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劍宗篇(上)
軒轅古山-劍閣
七月的盛夏之日,耀眼的太陽炙烤著大地。
軒轅山,這座仙氣縹緲的古山為當今大秦最古老且神秘的山脈,雖無五岳雄渾壯麗之風姿但卻蘊含著無數仙靈之氣,千百年來這里都是尋仙悟道者樂於奔赴的寶地,因為聞名天下的劍閣就矗立在軒轅古山的山巔。
“當啷!”
一柄寶劍隨著清脆的聲響掉落在地,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略帶詫異的看著我,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低頭撿起了佩劍看著劍刃上那清晰可見的缺口臉上倒是揚起一抹欣慰之色。
“想不到子陽你的劍法竟然進步如此神速,再過幾年可能要超越為師咯。”
我將手中泛著寒光的寶劍翻了個劍花輕車熟路的收回腰間的劍鞘內,馬上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謙恭之意不予言表,絲毫不敢有半點獲勝者應該驕傲得意的姿態。
“這還是多虧師傅的悉心教導。”
男人捋了捋下顎上稀疏可見的胡茬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他穿著一身得體的淺灰色修身長袍,長著一張頗為堅毅的國字臉,鬢角已有些許白發,但更添一絲仙風道骨,只不過從眉心處到左臉頰下方有一道幾乎橫貫半張臉龐的觸目驚心的疤痕,男人是我的師傅,姓姬,單名一個耀字,道號梧桐子,是道家六賢之一,不但在研究道法經文上獨領風騷更練的一手出類拔萃的好劍,他還將道家修身養性之術和劍法融合於一爐,獨創出新的劍術【逍遙術】。
“呵呵,子陽,你過謙了,為師從小就覺得你天賦遠超常人,否則我也不會將這【逍遙術】傳授給你,現在你以突破第七層,離最後一層僅有一步之遙,但這最後一步卻遠比之前你修煉的七層要難以跨越,只有悟道之人才能真正的掌握核心,你還需多多刻苦練習啊。”
師傅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的笑著,我是個孤兒,幼童時如果不是師傅和師娘在兵荒馬亂中救了我一命,恐怕我早就見了閻王,我在這劍閣中生活了十五載,這十五年師傅和師娘更是視我如己出,悉心傳授我劍術和道法,而我則發誓永遠要守護劍閣!
師傅滿意的走了,這次實訓讓我成功突破了第七層,逍遙術融合了道家關鍵的理念“道法自然”,再配合上劍閣獨有的【疾風劍法】更是上本就凌厲的劍術增添了一絲以柔克剛,這一剛一柔,相輔相成,宛如道法核心之一的陰陽互補,但稍有差錯,則會影響心神,所以在修煉的時候我格外小心,盡可能不被外界所干擾。
這劍閣修建在軒轅古山的山頂,完全不受外界打擾,傳聞在三百年前,一顆隕石撞擊在軒轅山處,霎時間,天昏地暗,妖氣四溢,附近的村民一夜之間均被山澗內散發出的黑霧吞噬,數不盡的妖魔鬼怪重現人間,吞噬眾生,秦武帝聽聞大怒,派出當時天下兩位大賢去討伐妖族,其中一人姓姬名耀,為道家老子門下最得力的門生,精通萬千道術,另一人則是天下劍術最高超的劍宗- 沐詩珺,夫妻二人與妖族大戰了九九八十一天,最終耗費數不盡的人力物力才將妖族首領封印在這軒轅古山下,秦武帝為了能夠永久鎮壓妖族,不讓其再掀起風浪,於是讓劍宗和道首在山頂處建立劍閣,並且把那顆隕石分解,將其中質地最好的一小塊晶石取出,經過煉制大師獨孤氏之手冶煉出冠絕天下的兩把名劍- 秋驪和夏焱,時間飛逝,三百個春夏秋冬,日月更替,劍閣已經在這軒轅古山之巔矗立了如此之久。
我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天空中卻已經布滿陰霾,抬起頭,我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剛才還烈陽高照,此刻竟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還是快些回去吧,莫要濕了衣袍,我加快腳步,一路埋頭小跑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什麼軟乎乎的東西,抬起頭一看,眼前是一個面帶不悅的花季少女。
“師弟,這院子里又沒有別人,你這般著急作甚?”
她……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眼前的女子我可再熟悉不過了,她身著一身淺青色的長衫,一頭漆黑的秀發系成一道馬尾扎在腦後,顯得干練又清秀,少女臉上不著半點粉黛,瑤鼻高挺,娥眉鳳目,纖薄的唇瓣嬌艷欲滴,女孩自帶一種與生俱來的冷艷,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她腰間斜挎著一柄寶劍,劍柄上雕刻著精致的藍玉,玉上刻著一個“雪”字,少女那身緊身長衫將她窈窕多姿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尤其胸前一對峰巒更是將那本就緊繃的青衫高高的頂起,從我的視角看過去,正好雙眼對應住那一對椒乳,想必我更是撞在了這對蜜瓜上。
“師……師姐?你……”
少女名叫姬如雪,是師父的愛女,也算得上是我的青梅竹馬,她比我年長三歲,從小就練的一手好劍,不過我性格一直比較內向,成年後和她的交際也愈發減少,但我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師姐內心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情愫,但自從她下山游歷至今,我已經兩年之久沒有見過她了。
“你今天那招是不是我父親教給你的。”
姬如雪冷面寒霜,聲音略發冷淡,她杏目微眯著,雙臂環胸,將那豐滿的胸脯擠壓的更加突出,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審視著我。
“是我……自己領悟的……”
我雖然很想問她這兩年都發生了什麼,但卻只是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雙眼,師父說這套【逍遙術】他並沒有傳授給別人,姬如雪學習的劍法是劍宗主流劍術【莫洛孤風】,更是【疾風劍法】里殺氣最強的劍術之一,此劍術和【逍遙術】所追求的陰陽調和,道法自然有著極大的相悖性,故而師傅從未將【逍遙術】傳授給她,姬如雪應該是早上偷看到了我和師父的切磋,我這個師姐心氣高的很,從小到大什麼事都要壓我一頭才甘心,兩年前劍閣內比武,我和她打了個平手,已經讓她火冒三丈了,這次見我劍術又大幅度進步,這好勝心又燃了起來。
“胡扯,你休要瞞我,我分明看到父親他親自教授給你新劍術,快說,到底是什麼功法!”
姬如雪上前一步,馬尾輕搖,俏麗的臉蛋上泛起一抹激動的緋紅,抬起手竟然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大小姐嬌蠻模樣。
“我……師姐你真的誤會我了。”
我哪里敢招惹這劍閣的傲嬌千金,但一看到她那近在咫尺的俏麗臉蛋,我不由的向後縮了縮,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她嘴里溫熱的呼氣和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不知為何,每次我近距離和她說話,心髒都亂跳個不停,而且從來不敢直視她,明明小時候我們還能毫無顧忌的在一起玩鬧,甚至還在一個池子里泡過澡,但現在……
“哼!那現在就來比試一番,讓我領教一下師弟你的劍術現在到底如何!”
姬如雪也懶得聽我的解釋,“唰”的一聲拔出佩劍,鋒利的劍刃在我眼前閃過一道至寒的精光,三尺青峰,一抹嫣紅,少女在我面前亭亭玉立,靈秀天成,她娥眉微蹙,櫻唇緊閉,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那雙杏目投來的滿是侵略性的目光,我這個師姐啊……還是這般爭強好勝,這麼多年了,在劍閣數百弟子中,她一直都位列翹楚,手中這把【血鸞飛燕】也是師娘在她成人禮那天親手賜予她的禮物,此劍雖為女劍,但我每次見到其出鞘都帶著凜冽的殺伐之感,再加上劍主天生的一副冷美人模樣,好似寒風中的一朵臘梅,孤芳而冷艷,說是人劍合一也不過如此。
“師姐,你怎的不聽我解釋!”
我見她拔劍心里也惱了起來,這小妮子怎麼脾氣越來越乖張了,我越是讓著她,她反而還蹬鼻子上臉,劍閣重地,師父師娘多次強調不可私下比試,刀劍不長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和我那師父師娘交代。
“莫要多言,看劍!”
姬如雪嬌哼一聲,手中利刃早已奔我而來,那血鸞飛燕劍本就是當世名劍,這一出手,就盡顯霸道之氣,絲毫沒有半點女劍的柔情,相反劍氣凜然,殺氣四溢,利刃帶著破風聲直抵我的咽喉。
“姬如雪你!”
任我楚子陽脾氣再好,也受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何況這小妮子竟然毫不留情,比劍而已,哪有第一招就是殺招的道理,我左腳一挪,微微一側身,閃過這一劍,後者見我躲閃,絲毫不感到詫異,她纖纖玉手翻起一個漂亮的劍花,人未動,劍先行,劍刃陡然呈九十度的直角再次向我刺來。
“還不拔劍!”
