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三樓,十二魔神納靈陣中央,辛夢盤膝而坐。
聚氣凝神,操縱納靈陣將游離在天地間,充斥別墅內的龐大淫欲能量牽引至納靈陣中,由納靈陣提純,攝入體內。
精純的淫欲能量如母胎羊水,將辛夢全身包裹,暖洋洋的感覺令辛夢下意識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
辛夢全身的細胞都如渴求母乳的嬰兒,貪婪地吸吮吞噬著。
在淫欲能量的滋潤下,辛夢從天澤大陸帶回來的偽魔神之心虛影正在緩緩凝實,逐漸取代辛夢原有的心髒。
三天後,偽魔神之心徹底凝實的那一瞬。
『啊……』環繞周身的霧繭被辛夢一聲長嘯震散,全身骨骼爆豆般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身體疾速膨脹收縮,每次膨脹收縮都會從毛孔內擠出大量腥臭黑色汙垢。
烏黑短發肉眼可見的瘋長,發色和瞳孔也在朝著烏金色轉變。
三十六次收縮後,身體停止變化,辛夢閉目檢查起了自己此刻的狀況:『全身經脈和血液都變成了烏金色,應該都是偽魔神之心帶來的效果了,不過這顆心髒還真是喝能量,原本足夠我踏入聖主後期的能量現在才剛到中期巔峰,少不得要日日在家里舉辦這種淫欲派對了。』唉……一聲嘆息,辛夢一陣頭大,自語吐槽道:“媽的,小爺上哪找那麼多處女去。”
一陣惡臭鑽進鼻腔,辛夢皺眉道:“這個味道,怎麼比我第一次洗髓還要臭?”
說著,辛夢起身,只聽一陣衣料被扯碎的刺啦刺啦聲響起,辛夢一笑,朝二樓的浴室走去。
十分鍾後,梳洗完畢的辛夢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經過新一輪淬煉拔高十公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垂至腳踝的烏金長發,時刻散發著攝人心魄光芒的烏金瞳孔,渾然天成的邪異氣質,摸著下巴自戀道:“小爺現在還真是帥啊,不知道等我踏入魔神境後會不會變得更帥呢?”
旋即,辛夢恍然一怔,似想到什麼一般,一拍腦門心想:『得找個障眼法遮蓋一下我現在的模樣才是,不然被書靈看到就糟了。』想著,辛夢在浴室內踱步轉著圈圈,腦海中迅速瀏覽著淫夢心經,尋找障眼法。
一個小時後,浴室內響起了辛夢驚喜的大笑:“哈哈!給小爺找到了,讓我看看!”
魅神瞳,由上古時期阿斯莫德座下第一大將,魅魔族族長所創,由魅魔族長親自施展,連阿斯莫德本尊也無法避免被魅惑,故而阿斯莫德親自賜名。
淫欲聖主中期可習,練成後,可通過雙眼向周圍散發魅神光,境界不如自己者皆可魅惑,使其對自己產生幻覺,強度和魅惑景象皆可由施術者操控。
一天後。
瞳術初窺門徑,辛夢在一樓隨便找了個參加派對的女人對其施展瞳術,問:“你現在看到了什麼?”
被瞳術魅惑的女子流著口水,痴痴傻笑:“哈哈……哈哈……你的身材好棒,雞巴也好大……好想被你肏……”說著,竟是趴在地上,敞開大腿,對辛夢撅起屁股左右搖擺,狀態宛若一只發情的母狗。
辛夢並未理睬,解除對該女子的魅惑後,又找了幾個精神能力比較強的人試了一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暗自琢磨:『淫欲聖主中期巔峰,整體戰力應該是大乘境界,不知道書靈有沒有這種境界,畢竟是阿斯莫德那個家伙創造出來的,還是試探她一下吧,希望不要被她識破我的瞳術才好。』如此想著,辛夢回到了地下室。
盤膝坐於蒲團之上,腦海中呼喚:“淫夢,出來見我。”
只見辛夢眉心泛起烏光,書靈袖珍的身體出現在辛夢眼前,一陣銀齡般的嬌笑響起:“咯咯咯……主人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辛夢心中咯噔一下,以為書靈看穿了自己的瞳術,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問:“哦?淫夢你倒是說說,我哪里不一樣了?”
書靈繞著辛夢的頭飛了一圈,坐在辛夢左肩,晃著一雙白嫩的小腿:“比以前更霸氣了。”
辛夢撇撇書靈,不確定瞳術是否被識破,繼續小心試探:“是嗎?我怎麼沒有發覺呢?”
書靈扭頭看向辛夢,神色狡黠,目光一陣閃爍,而後嬌滴滴道:“以前主人可都是很溫柔的呼喚淫夢呢。”
辛夢長舒一口氣,似自語般:“或許吧,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心境可能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絲我沒有察覺的變化。”
書靈意味深長的凝視辛夢一眼,放聲嬌笑:“咯咯咯……看來主人也不再是那個被石像鬼嚇暈的膽小鬼了呢。”
被提及糗事,辛夢老臉一紅,十分尷尬:“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麼。”
書靈見狀,飛到辛夢眼前,戲謔調侃:“呦……我的主人難得會臉紅,真是不可思議誒!”
辛夢瞪著書靈,看著書靈嬌小俏麗的身軀,左手下意識的伸了過去,一把將書靈握在手中。
突然被握住,書靈先是盯著辛夢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扭動著身體大聲嬌呼:“呀……主人你快放開人家啦,主人你要對人家做什麼?”
辛夢動動手指,在書靈細膩的皮膚上滑動幾下:“呀……主人你好壞……”
聽著書靈的嬌呼聲,辛夢下意識自語:“手感不錯。”
書靈嬌羞:“主人你好討厭,叫人家出來就是為了欺負人家?主人你果然變了呢,還說沒有察覺到!”
辛夢咧嘴一笑,問:“還有別的嗎?”
書靈目光不著痕跡在辛夢身上掃視一圈,儀態嫵媚嬌嗔:“怎麼?難道主人現在就想要了人家的身子嗎?”說著,臉頰紅霞更艷幾分:“雖然這樣也不是不可以,但主人不怕人家榨干主人嗎?”聞言,辛夢干咳一聲掩飾尷尬,旋即道:“怕,怎麼不怕呢,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書靈嬌笑:“咯咯咯……所以呢?主人打算什麼時候要了人家的身子?”
辛夢撇了書靈一眼,嘆道:“怕是這輩子咱也沒那個福分咯。”
書靈:“未必哦,只要主人你好好為魔神陛下收集淫欲能量,說不定魔神陛下一開心,把淫夢賞賜給主人,到那時候主人不就可以對人家為所欲為了嗎?”
聞言,辛夢心中暗自嘀咕:『哼,等他醒了,老子還不直接嗝屁。』嘴上則恭維:“是嗎?那我還真是有點期待了呢。”
話畢,未曾察覺到書靈異常的辛夢結束了這次的試探,步入正題:“不知道我這次可以兌換些什麼獎勵呢?”
對辛夢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卻並未戳破的書靈玩味一笑,道:“不如主人親自看看可好?”
辛夢頷首,將意識沉浸在眉心。
五分鍾後,辛夢轉醒,神色驚異道:“怎麼多了那麼多的獎勵選項?”
書靈莞爾一笑,解釋道:“因為主人這次帶回來的淫欲能量不僅質量上乘,數量也很多呀,所以淫夢就自作主張,把主人可選的獎勵選項全部開放了,怎麼?主人不開心嗎?還是誘惑太多,主人不知道選什麼好了呢?”
辛夢看了書靈一眼,直截了當道:“我選淫欲傀儡。”
書靈眼底閃過一抹不出所料的篤定,笑吟吟調侃道:“喔?主人現在還欲求不滿嗎?還是說……主人有什麼奇怪的性癖呢?”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辛夢眼神略閃躲,有些尷尬道:“看破不說破。”
書靈素手一揮,一組九個淫欲傀儡出現在辛夢眼前:“功能我就不多給主人介紹了,主人還請保重身體呦。”朝辛夢眨眨眼:“好好利用它們做喜歡的事情吧,變換成淫夢的樣子也可以喔!”音落,書靈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隱入辛夢眉心。
辛夢看著眼前的九具傀儡,喟然長嘆。
緩緩走到傀儡前,一一滴血認主,片刻後,虛有其表而無其神的冷凝、姚姬、柳瀅、菲碧、芷莜等傀儡所化五女出現在辛夢眼前,看著剩下的四具淫欲傀儡,辛夢思量一番,將第六具傀儡滴血認主,化作淫夢的模樣,其余三具則操縱淫欲觸手移到了地下室的角落待用。
六具傀儡容貌完全成型後,辛夢抬手,聚起六道淫欲能量,朝傀儡眉心處彈去。
隨後便見六具傀儡朝辛夢跪拜道:“一號……六號,見過主人。”
辛夢愛屋及烏,連忙揮手,發出一道淫欲能量,將六具傀儡扶起,命令道:“隨我來。”
傀儡道:“是,主人。”
別墅三樓,辛夢操縱淫欲能量在十二魔神納靈陣中凝聚出了一尊足以容納七人共坐的烏金蓮台,六顆蓮子空洞環繞蓮心。
辛夢坐於蓮心,命令道:“你們過來,各自占據一個蓮子孔洞坐好。”
傀儡領命,坐於蓮子孔洞之上。
辛夢雙手掐訣,正對傀儡陰戶的孔洞各自伸出一根觸手般的吸管,與傀儡們的陰戶緊緊貼合,吸管中則伸出一條蛇信般粗細的長舌,緩緩伸進傀儡們的陰戶中,直插子宮內,在陰道中快速攪動起來。
聽著耳畔六具傀儡和其樣貌本尊一般無二的呻吟聲,辛夢恪守己心,緩緩閉目,心中念動法訣,操縱著傀儡陰戶中出產的淫水,開始滋養偽魔神之心。
一天後,感覺到偽魔神之心在六具傀儡處女身產出淫水滋養下取得的微妙成長,辛夢暫停了滋養。
起身下樓給來賓們解除了催情法陣的影響,從中挑選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為眾人首領,而後對眾人施展了魅神瞳效果,吩咐眾人各自散去,每周各自帶一位美女前來召開淫欲派對,便重新回到三樓閉關去了。
辛夢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番舉動,造就了一個危害及廣,性質極其惡劣的邪教。
最早受辛夢魅神瞳魅惑的那批人也在辛夢閉關這段時間組成了一個囊括各界精英人士的龐大反人類邪教組織,並在組織中擔任高位,每周固定在辛夢的別墅召開一次持續三天的淫欲派對,辛夢掛在一樓的巨型照片則成為了眾人派對前必須膜拜禱告的對象。
期間還有幾個沒被魅惑過的人對辛夢畫像不敬犯花痴,結果被拖下去在眾人面前被輪奸至死。
時光荏苒,辛夢這一閉關,就是三年半。
這一日清晨,如巨浪奔騰咆哮般的一聲嘹亮長嘯從三樓響起,驚散了別墅周圍林中的鳥獸,也驚醒了縱欲沉眠的眾人。
此時的辛夢籠罩在一層淫欲能量形成的迷霧中,此刻若是有普通人在旁,怕是直接要被辛夢周身溢散的能量吸成干屍。
霧氣自辛夢周身的毛孔緩緩隱沒,辛夢看了看周圍容貌憔悴,身形干癟的六具傀儡,略帶歉意道:“辛苦你們了,就在這好好恢復吧。”
傀儡齊聲答道:“是,主人。”
雖然是第一次閉關,但這一切就仿佛睡了一覺而已,辛夢起身伸了個懶腰,准備洗個澡。
浴室,辛夢看著鏡中的自己:“頭發顏色又變了,不過才變了三分之一,紫金和烏金兩種顏色,還不錯的樣子?感覺自己又帥了呢。”摸著臉頰自我陶醉一番,辛夢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將頭發隨意的束在腦後,換了身衣服朝樓下走去。
一樓樓梯處,早已在此恭候多時的眾人見到辛夢出現,齊聲膜拜:“恭迎大人。”
辛夢被叫的一頭霧水,朝身後看了看空氣,指了指自己:“叫我?”
被辛夢指定的那個女子上前一步道:“就是叫您,大人。”
辛夢望著眼前行為規矩,透著一股嫵媚自信氣場的女子,皺眉想了想,隨後大聲道:“喔!我想起你了,你是那個……”
想著辛夢根本沒有問過自己的名字,女子連忙搶聲,自告奮勇道:“是的大人,我就是三年半前您親手指認的煙雅,若您不嫌棄,可以叫屬下雅兒。”
經歷過生死等諸多大場面的辛夢也沒有過於扭捏,環視一樓幾百號人一圈,朝煙雅問話:“雅兒,怎麼多了這麼多人?”
聽著辛夢的稱呼,煙雅俏臉一紅,偷瞄辛夢帥氣的容顏,將辛夢閉關時她們是如何招攬信徒、如何利用團體力量拉攏精英等事向辛夢一一做了匯報。
聽著煙雅的匯報,辛夢淡淡夸獎了一句:“做的不錯。”說完便欲轉身回二樓。
被夸贊,煙雅如小女孩一般,心中竊喜,見辛夢要走,欲多留辛夢一會,煙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終於在辛夢快走到二樓拐角處時,煙雅大聲喊道:“大人留步!”
辛夢停住腳步,扭頭朝煙雅望去,神色漠然詢問:“何事?”
煙雅被辛夢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注視著,背後冷汗直流,好一會才支支吾吾開口:“是……是這樣的大人,新來的教徒們,也……也想接受大人的洗禮,還……還望大人成全……”
這個理由雖是煙雅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但也確實有不少後加入的信徒找她聊過這件事。
辛夢心中暗自嘀咕:『洗禮?什麼洗禮???她說的該不會是我之前對他們施展的魅惑吧?』想通之後,辛夢頷首:“如你所願。”
音落,只見辛夢烏金的雙眼爆射出一陣精光朝一樓大廳眾人掃去。
煙雅看著辛夢離去的背影,耳邊回蕩著辛夢離去時的囑咐:“沒事不要來煩我。”
心中又怕又喜,對辛夢產生了一股難以訴清的迷戀之情,待辛夢的身影完全消失後,眾人從恍惚中醒來,霎時間,大廳內響徹眾人對辛夢的崇敬之語,一縷縷眾人看不見,頭發絲粗細的暗紫色絲线,從眾人頭頂如水草般搖曳,慢慢向辛夢離去的方向延伸。
二樓,辛夢選了一間普通房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夢中,他回到了那個令他不願回憶的魔神殿之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魔神奸淫,而後被眾惡鬼吞噬殆盡。
窗外繁星點點,衣衫被冷汗打濕的辛夢猛然驚醒:“啊!”
一陣急促的喘息,平復心情後,辛夢再無睡意:“還好只是夢,阿斯莫德,我一定要打敗你!”
十分鍾後,換了身干爽衣服的辛夢在地下室盤膝而坐,凝神入定。
閉目在腦海中呼喚書靈:“淫夢,送我去下一個世界。”
書靈嬌聲道:“主人終於想起我了嗎?如您所願。”
炎擎大陸,春暖時節,炎擎江上,時至正午,一艘懸掛任家商號旗幟的商船徐徐前行。
一位身著白綢素衣,書生打扮,樣貌俊朗,年紀十六七歲的男子立於船頭,輕搖折扇,望著炎擎江風景賦詩。
千波載舟水聲隆
峰巒松篁郁蔥蔥
赤子熱血鴻鵠志
金榜題名十年功
音落,一位小廝打扮的仆從自船艙內走出,小跑至書生身側:“公子,午飯好了。”
白衣書生收起折扇,望著江面,負手問:“我們出來多久了?”
小廝答:“半月了。”
書生感嘆:“不知父親近來身體可好。”
小廝答:“公子孝感動天,上蒼會保佑老爺身強體健的。”
書生道:“走吧,我們吃飯去。”
說完,轉身帶著小廝進了船艙。
商船緩緩朝著此行的終點,蒼闕皇朝皇城進發,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看不到任何洶涌。
蒼闕皇朝,炎擎大陸名副其實的霸主,周邊數十小國無不百般諂媚,爭相上供,由此可見其國力之雄厚。
今年秋天,又逢三年一度大考,無數學子都盼望著可以在這場考試中出人頭地,謀得功名,錦衣還鄉。
蒼闕皇朝皇城,表面便如炎擎江一般,異常平靜,但在人看不見的角落里,洶涌程度比之江面之下,過猶不及。
半月前,蒼闕皇朝皇帝蒼雲樞寢宮內。
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伴隨著一道憤怒的女聲一同響起:“蒼雲樞!我和你一同長大,十三歲嫁你,十六歲為你生下雨霏,即便這麼多年再沒有懷孕,我也是你的皇後!是你的正宮!你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身為皇帝,被人指鼻子叫著大名,即便是自己的皇後,蒼雲樞依舊有些不悅,冷著臉撇了皇後一眼,怒斥:“雨師柔!你休得放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市井潑婦一般,那里還有一點身為正宮皇後的儀態,真是不成樣子,成何體統!”
雨師柔胸前劇烈起伏,很顯然她此刻十分生氣。
雨師柔指著蒼雲樞,素手輕顫,憋了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字:“你……你……蒼雲樞……你好啊!你真是好啊!!!”
說罷,鳳目圓瞪,鳳袖一揮,頭也不回走了。
雨師柔沒注意到的是,一直在門外候著的一人,看向她背影的目光是多麼熾熱。
雨師柔走後,蒼雲樞朝門外喊道:“國師!”
門外之人聞皇帝喚自己,連忙將心思從雨師柔的背影收回,小跑進屋,朝皇帝施禮:“陛下,卑職在。”
蒼雲樞嘆息一聲,揮揮手:“國師不必多禮,此番幸得國師指點,否則我皇朝根基恐有失。”
國師道:“陛下此言,折煞卑職,為陛下獻謀劃策實屬卑職分內之事,當初若不是陛下不嫌卑職樣貌丑陋,高官厚祿相待,卑職怎能光宗耀祖!卑職必定讓子孫世代供奉陛下長生牌位,以報陛下天恩。”
這一通馬屁拍的皇帝心花怒放,剛剛和皇後吵架的不悅也消散了不少:“國師不必客套,當初國師救寡人有功,難不成寡人的命還不值這些嗎?”
說罷,故意板著臉看向國師。
國師連忙奉承:“陛下的命豈是這些俗物可比。”
一陣閒聊後,蒼雲樞下令:“國師,傳我聖諭,皇後最近火氣太大,讓她去寡人宮外的避暑山莊冷靜冷靜。”
國師施禮道:“謹遵聖諭。”
蒼雲樞揮揮手:“去吧,寡人累了。”
國師再行一禮:“卑職告退。”
皇後寢宮,雨師柔前腳怒氣衝衝回來亂砸一通,還未消氣,國師後腳便率領一隊人馬前來宣旨。
除皇後以外,所有侍女盡皆跪伏在地聽宣,國師見皇後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強觸霉頭,宣道:“皇後雨師柔聽宣!後宮諸多瑣事煩勞,以至火氣上涌,心燥神煩,寡人感念皇後勞苦,心憂皇後鳳體,特許皇後外出前往避暑山莊消暑納涼,以正心清,欽此。”
宣畢,國師上前一步,將聖旨遞上,雨師柔看都沒看一眼,心下惱怒,火氣更甚,大吼:“滾!通通給我滾!”
