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著魔了,一定是的!狄麗雅在黑暗中想著。
在她緊閉的雙眼之後,她看到了一張英俊但有點模糊的臉,高高的,古銅色大柱般、男人強壯的身軀,隱約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軀體。
就像完美的夢里頭的他,這個男人稍稍地滑進了她的兩腿之間,發現了這個需要他的熱帶地方,然後深深地進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徹底地。
他大部份的肉體是壯觀的,他伸張著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來幫助他。
不要講話——拜托,我的王子,不要講話!
她拜托他安靜,當他開始抽動時,她的身體正在加速,衝向高潮。
但是,當這種難以捉摸的美妙感覺,在他滑動的器官周圍形成,她知道隨時他都會抽離她。
言語會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體的渴望一樣,但是這種需要是纖弱且易碎的。
假如她的愛人講話,她的快樂會馬上瓦解。
而她也會變得孤苦伶仃,寂寞難耐。
但是這些精靈們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們做的一樣,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內部意象依舊清晰,明顯,與真實。
連續第二次,她的心靈和外在實體混合著來遵循,在她身上努力辦事的男人開始呻吟,喘息,但卻不說話。
當他更加賣力時,他也滿足地咕噥著,但可惜的是,這不過是發自喉嚨的聲音。
有兩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維持緊縮的狀態,而當速度加快時,狄麗雅突然感到一陣驚慌,她還沒准備好,太快了。
王子的臉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的窗簾閨房也開始搖曳,且漸漸變淡。
不,不要現在!
她要求他不要離開,且發現她正在懇求著自己的想像。
在她愛人的擁抱下抽動,而且找出她雙唇中的細縫。
這時在她耳邊出現了不允許的聲音,但狄麗雅並不理會。
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秘密幻想,然後壓緊自己的陰唇——用力敲擊那小而濕的珠狀物,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侶變成是多余的。
隨著她火熱的軀體跳動著,她發出了舒解的聲音,這是在她內心的,而陰唇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幾秒鍾之後,神奇地又變成了他的舌頭,尖尖地,濕濕地搖動著,或像是跳舞般地舔著,只為了取悅她。
她看到的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無法忍受地甜美。
在她看到這些簡單的內在視覺之前,它們的質感已經全部都整合了。
現在她可以聽到話語了,但都是來自內在,滿足地哼出柔和的聲音“好雄偉”在它的眼瞼之後,她瞥見她那黑色君主的臉。
這是第一次她看得這麼清楚,這個意象好淫蕩,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滿快樂的感官能夠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點點的印象:幻想,回憶,她妹妹的一張素描……還有,很奇怪地,一陣香味。
一種令人神魂顛倒的混合花香——不是來自她的房間,而是來自夢中,以及內心深處的閨房。
當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動時,她最後決定放棄了這種快感。
她嘗的不是自己熱熱的肌膚,而是一種無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陰莖所發出的刺鼻味,和從里頭所流出來的液體。
在那一瞬間,當她達到高潮時,她也許會發誓,她已嘗過王子的味道了。
羅素不喜歡做愛,他一點也不喜歡。狄麗雅站在蓮蓬頭下用水衝洗她的身體,她仍然感覺到熱,她發現原來許多的熱都是來自怒氣。
他到底怎麼了?