姬如雪嬌呵一聲,反手將手中的寶刃急轉而下,我下意識的一縮,連退數步,劍刃噌的刮破我的衣衫,驚的我冷汗都冒了出來,還不等我反應,她已經蓮步寸移,血鸞飛燕劍帶著女主人身上那淡淡的梔子花香刺向我毫無防備的胸口。
“動真格的是吧!”
我也是怒從心中來,至少我覺得我再不拔劍,這小丫頭恐怕就要讓我見血了。
你老爹私下傳授了我幾招劍術而已,和你有個球的關系,用得著你這樣心急嗎!
“當啷!”
我身體後仰,左手抽出佩劍,橫在胸前,劍身正好擋在她的劍鋒之上,“鏘”的一聲脆響,濺射出一道鐵器相碰的火花,誰知姬如雪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弧度,右臂一松竟然將手中的寶劍脫離手掌,然後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不好!”
我本能的一驚,怎麼忘了她還會這招,緊急間我就要揮劍反擊,哪知那姬如雪空曠的右手突然發出一股劇烈的氣流,違背地心引力的讓寶劍竟然沒有落地,呼呼作響的氣壓抵在血鸞飛燕劍的劍柄處,刹那間我只感到在那寶劍頂端好似鑽頭一般傳來一股無法抵擋的壓強。
【莫洛孤風】!
以風運劍!
這道勁風一時間逼得我連連後退,我甚至來不及無法收回還未真正脫撬的佩劍,整個人就像斷了线的風箏一樣被一股腦的擠壓到身後的柱子上。
“師姐!切磋而已,怎麼還動真格的!”
那姬如雪見我服軟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步步緊逼,手上的力道卻更加強勁,我甚至可以聽到空氣中那嗡嗡作響的蜂鳴,想不到這小丫頭竟然把能把御劍之術融合參透到了疾風劍法里,將御劍術的殺傷性大大增加,兩年前她也是用這招和我對決,但因為內力不夠而中途劍刃落地,我不忍讓她難堪,所以故作失敗,和她打了個平手,兩年後她竟然可以單手御劍,加持以【莫洛孤風】的凌厲劍氣,使得這本就暴戾無比的血鸞飛燕劍更加凶狠異常。
“哼,那你認輸嗎!”
姬如雪又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道,那如同金剛鑽頭一般的寶劍響徹著滋啦啦的蜂鳴幾乎將我的佩劍刺斷,我不是不想反擊,而是真若傷了她,有愧於師父師娘十余年來的養育之恩,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好勝心強的倔丫頭罷了。
“我認輸……我認輸……師姐劍術高超,師弟我自愧不如……”
我對她勉強的露出自嘲的笑容,裝作一副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慫樣,姬如雪看我認輸才滿意的一縮手將那滯空的寶劍“嗖”的一聲收回手中,然後頗為得意的對我翹起柳眉,小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
“看來你是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兩年前要不是你師姐我心軟,恐怕你早就敗在我的腳下了!”
姬如雪晃了晃那腦後可愛的單馬尾,俯下身一副趾高氣揚還故作心存可憐的神色,我看著她嬌媚的臉蛋,臉不由的紅了,兩年了,我還是會犯這個一直視她就會臉紅心跳的毛病。
她長得確實很美,即使現在一臉臭屁的大小姐嬌蠻模樣,也足以讓我心頭小鹿亂撞,師姐有著一雙欣長的美腿和令人羨煞的腰身,一雙白色布鞋踏前一步踩在我的面前更顯得她身材高挑有致,她本就劍術高強,又是劍閣的名門小姐,這幾年我聽其他幾個師兄弟說,師傅沒少給她介紹婚事,但都被師姐一一婉拒,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她看中的男人至少要在劍術上超越自己,而且要在擂台上要戰勝她,兩年前的比試我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幾個頑劣的師兄抬上去的,我還清晰的記著師姐當時看到我驚訝的目光和隨即而來那一招比一招狠辣的劍法還有她失意後的那抹不服輸的背影,那次對決後,師姐就決定下山游歷,一晃我們已經兩年未見,想不到她還是這般的潑辣,劍術也更上一層樓。
“想不到兩年未見,師姐的劍術已非同日而語了……”
我故作恭迎,心里也確實暗自佩服眼前的少女,她的確進步飛快,我如果不拿出百分百的實力,恐怕不敢說完全戰勝她,當然,我也不清楚她是否也用了所有實力。
姬如雪將寶劍收回劍鞘,看我狼狽的樣子倒是頗為受用,剛要再毒舌幾句,就感到額頭一濕,抬頭一看,那本就陰霾的天空已經陰雨連連,豆大的雨滴啪啪啪的落在地面上。
“避避雨。”
姬如雪一把拉著我鑽進一旁的祠堂里,因為師父信仰道教,所以這有儒家象征的祠堂倒是修建的只能容納三四個人,也僅是劍閣內幾個修儒的弟子在遠方充當祭祖的地方。
“這雨還真不小。”
我看著姬如雪俏生生的站在祠堂的門前,她嘟著小嘴,伸出手接著那從天空下垂落的雨滴,她那纖薄的青衫被雨水浸透了大片,露出胸前一抹白色的抹胸和下身那若隱若現的白嫩大腿,我順著她纖細的手臂向下看去,師姐那潔白的皓腕上戴著墨綠色的手鏈,我看到那手鏈,心中莫名的一顫,那是我小時候和她交換的信物,年幼時口無遮攔,說要長大後娶她當新娘,還把我身上唯一的物件給了她,不禁心中感嘆萬分,時光如梭,一晃已經這麼久了嗎……
她是劍閣內唯一的女弟子,更是劍閣里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都像花兒一樣被眾人捧在手心,但說來也奇怪,這位大小姐小時候只喜歡和我這個性格孤僻內向的家伙在一起玩,為此我可沒少受周圍師兄弟的白眼。
“師……師姐,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我問出了一個極其直男的問題,其實我說完就後悔了,可還是傻乎乎的站在她背後問道。
果然,姬如雪聽到後立刻就轉過身,本就有著三分高冷的臉蛋上現在比天空中那烏雲還要添一絲陰霾,她剛要張口但猶豫了片刻又轉回身子,螓首高抬,看向那灰蒙蒙的天際,喃喃道。
“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滿腦子都亂糟糟的,這還是我成年以後第一次和一個女孩這麼久待在一起,一時間也沒有聽到她說些什麼。
“師姐……你這兩年都去了哪里啊。”
我也想擺脫這尷尬的氣氛,怯生生的湊上前,側目看著姬如雪那洋溢著些許緋霞的臉蛋。
姬如雪確實淡淡的一笑,如青蔥般的玉指指向遠方道。
“我去了很多地方,洛京,華山,江淮,北原,也經歷了很多事。”
我看著她那又舒展開的柳眉和漸漸揚起的笑容,心里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著舒緩開來,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師姐就這樣和我雙雙站在一起,和我講述了這兩年來她的所見所聞。
她確實經歷了很多事,也見到了很多人,我活了十七年,從沒有去過山外,我對世外一切的印象都僅存在幾個師兄弟茶余飯後的侃大山中,但我從師姐的敘述中,才知道山外的世界是多麼的豐富多彩,引人入勝。
“對了,你之前叫我什麼?姬如雪?”
本來我還沉浸在師姐所描述的北原雪景中流連忘返,卻突然感到耳朵一疼,睜開眼才看到師姐那因為生氣而不斷顫抖的臉頰和她那嬌蠻無比的眼神。
“哎呦……我……我也是情急才說出口的……誰讓你……劍劍都像要了我命一樣。”
我連忙解釋,暗道這小丫頭手勁還真不小,耳朵處被她拽的火辣一片。
“哼,分寸我還是有的,還不是你故意騙我,明明父親就傳授給了你新的功法!”
姬如雪松開我發紅的耳朵,雙臂環胸,還跺了跺腳,好一副小媳婦受氣的可愛表現,但她此時這嬌滴滴的模樣倒是更讓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本想伸出手安撫一下她,但卻遲遲不敢抬起手臂,思來想去還是嘆了口氣吐出幾個字。
“師姐,雨停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這位師姐還是沒有給我好臉色看,我本來以為經過那一日的雨後“洽談”我們的關系已經好了不少,可惜也僅僅到此為止了,師姐回來以後,劍閣內的師兄弟們更是個個湊上前獻媚,說不定哪天被大小姐看上了眼,成了金龜婿,那可是風光無限的事,但隨之而來的閒言碎語也絡繹不絕。
“你們說,姬如雪那小妮子是不是兩年不見,胸脯都大了一圈。”
“嘿嘿,說不定她上次下山就是為了私會野男人,一定是被男人揉大的!”
“你懂什球,那是隨她娘,沐大奶胸前那兩個大奶子,嘖嘖。”
這種汙言穢語平日里我沒少聽到,畢竟整個劍閣只有師姐和師娘兩個女人,這些血氣方剛的雄性生物發自本能的欲望也能理解,但今天聽到耳朵里卻感到格外刺耳。
“你們幾個莫要胡說,師姐她去游歷四方,見識到了許多新奇事,才不是去見什麼男人!”