國師一臉尷尬,還是雨師柔的貼身侍女主動起身上前接下聖旨,國師這才有個台階下,趕忙施禮道:“卑職告退。”
誰料迎面便是一個茶盞飛來:“給本宮滾!”
幸好國師有些身手,將之避開,但國師身後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被滾燙的茶水淋了一身,大氣不敢喘一聲,只能苦苦忍耐。
國師對侍女遞去一道感激的目光,而後連忙帶人治傷去了,還未帶人走出大門,便聽身後又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和皇後的咆哮:“蒼雲樞!”
國師走後半個時辰,將屋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雨師柔面色陰沉坐在正廳,惡狠狠自語道:“好一個以正心清,我讓你以正心清,真當姑奶奶喜歡做你的正宮!”
聞言,一旁伺候的侍女見鬼一般,全身汗毛炸立,趕忙上前捂住雨師柔的嘴巴:“小姐,可不敢這樣說,叫外人聽了去是要殺頭的!”
雨師柔扯下侍女的手,撇撇嘴:“芸妹,怕什麼,有父親在,我就不信他敢廢了我!”
侍女道:“小姐,這里可不比府里,現在也不比以前,慎言才是。”
雨師柔拉過侍女,讓其坐在自己身邊,挽著侍女的手臂嘆息道:“芸妹,你我從小一同長大,我從沒把你當過外人的,只是苦了你陪我一同嫁進來,若是當初給你找個好人家的話……”
不待雨師柔說完,侍女搖搖頭打斷:“小姐說哪里的話,在這深牆之內,小姐沒個貼心人照應著叫我怎麼能放心,何況老爺和小姐從小待我恩重如山,這種話小姐休要再提,否則便是逼著我去死。”
雨師柔一把摟過侍女,二女緊緊相擁:“好,不提不提……你若死了,我上哪兒再去尋個這麼俊俏的妹妹來。”
侍女啜泣:“我願一輩子都陪著小姐。”
雨師柔為侍女擦去淚痕,柔聲道:“好,一輩子都讓芸妹陪著我,現在陪我去避暑山莊吧,到了那里我們再說別的。”
說罷,雨師柔令人打點好行裝,在百十來號仆從的前後簇擁下,浩浩蕩蕩出了皇城。
皇城城樓之上,國師望著皇後的隊伍,嘴角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奸笑,身影緩緩消失在城牆之上。
傍晚,皇城西郊十里,避暑山莊,涼亭內。
雨師柔放下手中的茶盞,望著殘陽,惆悵目光逐漸堅定,面色看不出喜怒,輕聲道:“芸妹,你看這夕陽多好啊。”
朝夕相處多年,早已和雨師柔心意相通的侍女道:“小姐心中已有決斷了嗎?”
雨師柔淡然一笑:“是啊,決定了,暮色再美,也終有厭倦之日,我不要再做那暮色了。”
侍女道:“奴婢勢與小姐共存亡。”
雨師柔搖搖頭,起身輕撫侍女臉龐,柔聲道:“不許胡說,什麼生啊死啊的,我們都會好好活下去的。”
侍女忙道:“是,我會好好陪著小姐活下去的。”
雨師柔道:“我有要事與父親商議,你辛苦一趟吧芸妹,路上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了。”
侍女施禮:“小姐放心。”
說罷,侍女轉身離去。
一刻鍾後,一道身著夜行衣的俏麗身影騎乘快馬疾馳而去,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更。
侍女帶著一輛馬車來到避暑山莊後門,將全身牢牢包裹在帽兜披風內的國丈攙扶下車,一路避開巡邏侍衛來到雨師柔臥室。
咚咚咚……三聲門響後,雨師柔將該人領進臥室,留侍女在外候著。
將門關好後,帽兜摘下,露出一張肅穆威嚴的滄桑面龐。
雨師柔趕忙施禮:“深夜勞煩父親大人前來,請恕女兒不孝。”
老者正是當今皇帝蒼雲樞的岳父,當朝宰相,雨師柔的父親雨師魁。
雨師魁並無不悅,反倒臉上掛滿了許久未曾見到女兒的欣喜,可見其對這個女兒是多麼的寵愛。
雨師魁上前一步,扶起雨師柔,拉著雨師柔的手腕走到一旁的座位上,詢問起來:“柔兒,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叫為父隱匿行蹤至此夜談?”
雨師柔嘆息一聲:“唉……父親,蒼雲樞前幾年外出打獵帶回來的那個國師你可知曉其底細?”
雨師魁面色一沉,捋著胡須,沉吟片刻道:“國師兀嶸,為父曾經調查過此人,但除了知曉其曾在天山一帶修習過薩滿巫術以外,便再查不到什麼了,怎麼?他難為你了?”說到這里,雨師魁的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芒。
雨師柔神情惆悵,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自打兀嶸做了國師,雲樞就變了,他變得暴躁、多疑,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但兀嶸說的每句話,他都奉若良策,昨日我不小心發現了他寢宮里的一處密室,里面有一座神龕、一副畫像和卷密錄,神龕中供奉著一尊我不認識的神像,正當我准備查看密錄的時候,雲樞回來了,而那個時間,他應該正在朝堂的。”
雨師魁看了看雨師柔,篤定道:“柔兒,為父你都信不過了嗎?”
雨師柔詫異:“父親此言何意?”
雨師魁道:“你是我的女兒,你什麼性子為父會不知道嗎?你和他成婚多年,若發現,早就發現了,為何昨日才發現?”
雨師柔嘆道:“是昨日女兒收到一封密信,上面說事關皇朝興衰,於是女兒就……”
說著,將密信從懷中掏出,遞與雨師魁查看。
拿過密信細看,雨師魁心中暗自琢磨一番,沉吟片刻道:“這個兀嶸其心可誅。”
聞言,雨師柔心中咯噔一下,忙問:“父親,你是說?”
雨師魁將信放在桌子上,面色看不出喜怒道:“不錯,這封信便是出自他手。”
雨師柔問道:“他此舉何意?”
雨師魁搖搖頭:“為父也不知,此人極其神秘,仿佛一團讓人看不清的迷霧。”
隨後看向雨師柔問:“柔兒,今夜你叫為父前來,恐怕不是為了談論這些吧?說說吧,你有什麼打算?”
雨師柔正色道:“父親,我不願再做供人觀賞的夕陽,所以……還請父親把雨殺樓的最高掌控權給我。”
雨師魁面色一變,忙問:“柔兒,你怎麼知道雨殺樓是為父的?”
雨師柔笑道:“嘻嘻……樵伯還好嗎?”
雨師魁一拍腦門:“唉……這個家伙。”
此時,門外的馬夫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自語道:“誰在背後議論咱?”
屋內,雨師魁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玄鐵令,交與雨師柔,囑咐道:“柔兒,為父可就這麼點家底。”
雨師柔接過玄鐵令,俏皮撒嬌道:“父親,就知道你對柔兒最好了。”
雨師魁嘆息一聲:“唉……誰叫老夫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呢。”
五更,天將破曉,同雨師柔密談一宿,哈欠連天的雨師魁乘車而去。
路上,雨師魁靠在馬車內假寐,朝車夫輕聲:“阿樵,起風了。”
被叫阿樵的馬夫聞聲慢悠悠道:“起風了好啊老爺,空氣好。”
雨師魁繼續道:“我把雨殺樓給柔兒了。”
馬夫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嘿嘿……老爺,雨殺樓會在小姐的手里發揚光大的。”
感受到馬夫的尷尬,雨師魁抬起左眼皮朝馬夫的背影看了一眼,戲謔道:“喔?那你知不知道柔兒把你也要走了?”
聞言,馬夫手中韁繩一緊,瞪眼叫道:“老爺,不要啊,老奴這副老骨頭可不抗小姐折騰啊,您把老奴給小姐,這不是眼睜睜看著老奴這副老骨頭散架嘛!?”
雨師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阿樵你從小看著柔兒長大,在她眼里你怕是比我這個父親還要親,怎麼如此怕柔兒呢?”
馬夫聳拉著頭,一臉苦笑:“老爺說笑了,老奴不勝惶恐,而且老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姐未出嫁之前,老奴的胡子都差點被小姐給薅沒了。”說到這里,馬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腦海中回憶起雨師柔小時候拽著他的胡子蕩秋千的事,神情雖充滿寵溺,但口中無意識的嘆息卻將他心中的無奈暴露無遺。
有所察覺的雨師魁放聲大笑:“哈哈哈……你呀!”隨後睜開眼,語氣滄桑問道:“阿樵,你跟我多少年了?”
馬夫答:“回老爺的話,老奴三歲被賣到相府與老爺伴讀,至今還差三個月便四十五年整了。”
雨師魁長吁一口氣:“都已經這麼久了,對老夫來說,你就像我的兄弟一樣,有些話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說到這,二人同時發出一聲長嘆,雨師魁則繼續道:“這四十五年,你我相伴,護我無數,幫我一手創立雨殺樓,助我在朝堂所向披靡,柔兒出世後,你又先後救柔兒數次,此等恩情,今生沒有還完的,下世便讓老夫為你做馬夫來償還。”
士為知己者死,馬夫聽到這里,已是淚流滿面,聲音哽咽:“老爺……”
雨師魁打斷馬夫繼續道:“為了我的事業,你到現在也沒娶個媳婦兒,添個一兒半女,若是不棄,讓柔兒認你做了義父,不知阿樵你意下如何?”
馬夫忙道:“老爺!這……老奴身份卑微,乃是……”
不待馬夫說完,雨師魁雙眼一瞪,佯怒道:“怎麼?你是瞧不上老夫,還是瞧不上柔兒?”
馬夫嘆息一聲,斬釘截鐵道:“老奴死而無憾!”
聞言,雨師魁這才暢然大笑道:“這才是阿樵嘛!”
馬夫擦了擦淚痕,問道:“那小姐那邊?”
雨師魁笑道:“柔兒早就想認你做義父了!”
聞言,馬夫笑了,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如同一朵盛開的老菊,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雨師魁道:“明日還要勞你去趟總部告知一下諸般事宜變動,交接完就直接去柔兒那認女兒吧,想在那就在那,老夫的安危不用你掛念,最近出色的年輕人不少,不想在那,就回來陪老夫下棋。”
馬夫心情大好,回道:“老爺,年輕人也是需要鍛煉的嘛!”
知曉其意,雨師魁大笑:“哈哈哈……你呀!”
隨後馬夫揮舞馬鞭抽在馬屁股上,大喝一聲:“駕!”
馬車在林間的小路上疾馳而去。
次日下午,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意氣風發的馬夫阿樵早早便起來去雨殺樓總部告知了首領變更的事情,而後馬不停蹄的朝雨師柔所在避暑山莊疾馳而來。
侍女將馬夫迎進內院,雨師柔早已在此恭候多時,見阿樵前來,連忙將其扶至正座,而後端過早已准備好的茶水,走到阿樵身前,施禮奉茶道:“柔兒拜見義父,義父請喝茶!”
本就看著雨師柔長大,此刻雨師柔的一聲義父直接將二人的感情升華,沒有過多的言語,阿樵接過茶盞,淺嘗一口,扶起雨師柔,眉開眼笑道:“柔兒,今天是我活了四十多年最高興的一天。”
雨師柔俏皮道:“那義父還會有更多高興的日子呢。”
阿樵頷首:“嗯,義父還會有更多高興的日子!”
許久不見的二人寒暄一陣後,阿樵正色問道:“柔兒,不要怪義父多嘴,起風必下雨,你真的准備好迎接一切失敗的後果了嗎!?”
聞言,雨師柔屏退兩側侍候的侍女,待門關嚴後,雨師柔神色凝重道:“說實話義父,我准備好了,也沒有准備好。”
阿樵不解:“此話怎講?”
雨師柔神色憂慮道:“據前夜我和父親分析,若是找到一人,此事必成,若是找不到,柔兒恐怕要被幽禁在此一輩子了!”
身為一手創立雨殺樓這種炎擎大陸第一刺客集團的首領,阿樵很清楚雨師柔這句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當即便問:“此人是誰?身在何處?”
雨師柔搖搖頭:“柔兒也不知。”說著,雨師柔將前夜與雨師魁談論的大小事宜對阿樵說了一遍。
阿樵眉頭緊皺,沉吟片刻道:“當日你看到的畫像是皇朝的十二祖,這麼說老爺的推斷倒是不無道理,有十二便可能會有十三。”
雨師柔點頭:“是的義父,而且父親告訴柔兒,皇朝出過十二位老祖,且樣貌一致,而且都不是出自皇家,若非柔兒是女身,父親早就去尋人了。”說著,雨師柔從袖中拿出了一副畫像,遞給了阿樵。
看著眼前的畫像,聽到如此驚天秘聞的阿樵呆如木雞,雨師柔並沒有打斷他,因為昨晚聽到雨師魁講述這一秘密時,雨師柔的表情也沒比阿樵強多少。
片刻後,阿樵才回過神來,追問:“既然有如此准確的消息,柔兒剛才又為何?”
雨師柔解釋道:“因為父親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間出現,會出現在哪里,所以柔兒才說准備好了,也沒准備好。”
阿樵將畫像疊好,收入懷中,起身道:“既是如此,那便讓義父幫柔兒找出這個有一半概率存在的人吧。”
見阿樵要走,雨師柔連忙起身拉住阿樵道:“義父,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是了。”
阿樵搖了搖頭:“才剛認了柔兒做閨女,俺老樵也舍不得,無奈滋事體大,容不得一點馬虎。”
雨師柔見拗不過阿樵,施禮送別阿樵:“既是如此,柔兒不再強求,只是義父行事要萬分小心才是。”
話畢,屁股還沒坐熱的阿樵離莊而去。
當夜,雨殺樓遍布炎擎大陸,由三萬殺手所織成一張大網如一台高度精密的機器般,高速運轉起來。
三日後,被幾摞如小型城牆般的文件圍起來的阿樵看著手中的一封密信大笑起來,將密信揣入懷內,快速出門而去,行動完全不像一個三天三夜未眠的四十多歲中年人。
阿樵出門之時,城北相府。
一只信鴿落在獨自對弈的雨師魁身邊,將信鴿腳上的密信拆下閱讀後,雨師魁落下最後一子:“絕殺!”旋即起身離去。
當日傍晚,城南國師府。
後院主臥門口,一位身著黑色錦袍的密探悄無聲息而至。
“啊……啊……國師大人!用力……啊嗯……”
對於屋內正在發生的事情,密探早已見怪不怪。
咚咚咚……叩門三下,十個呼吸後。
吱呀……身無寸縷,滿身大汗的國師開門,面無表情看著密探,冷聲詢問:“何事?”
密探施禮,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與國師道:“請國師過目。”
國師接過密信,拆開閱讀,片刻後,國師朝密探招招手,示意其附耳過來。
五分鍾後,密探離去,國師望向天邊落日,冷笑呢喃:“桀桀桀……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音落,國師轉身回屋,將門關好,看著床上三位春情蕩漾,媚眼含春,面容氣質各有三分神似雨師柔,一臉討好,趴在床上將屁股高高撅起擺動,如小狗一般等候自己寵幸的女子,國師如餓狼似重新撲了回去。
淫霏樂章重新在屋內交織奏響。
皇城內外,一時間如炎擎江一般,表面寧靜,暗里則浪潮湍急,無數生靈無一可幸免。
傍晚,炎擎江上,剛用過晚飯的書生坐在船頭吹著江風,卻不知他的周圍此時已遍布殺機。
又一個時辰,商船駛出峰巒疊嶂的水道。
小廝自艙內而出,走到書生身前關懷道:“少爺,夜涼,早些休息吧。”
書生聞言,起身道:“好吧,反正這里一片堤岸,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說著,轉身入艙休息。
書生和小廝的身影消失在船頭不久,趁著月黑風高之時,早已埋伏在兩岸的二百黑衣殺手探出頭來,每人手持一根鈎鎖,齊齊朝商船方向揮舞。
只聽咻咻咻……啪啪啪……密密麻麻的鐵鈎與船板的碰撞聲響起。
船老大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大吼:“盜賊!有盜賊!!!速速保護公子!!!”
商船上響起了水手們憤怒的大喝,十幾名水手抽刀便朝鈎住船板的鈎鎖砍去。
但無論怎麼說,他們也都只是一些有點膽量的水手。
黑衣殺手中不乏輕功好手,只見兩岸人群中各閃出三人,腳踏鈎鎖如履平地,朝甲板飛奔而去。
十米長的鈎鎖幾人眨眼便走到了盡頭。
咻……刺……刺刺刺……六名訓練有素的殺手登船後迅速抽刀,將礙事的水手們砍瓜切菜般殺了個干淨。
半個時辰後,一百名殺手順利登船取得船只的掌控權後,其余一百留在岸邊看守鈎鎖的殺手這才松開固定的一端繩結,而後有序撤離。
沒了鈎鎖的束縛,船只重新啟航。
船艙內,殺手面無表情解決掉船老大後,甩了甩刀上的血,走到書生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副畫像,認真對照了一番後,這才朝左右之人下令:“就是此人,你們好生看管,他少了一根頭發咱們都得死!”
“是!”
左右兩名殺手齊聲應道。
早已被殺手血腥手段嚇破膽的書生和小廝面色蒼白,大氣不敢喘一聲,跌坐在床前,互相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喉嚨中不住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顯然是怕極了。
只見兩名殺手的其中一人走到二人身前,看了看小廝的褲子,嫌棄的在鼻前揮了揮手,嘲諷道:“趕緊換條褲子去,這個小白臉老子不能殺,但殺你還是沒問題的!”
小廝聞言,磕頭如搗蒜:“別殺我!別殺我!大爺!求求大爺……”
兩名殺手先是一怔,旋即便是一陣不屑的大笑:“哈哈哈……老五,你看沒看見?”
被叫老五的殺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回道:“哈哈哈……老六,這小子可真他娘是個慫包,那個小白臉可比他淡定多了,要不是上頭有命,我還真想把小白臉收進我們雨殺樓。”
書生不忍小廝被二人嘲笑,全身顫抖著爬到了小廝面前,張開雙臂將小廝護在身後,顫聲道:“你們……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你……你們倆,不許再笑了!也……也不許你們動他一根毫毛!!不……不然!我就……我就死給你們看!到……到時候……大不了咱們一起死!”
小廝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少爺……奴才給少爺丟臉了……”
書生轉身安慰道:“沒事,不怪你,不要怕,有我在!”
老五看著書生的作為,贊賞的點了點頭,毫不吝嗇欣賞之言:“看不出來啊小白臉,你還挺有種的,你就不怕老子真給你一刀?”
書生聞言,心中雖怕,身體止不住顫栗,但嘴上依舊不甘示弱:“我怕,誰不怕死,但我賭你不敢!”
老五大笑:“哈哈哈……好小子,你有種,老子喜歡你!”
