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一諾的樣子,姜辭也沒辦法把於琪一定要她帶著他去的話說出口。
她人已經走出了門,原本身後的人拿了外套也要跟上,很快又出聲讓她等等,姜辭轉身,客廳里已經不見他的人影。
“你干嘛?”
“我今天穿的還可以嗎?”他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姜辭好笑,“不可以你還穿過來。”
他很快走出來,姜辭隱下笑容,只聽他頗贊同地點點頭,“也是。”
到了約好的地點時,於琪人還沒到,周一工作日的下午,商場里人寥寥無幾,更不要說只是一家甜品店。
姜辭照著她的口味和自己的喜好點好了東西,問站在他要不要吃什麼,他粗粗掃了幾眼,抬手隨意點了一個。
“這個吧。”
姜辭看了一眼,“行。”
等出品的空擋,於琪打電話來,通知他們轉移陣地,姜辭有些無語,但對面的人的話講得更快:“誰讓你放我那麼多次鴿子。”
她自知理虧,只能乖乖應答,掛了電話幽幽瞥了罪魁禍首一眼。
楊一諾無辜:“怎麼了。”
“沒事。”
打包了東西,姜辭正要拎過,被楊一諾搶先拿走。
他問:“我的是哪一個?”
姜辭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杯,“這個。”
他不接,舉起拎著袋子的手,“你幫我。”
“你另一只手呢?”
他舉起另一只手里的手機,揚起笑臉,“在這里。”
本身只是插個吸管的事,姜辭隨他去了,哪成想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非要她喂他。
“那你別喝。”她可從不慣一些小孩的臭脾氣。
他哼一聲,拿進手里,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我要喝。”
結果只喝了一口,他的表情立刻如姜辭所想的一樣變得無比精彩。
他苦著一張臉,吐也不是,只能咽下,“這是什麼?”一看杯子上的名稱,榴蓮往返。
姜辭心情好了,“那家店是專門做榴蓮甜品的。”
“那為什麼店里沒有榴蓮味?”他皺眉。
“可能用的榴蓮不好吧。”終於沒忍住,姜辭笑了出來。
電梯里只有他們倆人,他走到她面前,這下是真的耷拉著眉眼,一臉可憐的控訴她,“你是故意的。”
沒有別人,姜辭伸手摸向他的臉。她的手冰涼,剛一觸到皮膚他便被冷的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又偏頭將臉頰往她手心里貼。
“嗯,我是故意的。”她笑道。
結果和於琪見面的地方是在麻將館。
於琪自從工作學會打麻將以後,對這項牌桌運動一直很偏愛,如果不攔著,她大概能不吃不喝的打兩天兩夜。
但愛打是愛打,她的牌技卻一直很菜,通俗些來說就是——人菜癮大。
姜辭是在大學時學會的,過了那段如痴如癮的階段,現在的她實在是有些坐不住這麼久,十次於琪的牌局邀約,姜辭只會答應一次,而好一段時間沒被於琪拉著去打牌,姜辭以為自己終於從她的牌友列表里被刪掉了。
——原來是缺麻將搭子,大概率還是四缺二,所以才死活要她把帶過來。
姜辭恍然,頗有些牙癢癢。
楊一諾看起來好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了眼招牌,點點頭,“挺特別的地方。”
姜辭有點兒尷尬,“我們去吃飯吧。”
他拒絕,“來都來了,還沒見到你的朋友,我不走。”
姜辭拗不過他,正要進門,背後響起欠揍的一聲:“噢——原來是你。”
距離約定的時間過了5分鍾,姜辭以為人已經在里面了,沒想到於琪和金洋這會兒才姍姍來遲,某人還一臉恍然大悟的幸災樂禍。
“原來你就是……”於琪稍一停頓,看過他,最後將視线停在她身上,一臉欠揍的笑,“‘家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