我看著面前這幾個穿著和我相同白袍青帶人模狗樣的家伙氣不打一處來,本欲轉身離去還是忍不住回頭對著他們怒目而視,想要辯解一番。
“呦,這不是楚師弟嘛~ 你怎麼知道姬如雪去山下不是私會野男人的,你難道跟著她去了嗎!”
為首趾高氣揚的青年姓吳名池,和他名字的諧音一樣,此人也生的一副五短身材,長相丑惡,左眼下還長著一顆黑痣,生性傲慢無禮,別人平日里都刻苦練劍,他卻終日游手好閒,據說房間里還藏有不少春宮圖,閣內不少不用功的頑劣子弟都喜歡和他混在一起,至於為什麼這等劣人沒有被師娘師父驅除出去,原因很簡單,他是當朝宰相吳天之子,這吳天更是皇帝身邊的寵臣,三年前皇帝親筆寫信送他到劍閣深造,師娘深知劍閣與朝廷之間微妙的關系,所以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廝不但絲毫不珍惜這常人做夢都想涉足仙地的機會,反而一進劍閣就盯上了姚婷動人的師姐和韻味十足風姿卓越的熟婦劍宗,也就是我的師娘沐詩珺. 我見他那張飛揚跋扈的臭臉,不禁怒從心起,我握住劍柄大踏步的向他走來,那家伙見我怒氣衝衝的樣子倒是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更加挺起胸膛,因為馬上我四周就被他的狗腿子圍了起來。
“楚子陽,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師父給你開小差的事,整個劍閣都清楚你小子的待遇非同一般,我呀,我懷疑你小子有問題。”
吳池冷笑著雙手環胸,嘴里陰陽怪氣個不停,我看著周圍幾個狗仗人勢的師兄弟,內心一陣悲哀,師父每天對他們的諄諄教誨,這群家伙到底聽到哪里去了,居然和這等雜劣之輩狗混在一起,真是敗我劍閣之威名!
“那你說說,我有何問題!”
我眉頭一皺,身邊瞬間爆發出一層清晰可見的氣浪,這股強勁的內力衝壓在周圍人的身上,使得眾人不禁後退幾分,那吳池不怒反笑,打了個響指,眯起眼賊兮兮道。
“哼,什麼問題?我懷疑你是那姬耀和沐大奶的私生子!你……”
“哎呦!”
他話音未落,我已是拔劍而刺,這一劍“噌”的劃破他的頭頂,將他腦上的朝天髻戳開,吳池一頭散發唰的散亂開來,吳池嚇得本能的就一縮脖,我單手持劍向下一滑,泛著凜冽殺氣的劍鋒劃過他那張令人作嘔的丑臉,順著他臉部的皮膚一路向下,最後一劍頂在他脆弱的脖頸上,鋒利至極的劍刃死死抵壓在他那因為恐懼而上下浮動的喉結處。
“你……你敢……楚子陽,我可是……當朝宰相之子!”
電光石火間,吳池已被我一劍控制住,但這小子到底還是官宦子弟,第一時間沒有過度緊張,反而哆哆嗦嗦的又挺了挺那本就不短的脖子,蒼蠅眼里閃過一絲僥幸,馬上就搬出了他那宰相老爹來。
“我可不認識什麼當朝宰相!”
我雙目圓睜,手中寶劍絲毫沒有後退的趨勢,反而猛的一下壓,我當然不會刺穿這家伙的咽喉,理智告訴我,他身份不同常人,我不能給師娘師父添麻煩,但現在必須要好好教育一下這登徒子!
“別……別……師弟……有話好說……手下留情……”
泛著寒光的劍刃瞬間劃破他脆弱的頸部肌膚,一絲殷紅的鮮血馬上就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將那白袍浸濕,俗話說得好,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吳池感覺到脖子發熱,蒼蠅眼向下一瞄,心髒都要從嘴里跳了出來,自己活這麼大,手指頭破個皮都要休養個三天五日,現在脖子都被豁開個口子,瞬間就嚇得宛如一只驚了魂的草雞,渾身上下哆嗦亂顫,身子一軟,差點就跪了下來。
“再讓我從你的狗嘴里聽到剛才的潑皮話,非把你的狗舌頭割下來!”
我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冷哼一聲,手中劍刃翻飛,劍身平攤,抵在那吳池的肥下巴處向上一挑,將他的腦袋都放在劍刃處一點之上,那吳池牙齒打顫,四肢無力,又無法點頭認錯,只好一個勁的眨著黃豆眼,我鼻息中感到一股腥臊之氣,低頭一看,原來是這位宰相公子已經嚇到失禁,黃褐色的小便順著褲管流淌到地上,形成一灘水漬。
“師……師弟……劍閣重地……還是算了吧……饒吳師兄一命……”
身邊幾個吳池的跟屁蟲也怕事情鬧大趕緊湊上前勸說,我見那吳池狼狽不堪的德行,氣也消了大半,噌的收回佩劍,吳池見我收劍,身子一歪,癱倒在地,我不屑的盯了那雜種一眼,像看死狗一樣的眼神對著他面前吐了口唾沫甩袍而去,只剩下那幾個狗腿子架起一身汙垢的吳池找地方療傷去了。
收拾了吳池一頓並沒有讓我的心情好上多少,只能把抑郁之氣都轉移到了苦練劍術上,但遲遲找不到突破第八層的感覺,師父講過【逍遙術】乃是陰陽調和之術,這陰陽一說我哪里曉得其中奧妙,我自曬的搖了搖頭,看著手中那柄陪伴了自己八年之久的佩劍,在這劍閣內恐怕已經難以找尋到自己的對手了,師父很看重我,這些年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毫無保留的傳授給我,十余年來更是把我當做親生兒子一樣看待,而且他之前也曾有意無意的撮合我和姬如雪之間的關系,奈何我這榆木腦子全都用在了練劍上,沒有體會到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楚子陽,娘親要你今晚去家里吃飯,娘親她閉關結束了。”
打斷我思緒的是姬如雪清脆悅耳的聲音,我收回劍,看向那不知何時坐在樹梢上翹著一雙大長腿,手里還拿著一根糖葫蘆的姬如雪正閃著一雙美目滴溜溜的盯著我,她今天一改之前經常穿的修身青衫,而是換上了一件淡黃色的襦裙,里襯若隱若現的紅色肚兜,外罩輕紗,胸前那對少女椒乳鼓鼓挺挺,那下裙擺則被她修剪成了短款式,露出那欣長婀娜的少女玉腿,大腿宛如凝脂美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露出青春少女獨有的健康美,小腿筆直緊繃,潔白的腳腕上還系著一根紅繩。
“好的,晚上我定當前去赴宴。”
那姬如雪看我答應的倒是爽快,大眼睛一轉,哼了一聲,語氣發酸。
“你這呆子,倒是聽話,那如果不是娘親相邀,是你師姐我呢~ ”
我一時有點摸不到頭腦,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又是什麼鬼心思,思慮再三傻乎乎的笑道。
“師姐邀請我,那我自然也會前去……”
“哼,反應倒是蠻快的。”
那丫頭莞爾一笑,一雙外露的美腿在短裙下顯得格外欣長豐滿,雪白無暇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師姐腳下只踩了一雙露趾涼拖,露出十個可愛的腳趾,整個人看起來清爽的緊,我一時看的呆了,我還從沒有見過師姐露出過這兩條凝脂美腿,十七年來我只見過兩個女人,師娘和師姐,更不要說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了。
“呆子,你一直看我作甚!”
師姐見我傻乎乎的盯著她看,故意抬起那雙白花花的玉腿在我眼前蕩起一道美妙的弧度,結果這一晃,把腳底踩著的其中一只涼拖一下子甩了出來,直衝我面門。
“哎呀!”
師姐也沒想到涼鞋脫腳而出,可下一秒就看到我一把抓住了那帶著她足溫的小涼拖,而我卻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鬼迷心竅的放到臉前嗅了一下。
“你……楚子陽……你這登徒子!”
我聽到師姐噌的一聲從樹上跳了下來,赤著小腳快步到我面前,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涼鞋,然後滿臉羞紅的看著我,櫻唇張了又合,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我剛要解釋,就看她咬著紅潤的嘴唇,眼睛一紅,也顧不得穿上鞋子,羞著臉跑出了院子……
劍閣歷經三百余年的發展,為大秦輸送了數之不盡的人才,劍閣並非只鑽研劍術而是附以當代兩大顯學門派,儒家和道家的經文道法學習,每隔十五年就有一批門徒被應招下山入世,這些人無不是文能開經授業,武能縱馬馳騁的雙全之才,而距離我入世已經僅剩下一年時間了。
看著眼前這幢房屋,我並不陌生,小時候所有的記憶,我幾乎都是在這里度過的,成年後為了避嫌,我主動提出搬離這里,師娘和師父雖然極力挽留,但我不想在劍閣內的師兄弟口中留下走後門的把柄。
雖然現在來看,那些師兄弟已經把我當成走後門的家伙了……
敲了敲門,打開屋門的是一個丫鬟,丫鬟笑盈盈的把我迎接到內堂,還沒進屋,我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那味道格外的熟悉,刺激著我的味蕾和鼻息,是師娘做的山藥排骨湯的味道……
內堂里擺放著偌大的餐桌,正對著我的就是那下午被我羞的滿臉通紅的師姐,姬如雪,而師父則笑盈盈的坐在一側正端著小酒盅暢飲。
“哼,你還知道來!”