說罷,朝一旁的老六道:“走了老六,咱倆去門口守著,料這小白臉和那個慫蛋也跑不了。”
二人將門關好後,小廝抱著書生嚎啕痛哭:“少爺……少爺……我……我……”
書生臉上也滑過兩行清淚,安慰道:“好了好了,他們不敢殺我們的,只是不知這雨殺樓為何要抓我,可惜了船老大和那些水手,都是為我父親工作多年的好手,如今卻……”
說到最後,什麼功名利祿,皆化作一聲感嘆自身弱小的悲哀嘆息,在這小小的船艙內盤旋環繞。
甲板上,正當這群雨殺樓刺客們以為此次搶人任務就這樣無波無瀾結束時。
商船後方,一隊七個竹排,每個竹排上各有四名黑衣人,破浪疾馳而來。
桅杆瞭望台上放哨的刺客剛要喊叫:“敵……”
可不待襲字出口,一把鋒利的短匕便已穿透他的喉嚨,該人捂著喉嚨,嘴里不停冒著血沫,砰的一聲砸在了甲板之上。
雨殺樓刺客為首者見狀,當即暴怒:“哪個不要命的敢殺老子的人!”旋即放出信號召喚人馬,並同時下令:“弟兄們!誰殺了咱們的兄弟,咱們就殺了誰!把那人給老子抓住,老子今天非要剝了他的皮!”
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後,眾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雙目通紅,青筋暴起,紛紛叫囂著要剝了來者的皮。
講話功夫,竹排已行至商船周圍,將商船圍住,不待竹排停穩,排上之人便已縱身登船。
緊接著,便是一陣激烈的對拼廝殺,雖然後來者單兵實力明顯要比雨殺樓強,但架不住雨殺樓人數眾多,而且還未撤遠的另外一百名殺手在看到信號之後也以著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趕來,在後續部隊的增援之下,後來的這一批神秘黑衣人開始呈現出疲態。
船艙內,聽到外面金戈廝殺之聲後,書生見無人看守,便帶著小廝悄悄躲在船艙門口觀望,准備伺機逃跑。
一炷香後,甲板上的對峙已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雨殺樓折損百人,神秘黑衣人群體也僅剩八人還在苦苦支撐,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落敗。
書生看准時機,招呼小廝,二人趴在地上小心翼翼朝甲板邊緣爬去。
一船人只有他自己是白衣,十分扎眼,饒是他用盡全力想做個透明人,但依舊無濟於事。
神秘黑衣人率先注意到了書生,當即便改變動作朝書生殺去。
小廝見狀,心道不好,拉起書生便朝船沿跑去:“少爺,我們被發現了,快跑!”
說是遲那時快,正當書生和小廝准備跳船逃生時,神秘黑衣人的劍已至。
小廝想都沒想,徑直擋在了書生身前,只見一點寒芒閃過,三尺青鋒如刺豆腐一般,將背靠背貼著的書生和小廝從胸口扎了個對穿。
小廝口吐血沫,目光充滿了對人世間的眷戀和不舍,用盡最後一口氣道:“少……少爺……我……我不能……不能……”
不待話說完,小廝雙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書生則留著胸中最後一口氣,奮力爬上船沿,用盡力氣,縱身跳入炎擎江。
雨殺樓眾人的刀終究是慢了一步,神秘黑衣人將書生殺了之後,刀芒滑過,神秘黑衣人身首異處,噴涌的鮮血將神秘黑衣人的頭衝飛,咕嚕嚕滾落至其同伴腳邊。
余下七人見任務完成,也不再廢話,紛紛提劍自刎。
雨殺樓此次任務首領見狀,瞪大了雙眼,怔了一會後,發出一聲暴怒的嘶吼,大罵:“啊!!!狗日的!誰!是誰?是誰要害我等兄弟!!!啊!!!”
此行雨殺樓派遣二百人共同執行任務,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誰料突然殺出一群神秘人,二百對二十八,如此巨大的人數優勢,最後竟然還折損了一百七十六人,還讓七人自殺,這叫他如何甘心,如何能平了心中之憤。
可饒是千般憎惡,萬般憤怒,事已至此,他只能淒然一笑,跪倒在甲板上嚎啕痛哭:“兄弟們!我對不起你們啊!都是我……都是我無能……我的兄弟啊!我的兄弟!!!”
七尺男兒,此時在這躺滿了殘肢斷臂屍體的甲板之上,宛如地獄之中悲傷哭泣的厲鬼。
其余人見狀無不動容,他們知道,這一切並不怪老大,每個人都面色哀愁,主動收拾起了同伴的屍體。
一炷香後,首領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到了雨殺樓陣亡眾人的屍體前哀悼,隨後一聲令下,咬牙切齒道:“把他們的皮給老子剝了!屍體通通給老子沉江喂魚!!!”
書生和小廝被刺時,由於二人背靠背,並有一定的角度偏差,所以小廝被刺穿的是心髒,而書生則是肺部。
落水後,小廝屍體的重量全部壓在書生身上,至使其快速沉入水底,水壓不斷壓迫著殘破的肺部。
只幾個呼吸,書生便已意識模糊,心中不斷哀痛自責著自己的無能、無力,都是自己害死了小廝:『小傑……對不起……都是我……我不該帶著你逃跑的……』恍惚間,書生仿佛看到了小廝滿臉微笑向他招手,示意其跟他走。
畫面再轉,書生老父親慈祥的面孔出現在面前,緩緩下沉的書生緩緩抬手,想伸手去觸碰,可無論怎樣都夠不到,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書生心中最後一個念頭便是:『父親……孩兒……不……』孝字不曾想出,書生便徹底沒了氣息,只剩江底游魚不停游動時發出的細微水流聲。
待書生徹底沉入江底,隨波逐流時,一陣恍惚,辛夢降臨至書生體內。
咕嚕嚕……咕嚕嚕……眼前一片漆黑,還未反應過來這是哪里的辛夢便毫無防備的嗆了兩大口江水。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出幾塊碎裂的肺髒,辛夢在心中破口大罵:“淫夢!我去你媽的!你他媽又坑我!!!”
辛夢來不及審閱書生的記憶,連忙操縱精神力量去搜尋附近可用的情欲之力來修復破損的肺髒。
奈何,書生一介凡體,且肉身資質屬下等,再加上身處二十米深的江底,離他最近的便是一群正在哀悼亡魂的殺手和游魚。
此時辛夢的精神是最為頂尖的智腦,而書生的身體則是那最為落後的機器。
辛夢雖能強行操控書生全身的毛孔進行呼吸,平時這般做倒是無關痛癢,但身處如此絕境,饒是辛夢靈魂境界十分強大,亦是堅持不了太久。
辛夢在腦海中飛速查閱著淫夢心經,尋找解決之法,恨不得自己有十個腦子一起看,同時心中也下定決心,此次脫險後,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修習一下心經功法。
江面商船上的殺手們將神秘黑衣人剝皮沉江後,四下搜尋了一番書生的屍體。
兩個時辰轉瞬即逝,一翻打撈無果的殺手們無功而返。
商船漸遠,江底的辛夢也找到了法門,心中狂笑:“哈哈哈……煉精凝欲,就是你了!”
將法訣記住後,辛夢試著用靈魂之力將小廝的屍體裹住,心中默念法訣。
據心經記載,人生來靈魂中便帶有情欲之力,有多有少,多者會隨著年齡增長的逐漸壯大,有因先天情欲之力強盛而成為荒淫暴徒,終日只知奸淫女性為樂的,也有因情欲之力過少,天生淪為閹人的可憐人,同樣,人死後十二個時辰內,靈魂中的情欲之力會逐漸擴散至血肉之中,十二時辰一過,屍體便只能淪為魚食肥料了。
而心經中所記載的煉精凝欲,便是一門可將屍體中的情欲之力凝練出來的無上淫欲功法。
小廝被靈魂之力包裹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直至完全脫水成為一具干屍。
折騰好一會將插在胸口的劍和成為干屍的小廝從身體上拔下甩開後,全身毛孔都在呼吸的辛夢如救生圈一樣,迅速浮上江面。
任由身體順著江水順流而下,辛夢將從小廝屍體上凝練出來的為數不多的淫欲之力朝肺髒匯聚而去。
半個時辰後,肺髒還差三分之一沒有修補好,但小廝身體凝練出來的淫欲之力已經消耗殆盡。
氣的辛夢再次罵娘:“淫夢!我&*%#&%*&*”
無聲嘆息,辛夢將目光瞄向了自己現在這幅軀體,心中暗自嘀咕:『我應該算是鳩占鵲巢吧?那豈不是說書生靈魂里的?』想到這里,辛夢兩眼放光,說做就做,當即操控靈魂之力包裹住自己的身體,默念法訣,見有效,辛夢大悅:『天無絕人之路!』不過下一秒辛夢便開心不起來了:『這個書生比那個小廝差太多吧?』一刻鍾後,肺髒復蘇,辛夢此時的樣子也就比那個變成干屍的小廝強了那麼一點,遠遠望去,辛夢干癟的身體如一塊小型枯木一般,順著水流飄在江上。
將書生一身精血耗去八九,辛夢只覺全身無力,仿若隨時可能會升天,濃濃的倦意如潮水襲來,最終敗在困乏之下,任由身體沿著炎擎江飄向遠方。
夏日的初陽總是會帶給人們一絲清爽。
然而此刻,避暑山莊內卻如臘月寒冬一般,雨師柔面色鐵青,一把將手中的密信扯了個粉碎,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此時就連和她最為親近的侍女都不敢大聲喘一口氣。
正常屋內的氣氛冷到極致之時,阿樵滿面滄桑,一身風塵匆匆而至。
雨師柔見到阿樵到來,屏退了侍女,雙眼無神,氣質萎靡道:“義父,你來了,請恕柔兒心情不好,未能給義父見禮。”
阿樵柔聲道:“無妨,倒是柔兒你,沒事吧?”
雨師柔微微搖頭,但臉上的表情無論怎看,寫的都是有事。
阿樵安慰道:“柔兒,你先別慌,義父此行,一是來看望你,二則是要告訴你,那個叫任翡的書生並沒有被刺穿心髒。”
聞聲,雨師柔失魂落魄的雙眼重新燃起光芒:“義父,你是說?”
阿樵頷首:“沒錯,沒有找到任翡的屍體確認他死亡的時候,他還是有存活可能的。”
雨師柔連忙起身拜倒在阿樵身前,懇求道:“請義父務必將活著的任翡帶到柔兒面前,好嗎?”
望著雨師柔熾熱的懇求之色,阿樵心中嘆息一聲,將雨師柔扶起,安慰道:“柔兒,你放心,那個書生一定不會死的!”嘴上如此,心中卻在不停的為書生任翡祈禱,期望他還活著,不然他真不知該怎樣面對雨師柔了。
國師府。
剛剛雲雨結束後的國師摟著三女,目光充滿回憶。
國師兀嶸六歲那年,父母雙亡的他已經是平民窟的孩子王了。
那一日,骨瘦嶙峋,衣衫殘破,全身髒兮兮的兀嶸上街偷盜食物。
一位販賣白面饃的攤主抓住了正在偷取食物的兀嶸:“臭小子!又是你!”
說著,便抓住了兀嶸的手腕,將其拎起,欲扭送官府。
此時,丞相車隊經過。
坐在馬車上的雨師柔聽到吵鬧聲,透過窗簾看向被抓住的兀嶸,兀嶸也注意到了她,望著雨師柔精致可愛的俏臉,兀嶸害羞了,同時大喊著欲要掙脫攤主大手的禁錮:“放開我!放開我!!!”
但成年男性的握力又豈是那麼好掙脫的,兀嶸不想在雨師柔面前出丑,情急之下,雙手抓住攤主的手臂作為支撐,一口咬在了攤主的手上,攤主吃痛,這才讓兀嶸跑了。
第一次見到如此情景的雨師柔並沒有害怕,反而扭頭問雨師魁:“父親,他為什麼拿東西不付錢呢?”
雨師魁漠然道:“因為沒有錢。”
雨師柔追問:“為什麼?”
雨師魁摸了摸雨師柔的頭,反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認為拿了人家的東西就必須要付錢呢?”
聞言,雨師柔一臉不解,瞪著迷惑的大眼睛陷入了沉思。
雨師魁緩緩道:“芸芸眾生雖出身不同,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有一個共同目的,那就是活下去,就像你一樣,你有為父,所以你不需要去考慮怎麼活下去的問題,而他與你相反,所以他就需要自己去考慮如何讓自己活下去,並付諸行動,你懂了嗎?”
雨師柔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回道:“柔兒懂了。”但她還在不停眨巴的大眼睛中依舊充滿了迷惑,心中不停重復著雨師魁剛剛的話:『為了活下去嗎?』殊不知,這次的意外事件,直接改變了小乞丐兀嶸和天之嬌女雨師柔的命運軌跡。
貧民窟,兀嶸氣喘吁吁的癱坐在一所破廟里休憩。
兀嶸剛剛掏出懷中偷來的兩個白面饃准備享用戰利品時,一道身影閃入破廟,不待兀嶸反應過來,便已將其打暈,扛在肩上,一個閃身消失不見,只留滾落在地,沾滿了泥土,還冒著熱氣的兩個白面饃,證明兀嶸曾在這里停留過。
子時,皇城郊外一所破廟里,全身被牢牢捆住,嘴里塞著一塊破布的兀嶸悠悠轉醒,看著眼前背對自己,和其身後站立的一位蒙面黑衣人後掙扎著發出嗚咽之聲。
來人聞聲,依舊背對兀嶸,而這次的談話,也徹底的改變了兀嶸的命運:“你很不錯,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答應的話,就不要再叫了。”
兀嶸年紀雖小,但三歲便被老乞丐收養,經歷了諸多人情冷暖的他可不是從小便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子弟可比的。
聞言,兀嶸幼小的心靈不斷的思索著來人之言的可信度,但想來想去,自己就是一個以偷盜為生小乞丐,沒有什麼值得人家謀害的,若是不答應,看著架勢,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一想到這里,兀嶸心下惶恐,連忙停止了掙扎,不再出聲。
來人見狀,贊賞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交於護衛,囑咐道:“把他送去天山,將信交給天一,他知道怎麼做。”
侍衛應聲領命,抓起兀嶸上馬,一路直奔北方天山處,策馬而去。
想起在天山之上,令自己變成如此丑陋模樣,且長達二十三年的苦痛折磨,兀嶸心中先是一陣發自靈魂的顫栗,旋即便是一陣憤怒,身體更是因為顫栗和憤怒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自兀嶸當上國師後四下搜羅過來的形似雨師柔的三女,則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他泄憤的工具。
一日後,炎擎江上,本以為任務失敗准備回總部領死的殘余刺客收到阿樵的書信後,重新折回書生跳江處,准備打撈搜尋書生的屍體。
在十余位雨殺樓刺客的合力打撈下,終於在兩個時辰後,一人手中提著一把插著劍的干屍浮出水面。
岸邊,殺手老大摸了摸下巴,用腳踢了踢干屍,滿臉詫異道:“劍和那群神秘人的是同樣制式,可為什麼是干屍?看著裝應該是跟著小白臉的那個小廝,那書生的屍體呢?”
將干屍打撈上來的那名刺客回道:“老大,我是在距此五里,江下的一處暗礁找到這具干屍的,當時只有這一具干屍被卡在兩塊礁石中間。”
殺手老大思索一番,下令道:“他也是個苦命人,把他葬了,我們去下游繼續找。”
將小廝的屍體安葬後,雨殺樓一行人朝下游進發,繼續搜尋書生的下落。
距辛夢降臨七日後,炎擎江支流,一處不知通往何處的無人區森林溪流岸邊。
靈魂之力枯竭,肉身氣血十去八九,身形枯槁,面容脫相,被溪流衝上岸,趴在碎石之上的辛夢悠然轉醒。
無力的動了動手指,感受著臉頰溫潤的濕滑,辛夢費盡力氣才睜開眼皮,原來是一只前來河邊喝水的野鹿正在舔舐自己。
先用殘余的靈魂之力查探了一番身體狀況,辛夢心中苦笑:“還真是糟糕到極致了啊。”
偷偷握住一塊石頭,蓄力准備了近一刻鍾後,辛夢趁野鹿不備,驟然而起,左手抓住野鹿舔舐自己臉頰的舌頭,右手狠狠砸向了野鹿的頭顱。
一聲悲鳴,野鹿倒下了,它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心思純良的野鹿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的人類為什麼要拿石頭打自己。
將野鹿砸倒,辛夢脫力,趴在野鹿身上暈了過去,而野鹿因頭骨碎裂流血不止,半個時辰後,嗚咽一聲,不甘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日落月升,夜深,再度昏睡了將近五個時辰的辛夢蘇醒。
掙扎翻了個身,扭頭看向野鹿絕望的眼睛,辛夢輕聲呢喃道:“對不起你了。”
說罷,辛夢在身邊尋了一塊稍微尖銳的石頭,對准野鹿的心髒用力劃動。
折騰了一刻鍾,野鹿的胸口被劃開,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此情此景,辛夢已顧不得那麼許多,強忍著嘔吐感,用力撕開野鹿的胸口,將野鹿的心髒挖出,大口撕咬吞咽起來。
將一顆鹿心吃下,又吞咽了些許鹿血,辛夢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
踉蹌起身,從林中撿起一根枯木做拐杖,一瘸一拐的朝林外走去。
說來也怪,一路之上,辛夢沒有看到任何動物,本想著靠動物多補充一些血氣的辛夢只好作罷,只能憑借自己從敖戰那里獲取的野外求生經驗四下尋一些野果,勉強果腹。
殊不知,此處森林並非沒有動物,而是動物天生都有感知危險的能力,它們都在刻意的躲避著辛夢。
雖說辛夢此時處在油盡燈枯的臨界點,但他靈魂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威能可是實打實的,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油盡燈枯的修士,也不是幾只尋常畜生可以招惹的。
那只被殺的鹿,也是因為辛夢昏迷時靈魂威能沒有外散,偶然跑到他身邊的而已,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沒有那只鹿,辛夢能否活著走出這座森林都是個未知數。
獨自在森林中前行了半個月後,辛夢終於走出了這座森林。
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羊腸小道出現在眼前,辛夢大喜之下,如小孩子一般,在原地吃力的蹦躂了幾下,最終連連咳嗽,氣喘吁吁,這才老實了。
又走了半日。
辛夢遠遠聽到兩道爽朗的笑聲,聞聲,辛夢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聲音方向快速走去。
見到人影後,辛夢發出沙啞的聲音,吃力叫喊:“喂!前面的兩位大哥!!!”
只見兩名獵戶打扮的高大漢子,聞聲停住腳步,齊齊朝身後望去。
饒是這二位常年與凶猛野獸打交道的漢子見到辛夢這般模樣也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瞳孔放大,下意識後撤一步,取弓搭箭,大聲喝問:“你是人是鬼?”
辛夢大驚,忙道:“大哥!我是人,我是人!”
