查德,全身心感覺靠緊她陰埠,還在膨脹的硬東西,她身體向下移動,一只手慢慢地插進他倆的腹部之間,向下摸索,終於抓住了她找的東西。
理查德沉甸甸的陰囊充滿生機,填滿了她的手心,她老練地撫摸著,動作輕柔又有技巧,她的努力得到了回報,柔軟的陰囊開始繃緊,接著,她的手向前伸在理查德的大腿間,開始逗弄它,讓一點點指尖淫蕩地從肛門劃到睾丸根部,他呻吟著,心悅誠服地弓著背,張開了大腿。
他伸出手,開始摸弄瑪沙的乳頭,它們變得更堅挺,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用力捏掐它們,而瑪沙帶著內疚的快樂想起那銀夾子還在她手袋最下面藏著,並沒有用它們。
甚至只要想起那種刺激的快樂,就能使她的陰部帶著受挫的情欲搏動。
瑪沙主動地叉開大腿,跨坐在理查德的臀部,抓住陰莖,放在溫暖、濕潤的女身溶穴口。
理查德沒有反對,只是希望讓自己感覺著插入她的里面,如同短劍插入有寶石裝飾的劍鞘。
瑪沙逗弄了他一會兒,再次陶醉於自己強大的性欲,征服了自己,享受這狂喜。
她把理查德膨脹的陰莖頭對著她秘密洞穴的入口處,瑪沙讓它慢慢地沿著裂縫一點一點地伸進去,對他們倆來說,都是非常奇妙的感覺,瑪沙覺得這柔滑、熱切的陰莖不再是一個玩物,卻像是她每一次性欲的奴隸,一旦她決定給自己帶來肉體享受的快樂,而不讓她的受害者享受,那就是性後和女神最顯著的優點。
理查德這次更有力地擰扯她的乳頭,並以毀滅性的熟練手法進行的,她的決心潰散了,瑪沙讓龜頭像輕風一樣拂過自己跳動的陰蒂,她的性欲已經不能再忍受這樣逗弄自己,這樣絲一樣的接觸,大腿突然一個抽動,她把他吞沒了。
她狠狠地騎坐在他身上,用她的體重和平衡控制住他臀部的抽動,她決定給他快樂時,才讓他達到性交高潮,當然,他也有主動權,巧妙的指尖插在公雞和凹部之間,這就足以給瑪沙帶來一個突然的、非常強烈的頂極。
瑪沙向前倒在理查德的身上,喘不過氣來。
佩服他勝人一籌的技巧,她喘著氣,躺在他的肚子上,理查德趁機輕輕地咬她的乳頭,再一次激起她的欲望,這重新開始的肉欲,使她再次呻吟起來。
沒有多久,她開始進行報復,再次騎坐在他身上,這一次,速度越來越快,迫使他興奮到極點,對她至高無上的藝術技巧,表示敬意。
理查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帶著壓制的哭泣,讓快樂的源泉噴射進她的里面,她快樂得大笑,跌倒在他的胸口。
他們一起躺了一會兒,在晨光的照射下,迷迷糊糊,心里知道,不久他們還要再干,而且不想匆忙倉促,不想破壞這美妙的氣氛。
瑪沙正盡力抹掉心中那陰沈的低語,不懷好意的再三強調,干擾了她的思緒。
“明天中午,瑪沙,歐密茄召喚過你。”
她滑下床,在理查德增大的陰莖上深深吻了一下,沒有什麼事情會糟蹋今天的好心情,沒有任何事情能戰勝瑪沙.麥克萊恩。
他們騎馬穿過樹林,馬脅腹的斑紋在陽光的照射發出灰綠色的光,瑪沙為自己同意和理查德一起來瑟林漢宅府第,感到非常高興,這不僅僅是洛德.瑟林漢和他的母親讓他們感到愉快,而且這府第及周圍的植物園有一種特別浪漫的情調,四周起伏不平的丘陵。
鱒魚在清澈透明的水悠閒自得。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和理查德偷偷溜出去,在松雞高沼上,在石楠叢中,進行了不同凡響的性交。
可憐的理查德不得不忙於處理一大堆的事務,瑪沙心里想著,忘記了這是照常工作的休假。
見鬼,她應該把裝滿報告的公文包帶著,如果她厭煩了,還有點事可干。
不過似乎不會厭倦。
幸運的是,理查德常常不在時,洛德和瑟林漢女士多方設法讓她開心,卡特納.瑟林漢帶著她去散步,把附近的歷史名勝介紹給她,她的兒子,奧列佛;正如瑪沙今天下午所發現的,是一位優秀的騎手。
“累壞了吧?”
