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還是太衝動了啊!”
齊豫州聽著邊青的描述,心里暗嘆道。
他又何嘗不知道趙銘北做了多少肮髒事,可他又有什麼辦法,頂多將他在秦京的關系網摧毀,讓他沒有再作惡的資本。
可徹底制裁他,齊豫州壓根沒想過,下面在斗,上面也在斗,水太深了。
聽完了邊青的講述,齊豫州有些好奇地打開袋子,他想看看林成森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可是看到資料圖紙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就變了,隨後又接著看剩下的資料,越看越震驚。
他是理工出身,雖然不是全懂,但他明白這些圖紙代表什麼,如果是真的,那這個,對軒轅國的作用可就太大了。
這些圖紙上的都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戰機,坦克,還有海軍方面的戰艦,甚至還有未曾見過的近防炮,這要是在軒轅國造出來,那可就了不得了。
接著他又在檔案袋底下取出幾個小袋子,里面分別裝著幾個金屬樣片,還標注著金屬的名稱符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P金屬(注:這里的p金屬並不是化學元素里的P磷,而是一種架空的稀有金屬,大家別搞混了),這可是整個軒轅國都沒有多少啊,許多尖端航天器和武器上面都需要這種金屬。
每年就要花天文數字從國外買,還不一定能買到。
“你先回去吧,如果這里面的東西是真的,那你老板至少在軒轅國,沒人能動他。”
聽到齊豫州這麼說,再看他震驚到極致的表情,邊青也那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告別了齊豫州,邊青連忙將齊豫州的話帶給了沈清嵐母女,聽到這些她們才稍稍安心下來。
而齊豫州震驚過後,也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假的,畢竟這都是國際頂尖的裝備,甚至有些還未曾面世,這些圖紙林成森又是從何得到的。
不過他也不敢馬虎,這要是萬一是真的,那可就了不得了,這無論對林成森,對自己,還是對自己上面那位老將軍,都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於是他連忙向那位老將軍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齊豫州將這里的事詳細地做了報告。
老將軍聽後,平靜的內心終於泛起一陣波瀾,他軍隊出身,打了半輩子仗,自然明白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而且他也了解齊豫州的為人,知道他不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你將那些圖片發給我。不,你還是親自送過來吧!”
老將軍覺得不妥,又囑咐道。
等齊豫州親自把東西送到老將軍手里時,已經第二天下午了。
老將軍看到圖紙時,比齊豫州還震驚,畢竟在這方面,肯定比齊豫州要專業不少。
看完後,沉默許久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接著有拿起手中的電話,交代了一番。
“聽你說,這是一個年輕人交給你的。”
老將軍放下電話問道。
齊豫州便詳細地把林成森在秦京的所有事,以及這次的事說了出來。
這次的事,齊豫州還專門調查了一番,結果是趙銘北挾持人家姐姐,想逼迫人家母親就范,差點得逞,甚至期間還掌摑了沈清嵐。
身為人子,在家人被如此對待的情況下,挺身而出,手刃惡人,這如果在古代,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這王八蛋被一刀抹了脖子算是太便宜他了,就該千刀萬剮,抽皮扒筋。”
老將軍聽到齊豫州的描述,頓時用力地拍在桌子上,上面的茶水都被震翻了,嚇得齊豫州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不過他也是見怪不怪了,他知道這老將軍就是這副火爆脾氣。
“這些狗東西,軒轅國才太平幾天啊,就敢如此囂張跋扈,一個個屍位素餐,盡顧著這些蠅營狗苟之事。”
想到這些,老將軍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氣不大一出來。
連一向行事做派強硬的齊市長此刻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聽著。
“哎,軒轅國這麼大,蛀蟲又何止這些,遠的不說,就說成天和我作對那幾個老東西,一個球樣,不斷受到他們掣肘,還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真特娘的憋屈。”
老將軍頗有些無奈地說道,生活在這個圈子,大多時候還得顧全大局,老將軍這些話也就只能對著齊豫州說說了。
沒過多久,辦公室就來了幾個人,老將軍將檔案袋里的文件和金屬樣本拿給他們。
“各位,你們都是這方面專家,幫我看一看,這些是不是真的。”
幾人好奇地接過資料,能讓老將軍如此火急火燎地將他們叫過來,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接下來不出所料地,幾人一個比一個震驚,從震驚緩過神來的幾人,開始交頭接耳,互相討論著。
看到他們的表情老將軍越來越激動,如果這些東西是真的,那麼,軒轅國的軍事實力至少進步二十年,這是什麼概念。
大概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幾人不斷交流,不斷寫寫畫畫,不斷在帶來電腦上輸入敲打。
最後幾人陸續放下手里的東西,彼此點了點頭。
為首的戴眼鏡一個中年男子開口說道:“老首長,經過我們幾個人的研究,這些圖紙雖然缺少了關鍵一小部分,但就從剩下的這些看,這東西確實是真的,包括那些未曾面世的裝備,可行性都非常高。”
“好!”
“哈哈!好!”
“太好了!”
老將軍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一連說了三遍好!
激動過後的老將軍,看著底下的幾人,突然神情嚴肅地說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明白嗎?”
那人急忙說道:“明白,明白,就當今天沒來過您這,絕對不透露一個字。”
剩下的幾人也連忙附和道。
“你們幾個也都明白這些資料對我們國家意味著什麼,咱狠話說在前頭,要是誰泄露出去,那就按叛國罪處理,希望你們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老將軍神情肅穆。
“保證做到!”
幾人同時站直身子,挺起胸膛。
“好!我也知道你們的心思,後面有機會,我會讓你們參與到這中間來。”
老將軍突然神情一轉,承諾道。
幾人一聽,頓時面色狂喜,他們都是從事這方面研究,如果能加入這個具有跨時代意義的項目,那對他們來說,可是再多金錢都換不來的。
“看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咱要是自己能研究出來這東西,今天還用得著在這兒?”