我剛邁過門檻,這大小姐就一臉嬌蠻的盯著我來了個下馬威,我木訥的笑了笑,我可不想和這毒舌的師姐斗嘴,我今天主要是來看望師娘的,師娘已經閉關一年有余了,要不是姬如雪邀請我來,我還不知道師娘已經出關。
“雪兒,莫要欺負你師弟,好好吃飯!”
一聲嗔怪從廚房的一側傳來,我轉過頭一看,未見其人,已聞體香撲鼻,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堪稱傾國傾城的美婦,女人是那般的美麗動人,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那蠶絲所制的長裙上沒有任何雕飾,潔白如雪,淡雅端莊,美婦身姿卓越,舉手投足間如風拂面婀娜多姿,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一雙明媚的鳳目滿是柔情的看著我,一頭三千青絲向腦後高高挽起,扎成一個寶髻,斜插碧玉龍鳳釵,瑤鼻高挺,丹唇外朗,皓齒內鮮,嬌媚的臉蛋面若芙蓉,白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精致的鎖骨,那大片雪白的肌膚和一道深邃的溝壑更看得人口舌生津,一對峰巒將胸口的衣料高高的撐起,形成一個完美的半球狀,一雙玉手白嫩如春荑,正端著一碗香氣撲鼻的排骨湯,脖頸粉白似蝤蠐,若隱若現的白裙在燭光散射下更好似彌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但在常人眼里又能依稀瞧見隱藏在白裙下那豐滿多汁的玉體,豐盈如雪柱的一雙熟女肉腿在我眼里是那般的誘人,白花花的腿肉在纖薄如蟬翼的白紗裙下盡顯色欲的光芒,渾圓如雪柱的仙子美腿既不失欣長之美又舔一絲熟女獨有的豐盈騷媚,纖細筆直的小腿下踩著一雙鑲嵌著水晶的白色高跟鞋,銀絲鞋帶一層一層纏繞在她白皙動人的腳腕處,腳下的鞋跟至少有半尺有余,更使得本就豐滿多汁的仙子熟婦更加高挑,而鞋面前端則露出那如春芽一般可愛的玉趾,師娘的腳格外好看,溫潤白皙中又帶著些許豐盈之美,比起師姐略顯清瘦的少女玉足,師娘這雙熟女的高跟美腳更讓我心動。
我承認,我也饞師娘的身體,但也僅僅是在想象中,甚至我連夜晚自褻時腦補師娘都不敢,我認為那是對師娘這種仙子的褻瀆,至少,我覺得我這個俗人並不配對仙女抱有幻想。
“娘~ 分明是師弟他欺負與我!”
姬如雪嘟起小嘴向師娘撒著嬌,她只有在師娘面前才會露出這種小女孩一樣的可愛模樣,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師娘撩起白裙坐下身,豐滿多肉的圓月美臀將那椅子映襯的都小上了幾號,我可以清晰的看見那隱藏在薄紗白裙下若隱若現的豐碩臀丘,磨盤般大小的熟婦肉臀如滑膩的蛋糕般隨著女主人的下壓而四溢開來,我聞著師娘身上獨有的媚香,一時間有些失神,師娘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對著我眨了眨,又向我的碗里舀了幾勺湯,對著姬如雪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對我笑臉相迎道。
“子陽,別和她一般見識,好久沒嘗過師娘的手藝了吧,快嘗嘗,我往里加了枸杞,當歸,大補得很。”
我鼻息中盡是排骨湯的香味和師娘身上那熟女獨有的香醇體香,這兩種味道都讓我神迷,我早就把師娘當做親身娘親看待,她也視我為己出。
“是啊,你師母這次出關已經徹底突破分神境,她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雪兒去邀請你,咱們一家人許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
師父喝的臉色微紅,鬢角早已花白,他帶著酒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拿起酒壺在我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你呀,莫要讓子陽飲酒,他還小哩!”
師娘倒是沒有制止我喝酒,只是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師娘,我承認,我有一定的戀母情結,但也僅存在內心深處那最隱秘的地方,我沒有母親,我就把師娘看作母親,曾經我一度幻想,如果師娘真的成為我母親那該多好……
“我……我敬師父一杯!”
我看著面前這兩位比我親生父母更要親上一層的夫婦,心中暖呼呼的,從小我就失去了爹娘,心中的家的概念想必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拿起裝滿了瓊漿的酒杯站起身雙手端起看向師父,師父道號梧桐子,又號逍遙散仙,自然離不開酒,見我破天荒的敬酒,也是欣慰的頻頻點頭,他托著杯,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單臂抵腮,宛如酒仙。
“孩兒多謝師父多年以來的授劍之恩,子陽先飲一杯!”
我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師父見我如此豪爽也是哈哈大笑也隨之一杯下肚,暢言道:“子陽真是長大了,以前可是滴酒不沾啊。”
“爹!他明明不會飲酒的!”
師姐見我嗆得咳嗽個不停眉頭一緊,趕緊拿起桌上的手帕,剛要遞過來,但剛伸出手又不知為何縮了回去,只是俏面一紅,螓首微垂,揣著小手去不知道想些個什麼。
“第二杯,我敬師姐,多謝師姐一直把我當做親弟弟看,我……師弟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估計是酒精上頭,我也忘了自己當晚都說了些什麼,只是依稀記得姬如雪抿著櫻唇,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不知所措的四下亂看,一雙柔荑交叉在一起,半晌後突然羞澀的哎呀一聲,拿起手帕扔給我,隨即一路小跑的離開了酒席。
“這丫頭……還知道臉紅~ ”
師娘無奈的笑了笑,但馬上又撞到了我火辣辣的目光,師娘看著我醉醺醺的端起酒杯倒是沒有像她那未經人事的女兒一樣臉紅心跳,反手抬起手接過了我的酒杯,示意東搖西晃的我坐下,我還未張口,她纖細的蔥蔥玉指已經擋在了我的唇前,美人嫣然一笑,朱唇微啟。
“孩兒,你這是作甚,你的心意,師娘自然心里明白,無論明年你是否入世下山為官,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聽罷,鼻尖一酸,我並不是那種善於表達感情的人,至少,我不會將內心的情感流露在表面,但不知為何,眼淚止不住的滴滴嗒嗒從眼角滑落,掉在師娘白皙的小手上,師娘見狀,溫柔的將我抱在懷中,我感到面前被一團豐滿的柔軟擠壓住,鼻息間盡是她身上那獨有的體香,是那般的香醇那般的勾人心魄,也是如此的溫暖……
我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是艷陽高照,嘴里還殘留著淡淡的酒氣,胸口處還微微發癢,睜開眼,身邊正坐著一襲白裙的師娘,師娘見我醒來,淡雅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驚慌,但那抹神色悄然而逝,她馬上替我蓋上被子,遮住我赤裸的胸膛,又將一旁餐盤里的熱粥端上來。
“傻孩子,明明不善飲酒還偏要多飲,快喝些粥,養養胃。”
我坐直身子靠在床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想要接過師娘手中的碗,但卻被師娘婉拒,她拿起銀勺,豐潤的嘴唇對著那熱粥吹了口氣,接著又遞到我的口邊。
我羞的老臉發紅,又想起小時候她也是這般喂我吃飯,因為我險些死於戰亂中,所以從小就體弱多病,幼年時,師母沒少把各種珍禽靈藥放進我的食譜,看著眼前師娘那嬌艷欲滴的臉蛋,嗅著那若有若無的熟女媚香,我咽了口唾沫,張開嘴咽下一口熱粥,暖流下肚也讓我胃里舒服了不少。
“師娘……孩兒有事請教。”
吃完粥,我換好師娘事先准備的一套衣袍,看著師娘終於還是忍不住想問。
師娘收好碗筷,挽起裙邊坐在我身邊,她腦後的寶髻已經解開,散落下一頭漆黑如瀑的長發,身上那皎白的長裙穿在她前凸後翹的玉體上宛如仙子下凡,不,她本身就已得道成仙,更是聞名天下的劍宗。
“孩兒不知這逍遙術第八層到底如何突破。”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詢問師娘,師父讓我自行領悟,但我並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直性子,與其在死胡同里找出口,不如隨機應變,開拓一條新路。
師娘聽罷倒是有些驚訝,俏面上浮起一抹緋霞,白皙的脖頸處都縈繞出淡淡的粉紅之色,她看向我,美眸閃爍不定,丹唇微張,但又好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副舉棋不定,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娘?”
