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會吧?!師娘這麼厲害……”看著那個白衣男子竟是不閃不避的吃了黃蓉一掌,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一邊想著終於沒人可以威脅我了,那些事情也變成了只有我才知道的爛賬,一邊是沒了骨笛和熏香,師娘和郭芙遲早會想起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也被師娘如同這白衣人一般一掌打成一灘爛泥。
不過現在,還是早點溜為妙,大哥武敦儒馬上就帶兵衝進來了,到時候被師傅和大哥發現了真是百死莫辯。
用力撕開小木屋一角的木板,從小洞的縫隙里向外看去,只見這一側竟然沒什麼大宋兵馬,連魯長老帶來的丐幫弟子都沒幾個,不禁暗道,不就是包圍一個破屋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缺口,難道都一股腦的去前門了?
我歪著脖子一看,果然門口涌進來大量帶著尖刀利刃的宋兵。
不管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一彎腰,弓著身子從這小洞里鑽了出去,外面夏日暖風習習,把身上的冷汗吹的帶出些許涼意,心道,不管怎麼樣,小爺先回去再說,師娘見我救人有功,一定不會責罰於我,而且芙妹待我情深義重,若是芙妹也……心中想著,不由神色一黯,媽的,反正已經賺到了,師娘和郭芙的小穴和屁眼都已經肏過了, 回憶著剛剛黃蓉嬌穴的味道,我不禁心中一動。
一邊思慮著回去應該怎麼辦,一邊伏趴著前行,一路竟然順利無比,躲掉零星的幾個蒙古散兵,我順利的來到之前綁著快馬的小樹林邊上,之前的棕色大馬還是肆意的吃著青草,我拍了拍馬背,正欲翻身上馬。
“咻……”的一聲,我下意識的一躲閃,一根銀白色的利箭猛的射在快馬的胸口,馬兒猛的躍起,大剌剌的吼叫出來,頓時血流不止。
“什麼人?”我下意識的走開幾步,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男子手上拿著一柄長弓,他身材極為高大,身長約摸九尺,頭上前額光禿禿的,太陽穴高高鼓起,後腦勺留著一小溜豬尾小辮,顯然是一個蒙古韃子。
後面跟著一個戴著高帽紅衫的番僧喇嘛,只見他一副皮包骨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如同枯槁一般,躺在地上說是一個死人也不為過。
“扎西德勒,無量壽佛!”老喇嘛聲音干澀,但是漢語卻說的不賴,只見他雙手合十,雖然遠在十幾米外,但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心道,這下完蛋了,沒被大哥發現,現在被蒙古韃子發現了,我武功低微,這黑大個看上去就是個不好惹的,只可惜我小武沒死在師娘師妹床上,卻要被這些番僧韃子打死了。
暗道,待會先找機會抓住這老和尚,再尋機會逃跑。
“老和尚!我可不是來殺你們的宋軍和丐幫之人。大家萍水相逢,這匹馬你既然看上了,我讓給你們便是,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稚子孩童嗷嗷待哺,希望你能放我一馬,回頭我一定備好香燭好好供奉菩薩。”我笑道。
“無量壽佛!”老和尚緩緩走近,“武修文小施主,你我今日得見,既是有緣,又何必著急離開,我觀你一身蓮花寶體,佛緣深厚,必能成就法身,前途不可限量。”
什麼……這老喇嘛居然認識我,我頓時有些陣腳大亂,連師傅郭靖都沒有認出我來,居然被這個蒙古韃子知道我是誰?
