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了侍奉,雪之下變身為專屬女仆
2021年6月22日侍奉部這周應承了一份有些特殊的委托。
委托人名叫川崎大志,乃是侍奉部部員比企谷八幡之妹,比企谷小町在中學的同學,委托內容則是請侍奉部諸人協助調查其姊夜夜晚歸的不尋常現象,之所以找上侍奉部一方面是這件事說大可大、但也沒必要也沒能力找上專門征信社,另一方面則是幾人都剛好是沾親帶故的關系──川崎大志的姊姊川崎沙希正好是侍奉部幾人的同班同學(除了在國際J班的雪之下雪乃外),地區性升學就是容易產生這類孽緣。
基於調查對象對親弟弟川崎大志的提問皆是無視或者敷衍了事的態度,侍奉部的計畫基本以迂回為主。
由比濱結衣提出的計畫是以二年級第一陽光男葉山隼人為突破口讓川崎沙希卸下心防主動吐露心聲,說穿了就是美男計,雖然這計畫聽上去不怎麼靠譜,但由比濱還真的請來了葉山隼人來跟川崎沙希接觸……只不過貌似川崎沙希不吃這一型的,面對足以讓三浦優美子興奮的暈過去的爽朗笑容,川崎沙希與其說無視不如說是困惑的婉拒了葉山隼人自行離去。
順帶一提,原本由比濱結衣心目中的第一人選是羽間官,但把閨蜜的男友哄去把妹怎麼看都不是人干的事,所以最後由比濱連提都沒提而是直接去請葉山出馬。
一號方桉失敗後,接著是雪之下雪乃提的二號方桉,簡稱貓奴計畫……然而馬上便被“川崎沙希對貓過敏”
這一情報終止了計畫。
於是乎,根據川崎大志提供的线索,眾人決定直接前往川崎沙希可能的深夜打工場所,初步調查千葉縣內符合大志所言店名含有“天使”
且營業到深夜的餐飲店只有兩家,一家是名為“內有天使”的女仆咖啡店,另一家則是晚上營業的“天使酒吧”
現在眾人便來到了下午即有營業的“內有天使”
羽間官還是第一次來女仆咖啡店,領著同樣是初體驗的比企谷八幡,被拉來的戶冢彩加,以及情報提供者兼班上同學的材木座義輝進了咖啡店,至於女生雪之下雪乃與由比濱結衣則是打著“女仆體驗”的幌子進了員工區調查排班表上的人名。
“歡迎回來~主人~”
接待的女仆笑容可掬的領著四人就座,羽間官代替局促不安的伙伴們開口道:
“下午好……鈴小姐,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有什麼要注意的事嗎?”
“啊啦~主人們若要拍照的話本店有提供合影服務唷~除此之外嚴禁私自偷拍~其他的倒是沒那麼多規定~”
“合影服務?”
“嗨咿~具體方桉請參考菜單最後一頁唷~不過如果是小哥你的話姊姊倒是可以免費服務唷~怎麼樣?小哥有興趣的話更深入的限定方桉也不是不可以喔~”
看著接待的女仆拋了個媚眼轉身回到櫃台,羽間官有點無語的看著一旁的小伙伴問道:
“我剛剛是不是被調戲了?”
“長得帥了不起啊……”
材木座義輝小聲嘟嚷了一句。
“真不愧是羽間同學呢。”
戶冢彩加露出了一貫靦腆的笑容取笑道。
“怎樣都好啦。”
比企谷八幡翻了個白眼問道:
“你認識?”
“什麼?”
“名字啊,羽間同學你很理所當然的就直接喊出對方的名字了。”
“第一次見啦,她們不是都有在胸口別名牌嗎?”
比企谷頓時一滯,方才他跟材木座義輝都是埋頭看菜單不敢跟女仆店員眼神交會,還真沒注意到名牌。
“好啦,這里低消800日元,大家看著點些什麼吧,我再請店員來點單。”
不知是不是巧合,四人選好餐點羽間抬手准備點單的時候也是方才那位鈴女仆跑來服務,能感覺出來是相當熟練的店員,就是那若有若無盯著羽間官的侵略眼神令他有點不自在——
“等等13桌的點單都交給我吧~難得來了個帥哥~”
“13桌?嗯……是挺好看的,但鈴姊你喜歡這種年下的?他看起來也就高中生。”
“唉呀,這種雛鳥逗弄起來才有意思呀~♪”
“嘛……反正不要影響到工作就好,領口給我扣起來。”
“好啦好啦~切~”
剛從更衣室換好女仆服出來的由比濱跟雪之下無意中聽到了兩名女仆店員的調笑,兩人對視了一眼偷偷從門簾後方看了一下店內,13桌的正好是在店門口分開的另外四名男生,無須恭維也能明顯看出鶴立雞群的羽間官正與同桌幾人閒聊。
“沒想到羽間在學校外也這麼受歡迎。”
由比濱結衣有些咋舌低聲道。
“在學校外?”