另一位面容更為沉穩的漢子伸手攔住了拉弓的漢子:“兄弟,無論他是人是鬼,就那副癆病纏身的樣,咱們兄弟也不怕,叫我上前去問他一問再說。”
聞言,拉弓的漢子雖還是一臉警惕,但也乖乖收起了弓箭。
漢子大步上前,到辛夢身前介紹並詢問道:“俺叫石塔,那是俺兄弟石橋,俺們兄弟是距此五里外石家村的人,你是何人?姓啥名啥?怎麼到這來的?為啥這幅癆鬼的半死不活模樣?”
被問之下,辛夢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查看書生的記憶,腦海中快速查閱起書生的身份信息。
石塔見辛夢眉頭緊蹙,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正欲出聲詢問。
獲取書生身份信息的辛夢這時出聲答道:“我叫任翡,是江南商賈任家之子,是個准備去皇朝趕考的學子,無奈自家商船行至半路遭遇劫匪,數十名水手命喪當場,就連從小伴讀的書童也……”
說至此處,辛夢作潸然淚下之勢,假模假式的擦了擦眼角。
石塔被辛夢精湛的演技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見辛夢身形不穩,隱約有摔倒的跡象,當即上前攙扶道:“能走商船的只有炎擎江,那里據此可有數百里之遠呢。”
辛夢接話道:“是啊,那日我的書童為了掩護我,不幸命喪盜賊刀下,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盜賊的刀口下僥幸逃得一命,我從未獨自出過遠門,這一路也找不到什麼吃的,忍飢挨餓全靠野草果腹,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了。”
心思單純的石塔並沒有注意到辛夢言語中的漏洞,只是頻頻咋舌感嘆:“公子洪福,此番大難不死,日後金榜必有公子之名!”
做戲做全套,辛夢掩面欲泣,口中哀嘆:“唉……只是可惜了我的書童,從小伴我長大,我二人情同兄弟,可如今卻天人兩隔……”
和石橋有著相同感情的石塔對此言深有感觸,也是一聲嘆息,安慰道:“即是如此,公子你就更應該考取功名為你的兄弟報仇了!只有這樣,才不枉他為你擋那一刀!”
辛夢當即附和:“石塔大哥說的是,我一定要為我的兄弟報仇!”
說罷,石塔將辛夢托在背上,招呼石橋一聲,辛夢便隨二人回了石家村。
夜幕降臨,辛夢所住院外。
石橋拉過石塔小聲道:“大哥,就憑他三言兩語,你真的信他是商賈家的公子?你我又不是沒挨過餓,就算他真的餓了一個月,那身子怎麼可能瘦的跟餓死鬼一樣?”
石塔搖了搖頭,微笑道:“兄弟,這你就錯了,你忘了咱奶從小教育咱啥了?但咱們憑良心做事,無愧於自己就行了。”
石橋啞口無言。
石塔拍了拍石橋,沉聲道:“回家睡覺去,俺媳婦兒還等著俺呢。”
聞言,石橋也露出一抹幸福的笑:“俺家妮子也等俺回去哄呢。”
兩個六尺高的漢子就這樣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回家去了。
笑聲中,充滿了屬於他們,令躲在門口偷聽二人談話的辛夢打心底感到艷羨的幸福感。
一個月半後,盛夏,在石家莊休養了十天,稍微有些人樣的辛夢在石塔的再三挽留下,問過石塔路线後告別二人,啟程前往蒼闕皇都。
由於漂流到偏北的地方,離皇都的位置等同於書生重新從家出發一樣,辛夢一路全靠野果野菜充飢,運氣好的話,三天能在荒山野嶺遇見一戶人家乞些素食,運氣不好十天半月都遇不到一戶人家,沿途更是見不到哪怕一只野兔,得不到血食補充,本來恢復了一些人樣的臉也再次恢復了初始狀態,活脫一個餓死鬼。
眼見著一個夏天即將過完,辛夢也終於結束了他食不果腹的乞討生活。
在荒無人煙的山野走了兩個月後,辛夢終於見到了一座不大的小縣城。
望著縣城門口零零散散的過路行人,辛夢第一次覺得生人是如此的親切。
然而正當辛夢熱淚盈眶,心中感嘆自己終於脫困的時候,一隊衛兵已將他牢牢圍住,衛兵頭目眉眼一蹬,大聲喝問道:“你是人是鬼!?”
辛夢口中干澀,強行擠出點唾沫准備潤潤嗓時,只聽衛兵頭目繼續道:“抓起來,交於大老爺發落!”
事情轉變之快,令辛夢大感詫異,連忙咽下吐沫,聲音沙啞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衛兵頭目冷眼一瞥:“我剛才問你了,你自己不說的,有什麼話一會跟大老爺說去吧!”
說罷,一隊衛兵不由分說的將辛夢押送至縣城府衙去了。
著實讓辛夢體驗了一次什麼叫秀才遇上兵,不過倒也不怪衛兵,辛夢頂著一頭如鳥窩般亂糟糟的頭發,衣衫破爛不如抹布,體態如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餓死鬼,說是乞丐,真正的乞丐見了都要大呼一聲好慘,加上他是外來人口,不抓起來盤問一番,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身份,有事邀功,無事也能得個口頭嘉獎,何樂而不為。
一刻鍾後,府衙內,氣質慵懶,連連打著哈欠的大老爺上堂審問:“堂下何人啊?”
辛夢心中翻了個白眼,勢比人強,只好乖乖作答:“稟大老爺,小人江南天心城人士,是准備秋考的書生。”
大老爺打了個哈欠問:“我看你倒更像個餓死鬼,什麼書生,此處乃北風縣,距皇都一千三百里,眼下還有半月便是秋考,你如何去得?”
辛夢嘆息一聲,答:“稟大老爺,小人此刻本應到皇都的,但無奈遭遇人禍,趕考途中遭遇強盜,十余位水手和我的書童都慘死當場,唯有小人逃得一命。”
大老爺一聽有命案,當即來了精神:“喔?那你倒是說說,如何落得這幅惡鬼模樣的?”
辛夢心中無奈嘆息一聲,重新解釋了一遍。
大老爺聞言,捋了捋胡須,追問道:“你既說你是天心城任家公子,可有什麼證明?”
辛夢搖搖頭:“稟大老爺,小人跳江時什麼都沒拿,沒有證明。”
大老爺頷首,旋即面色一邊,冷聲呵斥:“大膽!竟敢跑來消遣本老爺!我看你就是那強盜的同伙,因分贓不均,起了內訌,企圖借本老爺之手幫你報仇雪恨!”
說罷,驚堂木一拍,朝衙役下令:“來人!給我打他二十棍!”
音落,五名侍衛上前,四人按住辛夢手腳,一人持棍。
手起棍落,聲聲木棍敲在屁股上的沉悶之聲在縣衙內回蕩。
開始幾下辛夢還能忍,畢竟是書生,第四下以後,辛夢便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嚎。
二十棍下去,辛夢滿身大汗,口中氣若游絲,出多進少,本就沒多少肉的屁股已然見骨。
昏迷前,辛夢嘴唇蠕動,心中大罵:『淫夢!你他娘的絕對是故意的!還有你個狗日的老爺,等老子恢復過來,非煉了你的一身肥油點天燈!』大老爺見辛夢暈過去,命一旁候著的師爺擬了一份罪證,而後趁辛夢昏迷,強行給按了手印。
看著一份功績到手,大老爺摸了摸油膩的大肚腩,嘿嘿一笑:“見者有份,待老爺我將此事呈報,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衙役們十分歡喜,將辛夢死狗一般拖入了牢內關押起來。
縣衙外,街道角落暗處,一只信鴿悄然飛出。
辛夢剛一進城,就被雨殺樓的探子注意到了,雨殺樓勢力遍布大陸,人員眾多,其中不乏一些眼尖之人,饒是辛夢已經瘦的沒了個人樣,還是被認出來了。
十天後,一隊手持丞相手諭的雨殺樓刺客喬裝成相府之人前來領人。
大老爺見來人,連忙屁滾尿流出門相應,滿臉雖堆笑:“嘿嘿……如此小事怎敢勞丞相關注。”但心中卻不禁嘀咕:『奇怪,我明明遞交的是刑部,怎麼會是丞相前來領人?』殊不知,他發出的密信,還未等出城,便已雨殺樓刺客截取。
刺客道:“此人古怪,丞相懷疑有人施展了巫術將其變成如此模樣,所以丞相特令我等攜帶手諭前來領人,不知裘大人還有什麼疑問嗎?”
裘大人一聽,眼前一亮,問道:“喔?難不成又有巫師出來禍害百姓了?”
刺客眉眼一橫,冷聲道:“裘大人,不該問的別問,免得惹火上身。”
裘大人一臉不悅,卻也不敢發作。
刺客催促道:“勞煩裘大人帶我去領人,相爺的事,我等不敢耽擱。”
聞言,裘大人也不敢再繼續耽擱,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誤了雨師魁的事。
一刻鍾後,雨殺樓一隊人帶著依舊昏迷的辛夢揚長而去。
望著眾人的背影,裘大人賊兮兮的三角眼咕嚕嚕轉著,可無論他在琢磨什麼,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能做什麼?
誰又會在意他想干什麼呢?
半月後。
避暑山莊,地下室。
這里有三十平大小,一張椅子、一樁刑架、一張擺滿刑具的方桌、一個盛滿了煤炭的火盆,上面便是雨師柔的臥室。
當日雨師柔接到書生還活著的密信後,動用雨殺樓力量,快馬加鞭,耗時十天秘密建造而成。
十天前,扮做相府之人的炎擎江殘部二十四人帶著半死不活的辛夢悄然回來,將辛夢交於雨師柔。
僥幸保住一命的刺客老大感恩戴德離去後,雨師柔命侍女用最好的藥為辛夢治療化膿的屁股。
又過了五日,辛夢傷勢痊愈,便被搬進地下室,綁在了刑架之上。
戌時末,因屁股傷口化膿感染,高燒昏迷近一個月的辛夢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地下室內唯一的火光便是距他不遠處的一個火盆,火盆中央有一塊不知燒了多久,看起來隨時可能會融化,嬰兒巴掌大小的鳳凰形狀烙鐵,遠遠看去,好似那正在浴火重生的鳳凰一般,迷人,且危險。
當辛夢想伸手揉眼睛時,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刑架上,這一發現瞬間令辛夢精神起來,用力甩甩頭,眨了眨眼睛,朝左右和身下看了看:“我……&*%……&%,老子又不是耶穌,把老子赤條條綁起來這算什麼事???我可啥都沒干呢啊!好歹給我留條褲衩啊喂!!!”
正當辛夢准備嘗試調動枯竭的靈魂之力嘗試逃跑時。
嘎吱吱,隆隆……一陣齒輪轉動,石頭挪動的聲音讓辛夢暫停了這個念頭,連忙閉眼繼續裝死。
聲音停止後,辛夢只聽一陣輕巧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若有若無的玫瑰花香。
腳步聲停止後,辛夢感覺周圍逐漸光明起來。
又過了五分鍾,一道充滿威儀、成熟、還有一點嫵媚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醒了,不知道你剛才說的褲衩,是什麼?褻褲嗎?”
辛夢假裝沒聽到,依舊自顧裝死,腦海中不自覺猜想起了正在問話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約摸兩分鍾後,辛夢感覺到那個那個女人朝自己走了幾步,便聽:“任翡,十六歲,天心城任家獨子,苦讀十年,只為榜上有名,為皇朝效力,以報父恩,為人謙遜,十分孝順,素有天心城第一美男子之美譽,不知如何變成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本宮對此很有興趣,不知任公子可否為本宮解惑?”
辛夢心中暗自嘀咕:『本宮?該不會是什麼老妖婆吧?任翡這個混蛋是怎麼惹上這種人物的?』如此想著,不禁再次大罵:“淫夢你個挨千刀的!老子能活著回去非得把你吊起來肏上三天三夜!”同時不停嘗試調動枯竭的靈魂之力。
雨師柔見辛夢還不言語,於是走到火盆旁,將燒紅的烙鐵拿起,緩緩走到辛夢身前,出聲問道:“還要跟本宮裝死是嗎?本宮再問一次,你願意為本宮解惑嗎?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再不說話,那本宮可要按下去了哦,至於按在哪,本宮可沒法保證。”一邊說,一邊晃動著手中的烙鐵在辛夢身前比劃。
感受著烙鐵的溫度,辛夢心髒狂跳,天知道讓這玩意來一下是不是可以直接吃自己了。
可明顯雨師柔並不打算繼續給辛夢機會。
只聽一聲“三!”
隨後便是烙鐵瞬間燙熟身軀發出的滋啦滋啦聲,和由下而上鑽進辛夢鼻孔的陣陣肉香味。
雖然早有防備,但這女人她不按套路出牌,右胸傳來的鑽心劇痛令辛夢猛地睜開雙眼,全身瘋狂抽搐痙攣,枯槁的身軀上浮現出了細密且為數不多的汗珠:“啊!”
聽著辛夢的嚎叫,雨師柔十分滿意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將烙鐵從辛夢胸口挪開扔回火盆內,走到椅子邊坐下,認真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雖然此時的鳳凰烙印在辛夢枯槁的身體上宛若一只剛出生的雛雞,但她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
刑架上的辛夢聳拉著頭,大口呼吸著,疼痛帶來的窒息感令他說不出話,若不是有繩索綁著,此刻辛夢已然倒地不起。
雨師柔沒有繼續催促,反正她在這里有的是時間,不在乎再多等那麼一時片刻,畢竟她如願以償得到了活著的任翡,心情大好,自然也有了玩耍的興致。
盞茶後,雨師柔見辛夢的呼吸逐漸平穩,這才繼續道:“本宮的烙鐵好吃嗎?”
辛夢無力的瞪了雨師柔一眼。
雨師柔道:“本宮知道了,你覺得太好吃了,所以想再吃一下,如此,本宮成全你就是。”
說罷,雨師柔起身朝火盆走去。
辛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中暗道:『再來一下,老子就真沒命了。』嘴上忙道:“我……我……我說……”
見辛夢開口,雨師柔這才將烙鐵重新放回火盆中坐了回去,饒有興趣的看向辛夢:“願意開口了?”
辛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連咽了幾口唾,語氣虛弱道:“我……我沒說……沒說我不說……你……你倒是……倒是從一……從一開始數……啊!”
雨師柔一愣,一陣嬌笑後反問:“咯咯咯……這麼說來,還是本宮的不是了?”
辛夢無力的點點頭。
誰料,雨師柔面色突然一變,反手抽出掛在椅子邊上的皮鞭。
咻……啪……一道破空聲響起:“啊……”辛夢身上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這一鞭直抽的辛夢皮開肉綻,痛的連大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枯槁的身體也在這劇痛之下涌出了更多的冷汗。
吃痛之下,緊咬牙關,心中暗罵:『這個老妖婆,怎麼前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下狠手了呢,我肏,疼死老子了……老妖婆,你給我等著……等著!』此刻,連咒罵書靈的念頭都提不起來了。
辛夢口中不停倒吸著涼氣,痛的說不出話。
雨師柔將鞭子重新掛回椅子上,起身道:“本宮累了,明日再來問你,希望你明天會學乖一點。”說罷,頭也不回走了。
雨師柔上去後,侍女小芸下來,一聲不吭為辛夢上好藥之後,熄滅燈火離去。
也不知被用了什麼藥,侍女走後,辛夢只覺腦袋越發昏沉,沒一會,便在一身傷痛下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晌午,用過午膳的雨師柔再次來到地下室內。
見辛夢還在昏睡,雨師柔坐在椅子上,抽出皮鞭,不由分說便又是一鞭下去。
劇烈的痛感讓辛夢驚醒,下意識發出一聲慘叫:“啊!!!”
聽著辛夢的叫聲比昨天多了些氣力,雨師柔戲謔道:“看來睡得還不錯,難怪本宮叫不醒你,只能用鞭子抽。”
辛夢十分無語,爭論道:“你什麼時候叫過我?”
然而得到的回答是一鞭:“啊!!!”
辛夢心中惱怒,卻因靈魂之力枯竭,得不到補給而惱怒,口中一邊倒吸涼氣,心中一邊破口大罵:『媽的,老妖婆,你給老子等著,等老子脫困,不連本帶利還回來,老子以後跟你姓!』雨師柔將鞭子放在手中把玩,緩緩道:“願意回答本宮昨日的問題了嗎?”
辛夢從牙縫里蹦字道:“你……你也沒……”
不待辛夢說完,迎面又是一鞭,抽的辛夢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聽雨師柔道:“你只需要回答本宮,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可以了,你身上已經有了本宮的烙印,也就是說,你從昨晚開始,就已經是本宮的奴隸了,本宮沒讓你說廢話的時候,你最好識相一點,奴隸就要有奴隸的覺悟,懂了嗎?”
聞言,辛夢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嘆:“啥!?”
不出所料,回答他的還是一鞭。
辛夢被抽的快要瘋了,自打有了淫夢日記開始,他啥時候遭受過這種待遇,辛夢不禁哀嘆;『真是魔落虎爪遭鞭笞,好疼……』看著辛夢身上的幾道鞭痕,雨師柔再次收起鞭子,起身道:“本宮今日也很開心,希望你明天能學會乖乖回答問題。”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侍女再次出現為辛夢上藥。
如此往復,辛夢被雨師柔不講理的鞭笞調教了七日。
早已認清形勢卻沒有得到機會開口的辛夢,終於在第八日晚上迎來了他第一次完整講完一句話的機會。
雨師柔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道:“今天願意回答本宮了嗎?”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縱橫交錯的數十條傷疤和兩條已經結痂的新痕,辛夢答:“願意。”
雨師柔頷首:“很好,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吧。”
辛夢一怔,下意識問:“什麼問題?”
啪……迎面一鞭抽來。
嘶……倒吸一口涼氣,辛夢腦子里快速思考著雨師柔之前問過的問題,而後齜牙咧嘴道:“褲衩就是褻褲。”
然而等來的還是一鞭,雨師柔淡漠道:“本宮對這個問題已經沒興趣了,說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辛夢心中狂翻白眼:『那你個老妖婆倒是直接說啊!抽老子很過癮嗎?死變態!』當然,這些話無論如何辛夢也是不敢現在說出來的。
辛夢知道,對付石塔的那套說辭對雨師柔肯定是不管用的。
咻……啪……正當辛夢腦中快速思考如何蒙騙雨師柔的時候,又是一鞭抽過來,雨師柔雙眼微眯,眼神凌厲盯著辛夢,不耐道:“本宮的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說……你心里有鬼?嗯?”
辛夢忙道:“沒……沒鬼,只是事情有些復雜,小人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雨師柔狐疑的看了一眼辛夢,柔聲命令道:“那你就從頭說與本宮知曉,漏了一個細節,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對嗎?”
雨師柔溫柔的聲音雖似天籟,可落在此時的辛夢耳中,卻如九幽魔音一般。
辛夢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措辭,道:“那一日,小人被刺穿胸口沉江後便失去了意識,等小人再次醒來時,發現是一個樣貌同小人一樣的老頭救了自己,可無論小人怎麼追問,那個人就是不肯告訴小人救治過程,小人的一再追問,惹惱了那個人,他一怒之下便將小人趕了出來,隨後小人就一路啃食野草野果果腹,好不容易從林中逃了出來,又挨了二十棍,再次醒來,就在這里了。”
雨師柔半信半疑的撇了辛夢一眼,問:“可還記得這個人身在何地?”
