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放她走吧。”
沈清嵐安慰了林浣溪一番後,朝著趙銘北漠然地說道。
“我只是說保證不會動她,可沒說放她走,這清嵐你不會不明白吧!”
“你……”
沈清嵐怒目而視。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你女兒一定不會有事,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趙銘北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茶,用嘴抿了抿,隨意地說道。
“蔣奎,將林小姐帶上去,讓兄弟們好好招待!”
瞄了一眼沈清嵐陰晴不定的臉,趙銘北呼吸說道。
蔣奎眼神一亮,立馬附道:“好嘞!”
隨後幾個人就強行將林浣溪從沈清嵐懷里拉開,朝樓上拽去。
“你們放開她,我答應你!”
沈清嵐紅著眼眶,一滴眼淚從眼角留下來。
“好!”
“就等你這句話了,哈哈!”
趙銘北放下二郎腿,起身大笑道。
“將林小姐好生安置在樓上,不准動她,明白了麼?”
趙銘北朝著蔣奎說道。
蔣奎眼里露出一絲不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清嵐,去臥室吧,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幾年了。”
說著就准備伸手朝沈清嵐摟去。
只不過碰都還沒碰到,就被沈清嵐甩開。
“哦?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性格。”
趙銘北也不尷尬,笑著說道。隨後便朝著二樓走去,沈清嵐猶豫了片刻,也跟著走了上去。
進了房間,趙銘北關上房間門,早已忍耐了多時的他,此時已經欲火攻心,他等待多年,現在終於能把這個女人按在身下好好蹂躪了。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趙銘北呼吸開始變得紊亂,眼神愈發熾熱。
他迅速靠近沈清嵐,作勢就要擁抱她,不過卻被沈清嵐躲過。
趙銘北先是一愣,隨即眼神里露出一絲陰懍。
“呵!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裝高冷,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被人稱作商場女王,你就是女王了?”
“我高興了,你可以是女王,我要是不高興了,你覺得你是什麼?”
趙銘北眼神逐冷,逐漸不耐煩。
“你也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而已,望著別人的權利,搖尾乞憐!”
沈清嵐抱著胳膊,蹙著眉頭,嘲諷道。
被人戳中傷疤,趙銘北怒極反笑,直接一巴掌扇到沈清嵐那俏臉上,沈清嵐猝不及防,被著突如其來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床。
“臭婊子,現在,要麼自己脫光衣服,要麼我就讓你的女兒代替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兒是怎麼被我上的。”
趙銘北面目猙獰,怪笑著朝著沈清嵐說道。
沈清嵐捂著臉,目光仇視著趙銘北,片刻後,她眼眶逐漸變紅,緩緩坐起身,幾滴清淚順著眼角留了下來。
看著沈清嵐坐在床上,正准備動手褪去自己的衣物,趙銘北內心瘋狂跳動,那清冷的面容,那高貴的氣質,那令人魂牽夢繞的俏臉,還有那絕妙的身材,無不令他瘋狂。
趙銘北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清嵐,看著她解開第一顆紐扣。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樓下一陣響動,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沒多久就聽到許多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
趙銘北好事被打攪,心里一陣惱火。就在他正准備打開門看看什麼情況時,突然感覺一陣巨力襲來。
門被人踹開,他也被門連帶撞到在地。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趙銘北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滿臉殺氣的年輕人正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里的殺氣仿佛已經凝結成實質一般。
多年來一直身居高位的趙銘北,一時之間竟被這個眼神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林成森看了看床上的沈清嵐,此時的沈清嵐豆大的眼淚順著通紅的眼眶流下來。
林成森望了望身後邊青等人,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你們你先去找我姐和蔣奎,然後在樓下等我。”
“好!”
邊青鄭業等人眼神里有點擔心,不過還是聽從了他的話,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林成森關上房門,突然卯盡力氣,一腳踢向躺在地上的趙銘北,直接踹出去好幾米。
趙銘北弓著腰,像個蝦一樣,面色痛苦地抱著肚子,他已經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可想而知,林成森這一腳用了多大力氣。
林成森跨過地上的趙銘北,走到床邊,心疼地看著沈清嵐,那精致的面容上,已經有些腫,還印著一個巴掌印。
通紅的雙眼有點委屈地看著林成森,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林成森彎下腰,將她擁在懷里,用手擦著她的眼淚,輕輕撫摸著她臉上的腫脹,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可林成森眼里的寒氣卻愈加旺盛,等沈清嵐終於停止了眼淚,他輕輕拍了拍沈清嵐的後背,然後走到趙銘北跟前,開口說道:“那只手打的!”
趙銘北此刻也稍微緩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強裝鎮定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成森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自恃身份,一句問道:“我在問你,哪只手打的?”
“你知不知道,我…………”
趙銘北還正想威脅些什麼,卻感到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
“啊…………”
只見林成森一只腳用力將他一個手腕踩在地上,還用力地碾著他的手指,只聽到連續不斷地傳來咯吧咯吧的聲音,想來手指已經全斷了。
十指連心,趙銘北拼命地叫著,另一只手抓著林成森的腿,想將其推開。
感覺斷的差不多了,林成森終於松開了腳,可還沒等到趙銘北慶幸時,另一只手又被林成森以同樣的方式重重踩在腳下。
無論趙銘北怎樣拼命呼喊,林成森都不為之所動。
此刻,趙銘北已經痛的嘴都張不開了,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水不斷從額頭滲出。
“趙銘北?本來我是不想這麼早動你的,可你還真是自己找死啊,敢動我的家人。”
林成森蹲著身子看向趙銘北,眼里殺意涌動。
趙銘北已經痛的快失去知覺了,不過他能明顯感受到林成森動了殺他的念頭,求生的意志,讓他強行壓住疼痛,顫顫巍巍地說道:“此……此事到此為……止好……吧”
“殺……了我,我背後的人肯定……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你惹不起。”
“呵!”
