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風情譜之春城往事

第1章

風情譜之春城往事 小柔柔 15324 2024-09-04 08:22

  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經濟也不怎麼發達,或者,也可以說剛剛起步。

  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富裕起來了,但更多的,好像比以前更貧窮。

  這,或許就是所謂 的“陣痛期”,只是處在陣痛期的人們都很迷茫,因為往前看,好像也沒個頭。

  人們都把這個城市叫做“春城”,但其實在我看來和“春”根本不沾邊。

  冬天西北風起,垃圾、塑料袋、塵土滿天飛,夏天烈日當頭能將柏油馬路曬出油 來,但為什麼都叫他春城呢?

  或許是和滿大街種的景觀花卉有關吧,別看老百姓挺窮,但街道兩旁的各色花卉植物卻不少,尤其是春秋兩季,可以說是滿 城花香。

  京秀區。

  位於城市東南城鄉結合部,算是一半城市一半鄉村,能“有幸”住在這里的,基本上是最底層的人,當然也有原本在城里混得不錯但因為種種原 因破了產,最後還完了債手中所剩無幾只得在此買套最便宜房子安身的“破落戶”。

  整個區域基本上是胡同和五六層到頂的老樓組成,唯一最高建築是位 於寶鑫東街與鳳陽大道交口的區政府所在,總計十八層的建築顯得格外恢宏,聽說區長就在第十八層辦公,每天都可以俯瞰他管轄的芸芸眾生,想必那種 感覺應該很不錯。

  我呢,叫宋麗,以前做小姐的時候有個花名叫“嬌嬌”,怎麼說呢,我算不上是個“好女人”,但,也不算太壞。

  小時候不願念書,高中畢業就進了工廠 當女工,二十歲結婚,後來因為感情不和離婚,又趕上工廠倒閉,因為模樣漂亮便以此為資本混跡社會,開始做過洗頭妹,後來又做足療妹,在一位大姐 的引領下進入夜總會,先是陪酒後來陪笑,再後來開始坐台,可這行是吃年輕飯,三十歲以後基本上無人問津了。

  三十多的時候和程遠認識、結婚,程遠 那時候在新開區有個挺大的建材店,做裝修材料的買賣。

  程遠這個人,身材高大魁梧,模樣俊俏,典型的美男帥男,他那個建材商店挺能賺錢,為人又開朗大方,很有女人緣,但是啊,人無完人,程遠有自己的 問題,他有兩個壞毛病讓人頭疼,第一個就是濫交!

  非常非常嚴重的濫交!

  那時候我所在的夜總會大概有二三十個小姐,另外包括雞頭、女服務員甚至是 做衛生的老阿姨,他都睡過、玩過,而且一個都沒落下!

  對於小姐,他基本上是玩過三次以上,我被他玩的次數最多,我記錄過,有十六次!

  由於他出手 大方,所以特別受女人歡迎,都上趕著往懷里鑽。

  除了夜總會,他在外面也有數不清的情人,而站街小姐、暗娼、兼職女、洗腳女、足療女技師……更是 不計其數。

  程遠玩女人還有個毛病,特別喜歡淫亂,多人淫亂,他經常叫上他那幫狐朋狗友或是生意上的伙伴、鐵哥們一起玩女人,或是一幫男人只玩一 個女人,玩亂交玩輪奸,對此,我是“深受其害”的,記得有一次我被他帶出去開房,到了地方才知道又是多人,整整一個晚上,我被折騰到幾乎散架, 滿眼都是雞巴,三洞全開!

  有幾個男人是以前玩過的,勉強算認識而更多的是我沒見過的,很讓人無語。

  程遠第二個讓人頭疼的壞毛病就是賭博!

  他的賭癮非常大!

  每次賭博彩注都在幾萬上下,可能是他運氣好,也可能是他賭技不錯,十賭九輸似乎在他身上 不起作用,他是贏多輸少。

  程遠的二弟叫程實。

  雖然他倆不是雙胞胎,但程實的身材、模樣和程遠非常像,他是建材商店二老板,程實偶爾也賭博,但,對女人沒那麼大興趣,有個 非常漂亮的老婆,他很滿足。

  我記得第一次見程實,感覺他這人很老實、肯干,挺喜歡他的,而且看得出,他對我似乎也並不討厭,畢竟我是小姐。

  程遠的三弟比他足足小了十多歲,叫程俊。

  程俊沒有辜負他名字里的“俊”字,模樣生得非常英俊,大一學生,不過,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但依舊特別喜歡學習,我甚至認為他就是個書呆子,除了上課,在家里整天抱著本書,結果就是每次考試成績都名列前茅。

  程俊一直和程遠生活,我和程遠結婚後就擔負起照顧他飲食起居的責任。

  雖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但像程遠、程實、程俊這哥仨,我也是頭回碰到,程遠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程實老實肯干,程俊學習優秀,簡直就是三種人, 可偏偏又是一奶同胞。

  當初程遠認定我和我結婚的理由也比較單純,他說自己玩膩了,而且這些年下來,雖說掙了不少錢但一手進一手出,也沒積攢下多少,所以他想“退出江 湖”好好過日子,攢錢買大房子,再生幾個孩子。

  說實話,我被他感動到了,而且自己歲數也不小了,早就想找個依靠,程遠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畢 竟能掙錢,人又好,我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不跟他…可,後來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預料,的確是有點出乎預料。

  那是我和程遠結婚的第二年,突然有那麼一天,一幫人來家里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包括我和程遠、程俊住的那套三室一廳大偏單!

  而程遠的建材商 店,不但被洗劫一空而且連店面都易主!

  當時,我和程俊是被硬生生從家里趕出來的!

  直接扔在大街上!

  為什麼會這樣?!還是因為賭博!

  在賭博這個事情上,程遠一直順風順水,他也想著戒賭但耐不住誘惑,就想著搞一次大的然後從此不玩,偏偏就是這次,人家謀劃好了做局,程遠先是輸 掉所有現金,然後又押上建材店直到最後連房子也押上,雖說是臭遍大街的老套情節,但!