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往床上熱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羅素卻不會。
他似乎只有當她處於被動時才會感到興趣。
他們剛開始交往時,還沒什麼關系,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們似乎也都很配,所以這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關系也就被忽略了。
住過去的幾個星期,有時候狄麗雅已經變了,或者她的性欲也變了。
她無法控制剛開始的變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現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很多的高潮。
她需要刺激,主動,和所有隨之而來的吵鬧。
她和羅素上床的無趣,使她更加渴望這種大混亂。
當然,她已經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議,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鍾,但是在性經驗方面卻超前了數千年。
她給了狄麗雅兩項簡單的建議。
第一個是“拋棄那個可憐的混蛋”狄麗雅正在開始考慮這個建議。
而第二個則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都應該多幻想,她馬上采用了這個主意,結果認識了王子。
她知道他會是個很好的伴侶,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
比起羅素的陰莖所能帶給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產生更多大的滿足。
這王子很高,有著深色的肌膚,而且來路不明:削瘦的身體,性欲強,像個幻影,但當她為他敞開心房時,卻又不可思議地真實。
她聽了狄安娜的勸告,幻想著和他做愛前的愛撫,做愛時的興奮,做愛後的傭懶。
她從未看到他的臉,但她對他的喜好及做愛方式卻了若指掌。
王子喜歡高潮時叫床的聲音,且會故意去激起這種反應。
在他進入她的身體之前,他不斷地用雙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體及陰部。
他的前序動作是較花時間,而且善體人意的。
然而羅素卻總是只花幾分鍾來做它,而且同樣地,也是只花幾分鍾一進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這種情形,在羅素上班前,他簡短地辦完事後,為了彌補她,他哄她說要送她生日禮物。
狄麗雅吃了藥,幻想著和王子做愛,王子像個神一樣地滑進了她火熱而滑溜的陰部,她叫喊著,且達到了一次讓她傾心,且全身顫抖的高潮。
但在這之後她恨後悔,而且非常生氣。
其實剛開始時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還是做了。
當守時和工作效率特別重要時,她卻讓自己上班遲到了,而且她所得到的,就只是一陣怒氣。
天哪,這不太好!
她對羅素的憤怒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體內彈跳著。
好熱。
她並沒有特別的努力,但還是叉召喚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這滿是蒸氣的淋浴。
在五月天有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點半,她還是可以感覺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
那感覺好像是她自體內體外都已開始軟化,溶解。
她的全身都覺得好軟,唯一較緊的只有那個王子所統治的區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頭以及那已翹起的,她兩腿之間的區域。
她認命地呻吟了一聲,並伸手撫摸她自己。
當她那濕黏的陰部向花兒一樣地綻放時,她也感到了一陣額外的快感。
而如果她繼續在這里自慰的話,她可以讓羅素也遲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並張開大腿,讓王子賜與她的手指神奇的魔力。
當她輕輕地觸摸著自己時,令她激動的其實是他那雙優雅無比的手,而他的靈巧更令她喘不過氣來,而且失去了理智。
她靠在浴室光滑的牆上,然後調整她的臀部來配合她的手指。
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陰部說那應該是王子的才對。
那瓷磚的冰冷已經無法使她冷卻,她又喚起她最後而美好的怨恨。
她的陰蒂仍然在她的指間,她的胸部依然被壓在牆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部之間。
在這有著東方風情的綺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後,開始狂吸著她的肛門。
她放平那個小洞,讓她的入侵者舔著,擠著,刺著,直鑽入她的內部,好像是要為了和她陰唇的快感來比美。
“哦,對,就是這樣,對,哦,”
她低呻著,且蹲了下來,水也跑進了她的嘴里,但她的手指卻還再不停地工作著,工作著,工作著……
狄麗雅遲到的多了。遲到,沒精神,而且在一個她應該看起來完美無瑕的早上,她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當她在尖峰時間的車流里開著車時,她覺得雖然又洗了一次澡,但還是已經髒了。
剛才愛鬧弩扭的羅素把她從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現實,這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裂痕。
和他分手的事實在是個討厭的問題,但又不得不面對。
而當她經過狄蓋爾大樓的走廊和電梯時,這問題的確也進入了她的幾個令她痛苦的問題之列。
首先,因為羅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還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
狄麗雅一向很重視上班時的穿著,這種情形是從未發生在她身上過的。
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堅持要去看那畫展,她本來就是想去看的。
或者至少堅持在做完愛後就回家!
