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森笑眼盈盈地盯著余庸,整個人身上的氣質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不似下午那般。
看著林成森這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可余庸心里卻一陣寒意,這還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人嗎?
余庸三人心里有些不可思議,這時候就算再傻,也該猜出來之前的事就是對他們下的套。
“是你陷害我?”
余庸這時才恍然大悟,臉上震驚之余,突然涌現出一股憤怒。
“呵呵!看來還沒蠢到家麼。”
林成森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你到底想干什麼?”
余庸心思百轉,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林成森嘴角一撇,轉過頭望向那個之前關押他的小房子,甚至都算不上房子,只能算個小洞。
“記得這里吧!上次我就是在這里被關了整整三天。”
林成森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當時我就發誓,這個仇我會十倍討回來。我也不為難你,在這里面待夠30天,我保證放你離開!”
“怎麼樣,不過分吧!”
林成森彎起嘴角,露出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一向囂張跋扈的余庸這下有些慌了,秦京畢竟不是上京,而且現在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看著陰暗的小空間,余庸心里一陣發毛,在這鬼地方待30天,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心里越想越怕,他有些後悔來秦京了。現在有點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的感覺。
雖然林成森臉上還堆著笑容,可余庸感覺那張臉就像魔鬼似的,甚至他都能感覺到那風輕雲淡的語氣中所隱藏的殺意。
“呵!勸你識相點放了我,否則,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傾家破產。”
余庸身後的靠山給了他最後的勇氣,穩了穩心神,威脅著說道。
“就是,小子,余公子可不是你這個泥腿子能得罪的,識相點放了我們,不然可就沒上次那麼簡單了。”
余庸那手下見狀也跟著添油加醋。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人找什麼人,都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了,還能說出這種話,是嫌自己死的太慢?
林成森聞言,當時的慘狀頓時涌上心頭,臉色逐漸陰沉,眼神中殺意漸起。
轉過頭去,看著那張記憶深刻的臉,林成森還記得他當初看自己的眼神,殘忍而暴虐。
林成森絲毫不懷疑,如果當時不是孫副將來的及時,他很有可能被這家伙暴虐至死。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自己倒還跳出來了,那就從你開始清算吧!”
“把他松開!”
林成森對著後面的的兩個人說道。
“你…………”
那狗腿子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林成森一腳踢飛在地。
林成森雖然沒經過什麼專業訓練,但他的力量也遠超普通人,這用盡全力的一腳踢在那人胸口,估計肋骨也斷的差不多了。
那狗腿子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臉上的肌肉擠在了一塊,似乎都不能呼吸了,滿臉憋的通紅。
“媽的,就憑你,還敢在老子面前裝!”
接著對這肚子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踢飛數米遠。
林成森欺身而上,哐哐哐又是幾腳,引得一陣痛苦的哀嚎。
看到這一幕,余庸臉色大變,身上一身冷汗。他徹底慌了,那家伙是下死手啊!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余庸嚇的腿都軟了。
只見林成森拿著一根實心鐵棍,照著地上那人雙腿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敲擊聲,兩條腿骨和關節寸寸俱碎,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不斷傳進在場所有人耳朵里。
隨後林成森又將目標轉向了他的雙臂,同樣的力度,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哀嚎,甚至到了最後,那人已經徹底痛暈過去。
看情況也和死沒區別了,就算能救活,也和人棍沒區別了。
而此時的余庸,臉色慘白,雙眼中盡是恐懼,兩條腿不斷顫抖著,褲襠處也濕了一大片。
“他……他真的要殺人?”
余庸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懼,看著面不改色的林成森,余庸就像在看著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突然,林成森一個轉頭看向余庸,臉上不帶任何感情,好像就在看一個死人。
余庸被那個眼神嚇的一哆嗦,下意識地就想掙扎逃脫,可雙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沒力氣,挪不動步子。
“撲通!”
余庸直接跪在地上。
“大……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放過我,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只要你放過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余庸面色慘白,不斷像林成森求饒,他不想死。
林成森拿著鐵棍,眼神中不帶任何色彩,也沒說話,一步步向余庸走去。
腳步聲不大,可每一聲腳步,就如同喪鍾一樣,踩在余庸心頭。
空氣安靜地可怕。
隨著林成森一步步逼近,余庸瞳孔不斷變大,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喉嚨不斷蠕動,吞咽著口水。
“砰!”
林成森扔掉手中的鐵棍,發出一聲脆響。
余庸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被這一聲碰撞嚇地身體再次打了個哆嗦。
他跪在地上,甚至頭都不敢抬。
“把他手機拿過來。”
林成森對手下說道。
余庸等人的手機在會所就被吳局長的人沒收了,最後走的時候也交給了林成森。
“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打電話給你媽,讓她來救你!”
林成森拿過手機,舉在余庸面前。
余庸一聽這話,絕望驚恐的內心,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就像溺水瀕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余庸顫顫巍巍地拿過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遠在上京的韓茜,剛洗完澡,穿著一件面料光滑的紫色睡衣,胸口被里面的玉乳撐地緊緊的,領口露出那剛洗過澡的紅潤皮膚。
頭上包著一個毛巾,裹著里面的濕發,翠眉橫臥,狹長的眼眸,嫵媚天成。
圓潤的臀部坐在梳妝台前,手上還不停往身上塗抹著保養品,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线,舉手之間,那對貼著睡衣的玉乳也微微晃動著。
就在這時,看到桌上的手機顯示著兒子的來電,韓茜不由地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副溫柔的笑容,下巴那顆美人痣也跟著動了動。
“喂!”
