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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禮

愚蠢的你 一碟芝士球 2228 2024-09-04 23:30

  齊雲書和夏真言的婚禮當天突逢大雨,仿佛暗示了兩人結合的突然性和荒謬性。

  幸好露天草坪上的儀式已進行到尾聲,司儀不改滿臉商業氣息濃重的笑容,邀請各位賓客提前進入宴會廳。

  “早點結束也挺好的,是不是?”夏真言側過頭小聲說,“站這麼久可真累。”

  齊雲書沒接她話,而是接過助理遞來的傘,轉頭吩咐助理,“幫夏小姐撐傘。”

  “好的,齊總。”

  助理將傘撐起,仔細替夏真言抬起過長的裙擺。

  “謝謝。”

  夏真言從帶水的台階走下來,差點滑倒,她下意識伸手去抓相對更熟的齊雲書,可一抬頭看到對方有些冷淡的眼神,嚇得連忙松開。

  “抱歉,我應該扶好您的。”助理及時給兩人冷淡的相處氛圍找了一句台階下。

  “沒事。”夏真言笑笑。

  她回房間,幾個人幫助她換回相對簡單的裙子。她眨了眨干澀的眼睛,想扯下貼好的假睫毛,嚇了化妝師們一跳,讓她堅持一下。

  她有點遺憾地打開門,齊雲書正站在門口等她。

  不得不說,齊雲書這點特別好。

  性格成熟,情緒穩定,他就算是被趕鴨子上架,萬分不願結這個婚,也給足面子,表現得很有禮貌。

  他們手挽著手進入大廳,先和一些人進行了必要的禮貌寒暄,收獲了一堆表面祝福。

  主要是齊雲書說,她保持微笑。

  需要客套的人太多,她的假笑開始發僵,直到她突然聽到齊雲書非常小聲地念了一句,“他也敢來。”

  她詫異地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原來是齊雲書的堂兄齊雲丞。

  齊雲丞還帶了他的女朋友井瑜。他們一個是新銳導演,一個是有些名氣的演員,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夏真言下意識接齊雲書話,“他不來也不行吧,一樣會被發散聯想的。”

  齊雲書瞟了她一眼,沒什麼感情地笑了笑,“你還是挺會為你前未婚夫著想的。”

  “……”

  夏真言覺得是齊雲書看到井瑜和齊雲丞甜甜蜜蜜,還是心頭不爽。

  想到這點,她有點可憐他,干脆閉上嘴巴。

  齊雲丞這時也看到了他們,連忙走過來,端著酒杯,“恭喜恭喜,新婚快樂啊。”

  齊雲書回,“謝了,哥。”

  “不謝不謝。”齊雲丞看上去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除了紅包,我還准備了另外的禮物,估計今晚快遞到你們新家。”

  “這麼有心啊。”夏真言有點意外,“那謝謝你了。”

  他得意地說,“我和小凌一起完成的。”

  夏真言跟齊雲丞說話就比較隨便,故意玩笑道:“是手工嗎,聽上去不值錢。”

  齊雲丞聽到這個評價就不樂意了,“你們兩口子都這麼有錢了,還在乎這點嗎。說起來,不如考慮給我的新電影投資點啊,懸疑文藝片,感興趣嗎。”

  井瑜聽到齊雲丞又想拉投資,頭疼起來,“好了,你注意一下今天的場合吧。”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有什麼關系。”齊雲丞笑嘻嘻的。

  在他心中,堂弟齊雲書當然是親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夏真言也算半個親姐妹。

  “再說吧。”齊雲書頷首,“客人有點多,我們先去忙。”

  “嗯嗯,拜拜。新婚快樂啊。”

  婚禮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昨晚幾乎沒睡的夏真言上車就睡著了,直到車停下來,她倚靠的東西突然一空,害得她一頭栽倒在後座,才猛地清醒過來。

  “到了。”

  齊雲書正抱胸站在車外看著她。

  “不好意思。”夏真言抹了把臉,幸好嘴角是干的。

  她跟在齊雲書後面進了新家。

  “你餓嗎?”夏真言先去開冰箱,里面果然空無一物。

  “不了,你吃吧。”

  “好吧。”

  “我先睡了,晚安。”

  齊雲書關上他臥室門。

  夏真言察覺他可能確實不太想跟她說話,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給自己點了個炸雞外賣。

  她的工作性質讓她養成了不太健康的生活習慣,點外賣也是常有的事。

  吃完並不是很好吃的炸雞,夏真言回到自己房間,前幾天放進來的行李還沒有動過,看得她腦子疼。

  她懶散地找出目前需要的用品,簡單洗漱後倒頭就睡了。

  清晨。

  夏真言是被熱醒的。

  不是因為室內溫度,而是身體高燒,頭腦昏沉,下身也在睡夢中流了一小攤水,打濕了床單。

  她拍了下自己額頭,“天哪,我以為還有兩周。”

  已經二十八歲的她當然不會不明白這是發情期到了。

  她從床上爬下來,邁著發軟的雙腿去行李里找抑制劑。

  昨晚的偷懶就是這樣的下場。

  身為成年的Omega,她自然常備抑制劑,可她現在這樣半天都沒找到該死的抑制劑。

  哐當一聲。

  她起身的時候撞到了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電腦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夏真言無心顧及,繼續翻找,然後聽到了敲門聲。

  “怎麼回事?”齊雲封在門外詢問。

  “沒,沒事。”

  夏真言專心尋找,她明明記得自己把抑制劑放在第二個箱子的夾層里的。

  “我都聞到你味道了。”

  夏真言一怔,只能站起來打開門。

  她這副狼狽樣,站到西裝革履、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信息素味道的齊雲書面前,有些心虛。

  “你沒打抑制劑嗎?”

  “我……馬上就要打。”

  “好。”

  他打算抬腳走,卻被夏真言拉住了左手袖子。

  “我們已經結婚了,齊雲書。”她大著膽子提示他。

  “………”齊雲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頓了頓,“我上午有一個沒辦法推掉的會。如果你需要我履行義務的話,需要等到中午。”

  履行義務。

  聽得夏真言心髒突的狂跳。

  她忍住表情的變化,“那明天還要見你爸怎麼辦?”

  “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不用擔心。”

  齊雲書說完,就匆忙離開,砰的一聲,關上門。

  夏真言想說一句幫我帶支抑制劑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她繼續在在箱子里找,找到一支口服的安慰劑,幸運的是還有一個月才過期。

  安慰劑不能抑制,但是能讓身體好受點,相當於短暫麻痹神經對信息素的反應。

  她兩口喝完,無色的液體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然後繼續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發呆,想到齊雲書那張平靜的臉,還抬手推了推無框眼鏡,心髒咚咚咚咚,跳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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