他們騎到山脊,掉轉頭,下山回森林,他譏諷地大聲問道。“我很好,”
瑪沙氣喘吁吁,事實上,她已經筋疲力盡。
在中學時候,她是位不錯的騎手,不過,已經有幾年沒有騎馬了。
這幾年,她一直使用自己的體力,這是以前沒有想到的。
“你聽著,我們到那邊,小溪旁,喘口氣”奧列佛,瑟林漢大聲建議,一邊用靴刺踢馬,“我們賽跑”他飛奔出很遠。
而瑪沙悶悶不樂地看著,托尼已經把五根橫木的門打掃干淨,她是盡力跳過去呢?
還是走自己的路?
下馬,打開大門?
奧列佛,瑟林漢從田野的另一邊咧著嘴對她笑,他的目光給了她無窮的勇氣和膽量,使她忘記了這些年沒有騎過馬。
她的這匹馬高大、健壯、輕而易舉就能越過大門,只要她以一點角度,抓緊它。
馬真的躍過了大門,而且離橫木還有幾英寸呢!
然而,瑪沙沒有,只聽見呼的一聲,摔倒在太陽曬干的地上,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沒有感覺,好像漂浮在空中。
“你沒事吧?瑪沙,噢,上帝,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慫恿你,你沒事吧?說話呀!”
瑪沙睜開眼睛,搖搖頭,看著奧列佛.瑟林漢充滿關切的褐色眼睛。
“沒問題,我還活著,明天可能腫起來,我的背好像被大象踩過一樣。”
她努力坐起來,頭暈目眩,比她預料的要嚴重。
“我來幫助你。”
奧列佛說著,“我們坐到那邊小溪旁的樹蔭下。”
骨頭沒有摔斷,不過這是她記憶中最嚴重的一次,瑪沙接受了奧列佛自告奮勇的手臂,讓他攙扶著,穿過烤干的草地,他們來到小溪旁的樹蔭下,在一塊柔軟的草地上坐下。
他把手帕在冷水里浸濕,動手脫去瑪沙的襯衫,然後從他的鞍囊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點在手帕上。
“你要干什麼?”
他笑笑說:“你渾身都擦傷了,瑪沙,你自己看看,所有這些傷痕需要消毒,否則,就會感染。”
瑪沙忍不住想,奧列佛.瑟林漢對她的擦傷非常關切,事實上,其中一些擦傷非常小,連她都看不出來。
不過,她還是允許他這種溫柔的碰觸,甚至當他移動奶罩,在乳房上塗擦小傷口時,她沒有表示反對,冷冷的威士忌擦到在割傷的肌膚上,瑪沙感到劇烈的刺痛,不由得向後退縮。
不知不覺中,瑪沙非常窘迫地注意到自己的乳頭已經堅硬,毫無疑問,奧列佛長得非常英俊,年齡不會超過二一十五歲,高大、修長,完美無瑕疵的皮膚帶一點橄欖色,可能是遺傳他的意大利祖母,瑪沙心里這樣想。
總之,他是高貴的化身,所以,瑪沙被他深深吸引並不令人吃驚。
現在,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下面,他用力脫掉的瑪沙的馬靴,解開馬褲,以減輕臀部上傷口的疼痛。