我見她沒有反應,還以為是她沒有聽清,剛要重復,就見師娘扭捏著身子目光有些躲閃,她站起身左右踱了幾步,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坐在離我更近一些的地方,高高聳起的熟女巨乳就在我眼前晃動,她語氣中帶著嗔怪道。
“他也真是的,為何不和你說清楚,這逍遙術第八層講究陰陽調和,你自己一人就算修煉到天荒地老,也終究是無法突破。”
我聽完頓時沒了頭緒,這是怎麼回事,無法突破?那還讓我學個什麼,師父這不是框我嗎?
師娘看我發呆,估計也是料到我這榆木腦袋還沒開竅,她伸出手,身體周圍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片刻後,一個呈陰陽太極的球形氣流出現在我的面前。
“子陽,逍遙術融合了道家和陰陽家共同的理念,也就是陰陽之術,劍,本身也有兩面性,一攻一守,對應了一陰一陽,一味地進攻,也象征著放棄了防守,單方面的防守,同時也等於舍棄了進攻,逍遙術則是完美解決了雙刃劍的弊端,使其相互通融,一旦突破第八層,則等於將攻守兩端領悟通透,真正達到攻守進退,萬物隨然的境界。不過這第八層……”
師娘說完臉上那抹紅霞更甚,胸前那高聳的玉女峰也隨著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
“師娘……第八層如何?”
我倒是沒有注意到師娘不尋常的神情,我只想知道怎樣突破這第八層。
“子陽……想突破第八層需要陰陽互補,也就是……雙修……”
師娘雖是上百年道行的仙子,但還是漲紅了那美婦俏顏,一雙美目也離開了我的視线,胸前那裸露在外的一道深邃乳溝散發處陣陣勾人心魄的乳香,白裙內的豐滿雙腿更夾緊了一些,那裹在銀色高跟里的十根秀氣玉趾也微微蜷縮,不知道師娘在緊張些什麼。
“雙修……雙修是何意?師娘可否教我!”
我傻乎乎的看著羞答答的師娘,心想這難道還有其他捷徑?不如讓師娘傳授與我。
“傻孩子……你還是童子之身,焉能曉得雙修之事,你師父不告訴你突破第八層的辦法,也是有難言之隱,切莫再問了。”
師娘呼吸有些急促,她說完便站起身,揉了揉我的頭,端莊高雅的仙子俏面上縈繞著寵溺和無奈還淺存著一抹妖冶的緋紅,我則是也不敢多問,從小到大,我都為師父師娘的話唯命是從,她不肯相告,肯定也是有所道理。
之後的日子雖然平淡但也不失樂趣,吳池被我修理了一頓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當然他私下里還是和那些喜歡舔他腚眼的狗腿子廝混在一起,每次我離遠一些看到他,都能感覺到他惡狠狠的目光,他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去理睬他這種下三濫的家伙,姬如雪則和我關系更近了一層,這也羨煞了劍閣內不少人,畢竟在他們眼里,姬如雪這種不可方物的冷美人是遠不可攀的,居然會和我這悶頭悶氣的直男相處的不錯。
寒冬的軒轅山萬物都仿佛被白色覆蓋,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從茂密的松柏林的縫隙間投灑而下,形成一道道璀璨的光柱,照在地面上宛若如霞的光斑,我站在一顆百年松樹下,耳邊盡是凜冽的寒風刮過樹梢的呼嘯,遠方的山下則是一片銀裝素裹,一眼望不到盡頭,想來,那天際的遠方就是大秦的百年古都,洛京吧,也是我遲早要奔赴之地。
我輕嘆一聲,雙目有些恍惚,這是我在劍閣度過的最後一個冬天了,明年初春,我就要結束我在這里的過往,去往山外的世界。
“師弟,快看我抓到了什麼!”
隨著吱吱呀呀踩踏雪地的聲音鑽進耳朵,姬如雪穿著一身貂皮大氅戴著一頂絨帽一臉興奮的小跑到我身前,她那小臉凍得通紅,一雙娥眉上還沾著些許還未融化的雪花,身後背著一張牛皮大弓,小手里拿著一只碩大的野兔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師姐,師娘說過不許殺生!”
我皺了皺眉,故作一副生氣的樣子看著她,少女嘟了嘟嘴,嬌媚可人的俏麗模樣煞是惹人憐愛,她突然用力拍了拍我的後背,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那你一會可別吃嗷,德財做的烤兔肉可好吃了呢!”
她口中的德財是負責劍閣內師兄弟伙食的伙夫,燒菜功夫確實一等一,想不到也被這小妮子拖下水搞起了野味!
“嘿嘿,我開玩笑的,走走,最近肚子里都沒有油水~ 我也是饞得緊哩~ ”
每年入冬,這軒轅山上都會被白雪覆蓋,平日里山下送菜的菜農也無法攀登而上,整個冬天,劍閣內的伙食水平都直线下降,我也是好久沒有聞過肉腥味了。
“先到先得!本小姐這次要吃兩個兔腿!”
姬如雪嬉笑著撒腿就跑,絲毫不顧及她那名門千金應有的淑女形象,我也追在她身後,冬天樹林里厚厚的積雪踩在腳下格外緊實,發出悅耳的嘎吱聲,但同時雪下也藏著枯枝敗葉,這不,前面的奔跑的少女腳下一滑,哎呦一聲,手里的野兔都飛上了天,整個人就要栽倒下去。
“雪兒!”
我一驚,嚇得白毛汗都滲透了棉衣,快步縱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這個馬虎大意的劍閣大小姐,但腳下確是個斜坡,我雙腳根本無法直立,身體本能的就成了側臥狀,我和姬如雪只能緊緊相互擁抱,然後稀里糊塗好似一個皮球一樣滾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暈暈沉沉的睜開眼,耳畔是少女急促的呼吸聲,面前是她小嘴里溫熱的哈氣,鼻息中則是她身上那熟悉的梔子花香。
“師姐……”
我看著懷中被我牢牢抱住的少女,她的絨帽早就不知道丟在了哪里,一頭青絲散在腦後,幾縷發絲順著耳畔滑落在唇邊,她那雙明媚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似有躲閃又故作鎮定,嬌媚的臉蛋上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興奮,宛如一個熟透的大苹果,白皙欣長的脖頸處也被緋紅縈繞,檀口中溫熱的哈氣在空氣中清晰可見,我咽了口唾沫,像只木雞似的傻乎乎的看著面前少女的嬌顏,心髒卻劇烈無比的跳個不停,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老毛病這時候又犯了,總是不經意的想避開她那雙眸子。
“子……子陽……”
我看著面前少女竟然微微閉上了眼睛,小嘴閉合,香醇動人的櫻唇漸漸貼近我的面龐,同時那溫熱的小手也握住了我的手,我們十指相扣,我感到手里一涼,不知道她遞給了我什麼東西,看著她那快要滲出血的緋紅臉蛋,我口水狂咽,即使在這凜冽的寒冬也感到渾身燥熱不堪,一股股莫名的熱流襲上心頭,師姐身上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格外濃烈,就好像至臻的催情劑一樣勾起我內心隱藏了十余載的欲火,我也緩緩湊近,炙熱的嘴唇就要扣住那少女櫻唇,可就在這時……
“兔子呢!你們兩個到底抓到沒有!”
沒錯,打斷少男少女互訴情愫的永遠是電燈泡,我趕緊松開師姐,姬如雪也一臉驚愕,臉蛋羞紅的趕緊低下頭,匆忙整理好衣襟,我倆不約而同的抬頭一望,正看到高坡上那拿著大馬勺嗚嗚渣渣的廚子……
早春
我背起行囊念念不舍的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下山的路口,回頭望去,是穿著白紗裙的師娘和一襲青衫的師姐。
“子陽,下了山,切記遇事不要意氣用事,凡事要多加考慮,你這次被應招入京,擔任御前近衛,這是皇帝身邊的近職,一定要恪守本分,同時在京為官,更要懂得人際處事,最重要的是注意自己的安全。”
師娘眼睛里含著淚花,十八年了,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劍閣,真正意義上的離開她的視线,早已把我當做自己親生兒子的師娘就和天下所有兒行千里憂愁不舍的母親一樣將各種零七碎八的日常用品塞進我的包裹里,淚眼朦朧的伸出雙手安撫在我同樣被淚打濕的臉上。
“你師父身患重病,不能相送,他讓我把這柄劍贈予你,當做禮物,見到此劍,亦如見到他。”
我接過師娘手中的劍,這柄劍劍鞘漆黑無比,上刻一條蒼首蛟龍,蛟龍栩栩如生,張牙舞爪,宛如真龍在世,我唰的拔出寶劍,只覺面部被一股熱浪灼燒般炙熱,使得我不能直視,這柄三尺有余的長劍竟然通體呈赤紅色,劍身既非玄鐵也非銅器,不知是何物冶煉而成,整把劍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被雕刻呈龍頭狀,我用手指輕彈劍身,只聽得到嗡嗡蜂鳴,又好如嘶嘶破風聲,耳邊竟然似有龍鳴,宛若一條真正的蛟龍穿梭在手,而且我手中也依稀感覺到無比火熱的觸感,一時間整個人都如同步入火焰山中,燥熱無比,但又精神斐然。
“這是……”
我抬起頭看向師娘一臉的疑惑,此劍我從未見過,十余年來,我竟然不知這劍閣有如此寶器。
“此劍名為【夏焱】,是你師父當年鎮妖除魔所用之劍,此劍為當年天降軒轅山的隕石制作而成,與為師的【秋驪】同稱天下無雙,他將此劍送與你,自然是有他的想法,子陽你定要珍惜。”
我收回劍,跪在地上,對著師娘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即有萬般不舍,但也終有分別之日,我一甩白袍,轉身毅然離去。
“楚子陽!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我等你!”