老將軍笑罵道,幾人也有些慚愧。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後面的事等我通知吧!”
“好!”
幾人說完便離開了。
老將軍如至寶一般,將那些文件整理好,放進袋子,然後興奮地朝著齊豫州說道:“你可是給我撿了個寶啊,大功一件。”
齊豫州這才摸了摸鼻子,笑著開口:“老首長,您看我立下這麼大功勞,您珍藏的那幾瓶酒,能不能送我一瓶啊!”
老將軍生活中沒什麼別的愛好,唯獨好酒,家里還有幾瓶珍藏了多年的好酒,齊豫州都眼饞好久了。
“什麼酒,我不知道啊!你看錯了吧!”
老將軍先是一愣,隨後自顧自地喝起了茶。
“不就是一瓶酒,您至於嗎?”
齊豫州無奈地笑道。
“那是酒嗎?那是我的命,想喝?沒門,這麼多年,我都舍不得喝。”
“得得得!說不過您!”
齊豫州連忙認輸。
“哦,對了,我明天和一塊去秦京!聽說上京已經有人過去了,我倒要看看林成森這小伙子到底動了誰的蛋糕。”
老將軍突然說道。
齊豫州一愣,他沒想到老將軍對林成森或者說對這件事如此重視。
“好!”
………………
林成森被關在這里已經三天了,每天就一頓飯,從那個小口里塞進來,連筷子都不給,只能將就著用手抓著吃。
他看不見飯是用什麼做的,很難吃,甚至有點惡心,不過為了活下去,他沒辦法,只能吃。
剛被關進來的時候還好,他還尚能忍受。不過隨著時間的推進,他的心態逐漸發生的變化,開始變得有點焦躁。
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想起身活動一下,又被兩邊的牆壁卡著,局限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內。
心中那種壓抑感越來越強烈,而且在這種煎熬下,他幾乎很難睡的著覺,每次睡一小會,醒來又是這種無盡的精神折磨。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多久,這種未知的時間,讓他更是備受折磨,他感覺自己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只寄期望於齊豫州能盡快將那份東西讓該看到的人看到。
逐漸的,林成森感覺自己意識混亂,狂躁,仇恨,他發誓如果有一天有能力,一定要把將他關在這里的人讓他受十倍的折磨。
漸漸地,林成森在各種折磨下,逐漸失去意識。
就在這一刻,突然感到一陣久違的光亮,刺的他睜不開眼睛,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被兩個人拖著不知去哪。
終於,他被拖到了一間房子,他被重重地甩在一個椅子上。
過了好半天,林成森才重新適應光线,勉強睜開眼,看到桌子對面坐著一個衣服華麗的年輕人,和自己年齡相仿。
“佩服啊,在那地方被關了三天,居然還能保持清醒,厲害!”
那年輕人語氣里一陣嘲弄。
此時的林成森昏昏沉沉,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也懶得理他。
見林成森不理自己,那人朝手下揮了揮手。
“讓他給我清醒點。”
片刻後,林成森就感覺自己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了下來,頓時清醒了不少。
“怎麼樣,能說話了麼?”
那年輕人人翹起二郎腿,努著嘴角,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說吧,你想怎樣,我不想聽廢話!”
林成森語氣虛弱地回道!
“好!有性格,那我也就直說了。”
那人站起來,手插在褲兜里。
“說實話,那前幾天殺的那個趙銘北,其實我也不喜歡,整天在我媽面前像個哈巴狗一樣。但就算是狗,那也是我家的狗,可還輪不到你來處理。再說了,他也算是我家的錢袋子,既然你把他殺了,這事呢,多的我就不計較了,把你名下神盾科技轉給我,還有東升集團。”
林成森嗤笑一聲,抬起頭戲謔地問道:“你哪位?”
他也倒不吃驚,以這些人的能量,查出神盾是自己的,也很簡單。
“我叫余庸,聽說過吧。”
那人雙手插兜,一臉得意。
“哦!原來是個二世祖,不對,是三世祖,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
林成森不屑地說道,他沒有低聲下氣的習慣,再說他身上還有價值,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受些皮肉之苦。
“呵呵!看來是苦還沒受夠啊!給我打他!”
余庸冷笑一聲,被人這樣嘲諷,以他這種心性哪里受的了,便招呼人給林成森上拳腳。
被人一通揍,林成森頓時鼻青臉腫,肚子里的苦水都差點吐出來。
打林成森那人好像上癮了一般,又接著拳打腳踢。
正當他打的過癮,房間門卻突然被人打開。只見一個穿軍裝的人,一腳踹飛他,後面還跟著兩個同樣裝束的人。
“孫副將,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余庸臉色陰冷地問道。
“余公子,好自為之,這是將軍的命令。”
說完就彎下腰,扶起地上的林成森,確認還活著後,後面那兩個人直接摻扶著林成森就欲離去。
“孫副將就這麼走了?”
余庸有些氣急敗壞,他自然是認得眼前這個人的,是雷鈞雷老將軍的副將,雷老將軍那可是軒轅國的二把手,他在這人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怎麼?余公子莫非想攔我?”
孫副將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問道。
“你……”
余庸吃了癟,但又反駁不了。
這時林成森也有了一點意識,他本就三天只吃了頓飯,又少又難吃,還被關在那種地方,精神上受盡折磨。
剛才又被那人使了勁的捶打,那是奔著要命去的,林成森記下了這個仇,艱難轉頭看向剛才打他那人,已經腫脹的眼睛,卻要藏不住那寒氣凜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