本來,她都會在大約十點的時候趕回家去換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這樣。
大老板今天要來。
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來英國視察他的英國產業。
傑克.狄蓋爾——傑克.狄蓋爾國際企業的老板。
即使是現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細讀著他的人事檔案。
雖然狄麗雅的辦公室離他位於頂樓的辦公室有幾十層遠,她還是可能隨時被召喚上去。
“重要主管可能會有非正式的訪談”在大樓中謠傳著,而且莫非法則說狄麗雅。
費德蘿,部門管理經理,一定會在她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時被召見。她感激地喝了一口秘書為她准備的咖啡,便急忙趕到洗手間去了。
狄麗雅在鏡中打量著自己,覺得一切都還好,她並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頭發和臉上的妝在這樣瘋狂的天氣里,看起來是異常地清爽。
有了這些東西,她就可以化妝,搽香水或甚至克異香,而且可以達到她嚴苛的標准。
她還很幸運的是,雖然她有一頭濃密而波浪的秀發,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治它。
她總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樣,光滑柔順的發式。
而今天,她則讓它卷曲在頸背。
而且不必發膠或噴霧,她就可以讓它向兩邊形成卷須。
天哪,怎麼會這麼熱啊?
狄麗雅從袋中拿出化妝品,又補了一下妝。
她感覺自己好像很破舊,且有一種被使用過的感覺;也像是野獸似的,仿佛這不尋常的熱讓她完全地改變了。
是不是巧合呢?
她對性這新的渴望和這破記錄的高溫有什麼關系嗎?
她盯著鏡中有點臉紅的自己看著,多希望自己有時候能夠比較像狄安娜一點。
狄麗雅每到熱天時,總是穿著像是背心一樣的連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著極小的內褲,然後就高高興興地到處亂逛了。
天哪!
然而狄麗雅卻不得不承認,她這位沒什麼目標,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頭來總是可以打扮的像個仙女一樣。
一個新時代的仙子。
然而她卻是極其肉欲的,而且隨時,真的是隨時,都可以做愛。
做愛!
哦可惡!
別再來了!
狄麗雅摸摸她海軍藍的裙子,想著這熱浪不知對她的荷爾蒙作了什麼手腳。
今天也許是她在事業上最重要的一天,待會兒可能要去見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
這淫思里的那個晦暗的男主角不僅改善了她和羅素之間的性愛,更證明了那性愛其真是多麼地可悲。
還有一件事,對一個於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羅素送她的生日禮物令她驚訝。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為她已經沒有干淨的內衣可穿了。
穿著這件連身的緊身內衣感覺很奇怪。
她很煩,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內衣難言刺激著她的乳頭;而且更糟的是,那內褲的褶邊不知不覺地爬入了她陰部的細溝。
她的任何動作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緊,她幾乎不敢想像它現在的狀態。
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覺得輕微地被挑起。
更別提她在十二小時內已經做了兩次了……當她正要進入小隔間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調整時,她聽到了門上傳來了一陣驚慌的敲門聲。
“狄麗雅!拜托快點!”
她的秘書蘇西尖叫著,且幾乎跌進了洗手間。“狄蓋爾的個人助理剛打電話來,說你是下一個!他要你馬上上樓去做那‘非正式的訪談’。”
當狄麗雅在電梯里時,幾百萬個不祥的預感向她擊來,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責怪她的。
為什麼她不有魄力一點,回家換衣服呢?
她當然可以為此編個借口呀!
她為什麼不去那個大人物的畫展呢?
搞不好他會問她這個收到邀請卡的人覺得畫展如何呢!
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不幫幫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點有關這個神秘的狄蓋爾的資料?
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卻不曉得他長得什麼樣子,或是他到底幾歲了。
當她在他的辦公室外等待時,她試著想像他的模樣,想像像他這麼有錢有勢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邏輯說他應該是像羅斯派洛,或是連續劇里的白發蒼蒼商業钜子那樣。
但狄麗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進去了,費拉蘿小姐。”
狄蓋爾這位超級能干的秘書親切地招呼著。
狄麗雅的心跳開始加速,腎上腺素也已經隨著她的血液奔流。
別笨了!
他只不過是個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個無聊的老頭。
她在工作上的表現一向很好,事實上,應該是最好的。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即使他真的問到有關畫展的事,就說把票送給自己的妹妹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不是嗎?