  現實中就是一遍又一遍重復發生著,程遠毀了自己也毀了家庭 、事業。

  要說他在這上面栽跟頭算不得新鮮,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但後面的事情就越來越離譜了。

  門店、房子都輸光以後仍舊欠了將近十萬的債,程遠逃 債了,跑了。

  我想,在那個時候他可能是絕望了,所有的都毀掉了,他只能選擇逃跑。

  跑就跑吧,我雖然是他老婆,但畢竟是小姐出身,在他心里或許我 並不重要,所以沒留下一句話,這也可以理解,但程實、程俊可都是他親弟弟!

  他就那麼拍屁股走人就顯得太不負責任了!

  更離譜的還在後面,那天同時 消失的不只是程遠,還有程遠的弟媳婦、程實的老婆、程俊的二嫂,秀珍!

  李秀珍!

  李秀珍是個漂亮女人,不僅臉蛋漂亮而且身材豐滿,程遠對這位弟媳婦的確“照顧有佳”,出錢給她開了個煙酒店,但倆人私底下好上還是程遠失蹤以後 我們才知道的,李秀珍的煙酒店就開了半年,因為貪便宜偷偷賣假煙被煙草局狠狠罰了一大筆錢,最後店鋪關門。

  從那以後,她就在家呆著,可能是在那 段時間倆人好上的,因為程實需要在店里長時間守著而程遠則出來進去非常自由。

  李秀珍和程遠的事情對程實打擊很大,但,程實還沒有那麼多時間考慮這個,因為債主就在家門口鬧。

  最後,程實咬牙狠心賣掉了自己兩室一廳的房子把 賭債還上,我們三個則無家可歸了。

  程遠在哪里?沒人知道。後來,聽說有人在廣東見過他,又聽說是四川,總之,這一切都顯得那麼“魔幻”!

  我和程實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首先需要住的地方,還有程俊還得繼續念書上學。

  這時,程實告訴我,他家還有一套胡同院子,在京秀區,就這樣,我們 在那里住了下來。

  好在程實手里還有點錢,把那間胡同院子收拾收拾,那個院子面積倒是不小,房間也多也大,但實在太破舊了,房間屋頂都快塌陷,房 梁也不穩當,院子里的地磚都翹起來,木質門板幾乎散架,連一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經過一個多月的翻修,總算有點家的味道,程實又置辦了一些家具 和二手電器,這才算能住人。

  京秀區,聚寶胡同。

  京秀區的胡同實在太多了,很多胡同交錯在一起,不熟悉路的往往會迷失方向。

  在區域東南位置,建國大街與桃園東路交口,西南是華盛小區,西北是尚 武胡同,東北方向是京秀人民劇場,聚寶胡同位於東南角,胡同很長,而且與勝利胡同、營門胡同、斜街胡同交織在一起,曲曲彎彎猶如漁網而臨街的聚 寶胡同二號院就是我們所在。

  推開鐵門進院,迎面一明兩暗“連三間”,中間算是客廳,大概有五十平大小,左右各有一個房間,每個房間三十平,左邊朝陽的是我的臥室,右邊是程 實程俊兄弟倆睡覺的地方。

  院子東南分別有三間房,第一間是廚房,旁邊是廁所,最後一間空置,東北有六間小房,以前堆滿雜物現在都騰空了。

  我們叔嫂住進這里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程實在外面找了份裝修的活,畢竟其他行業他也不通,還是干老本行,自從搬家過來,程俊上學的路程增加幾倍 ,每天七點早自習他必須凌晨五點半從家出來,蹬著自行車趕往學校。

  我目前還沒找到工作,因為沒什麼技術,程實也勸我不著急慢慢來,我現在就是每 天做飯打掃房間,日子還算勉強過得去。

  說實話,這些日子我和程實眉來眼去,倆人就隔著一張窗戶紙,如果有機會捅破了,一切順其自然,雖說我已年 過三十,但在男人眼中還算是塊“肥肉”,模樣自然不必說,身材也是上等貨色,再加上平日稍稍打扮,那股子徐娘半老的騷勁兒沒有幾個能受得了,在 我看來,我和程實睡一起是早晚的事兒,可……想不到,頭一個鑽進我被窩的卻是……程俊!

  我和程俊的關系,說像母子也好,說像姐弟也好,可,就是不像叔嫂,因為什麼?

  因為他雖然已經成年,但在我眼里一直覺得他小,像孩子,我壓根就沒把他看做是個男人!

  所以有時候不是很在意,比如,現在是夏天,我有時候在家只穿一件裹身的淡粉色小衫,下身也是寬松的筒子褲,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兩個沉甸甸的大奶子左右搖擺,我不在意,可,他在意了。

  那是我的“失誤”。

  那是個雨夜。夏日的雨夜。

  程實那天有活兒,很晚才能回來,我已經准備好晚飯,晚上八點,程俊回家了。

  我披著一塊塑料布打開大門,程俊穿著雨衣把自行車推進院子,我倆小跑 著進屋,就這麼一會兒,我渾身上下都澆透了,外面又打雷又暴雨,很嚇人。

  程俊也是渾身濕透,我給他打好溫水又拿出換洗的衣褲讓他擦擦身子,自己 則進屋用溫水擦身。

  這些日子熱到受不了,家里沒空調,就憑借兩個小電扇度日,程實和程俊有時候熱得不行就拿躺椅在院子里睡一宿。

  好在今天下了大 暴雨,氣溫下降很多,窗戶門都開著,屋里清爽涼快。

  程俊換好衣服自己吃飯,我則把濕衣服收起來准備明天洗,然後就回到自己屋里躺下,連著幾天都 沒休息好,今兒總算涼快,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半夢半醒,好像是做了個春夢,我就感覺身邊有人,一邊摟著我肩膀一邊把手伸進懷里揉捏奶子,畢竟,我也是很長時間沒有 性生活了,心里煩悶也飢渴,當時我一翻身,手很自然的往下摸,摸到一根硬邦邦的大雞巴!