雪之下雪乃很敏銳的注意到了由比濱的用詞。
“是啊,小雪你不知道嗎?羽間在二年級女生間還是很有人氣的說~如果不是下課放學時間老是不見人影,說不定團體首領就不是葉山同學而是羽間了。”
“……這樣啊。”
“所以說,雖然羽間人品很讓人放心啦,但小雪你還是要盯緊點的說!”
“他受歡迎又跟我沒關系。”
雪之下雪乃有些莫名,轉移話題道:“好了,我們先抓緊時間檢查一下這家店的班表吧,既然店內會直接打電話找川崎同學說明她應該是用本名在打工的。”
“好的~”
——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等到鈴女仆借著職務之便要給13桌上菜順便勾搭獵物時,調查完畢的雪之下雪乃還是以本就是同行的伙伴為由強行從鈴女仆手上攬下了送餐的工作,偕同由比濱結衣穿著女仆服端著幾人的餐點亮相。
兩人女仆的打扮著實讓眾人眼睛為之一亮,由材木座義輝友情提供的女仆服款式介於性感與莊重之間,素黑淡雅的連身長裙上穿了一件純白的圍裙,收束的腰身設計恰到好處的強調出了女孩的曲线魅力,而圍裙高度只到胸口下方的緣故,搭配上領口的白色折邊設計,很是凸顯出了女生的胸部,再往下則是剛好蓋過膝蓋的帶著白色花邊的黑色裙擺,絲質的黑色過膝襪有別於雪之下雪乃平時穿著的棉質款式,平添了一份性感,象征女仆身分的發箍以及頸部的蝴蝶結裝飾其中,腳下則踏著小巧可愛的黑色皮鞋。
(哇喔……)
羽間官在內心贊嘆了一聲,雪之下雪乃這副打扮著實令他驚艷。
穿著同樣款式的女仆服的由比濱結衣略為有些害羞的搔著臉頰朝比企谷八幡問道:
“那個……怎樣?好看嗎?”
“啊,喔,那個……嗯,非、非常適合你……”
偏端莊的女仆服愣是被由比濱的好身材穿出了一絲魅惑的味道,首當其衝的比企谷八幡頓時紅了臉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見賢思齊,羽間官正琢磨著該怎麼稱贊雪之下雪乃,卻被雪之下一個冰冷的視线掃過來,但聽得她語帶寒意的說道:
“那邊那個,請不要用那種下流的眼神盯著我。”
“對、對不起。”
道歉的不是羽間官,而是坐他旁邊的材木座義輝,被雪之下雪乃的無形威壓嚇到的他立刻縮起脖子,正襟危坐全神貫注的研究起桌上的木胎紋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還沒結束,雪之下雪乃將目光放到羽間官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孩,輕輕哼了一聲可愛的鼻音不知道想些什麼。
冰冷氣場壟罩下仍沒阻礙羽間官的思考,萬千思緒瞬間在羽間官腦海中轉了一輪,然而在雪之下雪乃那青色而飽含深意的瞳孔注視下,諸般念頭最終只化作一句發自內心的感想:
“雪之下……你穿著這身衣服……真的很漂亮。”
13桌短暫的沉默了片刻,眾人默契的沉寂下來宛若等待法官宣判似的等著部長的“判決”
而雪之下靜靜的看著毫無做作而真摯的羽間官,最終又是一聲輕哼,沒說什麼但收起的寒冰氣場無疑是宣告了羽間官的過關。
(這都能過關?)材木座義輝偷偷撇了一眼身旁一臉坦然的羽間官,但隨即被雪之下的視线嚇得縮了回去,默默想道:(看不出來啊……『冰之峭壁』原來早就被人拿下來了嗎……)
雪之下雪乃自然不知道材木座正在想什麼,一身女仆打扮一臉如常的坐在羽間官旁邊,等由比濱也在比企谷身邊坐下後便開口報告:
“我跟由比濱趁著更衣的空檔在員工室找到他們的班表,這兩個月上的排班都沒有川崎沙希的名字,川崎大志學弟提過川崎同學打工的店曾致電到他們家找她,既然店員會直接打電話到川崎家指名道姓的聯絡,這說明川崎同學並沒有用假名……那我認為,從班表來看川崎同學並沒有在這家店打工。”
雖然身上穿的是女仆服,但進行匯報的雪之下雪乃自帶的氣場卻仿佛穿著職業套裝似的,令眾人不由得暫時忽略面前的餐點專心聽著雪之下的報告。
“羽間,另外一家『天使酒吧』你有什麼情報嗎?”
