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遠坂家宅邸,遠坂凜坐在客廳沙發上,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男生,毫不掩飾臉上的敵意。
相比之下,本就冷淡的阿爾托莉雅反而顯得攻擊性沒那麼強,只是默默將水杯放下,然後坐在遠坂凜身旁,這種事在露維婭的豪宅通常由女仆來做,然而遠坂凜似乎已經雇不起女仆,只能由阿爾托莉雅代勞。
跟學校請假後的當天晚上,宮野俊介帶著戈爾貢與遠坂凜見面。
原本遠坂凜並不想見這個露維婭的‘幫凶’,直到阿爾托莉雅勸說之後才讓兩人進門,宮野俊介也是從阿爾托莉雅那里知道,作為優等生的遠坂凜今天沒去學校。
經歷過昨晚的事,無論體力還是心態,確實都不是能去上學的狀態。
“遭到背叛,在橋上被凌辱?呵呵,呵呵呵——真是報應呢,宮野君。”
聽見宮野俊介的遭遇,遠坂凜捂著嘴發出大小姐般的嘲諷,戈爾貢咬著牙怒視她,宮野俊介則臉色陰沉,沒有反駁。
“那是一場毫無原則的勝利,但她確實是唯一的贏家,而我們甚至比你損失更大,我失去了兩道令咒。”宮野俊介展示右手手背的令咒,“如今平衡已經被打破,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麼?”
“跟——”
“跟你們聯手?”遠坂凜早就看透了宮野俊介的用意,比起厭惡,她的表情更近無奈,“我說啊,這種伎倆你們還沒吃夠教訓?如果到時我背叛你呢?”
“背叛,無所謂。”戈爾貢一字一頓地說,“只要打敗她們,讓她們付出代價。”
遠坂凜的眼神冷了下來,雙手抱懷,翹起黑絲大腿。
“請回吧,本小姐沒興趣跟你過家家,懷著這種覺悟打聖杯戰爭?你是為了找她復仇才響應召喚的?”
戈爾貢瞪大雙眸,半天無法反駁,直到宮野俊介為她解圍。
“其實我也樂意看見她找到努力的理由,而且復仇和參戰目的又不衝突。”宮野俊介看向阿爾托莉雅,“那Saber有興趣嗎?”
“我曾是王,是大軍領袖,但現在只是從者,是仆從。”阿爾托莉雅淡漠地說,“這種事由凜決定,就算我有興趣。”
說話是一門藝術,而此時的阿爾托莉雅便展現出她作為王的談話技巧,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暗示她有興趣,而她的話宮野俊介聽得懂,遠坂凜自然也聽得懂,於是她掃了阿爾托莉雅一眼,然後給宮野俊介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憑借滿腔怒火向她復仇嗎?”
“我告訴你們她的弱點,然後我們輪流圍攻她,擊敗她——抹去她已經取得的所有優勢。”
“弱點?”
聽見這個詞,遠坂凜終於正視宮野俊介。
“好歹合作過幾天,甚至在醫務室一起訓練,我並不是沒有暗中收集情報,雖然當時沒想到會這麼快派上用場。”
“那個女人原來也有弱點麼……快說說。”
“那你肯答應嗎?答應合作我就告訴你。”
“——你可真是糾纏不清!”遠坂凜晃了晃雙馬尾,一副被氣笑的表情,“真遜,除了找人合作就不會玩了嗎?難怪被她耍得團團轉!”
就連戈爾貢,也因遠坂凜的話有些動搖,並看了宮野俊介一眼。
“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結果宮野俊介給出一個十分普通的回答,“不然遠坂同學期望我做出什麼反應?突然被卷入這場游戲,然後一夜成長,有主見有條理地贏得勝利?”
“這倒不是……”
“我已經抱著最大的覺悟參與這場競爭,也會全力以赴,但我到底是局外人,如果獨自行動,或許連吉澤愛都贏不了,所以我才找人聯手,無論是露維婭還是你——這就是我的理由。”
“好啦好啦,確實是我反應過度了——而且還不是你的錯?昨天才剛和那個女人搞完我今天就說要和我聯手,正常人都該懷疑好吧!”
面對宮野俊介普通又真實的理由,遠坂凜反而容易接受,畢竟四位魔術師中確實只有他是被迫參加,雖然沒有消極應對,但最弱的他尋求盟友也不奇怪。
“他的令咒確實只剩下三劃,所以昨夜被露維婭背叛的事是真的。”
見阿爾托莉雅也表態支持,於是遠坂凜只好同意。
“可以聯手,但只持續到教訓完那個女人為止,之後發生什麼事可別怪我。”
“反正我也差不多放棄這方面的幻想了,而且,我的想法和戈爾貢一樣,也想讓她為背叛付出代價。”
“所以她的弱點是什麼?還是,需要我簽聯盟契約才肯說?”
“這倒不必,聖杯應該也不在乎這種沒有強制力的契約,只要你答應就好。”宮野俊介認真地說,“因為比起她,我更相信遠坂同學的人品。”
“額——哼,那當然了!本小姐可不像她那麼不講信用!”
宮野俊介特意用貶低露維婭的方式來奉承遠坂凜,只因露維婭是她的對手,是她討厭的大小姐,因此能讓她更傾向與露維婭相反的決策。
之後宮野俊介說出他默默記在心里的露維婭的弱點。
“胸?”
“嗯,特指——頂端。”看著包括戈爾貢在內三人疑惑的眼神,宮野俊介耐心解釋,“同時舔的話,她的反應會異常激烈,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她抖得很厲害,雖然很快就勉強忍住。”
“同時舔——可能做到嗎?”遠坂凜說,“就算,把那家伙大得離譜的脂肉懟在一起舔也很難吧?而且還要——挺她。”
“不僅如此,堆在一起含進嘴里的效果其實一般,還不如你們……用胸口互磨,只有兩人的舌頭同時含住並舔舐才有效果。”
“聽你這麼說我忽然有印象了……”這時戈爾貢想起什麼,“如果把舌尖鑽進去,好像顫抖的反應更大。”
“還有這種事……?那就這麼做。”宮野俊介將戈爾貢的話記下來,看向阿爾托莉雅,“然後是源賴光,她很喜歡被人輕輕咬住……尖端時的感覺,就像……”
“……喂孩子一樣?”
“對,對。”宮野俊介向遠坂凜投去贊許的眼神,“尤其是吸咬時的力度要掌握,一旦掌握,會對源賴光形成很大的殺傷力,大幅提升身體的敏感度。”
“然後,一擊制勝。”阿爾托莉雅眯起雙眸,顯然沒有忘記那晚的恥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擊,或者兩擊,反正必須讓她們連本帶利還回來。”宮野俊介頓了一下,“為保險起見,我認為有必要進行針對性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