  又粗!

  又硬!

  雞巴頭兒滾燙滾燙的往外擠水兒,我就感覺嗓 子眼兒冒火,嘴里發干,哼哼著說:“程實…來…騎到我臉上來…把雞巴插我嘴里…我渴…渴!…”這時,我很自然想到是程實,再加上屋里漆黑一片, 外面電閃雷鳴根本分不清。

  他也就是猶豫了一下,迅速起身橫跨在我臉上,我張開嘴,他用力對准插入,勁兒太大了,直接捅進嗓子眼兒里,我當時就翻起了白眼兒!

  “咔咔咔…咔咔咔…”他是真用勁兒,一下下撞得我亂晃,我手刨腳蹬根本無法阻攔,也就是抽了幾十下吧,他突然喊了聲:“嫂子!”嗓子眼兒里的雞 巴頭兒不停跳動射出精子,我都來不及想,拼命往下咽,因為不咽的話很容易嗆到氣管兒里,但,聲音我聽出來了!

  不是程實,是程俊!

  他剛射完,我一把推開,他坐在床上,我起身,瞪著他質問:“臭小子!程俊!你干啥!”

  他愣了一下,突然撲入我懷里,哭著喊:“嫂子!我錯了!可…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

  我想推開他,可推不動,沒轍,只能讓他摟著,我說:“我真沒想到…你這…你這孩子也太過分了!…雖說你是我小叔子,但我把你當弟弟看,有時候甚 至把你當兒子看,照顧你,給你做飯洗衣,我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他哭著說:“嫂子,我早就特別喜歡你!真的!…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讓我壓力特別大…有時候感覺喘不過氣來…就…就想發泄…可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找你發泄…我就是喜歡你!從心底里喜歡!…嫂子…我…”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我還能說啥?

  畢竟我也是女人,又曾經做過小姐,經歷過無數男人,我對這個其實並不是很在意,或許有人會說這是亂倫,但我不這 麼認為,都是男女都是人,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誰都有生理心理需求。

  我嘆口氣,摸著他的頭,輕輕的說:“算了,嫂子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雖然我沒念過啥書,但也能理解你壓力大,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畢竟還有你哥和我…總不至於讓你連學都上不了吧…咱倆有這事兒…嫂子我…無所謂…只要你不嫌棄我以前做過小姐…就行了。”

  他聽我這麼說,才收起眼淚,趴在我懷里抬頭看著我說:“嫂子,我不嫌棄你!我也從來沒嫌棄過你!我就是喜歡你!特別喜歡!”

  借著微弱的光,我低頭看著他,輕笑:“喜歡啥…我都三十多了,人老珠黃,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殘花敗柳的,你呀,也就是現在,身邊也沒個女人 ,我是唯一的一個,所以你覺得我好,等你以後搞對象交朋友了,就嫌棄我了。”

  他用力搖頭:“不是的!嫂子!我們大學里也有好看的女孩,我真不喜歡,我覺得她們都太幼稚了,電視劇看多了,說話都很幼稚,我覺得你最好,特別 踏實,能過日子,我就是喜歡你,我大哥對不起你,我特別愧疚,我知道你以前做小姐,但我不在乎,你那是為了生活,我就是喜歡你,真的!”

  程俊本來就模樣俊俏,又帥氣,嘴又那麼甜,雖然我知道他以後會漸漸忘記我,但我挺享受當下的,畢竟這個歲數還能被男人看得上,而且還是個大學生帥哥!

  哪個女人都會感覺幸福。

  我半開玩笑的把奶頭塞進他嘴里,輕笑:“臭小子!你嘴里抹了蜜啦?快堵住吧!”

  他含著我的奶頭兒,很認真很認真的吃著,一口口的唆,一口口的吮,我身體發熱,輕聲呻吟。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剛射過,這就又硬了,大雞巴直直楞楞的,我倆緊緊摟著,親嘴兒,互相摸,他摸著我的屄,用手指探進去,叫:“呦!嫂子!你里 頭真熱!真緊!真滑溜!”

  我被他摸得動情,屄里不停冒水兒,然後就說:“咱倆六九吧…你給嫂子舔屄,嫂子給你叼雞巴…這樣倆人都爽…”

  就這麼著,我趴他身上,用嘴叼住雞巴頭兒上下快速吞吐,他則抬著臉給我舔屄,本來就是干柴烈火,再這麼玩,當時我倆都興奮到極點。

  “嫂子!我想操屄!”他說著話把我推躺下,我很自然的拳起大腿分開,雞巴頭兒就著屄里的淫水兒“滋溜”一下就鑽了進去,那叫個通暢!

  “哎呦!慢點兒!臭小子!別那麼急!…哎呦!…啊啊啊啊…”他上來就衝得很厲害,我根本攔不住,只能隨著他晃。

  “咦?嫂子…我覺得你最里頭好像有個”肉箍“!…好像捅進去以後更緊了…特別刺激!特別舒服!…”他興奮喊。

  我知道他所說的“肉箍”其實是子宮口,這也就是他雞巴長度足夠長才能捅到那個位置,可他這麼一來,我渾身發軟,哆嗦著根本說不出話來,那個美!

  那個爽!

  別提了!

  “親老公!…哎呦!…你就往那個”肉箍“里捅!…使勁兒捅!…捅進去以後別著急出來…來回上下左右晃!…你看嫂子怎麼給你浪!…啊啊 啊 啊啊… 哎哎哎…”這小子是真聽話,結結實實給我捅進去然後屁股用力畫圈兒,大雞巴頭兒在里頭一通亂攪合,我翻著白眼兒尖叫,渾身顫抖,兩只腳緊緊繃住 都快抽筋兒了!

