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宣布新任掌門的人選了。”
“我想應該是由大師兄當吧!他資格最老,也最有人望,在山下也是常做糾紛和事老的人物。”
“或許吧!可是二師兄也有可能啊!他武功最高,又一向行俠仗義,在各派之間也有令名。”
“掌門師伯可要傷腦筋了。”
“是啊!是啊!”
“喂!可是我聽說四師兄也在考慮范圍之內。”
“不大可能是他吧!四師兄一向無可無不可的,每次下山也沒有什麼可稱道的成績。”
“更何況我聽說四師兄很好色哩!”
“好色?你說什麼?”
“我聽山下的武林人說,四師兄下山後,最常跑的就是東邊的海灘,常在那邊一待就是一整天。”
“那跟好色有什麼關系?”
“你真的笨死了。海灘那邊是采珠女的地盤,她們每次下水都把全身包的緊緊的,曲线可漂亮的很,我敢保證他一定是在那邊看呆了眼,忘了時間。”
“真的啊?”
“一定是這樣。”
“那為什麼以不理人出名的二師兄,只跟四師兄談得來?他可是出名的沒有娛樂啊!”
“誰知道?可能二師兄就是常聽四師兄傳說一些有關女孩子的東西,所以他們才走得來的。”
“喂!小聲點。六師姑來了,別讓她聽這些事,給掌門師伯知道了大家都淒慘呢?”
鬧了一整天,大家都沒有練武的興致,只有翔雲完全不受流言影響,照樣練武。
回到臥房的蘇黛雲一關上門,就感到那雙習慣而有力的手,從後面擁住了自己的腰。
“好弟弟,別逗姊姊了。”蘇黛雲被那雙手一抱,登時就軟了,倒在那人懷里:“姊姊還沒去洗澡呢?等我把身子洗的香噴噴,再來陪你好嗎?”她回頭親了他一口,像是個溫柔的情人般。
“姊姊真好。”
“只有你不好,昨天硬是讓人家下不了床,現在姊姊里面還在酸麻呢!今天就饒了姊姊吧,明天姊姊還得上大殿。”
“那今天就不上床了,姊姊肯不肯讓我抱抱,陪我想些事?”
“只要你說都好。”
“那我可以陪姊姊洗澡咯!”
“不行啊!讓姊姊有點私隱吧!你把姊姊的身體全占領了,至少讓黛雲保持些神秘感,不然姊姊怕你會離我而去。”
“是!姊姊。那我在床上等你。”
這一晚的沐浴,蘇黛雲特地在水中加了些香精,好讓自己嗅起來香噴噴、火辣辣的,就算不陪他上床淫樂,也讓他舒舒服服。
“姊姊聞起來好香。”
“謝謝你了。總算有一次為你做的事你注意到了,照你這種壞性格,永遠也沒有女孩子看的上你。”
“我有姊姊就夠了。”
“不成。”蘇黛雲伏在他同樣赤裸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姊姊至少是你師姑,在床上她永遠是你的人,可是她不能正式嫁你,也不能為你生孩子。你還是得有個正妻的。”
“那太委屈了姊姊,絕對不成。”
“想想黛雲的立場吧!黛雲只能做你的情婦,在床上永遠對你百依百順,任你索求,供你泄欲。可是她不能容忍世人的看法的。”
“姊姊……”
“好好在姊姊身上想事情,這是你說的。”
“嗯!”
“你想,這次太行山大會,會有什麼樣結果?”
“道宗掌教四道君一向驕傲,八成會主動和魔教大打一場;佛宗上次被魔教伏擊,損失極重,雖想自己休養生息,可不會阻止道宗的妄為;儒宗一向自以為正義,從不惜他人和自己的犧牲,大概也不會置身事外;法宗就不一定了,或許會守中立吧!”
“那就是一定會打咯!”
“魔教初入中原,第一仗一定要打出聲威來,沒有可能避戰,但這一戰關乎他們是否能在中原武林立足,所以絕不會跟全部門派展開激斗,有可能會以某些特別門派為第一波下手對象。這一次會去的時候大概沒事,回來的時候卻很有危險。”
“那我也要去。”
“姊姊不行。如果派內鬧了空城,魔教沒道理不對我們下手,畢竟西園派的位置在四宗地域交界,戰略位置重要,所以姊姊非得留下來不可。”
“姊姊知道你憐惜姊姊,可是我擔心……”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回來的。”
果然像蘇黛雲想的一樣,群集在大殿中的門人一聽到紫雲所宣布的消息,立時便是群情沸騰,私下紛擾不斷。
“徒兒謹遵師命。”旋雲只有這麼一句話。
“我不服!”赤雲子吼了出來:“他的武功不一定能威服眾人,我建議就在殿中比武,以武功高的人為掌門。”誰都知道他是為自己的徒弟葉翔雲打算,但並沒有人出來反駁,對太過年輕的西門旋雲出掌掌門大權,反感要比贊成者多得多,而且這兩天在門徒之中也流傳著小道消息。
旋雲的身世一直是個謎,他於十歲時入門,那時的他是個孤兒,在山下流浪時被找到的,有人說紫雲一意栽培他的原因是,他是紫雲子在外面的私生子,但沒有人敢在掌門前說這種話。
“也好。”翔雲站了出來:“我贊成四師弟接掌門戶,有人不服的話就站出來,只要能勝過我,翔雲便不阻攔。”
赤雲子和白雲子呆在當場,他們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同門之內以武功最強出名的翔雲都這麼說了,還有誰敢多話?
