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陽和煦地照耀在蔚藍的湖面之上,漾起無數粼粼的波光,好似銀白的小魚兒在水面上跳動。
兩岸垂柳依依,無數綠色柔軟的枝條隨著和暖的春風,搖曳起舞。
數十只金雕玉砌的畫舫於水天一色的湖面上緩緩前行,幾縷絲竹管樂之聲,和著些許喧鬧的笑談聲,在湖面上飄散。
“小哥哥,你看,那里好多的魚!”
少女看著小船外成群爭食游弋的魚兒高興地叫喚出聲,不禁拉住一旁倚欄而坐男子的手,一刹那,肌膚相觸,昨晚纏綿歡愛的畫面便如奔涌的泉水般閃回在兩人眼前。
少女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她本就是個臉薄的女子,昨晚在小哥哥身上那狂野、熱情的一面,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好像那不是平常的自己,是另一個縱情縱性的女子。
而再看那如白蓮般美好的男子,那原本清冷澄澈的眼眸在與少女目光相觸的瞬間也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纏綿的愛意如滔滔江水般傾瀉而出。
“靜華,我們生好多好多孩子,好嗎?”男子突然湊近少女身前,在她耳邊軟軟低語道。
“小哥哥,你剛剛說了什麼?孩子?我們的孩子嗎?”少女簡直不敢置信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句話,因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孩子。
“是的,小傻瓜,我們的孩子!”
看著男子認真期盼的眼神,少女羞澀地低下了頭。
“你喜歡山山水水,那我們就去山明水秀的地方安一個家,然後生幾個兒女,你教他們琴棋書畫,我教他們醫毒五行,閒時陪著他們嬉戲玩鬧,聽著他們開心地叫‘爹’、‘娘’豈不是幸福至極!”
少女望著船外的瑩瑩碧水,聽著男子的娓娓講述,好似真看到了自己為人父母的那個幸福場面。
雖然心中也無限憧憬著,可少女的嘴卻言不由衷,一臉嬌羞道“不,誰給你生孩子,我不要……”
“是說不要嗎?”男子將少女柔軟的嬌軀一把拉近臂彎里,修長的手指掀起覆在少女頸上的發絲,輕笑著吻上少女粉嫩的頸項,曖昧地說道“昨晚是誰,一直在對我求饒?又是誰,坐在我的身上?……”看著少女紅透了的臉頰,男子輕佻的指尖更是滑進了少女的衣襟,劃過敏感粉嫩的肌膚,“又是誰,在你身上留下這些吻痕?從胸口一直到……”
“停,不要說了,我不知道……”少女臉羞得早已如一個大紅苹果,掙扎著想逃開他的桎梏,卻不曾想更加激起了男人逗弄的興致。
“靜華,你都不記得了嗎?那我只好再做一次讓你記起來了……”男子甚為惋惜地說道,衣襟內的手指順勢漸漸往下,握住那柔軟的酥胸,刻意揉捏起那稚嫩的嫣紅,淡薄的雙唇更是吻上了少女粉嫩的櫻唇,狂熱肆意地索取著。
曖昧的氣息在船艙內慢慢流轉,“不要,別人會看到……”少女好不容易從快要窒息的吻中清醒過來,“他們這是在干嘛!這里游船如織,雖然有帷幔遮掩,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自己還是無法接受吧!”
看著少女一臉的拒意,男子無奈妥協道“好,你這個言不由衷的小家伙,現在放過你了,晚上可要好好補償我哦!不過經過昨晚,這里或許已經有了孩子也不一定。” 男子的手輕柔地復上少女平滑的小腹,無比平靜柔和的語氣。
“這里已經有寶寶了嗎?”少女喃喃自語道,她不知道這該是一件高興的事還是難過的事,一連兩天,兩個男人,都在她的身體里播下了種, 她自己都分不清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以後又該怎麼面對?
看著少女迷惑的神情,男子感覺到愉悅,“小傻瓜,哪有那麼快,要過幾周後才會知道有沒有懷孕,還是你想馬上為我生一個可愛的寶寶?”