  “哎呦!哎呦!…嫂子給你叼雞巴吃…噢不!…嫂子給你舔屁眼子!…給你舔屁眼子!讓你爽!…哎呦…受不了了!…哎呦!…啊!…”我突然雙腿夾緊 ,屄道里用力抽動,一股子快感衝腦,屄水兒像撒尿一樣往外噴!

  “哎呦嫂子!嫂子!我不行了…箍的太緊…太刺激!…嫂子…我射了!我要射!嫂子我愛你!嫂子我操你!操你!…”他叫喚著拼命扭動屁股讓雞巴頭兒 更狠的攪合,我兩條大腿緊緊盤住他的腰,倆人尖叫著衝頂高潮!

  他用力射,我默默數著,竟然挺了八次!

  我倆就這麼互相摟抱在一起,外面雨勢更大,涼風吹進來別提多舒服,他摸著我的身體,我摸著他的身體,輕笑,親嘴兒,很幸福。

  那晚上,我睡得很香,都不知道程實幾點回到家。

  接下來幾天,天氣都很涼快,白天雖然熱,也是干熱,到了晚上氣溫下降,至少能睡個好覺。

  程實這幾天也是夠忙,早起早早出門,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家 ,有時候我給他留的飯都沒吃就睡了。

  程俊剛剛嘗到女人滋味兒,新鮮感還沒退下,所以經常進我這屋,我也教給他怎麼操女人,指導他怎麼玩,他那麼 聰明,一學就會,更何況是自己最喜歡做的事兒,幾次下來就掌握了,怎麼控制節奏,怎麼挑逗女人,怎麼讓女人伺候自己,我就是他練習的對象。

  我記得沒過多久吧,有天晚上,程俊來我這屋,倆人脫光了上炕,他爬著,我跪在他後面,一邊賣力給他舔屁眼兒一邊用手擼雞巴,他特別喜歡我給他舔 屁眼兒,可能男人大多都喜歡,沒一會兒雞巴硬邦邦了,我背對著撅起屁股,他從後面騎上來用“後操式”交我。

  那晚上我倆也是太投入了,根本沒聽到 程實回家進門的聲音,等我倆反應過來,就看見程實站在門口直勾勾盯著我倆,嘴張得老大,那表情又呆又萌。

  “大嫂!你…你咋能這樣?!…我弟弟還是個大學生!…唉!”程實挺惱火,把臉轉過去埋怨。

  我迅速推開騎在我身上的程俊,慌忙用毛巾被遮擋住身子,臉臊得通紅,低著頭:“二…二叔…我…唉!…我錯了…”

  目前在家里,只有程實出去掙錢,一家人的開銷都指望著他,包括程俊的學費,所以程實有絕對的話語權,更何況這院子至少有程實的一半。

  “哥!你別埋怨嫂子!是我!是我混蛋!我喜歡嫂子!都是我的錯!”程俊也臉上通紅,扯脖子喊。

  “行啦!小牙崽子!你懂個啥!還不快出去!出去!”程實瞪著程俊喊。

  程俊還想爭辯,我趕忙用力推他,小聲說:“快出去!聽你哥的!快點兒!”

  程俊愣了愣,氣哼哼的跳下床拿起衣服跑出去。

  老半天,屋里很安靜,程俊低著頭也不說話,我低著頭更無話可說。

  程實從口袋里摸出根煙點上,使勁抽兩口,這才開口:“大嫂,你這麼做有點過分了,俗話講”大嫂如母,小叔子是兒“,程俊那麼年輕,你…你這麼大歲數…咋…咋能讓他上身?我知道你以前是個做小姐的…可…可小姐也有”三不接“,就從行規上講,你也做得過了!”

  我低頭聽著,眼淚流出來,默默說:“二叔,你說得對,是我沒臉!可…可我即便做過小姐也好,可我即便”大嫂如母“也好,我首先是個娘們兒!我也 有需要,你們男人有需要,我女人也有需要,我真的…真的沒勾引程俊,是他…摸上來的,不過…再怎麼說也是我的錯…唉…”

  程實問:“你倆…你倆好上多長時間了?”

  我回:“有段時間了,這些日子你辛苦,老晚才回家,程俊他…年輕人…尤其剛嘗到甜頭兒…挺頻繁的…”

  程實聽了把煙扔掉用腳踩滅,推門出去。

  我見他出去了,才松口氣,忙撕下衛生紙把屄擦干淨,翻身躺下默默流淚,聽著外屋程實好像正吃飯,似乎還喝 了酒,家里還有半瓶白酒,他好像正喝那個。

  我想著剛才一幕,又想到跟著程遠就沒過幾天好日子,眼淚止不住流,哭著哭著,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然,就覺得身上一涼,毛 巾被讓人掀開了,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兒,兩條雪白大腿被扛起,左右用力分開,緊接著眼前一黑,程實撲上來和我親嘴兒,底下,火熱棒硬的大雞巴頭 兒就頂在屄門口上,蹭一下,摩一下,蹭一下,摩一下,屄水兒流出來了,雞巴頭兒也往外擠水兒,更滑溜了。

  看清楚是程實,我心里就全明白了,畢竟我倆眉來眼去的也不是一兩天,他早就有那個意思,我更是心甘情願,只不過程俊從中斜插了一腳。

  “唔…”我哼了一聲,想推開他,根本推不動,掙扎掙扎,他勁兒大,我哪里是對手?

  最後只好放松身體雙手摟著他腰和他親嘴兒,屁股不停扭動用屄縫 蹭他雞巴頭兒,蹭著蹭著“噗嗤”一下,雞巴頭兒就鑽進去了。

  “哎呦…”我叫。

  要說程俊雞巴夠大了,程實雞巴比他還大一號,又粗又長的而且表面似乎很粗糙,都是小疙瘩,那些小疙瘩捅進屄里來回反復摩擦,別 提多刺激了,而且他挺輕松的就把雞巴頭兒送進子宮里,似乎外面還剩一小截,再往里捅捅才算全部進入,我當時就翻白眼兒了,兩條大腿狠狠盤住他腰 ,拼命也不能讓他出來!