那辦公室真是大。
從她站的地方來看,它似乎有整棟大樓那麼寬,而里頭只有一個人,坐在一張遙遠的大桌子後面,在讀著什麼。
他是黑發的,而且似乎很專心地在看著他面前的一份檔案。
他戴著一幅金邊眼鏡,但身高和體型因為被擋在桌子後面而看不清楚。
像這樣的一個人,照理說本來就應該是個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卻是狄麗雅在她最近的白日夢里頭親著,撫摸著的那個王子呀。
而當“王子”優雅地站起身來,並平順地走向她,然後伸出手來問候時,狄麗雅又感覺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覺的那種一觸即發的性衝動。
有好幾秒鍾,她都無法思考、說話、或呼吸,而且之後她還一直奇怪她剛才怎麼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這人應該不是真的,但他卻真的在她的眼前。
她應該還是在這無趣的城市里,而不是在她綺夢中,華麗的閨房里才對呀。
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間所看到的那張臉,而且她敢說,如果她現在跪下去,打開他的拉煉,吸吭他的話,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嘗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麗事物的典型。
那是一個男人,他的嘴、手、和身體,從她第一次幻想出他來開始,就一直幫助著她,使她的性愛更加完整。
“狄麗雅。費拉蘿,”
他輕柔地說,他聲音中的每一個音聽起來都是如此地熟悉。“你今天好嗎?你看起來好像有點意外見到我。”
狄麗雅昏了。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認識他。那不過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是他的呀!他怎麼會知道他對她的意義呢?
“對……對不起,”
她支支唔唔地說著,真的覺得昏了。“你……你和我想的……”
她沒辦法說完,因為柔和的白色燈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開。
今早的熱本來就已經要人命了,即使是在這間有空調的房間也是一樣,而突然間,她似乎又開始旋轉。
她真的在幾秒鍾之內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開始不安地搖晃,她只覺得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穿過了那間大房間。
而且在她可以仔細地分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張皮制的沙發上了。
在那四周有幾張扶手沙發繞著一張玻璃咖啡桌排列著,而旁邊就是壯觀懾人的,可以鳥瞰全市的窗子了。
狄麗雅呆呆地看著風景,過一會兒,她覺得有一杯水被放到她的唇邊,然後有一只強壯的手在她的腦後推著,幫助她喝下去。
水很涼,而且有一點礦物質的味道,這似乎有助於她回復意識。
她拼命地眨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這個男人,他的膝蓋幾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沒穿絲襪的雙腿了。
“現在好一點了嗎?”
狄蓋爾輕柔,像是天鵝絨一般的聲音和他的長像一樣,都很不可思議。也很熟悉。
“嗯,謝謝,我已經好了。”
她盡可能地冷靜下來。“很抱歉,狄蓋爾先生。都是因為這個天氣,我似乎不太能適應。”
“狄蓋爾先生?”
他黑色的睫毛因為驚訝而眨起—狄麗雅即使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想不出怎麼會這樣。她只不過是說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們今天怎麼這麼正式,費拉蘿小姐。”
他咯咯她笑著,然後沒有預警地把杯子從她顫抖的手中拿走。
當他把它放到一邊後,他又回來抓著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繞著她的掌心,緩慢打圈圈。
“好溫暖。”
他細覺地說。“但是你的人事檔案上,對於這一點卻沒提到半個字,狄,不是嗎?”
他的姆指停止轉動,而且滑了開,狄蓋爾把她仍在抖著的手舉到他的唇邊,在他剛剛撫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當那個吻在她的掌中擴散開來,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覺到了。
在她的兩腿之間,她的陰部似乎也有所反應。
而雖然她的心似乎暫時失去了功用,她的荷爾蒙卻已猛烈地開火,流竄。
狄蓋爾的舌頭移動著,而她則呻吟著,而且立刻又想到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張絲柔的床上,而王子則把臉貼在她張開的兩腿之間。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讓她就在皮椅上脫去了衣服,且不自覺地將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上,准備好要……
“狄蓋爾先生!拜托!”