“哪有!”少女收斂起自己的思緒,恢復成開朗的樣子,依偎進身後男子的懷里,“小哥哥,你說我們以後老了會是什麼樣?”
“還是這樣啊,你還是那麼丑,我還是那麼英俊!”
“胡說!……我哪有丑!”
“不丑,不丑,靜華一點也不丑!”男子看著少女威脅的神情忙開口否認道,只是後面的那句話他沒說出口“我倒希望你平凡些,我才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
……
兩人就這樣十指相扣,相互依偎著,看湖岸邊流動的醉人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湖面上傳來一聲突兀的聲音,“慕白賢弟!”
不用看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除了那個可惡的君紫衣還會有誰,只是聽到這一聲叫喚,少女本能地松開了和男子緊緊相握的手,條件反射地將手藏在了身後,偷偷看身旁男子的表情倒一臉如常。
尋聲望去,果然是君紫衣。
還是一身囂張的火焰紅,還是一臉不正經的神情,斜臥在華麗的畫舫之中,身邊圍坐了各式脂粉的女子,明明是美女如雲,卻都被這比花還美艷的男子給比了下去,真真變成了“綠葉襯紅花”。
像是見到小船中的少女和男子分外意外,畫舫中的男子高興地大笑起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慕白賢弟和靜華妹妹,真是好巧的事,不過之後感覺好像還會有驚喜啊!”
像打啞謎般,他就這樣停了口,而少女的視线則疑惑地往畫舫一側看去,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和自己血肉相連的男子,他就這樣憑欄而立,看著凝望他的少女。
當他和她的目光相遇,她竟有想哭的衝動,“少華,我的弟弟!姐姐好想你!”她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最終出口的卻只化為一句親人的呼喚“少華!”
而畫舫中的少年則神色萬分復雜地看著少女,他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
他有聽到她的呼喚,也曾看到她和他的二哥在船上親熱,不說之前她離奇的失蹤,就說之後相遇她的眼中就只有二哥,沒有他這個親弟弟,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無視他,他也愛她啊,愛得噬骨入髓,愛得心在滴血,可為什麼她都沒有看到?!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嗯!”遲遲地,他才回應了一聲,之後就像鬧別扭地小孩般別開了視线,和身旁的一個人說起了話。
少女無比莫名,見到弟弟本十分愉悅的心卻突然像掉入了冰窟,冷得刺骨,“少華,怎麼了,對自己好像有著敵意,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對自己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沒事,小孩子鬧別扭罷了,過會就好了。”白蓮般的男子看到少女傷心的神情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少女這樣想著,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啊,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弟,他怎麼可能記恨她、不理她呢!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可感覺還是不舒服,少華那麼落寞的表情她第一次見到,不放心地少女將視线再一次對上了少華在船欄上的身影,不期然對上了一道探究的目光,“是他!”那個在月修寺叨擾過的容親王商斐之。
“你認識他?”白蓮男子當然也看到兩人相纏的視线,不禁出聲問道。
“之前在月修寺見過,是皇親國戚,容親王商斐之,感覺挺好相處的一個人,但卻不能深交!可他為什麼在這里,還和少華在一起?……”少女對君紫衣、商斐之、少華同處在一個畫舫中不禁感覺到好奇,而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三個人竟會同時出現在自己眼前,她該感謝上蒼的好意嗎?