通常情況下,對一個事實上的外人,如此暴露自己的身體,未免太厚顏無恥了,可眼下,瑪沙仍感到羞愧臉紅,不過,並沒有走開,而且,她也不願意拒絕他。
奧列佛注意到了她的反應,他並不感到羞恥,並且非常內行地拉掉了她白色的襯褲。
赤身裸體的瑪沙出現在奧列佛.瑟林漢的面前,她感到自己像在幻覺中漂浮,或許這次墮落比她想得更令人暈眩,也可能是奧列佛強制她喝的威士忌正影響她的頭腦,她頭昏眼花,身體輕飄瓢的,只能聽任擺布。
依然輕柔,奧列佛決定扳開瑪沙的大腿,開始擦拭腿問的傷痕,並用力拔出已嵌進肌膚的荊棘。
“可憐的瑪沙,”
他低聲說,“這樣美麗的人,在忍受這樣的痛苦。”純淨的威士忌在綻開的肉體上像火燒般灼痛,瑪沙偷偷注視了一會奧列佛的臉,並從中感受到一種變態的快樂,這是疼痛帶來的快樂。
他的手越來越靠近大腿,而她只是躺在那兒,他想干什麼,就讓他去干。
現在,她的情欲被喚醒起來,她能看見奧列佛.瑟林漢膨脹陰莖的輪廓,他的緊身馬褲把它清晰地勾畫出來,顯然,他也在想她,這使瑪沙興奮不已,陰部帶著肉欲的秘密節奏開始跳動。
“你太美了,受折磨的瑪沙。”
他的手在大陰唇間滑動,威士忌刺激到她最敏感的肌膚時,她呼吸短促。
奧列佛又一下子從他的鞍囊里拿出鞭子,在她面前揮動,他的陽具帶著威脅在褲子前面鼓起,瑪沙興奮到了極點,突然,清醒地意識到什麼東西帶給他性享受,她盡管眼花撩亂,但知道自己不能答應他變態的性欲。
她慢慢站起來,猛力把他從身體推開,讓她吃驚的是,奧列佛沒有制止她,只是眼睛里充滿了真誠的悲傷,一種失落的悲哀。
“噢,瑪沙,可愛的瑪沙,”
他喘著氣,“只要讓我看看你如何享受肉體快樂。”
她注視了一會兒那雙眼睛,眼里的溫柔攪亂了她的思緒,這是一個靠鞭打對方獲得快感的傻瓜呢?還是一個被誤解、能給自己帶來快樂的天使?
瑪沙最終決定收攏她的衣服,並迅速穿好,跨上馬,飛速跑過荒野,奔向瑟林漢宅邸。
“理查德,這兒不好玩,真的不好玩。”
理查德忍不住想笑,瑪沙憤怒地瞪著他。
“行了,瑪沙,這有一點強詞奪理,你得承認,技藝高超的英俊貴族,脫掉他受害者的衣服,按著,抽出馬鞭!”
“理查德,你取笑我!”
“對不起,寶貝,不過,一件事是肯定的,他的行為確實有點過份,可對女人來說,奧列佛.瑟林漢肯定是極好的享受。”
瑪沙生氣了,拿起枕頭,對著理查德的腦袋扔了過去,他連忙低頭閃開,並一把抓住她將她按在床上。
“騎馬,怎麼樣?小姑娘。”
他動手解開她襯衫的鈕扣。
第二天早上,瑪沙想開車去當地市鎮,在穿衣服時,發現在早餐托盤下面壓著這張白銀鑲邊的黑卡片,那肯定是侍從拿進來的。
理查德一大早就走了,他要參加一個商務會議。
雙手顫抖著拿起卡片,這消息發出耀眼光芒,怒不可遏地瞪著她:你沒有出席我為你准備的會議,瑪沙,歐密茄很不高興,歐密茄要教你,怎樣服從命令,明天中午,在那幢帶紅門的房子門口,明天中午,瑪沙,你敢再一次激怒歐密茄嗎?