她尖叫著,且抽回了她的手。
他已經開始吸吭她的掌心,而這感覺又是如此地令人興奮的。
“我……我想,我來這兒應該是要討論公事的……討論我的表現……”
“我甜美的狄,”
他在她的手上呼吸著,“關於你的表現,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脫去了他的金邊眼鏡,並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麗雅嚇了一跳,但是不敢吭聲。
在她的綺夢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這樣才好和他煤黑色的頭發相配。
然而狄蓋爾雖然和她的夢中情人一樣有一頭亮麗的黑發,但他的眼睛卻完全地破壞了那色調。
它們竟然是藍色的。
深深的,深深的藍。
像是東方的海洋,剛被暴風雨侵襲過,閃閃發亮。
此外,它們的形狀也很奇怪;長長的,有點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傾斜。
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茲多三個字,但她卻不曉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臉上有這麼地明顯。
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驚訝的。
他先是頻頻出現在她的幻夢中,然後又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突然間她暈了。
也好無助。
像是在一個性欲的國度中迷了路,而路標又正在快速地解體。
“你不曉得我有戴眼鏡嗎?”
他問著,且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強調他那有著強烈異國味的眼睛的雪亮。
“我看書的時候都會戴的。而我剛剛在正在讀你的檔案,狄。而且讀得非常地仔細。”
“為什麼?”
她問,依然掩飾不住她瞠目結舌的表情,而且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檔案寫得的確很詳細,但據她所知,應該是沒有把綽號也收錄進去吧。
她覺得事有蹊蹺,但在她這個夢想中的王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發問了。
但他卻比夢中還多些什麼。而且不太一樣……
他英俊的外表對於一個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綽綽有余了,但是王子有和他一樣的,前額上的一道白色,細小的疤痕嗎?
王子的頭發又有像他這麼長嗎,長到得綁一個馬尾?
然而這些不同卻只會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裝持相全裸時都是一樣的性感。
即使她一直盯著他看,他還是仰頭笑她的問題。
他的脖子,從閃亮的白領出來,是一道長而高雅的弧线,而且狄麗雅好想懇求他,讓她能馬上上前去親吻它。
“為什麼?”
他又重復,且伸出手來,將手指放在她的臉頰上,“因為我想要你,狄。我為你著迷。你和檔案上所寫的一樣,然而卻又同時讓人十分驚訝。這感覺好像是在跟兩個女人相處一樣。”
當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下巴,然後毫不猶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時在狄麗雅的腦中閃了一道光。一個危險的警告信號。
狄安娜!畫展!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狄蓋爾去了他自己的畫展……而且他認識了狄安娜。
而且他現在正在撫摸著她,狄麗雅,就像是在撫摸狄安娜一樣。馬上就和她開始了。做那種事。狄安娜到底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但是當狄蓋爾開始脫她的上衣時,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現在在脫她的衣服,因為他昨天晚上就做過了。至少他是以為他做過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麗雅的腦中扭轉著,而肉欲則在她的體內攪亂。理智的一邊說:“快告訴他!”
在他把你的衣服脫光,騎虎難下時快跟他解釋。
但另外一個聲音則說話了。而且還更大聲。那是她的情感和幻夢的聲音,也是她的陰部在講話。
他是我的!它叫著。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來!
那實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當狄蓋爾打開了她上衣的第一個扣子,狄麗雅竟然也伸手幫他。
理智最後再叫了一聲,“狄蓋爾先生,拜托,”
她喘息著,而他則打開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絲包裹住的酥胸。
“‘傑克’……我不是告訴過你,叫我‘傑克’”他說著,而且用他深藍色的眼睛盯著她哀求的眼神看著。
然後擁著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這讓她叫了出來,但卻正是她所想要的。
“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須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來。今天早上我醒來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的身體。我必須摸我自己,因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著,當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時,它們的樣子,還有觸感。我也記得,當我滑入你那舒適的體內時,那感覺是多麼美好。你是多麼的濕、熱、和准備妥當。當我想到你的味道時,我不禁為之瘋狂……你知道嗎,狄?我卻甚至都還沒吻過你呢!”