“多謝師兄。”
“再二十來天就是太行山大會了,我想請問新任掌門人,對這次大會的發展有什麼看法?”青雲子也說了話。
如果武功上不行,就只能比見識了,只要旋雲應對不佳,以後超雲的機會還很大。
“應該不會在會場上就打起來,”旋雲平常笑咪咪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見,取代的是一切盡握掌中的自信笑容,他分析了四宗可能對外的態度,說明這一戰是不能避免的,其論理之清楚明白,連青雲也是暗暗點頭。
“我就此卸下了掌門的擔子,這一次就由你去了,旋雲。千萬小心啊!”紫雲子語重心長,慢慢走了下來,讓旋雲走到上首。
“這一次由我和翔雲師兄去,由大師兄帶齊門下二十名弟子為前鋒,先上太行山准備,二師叔、四師叔和六師姑在山下駐扎,以為接應,而門內一應事務,就請三師叔負責。”
“旋雲。”
“是!師父。”
“你這個布署就叫為師看不懂了。”晚上,在紫雲的房中,師徒倆正交換話題:“怎麼把全部的實力都調出去?為師、赤雲和白雲可不一定擋得住魔教或其他宗派的突襲啊?”
“師父就別逗弟子了。”旋雲輕笑:“三師叔和五師叔的為人師父也清楚,師父怎會不知道弟子的想法?”
“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會散在你身上。”
“如果沒有事,弟子想告退了。”
“你當了掌門,有件事得給我辦好。”
“是,師父?”旋雲的表情露著狐疑,是什麼不能在眾人前說的事情呢?
“你六師姑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出頭卻沒有嫁出去,難道她想和我們這些老骨頭一樣入空門嗎?那可不成。”紫雲子的臉上有著對女兒般的慈祥:“她是你師祖的遺腹女,名義上我是她師兄,實際上我們五個都算是她的伯叔,總不能不讓她有個歸宿。”
“可是師姑一向眼高於頂,什麼人師姑看得上呢?”旋雲苦笑,他有著非苦笑不可的理由:“何況如果師姑不想嫁,徒兒總不能用掌門的權力硬押著師姑上花轎吧?”
“這倒是,”紫雲子也微微苦笑了出來,垂老的臉上有著自嘲的神情,入道門許久,可沒想到還得為了婚姻之事傷腦筋,這種難攪的男女之事偏是非插手不可:“我也知道這是難事,可是我以前交給你的每件事你都好好做了,甚至連你幾個師叔都沒發覺,把所有功勞都轉嫁給你師兄。就算是這件難事你也應該完成的了的,為師是這麼想。”
“紫雲道長大人!”旋雲整整表情,這稱呼是當他對師父有所埋怨或糾正時才可能使用的:“這種私事可不是我能處理的。我根本就沒立場去跟師姑講嘛!只有師父自己才行,別人是沒有什麼資格的。”
“我想也是,”紫雲給了他一杯茶,算是提出了這種莫名要求的賠禮:“我只是想你好好地物色對像而已。”
“徒兒知道了。”
當旋雲和翔雲到太行的時候,超雲正氣得臉紅紅的。
“怎麼了,師兄?”旋雲了解他,這好涵養的大師兄從來不曾有這樣怒氣勃發的情形,即使是五年前,在道宗受到鐵道君幾乎可以說是侮辱的要求時,也不曾如此。
“魔教送了信來,說是他們只想跟中土的代表門派說話,所以四宗明天要決定由誰為代表。鐵道君那個混蛋竟然……”
“怎麼樣?”翔雲按著超雲的肩,制止了他的怒氣。
“他派人來說,要我們西園派明天站在道宗的後面,擺明了就是把我們當做下屬,簡直就想吞掉我們!”
“或許他們想趁我們不滿的表態時,做為借口來攻擊我們。”翔雲踹度著,雖然一向話少,但他出口必中。
“我也是這樣想,”超雲坐了下來:“掌門人認為呢?”
“詭計只是如此而已,不過倒是蠻有效果的。”旋雲淡淡一笑:“果然不愧是‘國色天香西王母’,好一塊西方玉,好一個玉無瑕,果然是能夠統領魔教諸高手的女中英豪,才這麼一個小動作,就鬧的中原諸派自相傾軋,連眼前的敵人都忘光了。”
“你是說?”超雲和翔雲變了臉色,給旋雲這樣一提,他們都把握到了魔教的想法。
“沒錯,就是二位師兄所想的。”旋雲笑了笑,好讓大家的神經安定下來:“在這方面就要靠大師兄的游說功力了,得在今晚就說服為首的四宗,不能墮入陷阱。”
“道宗那兒可不好說。”超雲咋舌:“四道君都是妄自尊大而沒什麼大腦的人物,聽不下諫言的。”
“不用直接說,”旋雲想了想:“由三玄去好了,他們至少要比那四人好交涉些。”
“那就交給我吧!”一直發火的超雲終於笑了出來,有這樣的人物主持,西園派的未來並不算艱苦呢!
“有勞大師兄了。”
這是紫屋魔戀的出道作,還請多多提供意見,不勝感激。另外,前面情色的部分不會很多,大概還得等一下吧,後面會有好戲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