辛夢搖搖頭:“不記得。”
雨師柔追問:“那你可記得,你從那個人的住處被趕出來後,走了多久才到北風縣的?”
辛夢眼珠一轉,當即道:“一月有余。”
聞言,雨師柔把玩著手中的皮鞭,仔細的審視著辛夢的神色,心中琢磨:『難不成這一切的關鍵都在他口中的老頭身上嗎?』思量一番,雨師柔收起皮鞭,起身警告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說罷,轉身離去。
一刻鍾後,對療傷藥中的安眠效果產生了些許抗體的辛夢,終於徹底陷入昏睡前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氣息,這讓辛夢心中狂笑不止:『哈哈哈……老妖婆,我還以為你不是人呢!』從地下室離開,沐浴後的雨師柔身披紅色半透明紗衣坐在床沿邊上。
三尺青絲如星河瀑布,隨意披灑在腦後,幾縷不願從眾的發絲散落在肩頭。
鵝蛋臉,柳葉細眉,一雙大小適中的杏仁眼,眼中透著一抹夜半無人才會流露出的孤獨與寂寞,小巧高聳的瓊鼻,蒼白且有些余火未消的雙唇,看得出來,最近她為了任翡的事情沒少上火,整張臉都透著一股莫名的哀愁和高高在上的冰冷。
雖已三十二歲,但正是風華褪去,風韻初顯的年紀,一對單手只能握住一半,讓人見之便想感受其美好的飽滿圓挺玉乳墜於胸口,熟透櫻桃般的兩粒深粉色乳頭在大敞的紗衣之下若隱若現,直通神秘幽谷的平原腹地,沒有一絲多余贅肉,一雙可令無數男人為之傾倒的玉腿慵懶的向前伸展著,雙腿中央盡頭,則是那令整個皇朝除皇帝以外的男人都會為之瘋狂的幽谷桃源。
從前和蒼雲樞恩愛的畫面在雨師柔腦海中一一閃過,曾經的兩人是那麼的恩愛,蒼雲樞也答應過永不納妃,但國師兀嶸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雨師柔起身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哀婉呢喃:“我不美嗎?”
目光下移,一邊看著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雙手緩緩托住玉乳揉弄,低語自問:“還是我的身體……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說著,雨師柔加大了揉弄雙乳的力度,面色羞紅,鳳眼微眯,忘我呻吟起來:“嗯……雲樞……用力些……柔兒喜歡被你的大手狠狠揉弄……嗯……”
如此臆想著,雨師柔胸口似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嬌軀愈發滾燙,神志愈發迷離:“嗯……雲樞的舌頭好棒……軟軟的……舔的人家好舒服……雲樞……柔兒下面好癢……”
下一秒,雨師柔右手滑過小腹直抵幽谷,兩指在谷縫處輕撫,隨後將手置於眼前,看著指間拉絲墜落的半透明細线,雨師柔順勢坐下,雙腿向兩側敞開,將裹有淫水的手指塞入口中吸吮,左手壓住陰蒂揉弄,口中發出含糊的呻吟:“滋溜……嘬……唔……雲樞……用力……柔兒的身體……被雲樞弄得好熱……”
幾分鍾後,雨師柔半癱靠在梳妝椅上,呼吸急促,發絲凌亂貼在黏膩的肌膚上,股間溪流將臀瓣浸濕,胸口如山巒般起起伏伏,黏合在一起的兩瓣小陰唇慵懶的朝一側歪著,小拇指大的穴口如埋藏寶藏的洞窟,神秘且危機四伏。
雨師柔左手托起玉乳揉弄,右手將黏在一起的小陰唇分開,將其朝兩側鋪開後,中、無兩指聚攏在一起,壓在陰道前庭之上,如小心翼翼的尋寶獵人一般,緩緩前行。
兩根手指入洞,尋到那可令人欲仙欲死的敏感之處後,一聲無比嬌媚的喘息將房間內的淫霏氣氛拉到了極致:“啊……”
聲音中充斥著愉悅、釋放,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啊……嗯……雲樞的……插進來了……啊嗯嗯……好棒……雲樞的肉棒……熱熱的……快些……柔兒好開心……”呻吟著,手上的動作愈發快了起來。
手指摳挖肉穴的律動,連帶著發出了一陣淫霏的水漬聲。
滋咕滋咕滋咕……快感雖愈加強烈,小巧如藝術品的腳,雙腳相抵,腳趾後蜷,全身止不住的抽搐痙攣,但手上的動作卻並未慢上半分,呻吟聲也越發的大了:“啊啊啊……雲樞……雲樞……快些……再快些……嗯……柔兒要去了……要去了……哈啊……”
一聲高亢的呻吟,一股晶瑩細流從雨師柔腿間四濺噴射,短暫的抽搐和失神後,雨師柔嘆息一聲,神志恢復如常。
撇了一眼身下的一片狼藉,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銀勾低喃:“夜鴉銀勾枯藤樹,舊人冷夜哀遲暮。苦嘆破鏡無圓日,一腔衷腸為誰訴。”
自慰的短暫激情過後,如若失戀一般,濃郁的孤寂感涌上心頭,雨師柔神情落寞,一聲嘆息,脫下身上的浴袍擦了擦下身,轉身就寢去了。
地下室,辛夢心中已然樂開了花:“哈哈哈……老妖婆,你完了!”
雨師柔自慰時所散發出的淫欲之力被辛夢如沙漠枯井枯竭的靈魂貪婪地汲取,雖然不多,但這一點,正如那必不可少水引。
正值學子趕考,又遍布大小官員,城中數十座青樓可謂是夜夜爆滿,座無虛席。
雖不在城中,但有了水引的辛夢已經可以隱約感受到,城上空環繞,不知積累了多久,如同一塊巨大雷雨雲,足以覆蓋整座皇城的巨大淫欲之力形成的能量團。
辛夢抽絲剝繭一般隔空牽引著淫欲能量朝地下室方向涌動,供自己汲取,彌補虧空的靈魂和身體。
一連三日,雨師柔都沒有再來過,這也給了辛夢恢復喘息的機會。
第四日上午,雨師柔怒氣衝衝進了地下室,面色不善看著辛夢質問道:“你竟敢騙我!?”
辛夢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小人哪敢騙您啊……”
雨師柔目光陰冷,極為不悅,靈魂之力這幾天恢復不少的辛夢也不准備繼續隱忍。
地下室氣氛瞬間焦灼,雨師柔纖手剛剛觸碰到皮鞭,侍女步履匆匆趕來,在雨師柔耳邊說了幾句。
聞言,雨師柔收回了手,冷聲警告:“算你運氣好,暫時躲過一劫!”
說罷,拂袖而去。
辛夢心中冷笑:『老妖婆,還不知道誰躲過一劫呢。』山莊前庭,國師兀嶸帶著一隊人馬前來宣旨,見雨師柔前來,也不廢話:“皇後聽旨!”
一眾侍女紛紛跪倒,雨師柔則滿臉不屑,坐在椅子上冷冷看著國師。
國師眼角余光貪婪地在雨師柔身上掃視一圈,繼續宣讀道:“吾皇有旨,近日皇城內發現大量帝國奸細,妄圖窺探皇朝機密,動搖皇朝根基,現有部分余黨尚未肅清,孤念皇後安危,特詔皇後即刻回宮,以保鳳體康全,免受賊子霍亂,欽此!”
雨師柔嗤笑,陰陽怪氣道:“不知國師是否有了余黨的消息?不要本宮回去之後再將本宮趕出來才是。”
國師施禮道:“回娘娘的話,小人正在抓緊排查。”
雨師柔也不繼續答話,只是不耐的揮了揮手,逐客道:“回去告訴蒼雲樞,本宮明日就回去,滾吧,小芸,送客!”
兀嶸心中雖惱,臉上依舊風平浪靜,施禮告退。
帶人出了山莊後,兀嶸面色驟然一變,目光陰冷,心中咒罵:『臭婊子,看你還能裝多久,早晚讓你像條母狗一樣在我胯下求饒。』撇了一眼桌上的聖旨,心知這一切都是兀嶸搞的鬼,雨師柔冷笑:“我看你還能給我玩點什麼花樣出來。”
隨即,雨師柔便為如何安置辛夢而發愁起來,畢竟他身上的秘密還沒有套出來,之前那個老者,經雨殺樓密探訪尋,根本就是查無此人,故而才有先前的那一幕。
正當雨師柔愁眉不展之際,一道風塵仆仆,面容與雨師柔有七分相似的火紅色身影從門外快速閃過,飛撲進雨師柔懷中,撒嬌道:“母後,我回來啦,母後有沒有想霏霏呀?”
來人正是皇朝長公主,蒼雨霏,封號青篁,自幼受寵,性格乖張,喜好美男。
雨師柔為蒼雨霏理了理凌亂的發梢,眉頭舒展,柔聲細語道:“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蒼雨霏不依道:“女兒走了那麼久,母後你都不想人家!”
雨師柔寵溺的捏了捏蒼雨霏的俏臉,沒好氣道:“胡說,你是母後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後怎麼可能會不想你,倒是你,這幾年在山上過的還好嗎?”
聞言,蒼雨霏當時便垮起臉不滿道:“還不是母後您,當初非要送霏霏去學什麼武藝,這幾年女兒過的可苦了!山上都是尼姑,整日里就知道吃齋念佛,一個陪女兒玩耍的人都沒有!”
見狀,雨師柔捂嘴偷笑道:“那還真是辛苦霏兒了呢……”
蒼雨霏噘嘴嗔道:“母後……”
雨師柔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好好,母後不笑了就是,要知道,你是我們皇朝唯一的子嗣,將來說不好,你會做女皇喔,不知我的霏兒這幾年可有學到真本事?”
聞言,蒼雨霏離開雨師柔的懷抱,起身比劃起來,一邊比劃一邊道:“母後,師父都夸我武藝高強呢!”
雨師柔無奈嘆息一聲:“傻丫頭,治理國家可不是拳頭硬就可以的,更何況人力有窮盡,你武藝再高強又能殺幾個敵人,師太難道只教了你這些?”說著,神色中已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蒼雨霏道:“當然不是啦母後,雖然霏霏不喜歡讀書,但還是有在努力的嘛……”
雨師柔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突然靈光一閃,問道:“那母後考考你的智謀如何?”
蒼雨霏興奮道:“好啊好啊,母後你快出題吧。”
雨師柔整理了一些信息,娓娓道來:“母後手里有個人,他身上藏有重大秘密,但這個人嘴很嚴,霏兒你有辦法幫母後撬開他的嘴嗎?”
蒼雨霏問:“男的女的?”
“男的。”
“長得好嗎母後?”
“若讓他去科考,今年的探花非他莫屬。”
在山上同一群尼姑待了三年的蒼雨霏聞言,雙眼放光,想也不想便答應了:“請母後務必將此人交給霏兒!”
雨師柔無奈笑道:“上山那麼多年還這個樣子。”
說罷,母女二人從下午一直聊到了三更,這才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將書生任翡的所有資料交付蒼雨霏,留下一半侍女,雨師柔帶著人回宮去了。
雨師柔走後,得知臥房下關著一位美男,早已心癢難耐,躁動不已的蒼雨霏鎖好門窗後,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地下室。
將燈點亮後,蒼雨霏繞著辛夢上下打量,一邊打量,一邊咂嘴自語:“瘦了點,再多點肉就更好看了。”目光下移至胯間懸掛之物,蒼雲霏便再也移不開視线,索性蹲下觀察,小嘴大張,驚嘆道:“好大的家伙!”右手不老實的湊過去撥弄起來。
蒼雨霏進入地下室便醒過來的辛夢此時緩緩睜開雙眼,打量了一下正在玩弄自己雞巴的和任翡這個書生年齡相近的女孩,辛夢假裝剛醒,發出一聲干咳道:“咳咳……水……給我水喝……”
聞聲,玩興正濃的蒼雨霏起身,饒有興致的看了辛夢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水?姑奶奶有尿你喝不喝?”
辛夢被蒼雨霏極其大膽的言論驚到,一口氣沒上來,嗆的連連干咳:“咳咳……咳……”
蒼雨霏見狀,面色不悅質問道:“怎麼?你不願意?你知不知道這偌大的皇朝有多少人搶著要喝姑奶奶的尿都喝不到?”
辛夢暗自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這里的人都這麼開放嗎?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和那個老妖婆什麼關系,還是先探探她的口風,看起來她比那個老妖婆好對付多了。』如此想著,辛夢答道:“請恕小人孤陋寡聞,如此風俗,實乃初聞,未敢請教,姑娘為何在此?”
蒼雨霏眉眼一橫,道:“把耳朵豎起來仔細聽著,姑奶奶我是青篁長公主蒼雲霏,先前審問你的是姑奶奶的母後,當朝國母皇後!怎麼樣,害怕了吧!?”
辛夢心中暗笑:『這長公主怎麼跟個小太妹一樣?長見識了,不過她說那個老妖婆是皇後。』想著,辛夢試探性問道:“皇後名諱可是雨師柔?”
蒼雨霏呵斥道:“大膽刁民!何故竟敢直呼母後名諱!”
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辛夢心中已有定計,當即佯裝吃驚,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敢不敢,小人只是聽過聞皇後的名諱,卻不想這幾日審訊小人的就是皇後,一時間感到有些榮幸而已,榮幸……”
蒼雨霏惱道:“怎麼?母後審訊你,你就榮幸,姑奶奶審訊你,你就不榮幸了是嗎!?信不信姑奶奶現在就殺了你!?”
辛夢忙道:“公主姑奶奶,瞧您說的哪里話,能讓皇後和公主先後審訊小人,那真是光宗耀祖的榮幸!簡直就是上蒼賜予的恩寵!小人只是覺得太榮幸了,一時失言,還望公主姑奶奶饒過小人這次。”
聽著辛夢的馬屁,蒼雨霏有些小飄,嬌聲道:“算你識相,即是如此,乖乖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吧,若是母後開心,看在你長得這麼俊俏,下面又……”說著,目光下意識撇向辛夢胯間,面色微紅繼續道:“我就讓母後把你賞賜給我,只要你能把姑奶奶伺候高興了,賞你個駙馬也不是不可以!”
辛夢啞然,心中失笑:『得,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旋即繼續問道:“不知今日為何是公主姑奶奶前來審訊小人?”
正飄飄然的蒼雨霏想也沒想便答:“母後被父皇召回宮了,如今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和一些侍女。”
辛夢想到先前自己的聲音能夠被雨師柔聽到,追問道:“也就是說,無論這里發生什麼,外面的人都聽不見了是嗎?”
蒼雨霏心生疑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不甘示弱道:“是的,怎麼!?你想喝姑奶奶的尿了嗎!?”
只見辛夢面色一變,臉上再無一絲怯懦,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輕聲道:“這恐怕不行了。”
蒼雨霏暴怒,正欲開口呵斥,只見辛夢不知怎麼從刑架上下來了,而自己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
蒼雨霏心中惶恐,神色大驚,顫聲質問:“你……你你你……”
辛夢三兩步便走到了蒼雲霏身前,伸手捏著蒼雨霏精致的下巴,戲謔道:“你什麼?那個老妖婆折磨大爺八天,一共抽了大爺一百三十七鞭,今日算她僥幸,但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如今,蒼雨霏也明白了剛剛辛夢為什麼會問那樣的問題,可如今她後悔也晚了,這股無形束縛自己的力量,聞所未聞,未知的恐懼瞬間席卷蒼雲霏天真的心靈。
蒼雨霏強裝鎮定,許諾諸多好處道:“你快放了我!然後把你這股神奇的法門教給我,我就恕你無禮之罪,我……我還可以嫁給你,讓你做駙馬,等父皇駕崩以後,整個皇朝都是我的,到時候,也是你的!怎麼樣?動心了就快點放開我!”
辛夢拍了拍蒼雨霏的臉,嗤笑道:“我的小公主,你怎麼這麼天真呢?大爺有這等神功在手,你覺得這個皇城內有人是大爺對手嗎?更何況……就算我不娶你,你還認為自己可以從我手上逃掉嗎?我的目的是你那個折磨了大爺八天的老妖婆母後!”
說著,辛夢將蒼雨霏的衣服扯碎,一把握住蒼雨霏的乳鴿狠狠揉弄,不屑道:“我的小公主,我想你現在應該認清自己的形式,先叫聲大爺來聽聽。”
乳鴿吃痛,一向都是自己去欺負別人,如今自己成了被欺負的,這令蒼雨霏很是惱火,身為長公主的自尊心讓她不甘就此屈服,只見她怒目圓瞪,朝辛夢臉上啐了一口道:“呸!你休想!”
辛夢抬手將臉上的吐沫抹掉,在蒼雨霏豆蔻初成的嬌軀上蹭了蹭。
無奈,動彈不得的蒼雨霏只能任由辛夢玩弄凌辱。
辛夢展顏一笑道:“休想是吧,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反正時間很充裕。”
聞言,蒼雨霏瞳孔瞬間放大,慌道:“你要干什麼,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辛夢並不理會蒼雨霏的叫嚷,只是操控著自己辛苦凝練出來的兩條淫欲能量觸手將其挪動到刑架處,將她拷在鎖了自己近半個月的刑架上。
將淫欲觸手收回,恢復了行動能力的蒼雨霏開始了她的第一輪,也是最後一輪掙扎。
由於辛夢並沒有將她的腳鎖住,故而蒼雨霏憑借著自己習得的武藝,連連向著辛夢的方向又蹬又踹。
辛夢饒有興致的坐在椅子上,看戲一般,戲謔的望著蒼雨霏所做的無用之事。
一個時辰後,氣喘吁吁的蒼雲霏停止了掙扎,拄在椅子扶手上假寐思索下一步對策的辛夢,聞得蒼雨霏不在吵鬧,睜開雙眼,問道:“累了?”
蒼雨霏神態狼狽,惡狠狠地瞪著辛夢威脅:“你最好快點放開我!不然被我母後發現這里的情況,你就死定了!”
辛夢雙眼圓睜,佯裝害怕,拍著胸口賤兮兮道:“哦呦呦,好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我好怕呀。”
聞言,蒼雨霏滿面脹紅,羞惱反駁:“大膽賤民,竟敢將本公主和貓比!”
辛夢摸著下巴調侃道:“嗯,你說的對,貓那麼可愛,你確實沒法比。”說著,還自顧的點了點頭。
蒼雨霏欲要再次反駁,只見前一秒還在椅子上的辛夢,下一秒便一個箭步衝到了刑架前,右手捂住蒼雨霏的嘴,噓聲警告:“看來你忘了本大爺剛剛和你說過什麼,在我的老家,不乖的孩子不僅沒糖吃,還會被打屁股,知道嗎?且不說你母後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你被我擒住,更何況,你認為自己能撐到被你母後發現的時候嗎?”