瑪沙躺在床上,不知道把第二張卡片撕掉,這樣做得對不對,如果把它保存起來,也許,一些线索有助於她擺脫神秘的歐密茄的跟蹤。
睡在她旁邊的理查德,在輕輕打鼾,她翻身過去看鍾。現在是三點,再過二小時天該亮了,即使現在,天邊已經微藍。
她已經睡不著了,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和輕薄的晨衣,下樓去廚房,卡塔一聲打開燈。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走進書房,也許還能工作一會兒。
她的桌子上,有一個禮品包裝盒,大約六平方英寸,放在計算機監控器前面,包裹用金屬制的銀絲帶包扎,瑪沙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
輕佻的粉紅色,和銀色的包裝夾在一大堆財務報告、統計書籍和鍵盤之間,非常突出,極不協調。
瑪沙理都不理,轉身上樓,回去睡覺。
醒來時,覺得這一切像場夢,她不再擔心害怕。
戲弄她的紙條離得太遠,她看不清上面寫的字,可能是亞歷克斯在去處理事務之前,留給她的禮物,是她自己犯傻。
亞歷克斯愛做一些最蠢又浪漫的事,他一向嬌慣她。
她撕開包裝紙,打開盒於,里面一個粉紅色棉紙包裹,下面一個她沒有見過的玩意……一個小小的淡黃色塞子,是用象牙雕刻的,光滑、純潔,像是一個原始瓶子上的塞子,這肯定非常古老。
光滑如絲的表面上,黃色的細小紋理成十字形。
她不知道這是干什麼用的,拿在手里翻轉著玩。
一個毫無意義的小物件。就在這時,她發現,在它下面,一張小紙條半藏在棉紙中。
這是約瑟芬皇後的玩物,讓你快樂,瑪沙,讓你優雅的屁股快樂。歐密茄希望如此。
起初,她還不十分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不是提問,而是一種要求,她感到興奮,同時又很反感。
歐密茄,這位令人發怒的騙子,想跟她的生活做游戲,讓她用一個象牙塞子進行手淫。
而且這是約瑟芬皇後的屁股塞子。
她就那樣做!
這絕對的荒謬!
瑪沙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她把這可笑的東西拋向空中,一只手又接住了它,但想到它的用途,她又興奮得直打顫,以前,她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奇怪的東西,她被這充滿邪惡迷惑力的塞子吸引住了,在最秘密的地方填滿,擴張並插入,會有怎樣的感覺呢?
然而,她非常吃驚地意識到,她內心還是相當拘謹。
好了,既然已經送來,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為什麼不呢?
沒有一個人,甚至包括歐密茄,誰也不會知道她是否經受得住這誘惑,這是她的秘密,獨自一人的秘密。
這嘗試不會完全不舒服吧。
地上鋪了一塊柔軟的羔羊皮小地毯,靠近敞開的窗戶,芬芳的微風帶著茉莉和淡紅玻璃的香味從花園飄進來,溫馨、甜美。
緩緩而濃重,使她如痴如醉。
她脫下晨衣,掉落在地上,像一堆淡藍的絲綢,然後她伸展身體,躺在地毯,體會這柔軟的羊毛接觸她曬紅肌膚的感覺。
冷冷的夜風輕柔地拂過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乳頭被逗弄得堅實、硬挺,感到十分愉快。
瑪沙伸直膝蓋,左手悄悄放在屁股下面,摸找女身的秘密入口。
冷涼的象牙,堅強地貼著她的肉身,她突然害怕再繼續下去,手縮了回來。
不過,盡管有顧慮,但她的性欲在輕輕轉動,要發泄出來。
於是,她又把指頭放在小小的,皺攏的洞穴口,輕柔地按壓,讓她吃驚的是,那洞門立即顯露出來,指尖卷進去了,稍作努力,整個手指伸進了溫暖、潮濕的陰道,那感覺沒有一點不舒服,盡管,這塞子比指尖大得多,也厚得多。
好像做夢一樣,瑪沙嘗試著將象牙塞的末端貼緊秘密入口。不,不行,也太大了,沒有劇烈的疼痛是絕對進不去的,她不想干這事。