“只是我一身凡俗,並不知道什麼蓮花寶體……我也不想當和尚。”見得老喇嘛靠近,我眼睛一轉,猛的向他撲了過去,一身長春功也打的虎虎生威,那老喇嘛臉色不變,如枯柴爛枝一般的手指向著我的手腕輕輕一夾。
“唉喲……”他看上去一副入土的模樣,想不到這一夾之力有如鐵箍一般,我被這一夾弄的竟彎了腰,疼痛不已。
“無量壽佛!”老喇嘛用蒙語和邊上的黑臉大漢說了幾句。黑臉大漢連連點頭。
“你這禿驢……我小武今日栽在你手上,你要殺便殺。我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喝到。
雖然不知道這老喇嘛和這黑臉漢子說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小武施主不必緊張,你我既是有緣,你雖不通佛法,但心性純良,又兼具蓮花寶體,乃是大神通大自在,實乃我歡喜佛祖轉世。”老喇嘛頓了頓,笑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
“哼……”老喇嘛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手上一點也不含糊,連點了我幾處麻穴,邊上黑臉大漢毫不費力的把我往背上一擼,健步如飛,竟是比快馬也不遑多讓,那老禿驢也不知道用的是何種輕功,雖然不見腳上飛舞,但是速度一點也不遑多讓。
我眼看著帶著我出了官道,竟是一路向北,我的天啊,現在襄陽以北可是蒙古人的地盤,到時候過了長江,便是神仙也救不了我小武了。
“老禿驢!快放我下來。”雖然身上不能動彈,但是好在是並沒有點我啞穴。
我不停的呼救起來,“救命啊!救命……”可憐天亡我小武,這一路上卻是半個人也無。
“烏什內上師,你讓我做掉那邊的宋兵就是為了讓這小子逃出來?這個小家伙真的是什麼佛祖轉世?”黑臉壯漢用蒙語忍不住問道。
他乃是忽必烈大漢賬下有數的勇士,專門派來保衛這個喇嘛的,只是這喇嘛奸猾的很,現在看來,未必還有這保護的必要。
“塔南勇士,可知我二 十年前就在徹查歡喜活佛轉世之事,一切的預兆啟示都指向了歐陽克此僚,只可惜歡喜佛不會是一個不能人道之人。如今歐陽克死了…而這歐陽克這些天又和這小施主交往密切,難保有些干系。”老和尚念念有詞,也是用蒙語回答。
只可惜我聽的雲里霧里,什麼都不明白。
只能趴在那壯漢背上,暗道,拔出蘿卜帶出泥,這白衣人死了便死了,小的死了來個老的,這可如何是好。
我喊了半晌,叫的口干舌燥的,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二人自顧自的說話,對我的呼救倒是置若罔聞。
走了一個多時辰,那黑臉壯漢帶著我來到了襄陽以北二十里不到的一個破舊的驛站里,這驛站我隨著師傅師娘倒是很早之前來過一次,只可惜這些年兵荒馬亂,驛站早已破敗不堪,別說 一個人影,就連一條叫的貓狗都無。
“武修文小施主,我們就在此處歇息一晚,也好把前因後果一一說來。”老喇嘛看著這滿地蛛網,也不介意,一手拉起一張倒下的桌子,尋了兩個條凳,坐在上面,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袋清水,倒是好不愜意。
“老和尚你有話快說……我可不是你們所謂的什麼佛祖轉世,要是我有那能耐,早就把你們大卸八塊了。”我說道。
“無量壽佛!武施主快言快語,果真是天性純良……”聽我這麼說,老喇嘛反而面色一喜,媽的,沒見過這麼賤的。頓時有些無語。
“小施主你不必多慮,如今無法器言咒,又無神香助你……而且你現在回去,也未必就是好事,不如皈依我佛,普度眾生,得大智慧大神通,早登西方極樂。”
老喇嘛干澀的笑道,然後續道:“是等愚迷,惑為菩薩。推究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 口中好言眼耳鼻舌,皆為淨土。男女二根,即是菩提涅槃真處。彼無知者,信是穢言。此名蠱毒魘勝惡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大和尚你在說些什麼,我全然不知……我說了我不是什麼佛祖轉世啦,你要殺便殺,不要再說這些渾話,我一個粗人,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聽那老和尚說了半晌,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心道,我可不信有什麼佛祖轉世之說。