“嗯……根據網路上查到的公開資訊,這家酒吧晚間九點過後才會營業,一直到凌晨四點打烊,如果川崎同學是值前半夜的班時間上倒是對的上。此外,我詢問了幾位朋友,這家店面向的客群是下班後小酌的上班族、後半夜則是一些有地位的社會人士商談會面的場所……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天使酒吧毫無疑問是面向成年人的營業場所,雖然不至於直接趕走未成年人,但我們這身打扮肯定是不能入場的。”
羽間官分析著,雖然幾人來咖啡廳前都換了身便裝,但仍然能一眼看出就只是個高中生。
“而且,九點多進去調查,如果川崎同學就在店里打工的話一番交涉下來恐怕都要到午夜了,也要考慮到門禁問題……”
羽間官看著桌子對面的比企谷跟由比濱說道:
“……無論如何,跟家人的報備都是必要的。綜上所述,今天是沒可能直接調查天使酒吧了,吃完飯後就先結束今天的活動吧,兩位回家後還請務必跟家人討論一下。”
至於戶冢彩加跟材木座義輝今天本就是湊熱鬧的,一開始羽間官就沒把他們兩算在內。
“我沒有門禁的問題。”
雪之下雪乃率先開口,若有若無的撇了一眼羽間官道:
“晚歸的安全問題,有兩位男士在應該也不用太擔心吧。”
“啊哈哈……人家可能要跟媽媽商量一下。”
“我也需要跟家人確認……”
“那行,我也沒有門禁問題,兩位不必硬要跟家人爭取晚歸許可,我跟雪之下兩人去調查也可以的……”
說著羽間官看了眼雪之下雪乃想了想道:
“當然,無論最終能參與的人有幾人,我們都會先跟平冢老師報備。好了,大家快開動吧,飯菜都要涼了。”
羽間官拍了拍手,眾人才從被羽間與雪之下氣場震懾住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了一眼一陣笑聲隨即對付起眼前的餐點。
唯獨羽間官吃了一口便皺了皺眉頭,手中湯匙的速度也是輕輕一頓,但隨即臉色恢復如常挖了第二口蛋包飯繼續進食。
“怎麼了?”
也是湊巧,羽間官短暫的表情變化就被雪之下雪乃注意到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味道跟雪之下你的手藝比起來差遠了。”
“那是當然,”
雪之下壓低了聲音悄聲說道:
“我在後面有看到他們的廚房,大部分料理都是速食包加熱後就端上來了。”
“來之前我就有所心理准備……不過還真的就只是圖個飽而已。”
畢竟是在批評不好過於張揚,羽間官也放輕了音量微微靠向雪之下雪乃回應道:
“也不知是不是被你養刁了口味。”
“哼哼,給你的便當都是我精心准備的,要是你覺得兩者嘗起來差不多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兩人一面消滅著食物一面低聲閒聊著,全然不覺旁邊的材木座義輝一臉悲憤的大口吞咽食物,一面碎碎念著“現充”、“女朋友”、“爆炸”
之類的詞匯。
一頓不算十分盡興的飯吃完,解散前雪之下雪乃對材木座義輝道:
“材木座同學,今天謝謝你提供的衣服了。這兩天內我和由比濱同學會將衣服清洗干淨後還你的。”
“欸?兩天後嗎?”
“是啊,怎麼?你還打算讓我們把剛換下來帶著體溫的衣服現場交給你?”
“不不不!雪之下大人!小的絕無此意!雪之下大人與由比濱大人想留多久都是可以的!或者干脆不還小的我也沒什麼意見的!”
“……好啦,雪之下,別太逼迫材木座同學了,人家都嚇得跪地上了。”
雖然在女仆咖啡店里一名肥宅渾身發抖著對著另一名冰山型美少女女仆下跪求饒的場景很有趣,然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話就沒那麼有趣了。
雪之下雪乃雙臂抱胸輕哼了一聲,她也就是警告一下,面對羽間官的勸解也就順坡下驢的拉著由比濱結衣去後台更衣了。
而後者被雪之下點出也是一臉狐疑的看了材木座一眼,但也沒說什麼跟著去更衣。
幾人等來換回便裝的兩名女孩後,稍微交流一下女仆咖啡廳初體驗的心得後也就解散了,同個方向的羽間官與雪之下雪乃仿佛成了慣例似的偕同搭上電車回家。
眼見再有兩站羽間官就該下車了,一股莫名的情緒襲上心頭驅使著雪之下雪乃動作了:
“官。”
“嗯?”
“這幾天……都沒有侍奉活動呢。”
羽間官眨了眨眼,看著身旁的雪之下雪乃有意無意的提了提手上裝著方才換下來的女仆服的袋子,而雪之下的視线正越過玻璃眺望著遠處的建築,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般輕聲道:
“等等……需要侍奉嗎?”
稍微靠近了雪乃一步,跟著她同樣看著窗外風景,牽起雪乃的手一同提著裝著服的紙袋,用身邊人才聽得到的音量道:
“那就叨擾了……雪乃。”
回握住男孩溫熱的大手片刻,雪乃臉帶些許的紅暈輕輕應了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