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小姨玉手捏著我的下巴細細端詳：“我家小寶貝越來越帥了，將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呢。”

　　我輕聲笑道：“有我爸媽的相貌在那里，想不帥都難。”

　　小姨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喉結，讓我脖子一陣發癢：“和小姨說一說，在學校里用這張臉欺騙了多少小女生？”

　　“我哪敢啊？我一直是三好學生的好不好？”

　　“當真？”小姨美眸微眯，目光危險異常：“現在如實交代，我還可以接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呦…”

　　我一陣心虛，頭皮微微發麻。

　　此刻我哪里敢說實話？連忙道：“當真，自然當真。”

　　小姨輕輕咬了咬下唇，神色氣惱，明顯不信。

　　自從那次和楚凝歡好後又與小姨做愛，卻怎麼也交不出公糧，從那時起小姨便篤定了我有其他女人，只是一直套不出我的話而已。

　　小姨輕輕哼了一聲：“既然你說的是真話，那你那個小女友陳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那個楚凝老師，你好幾次在她家里待了足足有一整天，這又怎麼解釋？”

　　嗯？

　　我震驚地望著小姨，臉色急劇變化，心中如驚濤駭浪砰砰跳動。

　　過了許久，我沉聲道：“小姨，你…調查我？”

　　此時臨近傍晚，夜色朦朧，小姨的臉色在陰影中晦暗不定，難以看清她的神情。

　　小姨緩聲道：“調查你怎麼了？誰讓你不說實話！”

　　“你…！”

　　我盯著眼前的小姨，心中氣惱。

　　我自然知道，以池家的財力，小姨想要調查我實在是太簡單了。

　　同時我後背陣陣發涼，想起以往媽媽對我的懷疑，如果媽媽也像小姨這般調查我的隱私，那我的所作所為在媽媽面前豈不是毫無遮掩的余地？！

　　不過當我又想起媽媽平日的表現和反應，這份擔心又頃刻消散。

　　我朝池沇大聲道：“停車！”

　　池沇卻悠哉悠哉地開車行駛在道路上，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我松開小姨的纖腰，質問道：“小姨，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小姨冷笑一聲，欺身壓在我的胸前，玉手一把抓住我頸前的絲巾，俏臉抵住我的臉頰，口中噴吐的香氣迷人，她冷聲道：“你還問我是什麼意思？我倒是要問問你什麼意思？”

　　我煩躁地推了推小姨，小姨卻咬著紅唇直勾勾地盯著我，嬌軀巋然不動，根本就推不開。

　　我再次大聲道：“池沇姐，停車！”

　　池沇淡淡的聲音從前座傳來：“不好意思，這輛車是你小姨給我買的，在車上我只能聽她的。”

　　我垂眼望向懷里小姨，小姨美眸漸漸泛紅，我雖然生氣，卻又生出幾分心疼。

　　池沇又平淡開口：“林淵，我可以給你想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想下車就直接跳下去，看在大姑姑的面子上，我可以稍微減點車速。”

　　“……”

　　我無言以對。

　　這兩個女人，此刻居然統一起了戰线。

　　小姨眼尖濕潤，她抿了抿紅唇，松開我頸部絲帶，然後將手機扔在了我的身前。

　　我不解地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盡是我與陳瀟和楚凝相處的照片。

　　與楚凝在她家門前和開房的照片，和陳瀟約會的照片……

　　一張接一張，總共大概有幾十張，差不多都是這幾個月拍的。

　　我臉色越來越難看，當我打開一個視頻時，腦子“嗡”的一聲如遭雷擊，呆愣在當場。

　　視頻中，我和林溪、陳瀟站在電梯里，電梯的場景十分熟悉，就是那日我帶著妹妹尋找陳瀟所在的金悅大廈。

　　刺眼的是，我的一只手掌伸入妹妹的校褲，一只手掌伸入陳瀟的裙底，妹妹和陳瀟雖然沒有走光，卻能清晰地看出我正在不停地撫弄褻玩她們兩人的私處。

　　隨著視頻不斷播放，我臉色也陣陣發白，當妹妹和陳瀟彎腰顫栗著達到高潮時，手機也從我的手中掉落。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神情恍惚不堪。