這輩子恨不得多肏幾個美人才好,師娘黃蓉和師妹郭芙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哪有什麼靈根佛性。
“無量壽佛!”只聽得老喇嘛喊了一聲佛號,他目光清明,倒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緩緩說道,“小施主。如果老衲猜的沒錯,你既有兩位明妃合籍雙修,施主雖然修習的是全真道教長春功,但是多年來內力卻無寸進,直到近些天來借助明妃之力,武功內力也有所精進。”
我面色一紅,心道,這明妃雖不知道是誰,但是一聽就意有所指,這老禿驢定是白衣人的同伙,這白衣人死了也罷了,我的這些丑事也到處宣揚,只是我才不願去蒙古,功夫什麼的最近倒是一點進步也無,但是切蒙騙下這老和尚。
“你怎麼知道……”我假意氣惱道,心道,便是傻子也知道是那個白衣人告訴他的,這老禿驢。
“無量壽佛!”老喇嘛不禁合掌笑道,“這便對了,倘行者久修菩提心,則八萬四千煩惱根本之貪瞋痴慢疑五毒均可轉成菩提妙心。夫白菩提心者,即利益眾生也:修丹田火時手抱明母,不知之人以為行淫。殊不知此中別有深意:交而不泄,一心利生,完全為消除眾生之業障也。”
“你這喇嘛……又在胡言亂語什麼……”我不禁問道。
“活佛心性天成,歡喜佛除明妃業障,自有大自在大功德,到時候成就佛體,得登西方極樂。”老喇嘛不禁有些激動起來,這二 十年來,他一直在苦尋活佛下落,之前的一句謁語應到歐陽克身上,如今歐陽克身死,我又靠著歐陽克給的幾點熏香弄到了黃蓉,郭芙的身子。
老喇嘛自然而然的把活佛轉世的下落寄托在我身上。
媽的,這喇嘛腦子是壞掉了,我的功夫才沒有什麼進步呢。
不過現在這般也不錯,我暗道。
只是不知道這喇嘛對我這活佛有幾分敬意,到時候我說我要回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綁到廟里去剃度修行。
想到此處,我不禁有些後悔起來,正猶豫見,只聽得老喇嘛和那個黑面大漢用蒙語交談起來。
“恭喜烏上師,二 十年得償所願,只是不知你要如何處置這個漢人。”塔南用蒙語冷冷的說道,面色清冷肅穆,“茲事體大,若是上報八思巴,一個漢人做了國教活佛,不知鬧出多少腥風血雨。惹出多少笑話。”
“塔南勇士,無量壽佛!”烏什內說著蒙語。
有些激動的合十行了一禮,“此事我是絕不會上報八思巴聖者,偉大的忽必烈大汗也不會容忍一個漢人活佛存在的。我們還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哼,你說來聽聽。”塔南喝到,“若是不能說服我,我必定上報大汗,雖然我是被派來保護你的。只是聽說你和你們派中金輪法王一向不睦,我只需稍稍做點手腳,你回去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無量壽佛!”烏什內干澀的臉上微微一笑,看的我有些發寒,只是我才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這個活佛看來他們也不怎麼在乎,這喇嘛對他們的如來,觀世音還沒我對太上老君來的尊敬,媽的。
“你可知我們研習的是什麼佛法?”烏什內眼中閃爍起幾分激動。
“大汗受戒八思巴聖者,研習的乃是大乘佛教,此乃眾所周知的事情。”塔南笑道。
“你可知這大乘佛教也有顯宗和密宗之分,自文成公主入藏開始。顯宗重德言,普度世人,密宗重功德秘密,本是互不干擾。誰知歷經三代……”烏什內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得松贊干布,赤松德贊幾位贊普弘揚佛法,無量壽佛!我們得到了長足的發展,這也有了一絲隱患。你可知是什麼……”烏什內對著塔南正色道。