  太舒服太爽了!

  “噗嗤…噗滋…噗嗤…噗滋…”程實當然比程俊經驗豐富,節奏也好,操得我挺美。

  “二叔…你咋?…也衝我來了?…剛還在門口數落我呢…你咋回事兒?…”我喘息著問他。

  他邊賣力氣邊說:“沒別的!有他的…就有我的!”他指的是程俊,那意思就是說,既然程俊能操我,他自然也能操我。

  “呸!你臊不臊?!這麼大人了還跟孩子爭?!…人家三叔那是喜歡我這個大嫂…年輕人憋久了拿我發泄發泄這也情有可原…你呢…你是爭風吃醋!見便宜沒占著自己屁眼子癢癢…討厭不討厭?!”我半推半就,半說半笑。

  “咱倆是一兩天了嗎?…你那眼神兒…我那眼神兒…可不就差個機會?…今兒既然我弟弟先一步了…干脆咱就把窗戶紙捅破…仨人一起過生活得了!…你 也省得寂寞…我倆也省得煩悶…都是自己家人…放開了更好…”他這話可真夠臊,我臉都發燒,也說不出什麼話,只能哼哼著隨著他動。

  “哥!…”突然,程俊出現在門口,喊聲中夾雜著極度興奮!

  程實回頭看了一眼,說:“老弟你再忍忍…等哥我完事了…你來…”

  還沒等他說完,程俊興奮得脫光衣服跑上床直接跪在我旁邊,那雞巴早就“恨天高”了,我伸手握住,上下擼,嘴里叫,時不時側過頭把雞巴頭兒塞嘴里 唆了唆了。

  “哎呦…哎呦…真美…”程實不緊不慢的操著,我舒服得直喊。

  “要不…干脆咱們”肉夾饃“得了…省得程俊在旁邊干看著…”我浪勁兒上來,提議。

  “啥叫”肉夾饃“?”程俊興奮問。

  我笑:“傻小子,這都不懂,見過肉夾饃嗎…兩片饃,中間夾著肉…你嫂子我就是那塊肉…你們兄弟倆就是饃…上下一夾…仨人一起爽…哎呦…”我說著 ,程實突然加力。

  “哥!嫂子說得多好啊!哥!咱們就來肉夾饃啊!哥!…”程俊有些急,一個勁兒用手推程實。

  “哎呦!你小子輕點兒!”程實重心不穩,翻身仰面摔在炕上,我們都笑起來。

  我下地,拿來更多的衛生紙,順便到廚房里弄了點香油抹屁眼兒里,程俊看得新鮮,問:“嫂子,這是干啥?”

  我白他一眼:“屁眼兒里干燥,不抹香油怎麼用雞巴捅?”

  他瞪大眼睛問:“啊?還能用雞巴捅屁眼兒啊?”

  我笑:“這不都是為了讓你們男的爽?我們女的受那個罪就別提了!臭小子,知道嫂子的好了吧?”

  他用力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嫂子真好!”

  程實在旁邊笑:“這真應了那句話”好吃不如餃子,好玩兒真不如嫂子“!”

  我看著他倆笑:“那你倆就好好玩兒我這個嫂子吧!便宜你們了!”

  我們三個摟抱著滾到一起,程實在下面,程俊在上面,我被他倆緊緊夾在中間,程俊是第一次操屁眼兒,又是孩子氣,叫的嗓門兒比我倆還高,一會兒喊 “嫂子!太緊啦!太舒服啦!…”一會兒叫“嫂子!屎!我操你操出屎來了!…”我只好讓他用衛生紙不停擦干淨,喘著粗氣喊:“臭小子…小聲點兒叫 …操出屎是正常現象…你以為我給你舔屁眼子的時候沒舔到過屎啊…噢噢噢…臭小子…來勁兒了啊…噢噢噢…啊啊啊…呀呀呀…”屋里可熱鬧了!

  男人喊 女人叫,仨個人追逐著最原始的快樂。

  轉天,程實和程俊就把被褥衣服搬家到我這屋里,他們原來的屋子只留給程俊學習用。

  一個是老光棍兒,一個是毛頭小伙子,一個是久久沒有品嘗到女人,一個是剛剛接觸正處於新鮮感興奮期,我就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可能會很“辛苦” ,另外,這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程實,我覺得程實有時候動作挺粗野的,也非常賣力,但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我隱隱能感受到他內心的一種掙扎或是說 宣泄甚至是報復,還能因為什麼呢,當然因為他的老婆被我的老公拐走了,我想,在他的腦海里經常出現一副畫面,程遠和秀珍光著屁股纏綿在一起,程 遠的大雞巴惡狠狠插入秀珍的屄、嘴、屁眼兒里,秀珍快樂的哀嚎,叫爸爸叫爺爺,享受著女人該有的快活,如果程實想到這種情景,再面對我,那會是 一種什麼心情?

  很自然的,男人的自尊受到侮辱!

  即便那是自己的親哥哥也無法原諒,所以,程實會這麼想:好吧,既然你操我老婆,那我!

  就操你老婆 !

  所以,每次我面對程實都給予他最大的溫柔、愛撫、安慰,因為我也隱隱覺得對不起他,更何況,我對他的喜歡是真心的。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真是地球氣候有變化了?

  春城經常有暴雨或大暴雨。

  在我記憶中,以前春城的夏天就是干熱,烈日整天整天的暴曬,然後刮起干 燥的偏北風,塵土飛揚,熱浪肆虐,尤其像京秀區這樣的城鄉結合部,垃圾清運不是很及時,當熱風夾雜熱浪席卷而來的時候,不僅僅是滿天塵土更是滿 天垃圾,這種熱風有多厲害呢?

