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也主要是在跟我哥，商量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陳美這次過來，算是我們公司特聘的工程師。

　　聽說公司這邊給她這次出差，給了將近十萬的報酬。

　　吃喝到了一半的時候，我哥上了廁所。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哥上這個廁所，上得很久。

　　本來我想就這樣沉默應對過去，但是應對了幾分鍾後，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還好吧。”我先開口了。

　　陳美的話，則是呆呆看了我一眼。

　　“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樣不認識我了。”

　　陳美的話，讓我無奈一笑。

　　“怎麼可能，我只是有些感覺虧欠而已。”

　　“虧欠。”陳美呵呵一笑。

　　“讓我妹妹自殺了兩次，你只是說虧欠嘛。”陳美的話，像是針一樣，扎在我胸口上。

　　“我。”我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還好嘛。”

　　陳美並沒有回答我什麼，只是冷冷的目光看著我。

　　“我……”感受著氣氛的壓抑，我選擇了不說。

　　不過十幾秒時間後，陳美還是主動說了出來——不知她從哪里知道，我要去找你，拼了命的想跟我一起過來看你，可是父母卻死活不答應。

　　“讓自己女兒，為他自殺了兩次，這樣的男人，我父母怎麼可能答應讓女兒來看他呢。”

　　陳美的話，讓我如坐針氈。

　　“這是我妹妹的手機號碼，你有良心的話，給她打幾個電話吧。”陳美把一張事先准備好的紙片交給了我。

　　我的話，默默接了過來。

　　“你呢？有男朋友了嘛？”

　　陳香是個精神承受能力很弱的女孩子，所以她和我的感情，她用兩次自殺的行為，來證明著。

　　可是陳美我知道，她的承受能力比她妹妹強很多。

　　“沒，想找，卻沒找到合適的，聽說你在越南挺風流的。”陳美的話一說，我無奈一笑。

　　我心里明白，應該是大嘴巴的許山，在國內亂說，所以陳美多少知道了我一些在越南這邊的事情。

　　“還可以吧，這兒都是這樣的。”我的話，讓陳美撇了撇嘴。

　　“看來，你還是花花心腸啊。”陳美的話，讓我再次無奈著低下了頭。

　　談話在沉悶的氣氛中進行了很久。

　　我哥的話，也是大概在十幾分鍾後才出現。

　　雖然談話的感覺不好，但畢竟開了個口子，所以後面的一些接觸，我和陳美感覺也自然了不少。

　　當天晚上，我哥讓我送著陳美回到了旅館。

　　我哥估計是想讓我跟陳美有些什麼。

　　但是我們之間，我心里明白，不可能發生什麼了，畢竟心結在那里。

　　“記得，給我妹妹去電話。”陳美都不讓我進她房間，直接了一句，就關上了房門。看著緊閉的房門，我的心空落落的。

　　其實我的話，還是想和陳美多說幾句的。

　　畢竟我和她在大學的時候，相戀了整整三年。

　　大學時的那種戀愛經歷，我估計是要銘記一生的。

　　回到了家，家里的老婆給我洗澡洗腳，甚至換著睡衣。

　　甚至我需要的時候，都不要我說，附身下去，就給我辦了。

　　但是我今天心情沒有，一般的話，老婆挑逗我幾下，我就會把她們在家里的任何地方撲了。

　　這一次，我舒服了一下後，靠在床上。

　　一只手拿著一個手機，一只手拿著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片。

　　在楞了許久後，我還是撥打了過去。

　　越南和國內的時差是一個小時。

　　這兒十點，國內只是九點。

　　“喂，誰啊？”電話里傳來了很熟悉的聲音。

　　甜甜的，糯糯的。

　　我之所以移情別戀，把愛從陳美身上，轉移了一些到了陳香身上。

　　除了陳美出國留學的事情外，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被陳香那可愛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我。”我只是呆呆了一聲。

　　電話那頭就完全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陳香從聲音中知道我是誰。

　　足足半分鍾的時間後，還是陳香主動說了起來。

　　“這半年，你死那去了。”陳香的話，讓我的心揪了一下。

　　“能那去，在國外打工唄。”