他說這些話時,都是在她的耳邊說的,然後他將她的臉轉向他,而話語也轉成了行動。
狄麗雅下意識地就打開了她的唇,准備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
他的舌濕而柔軟,而她則是熱而濕。
當他們的兩唇相接時,她讓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著他的皮膚和私處的味道。
她想像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然後想像著他的手——兩只一起——霸道地抓著她的上衣,並將其剝去。
她的雙手被他抓住在腰際,讓她像是一個女仆似的,而她的頭,她的肩,和她的胸都在等待著他的命令。
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而且將她的舌頭壓制著。
他小心地,幾乎是有點猶豫不決地,捏著她的乳頭,而且將它們來回地旋轉。
這樣絕妙的感覺直接傳到了她的陰蒂,讓她的陰門也不住地悸動著。
她的私處已感到了如此地興奮,仿佛不需要更進一步的接觸,就已達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 “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夢里的稱號,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頭所填滿,而她只有將身體更向前傾,向他頁獻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貢獻馬上就被接受了。
他十分靈巧且有經驗地將她的內衣解開,露出了她的胸部。
狄麗雅開始喘息著,她知道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未免有些夸張。
他們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這間辦公室又沒鎖上,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他的秘書或打字員更是隨時都可能走進來……而且她正在被親著,胸部又已裸露。
“可是,狄蓋爾先生,”
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這樣的無助更使她興奮。
他的衣著還是非常整齊,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經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連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傑克’,”
他說著,並向下展開攻擊。他把唇放在她的一個乳房上面,“傑克”他又重復,並用牙齒咬著她的乳頭,然後非常非常經地咬了下去。
狄麗雅的臀部向他擁上去,這個動作並非出於自願,而且她的整個陰部都已在顫抖著,輕輕地抖出了她的渴望。
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撫摸著,或壓著。
或者有舌頭舔著……也或者有陰莖刺著,擴張著……什麼都可以。
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兩腿之間,平撫她那狂亂的飢渴。
而當他輕輕地咬在她的乳頭上時,她呻吟著,搖動著,她的臀部更無助地在沙發上滑動著。
“有點耐心。”
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風扇一樣。“不會有人進來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而且我想對你做的事情還有好多。”
他把他的嘴移到了她的另一個乳頭上,先是吸,再是吹,並用舌頭撫摸著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環,然後再輕輕地彈著她的乳頭本身。
這樣的刺激是非常精確的,且是經過非常謹慎的測量的;這是為了要累積刺激,並將它提升至一個全新,且還未被達到的高度。
在以前,狄麗雅在性愛中總是隨遇而安的,在刺激來臨時,便加以接受。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的飢渴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地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摸,需要到她覺得若是沒有得到,她將會因而死去。
這樣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癮的人需要麻藥一樣……她的乳房和陰部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被雄雄的烈火燃燒著。
而且那痛苦是來自她自己,因為她要她的每一個性感帶都立刻被撫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蠻愈好。
在一連串像貓一樣的,舌頭的撫摸後,狄蓋爾讓她的胸部全都濕了,然後,他將他的手伸出去,抓著她的。
“抓著你自己,狄,”
他很平靜地下著令,並讓她的手環繞著她的身體。
她覺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礙,但她還是順從了他。
而且她感到他的口水形成了一層薄膜,而當她用姆指和其它指頭捏著她的乳頭時,她喘著氣,然後低泣。
在她的下面,她的身體已開始不聽使喚……
他已經讓她達到了高潮。
把她帶到了高潮。
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卻已達到了一次極美好的高潮。
她在幻夢和這城市的炎熱中間漂浮著,沉迷於這將她帶向頂點的浪濤,並且聽到了她的唇間傳來了一聲無助的叫喊。
她用力地捏著乳頭,而且啜泣:然後聽到狄蓋爾——他突然間變得很傑克——頑皮她笑著,而她則在他的面前推動著身體。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
他說,並矯健地從沙發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面前。
“當我第一次在檔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會為我而輕易地達到高潮。也知道你會因為最輕微的撫觸而變得更美,且溶解,流泄。我更知道當我們相遇,你將會為我而表演。”
狄麗雅——她這一生中從未表演,也從未輕易地達到高潮——好渴望能撫摸她的陰部。
它正在拍打、跳動著,像是第二個心髒。
它大啡著,希望被接觸,被愛撫。
但她覺得癱瘓。
只有傑克可以授權她去愛撫她自己。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
她並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
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於這個城市里,握有無上的權力;而且更有能力給予她不費吹灰之力的歡愉。
狄麗雅跌坐了回去,閉著眼睛,手仍然抓著她的乳房,她感覺到他些微地移動了位置,然後發現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邊。
毫不遲疑地,他迅速地將她的裙子沿著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達她的臀部。