  我曾經在垃圾箱旁邊看到成群成群的蒼蠅因為干熱風被活活刮死。

  但,這兩年的氣候的確變了,干熱依舊,可熱上幾天就 會迎來一場“出格”的大暴雨,然後再涼快兩天,然後再熱,再下暴雨,如此循環。

  暴雨帶來的不僅是涼爽,還有許多問題,因為這里以前的氣候少雨,所以排水設施並不是很完善,但氣候改變後,暴雨經常光顧,排水不及時就會造成積 水,再加上京秀區本來就欠發達,財政吃緊,更新排水設施一拖再拖,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好在聚寶胡同這邊地勢較高,積水基本上向西北方聚集,那邊 很多胡同和居民樓聽說都被水淹了。

  又是一個雨夜。

  外面電閃雷鳴,屋里熱鬧非凡。

  我們叔嫂三人光著屁股,程實躺在床上,用最舒服的姿勢分開雙腿,我跪在他兩腿間高高撅著屁股,身體激烈晃動著,雙手撐住床板,低著頭認真叼著程 實的大雞巴快速吞吐吸吮,我背後,程俊騎在肥臀上,雙手牢牢拽住我的雙肩,胯下屁股前後左右亂晃,大雞巴每次都深深插入屁眼兒里,屁眼兒周圍是 香油和黃屎的混合物,看上去那麼變態的刺激。

  “嫂子!…啊!嫂子!…”程俊加快速度,雞巴更硬。

  “嗯!哼!唔!…”我支支吾吾哼哼著回應。

  “嫂子…我…我…哎呦!”程俊用力來了幾下,雞巴深深插入射出精子,這是他今晚第二次射精。

  “呼…”程俊長長出口氣,松開手完全趴在我後背,屁眼兒里的雞巴漸漸變軟,但他還不停的前後抽送。

  “別動!”程實突然伸手按住我的頭,我馬上停止動作,他開始屁股上下做擺動,大雞巴順利捅入嗓子眼兒里。

  “呼呼呼…”程實喘息聲逐漸加重,我知道他快高潮了,拼命用軟舌纏繞雞巴莖,嗓子眼兒做吞咽動作將雞巴頭兒往更深處送。

  “哎呦…好…再深點兒!…來了!”突然,他雙腿緊繃,用力往上頂,雞巴頭兒深深插入食道用力射出精子。

  “咕嚕…咕嚕…”隨著他射,我也快速吞咽。

  好半天,雞巴變軟,我給他耐心唆了干淨輕輕吐出。

  “嗯…”我直起腰,撕下衛生紙先擦擦嘴角又擦干淨屁眼兒,屁眼兒里的精子滴落在地上。

  “我去打水,你倆洗干淨再睡。”從炕上下來,我到外屋用盆打來溫水,他倆輪換著洗,我自己則在外屋用溫水洗干淨,正洗著,外面電閃雷鳴,雨勢似 乎更大了。

  進屋,把盆收拾好,洗完的髒水直接開門潑在院子里,鎖好門,我回到屋里。

  程俊畢竟年紀小,折騰半宿,體力消耗大,已經躺在最里面睡著了,程實摸著黑坐在床角抽煙,見我進來順手遞過來一根煙,我接過來坐在他身邊,他給 我點上,我倆小聲說話。

  “嫂子,我有個想法。”他說。

  我抽口煙問:“你說。”

  “咱們啊,得想辦法多弄點錢,我還想做建材生意,但沒有本錢,可現在我跟著裝修隊干活也只能勉強維持咱家不挨餓,啥時候才能開店。”他低著頭用 力吸煙。

  我眨眨眼,點頭:“二叔,你這話有道理,可你想干啥?現在行行都不好干,錢也不好掙…要不,我也出去找個活兒?”

  他聽了,抬頭看著我問:“嫂子,你想找啥活兒?”

  我想了半天,苦笑:“我是啥也不會,干正經活兒也就勉強吃飯,要想掙錢…還是做小姐,那個來錢快,只不過我年紀大了,不太好賣,要是收費少一點 或許還行,我聽說海浪公園那邊晚上有站街的,要不…”

  不等我說完,他擺手:“嫂子,說實話,我不願意讓你去做那個,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掙不來錢讓女人賣屄,這算啥?我是琢磨著…要不咱搞個”窩子“? 你知不知道京秀這邊有不少窩子,以前我和我哥就經常來這邊耍,一出一進都上萬,挺掙錢的。”

  “窩子”是我們這里的土話。窩子分為幾種。

  “肉窩子”就是指明娼、暗娼賣淫的場所。

  “錢窩子”指的是賭博場所。

  “葷窩子”指的是賭博和賣淫的場所。

  所以,我追問:“那你想搞啥樣的窩子?”

  他說:“錢窩子!我是這麼想的,就在咱家院子里,現成的幾間房,利用起來,收拾收拾,玩”抬八家“,然後咱們抽一成的水。”

  “抬八家”是這里最常用的賭博方式,最少兩個人最多八個人,不設莊家,第一輪抽簽坐莊,以後誰勝誰坐莊,每連一次莊加倍,另外還有“踢莊”,踢 莊翻三倍,贏也是三倍,賠也是三倍,但莊主有權不應,就是不同意踢莊,條件是先賠一份,但如果莊主再次連莊,踢莊的也是賠雙倍。

  可無論怎麼輸贏 ,窩子都是抽一成的水。

  我認真聽著,仔細想,看著他問:“行是行,可咱們現在缺錢缺幫手。”

  “對,你說的沒錯兒。收拾這幾間屋子,再加上煙酒飲料進貨,怎麼著也要三四萬塊錢,幫手倒不用急,我這些日子和裝修隊混,認識倆不錯的哥們兒, 一個叫劉大愣,一個叫周鐵牛,都是進去過的,身上還帶點功夫,拉他倆進來應該沒問題。”程實看著我說。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一聽這倆人的名字就知道是憨子,大愣?鐵牛?真逗。”

  程實也笑了,點頭:“他倆原本就認識,以前在道上混,後來失了手,判了幾年。現在就是錢…”

  我把煙掐滅,低頭想想,然後說:“二叔,你別發愁,我想想辦法。”

  他問:“有啥好辦法?”