蒼雨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驚恐,沒看清辛夢剛剛的動作是一方面,隱藏在輕浮舉止神情下那毒蛇一般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注視才是令她徹底感到膽寒的原因,這一次,她徹底怕了,她怕辛夢真的殺了自己。
狐假虎威不再管用,蒼雨霏剛才還盛氣凌人的氣場登時萎靡,口中發出陣陣惹人憐惜的嗚咽。
辛夢見狀,話鋒一轉:“不過呢,像你這樣的小美人,本大爺自然是舍不得像你那個老妖婆母後對我一樣拿鞭子抽你的,因為我們還可以做其他可以令人愉悅的事情,你覺得呢?”
說著,辛夢不再捂著蒼雨霏的嘴,上下齊手在蒼雲霏豆蔻初成的嬌軀上觸撫起來。
手上摸著,辛夢湊到蒼雨霏肩上深嗅一口其體香,在其耳畔吹了口氣撩撥道:“好香啊。”
感受著耳邊吹拂的濕熱氣息,蒼雨霏心跳驟然加速,嬌軀輕顫,頭朝一側極力閃躲,呻吟顫抖道:“輕薄無禮之徒,你……你快住手!我可以……可以不追究你的罪過……”話雖很硬,可語氣卻沒有一點的威懾力,好似那祈求歡好的信號一般,令人越聽越興奮。
辛夢正身,左手握住蒼雲霏的下巴,將她的頭扶正,右手托起乳鴿大的左乳,握在手中,食指反復撥弄那挺立的櫻粉色乳頭,與之對視,戲謔道:“現在是你不追究我的問題嗎?”
蒼雨霏雖從小喜歡美男,但也僅限於男風,亦或是自己處於絕對主動地位,施以恩賜般的玩弄罷了,哪里經歷過如今這般被人玩弄的被動狀態。
從來不允許男性觸碰自己的蒼雨霏第一次體驗到了被男性撫摸挑逗是何種滋味,在她心里,辛夢的手指好似有巨大魔力一般,乳頭每被撥弄一下,身體都會如觸電般輕顫,直電的她魂不附體,神不守舍,甚至還有一點享受這種令她感到羞恥的快感了。
辛夢看著蒼雨霏微啟的櫻唇,和逐漸加重的喘息,突然將整個乳房都掐在了手中,用力揉搓擠壓,嗤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本大爺如何輕薄你了?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這點你身為長公主,不會不知道吧?”
乳房吃痛,一股暖流自小腹而起,向下至谷門而去,一股悸動的感覺心底升騰而起,向上直衝天靈,蒼雨霏雙眼微眯,臉頰紅霞漫天,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呻吟,雙腿下意識夾緊,小腹、陰道和小屁眼劇烈收縮,全身抑制不住的痙攣抽搐,一股熾熱的水流如潺潺溪水,從谷縫溢出,順著大腿流淌滑落,竟是高潮了。
高潮過後,蒼雨霏呼吸急促,眼神雖閃躲不敢看辛夢,但依舊嘴硬道:“登徒子,竟……竟對本公主……做出……如此輕薄無禮之事!這個皇朝,本公主……說的話,就是證據……就是王法!”
辛夢倏地將右手插入蒼雨霏夾緊的腿間,手掌復住整個陰戶,待淫水蘸滿手掌,抽手置於二人面部中間,眼神淡漠,表情猥瑣,左手將蒼雲霏的下巴扣住,強行與之對視道:“難道不是公主你淫蕩下賤嗎?才被本大爺揉了一下奶子,就高潮了。”
辛夢舔了一下手掌上的淫水,舌頭繞嘴唇舔了一圈,咂嘴道:“嘖……公主嘗過自己的淫水嗎?”
蒼雨霏心中羞恥,不作答。
辛夢見狀,左手上移,隔著臉頰掐住蒼雨霏的後牙槽,使其吃痛張嘴,而後將右手食、中二指伸進蒼雲霏口中,與之香舌攪拌,邊攪邊跟隨蒼雨霏閃躲的視线,進一步瓦解其心智道:“身體如此敏感,平時沒少自慰吧?真是淫蕩的身體呢,跟本大爺說說,被多少男人肏過了?嗯?”
自慰倒是有,可自己平時最多也就是看著男寵們互相玩,讓他們舔舔腳趾而已,聽著辛夢的汙言穢語,越說越過分、離譜,蒼雨霏心中愈發羞恥,當即不滿的嗚咽起來:“唔唔唔!唔唔!唔咿唔咿咦!!!”
雖然蒼雨霏的嗚咽含糊不清,但辛夢根據她憤怒的表情和大致的發音還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旋即出言調侃:“哦?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本大爺可從沒說自己是好人,至於你想殺了我,還是等你熬過這一關再說吧,只怕到時候你不僅不舍得殺本大爺,還要搖屁股求本大爺寵幸你呢!”說罷,辛夢故意發出了十分得意的大笑。
看著辛夢得意的模樣,又想了想自己現在這副悲慘境遇,蒼雨霏心中又氣又委屈,只見其小嘴一癟,不爭氣的淚水從眼角滾落,恨恨看了辛夢幾個呼吸,心中一橫,對著辛夢放在自己口中的兩根手指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聲慘叫:“啊!”
看著正向外溢著鮮血的兩根手指,對於蒼雨霏這種小孩子咬人的幼稚舉動,辛夢只覺又好氣又好笑。
然而蒼與霏看著辛夢的表情則覺得又悔又怕,一雙大眼睛烏溜溜打轉,眼角余光心虛的盯著辛夢,生怕他一怒之下對自己采取更加喪心病狂的手段,心中不住為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擔憂起來,腦中快速腦補出了辛夢接下來會采取的數十種舉動。
然而辛夢並沒有發怒,只是神情淡然的將被咬破的手指遞到蒼雨霏嘴邊,命令道:“舔干淨。”
辛夢這一和蒼與霏腦補的完全不一樣的舉動令她大腦瞬間空白,瞪大眼睛,小嘴大張,一聲驚呼:“啊!?”而後竟鬼使神差,如溫順的小貓一樣伸出粉嫩香舌舔舐起了辛夢手上的傷口。
片刻後,手指不再溢血,辛夢抽回了手指,左手架起蒼與霏的右腿,與其臉貼臉,一字一句道:“我流過血了,該你了。”
聞言,大腦依舊處於空白中的蒼與霏先是驚呼一聲:“什麼?”
而後下身的一陣撕裂的痛楚將她的意識拉回了現實,明白辛夢所言之意的同時,撕心裂肺的痛也使得她劇烈掙扎慟哭起來:“啊……疼疼疼……不要……快拿出去!我還沒有招駙馬呢!!!嗚嗚……你這個登徒子……嗚嗚嗚……我要殺了你……我要叫父皇砍了你的狗頭……嗚嗚……”
然而,此刻的姿勢,她越是掙扎,辛夢的雞巴便插的越深,她也越疼,鮮血順著陰莖流淌,匯聚在陰囊底部,墜落在地。
紅腫的小穴,大小陰唇如荷包口一樣,蒼與霏每動一下,大小陰唇都會隨之蠕動收緊,為辛夢帶去極致的快感。
辛夢上半身後移,將蒼與霏的另一條腿也架起來,使其下半身完全騰空,與之理論:“你讓我流血,我也讓你流血,很公平,不是嗎?”
雙眼已經哭腫的蒼與霏羞憤不甘,看著辛夢那一臉欠揍的得意表情,回想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和對話,恍然大悟道:“你算計我!”
辛夢咧嘴一笑:“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我沒有糖給你。”
蒼與霏氣的全身發抖,憋了半天才憤恨激將道:“你!你這樣欺負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辛夢輕蔑一笑,解釋道:“現在又不是剛剛那個讓我喝尿的姑奶奶了?更何況我要想上你,憑我的手段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可以讓你說不出一句話把你綁在這里,然後肆意玩弄你的身體,但我要讓你心服口服,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俘虜。”
看著蒼雨霏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表情,辛夢心中卻暗自偷笑:『這個傻妞,若不是這具身體太虛,這幾天汲取的淫欲之力只夠剛剛制服你用的,小爺才不跟你這麼多廢話呢。』蒼雨霏也真是不諳世事,一番話下來,她的憤恨不但消了不少,甚至還隱隱覺得,辛夢的行為有了那麼一絲的合理性,看辛夢的眼神,也多了那麼一絲難言的復雜。
一通臆想後,蒼雨霏神色扭捏,語氣嬌羞問:“你……你是一開始,就……就想做駙馬是嗎?”
辛夢聞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中震驚:這個傻妞腦子里在想什麼啊?無語片刻後,眼珠一轉,正色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蒼雨霏俏臉更紅,眨眨眼,小聲道:“是的話,你早點配合人家,人家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辛夢一陣干咳:“咳咳……”翻了個白眼後道:“我就是不想配合你,才這樣的,不行嗎?”
說著,辛夢見其疼痛緩和了,扭腰挺胯動了起來。
血跡斑駁的陰莖齊根拔出,在齊根插進去,速度輕緩,節奏均勻。
小陰唇被龜頭肉冠剮蹭,來回翻卷,雞巴每次插進去,都會有意的壓住陰道前庭並滑過陰蒂,初嘗人事的蒼雨霏哪里經受的住這種老練的技巧,十幾下便被肏的忘記了剛被破瓜的痛楚,口中發出生澀害羞又有些壓抑的呻吟:“額……額嗯……嗯咿……”
如此,蒼雨霏還想著說服辛夢說出秘密,一邊呻吟,一邊道:“嗯……你……想做我的駙馬……就……就說出秘密……嗯……我……我會求……嗯……求母後……讓你……讓你嫁給我的……嗯……我……我會……只娶你一個的……嗯……這種感覺……越來越棒了……嗯……我說的話……怎麼……怎麼樣……嗯嗯……”
說到最後,蒼雨霏全身痙攣,小腹抽搐,陰道內壁一陣收縮蠕動,子宮內涌出一股熱流:“嗯……啊啊啊……出來了……啊嗯嗯……”
任翡身體羸弱,加之重傷初愈,龜頭被熾熱的陰精一燙,辛夢也跟著身體僵直,將任翡存了十六年之久的濁精一股腦射了出來。
靈魂雖早已不是處男,但身體潛意識所產生的愉悅,為辛夢帶來的快感卻是實打實,令人意猶未盡的銷魂。
辛夢並沒有過多沉醉於這種銷魂,他清楚此刻對於他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處子陰陽交匯,雖然蒼雨霏並不像辛夢這樣身懷秘法,但常年習武的她,元陰之盛也比尋常女子強橫數倍,更何況她本人也是一位並不次於雨師柔的美女。
兩相疊加,密室內浮現出了一層僅辛夢可見的薄霧般的淫欲之力,雖然這些淫欲之力和皇城上空漂浮的那一大團經久累積的淫欲之力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也比他近期辛苦從中汲取到的多,足夠令他徹底擺脫這幅重傷的姿態徹底痊愈,並有足夠的力量來實施下一步的動作。
被半強半忽悠走處子之身的蒼雨霏,在辛夢汲取淫欲之力療傷的這一會,也獲得了十足的好處,雖然不能讓她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但本就屬陰的淫欲之力卻可以讓她容顏停留的更久,只不過這要等到幾十年後,這等好處才會慢慢體現出來就是了。
辛夢療傷,沉醉在高潮余韻中的蒼雨霏自顧回味個中滋味,微眯的目光透著一抹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愛意,靜靜地看著辛夢,心中苦思如何才能讓辛夢交出秘密,只不過在和辛夢發生關系後,她想的已經不是拿著秘密去找雨師柔邀功了,而是想用秘密讓雨師柔答應自己和辛夢成婚。
一刻鍾後,蒼雨霏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滿駭然,她全程親眼目睹了辛夢近乎脫相的身軀一點點飽滿起來,一時間,嘴巴張大如雞蛋形狀,竟是不知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此刻心中的驚詫,只結巴道:“你……你……”
辛夢收功,眨眨眼問道:“你什麼你?”
不知說什麼的蒼雨霏也眨巴眨巴眼睛,好一會才傻乎乎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好看?”
辛夢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模樣,被夸固然開心,但照比現世此刻的樣子來說,還是差了一點,於是淡然道:“還差點意思。”
蒼雨霏不知辛夢的差點意思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影響她犯花痴,於是反駁道:“怎麼就差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本公主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了?雖然本公主比你還要好看那麼一點!”
徹底痊愈後,辛夢講話底氣都足了三分,將依舊硬著的雞巴從蒼雨霏紅腫的小穴中抽出。
一股顏色有些黑黃的精液夾雜著縷縷血絲吧嗒吧嗒墜落,蒼雨霏的小穴迅速收縮閉合起來,只留穴口還有殘留著一些剛剛二人歡好過的證明。
蒼雨霏心中有些意猶未盡,少女的矜持和公主的尊嚴讓她不好意思開口講明訴求,於是嘴硬譏諷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如果你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小心以後本公主再多娶幾個輪流伺候本公主!”
對於蒼雨霏這種十分好懂的小孩子情緒,辛夢心中無奈一笑,嘴上卻半分不饒:“本大爺還真是沒看錯,你果真是個淫蕩下賤的女人,本大爺的手段還沒用出十之一二呢,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本大爺寵幸你了,本大爺的手段要是用出十分,你還不得像皇城中的妓女一樣,日日趴在本大爺的身上不下去了?”
再次被言語羞辱,心跳驟然加速,雖羞恥,但依舊嘴硬反駁:“你才是妓女呢!你全家都是妓女!誰要你寵幸!要寵也是本公主寵幸你!”
聞言,辛夢右手在蒼雲霏穴口一陣摳挖,將殘余的精液混合物用手指摳出,徑直塞進了蒼雨霏的口中。
夾雜著絲絲血腥味的精液腥臭味瞬間在口腔內擴散,一是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二是她對辛夢的感情變化,使得她有些不忍咬傷辛夢,故而蒼雨霏只能左右搖擺頭顱,試圖擺脫辛夢的手指,掙扎嗚咽:“嗚嗚……嗚咿……”
正當蒼雨霏准備放棄掙扎,開始享受時,辛夢抽出手指,將手指按在她的雙唇之上,輕聲細語問:“聽話的孩子才有糖吃,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沒有心情哄你,不過你若是能乖乖等我回來,屆時我心情好,或許可以給你糖吃,怎麼樣?答應嗎?”
蒼雨霏問:“什麼糖都可以給我嗎?”
辛夢頷首:“只要你聽話。”
蒼雨霏追問:“我能相信你嗎?”
辛夢反問:“雖然有點可惜,但我隨時都可殺了你,你認為自己有的選嗎?”
回想辛夢的種種手段,聽著辛夢那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和冰冷的注視,蒼雨霏心底沒由來的產生一股落寞情緒,神情頹然應道:“沒有……”
辛夢道:“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把你放下來,不過你要是敢叫,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你自己了,聽懂了嗎?”
蒼雨霏癟嘴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為蒼雨霏解開鎖鏈的同時,辛夢放出了一條淫欲觸手,悄然纏繞在蒼雨霏的細嫩的脖頸處,一旦她有異常,那麼這條觸手便會瞬間收縮,直至將她的脖子勒斷。
雙手失去束縛後,下身被撕裂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蒼雨霏腿間一陣劇痛,步履虛浮,一個踉蹌倒在了辛夢懷中,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縈繞鼻尖,因頹然而有些發白的俏臉也重新有了那麼一絲桃色。
反應過來的辛夢將蒼雨霏攔腰抱起,朝密室外走去,蒼雨霏也只是象征性的在辛夢懷里扭了扭,以示自己是不情願的,但心中卻很是享受,如一只溫順的小貓一樣,俏臉羞紅,將頭埋在辛夢懷中不敢看他。
低頭撇了一眼蒼雨霏,將其心事猜了個大概,辛夢心中暗嘆不已:『果然,通往大多數女人心靈的最佳捷徑是她的陰道,真是不知道那個老妖婆怎麼會有這麼單純地女兒。』搬動機關,辛夢一邊朝密室外走,一邊解釋道:“把你放下來並不是因為我憐惜你,而是我需要出去幾日,這幾日下人見不到你恐生變故,你可知曉我用意?”
辛夢的話如一盆冷水,當頭將懷春少女自作多情的臆想再次澆滅。
蒼雨霏默不作聲,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有了順從之意,可他為什麼就不肯對自己溫柔些。
將蒼雨霏放到床上,環顧四周,辛夢走到衣櫃前,選了一套偏中性的衣服換上,小聲嘀咕道:“任翡這個家伙還真是瘦弱,女人的衣服穿上身也只是緊了點。”
整點好以後,辛夢走到床邊再次警告道:“這幾天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當心你的小命。”
說罷,也不管蒼雨霏什麼反應,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出了房間,靠著淫欲觸手幫助,如靈猴般幾個跳躍閃出了山莊,一路朝皇城飛奔而去。
辛夢走後,蒼雨霏緩緩坐起,望著緊閉的房門,神情一陣變換,頹然之色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極為堅定的眼神,喃喃自語:“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學了點妖法麼,說到底還是個白面書生,臭男人一個,本公主就不信皇朝中還有本公主拿不下的男人!”很顯然,辛夢的行為,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又盯著房門望了一會,蒼雨霏准備下床清理下身,騰挪之間,腿間劇痛再次提醒了她剛剛發生了什麼,只聽她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咒罵道:“嘶……疼疼疼……這個臭男人!本公主早晚要叫你好看!”
說著,蒼雨霏撐著床沿,艱難下床,雙腿大開,一瘸一拐的走向浴桶,小心翼翼用尚有余溫的洗澡水將下身清理干淨,而後躺回床上,抱著被子,一邊想著今後對付辛夢的對策,一邊眼皮打架,最終倦意戰勝了臆想,沉沉睡去。
一個時辰後,一臉興奮的辛夢出現在皇城最為繁華的青樓一條街後巷,這里不僅有大量的淫欲之力正在生成,也是皇城頂上那團巨大淫欲能量的最佳補給基站。
抬頭望了望上空那團淫欲能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辛夢掃視一圈,確保沒有醉鬼游蕩後,迅速隱入了身後的一處死胡同,召喚出兩條淫欲觸手為自己護法,席地而坐,雙手掐決,運轉心法,汲取起了城中這磅礴的淫欲之力修煉。
這一修煉,便是半個月,期間,有幾個醉鬼誤入此地,被淫欲觸手扔了出來以後,皇城坊間便流傳起了某某地鬧鬼的言論,又經幾個膽大好事之人糾結十幾個地痞無賴前去探訪被扔出來後,便越來越夸張,甚至流出了皇城內有妖魔作祟欲要顛覆皇朝的煽動言論出現,最終驚動府衙,派出一隊衙役前來探尋,然而此時辛夢已然離去,這場鬧劇這才以當事人妖言惑眾,各自被杖則二十告終。
再說辛夢,無主游離的淫欲之力在受到淫夢心經的調動牽引後,如乳燕歸巢,迷失在外的孩子尋到了親人,鯨吸水以辛夢為中心,形成了一股旁人看不到的龍卷風一般的漩渦。
被漩渦包裹住的辛夢如魚得水,龍歸海淵,全身毛孔大開,每個毛孔都好似活了一般,大口吞噬著周遭的淫欲之力。
靈魂境界本就具有淫欲聖主巔峰實力的辛夢,境界提升對他來說已不再是難事,只要能量足夠,他就可以一直修煉到和靈魂實力一樣的境界。
如此瘋狂吞噬淫欲能量半個月,實力達到淫欲聖徒巔峰後,辛夢緩緩睜開了眼睛,感受一下身體內奔涌的真氣,辛夢起身自語:“差不多是上個世界元嬰巔峰的實力,暫且夠用,也不知過了多久,該去收拾那個老妖婆了。”又看了看頭頂上那團僅小了五分之一的淫欲能量:“等我忙完了再來收了你!”