狄麗雅自動地舉起了她的臀部,而沒有多久的時間,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經完全一樣了——所有本來應該覆蓋其上的東西都已粗魯地被擠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為她知道她的內褲已被扭擠到了她的陰唇之間。
她可以感覺到暖暖的空氣在她的陰毛和長腿間流動——而且現在只剩下一塊純黃色的細長織品,可以擋住他攝人的,藍色目光的凝視。
“好美……”
有好幾秒鍾的時間,狄麗雅的顫抖已和性愛毫無瓜葛。
他說了。
說了她夢想中的話。
藍色的眼睛也沒關系,他已經完全和她的夢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幾乎全裸的身體也為他而瘋狂。
她本能地開始移動著身體,在他的面前讓她的下體呈波浪形搖擺,讓它一上一下,像是一個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樣。
這是她所做過最淫蕩的動作,但她已無法讓她自己停下來了。
當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內褲,然後很有節奏地在她腫脹的陰蒂上來回地拉動,她又再次地顫抖。
那已濕透的布料邪惡地貼附在她的身體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區上,而狄麗雅的臉則感覺到了一陣熱濕。
她的腿開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著,而且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
但幾乎在這之前,她覺得傑克將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陰唇之間,並且松開了她的內褲。
她只感覺到了一陣拉扯,然後傑克便已讓她那閃亮的陰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
她本是低聲地呻吟著,但是當他的手指進入了她的陰道,她不禁大叫了出來。
他的動作是說不出的輕柔,但那依然是一項入侵,依然有著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
現在她身體最核心的地方已經刺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手指了。
他的臉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於她都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放輕松,狄,”
他輕聲說著,“讓我進去。”
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邊滑了進去,它們合並著在她的體內旋轉著。
“哦,傑克,拜托!”
她哭泣著,也發覺這是她第一次單叫他的名字。
她也不清楚她是在懇求些什麼,但當她懇求的同時,她的陰蒂也在半空中躍動著。
它好像是自她有記憶以來,感覺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無聲地乞求著,能夠被手淫。
她終於睜開了雙眼,且好像還得跟那感覺異常沉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如願。她就這樣看著那個男人,柔軟地蹲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對她陰部的專注,不知道為了什麼,幾乎是像在膜拜一樣。
而狄麗雅雖然心情很亂,卻還是發現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賞他,且贊嘆著他那濃密且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發。
她從未看過這麼厚、直、且有生命力的頭發。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有用發膠,但當她笨手笨腳地伸手去撫摸他時,她感覺到的只有絲一般的柔軟,和像是一頭健康動物的毛皮一樣的觸感。
他感覺到了她的觸摸,抬頭瞄了一眼,而他臉上突然一現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強了她的印象。
他真的是一頭猛獸。
一頭美麗而光亮的掠食者,一個精明而溫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兩腿之間,等待著被喂食。
她再也無法合上她的眼睛了。
她心神恍惚地看著他又笑了一次,然後伸出他粉紅色的,長長的舌頭,且將他的臉放低到她的陰部。
她感到了一陣輕柔而濕熱的接觸,絕妙地和她的陰蒂相連結,且輕擠著它,讓她又再度達到了一次幾乎讓她心跳停止的高潮。
當他快速地翻動著他的舌頭,她的低泣也轉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有氣無力的尖叫。
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斷地堆疊起來,讓她幾乎已到達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陰部依然再次地舉起來迎接他。
而且在她這臨時做成的姿勢里,她也盡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頭部,並且把他的臉更拉近了她的下體。
突然間,這一切似乎部太過度了。
至少是遠超過狄麗雅過去所習慣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卻感覺到了一陣強大而柔軟的黑暗將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則降臨在她的身上,使她免於崩潰。
但就在她被衝走前的最後一秒鍾,她感覺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躍動著的陰蒂邊被低吟著。
當狄麗雅醒來後,她記得一個夢。
一個淫蕩的,印象派的夢。
在那夢里,王子給了她期待已久的歡愉。
她可以很清楚地記得他的手觸摸著她,然後他的嘴邊也是。
這些動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過有一些交歡的片斷較不清楚。
她隱約記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撫摸著它,並將它舉起,且將她的大腿開成一個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陰。
她記得他的唇吻著她的腳,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來滑去,而後他的指間打開了她的陰唇,就像是蘭花綻放一樣。
她似乎也記得有衣服的沙沙聲,之後隨即就是一陣沉重、探刺的力量,在她的陰門施壓。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男性的喘息聲,然後就是一根直挺的陰莖進入了她的身體。
但她所能記得的似乎就只有這些而已。
狄麗雅小心地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縫處,然後皺起了眉頭。
她還檢查了她的領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鈕扣,然後又縐起了眉頭。
到底是有沒有發生呢?