隨著電話撥通,那邊傳來韓茜的聲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余庸頓時眼淚縱橫。
“媽,救我,有人要殺我!”
驚恐,絕望,委屈,所有的情緒交織在心頭,余庸號啕大哭,激動地喊道。
從小他無論出了什麼事,韓茜都會替他擺平,內心深處,余庸對韓茜有極強的依賴感。
此時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再次聽到韓茜的聲音,這讓余庸如何不激動。
“出什麼事了,誰要殺你!”
韓茜那邊也是語氣一變,她從兒子的聲音中感受了極大的恐懼,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林成森,是林成森,馬越已經被他打死了,就在我面前。媽,我不想死,你快來救我。”
余庸眼淚橫飛,驚恐地喊著!
“你現在在哪?”
韓茜著急地問道。
“秦京!”
“你…………,算了,你把電話給他。”
韓茜對於兒子去秦京完全不知情,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先保證他的安全才最重要。
她知道林成森肯定是衝她來的,所以直接對話林成森,才是最快捷的方式。
看著余庸小心翼翼遞過來的電話,屏幕上還掛著他的淚水,林成森嫌棄地沒有接。
“打開免提吧!”
隨著余庸按下免提鍵,那邊也傳來了韓茜的聲音。
“你到底想干嘛,你可知道傷害國家要員家屬是什麼罪!”
韓茜一上來就直接給林成森扣了個帽子。
“去你媽的!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都這時候了還在擺架子,慣的你。
“你…………”
韓茜縱橫權力場這麼多年,商場也暗中有涉及,雖然都是爾虞我詐,但大家表面上都會保持最基本的體面。
她從來沒碰到過林成森這種人,做事說話,隨心所欲,不計後果。
“放了他,我會放棄對神盾和東升的打壓。”
韓茜也是干脆地說道,事已至此,也沒必要繞彎子了,保證余庸安全最重要。
“放了他?大領導,你可別誣陷我,不是我抓的,何談放呢?明明是你兒子販賣國家機密,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證據也充足,抓人也是特別行動局抓的,和我可沒關系!”
林成森故意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有意思嗎?”
韓茜皺起眉頭,壓著心里的怒氣,前兩天的事還歷歷在目,韓茜恨不得殺了林成森。
“有意思,很有意思!”
“還有神盾科技和東升集團,那怎麼能叫打壓呢,明明就是合理合規的正常調查,我理解大領導的良苦用心,也非常願意配合。沒事,我也不著急,您慢慢查,好好查。”
林成森撇著嘴角,陰陽怪氣地說道。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韓茜不斷壓制的心中的怒火。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我能怎麼樣呢。不過聽特別行動局的同志說,你兒子拒不認罪,沒辦法,只能先關他30天禁閉,讓他好好反思反思。”
“這個禁閉室還是當初關我的那間,唉,你說巧不巧,這也是緣分呢!上次我就被關了三天,都差點瘋了。嘖嘖,30天,想必像您兒子這種大家族出來的孩子,一定心理素質很強吧,想來應該也問題不大。”
“哦,對了,您這種大人物可能沒見過這個禁閉室,說起來是個禁閉室,其實也就棺材大小,轉個身都困難,連一絲光亮都沒…………”
林成森不斷發動語言攻擊,說的生動形象,感情充沛。
“夠了!”
韓茜實在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了他。
“說你的條件吧!”
“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就是個吃瓜群眾而已,就這樣吧!”
“你…………”
韓茜終於爆發了,正想呵斥,可電話里卻傳來“嘟嘟”的聲音,林成森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就像使盡力氣,卻一拳打了個空。
韓茜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咬牙切齒,滿腔怒氣,卻發泄不出來,緊貼著睡衣的那對玉乳劇烈起伏著。
“混蛋!混蛋!混蛋!”
韓茜大聲吼罵!
發泄完胸口的悶氣,韓茜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決定明天親自去一趟秦京,無論怎樣,余庸必須得救出來。
特別行動局主要負責的就是情報和審訊,那里的禁閉室不用林成森說,她也能想象到是什麼樣子。
不說30天,她怕那個從小沒受苦的兒子連三天都撐不過。
這邊林成森掛斷電話後,頓時感覺渾身舒暢,神清氣爽,念頭通達。
“怎麼?余公子,自己進去,還是?”
林成森這時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眯眯地對余庸說道。
“我進去!我進去!”
余庸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連忙站起身,跑進了那間小黑屋。
無論怎樣,自己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等到韓茜救他就行。
別看林成森現在笑眯眯的,一臉和氣。余庸絲毫不懷疑,要是自己要是不進去,怕是要和地上躺著的馬越一個下場。
這時,林成森也轉過頭,看著地上躺著的馬越,思索了片刻,便對這手下隊員說道:“送他去醫院吧,能不能活下來,看他自己造化了。”
林成森最終還是保留了一絲善良,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殺人。
都怪這個操蛋的社會,逼著他一次次下狠手。
上次殺趙銘北,是他萬萬不該動林浣溪和沈清嵐,女人是他的逆鱗,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剩下的那個狗腿子,看起來心理素質要比余庸強一點,至少沒有尿褲子。
看著林成森像他走來,那人也連忙開口求饒:“爺爺,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從沒得罪過您,什麼事都不知道就被抓到這來了,求您了。”
“呵!你們三個倒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