林成森站起身,在房子環視著。
趙銘北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林成森被他嚇住了。
“不,成森,別……別殺他”
躺在地上的趙銘北突然看到沈清嵐深情慌張地撲向林成森。
可下一秒,他就眼光呆滯地張著嘴巴,嘴巴里說不出話來,他能看到自己的鮮血正順著喉嚨處的刀口往出流,他發不出聲音,感覺自己的生機正在一點一點流失。
趙銘北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回想著自己以前的種種風光,他後悔,他恨。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招惹上這個煞星,完全不給他機會,直接掏刀抹脖子的。
沈清嵐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的趙銘北,被林成森一刀割喉,鮮血噴涌而出,流淌了一地,沈清嵐緩過神來以後,立刻就想吐。
而林成森也沒好到哪去,臉色蒼白,胃里翻涌,可他一直強撐著。
慢慢地,趙銘北身體停止了痙攣,停止了抖動,瞳孔也逐漸放大,直到靜止不動,生機斷絕,眼睛睜的很大,有點嚇人。
看著沈清嵐不斷捂著胸口干嘔著,林成森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後背,隨後開口道:“走吧!回家!”
沈清嵐抬頭看著林成森,眼神很復雜。
等到林成森和沈清嵐下樓時,底下一眾人都在等候,蔣奎也被綁住全身,跪在地上。
而林浣溪坐在沙發上,看到林成森和媽媽從樓上下來,飛快地跑到林成森跟前,一把撲到他懷里,摟著他的後背,眼淚再次流出來。
一切都差一點,差一點,她不知道如果今天林成森沒來,自己和媽媽會經歷什麼。
任何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林浣溪這種單純漂亮的女孩子,遭遇這種狀況,心里狀況可想而知。
林浣溪被綁以後,一直處於一種極度緊張,極度害怕之中,她怕會被那些人糟蹋,她無數次幻想林成森能馬上出現在她面前,能來救她,可也僅僅是幻想罷了。
以她的認知,她覺得就算林成森來了,也斗不過這些人,所以從理性上,她又不希望林成森來。
想到後面可能會遭遇的事,她甚至已經在心里做好和林成森,和媽媽永別的准備了,她寧願死,也不想被那些人糟蹋。
此刻看到林成森出現在面前,自己和媽媽都完好無損,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此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恐懼,所有的自責後悔,盡數化為淚水,釋放在這個她最親的弟弟,也是她最深愛的男人懷里。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林成森輕輕拍打著林浣溪的後背,有些自責地說道。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他安保公司那麼多人,為什麼就不能派幾個人保護著林浣溪和沈清嵐。
一想到自己要是不知道之事,他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此刻他無比懊惱,甚至想給自己幾巴掌。
“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輕易相信別人,還害的媽媽差點……嗚嗚……”
林浣溪越想越自責,越委屈,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林成森也沒制止,他知道這種事安慰不了,只能讓她自己宣泄宣泄。
過了好一會兒,林浣溪才哭聲漸止,啜泣著抬起頭,長長的睫毛上掛滿淚珠,眼睛紅通通的,有些蒼白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
林浣溪看到站在林成森身後的媽媽,從林成森的懷里起開,又緊緊地抱住沈清嵐。
“媽,對不起,都怪我,是我連累了您!”
沈清嵐心疼地抱著懷里的女兒,她沒有任何怪責,所有的事都是因為她,趙銘北是因為她才綁的林浣溪,所以在心里,她反而是很自責的,是她連累了女兒。
“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林成森制止道,接著又轉身向身後的邊青說道:“去把樓上的屍體處理下。”
邊青在林成森下樓時,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就猜到了,此時聽到林成森的話,便點了點頭,帶了兩個人,朝樓上走去。
“鄭老大,對你的承諾,我已經完成了,蔣奎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你讓他死的不要太舒服。”
林成森冷笑著看了蔣奎一眼。
“哈哈!老子這輩子也賺了,怕個球,不過你殺了趙銘北!哈哈!等著他身後的人報復吧!”
蔣奎滿口黃牙大笑道,臉上表情有些瘋狂,他知道自己落在鄭業手里,無論如何也活不了了,索性也不怕了。
“帶走吧,膈應人!”
林成森不屑地說道。
鄭業對著林成森鄭重地鞠了一躬,林成森雖然說開始也想想利用他來對付蔣奎,可從頭到尾,自己能幫的忙十分有限。
可林成森對他的恩情,確是這輩子都還不完的,不僅幫他報仇,更重要的還是幫他找到了兒子。這般大恩大德,值得他這一鞠。
其身後之前一直跟著鄭業的手下,也對著林成森鞠了一躬,他們視鄭業如親大哥,大哥的恩人就是他們的恩人。
“行呢,咱們之間不將就這個。”
林成森冰冷了許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好!那我就帶人先走了。”
說罷,鄭業帶著一幫人,拎著蔣奎就離開了。
樓上兩人也用床單包裹著趙銘北的屍體,抬了下來,向著門口抬去。
邊青不久後也下來了,開口說道:“老板,血跡太多了,得費工夫收拾,你還是先離開吧。”
“不用收拾了,沒什麼用,有些事不留證據也沒用,該找的總會找來,收拾的再干淨也沒用,一塊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林成森說完就帶著沈清嵐和林浣溪離開了,邊青猶豫了下,也跟在後面離開了,他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