　　小姨酥媚的聲音難得清冷，將我飄走的思緒拉回：“嚇傻了嗎？”

　　“我…我……”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又看了看小姨，思緒亂成了一團麻。

　　小姨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和我挑明？

　　小姨連我和妹妹的事情都知道，那我在她面前還有多少秘密？

　　小姨會將我和妹妹的事情告訴媽媽嗎？

　　……

　　我呆呆地望著小姨完美的臉頰，怔怔出神。

　　小姨俏臉上的妖嬈與嫵媚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絲絲委屈：“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

　　我晃了晃腦袋，喉嚨干澀：“你說…”

　　小姨又用力捏住我的下巴，眸光變冷：“你有多少個女人我不想再管，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第一個女人，是不是我？”

　　小姨直白的話語再次讓我如遭雷擊，我下意識地看向前方的池沇，池沇恰好正從後視鏡中凝視著我，我和她目光交接，她臉色出人意料的平靜，情緒不見半點波動。

　　小姨轉回我的臉頰：“不用看池沇，我們兩個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聞言腦子暈乎乎的，我和小姨的事情，池沇姐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沉默半晌，收回思緒，低聲道：“小姨，我和你上床的時候才十四歲，你不是我第一個女人，誰又是呢？”

　　小姨聞言神色微怔，許久未曾動彈，如同一座凝滯的雕塑，與車窗外疾馳而過的車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啪…”

　　“啪啪……”

　　忽然間，豆大的雨點打在了車窗上，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打破了車內沉悶的氛圍。

　　“嗬～”

　　小姨忽然輕笑兩聲，緊接著眼角便涌出一滴滴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過。

　　我心中沉悶，下意識地摟住了小姨的肩膀，輕輕叫道：“小…姨？”

　　小姨掙脫我的手臂，將我推在一旁，她用小拇指揩了揩眼角的淚珠，再次笑出了聲。

　　我滿腹不解，女人太過奇怪，上一秒泫然欲泣，下一刻卻又笑顏如花。

　　小姨伸出玉臂摟住我的脖頸，將我帶入她的懷中。

　　她凝視我良久，突然輕輕一嘆，手指輕撫我的發絲，神情略顯落寞：“你有了其他女人，心里還會有小姨嗎？”

　　我沒有遲疑，認真答道：“小姨在我心里，永遠都不會褪色。”

　　小姨盯著我眸子良久，低頭吻了吻我的唇：“可不要騙小姨…”

　　我吻住小姨的紅唇，用力吮吸，渾然不顧池沇姐在旁。

　　直至小姨香喘如潮，喘息急促的無法呼吸時，方才松開了她的唇瓣。

　　我盯著小姨濕潤泛著亮光的唇瓣，沙啞道：“真心話。”

　　“小姨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

　　小姨言畢推開我，眉宇略顯憂愁，她輕聲道：“你…和溪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望向後視鏡中的池沇，她像是一塊冰雕，面色一如既往的平和，似乎什麼事情都難以激起她的情緒。

　　我滯澀道：“不是很久。”

　　小姨輕輕嘆了一口氣：“有沒有想過你和溪溪的未來？有沒有想過要怎麼和我姐姐交代你們兩個的事情？”

　　腦海里同時閃過妹妹和媽媽的身影，我握緊小姨的玉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

　　我望向窗外，語氣堅定道：“真到了那一天，我願意承擔全部的風雨和後果。”

　　小姨沉默不語，她忽然擰住我的耳朵，輕叱道：“你這個小混蛋，怎麼淨挑身邊的女人下手？”

　　我側首望向小姨，那隱藏在陰影中妖艷嫵媚的臉頰：“小姨，你帶我嘗過了亂倫的滋味，那滋味，太讓人沉淪和著迷了。”

　　小姨呆呆地望向我，片刻，她忽然展顏笑道：“那你後悔嗎？”

　　“我不後悔。”

　　“小姨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