“我平日里隨大漢征戰,倒是不知你們有什麼破事。”塔南面如刀削,目光如炬。
“無量壽佛!”烏什內喊了一聲佛號,想了久久才答道,“這密宗之中,看的是身密,語密,意密。通俗講來就是手印,真言和觀想。歷經百年,密宗在文成公主帶來的秘典中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烏什內頓了頓,喝了口水,續道,“文成公主帶來的諸多寶典之中,不少是她帶來的大唐宮廷秘術和前朝舊籍,這些倒也無所謂。那一天密宗一個僧人從一個中原前朝北魏的佛典中看來一句謁語,百思不得其解。正苦苦思慮中,一個小沙彌不小心把燈油倒在了書籍之上,僧人狠狠的教訓了小沙彌,正氣惱間,只看見被燈油浸濕的書紙上顯現出了一行從沒見過的文字。僧人終有所悟,這文字竟是歡喜佛法言。”
“歡喜佛法言?”塔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歡喜佛乃是密宗尊神,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在密宗看來,這男女交歡反成了天人合一,智慧雙成的可笑身密修行。”烏什內冷笑道。
“依你所言,這密宗豈不是男女交合便可皈依大道,早登極樂。”塔南笑問道。
“無量壽佛!”烏什內正色道,“你這樣說倒也沒錯。如此以來,那僧人看的那書中藏字,那說的乃是一種名叫七情腐腦蟲的怪蟲使用方法,那句百思不解的謁語卻是暗合音律。人有七情六欲,這怪蟲是一種能吞噬情欲的異種,北魏經文里的那種音律,便是可以操縱怪蟲來達到控制人心的目的。短短數 十年間,密宗用語密言咒,身密。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女子,信徒……無量壽佛!”說道傷心處,烏什內不禁暗自嗟嘆。
“這自然也招來了禍患……”烏什內續道,“密宗過於張揚,我們顯宗自然要力求報復,只可惜矯枉過正,自己也損失慘重,如今天佑我佛,八思巴聖者得忽必烈大汗青睞,密宗,顯宗得以存續,只可惜如今康巴佛地依舊是一盤散沙,密宗勢力龐大無比。若能早日尋到這歡喜轉世活佛,我們顯宗定可早日一統吐蕃。”
“哦?”塔南不置可否,對他而言,若不是忽必烈大汗受戒八思巴,他才不管這喇嘛有何想法,而且這老喇嘛說的太過離奇,他也半信半疑,總之他不希望有一個漢人活佛出現在大汗面前。
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如今二 十年功成,只要用我這五虎滅神香一試便知,若他已是活佛蓮花寶身,他自然受不了此香的味道而昏死,到時候我把他制成唐卡佛圖,天天用法器厭勝之術鎮壓,便是密宗金輪法王親臨他也永世不得超生。”說道此處,烏什內淺淺一笑,干澀蒼老的臉上泛起淡淡嫣紅。
只見烏什內從長袖里拿出一個小包,里面滿是短短的小盤薰香,塔南心道,原來這老喇嘛早有准備,想來這五虎滅神香也是准備了很久,這二 十年來他苦苦尋這活佛不是為了光耀本教,乃是為了滅殺盡誅對手。
不覺心中多了一分提防。
“哼!”塔南想不到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喇嘛如此歹毒,這小少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早早被這喇嘛想弄成唐卡,“我不管你怎麼處置,你如此做我也管不了。不過最好做干淨點,到時候有風聲傳到帝師八思巴和大汗那里,我們都逃不了干系。”
“無量壽佛,罪過罪過。”烏什內答道,轉而平靜的看著一頭霧水的我用漢文說道,“小施主不必多慮,我和這位塔南勇士正在思量如何返回大都,到時候給你謁見八思巴聖者,你也能早日皈依我佛,普度眾生。我們今天就在此處早點休息,只可惜我並未准備餐食,只能讓佛主暫時受餓了。”