說話間,君紫衣他們的畫舫已經靠近了少女所在的小船。
“慕白兄,看到你們親人相聚,紫衣都感到高興,既然有緣,不如我們一起把船同游如何?”君紫衣笑意盈盈地說道。
看著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少女真是心下暗罵,誰跟你有緣,可一想到少華,她還是不禁拉住白蓮男子的衣袖,示意想去。
“那就叨擾了,君兄!”說罷,將木椅駛上了兩船之間的舢板。
進入華麗的畫舫中後,意外地竟沒有看到之前所見的鶯鶯燕燕,怕是礙於自己都被摒退了吧,少女心中這樣想道,“可依君紫衣的性格,他才不會這樣體諒人呢!怕是容親王吧,什麼都為別人考慮到,卻最終忽視了身邊的人。哎,怎麼想遠了,他和公主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不想也罷。”
“少華,紫衣,這兩位是誰?”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終於首先打破沉默,好奇地問道。
看著少華冷硬的表情,紅衣男子唯有出面圓場“商兄,你熟識少華那麼久,竟不知他的家人,可要受罰哦!這位是他的二哥謝慕白,人稱‘玉面神醫’,而另一位則是其胞姐謝靜華,棲霞山莊三小姐。”
“是我的不是,少華有曾提過自己的家人,我卻沒敢把眼前這兩位風姿卓越的人兒對上號,該罰!該罰!”黑衣男不無自我打趣道,對上白蓮男子忙作揖介紹自己,“慕白兄,久仰大名,在下姓商,名斐之,少華的至交好友。你是他的哥哥,便也是我的家人,在下在湖垸附近有處別院,如若不嫌棄,一同前去把酒暢飲如何?”
白蓮男子原想拒絕,可看到少女期盼的眼神,唯有點頭同意。“多謝商兄美意!”
而當少女迎上黑衣男子的視线,他就知道自己還是被他看穿了,“他應該已經認出我就是之前男裝打扮的雲無情了罷,即使之前容貌相似可還有性別疑慮,所以他沒把我往謝靜華身上想,現在跟少華七分相似的臉龐再一次以女裝的身份出現,他再傻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他會怪我戲弄他嗎?可現在看他的神情好像還沒有發怒的跡象,不過皇家的人向來喜怒無常,還是不要有瓜葛好。可少華怎麼跟他牽扯在一塊?還至交好友?”再細細聯想之前在月修寺的那幾天里,他看自己赤裸裸的眼光,他看自己垂涎的神情,那分明就是……分明是……這個答案呼之欲出, “他難道對少華有異樣情愫,他喜歡他?!” 少女突然心驚,為自己的這一大膽想法而忐忑。
如果真是這樣,她必須馬上告訴少華,這很危險,真的很危險,作為姐姐,她有權利也有義務告訴他。
是的,告訴他!
可毗鄰的少年一再回避著少女的視线,明明是相鄰而坐,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明明是血肉至親,卻仿佛冰凍了所有血液。
看著少年疏離的神情,少女心下真不是滋味,他是自己的親弟弟沒錯嗎?
許久不見,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冷淡?
……許多許多問號,她都想抓住他一次向他問個明白,可他卻不曾給她這個機會。
從下了船來到這個商斐之所謂的別院,到之後幾個男人的把酒言歡,少女都感覺到落寞,他知道小哥哥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陪她,可她還是笑著說,累了想一個人回房休息,讓他留下來陪少華就好。
是的,她感覺很累,尤其是心,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面對少華無聲的沉默而不知所措,之前他們有斗氣、有打鬧、有吵架,但那都是開心的愉快的,可現在無言的疏離卻讓她感覺到心痛,是的,心痛,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割開了跳動的心髒,讓它一滴一滴往下滴著血。
即使商斐之說這只是一座別院,少女仍感覺奢華到夸張,到處都彌漫著紫木檀香的家具、精雕細琢的黃金飾物,還有衣著華貴低眉順耳的下人,受不了這些壓抑的氛圍,少女一路且走且尋,終於讓她尋到了一處可以讓心安靜下來的地方──一處隱藏在江南園林深處的船塢,即使她放聲哭泣,應該也沒有人會聽到罷。
“這里真好,真安靜!讓我就這樣躺一會吧!一會就好……”
不知何時,船塢外響起了淅瀝瀝的雨聲,少女的臉上也仿佛能感受到絲絲細雨拂在臉上的感覺,沁涼濕潤。
河塘上的船塢不大,即使有門扉遮掩,還是有些許的冷風從漏空的地方吹進來。
“該走了……”可當她打開門,便看到眼前渾身被雨淋濕的少年。
渾身濕透的少年,蒼白狼狽,只是這樣低頭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任雨絲一滴滴打在身上、臉上、心上。
“少華……”少女終不忍伸出手來,擦去落在他眼睫的雨水。
“少華……”少女只是一聲一聲輕喃著,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和著雨水打在少年的手背上,“不要不理我,好嗎?少華!……”她也不知道此時為什麼會流淚,只是情到此刻想哭而已。
雨下得更大了,少女溫熱的眼淚仍不受控制地落在少年的手背上,像火苗灼灼燙傷了他。
這是他的小姐姐,他的女孩啊!