我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雙目通紅,身後傳來少女帶著哭腔的呼喊,我沒有勇氣向她道別,亦如同這十余年不敢說出口的情愫,我努力讓自己不轉回身,生怕讓她看到我滿面淚水的樣子,師姐的聲音漸行漸遠,我的心緒也逐漸收回,沒錯,我最終還是踏上了入世為官,尊王攘夷這條俗人必走的人生路,即使我多番請求師娘退回朝內的宣召,但師娘和師父還是下定決心送我下山,在劍閣,也許我一輩子都是他們的乖徒兒,但去了洛京,我才有更好的前途和發展,這是一個父親和母親對兒女最大的期盼,那就是出人頭地。
我帶著保家衛國的信念踏上了旅途,看著身後已經逐漸模糊的劍閣,那是我生活了十六載的家,我握緊手中的寶劍,發誓要守護好這里,但如果讓我在三年後重新選擇,我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回到劍閣,而不是去當什麼狗屁御前近衛,只是因為我的關系,才導致了後來劍閣的覆滅,和師娘師姐的悲慘命運……
三年後
當我接到討伐妖族的聖旨時,是我已經升職為大將軍時候的事了,我顫抖著雙手看著皇帝親筆下達的聖旨,大腦一陣眩暈,軒轅山?妖族肆虐?
師娘!師姐!師父!
想到我的親人們正在浴血奮戰,哪里還坐得住,我點起兵馬,率領著十萬大軍火速增援軒轅山,這三年來我一心為國,更是從一個御前護衛升職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增加,我當然也懂得什麼師娘當年口中的雙修之意,也確定了我對師姐的感情,我握著手中的玉佩,想著那個在我身後喊著一定要回來的花季少女,三年了,是時候該回去表達我內心的情意了。
帶著萬千心思到達軒轅山之時,已經是半個月後,期間我讓部隊在後進軍,自己輕騎快馬日夜兼程來到前线,路途遙遠讓我喪失了最佳的機會,面前已是一片狼藉,無數妖魔正在爭相吞噬著附近的百姓,那些妖魔有著人類的身姿,但卻張牙舞爪,面目五官扭成一團,見到男人就是掏出心肺用來飽腹,遇見女人則任意奸淫後虐殺,附近的村落均被洗劫一空,天空中一片猩紅之色,入目處盡是死寂,鼻息間那腥臭腐敗之氣揮之不散。
“當啷!”
清脆且熟悉的劍刃碰撞聲音在我頭頂處炸開,我坐在馬上看向那赤紅的天空,只見一男一女正踏在半空當中對峙著一個形如枯槁的妖魔,說它是妖魔自然是他雖然長得一副老頭一樣的佝僂身姿,但卻鼻子奇長,禿頭綠面,雙目狹小,眼白突兀,眼球只剩下一個“·”,那妖魔手里拿著一根鑲嵌著符文的權杖,身邊散發著綠色的氣流波動,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而對面的一男一女則讓我眼前一亮,男人雖然面容憔悴,但我依舊認出了是師父,只不過他好像受了什麼重傷,一手持劍,另一手捂住胸口,一頭白發盡顯老態,而女人則依舊一襲白紗裙,漆黑的秀發漂在腦後,腰間系著一條白色綢帶,腳下踩著一雙鑲嵌著水晶的銀白色露趾高跟,胸口處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膚,一對豐挺豪乳顫悠悠在聳立在胸前,在前襯的領口處暴露出一道無比深邃的乳溝,盈盈一握的柳腰下陡然撐起一道凸起的弧度,那是熟女豐挺的翹臀,肥沃的臀丘圓鼓鼓的把白裙的後擺勾勒出誘人的弧度,而下方是那雙我熟悉的欣長美腿,那白裙的開叉處更是可以看到熟婦仙子那雪白的大腿肌膚和完美的腿型,甚至只要她再挪動一步,都可以看清其中最神秘的一抹陰影。
女人是我的師娘,沐詩珺,也是當今劍宗,更是我視為親生母親的女人,她手中握著名滿天下的寶劍【秋驪】,玉體四周爆發出強烈的氣場讓我胯下的駿馬都不住的嘶鳴。
“妖畜,我夫妻二人三百年前不忍將你元神打散,想不到你竟敢再度禍亂世間!”
半空中腳踏雲端的師娘杏目圓睜,娥眉緊蹙,臉上的怒火之色已經不言而喻,她身邊那淡藍色的氣壓陡然升高,將身邊的雲朵都衝散成風,而一旁的師父則氣喘連連,盡可能的撐起身子,我看他手臂都無法舉起,更不要說揮劍,暗道師父到底怎麼了,三年前的重病時至今日難道都沒有醫好?
那妖魔聽罷哈哈大笑,口中吐出的盡是黑色的汙濁腥臭之氣,他佝僂著身子,步履蹣跚,像極了一個快要垂死的老人。
“嘖嘖,沐劍宗何出此言,當年若非姬道士舍棄一身陽氣,你焉能封印住老夫,還敢夸口逞能!”
師娘咬緊銀牙側目看著自己氣若柔絲的夫君,三百年前姬耀確實用盡陽氣,使用道家禁書【萬陽歸元】才將這妖畜封印,自此以後,姬耀雖已修的長生之術,但陽氣俱損,功法也大幅度後退,更是永久無法突破【逍遙術】的第八層,只因他已經再也無法和自己雙修……
“劍宗這等傾國之容,狐媚之體,三百年來無法和男人雙修,想必已是空曠日久吧,嘿嘿,老夫倒是可以滿足沐宗主的生理需求,你們人族交配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可我們妖族卻掌握了金槍不倒之秘術,老夫當年和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仙子相交,哪個不是趴在老夫的屌下欲仙欲死,我看沐宗主不要枉費韶華,不如和我這老人家雙休一翻如何啊~ ”
那妖魔見師娘不搭話,一雙賊溜溜的黃豆眼在師娘豐滿多汁的玉體上貪婪的掃視,雙目中盡是這三百年修為的熟婦仙子那一身白花花的美肉,他先是看向師娘胸口處兩顆渾圓爆乳,順著領口處婀娜的風光一路向下,舔舐般的視角帶著妖族勃發的性欲看向那欣長雪白的大長腿和肉彈般肥碩的兩瓣仙子肉臀,最後又在師娘那踏著一雙高跟的玉足上停住,腦子里全是怎麼一邊舔著這高貴的劍宗仙子一雙騷蹄子,一邊猛肏肥潤仙穴的淫靡場景。
“好一個騷婦仙子,姬道士那小肉蟲哪里能滿足得了沐宗主這身仙子美肉啊!”
“妖畜,看劍!”
還未等師娘反應,一旁的師父早已忍受不了這妖魔的羞辱,三百年來他一直壓抑著自己,雖為道家六賢之一,可陽氣已散,自己胯下的那活兒除了排尿已經徹底失去了男人的作用,妻子雖從未提起此事,但夜半聽到身邊妻子那自褻時的嬌喘,作為一個丈夫心中的苦悶更是難以宣泄,自創的逍遙術因為無法雙修的緣故也久久停留在第七層。
“哈哈,姬道士怎的這般心急啊,老夫不過是實話實話而已,你這等肚量怎能稱得上是道家大賢啊。”
那妖魔放聲大笑,看著師父奮進全身力氣刺來的一劍,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一揮手,使得面前空間瞬間扭曲,師父大驚,一劍刺來,竟然刺了個空,而劍刃卻不知消失在了何方。
“夫君小心!”
師娘見狀花容失色,她第一時間拔劍而出,但為時已晚,師父身後“噗滋”一聲濺起一道血花,自己刺出的劍刃竟然反過來刺在了自己的後心處。
我看著空中發生的瞠目結舌,這妖魔果然妖術高強,竟然能輕易的扭曲時空?
“哼,匹夫之勇!不但胯下那活兒不中用,連這劍術也好似孩童一般!”
聽到妖魔不斷的嘲弄之言,師父更是氣血上涌,但胸口處卻傳來陣陣劇痛,怒火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從喉頭噴出,濺射在師娘潔白無暇的長裙上,顯得格外淒慘。
“咳……詩珺……我……”
“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醫你!”