　　“那你干嘛不告訴我，不聯系我呢？”電話里還是陳香質問的聲音。

　　甜美的聲线下，這樣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也挺美的。

　　“我。”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陳香解釋。

　　畢竟這是一種感情上的決定。

　　我和她們姐妹倆，鬧得真的太厲害了。

　　尋死覓活，相互父母牽扯。

　　甚至最後的話，連家族里面的人都牽扯上了。

　　為了讓這些事情，完全沉靜下去，我才選擇出國的。

　　我還是沒有選擇解釋，只是問著陳香最近的生活。

　　陳香默默哭泣著，把她思念我的心情跟我描述了一下，還激動的說，明天就來越南找我。

　　我一聽這個，心里也急了起來。

　　忙是安慰著她，說我以後會經常給她去電話的，來越南的話，到時候再說。

　　我知道，這丫頭真要來了越南，那她父母肯定要再次找上我的父母。

　　這樣的話，又是一些不可開交的場面。

　　先前已經經歷過幾次，我可不想再看到或者聽到了。

　　說著說著，我和陳香在電話里面就說開了。

　　陳香是個很包容的女人，我主動跟她暗示了一下，我在越南有女人，還不止兩個。

　　在國內的時候，陳香就對她姐姐陳美說起過，說她們兩個可以同時跟我好，她不介意的。可是陳美不同意，所以才最終鬧得不可開交的。

　　有著這些，我說這邊女人的事情，也說得比較坦然。

　　如我預計的一樣，陳香並不為然。

　　我們在電話里，說了很多在大學時發生的那些事情。

　　說到後來，陳香笑得很開心，甚至彼此都有那麼一些，一開始在一起的感覺。

　　我知道，只是幾句話，陳香已經大部分都原諒了我。

　　如果現在她過來的話，說不定就能馬上跟我一起生活著。

　　我真的很想實現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在電話里，卻只是勸著她，好好在國內生活，說有機會的話，才讓她來越南這邊。

　　國際長途的話費是很貴的，但是為了讓陳香開心，我這一打，足足打到了後半夜。

　　我身邊的女人們，也似乎知道，電話那頭的那個女人是誰，對我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所以一個個，都不打擾著我，而是抓著我的手或者靠在我身上，一一睡下了。

　　說得口干舌燥的時候，電話因為我這頭的手機沒電了，所以終於算是掛了。

　　掛下電話後，我的心情顯得很糾結，心里想著陳香能過來，但又怕著。

　　胡思亂想著，我也就迷迷糊糊睡下了。

　　給芒街新建的私立醫院，展示高分米探傷機的日子很快到了。

　　我和國內的兩個教官還有陳美，都是好好收拾了一下，准備著一些必要的工具，出現在這個新建的醫院里面。

　　醫院挺大的，比起國內的一些三級甲等醫院來，還要大上一些。

　　不過因為還沒正式開出來，所以醫院里面，也就是一些很普通的越南工人。

　　醫院的正副院長，還有醫院後面的三個老板，都來到了這個展示現場上。

　　展示現場的話，就安排在醫院的禮堂里面。

　　我感覺蠻怪的，國內醫院很少有禮堂這樣的建築，但是這兒卻有。

　　禮堂弄得像是教堂一樣，屋頂顯得很高。

　　里面得話，因為剛剛開建出來的關系，顯得空空蕩蕩著。

　　我們公司和道義另外微齊瑞公司的三台高分米探傷機，都擺在了里面。

　　另外兩個公司的一些工程師，也是擺弄著各自的高分米探傷機。

　　主持這次展示的，是醫院的院長。

　　但我和我哥心里都明白，真正掌權的，應該是那個院長後面的三個人。

　　而且是那個中年發福的中國男人，才是真正掌權者。

　　越南這邊有規定，私立醫院的話，外國人可以投資，但是國內和國外的股份比重，最多只能是百分之五十。

　　有著這樣的規定，這個中國男人，就是有心想開一個巨大的私立醫院，不得不拉著本地的兩個越南老板一起搞。

　　而且名義上的股份，只是占了一半而已。

　　我和我哥都知道，這個醫院，在賬目上，確實這個中國老板是五成的股份，但私下里，這兩個越南老板各自兩成的股份，都已經賣給了這個中國老板。

　　所以這個醫院，真正的所有者，就應該是他。

　　這一次的展示，醫院方面還顯得蠻重視的。

　　不少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在一旁看著。

　　我的話，則是看著陳美。

　　陳美一身工裝服穿在身上，頭上的長發完全盤著。

　　感覺起來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