塞子滑進了她的里面,叛逆的肉體滿心歡喜地接受了這入侵者,帶著嶄新的激情,把它繃緊,這種強烈的漂動感覺,使她喘不過氣,她從末體驗過。
她的右手又在大腿間摸索,找出跳動的陰蒂。
她的陰唇已經分開,流淌出性欲的愛液,她的中指伸進滑溜的陰道,拇指優雅地帶著節奏刺激陰蒂,她的身體好像脫離了她的意志,她的靈魂,她的手似乎出於它們自己的意願作全面的動作,隨著每一次美妙的衝擊,陰部和屁股在絕妙的協調中繃緊。
現在,瑪沙正在追逐快樂,隱約感到它還遠遠地躲在芳香的黑暗中,她必須追過去,否則肯定要失去它,瑪沙越跑越快。
手指熟練地玩弄自己的肉體,讓它激起新的快樂,她是自己快樂的主人,而不是歐密茄。
只用幾秒鍾,她達到了性高潮,興奮到了極點,跌倒在羔羊皮小地毯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時,愛液像潮水一樣涌流出來,超過了以前任何時候。
她躺在地毯上,剛才經歷的強烈的感受仍使她眩暈。
一個機器的嗡嗡聲讓她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一張傳真正從機器里發出來,卷曲約紙掉到地上,上面是黑色、不祥的大字:你明白了吧,歐密茄知道什麼東西對你最合適,瑪沙,明天中午,這次務必。
那幢帶著紅門的房子蒙蒙朧隴出現在她前面,毫無修飾的窗戶反射著中午的陽光,這是一憧漂亮的喬治時期的三層樓房子,位於城鎮一個安靜住宅區。
幾乎沒有職員和顧客看到她站在那兒,帶著不確定的絕望表情。
她瞥了一眼手表,恰好正午,耀眼的太陽發散出強烈的光线看著這出荒唐的惡作劇。
手伸進口袋,摸到了那張卡片,早被她撕成二半,靜靜地藏在裙子口袋里。
穿什麼衣服去和一個叫歐密茄的男人會合呢?
瑪沙越想,這一切越顯得可笑,為決定穿什麼衣服,她花了一個小時,上帝知道,這家伙可能是一個古怪的人,為了她所掌握的情況,設法引誘她,毀滅她。
現在她恨高興:自己在大廳桌子上給理查德留了一張紙條,告訴他自己前往的地點,如果事情進行順利,她比他先到家。
瑪沙一個衝動,抬手撳按黃銅門鈴,鈴響了,卻沒有人來,她又試了一下,把耳朵貼在門上,里面沒有一點聲音傳來。
家里沒有人嗎?
她到這里只是徒勞。
這樣反而好,一切平安無事,她可以掉轉方向,回家去,烘烤蛋糕,除掉花園的雜草,衝一個淋浴,還要給貓喂食,總之,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狀態,驅除了惡魔,才發現,完全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騙局。
她本可以放心地大聲哄笑。
可是,她應該再試一次。手抬至門扣處,當手指碰到黃銅獅子頭時,那重重的大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突然向里擺動開有輕微鐵鏽的鉸鏈。
她的眼睛不習慣這突然的二種光线,房子里的黑暗,她眯著眼看了一會兒,錦緞窗簾沿著門廳遮住了小窗戶射進來的大部份光线。
瑪沙走了進去,又害怕,又好奇。
這是一幢普通的房子,盡管相當老式,她真的感到非常失望,無論如何,這不是亞歷克斯家族的宅邸,她迅速掃視一下門廳,一塵不染,因此,這地方有人居住。
“家里有人嗎?”
她的聲音在樓梯井回響,沒有人回答。
“喂?”
依然沒有回答。
或者就她一個人,或者是一個比她想的更用心良苦的借口,因為想到她會來,故意讓門開著,當然,活栓扣著。
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回家?
還是進去?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確信門上閂,只是以防萬一……
鋪著瓷磚的大廳里,回蕩著她皮鞋的卡嗒聲,她後悔沒有穿理智一些的衣服,大廳盡頭有三扇門,兩邊各有一扇,另一扇門在她前面,其中,兩扇門是關閉著,她右邊的門半開半掩。
這會不會是暗號?
或是圈套?