師娘眼含淚花,趕緊撐起師父,顫抖著雙手推起他被刺的如血葫蘆的背部想要醫療,但一只玉手馬上就被師父抓住,師父面如土色搖了搖頭道。
“莫要浪費時間了,這些年來我本就已生不如死……這妖魔能重返人間,是因為有人撕下了山頂處的神符……咳……那神符里蘊藏著我的元神,現在我元神盡散,仙路已到盡頭,詩珺,你一定要查出是誰撕下神符……禍亂劍閣……我……死而無憾……”
師父言罷,雙目渙散,最終一頭栽倒在師娘的懷里,死時都雙目圓睜,臉上盡是不甘。
“妖畜……你還我夫君命來!”
師娘顫抖著雙臂放下師父,嬌呵一聲,手中那柄【秋驪】帶著破風聲只取那妖魔,凜冽的颶風瞬間將秋驪劍的劍身包裹,產生出劇烈的蜂鳴聲,我睜大雙眼看著一襲白裙的師娘如同閃電一般衝向那妖魔,一時間連視线都跟不上她靈活的身法,只能看到空中幾個不規則的殘影。
“當啷!”
那妖魔用符文棍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師娘這雷霆一擊,大嘴一歪,對著師娘就吐出一大股黑氣,師娘用衣袖擋住,反手又是一劍,那秋驪劍本就鋒利無比,現在還加以【疾風劍術】的凜風加持,力道頗為狠辣,速度也是極快,但想不到那妖魔又一閃身,竟然靈活的躲開,形如枯槁的老手順勢捏了一把師娘因為貫力而前傾的臀丘,妖魔只感到入手處一片柔軟,暗道這熟婦仙子真是有著一個下流的大屁股。
“你……你這淫魔!”
師娘鳳目圓睜,趕緊扭開身子,手中寶劍蕩起一個漂亮的劍花,反刺向妖魔的脖頸,誰知那妖魔嬉笑一聲,這次竟然沒有躲閃,而是任由那劍刃刺穿自己的咽喉,刹那間,綠色的液體從他布滿皺紋的脖頸處噴濺而出,師娘快步閃開,眼神中閃爍著疑惑,不可能,這家伙絕不可能這般輕易的被擊殺。
我看著空中發生的一切,突然感到不對勁,連忙對著天空大喊。
“師娘,不對,有詐!”
師娘聽到身下熟悉的聲音,剛欲低頭詢看,卻猛地發現周圍出現了數個和那妖魔一模一樣的分身,個個露出一臉淫笑的望著自己,還下流的抬起那肮髒的爪子放在長長的鼻子前嗅著。
“沐宗主這大屁股手感還真是一等一啊,味道也這般好聞~ ”
師娘見狀更是心急,胸口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她右手持劍,嗖的一聲將手中的秋驪劍擲出,劍體圍繞著自己飛速回旋,最後形成一道以她自身為核心的颶風,那妖魔一驚,拿起手中的魔棍默念咒語,幾個分身四周瞬間爆發出劇烈的綠色妖氣,一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我身下的馬匹因為受到劇烈驚嚇而直接癱軟在地,我只好下馬飛奔到不遠處的土坡上,再看向天空時,師娘已經從那颶風頂端踏雲而出,她身上縈繞著一道淺藍色的光柱,一頭青絲也隨著整個人仙氣的迸發而四散開來,我耳邊只聽到一聲清脆嘹亮的鳳鳴,目光所至,只見師娘雙目突然圓睜,眉心處竟然浮現出一個三點相聚的橘紅色花鈿。
【鳳凰訣】!
“沐宗主好生狠辣,居然祭出這等自損陽壽之術!當年就是因為你使用此術未成,才使得那姬耀被迫釋放陽氣來封印老夫,你那死鬼相公分明就是因你而死!”
妖魔眯起雙眼,嘴上雖還在逞能,但臉上已露一絲懼色,即便如此他還是還是挺起身子,本來四散的妖氣也漸漸收回,將他層層保護住,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怕師娘所使用的功法。
“你沒有資格提夫君的名號!”
師娘怒喝一聲,嗓音空靈中透著至高無上的威嚴,手中的秋驪劍唰的燃起一層橘色火焰,宛如神兵天降。
氣凌霜色劍光動,劍氣如虹透天穹!
師娘玉體四周的颶風也瞬間染上金色,她整個人好似一團烈火一樣持劍斷空而下衝向那妖魔,我感到渾身上下都仿佛被炙熱的氣流烤噬,腰間那柄【夏焱】也嗡嗡作響,好似要脫離劍鞘而出,我急忙死死按住劍柄,雙目中滿是師娘已經化神的身姿。
“賤婦!真以為老夫怕了你不成!”
那妖魔見師娘如此不顧手段的想要置他於死地,也拿出了真本事,他雙目暴突,將手中那魔棍一揮,周圍的分身一起向師娘吐出一股濃稠的黑霧,而自己則悄無聲息的融入了那團黑漆漆的妖霧之中……
【火鳳燎原】!
正在我一臉焦急的看著天空中的激烈戰況時,只聽得空中一聲響徹雲霄的鳳鳴,一只金鳳竟然從黑霧中破空而出,只衝雲霄,我定目一望,喜出望外,只見一身白裙的師娘從天而下,身後那只七彩鳳凰宛若她的分身帶起一團金色的光芒吹散那肮髒壓抑的霧氣,霧氣一散,那可惡的妖魔再也無處遁形,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劍宗師娘一劍刺向手無寸鐵的自己!
“惡即斬!”
師娘面露憎色,雙手一同握住手中泛著七彩光芒的秋驪劍魚貫而下,正從那妖魔的禿頭天靈蓋刺入,妖魔哀號一聲,一雙蒼蠅眼都被擠壓迸裂射出,蹴鞠般大小的腦袋被鋒利的秋驪劍劈砍成兩瓣,粘稠的綠色液體濺射在空中,瞬間灰飛煙滅。
“師娘!”
看到師娘好似七彩鳳凰般從空中緩緩而下,我滿懷激動飛奔向她,師娘見到是我,也是喜上眉梢,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上立刻洋溢出久別重逢的喜悅,三年未見,師娘還是這般的美艷動人,因為之前的劇烈戰斗,使得她那身白裙有些散亂,胸前大片雪白滑膩的肌膚都暴露在外,那一對渾圓的巨乳也顫悠悠的在我面前蕩起一陣乳波,我剛要擁抱住她,就看到師娘身後黑煙又起,我剛要大叫不好,只覺得胸口發悶,嘴里張合半天也無法吐出一個字,強扭過頭顱去看,卻看到之前被師娘一劍斃命的禿頭妖魔居然就貼在我的身後,而且他那一雙干枯如老樹的枯槁妖爪就死死的抓在我的脖頸處,我連咳嗽都無法做到,大腦發暈,呼吸也愈發困難,下體竟然還控制不住的滴出尿液來。
“屠老狗!放開他!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被稱為屠老狗的妖魔淫笑一聲,居然吐出那腥臭無比且長著厚厚一層綠色舌苔的大舌頭在我的臉上猛的一掃,我心中作嘔,一股酸水瞬間從胃里涌出,但卻吐不出來,雙目此時都已微微翻白,大腦充血使得我馬上要昏厥過去。
那妖魔用力的掰住我的腦袋讓我被迫扭過頭看向他,緊接著他突然吐出一股黑煙,我鼻息中馬上就鑽進一股腥臭無比的氣體,那氣體只衝心肺,一連串灼熱的氣流鑽進丹田,使得我小腹陣陣劇痛。
“桀桀,沐詩珺,怪不得你能三百載來能守著那廢物夫君,原來是有這等小白臉相伴啊~ ”
師娘見那妖魔羞辱我,杏目圓睜,咬緊銀牙,手中秋驪劍再次舉起,身後剛剛消失的凜冽颶風也隨之響徹半空。
“哼!敬酒不吃!”
那妖魔見師娘還一副頑抗之姿,又加重手中的力度,我只覺得自己的眼球都要爆開了,只能勉強的從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但我依舊勉強舉起手,示意師娘不要在乎我,斬殺這萬惡的妖魔才是首要,可當師娘看到我已經因為無法呼吸而變成青色的臉龐時,雙目中滿是不忍,手中的劍竟然有要放下的趨勢,身後的颶風也緩緩消逝。
“別……”
我喉嚨里剛擠出一個字,就看到師娘身後的黑霧唰的高高升起,師娘剛要轉過頭卻已為時已晚,黑霧瞬間將師娘吞噬在其中,我最後只看到她那張不舍的嬌顏和同樣向我伸出的手臂,而我身後的妖魔也立刻化為一團黑煙消散。
好一個聲東擊西之計!
我劇烈的咳嗽著跪在地上,仿佛要把肺都要咳出來,我趔趔趄趄的扶住一旁的枯樹開始暗念功法,剛才我吸入了那妖魔的一口黑氣,現在只想把那臭氣排出,可是我幾度運功丹田處竟然毫無反應,壞了,那家伙奪走了我的真氣!??
