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山體果然跟芒街那一帶的有些不同。
這里的山體斷面很多,而且很有層次感。
感覺確實很適合小日本那種機器,在這里工作。
如果換了一般的探傷機,這個采石場的工作效率會降低一倍以上,甚至有些山體面,還不一定能工作到。
大概往采石場走了一百米不到的距離。
阿成和阿雲就見到了我。
我沒有想到,阿雲這個家伙也在這兒。
不過心里想想就明白了,阿雲也是想讓我把阿成的機器給修好了。
這樣的話,我得到了阿玉後,就算是欠了這小子一個天大人情。
到了那個時候,他那邊的機器,我不得不照顧著。
看著阿雲,想著他那些機器,我頭痛的厲害。
不是我不能修他那邊的機器,而是修他那邊的機器,實在很麻煩。
耗費的精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但是這個家伙在,我對於阿成到時候耍賴的擔心就少了許多。
畢竟阿成要是耍賴,不想把阿玉給我,那阿雲這邊一定不答應。
想著這些,我臉上自然好看了不少。
“雲老板,成部長。”我呵呵笑著,和兩人握了握手,我哥的話也是。
我同時看著,不遠處一些機器的情況。
我哥說了,阿成這次火大了,不想被小日本繼續敲著竹杠,所以他利用了可以利用到的所有關系,把越北一帶的一些優秀探傷機工程師,全部給請來了。
我粗粗一看,發現請來的也就兩個人。
一個是我先前見到過的阿琴。
阿琴依然帶著他那幾個很漂亮的女助手,遠遠著,對著我打了一個招呼。
不過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顯得很為難著。
似乎對於眼前正在維修的一台機器,他把握很小。
另外一個,阿成請過來的高手,是個年輕人。
歲數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我往阿琴身邊走去的時候,也是側面細細看了看他。
“是個女的。”我沒有想到,阿成請來的第二個高手,竟然是個女的。
而且穿著青色工裝的情況下,身材也顯得很不錯。
只是因為離得遠,對方的容貌我並沒有看到,所以對於對方的姿色,我心里還沒有一個明確答案。
“琴師傅。”我呵呵笑著,來到阿琴身邊。
“啊棟師傅啊。”阿琴呵呵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怎麼?很難修嘛?”我微微一笑,看著阿琴正在修理的部位。
幾個阿琴的女助手,則是有些防備著,把一個工具包,壓在了機器內核的口子上。
“你們看,多專業啊。”看著這樣的情況,我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臉上只是呵呵笑著。
“擋什麼擋,啊棟師傅又不是那種小菜鳥,這些爛技術,他早就會了。”阿琴說道了這幾個女助手一句,這幾個女助手無奈這把工具包拿開了。
我的話,也是可以順利著看到機器內核的口子里面。
看機器修理的痕跡,能看出這個修理者的水平。
我只是看了一些,這台探傷機內核部位,拆卸的層次感,我就知道阿琴在探傷機領域,絕對算是一個老專家了。
只是再老的專家,在這種探傷機最後一步時,也顯得特別頭痛。
這個最後一步,就是這台機器的維修代碼輸入點。
一個可以在沒有電源的情況下,使用一年以上的輸入系統。
輸入系統上,有一排數字和一排英文字母。
這種機器在出廠前,每一台都對應了五十竄維修代碼。
一次維修,使用一個維修代碼。依次序一個一個輪下去。
所以這種機器的每一次維修,都是要通過道義總公司資料庫的查詢才可以。
也就是這簡單的一次查詢,需要阿成付出人民幣十萬元。
一竄代碼出售十萬,道義公司賺得錢,還真是無本買賣。
其實這樣得機器,還是有破解的辦法。
那就是在得到一竄維修代碼後,打開機器內核,修理好里面的問題後。
不急著把機器內核裝上,而是直接把這個鎖碼系統破壞掉。內部一些部件是很難破壞掉的,但是它獨立的電源系統,還是有辦法把它給搞掉的。
而且從里面破壞,絕對比從外面破壞來的容易。
只要鎖碼系統一破壞,以後這種機器,內核出現了什麼問題,都是很好修理的。
我呆呆看著這個鎖碼系統,眉頭一時間,也皺得很高。
“這個系統,不是我說喪氣話,怎麼可能修好了,這個阿成也算是對我客氣的,要是不客氣的話,我早就實話實說了。”阿琴無奈了一聲。
我的話,細細看著這個鎖碼系統,也是對著不遠處的那個女工程師看了一眼。
“哎,琴師傅,那女的是誰啊?”