她的確是在狄蓋爾的大辦公室里,但是在大約半個小時以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卻無法確定。
她瞄了一下那張大桌子,確定至少那個人不是夢。
他正在講電話,而雖然從他的語氣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項相當重要的事情,但他還是對著她笑了一笑。
而且還頑皮地眨了眨眼睛,拋給了她一個飛吻。
天哪,真的是有發生的。
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又穿回了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鈕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試驗性地在椅子上換腿而坐時,她發現——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
她的衣著整齊而且合宜,但她卻不記得她有自己穿上它們!
狄蓋爾——或傑克,她覺得現在應該要這樣叫他——似乎是異常地冷靜而不慌不忙。
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愛,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
他掛上電話後,站起身來,無聲地橫過地毯,向她走來,像是一個專業模特兒一樣地完美無瑕,而且更迷人十倍。
當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時,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懼感使她略為縮瑟,而且這讓他笑了。
他靈巧,幾乎是有點狡猾地伸出了雙手,迅速地捧住了她發熱的臉頰。
“你真是令人興奮,甜美的狄,”
他喃喃道,並靠過去將他的唇貼住她的。
那個吻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但之後他的舌頭也細細地舔過她的肌膚。
“我想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讓你不斷地被激起,也和你這火熱的身體玩一玩……”
他的手指從她的臉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嚨,“……玩到你求我停下來為止。但是天哪,十分鍾後我要開一個會,雖然我還是很興奮,但我一定要去。”
他抓著她顫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著他的內褲抓著。
而即使是透過衣服,她還是感到溫熱——一個龐大而堅硬的東西,在她抓著時不住地悸動著。
當她下意識地開始撫摸他時,他的喉嚨也發出了一點聲音。
這根肉棒剛才是不是在她的體內呢?
她猜疑著,且因為不能確定而生氣。
她是曾經幻想過,但也可能真的只有那樣。
一個幻想而已。
很明顯地,他非常不甘願地將手抽離了她的身體,而且優雅地站了起來。
“美麗的狄,”
他說著,他的聲音是如此地親近,即使他已經離她有點遠了。
“我得走了。”
她的臉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為他帶著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抓起那方才曾抱過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點派人去接你。”
然後他又走了,只留下她一人明顯地遺憾著。
他們本來可以討論工作表現的問題的——她在他開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還以為是要那樣的。
“穿得漂亮一點,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合你。”
就這樣,沒有其它告別的話,他走了——離開了這間空虛的房間,連一次也沒有回頭看她。
狄麗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過去了又一分鍾。傑克的秘書隨時都可能進來查看,奇怪為什麼老板都走了狄麗雅卻還不走。
然而那個重要的問題卻依然在煩擾著她。
他到底有,還是沒有?
他撫摸著她,使她歡愉,更吸吮過她……但他到底有沒有進入她呢?
她不斷地試著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後站起身來,她才得到結論。當她伸直身體,拉正衣領,且撫平裙子時,她感到一陣輕微但可說明一切的感覺,身體上的證據。
當她走向門口,走向沒有性的辦公室時,一絲她的體液從她的內褲邊滴了下來。
“你去死,傑克!你去死!”
她低聲嘴咒著,恨他,但卻也開始想念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