  我說:“我去找人借點錢,應該有把握。”

  這場雨下了兩天,聽新聞里說南城那邊都淹了,甚至動用了軍隊幫忙排水,春城都快變成水城了。

  兩天後,總算放晴。

  早起,做好早點,我們三個吃了,程實出去干活兒,程俊騎車上學,我稍稍化妝穿上唯一一件淡粉色連衣裙,肉色高彈連褲襪白色矮 根鞋,從家出來,坐公共汽車直奔新開區。

  新開區挺大的,有成片的高樓大廈也有一眼望不到邊的工廠,這里是有錢人生活的地方,我對這里很熟悉,以前做小姐後來結婚,當年程遠的建材店也在 這里。

  新開區富裕廣場。

  任何一座城市都有這樣的地方,集餐飲、娛樂於一體,富裕廣場就是,這里有幾個著名的夜總會:夢巴黎、小香港、寶島風情。

  我以前就在夢巴黎坐台, 但小香港和寶島風情也認識不少人。

  找到公用電話,我撥通手機號,不多時,那邊傳來一個膩膩的中年女人的聲音:“誰呀?”

  我笑:“茜姐,是我,嬌嬌。”

  “呦!嬌嬌!妹子,你在哪兒?還沒到呢?”茜姐語氣中夾雜著興奮。

  茜姐就是當年引領我進入夜總會的大姐,年紀比我大五歲,四十歲依舊混跡在歡樂場。

  我聽得一頭霧水,但馬上反應過來,說:“到了,這就到,看見夢巴黎了!”

  “哎呀!都看見了還不小跑兩步?”她催。

  我就知道她在夢巴黎,和以前一樣,整天泡在那里,放下電話,我迅速邁步往東北方向走,過了一個街區,面前有一棟五層高的樓,樓門口一個微縮的鐵 塔造型,仿造法國埃菲爾鐵塔,這里就是夢巴黎夜總會。

  推門進入,里面黑著燈,因為是白天,還沒營業。穿過大堂再往里就是吧台和舞池,我剛到,就聽見茜姐喊:“嬌嬌!這里這里!”

  抬眼看,茜姐坐在卡座里,旁邊還有兩個年輕男人,正說笑。

  雖說她快五十了,可打扮起來一點不輸妙齡少女,長發披肩,大眼尖下巴,一身奶白色連衣裙,黑絲白高,手腕上,脖頸上戴著寶石項鏈,身材一點都沒 走樣,皮膚白皙身條豐滿。

  見這個局面,我早明白幾分,忙走過去,兩個年輕人目光在我身上打轉。

  “來!坐!我給你介紹啊,這位是杜公子,這位是錢公子。”她笑著用眼神指引。

  我和茜姐有很深的交情,彼此間有默契,雖說好幾年不見了,但這點局面我還是明白的,立刻,我站好,微微鞠躬,輕聲說:“杜公子好!錢公子好!”

  茜姐聽我這麼說,似乎松口氣,笑:“二位少爺,我這個妹妹滿意嗎?待會兒咱們開個房樂樂?”

  那個杜公子上下打量我,輕輕拍手點頭:“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風韻挺好!我覺得這個行!你說你剛才叫來的那幾個都是啥?歪瓜裂棗的!”

  “瞧您!我這不是給您費勁兒挑嗎?這個可是我手里最好的牌了,您要再不滿意我是真沒轍了…”茜姐笑。

  錢公子推了推眼鏡:“茜姐,回頭你和江總說說,要是你們夢巴黎淨是蠢豬一樣的女人,干脆關門算了!”

  “哎呦!我們這兒的女孩兒還不行啊!個個都是上等貨色!哪像您說的,還什麼蠢豬?您可真逗!”茜姐陪笑。

  “行啦,就這麼定了,我倆先去辦事,中午咱們去吃飯,然後開房,你等我電話。”他倆說著站起來。

  我和茜姐一直把他們送出大門外,看著汽車遠去,茜姐嘆口氣:“江總介紹過來的貴客,不過出手還是挺大方的,就是大白天的找小姐樂子,真不明白現 在的年輕人都咋想的。”

  我在旁笑問:“姐!這啥情況?要不是我反應快,非”砸局“不可。”

  她反過來問我:“嬌嬌,你咋來了?幾年沒見你倒漂亮年輕不少,尤其不化妝,反而更有韻味兒呢,你過來是有事?”

  我皺眉:“的確有點事兒,想…想借錢。家里日子過不下去了,想弄點生意,可沒本錢。”

  她瞪大眼睛問:“想借多少?”

  我想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四五萬。”

  茜姐撇撇嘴:“這可不是小數目,反正我沒那麼多,不過…見見江總吧。”

  我底下頭:“江總…能見我麼?都離開好幾年了。”

  她忽然笑:“對了,你以為現在老總還是江海俊?呵呵,不是了,是他弟弟,江浩俊!剛接手的!”

  “啊?!”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她問:“浩俊現在是老板了?”

  夢巴黎夜總會在春城可以說是名氣鼎鼎,至少前三名里有一號,最早的時候由江山老先生創辦,那位老先生從一個小小的練歌房做起,最後開了夜總會, 現在他已經移民美國養老。

  我那時候,夜總會的老板是江山的大兒子江海俊,江海俊這個人頭腦靈活,點子也多,但就有一樣,為人比較古板而且摳門, 那時候夜總會里的小姐分成的話基本上是三七開,小姐接一單客人能拿三份兒,這個規矩江海俊從來沒更改過,哪怕一分錢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即便其他 夜總會已經上漲到三五七或是四六開的時候,他還是固執的堅持三七開,所以,很多漂亮年輕的小姐都跑去其他夜總會了,夢巴黎的女孩們檔次被拉了下 來。

  不過,江海俊有個弟弟江浩俊,浩俊這個人不像他哥哥,頭腦靈活很會變通,如果現在是他接手,夢巴黎或許還能有起色。

  茜姐點頭:“剛接手沒幾天,這不正把各部門經理叫過去開會,應該是有大動作!”