她決定不管那扇半開著的門,徑直向前走去,把門一下子推開,站在那兒,躊躇不前,後面會不會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撲向她。
瑪沙走進去的房間一片昏暗,一盞煤油燈帶著紅繩絨线燈罩,放在房間中央的一張桌於上,沉重的窗簾拉過窗戶,燈罩上的紅光是唯一的光线,真是發瘋了,瑪沙後悔進來,不過她依然慢慢地、哆嗦著向前走,飛快地瞥一眼左邊、右邊,每一個影子好像都是一個面目可憎,滿嘴利牙的陰險人形。
桌子上放著一封信,黑、白兩色的信封,她雙手顫抖著打開它,拿卡片對著微弱的燈光:“你的禮物,瑪沙,帶著它,走你的路!”
瑪沙向下看到一張黑白兩色的紙條,貼在桌子小抽屜的把手上,她抓緊把手,抽屜卻打開來了。
卷曲的黑皮在玫瑰紅的燈光下閃著微光,是那麼的不真實,卻格外親切,她伸出手,拿起這東西的把手,立刻,變成嶄新而遙遠卻又更令人膽怯的一根九尾鞭,讓人受苦的工具!
也是快樂的工具。
歐密茄送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呢?
他想讓她用來傷害自己嗎?
這念頭使瑪沙感到厭惡。
銀夾子是一回事,而這個卻大不一樣。
夾子帶來的那種微不足道的疼痛很容易轉變成一種快樂,一想到鞭子侵入她柔嫩的肌膚,瑪沙害怕得渾身發抖。
旅程?
歐密茄要她進行什麼樣的旅程?
她茫然地握緊鞭子把手,朝著門走向下一個房間,萬一受到攻擊,起碼,這鞭子可當作一種武器。
握在手里的手柄溫暖而生氣勃勃,她心頭的憤怒在滋長蔓延,充滿了正義和復仇的欲望。
走過門,現在,她幾乎一點不害怕,沒有提防下一個房間可能潛藏的危險。
房間空無一人,光线很暗,再一次,一張小桌上,一盞燈在燃燒,和一張寫著白字的黑色卡片。
“下一個房間,瑪沙,你的欲望會得到滿足。”
這是陷阱,肯定是。
有人在下一個房間里等著對她進行不可言狀的傷害。
她應該轉身回去,現在還不晚,快從這夢魘中走出來,回到陽光明媚的世界,回到平凡而舒適的現實。
然而,瑪沙仍緊握鞭子,繼續向前走,穿過房間,推開了門。
突然的亮光,使她眯起眼睛,她一下子適應不了這強烈的光线,差一點跌倒在通向地下室的六級石階上,這房間沒有窗戶,冷冰冰的光光的石頭地面,從剝落的牆上可以看出,可能以前是淡綠色。
這光线就是二百支蠟燭發出來的,它們插在整個房間的鍛鐵燭架上,可怕、發黑的燭架歪歪扭扭,呈各種奇怪狀,一些可引起聯想,一些只是刻板和凶險。
一個赤身裸體,嘴巴被塞住的男人懸掛在房間中央,捆綁住手腕的鏈條拴在天花板的鐵鈎上,他的腳剛剛及地,他盡力保持平衡。
當看見瑪沙走進房間時,驚恐得張大了眼睛,她知道,這是因為她握著鞭子。
她第一個反應是想辦法救這個男人。
但是怎麼救呢?
他的手腕上有鐵鏈,毫無疑問是鎖著的,而且牢固地拴在天花板上,不過,倒是可以拿掉塞在他嘴里的東西,但是,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他只會因疼痛和恐懼而大喊大叫,而她卻無力幫助他。
不過有一樣東西非常吸引力,那就是他無助的裸體和懸吊。
他完全在她掌握之中。
她走下台階,進入房間。
蠟燭帶來的熱氣像臉上挨了一巴掌,讓人受不了。
她太熱了,實在是太熱,當走近那男人時,發現他肌肉發達,古銅色的身體上布滿小汗珠,正一滴一滴掉下來,舐吃這些汗滴的滋味將是多麼美妙啊!
