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雅,作為白家的長女,一向自視很高,父親是白家的長子,雖然與A城的白氏家族已是一表十三親,但總算還搭上了一點關系。
從小到大一直處在榮譽光環里的她、被艷慕的目光環繞的她,享受著如太陽般被人公轉的感覺,可是來到大學後,卻一次次的看著喜歡自己的男生將自己與那個莫芯來進行比較。
什麼她是艷麗玫瑰,莫芯是純情百合;她是風騷牡丹,莫芯是冷然脆梅。
甚至從朋友那還聽到了男人無聊的談話:討論著誰是她的幾任入幕之賓,可說到莫芯時,確是,誰能有幸摘得那朵出水芙蓉。
難道她就如此亂情,雖然她已有過很多個男人,但她也一直在尋尋覓覓的找尋著自己的那個他。
看到那個英俊風度男人的瞬間(吼吼,是冷大狼,聚會去接莫芯的那次),她也如情竇初開般,想把自己的滿腔熱情付出,可是莫芯只透露了一點點的信息,無論自己後來的多次試探,自己都得不到一點消息。
後來,她也想通了,在A市的家族中都沒有姓莫的,想那莫芯的哥哥再厲害,也不會有很大的出息。
剛好在一次父親的商業聚會上,認識了現任白氏的總經理:吳烈,雖然他在外貌上並不是很出眾,但是卻在這麼大的白氏占有著一席之地。
而且,她也知道現在的白氏的幾個孫子輩都是庸碌無為之輩。
要不是父親公司的業績在這幾年越來越下調,而且白老爺子看在父親也算自己的侄子輩,願意提攜一下,而且很多業務還不得不經過吳烈的手。
她享受著吳烈初見她時那驚艷的目光,她也就很快的坦然接受了吳烈的追求。
第一次同他上床的時候,她明顯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白馨雅在心里嗤嘲著你也身經百戰,御女無數的樣子,難道還要我保持處子之身嗎?
她的手環上他的腰,輕柔的搖擺著自己的臀部,淫叫聲越來越蕩、越來越媚,仿佛全身心的臣服於他高超的技藝中一般。
知道父親要去參加白老爺子80歲大壽的生日,自己跟父親纏了好久,終於點頭讓他同意了帶她一起出席,想著自己能交上一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從此過上真正的貴族生活,她婉拒了吳烈的邀請,說自己會和父親一起出席,在更好的選擇面前,她才不會讓他成為自己的絆腳石呢。
看著鏡中自己一襲玫紅的晚禮服,肩上兩朵綻放的牡丹在自己的襯托下,仿佛都賦予了生命的火力,那脖子上點綴到鎖骨的鑽石項鏈,更加襯托的自己美艷動人,拿起口紅,抹上一層,那烈焰般的紅唇仿佛等待著親吻著一般,想著自己能在今晚找到一個貨真價實的白馬王子,她不禁對這場宴會充滿了期待。
觥籌交錯的宴會中,女人們都打扮的無比嬌艷動人,而自己卻仿佛里面的一顆塵埃一般,看著父親卑躬屈膝的跟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打著招呼,人家卻應付的很是勉強,有人的眼光更是如看待螻蟻一般,宴會中的男人看待自己要麼高傲的不屑一顧,要麼用那肥膩的爪子在自己的手上揉啊揉的,原來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見一個侍從在白老爺子的耳中低語了幾句,那滿臉威嚴的老爺子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撐著拐杖向著門口走去,滿室的人群都隨著白老爺子一起擁了上去。
她和大家一樣,看著從豪華的加長版勞斯萊斯里面邁出的男人,黑色的晚禮服,每一個動作,都將他的帥氣、高貴與優雅完美的襯托了出來,但神情中的冷然,卻使他的身上更籠罩了一層神迷的面紗。
人群里都在猜測著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白老爺子親自迎接。
她也好奇著,甚至覺得那個男人很是面熟。
大家看著男人掌心向上,朝車中神秘的女孩露出溫暖的笑容,完全同他剛才的冷淡不一般。
純白色的露肩長裙,隨著女孩下車的動作,微蓬的裙擺劃出美好的弧线,那點綴在裙擺處星星點點的水石也隨著她的動作靈動起來,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那脖子上的蝴蝶型項鏈上的那一顆顆鑽石亮閃了所有貴婦的眼睛,那是法國的勞倫大師最新款的首飾,與那挽起的高髻上的鑽石小皇冠同屬一套,如女神一般的她,散發著一股不實人間煙火的氣息,卻被男人握著小手,向著白老走了過去。
白馨雅看著被眾人驚嘆目光環繞的莫芯,不禁握緊了拳頭,指甲也陷進了手中的肉里。
那剛才朝著自己漏出不屑一顧表情的男人,此時卻無比痴戀的看著那走向白老的女孩。
為什麼,他不是她的哥哥嗎?
怪不得當時她遮遮掩掩的,肯定是怕自己去搶她的男人,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她只能跟著父親扯著笑臉的去跟人家攀談,而莫芯一開始就能得到眾星拱月般的關注呢?
是那個男人的關系,為什麼她就只能找吳烈那樣的男人,而不能也擁有這樣一個拿的出手的帥氣男人,她感覺三年多前,初見那個男人時心動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甚至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