  我心中燃起希望,點頭:“姐,你帶我去見江總吧!我想求求他!”

  “沒問題!咱們姐妹兒還有啥說的!不過…嘻嘻,今兒這單,你可得幫我忙。”她話鋒一轉說出心願。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上岸“了,咋能再接客呢?”我皺眉。

  “我管你上岸不上岸呢,反正剛才那倆客人是江總的貴客,看上咱倆了,你還有求江總,你說咋辦吧!”她瞪眼問。

  我實在左右為難,其實,接一單也沒什麼,就是心里過不去,這和程實、程俊不一樣。

  我嘆口氣點頭:“行,明白了,你先帶我見江總,忙我肯定會幫你,不過也要看事情順利不順利。”

  就這樣,茜姐帶著我上電梯到五樓。

  江總的辦公室很大,以前他哥哥就是在這里辦公,我倆一進門,他看到我,站起來笑:“哎呦!嬌嬌!真沒想到!呵呵!你怎麼來了?怎麼樣?過得好嗎 ?”

  他中等身材,分頭圓臉,鼻直口寬面相和善,背帶褲,白襯衣,黃皮鞋。

  他這個人性格溫和,從沒見他發過脾氣,那時候經常在夜總會出入幫哥哥打理生 意,我和他又像姐弟又像同事,關系相處得不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有一次他陪貴客喝酒,有點醉了,想找女人,而我剛好在旁邊的房間里送走客人, 他闖進來不分三七二十一把我按在沙發上撅著屁股操,我也沒說什麼,配合他。

  事後,他道歉,我接受,不過經歷那麼一次後我倆的關系比以前更加親密 。

  我見了他也很親切,笑:“江總,恭喜您啊!您接手夜總會,肯定能再上一層樓!”

  我們面對面坐下,他笑:“大哥去省城了,那邊剛開了個分店,很多事情需要大哥的經驗,這邊我來管理,也是鍛煉鍛煉。”

  茜姐在旁說:“江總,今兒嬌嬌過來是有事兒求您。”

  江浩俊眼眉一挑望著我,我低著頭小聲說:“不好意思江總,您剛接手夜總會我就來給您添麻煩,我今兒過來是想找您借錢,四五萬左右,如果您肯借給 我,我感激不盡,您不借,我更不敢埋怨您,就這麼個事兒。”

  “嗯,知道了。”江總點點頭,問:“嬌嬌,是不是碰到什麼難事兒了?四五萬對我來講並不是什麼大數,我就是想知道你借錢干什麼?有難處了?”

  我還不想把自己的困境說出來,因此搖搖頭說:“其實就是想自己做點小生意但缺少本金,所以…不過江總您放心,生意賺了我肯定還錢,即便生意賠了 ,我砸鍋賣鐵想辦法也會一分不少的還給您!”

  “好好,我知道了,你等會啊,我打個電話。”說著,他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喂,哎,老魯嗎,你過來一趟,對,五樓。”

  江總說的這個“老魯”我認識,叫魯雷,有個外號“光頭魯雷”,特種兵出身,後來入了黑道,像是夢巴黎這樣的夜總會這種背景的人多的是,那時候魯 雷負責接送小姐,管理員工另外還打理高利貸生意。

  沒一會兒,魯雷進屋,先和江總打過招呼,一轉眼瞧見我,笑:“呦!這不是嬌嬌嗎?呵呵,老沒見了!”

  個頭兒不高,五短身材,手掌伸出來像把小扇子,一年四季都是黑西服黑西褲黑皮鞋,就連里面的襯衣都是黑色,腦袋比正常人大一號,光頭一根頭發都 沒有鋥亮鋥亮的,豹子眼,獅子鼻,面相凶惡,但其實他人還算不錯,只是發起脾氣來受不了,好在他輕易不發脾氣。

  我趕忙站起來微微鞠躬:“魯哥您好!麻煩您跑一趟。”

  江總在旁說:“老魯,嬌嬌碰到難事兒了,來娘家借點錢,也不多,五萬塊,你處理一下。”

  在我們這兒,當小姐離職上岸以後,夜總會就成為小姐的“娘家”,就是這麼個叫法。

  “噢!是這樣啊…那好辦!現在咱們借款一般是七分息,嬌嬌是咱們的人,自然不能…我覺得三分差不多,江總…”老魯還沒說完,江總擺手打斷。

  “啥三分利七分利的?呵呵,老魯你想多了,我的意思,你待會兒帶著嬌嬌去財務提五萬塊錢給她,讓她寫個借條就行,不寫還款日期,不寫利息,嬌嬌 什麼時候有錢就還,利息一分不要,我是這個意思,明白了?”江總笑。

  聽這話我懸著的心才放下,感激不盡,如果真是高利貸那就沒日子還清了。

  “哎呦!江總,謝謝您!”我鞠躬感謝。

  “別光耍嘴把式!江總,剛才也巧了,杜公子和錢公子正好碰見,瞧上嬌嬌了,您說咋辦?”茜姐在旁插話。

  江總一聽,先愣了一下,隨即笑:“呵呵!是啊!這倆小子!不過…也真夠湊巧,怎麼讓他們瞧見嬌嬌了呢…呵呵…嬌嬌,這可怎麼辦…”

  我心想:還能怎麼辦?接單唄!求人辦事,我能不出力嗎?

  想到這兒,我笑:“無論從哪個講,我也必須應下來,又是您的貴客,再說還有茜姐的面子。”

  “呵呵,那好,就這麼辦了。”江總滿意點頭。

  我們三個從辦公室出來,我先和老魯到財務提了五萬現金並打了借條,看看時間還早,我先回家把錢放好,約定中午回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