只見老喇嘛從懷里掏出給我一本經書道,“你和兩位明妃雙修,此乃明妃幸事。”我心道,這老喇嘛,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好不 容易才用熏香肏到了師娘師妹,這老喇嘛說起來反倒是她們占了便宜,老禿驢真是比我還要不要臉。
“這是密宗秘術,有此秘術,屆時你們雙修有道,以後和明妃之前的顧慮自當破解。活佛不必擔憂。”
我聽到此話,自然喜不自禁,粗略翻了幾頁,乃是一些圖片,圖中男女都是渾身赤裸成交合姿態,心道,原來這行將就木的老和尚還在看這種淫穢禁書,真實有志不在年高,我不禁對這老喇嘛高看了幾分。
略帶感激的說道,“老和尚真是懂我之人……”只是我才不想去見什麼八思巴呢,若是被他們發現我是假冒的什麼活佛,不知道死成幾片。
“那麼小施主早點歇息吧。”老喇嘛點了我的腳上麻穴,讓我暫時不得行走,帶我進入一間不知荒廢幾時的破屋子,尋了幾捆破草當作棉絮,然後關了門窗。
自己則坐在門外一個爛蒲團上,打起坐來。
我只得餓著肚子翻看起喇嘛送的經書起來,只見封面用羊皮精心包裹住,上書蒙藏文字,里面卻是漢文古書,半圖半文,看的我血肉噴張,我本就好色,看的是專心無比。
烏什內在外不知何時已經點燃了數盤小香,從破窗門垣中丟了進去,看著一臉狂熱的我,合十嘆道,“無量壽佛。”帶著分分喜色。
“我受不了這種怪味,我先出去一下。明天自會來尋你。”塔南假意捂著鼻子,對著老喇嘛說道,“到時候出了什麼情況,我可一概不知。這些話就算說道大汗那里,我也說得通的。”
“無量壽佛。這本就我們教中之事,本就不用高貴的草原勇士來牽涉其中。”
老喇嘛含笑送塔南出了驛館。
然後回頭深情肅穆,坐在門口,閉目打起坐來,口中喃喃念到:“佛告阿難:吾涅槃後,法欲滅時,五逆濁世、魔道興盛,魔作沙門,壞亂吾道;著俗衣裳、樂好袈裟五色之服,飲酒、噉肉、殺生、貪味……”
“哼!”塔南撇了一眼漸漸冒起的煙霧,大步走了出去。
怎麼這麼多煙,不多時,“咳咳咳……”他媽的,他們就是這麼對佛祖的麼?
我才看得兩頁,只見房中煙霧大作,到處都彌漫著一種灰蒙蒙的煙氣。
“老和尚,快進來,著火啦。”我掩著鼻子,只可惜腿還是動彈不得,這煙熏似火,燒的我心脾皆熱,也不看這葷書了,口中大叫。
“吾涅槃後,法欲滅時,五逆濁世……”只聽得老喇嘛喃喃梵音,仿佛對我的聲音置若罔聞,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禁暗道,這番僧供奉佛祖倒也心誠,聽說佛陀吃的是凡間供奉的香火,之可惜我並非活佛也不是和尚,他再這般下去我要被他熏死了。
過了半晌,這屋中煙熏大起,整個房間如同起了大火一般,冒起滾滾濃煙,從窗沿縫隙里,門縫屋頂上不斷溢出灰黑色的煙塵,連打坐的老喇嘛也籠罩了進去,這老喇嘛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不停的叨叨念著。
不行,這老和尚今天是要熏死小爺我了,這蒙古和尚活佛看來不是這麼好當的,天天被這個煙熏一回,不知道能活的了幾日,我雖不能行走,但是手還能動,就算爬出去,那黑大個和老喇嘛如此功夫了得,我估計跑不了幾步就被抓回來了。
看來只有這樣了……我一把扯下自己的一截袖子,捂在下體之上,心道,大雞雞,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可全靠你了,快尿出來啊。
好在是今天白天弄了師娘到現在還沒尿過,不多時就引出些許尿意,淅淅瀝瀝的尿得一泡腥臭清黃的陳尿,打在我扯下來的一截袖子上,總算是有了一點辦法。
我把尿濕的布料蓋在自己的口鼻之上,味道雖然腥臭,總好過被這老喇嘛熏死的好。
我伏趴在桌子上,只盼這老喇嘛早點過來。
“無量壽佛!”約摸過了兩個時辰,屋中的聲音也早已安靜了,烏什內輕輕謁了一聲佛號,大有功德圓滿之感。
打開門,只見本應昏死的小武猛的從桌上抬起頭來,“老禿驢!你要殺便殺,小爺我要被你熏死在這了。”
“無量壽佛……”烏什內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心道,這不對啊,這五虎滅神香乃是百年前朗達瑪滅佛時候的神香,依靠此香,不知誅滅了多少密宗淫徒,莫非他還沒修成蓮花寶體,未成佛體?