就像她舐盡亞歷克斯的一樣。
瑪沙站在男人的面前,好奇地伸手觸摸那閃爍著光芒的肌膚。
看見他退縮著,試圖避開她,卻力不從心時,一種從末體驗過約滿足傳遍全身上下。
他的懦弱使她興奮,刺激著她的欲望,她要體會一下支配他的感覺。
他的刺痛甚至在安歇時,也是真實而強烈的,瑪沙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真正地有一個男人由她擺布,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她可以為所欲為。
她是讓他享受快樂呢?還是讓他痛苦?
她的嘴角浮出一絲微笑,瑪沙解開裙子鈕扣,用力拉開拉鏈,皮裙掉在地上,發出輕輕的沙沙聲,下面只剩下一條小小的帶花邊的襯褲,這可憐的人想不想讓她脫掉襯褲,給他看看里面的東西?
現在,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她。
她要折磨他一會兒,瑪沙把手伸到褲子里面,挑釁地撫弄自己的恥骨,讓她吃驚的是,這位受害者的陽具沒有反應。
可能,他需要更刺激的誘發。
瑪沙拉下襯褲,抬起腳從中跨出來,將芬芳的恥骨貼在他的臉上,讓他呼吸爽身粉和性器官的香醇氣味。
他發出輕微的呻吟聲,但還是沒有瑪沙希望看到的那種反應。
她坐下來,背靠著牆,在他完全看得清楚范圍內,把腿大大地分開,在蠟燭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她非常清楚會產生怎樣的效果:從腰部以下完全裸露,修長的大腿分開,把女人的珍寶顯露給他看。
瑪沙拿起鞭子,在身上輕輕抽了幾下,逗弄自己的乳頭,腹部和大腿,接著,她突然顛倒鞭子,讓把手對著自己,將它的尖端靠緊濕潤的陰部。
“你看到了嗎?”
她嘲弄他,“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男人。”
就一下,鞭子的把手光滑地推了進去,消失在陰道里,它所帶來的快樂強度,甚至使瑪沙也吃驚,她停頓了一會兒,只是想享受這脹滿的美好感覺。
可是她不能長時間地抵制住這誘惑,立刻開始一次又一次地將鞭子把手推入柔軟、濕潤的陰道,速度越來越快,並且一直盯著那張帶著恐懼,兩眼睜大的臉。
她的快感馬上就到,她向後倒在牆上,氣喘吁吁,讓她氣惱的是,那男人的陽具仍然軟弱松馳,令人失望。這時,她站了起來,她確信他要她。
鞭子緊緊地握在她的手里,瑪沙想都沒有想抬起手臂,試探性地對著他裸露的脅腹抽打,這是本能的動作,像呼吸一樣自然,可是,他發光的肌膚上像有一張貪婪的嘴巴,許多猛烈的鞭抽都沒有用,瑪沙嚇呆了。
那男人輕輕喘著氣,在鞭打下扭動著身體,因為嘴里塞了東西,不能喊叫,只能開始低低的呻吟,驚恐得張大了眼睛。
瑪沙瘋狂地鞭打,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暖流,巨大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真是聲音嗎?
還是她頭腦里的幻覺?
在召喚她,催促她,鞭子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會發光的肌膚上,那男人的背部和臀部出現了暗紅的鞭痕,他在痛苦中懦動、呻吟。
正是這一下鞭打,他的陽具開始抽搐、復活,像沉睡的蛇,伸展開來,並突然警戒起來,准備進行衝刺。
每一聲成功的喘氣似乎賦與它更大的活力,瑪沙自己的興奮也在不斷增強,意識到自己在這位不相識的男人身上的力量。
他重重的睾丸緊繃著,陰莖在抽動。
只有痛苦才能帶來快慰。
當他噴射出稠密的白色泉水時,瑪沙扯開襯衫,讓這溫暖的精液射在自己的胸口,他最終完成了納貢義務,還是一位能手。
當她踏上台階,走回漆黑的房子時,她甚至沒有想到要看一眼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