我慌亂間又望向面前的那團黑霧,只見黑霧已散,但師娘和那妖魔已不見了蹤跡,我焦急的四下環望,可除了充斥在天空中的厚重妖氣和猩紅的天穹已經不見任何事物,就在我舉足無措之時,半空中卻突然傳來那妖魔淫蕩且張狂的笑聲。
“哈哈哈,小白臉莫要驚慌,老夫先借你師娘身子一用!!”
我如雷灌頂的呆坐在原地卻絲毫沒有半點辦法,又突然想起另一個女人,師姐?對啊,師姐去了哪里?她不會有事吧!
我急匆匆的也顧不得脹痛的腦袋,一步並兩步的爬上軒轅山,一路上盡是師兄弟的屍體橫七十八的倒在山路上,我面如死灰,一具具翻開那缺胳膊少腿的死屍,心里暗念,雪兒,你千萬不要出事。
到達山頂時已是傍晚,面前是一片死寂的劍閣,我推開一扇扇房門,都沒有師姐的蹤跡,直到打開師姐的屋子,屋子里空無一人,屋內和三年前一樣整齊的擺放著師姐平日所用之物,可屋子的主人卻已不見蹤影。
我坐在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劍閣門前欲哭無淚,一日之間,自己生活了十余載的家竟然被妖魔盡毀……也許我就不應該下山,不應該入世為官,如果我能留下來,留下來守護劍閣,那可能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一切慘劇……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安葬了師父,又匯合了大部隊開始地毯式的尋找,但依舊一無所獲,軒轅山附近的妖魔已經悉數被殲,天空中那層層妖氣也隨之散去,但我朝思暮想的兩個女人卻好似人間蒸發般消失了蹤跡,直到我收到了屬下說從劍閣我昔日的房間里搜出來的一個楠木盒子。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咽了口唾液,打開那盒子,鼻子馬上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伴隨著還有淡淡的腥臭之氣。
盒子里的物件讓我大吃一驚,盒子里整齊的擺放著兩套女人的衣物和鞋子,一件是青色的長衫和一雙涼拖,另一件則是一襲白裙外帶一雙銀色露趾高跟鞋,這兩樣衣物我再熟悉不過了。
師姐,師娘!
我顫抖著雙臂拿起那青衫和長裙,就好像看到了被扒光身子赤裸在我面前的師姐,師娘一樣,而那涼拖和高跟鞋里則粘連著黏糊糊的白濁,腥臭不可聞,傻子都清楚那是什麼東西,而在那衣物下方還塞著一張紙,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
“想見你的大奶師娘還有浪貨師姐,就來後山魍魎洞”
狗雜種!
我將那信紙撕的粉碎,臉上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想到心愛的師娘和師姐被妖魔玷汙,我幾乎要把拳頭攥出血來,我拿起佩劍義無反顧的去往後山。
這魍魎洞我有所耳聞,聽師父生前講是當年隕石砸到軒轅山所形成的洞窟,因為洞內妖氣濃重,所以已經被他所封印,想不到現在居然會被打開,我心中一想到師姐和師娘現在的處境就心如刀絞,放心吧,徒兒一定將你們救出來!
我曾經發過誓,要守衛劍閣!
我順著崎嶇的山路攀岩而上,離近洞穴的時候只感到面前雲霧乍起,濃重四溢的妖氣撲面而來,幾度讓我險些踩空墜落山澗,我揮了揮衣袖,勉強看清前方數十步處確實有一處隱秘洞穴,心里暗自興奮,終於讓我找到了,妖畜受死吧,但剛悄無聲息的走進幾步,就聽到洞內傳來讓我如雷灌頂的女人如歌如泣的嬌吟和男人張狂的咒罵聲。
“唔……放開……放開娘親……唔唔唔……”
“賤蹄子!等我肏夠了你這母狗娘親再給你這小騷貨開苞!”
是師姐!是師姐的聲音,那個男聲則正是之前和師娘對峙的禿頭妖魔!
我剛要拔劍而入,就聽到另外幾個男人下流的聲音!
“哈哈,師尊這肉棒如此之長,怕不是要把這小騷貨插個對穿!”
“呼呼……你這妖畜……呼……不過如此罷了……哦哦……慢……”
“你還看你那騷娘親作甚,還不快給我接著嘬雞巴,哈哈哈,這麼多年了,終於看到你這張平日里毒舌的小嘴給我吃屌吞精的畫面了!”
我再也克制不住,手中一發力將那天下至尊的夏焱劍“噌”一聲拔出,瞬間漆黑的山洞外火光四射,赤紅色的劍刃劃破這傍晚的夜空,我翻身而出,剛欲衝進山洞卻被一大股的黑色氣壓彈出數米遠,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巨石上,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這是?
結界?
“哎呦,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楚師弟啊,好久不見,聽說你現在貴為大將軍了?”
這男人的聲音怎麼這般耳熟,我暈頭轉向的爬起身,定睛一看,眼前的畫面更是讓我氣血上涌,剛從喉頭壓下的腥甜之氣再次涌上氣管,險些又是一口老血。
我面前可以看到山洞內發生的一切,目光所見,正是師姐和師娘的身影,不過她們二人正被幾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圍在一起,其中師姐身上早就被剝了個精光,只剩下腳裸上那一根紅繩和皓腕處系著的手鏈,那本來清爽干練的馬尾被一個穿著白袍的矮小男子攥在手中,師姐跪在地上,我只能看到她的側臉,因為一根粗大的陰莖此時正插在她的檀口里,那鵝蛋般大小的龜頭把他秀氣的香腮都撐成一個半球狀,隨著男人一前一後的抽插好似在刷牙一樣將師姐的小嘴肏的一縮一股,而師姐則一雙柔荑正無助的砸在男人長滿了黑毛的粗壯大腿上,可惜那一雙粉拳卻和撓癢癢一般只能增添男人愈發涌起的征服感,師姐胸前那對玉乳格外好看,乳峰算不上波濤洶涌,但也撐得上是豐挺圓潤,尤其是胸脯上隱約可見的一層圓形乳暈,乳暈上方矗立著兩顆淡粉色的小櫻桃,在洞內火把的照射下泛起一抹橘黃色的瑩瑩微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姐的裸體,雖然是在如此窘迫的前提下,但還是讓我內心深處泛起一層漣漪,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可現在她卻赤身裸體的跪在地上舔舐著男人肮髒的肉棒,我心中那卷神聖的畫像好像瞬間被撕碎了,師姐一雙欣長的美腿半跪在地,露出身後那渾圓的少女翹臀,臀肉緊繃,臀型宛如一輪滿月,隨著她身體的前後擺動而不時的露出其中神秘的陰影,臀丘之間那淺粉色的菊蕾也一張一合,像小姑娘的眼睛一般閃爍不定,而那三年前坐在樹梢上穿著涼鞋不斷搖晃的玉足此時正被那豐滿的臀丘壓在下方,師姐每次被男人拽住馬尾向前聳動,都會露出粉紅的腳面和那白里透紅的腳後跟,空氣中充滿了淫靡的氣息,而我卻只能目睹著這世間最殘忍的罪惡。
“是你!”
這個享受著我青梅竹馬口舌之奉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被我當眾羞辱到失禁的當今丞相之子,吳池!
吳池相貌並沒有太多改變,非要說的話,就是他又胖了一圈,本就四肢短小的他現在更是胖的和球一樣,但胯下那根巨根卻和他肥胖的身軀大相徑庭,按理說,肥胖之人的肉棒應該是又短又小,被皮下脂肪所掩蓋,但這吳池的二弟卻是又粗又長,看他那從師姐小嘴里一伸一縮的架勢來看,至少要有十八九公分,一想到這麼一根大家伙正在貫穿師姐的嫩嘴,我心中就宛如刀割,我明明連一吻師姐櫻唇都沒有做到過,可卻被這狗雜種捷足先登。
“當然是我,三年前你害的老子當眾出丑,我可一輩子都忘不了!”
師姐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扭動臉頰想要向外看去,但馬上就被那吳池一把按住螓首,接著就是一陣強而有力的口暴!
“噗滋……噗滋……啪啪……咕嘰……啪啪……”
那吳池力道極大,一時間師姐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感到口中一根無比雄壯的大家伙將自己的香舌擠開,火熱的龜頭每次撞擊都抵在她敏感脆弱的喉管處,陣陣作嘔感席卷全身,可她現在連嘔吐的做不到,耳邊盡是那大雞巴在自己嘴里進進出出傳來的口水翻卷的滋滋聲,當然還有那時隔三年才聽到的熟悉男聲……
“混蛋!給我放開她!”
我怒吼著站起身,揮舞手中寶劍衝向洞口,但立刻就又被之前將我擊飛的黑煙彈出,面前這個結界明顯不是我可以穿越的,我又把目光看向一旁,這一看又是讓我心膽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