我的話一說,阿琴微微一笑。
眼神中看我的感覺,多少有些異樣。
我被阿琴看著,有些不好意思著低下了頭。
人都有賊心,我的賊心藏得很深,但是還是被阿琴一眼看穿了。顯然我的道行在阿琴面前,還是很淺的。
“是南部的一個工程師,他父親在越南南部工程師界,還是蠻有名氣的,阿成請不動她父親,只好把她請了過來。”
“哦,能力怎麼樣?”
“聽我在越南南部的朋友說,挺不錯,算是年輕一代工程師里面,挺厲害的幾個之一,但具體能力,還真不好說。”阿琴的話才說完,不遠處那個越南女工程師那邊,發出了噗嗤一聲的聲音。
聽著這樣的聲音,我和阿琴都是微微緊張了一下。
我和阿琴都是業內人,心里明白這種聲音一發出來,不是代表著這台機器內核打開了,那就是內核打開不順利,馬上要出現內核燒蝕的現象。
嗤……的一聲,女工程師面前的探傷機,馬上冒出了一陣白煙。
“第三台了,這個丫頭果然衝,你看看阿成,臉都鐵青了。”阿琴示意了一下我,看著身後不遠處的阿成。
果然,阿成在看到這個女工程師又干壞了一台後,臉上多少有些不爽了。
想要過去提醒對方幾句,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看著這些情況,心里明白。
在此時此刻阿成的心里,找到對付這種機器的辦法,才是最重要的。損失幾台,在他看來無所謂。
另外的話,阿成和道義公司那邊,確實鬧掰了,不然不可能這麼甘心讓這個女工程師玩的。
“啊棟師傅,你看你,是不是也可以動手了。”阿成不好意思著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看了看一邊的我哥,我哥點了點頭。
“啊棟,開工吧,人家成部長都急了。”
我和我哥從小混到大,彼此之間心思了解得很透徹。
我哥需要得是關系和人脈。
所以在眼前這樣的事情上,我要讓阿成造成一種錯覺。
那就是想要調動我,我哥這里是關鍵。
以後真要阿成這邊還求這我什麼,阿成就會自然而然想到我哥。
阿成可是龐東省的組織部長。
這樣層級的官員和我哥多來往,對於我哥在龐東省,甚至在整個越南開展業務,那都是有很大幫助的。
人情在了,以後求他辦點什麼事情,也就好商量了。
“阿成,不能玩了。”我正打算找一台試一下。
遠處的話,走來了幾個中年男人,嘴里說得都是一些越南話。
“阿成,還是給人家道義公司打錢吧,這些機器,可都是好幾十萬賣來的,這樣玩,太可惜了。”其中一個帶頭的,直接說道了一句。
另外幾個,也是不停點頭了起來。
“啊棟,這幾個,都是這個采石場的股東,平時都聽這個阿成的,看來這一次有些不一樣了。”一邊的李米提醒著我。
“是呀,阿成,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幾千萬的投入,肯定拿不回來了,還是把維修費打給道義公司吧。”又有一個中年男人,也是對阿成說道了起來。
“你們想造反嘛?”阿成有些火大著。
“我告訴你們,道義公司這麼不給我情面,我這次一定陪他們玩到底,我就不信了,在整個越南,就沒人能修好這樣的機器。”阿成說著話,期盼的目光看著我。
一時間,我到有些緊張了起來。感覺得出來,阿成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是誰啊?”一個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說道著。
“你找來了一個小丫頭,一個小時搞壞了三台機器,這個老頭的話,大半天,一台機器都沒下手好,這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用。”
“是呀,大老遠請來,肯定花了不少冤枉錢,一看就是沒用的家伙。”中年男人一說,這些采石場的股東們,不停點頭著。
“對,對,對,這麼年輕,能有什麼用,肯定比那小丫頭,更容易壞機器。”
“你們,反了嘛。”阿成有些聽不下去了,大聲了一句。
畢竟是龐東省的組織部長,這一發火,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
這些中年男人,一個個閉嘴了起來。
不過只是一會兒時間,其中那個帶頭的又是說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