說罷,辛夢召回淫欲觸手,身形一陣恍惚,只留一道影子,緩緩消弭,也正是在辛夢影子消失之際,府衙的差役正好剛到巷口。
避暑山莊。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蒼雨霏的一顆芳心也愈發焦慮起來,辛夢一去便是半月不見蹤影。
此時,蒼雨霏正一臉愁容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口中頻頻嘀咕:“那個臭書生,死書生,還說幾天,這都半個月了,要不要把他跑了的事告訴母後?”
旋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不行不行,依著母後的脾氣,被她知道了以後我就慘了,更何況,本公主就沒有一點讓他留戀的地方嗎?”
說著,又自顧點了點頭:“他說聽話的孩子會有糖吃的,他不會騙我吧?”
說著,面頰不禁發燙。
雙手捂住俏臉,近乎蚊聲呢喃:“我在說什麼呀!我干嘛要相信那個臭男人!”
拍拍胸脯,舒緩一下躁動的情緒後,蒼雨霏又開始來回踱步念叨起來:“怎麼辦?要不還是告訴母後算了……反正他這個時候一定跑遠了吧,就算告訴母後,也未必能抓到他……”
正當蒼雨霏猶豫不決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她身後,語氣森然質問道:“你要告訴誰!?”
蒼雨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先是朝前躍了一大步,而後迅速轉身盯著眼前這個宛若從泥坑里爬出來的人大聲呵斥:“大膽!你是誰!?敢擅闖本公主的閨房!還不馬上跪下叩頭,乞求本公主饒了你的狗命!”
嘴上雖如此說著,可有了前車之鑒的教訓,蒼雨霏這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而是警惕的望著辛夢,身形悄悄地朝門口靠攏,心中不禁嘀咕:『怎麼最近這種鬼一樣的家伙這麼多,先是那個白面書生,今天又來了個泥人,憑他悄無聲息出現在這里,就比那個家伙厲害得多,我還是先跑的好。』想著,蒼雨霏眼角余光掃了一下左右,見左手邊有個花瓶,當即抄起花瓶朝辛夢砸去,也不管砸沒砸到,轉身便朝房門跑去。
密切注視著蒼雨霏的辛夢在花瓶剛脫手時,便已操控淫欲觸手將其放回了原位,隨後一個閃身出現在其身後,將其制住,戲謔道:“膽子不小,還敢拿花瓶砸我。”
毫無還手之力就被制服,蒼雨霏驚聲叫道:“啊!你快放開我,你這個淫賊,我告訴你,我可是有駙馬了的!他比你厲害的多了,你不放開我,等他回來你就死定了!”
聞言,辛夢啞然失笑,出言調侃:“喔?我怎麼不記得我答應過做你的駙馬?”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只聽門外侍女急切問道:“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已然聽出這個黑漆漆的泥人便是辛夢後,蒼雨霏干咳兩聲,朝門外喊道:“啊……沒事,沒事,剛剛被一只蟲子嚇到了,你退下吧。”
門外侍女應聲告退,感覺到侍女腳步漸遠後,蒼雨霏這才繼續道:“好了,我不喊了,你先放開我!”
將蒼雨霏松開,辛夢笑道:“認出我來了?”
蒼雨霏俏臉羞紅,瞪了辛夢一眼,沒好氣道:“鬼才認得你。”
辛夢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要抓誰?誰是你的駙馬?”
蒼雨霏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道:“誰叫你一走就是半個月的,而且你說過,聽話的孩子有糖吃,我都沒有派人去追你,我不聽話嗎?我不能有糖吃嗎?”
辛夢將汙垢用真氣震散,全身恢復整潔,饒有興趣的看了蒼雨霏一眼,計上心頭,問道:“我有兩顆糖,一顆小的,一顆大的,你想要哪個?”
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的蒼雨霏,哪里知辛夢險惡,想也不想便答:“我全要!”
此時的辛夢像極了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朝蒼雨霏勾勾手指,示意其俯耳過來,小聲道:“我可以把你母後要的秘密給你,不過她要親自過來聽才行,只要她保證不殺我,我就做你的駙馬,這兩顆糖夠嗎?”
聞言,蒼雨霏興奮異常,雙眼放光看著辛夢,確認道:“你沒騙我?”
辛夢頷首:“君子一言。”
蒼雨霏雀躍道:“駟馬難追。”
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不需說,也知道她干什麼去了。
辛夢轉身朝床走去,躺下後,感受著床鋪的柔軟,不禁感嘆:“有錢真好,這床感覺比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還軟,還有那個傻女人的體香……”想著,從來這個世界後便沒好好睡過一覺的他,漸漸睡去。
將密信發出,時隔一刻鍾,蒼雨霏端著一大盤珍饈急急忙忙回了房間,因為她想著辛夢這麼久肯定沒有吃東西,所以特意跑去廚房准備了一些好吃的,想著哄辛夢開心,而後對自己的態度稍加溫柔些。
可當她回到房間,聽到床那邊傳來的呼嚕聲後,嗔怒的跺了跺腳,將食物放在桌子上,轉身關好門,躡手躡腳朝床邊走去。
跪坐在床沿,雙手拄著下巴趴在床邊,蒼雨霏伸出食指戳了戳辛夢鼻尖,看著恬靜的睡臉,小聲嘀咕:“醒著和睡著的時候一樣可愛就好了。”
聽著呼嚕聲,因為辛夢半月未歸而憂慮失眠多日的蒼雨霏也有些困頓,倦意上涌,干脆脫了鞋子小心翼翼擠在辛夢身側,貓兒一般趴在辛夢胸口,與之一同睡去。
臥房內,一片靜謐祥和。
相較之下,收到密信的雨師柔可就沒這麼淡定了,自打出了山莊,這一顆懸著的心,看完密信後,這才算放下了一半,另一半,還要待她親自審訊過才見分曉。
放下密信後,雨師柔為自己這次的出宮計劃緊鑼密鼓運作起來。
丞相府,一位雨殺樓密探剛剛離去,涼亭中,雨師魁獨自對弈,在棋盤上落下最後一子,捋了捋胡須,起身笑道:“越來越有趣了。”
說完,負手而去。
國師府,被辛夢下午收功離去,散發出的一絲強大氣息嚇到的兀嶸,此刻如一只驚弓之鳥,撇下三位寵姬,獨自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本就丑陋的樣貌在他驚憂的表情映襯下,顯出幾分猙獰。
從感受到那股令他魂不附體的氣勢撇下寵姬獨自到書房思慮,已過去了兩個時辰,終於,兀嶸心中一橫,表情更加猙獰,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低聲自語:“也不知此人是何來歷,我與他無仇,興許這是我此生的第二次際遇也猶未可知,若是事成……”
接著,一陣陰森,宛若地獄惡鬼般的獰笑響徹書房,而後似是想到什麼更開心的事一般,笑聲越來越大,透過書房,打破了書房所在院落的寂靜。
當夜,繼府衙差役後,國師派出的人馬,也在城中悄然探尋起了關於辛夢的一切消息。
第二天一早,昨日傍晚以回娘家看望父親為由申請出宮的雨師柔,早早便帶上侍女和人馬浩浩蕩蕩出宮去了,本就不想看見雨師柔的蒼雲樞自然沒什麼理由攔著,並囑咐什麼時候回來都行。
行至半路,雨師柔在車廂內換上男裝,跟貼身侍女小芸囑咐一番後,騎上早已准備好的馬匹直奔避暑山莊而去。
半個時辰後,避暑山莊。
破曉便醒,卻沒有打攪蒼雨霏美夢的辛夢察覺到雨師柔到來,悄然起身回到密室等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咚咚咚……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蒼雨霏嘴角掛著晶瑩的涎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懶回道:“一早干嘛呀,不要攪本公主的好夢……”說完,便重新閉上雙眼准備繼續睡。
可隨侍女而來的雨師柔卻並不打算讓她如願,只見雨師柔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鳳眸含怒,快步走到床前,用馬鞭在蒼雨霏的小臉上拍了拍,強忍怒意道:“我的大公主,看看什麼時辰了,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聞聲,想到什麼的蒼雨霏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倏地從床上坐起,先是看了看床上,拍了拍胸脯:『還好沒被母後看到那個壞家伙跟我睡在一起。』後怕之余,小臉登時垮了起來,心想:『他去哪了?萬一跑了……我可怎麼辦呀……』雨師柔見不她這幅樣子,又不答話,氣不打一處來,臉色不悅,溫怒道:“霏霏!母後問你話呢!”
感覺到雨師柔生氣了,蒼雨霏這才從愣神中清醒過來,趕忙跪在床上行禮:“母後遠來孩兒未能相迎,還望母後息怒。”
雨師柔白了她一眼,面色稍緩,沒好氣道:“少給我來這一套,你昨日寄信給我說,任翡開口了?”
說道任翡,蒼雨霏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是……是的母後。”
雨師柔催促道:“那還等什麼,跟我去見他。”
不知辛夢跑去哪的蒼雨霏心中惶恐,連忙下床跑到雨師柔身前賣笑:“母後,你來的這麼早,想來一定沒用膳,不如和霏霏一起用過膳再去審問可好?”
雨師柔狐疑的打量了蒼雨霏一眼,越看越怪,女兒什麼樣自己能不清楚麼,當下便將擋在身前的蒼雨霏扒到一邊,快步朝密室機關走去。
密室門緩緩打開,蒼雨霏的冷汗打濕了衣襟。
蒼雨霏心情忐忑,跟著雨師柔下了密室,然而事實證明,看到辛夢赤身裸體被鎖在刑架上後,才知道她的擔心都是徒勞的。
密室門閉合,蒼雨霏緊隨其後站在雨師柔身後。
不待雨師柔察覺辛夢的變化,只見閉目的辛夢突然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出言調侃道:“你來了,老妖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望著眼前的一幕,雨師柔母女二人皆萬分詫異,不同的是,雨師柔聽到自己被人叫做老妖婆,十分惱怒,轉身便欲抽出皮鞭,而蒼雨霏則是一臉的嗔怒,原地跺腳,那模樣分明是在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母後。』眼見著雨師柔拿起皮鞭,她又想起了辛夢此時的恐怖,正欲出言阻止。
卻見,雨師柔還未轉身,剛剛還在刑架上的辛夢便如幽靈般騰空飄在了她身後,而蒼雨霏則發現自己又被禁錮起來了,這次不僅身體,就連聲音也無法發出了,急的她只能不停眨眼。
察覺到異常,雨師柔看了看蒼雨霏,白眼道:“眨眼睛干嘛?”
然而回答她的還是一陣頻率更快的眨眼。
看著蒼雨霏如此模樣,瞬間意識到不對的雨師柔連忙轉身,刑架上只有一副還在微微晃動的鐐銬。
雨師柔慌了,但好歹是一國之母,比之蒼雨霏初次被禁錮時,狀態好了不少,但也只是表面鎮靜而已,其實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出什麼人能如此輕易的掙脫這副特制,用來關押內功高手的鐐銬。
心中快速思索一番,雨師柔深吸一口氣,恢復雍容之氣,沉聲道:“休要裝神弄鬼,本宮最不忌你等宵小造次,莫要獻丑,速速現身,否則……”
不待雨師柔說完,如鬼魅隨形般飄在雨師柔身後的辛夢不屑撇了撇嘴,嗤笑道:“否則如何?再用你手里的鞭子抽本大爺嗎?”
聞聲,雨師柔迅速轉身,可還是沒有見到辛夢,原地轉了幾圈後,雨師柔心中惶恐更甚,聲音也出現了一絲顫抖:“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我跟你說……我是一國之母,就算你是鬼,若是敢傷我一根頭發,小心你魂飛魄散……”心中驚慌之余,竟是忘了自稱本宮。
看著雨師柔這般模樣,辛夢心中嘀咕:『還真是母女,都這樣了還不忘威脅我。』想著,辛夢閃身出現在雨師柔身前,刻意調整了一下漂浮高度,居高臨下俯視著眼神驚恐的雨師柔道:“原來老妖婆也知道害怕。”
說著,操控淫欲觸手將雨師柔托起,與自己齊平,右手捏住雨師柔的下巴,仔細欣賞著她那因驚慌而變得有些慘白的俏臉,戲謔道:“你知不知道,相比你現在的樣子,我更喜歡你之前的樣子。”
聽著辛夢調戲的言語,雨師柔心中羞恥,面色大怒,呵斥道:“狗賊子,竟敢如此放肆!”
辛夢咂咂嘴,不禁嘲諷道:“嘖嘖……你們母女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既然不撞南牆不回頭,那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這堵牆有多硬,希望一會你還能硬著頭皮對我說不,我期待你的表現喔,皇後娘娘!”
雨師柔回以一聲冷哼,一臉不服氣和走著瞧的架勢,仿若一只正在等待時機對獵物下手母老虎,惡狠狠地盯著辛夢。
辛夢一臉無所謂,笑而不語坐到了椅子上,松開了雨師柔的束縛,轉而操縱淫欲觸手將蒼雨霏高高舉起。
隨後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左手拄著下巴,右手指了指自己跨間昂首跳動的雞巴,朝雨師柔笑道:“你折磨了本大爺八天,抽了本大爺一百三十七鞭,本來應該抽回去的,但誰叫本大爺天生憐香惜玉,你只需要用盡術法來討好本大爺一百三十七天,咱們這筆賬就算了,怎麼樣?本大爺夠講究吧!?”
此言一出,目光看向辛夢跨間雞巴,早已面色羞紅的雨師柔眼神含怒,卻沒有第一時間反駁,甚至還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貝齒輕咬嘴角,雙腿不禁夾緊。
首先,她是個女人,其次才是國母和母親,自打幾年前兀嶸做了國師後,蒼雲樞便再也沒有和她睡過,正值如狼年紀的她,這些年都是靠著手指和那羞人的道具來滿足自己,此時見到一根如此年輕,且比蒼雲樞的還要大的雞巴,這叫嘗過肉味又許久沒被甘霖滋潤過的她怎能按捺心中那份久違的躁動。
看雨師柔沒第一時間反駁,被高高吊起來的蒼雨霏可不干了,雨師柔眼神雖含怒,可舉手投足的樣子,卻騙不過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女兒,蒼雨霏心中惱怒:『哼!搞了半天是看上我母後了,我說怎麼就是不肯對我溫柔一些,臭男人!臭男人!母後也是,明明對我那麼凶的,怎麼現在就變了一副樣子!不行,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想著,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竟讓原本動彈不得的她晃動了幾下。
蒼雨霏的動靜讓一旁躁動不已的雨師柔清醒過來,面色含春怒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母女,且不說我母女手無寸鐵,單是羞辱弱女子這一點,生為男兒,你不羞愧嗎!?”
辛夢笑了,笑的很開心:“哈哈哈……”
片刻後,辛夢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捂著肚子直起腰,指了指蒼雨霏:“她是弱女子?”又指著雨師柔道:“還是說你弱女子?”不待雨師柔答話,辛夢繼續道:“誰家弱女子見面就叫人喝尿?又有誰家弱女子不讓人講話,抬手就鞭子伺候的?”收斂笑容,辛夢面容冷峻:“我懶得跟你繼續廢話,用你淫蕩的身體來取悅我,本大爺高興了,就放你們母女一馬,本大爺不高興,就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一雙不帶有任何感情的雙眼,侵略性十足的在雨師柔的身上掃視起來。
被辛夢注視著,雨師柔第一次有了如墮冰窟的感覺,眼前之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柔弱不堪,任自己拿捏,而是像一頭遠古巨獸,貪婪地盯著自己,隨時將自己吃掉一般。
那目光仿佛可以透過衣裳將自己看光,想到這里,雨師柔腿間一陣濕潤,臉頰桃色愈發艷麗,眼神閃躲,不敢再與辛夢對視。
雖是如此,可雨師柔好歹是一國之母,怎能就這樣輕易屈從,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和羞恥,聲音微顫:“我……我不怕你!你……你休要用言語恐嚇威脅與我,什麼場面我沒見過,如果你覺得這樣就能逼我就范,那你就太天真了!”辛夢慵懶的撇了雨師柔一眼,溫吞道:“那這樣如何?”
音落,束縛著蒼雨霏的觸手緩緩收縮,蒼雨霏的面容也逐漸扭曲起來。
看著女兒如此痛苦,雨師柔心中糾結,粉拳緊握,恨聲啐道:“卑鄙!”