烏什內二 十年苦苦追尋,如今歐陽克已死,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我身上,自是不願相信小武不是歡喜活佛轉世。
無悲無喜的臉上低沉的說道,“小施主多慮了,剛剛老衲打坐修行,五識盡閉,沒想到叨擾活佛休息了。”
待他成就佛體再做不遲,烏什內尋思道,二 十年都等下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朝一夕,一邊說著,“罪過罪過。”只不過如此以來,回大都便不能帶上這小子了,萬一被那些密宗賊子發現,帶他去面見聖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得尋個法子讓他留在大宋,烏什內心念急轉。
一手如鐵箍一邊握住我的手腕。
“啊,老和尚,你弄疼我了……”老喇嘛五指如鈎,按在我的手腕上印出青色的紅印。
他再次驗了一次我的內息,雖不雄厚,但依舊經脈通暢,的確沒有收到那神香所擾。
不由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
“無量壽佛。”烏什內嘆道,“小施主早些休息吧。已經三更天了。明天還得早起趕路。”一邊運起內力,打進一道極寒如冰的真氣,這真氣一邊解開了我大半的麻穴,一邊沉入了我的丹田之中,微微一笑,這才松開了緊握著的手指。
老喇嘛說罷,撿起剩下的神香,又關上了大門。
“……”被這一攪和,我被弄的睡意全無,連老喇嘛送給我的淫書也不想看了,心中想著應該如何逃跑,若是被這老和尚帶到蒙古,不知道有什麼好果子吃。
若是天天在廟中吃齋念佛不知師妹師娘會不會忘了我。
想著白日里的一幕幕,心道,還不如死在師娘手里好了,起碼不會如今這般孤苦無依。
一邊又想起昨日里和師妹做愛,起碼得償所願。
師妹的小穴和菊花都是我的。
“咦?”我的腳微微一動,下半身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麻穴竟然自行解掉了,這老喇嘛難道功力不濟?我微微一動,側著身子向外看去,只見老喇嘛,還在喃喃低語著,打坐在門口。
那個黑臉鐵塔壯漢此時也不見了。
剛剛老喇嘛說他修行的時候會關閉五識,若是現在我跑出去,他定然不知。
只是不知道那個黑臉漢子在哪里。
我耐著性子從房間小洞中一一探視,竟是一點黑臉壯漢也看不到,難道他不在此處?
此處原是襄陽以北的一處驛館,這邊的驛道我也極為熟悉,心道,此時不走,不知更待何時。
我微微打開門,老喇嘛果然如未聞未見一般靜靜誦念著佛經,我走的幾步,馬上運功飛奔起來。
此時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無量壽佛……”烏什內緩緩睜開眼睛,無悲無喜,不知道在思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