雖然她比自己早出生了一刻,雖然她和自己有著相似的面容,雖然從小他就喜歡捉弄她、跟她斗嘴,但他都無時無刻不在慶幸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她,一個血脈至親的人,仿佛自己身體的另一半。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看她的眼神變得懵懂,變得霸道,他想揉她入骨,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可她的眼中卻是另一個人,同樣是血緣禁忌,為什麼他可以,自己不可以呢?
“靜華。”少年溫柔地呼喚。
少女高興地抬起頭,“少華叫她了,他沒有不理她……”她還來不及細想為什麼沒叫她姐姐,他就狠狠吻住了她。
這一吻恍如隔世,少女只覺自己被卷入了無邊的漩渦中,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覺就只有唇上的灼熱,與少年嘴里濃重的酒意。
“想是喝醉了吧,他才對她做這些。”少女釋懷道,所以當少年結束這個吻,少女沒有責怪他,只是端出姐姐的口吻,“不能喝還喝那麼多酒,真是,我扶你回去休息……”
可在瞬間,她的唇又被少年給吻住了,猛烈狂亂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吞噬著少女微弱的呼吸。
“這不是玩笑,少華,他……他……”後知後覺她這才明白過來他對她不同尋常的感情。可當她意識到這點時,已經晚了。
何時原本青澀的少年竟長成了偉岸的男子,何時他已高出她一個頭,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她,何時自己即使用盡全力也推不開他的身體,何時他們的姐弟之情變了味,何時……想著這些,少女眼角的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自己這個姐姐真的沒有照顧好他,忽視了他的成長。
少年停下一切,輕輕拉開少女橫在眼前的手臂,一顆顆吻掉她落下的淚,將她的苦澀全部吞入唇齒間。
雙手拿起一只少女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姐姐,你聽到了嗎,我的心也在疼,你不知道嗎?是的,你當然不會知道,你的眼中從來只有二哥,可曾有過我!即使我們一母同胞,即使我們血肉相連,可你還是沒有發覺到我對你的感情,我對你的愛!”少年也動容地流下淚來,落在少女淚跡未干的臉頰上,也像落入了她的心間。
“少華,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對我……”
“只是對不起嗎?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即使一個小小的角落,也沒關系!”
少女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他和小哥哥的兩人世界中還能容下他嗎?
而這在少年眼中看來卻是拒絕之意,他呵呵低笑出聲,“我那麼卑微乞求著你的愛,你都無法答應我,這讓我情何以堪,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要你的人,我要你的身體留下我的烙印,這樣你還會忘了我嗎?”說著,扣住她的頭就狠狠吻了下去,一邊吻一邊撕裂少女身上的衣物。
“不要,少華,不可以這樣……”
而此時的少年早已被嫉妒與憤恨遮蔽了雙眼,他一手解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物,一邊用下身壓制住少女的掙扎,直到兩人彼此裸裎相見。
少年才用哀傷的表情俯看著她,“姐姐,求你,愛我好不不好?我只要你的愛!”
少女此時無言,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愛,叫他不要傷害她,然後再做回人前相親相愛的姐弟嗎?
還是告訴他,她也愛他,不是姐弟之愛,是男女之情?
啊!!
這些她都說不出口,在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前,她根本不能給他任何回應。
於是,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柔軟的少女胴體在他身下舒展開來。
少年看著少女那敞開的隱秘花穴,徹底化為欲望的獸,粗暴地將她的雙腿拉開到最大,將她的柔嫩之處全然敞開,對上自己那早已發脹堅硬的紫色巨物,再也不受控制地沈下身子,將自己的欲望一寸寸侵入少女體內,男人的堅硬與少女的柔軟在雨夜交融,兩者融為一體,互相契合。
在這樣沉默的夜里,雨聲淅淅瀝瀝,纏纏綿綿,一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