辛夢並未答話,依舊十分慵懶的看著雨師柔,右手食指讀秒般在椅子扶手上敲打著。
噠……噠……噠……指尖敲動木頭發出的輕啐聲響回蕩在密室內。
對辛夢而言,時間好似他指間的流沙,轉瞬即逝。
可對雨師柔母女二人來講,每一秒都度日如年般難熬。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纏繞蒼雨霏脖頸的觸手也越鎖越緊,此刻她已意識模糊,瀕臨窒息,眼睛如死魚般向上翻著,心中呼喚雨師柔救她的聲音也越來越淺。
辛夢叩打椅子扶手的聲音,如催命魔音,牢牢掌控著雨師柔的心跳節奏,將她一點點拉進深淵。
短短一分鍾,壓力中心的雨師柔卻如同度過了漫長的一生一般,冷汗打濕後背,兩鬢和額頭的秀發濕漉漉黏在肌膚之上。
看著女兒即將喪命,母性之愛終究勝過了羞恥和自尊,只見她長舒一口氣,認命般低下了她那高貴的頭顱,神色落寞,且帶有一絲掙扎道:“放了我女兒,我答應你的條件就是。”一邊說,一邊動手寬衣解帶。
辛夢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為老妖婆真不管這個傻丫頭了呢。』想著,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打斷雨師柔的動作道:“等等,就這樣脫了多沒意思,給本大爺跳個脫衣舞來助助興吧。”說著,朝雨師柔一陣擠眉弄眼,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饒是如此,雨師柔也只能將一腔憤恨不甘化作一聲悲惋的嘆息在心底回蕩。
解下的腰帶從手中滑落,雨師柔忍著心中的羞恥,緩緩起手舞動。
看著肢體僵硬如提线木偶般的雨師柔,辛夢沒了繼續看下去的欲望。
抬手便是兩道淫欲真氣揮出。
刺啦……兩道錦衣撕裂的聲音響起後,雨師柔母女二人的衣衫應聲碎裂,散落一地。
失去衣衫包裹,突如其來的涼意和首次在陌生男性面前赤裸的羞恥感讓雨師柔驚呼一聲,連忙護住了重要部位,驚慌的如同少女般,蹲了下去。
反觀意識恢復清醒,被辛夢操控觸手移到身前的蒼雨霏,則一臉期待和要被情郎寵幸的羞澀。
同時,蒼雨霏望向雨師柔的目光也發生了一些辛夢意料之中的變化。
那目光,尊敬和害怕被鄙夷和得意取代。
這一切,都源自於雨師柔多年累積的母親威嚴崩塌和嫉妒。
放下二郎腿,讓蒼雨霏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辛夢一手揉掐著她挺翹的臀瓣,一手揉著她的小乳鴿,出言刺激雨師柔:“本大爺什麼事都做,唯獨不勉強女人,既然你如此抗拒,那本大爺也不勉強你,只是勞煩你在一旁安靜點。”
雨師柔羞憤抬頭,若眼神可殺人,那此刻雨師柔羞憤的目光足以透過蒼雨霏的後背將辛夢的肉剔個干淨。
通過大腿察覺到蒼雨霏股間已微微濕潤後,辛夢將揉弄乳鴿的手挪到了另一瓣翹臀之上,用力揉壓,十指摳陷臀肉中,雙手托著蒼雨霏的屁股,使其谷縫緊貼陰莖而上至小腹,隨後用小屁眼抵住龜頭,緩緩將挺立的陰莖下壓。
辛夢的雞巴如同一杆隨時會被拋出的標槍,被蒼雨霏的大陰唇半包裹著,標槍所指,正是雨師柔因不知說什麼且有些渴望肉棒而微長的紅唇。
根據雨師柔身體散發出的淫欲之力對其狀態有了大致的了解,辛夢隔著蒼雨霏對雨師柔邪魅一笑,而後托起蒼雨霏的翹臀,抽出右手扶住陰莖根部。
充血脹紅有些發紫的龜頭在蒼雨霏的陰蒂上戳著,直弄得蒼雨霏全身痙攣,嬌軀如水蛇般不住扭動,口中發出陣陣抑制不住的歡愉呻吟:“嗯……嗯啊啊……不……不要……好癢……里面好癢……”
望著蒼雨霏淫蕩的模樣,雨師柔心中一時間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笑的是女兒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哭的是,這種情形她這輩子也不想見到,尤其是在這種被人脅迫且不會有好結果的處境下。
蒼雨霏的呻吟,辛夢雞巴在肉穴上剮蹭,給雨師柔帶來的聽、視二覺雙重刺激。
這讓蹲在地上的雨師柔心中燃起一團足以將自身焚燒殆盡的欲火,這股欲火讓她全身發軟,小穴和屁眼跟著辛夢雞巴戳蒼雨霏陰蒂的節奏而收縮蠕動,腿間越發濕潤,一股難以抑制的癢自肉穴內升起,流遍四肢百骸,直抵心間,與欲火匯合後化作一股巨浪般的渴望直衝天靈。
辛夢如同一個經驗老到的獵人,將雨師柔這個獵物玩弄於股掌之中。
感覺雨師柔身體散發的淫欲氣息愈發凝實,辛夢不再繼續挑逗蒼雲霏,只見他挪動陰莖,破浪般用龜頭劃開蒼雨霏的陰唇,在小屁眼、會陰、穴口和陰道前庭滑弄幾個來回,對准早已泥濘不堪的穴口,將龜頭頂部嵌入陰道。
旋即雙手鎖住蒼雨霏纖細的腰肢,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勢大力沉按下,黏膩淫靡的水漬聲響起,雞巴毫無阻力,齊根沒入陰道內,直插子宮深處。
“啊……哈啊啊……”
蒼雨霏這道壓抑許久終於得到釋放,極為暢快的呻吟如同一道催命符,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蒼雨霏浪蕩的呻吟在密室內和雨師柔耳邊回蕩,直教不遠處全程觀看的她不住幻想這根雞巴插進小穴內會是怎樣的暢快。
想著,不禁全身劇烈顫抖,陰道和小屁眼緊緊收縮,腳下一軟,直挺挺跌坐在地,擋著胸和腿間禁區的手也開始出現了一絲異動,時而彎曲,時而伸展,臉頰桃色又重幾分,貝齒輕咬下唇,眼神不斷在羞憤無力和渴望肉欲之間輪換掙扎。
另一邊,辛夢可不管雨師柔的掙扎,反而火上澆油般加大了刺激她的力度。
辛夢每次抽插,都會將雞巴完全拔出,而後抬起蒼雨霏的小屁股,將被撐開呈雞巴形狀的橢圓粉嫩肉洞和沾滿淫水的雞巴對著雨師柔擺動兩下,再插回去。
“啊……啊啊嗯嗯……好棒……好棒……好舒服……用力……用力啊……啊嗯……我的駙馬……啊嗯嗯……”
如此二十幾個回合後,蒼雨霏便已被肏的飄飄欲仙不知所以了。
耳邊回蕩著女兒忘情的呻吟,眼前想避卻又忍不住偷看的活春宮,這一切對一個幾年都沒有得到滋潤的成熟女人而言,無疑是件十分殘忍的事情。
欲火戰勝了理智,護住胸的左手陷入白嫩的乳肉中揉捏,護住幽谷的右手也變成了監守自盜的叛賊,食、中二指剝開陰蒂包皮,輕輕安撫躁動的陰蒂。
正當雨師柔雙眼微眯,准備盡情享受自慰帶給自己的些許慰藉時。
察覺到其動作的辛夢停止了抽插蒼雨霏的動作,將其調轉,面朝雨師柔,從背後托起蒼雨霏的兩條大腿,一邊用雞巴在陰戶上剮蹭廝磨,一邊出言調侃:“怎麼?忍不住了?”
旋即又問蒼雨霏:“先別顧著讓我肏你了,睜開眼,好好看看你的母後,告訴我你此刻有什麼想法。”
聞聲,蒼雨霏一邊扭動腰肢,讓肉穴最大程度迎合辛夢的雞巴,一邊睜開春情蕩漾的雙眼,看著雨師柔的行為,目光中的鄙夷難以掩飾,陰陽怪氣道:“我的母後可是一國之母,氣度雍容,怎會做出這等市井蕩婦之舉。”
辛夢附和,對雨師柔戲謔道:“聽到你的女兒說你什麼了嗎?”
雨師柔面容羞愧,十分難過,眼神閃躲,往日那副母親的威儀被徹底粉碎,不敢與蒼雨霏對視。
想也明白,任哪個母親被女兒說市井蕩婦,心里都不會好過。
可即便這樣,雨師柔還是沒舍得停止她手上的動作。
這也讓將其行為盡收眼底的蒼雨霏更加鄙夷起了自己的這位母後,至於她為何如此,原因自然在於辛夢的行為刺激,同時心底不禁暗暗得意起來:『哼,讓你看著我差點被勒死,他想要你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然而事態的發展會告訴蒼雨霏,她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感覺到雨師柔的情緒後,辛夢搖了搖頭,心中雖有些不忍,可還是繼續刺激道:“我說皇後娘娘,被女兒說成市井蕩婦還能繼續自慰,你還真是淫蕩,不如你求我,只要你肯開口求我,本大爺就用雞巴把你肏的死去活來,讓你欲罷不能,你看如何?”
聞言,母女二人皆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蒼雨霏腰臀扭擺的力度更大了,口中不住嬌嗔呻吟,率先道:“嗯……不要……駙馬是我的,人家的還不夠嘛……駙馬……我要……求你……快給我……”
聽了女兒的話,雨師柔面露尷尬,眼角余光偷瞄辛夢的雞巴,眼波流轉,心神意動,雙腿夾的更緊,手指從陰蒂上挪開,滑進陰道,想象著兩根手指是辛夢那雄偉昂揚的雞巴在肉穴內抽插,摳挖攪動,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
這一系列舉動,讓雨師柔看起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端莊大氣的鵝蛋臉,緊蹙的柳眉,哀怨悲傷,眼神閃躲,不時偷瞄雞巴的鳳眼,高挺秀麗的鼻梁,雙頰處,讓其臉上還有些血色的紅霞,上薄下厚,略顯蒼白的紅唇,欲火高漲下變得鮮紅欲滴的耳垂,加之她常年居於後位的雍容高貴氣質,讓此刻的她看起來美艷不可方物,世間只此一人。
若能與她歡好一次,炎擎大陸所有男人都願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然而如此美人,卻只是辛夢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獵物而已。
雨師柔不答話,辛夢也不繼續施壓,只是將注意力重新聚焦在蒼雨霏身上。
雙手托著蒼雨霏大腿將其屁股抬起,用龜頭頂著她的穴口,出言羞辱道:“看你這淫蕩的樣子,真是跟你母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說是不是呢?”
為了讓雞巴重回肉穴,蒼雨霏如搖著尾巴討要骨頭的小狗一樣,連忙撒嬌道:“駙馬……人家是專屬駙馬的淫蕩女人……求你快點用你的肉棒插我……求你了駙馬……給人家嘛……”
辛夢嗤笑:“可我還沒承認你是我的女人,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倒還真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母狗呢。”
聽辛夢稱自己為母狗,蒼雨霏小嘴一癟,可架不住小穴越來越癢,身體越來越熱,心想:『只要駙馬是我的,母狗……就母狗吧……』心中雖羞恥,可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將尊嚴拋卻,羞澀嗔吟道:“人家……是……是駙馬的小母狗……求駙馬……插我……”說道最後,臉頰已羞的能滴出水來般紅暈,嚶嚀一聲,如貓撒嬌般靠在辛夢胸口扭蹭起來。
辛夢得意一笑,將雞巴重新插進了蒼雨霏的肉穴中,同時刺激雨師柔道:“我的皇後娘娘,瞧瞧你的女兒,多坦誠,身為人母,以身作則不應該是你的本分嗎?怎麼現在反倒要你的女兒教你坦誠二字怎麼寫了呢?”
說著,辛夢雙手挪動,將蒼雨霏的陰唇掰開,腰胯驟然加速,發起了熱身結束後的衝鋒。
啪嘰……啪嘰啪嘰……媾和處快速撞擊發出的黏膩水漬聲在密室內響起。
蒼雨霏大聲的淫叫著:“啊啊啊……駙馬……好激烈……好激烈……要被……要被……被駙馬……的肉棒……啊啊啊……插……插壞了……啊啊啊……可是……好……好開心……好舒服……”
被辛夢打樁機般抽插了幾十下後,大叫著迎來了高潮:“啊啊啊……身體要壞掉了……啊啊啊……去了……去了……啊啊啊……啊嗯嗯……”蒼雨霏高潮的一瞬,辛夢把雞巴從肉穴中抽出,一股滾燙的陰精從收縮蠕動的陰道內流出,拉絲成线,緩緩墜地。
自打辛夢將雞巴重新插入肉穴後,雨師柔的目光便再也沒有移開二人的媾和之處,蒼雨霏粉嫩的穴肉,辛夢雄偉昂揚雞巴上虬龍密布般的血管,雞巴抽插似犁地,緊貼雞巴,跟著雞巴抽插翻動如紅土地般的小陰唇,雞巴上肉眼可見變得白濁粘稠的淫水,蒼雨霏淫叫中透著的歡愉。
這一切無不在告訴雨師柔,有男人滋潤的女人過的是多麼的快樂。
辛夢打樁般抽插的節奏,影響著雨師柔手指摳挖肉穴的速度。
當蒼雨霏迎來高潮時,雨師柔也跟著一同高潮了,只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高潮的呻吟叫出來而已。
但她喉嚨中發出的微弱呻吟依舊被辛夢聽到了。
辛夢笑而不語,並未點破,趁著蒼雨霏沉醉在高潮余韻中時,再次將雞巴插了進去。
啪嘰啪嘰啪嘰……更加沉重的肉體撞擊聲伴隨著辛夢的第二次衝鋒響起。
這次辛夢並沒有瘋狂抽插蒼雨霏的肉穴,而是保持著不快不慢的節奏,每一下都勢大力沉的將雞巴整根插進去,整根拔出來。
快感疊加,食髓知味的蒼雨霏心蕩神馳,愈發沉浸在肉欲帶給她的快樂中,不能自拔。
備受刺激的雨師柔雖然通過手指讓自己迎來了一波小高潮,但這對她旺盛的欲火來說,和隔靴搔癢沒什麼區別,身體的燥熱不減反增,愈發難受,眼中春波更甚,因高潮而抽出的手指也重新插回了陰道中。
辛夢每次抽插都會帶出大量淫水,濺射的淫水成散花狀四濺著,情難自控的雨師柔也不再偷瞄,而是直勾勾盯著辛夢的雞巴,一邊看,一邊在腦中臆想著正被那根雄壯雞巴抽插的人是自己。
想著,手上摳挖肉穴的速度和力道也愈發重,這次不待蒼雨霏先,雨師柔迎來了她的第二波小高潮。
連續兩波的小高潮,快感疊加,已不下於一次大高潮帶來的快感,雨師柔再也無法抑制想叫的衝動,口中發出了暢快的呻吟:“啊嗯嗯……”只見其腿間已在不知不覺中,匯聚了一灘巴掌大的淫水,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折射著淫靡的光芒。
聞聲,辛夢戲謔道:“我的皇後娘娘,你怎麼了?”
雨師柔全身酥軟輕顫,雙手撐地,胸口劇烈起伏,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秀發凌亂垂於臉前,眼中渴望不加掩飾的盯著辛夢的雞巴,嘴硬道:“卑鄙!”
辛夢笑道:“既然你說我卑鄙,那我不做點卑鄙的事情給你看看,那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番美評?”
音落,辛夢操控淫欲觸手縛住雨師柔。
雨師柔驚慌叫道:“你!你要干什麼!?”
辛夢抱起蒼雨霏,將雨師柔束縛在椅子上,將椅子推倒,讓雨師柔四腳朝天,而後示意蒼雨霏胯站在雨師柔頭頂,雙手以其雙腿為支撐,臉停留在距陰戶一拳的距離。
陰戶被蒼雨霏鼻唇的熾熱呼吸侵襲。
這讓雨師柔本就飢渴瘙癢,渴望被雞巴肏的肉穴更加癢了,有些紅腫泥濘的陰戶又如此近距離被女兒看光,加之更加近距離的看著女兒被肏到合不攏,正在向自己臉上一滴一滴,滴著淫水的小穴,還有辛夢掛著乳白淫漿,昂首咆哮的雞巴。
更加直接的感官刺激,讓雨師柔心髒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啪啪……辛夢抽打蒼雨霏發出了兩聲脆響,准備再次提槍衝鋒。
見狀,徹底回過神來的雨師柔一臉羞憤叫嚷道:“狗賊子,我乃一國之母,你何故如此羞辱我母女?”
呲咕……把雞巴狠狠捅入肉穴中,辛夢一邊挺腰送臀肏起蒼雨霏的肉穴,一邊故意發出極其猥瑣的笑聲解釋道:“嘿嘿嘿……我說皇後娘娘,干嘛發這麼大的火,你想,任何一個男人抓住你們兩個,都不會舍得動用刑罰不是嗎?畢竟這麼美妙的肉體,不用來做些快樂的事情,那該是多麼的令人感到遺憾的一件事,更何況……”
說著,辛夢突然將雞巴抽出,一股滾燙的陰精從蒼雨霏的肉穴中涌出,正好滴落在雨師柔輕啟的唇縫之間。
幾個呼吸後,蒼雨霏身體的痙攣幅度減緩後,辛夢重新將雞巴插了回去,繼續道:“怎麼樣?你女兒的淫水好吃嗎?”
一股淡淡的腥騷味在口腔內迅速擴散,雨師柔一愣,發覺自己竟然將女兒的淫水都咽下去之後,心中更覺羞憤,當即反駁道:“枉你也是飽讀聖賢書的書生,怎地行如此下流齷齪之事,你這般做,對得起你的父親,對得起那些對你備受期望的人嗎!?”
聽到父親二字,辛夢心神一怔,動作短暫挺緩後,便恢復了正常,不屑嗤笑道:“他人期望與我何干?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倒是你,幾年沒被男人肏過了?嗯?我淫蕩的皇後娘娘,還記得被男人肏是什麼滋味嗎?”
聞言,雨師柔心中一抽,心中不禁想起自打兀嶸到來後,自己獨守冰床的寂寥,暗自神傷:『大概是很快樂的感覺吧……』見雨師柔不答話,辛夢加快了抽插蒼雨霏的速度,淫水隨著雞巴拔出的動作滴滴濺落在雨師柔臉上,旋即乘勝追擊,進一步瓦解雨師柔的心態:“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快樂,而你只能在一邊用手指來慰藉自己,尤其是你這如狼般的年紀,剛剛那兩次小高潮,讓你更渴了,我說的對嗎?淫蕩的皇後娘娘,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求我,我就把這根你渴望的肉棒插進你那躁動不已,渴求被雞巴狠狠捅的淫穴里,怎麼樣?”
辛夢的話,如點燃干柴的火種,將雨師柔心中那躁動的渴望徹底引爆,思緒產生了劇烈的波動,被瓦解的僅剩一塊遮羞布的自尊與順從不斷交鋒抗爭。
被肉欲快感徹底支配的蒼雨霏忘情淫欲浪叫,放浪姿態比之青樓妓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啊啊……壞掉了……壞掉了……駙馬的肉棒……在我的身體里……進進出出……噗嘰噗嘰的下流聲音……好喜歡……想就這樣……每天……每天……都被駙馬抽插……給我……給我更多……更多的抽插……喜歡……喜歡駙馬的肉棒……啊嗯嗯……”
蒼雨霏放浪的淫語如添進火堆的新柴,每吐出一個字,雨師柔的順從想法便漲上一分。
感受著雨師柔身體散發出已經攀至巔峰的淫欲氣息,知曉時機已到的辛夢,緊咬牙關,松開精門,快速抽插十幾下後,將雞巴從肉穴中抽出,一股白濁的精液從馬眼激射而出。
被滾燙精液射在小屁眼、陰戶之上,蒼雨霏也全身痙攣抽搐著迎來了第三次高潮:“啊啊嗯嗯……去了……去了……啊……”
大量精液順著收縮的小屁眼和陰戶,被蒼雨霏穴口溢出的陰精淫水衝刷帶動,沿著陰蒂拉絲成线,至半空斷裂成精液珠子,墜進雨師柔口中。
充斥著濃郁雄性氣息的精液腥臭味在雨師柔的口腔和鼻間盤旋,這種味道瞬間讓她回憶起了過往的歡愉,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眼中掙扎驟然平復,取而代之的是濃郁不散對雞巴的渴望,嘴唇不住蠕動。
似是感覺到了雨師柔的羞恥,辛夢准備給她個台階下,於是威脅道:“考慮的怎麼樣了,淫蕩的皇後娘娘,現在開口求我肏你還不晚,若是再不開口,那你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我可沒有你那麼閒,有功夫兒陪你玩貓戲老鼠的游戲,我只數三聲,三聲過後,你還不開口,那就一直看著你的女兒被我肏到欲仙欲死,而你只能用手指自己玩吧。”
說罷,開始計時。
“三!”
“二!”
當辛夢准備喊出最後一聲時,對肉欲渴望到極致的雨師柔終於壓下了心中的羞恥,撕碎了最後一塊遮羞布,拋卻了最後的尊嚴,大聲順從喊道:“求你!肏我……”長長的尾音,羞澀閃躲的眼神,表達了她心中到底有多麼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