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扶進去的時候,我還和李米姐多少有些身體接觸。
我腦子是很清醒的,但是我身體卻完全麻木著。
李米姐大概服侍著我睡下後,我呆呆醒了一陣後,很快也入睡了。
本來以為這一睡,可能要睡到第二天的大中午。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邊區的一些情況。
早上八九點鍾的時候,我就被窗外吵鬧的聲音給驚醒了。
誰能想到,在一個山區里面,早上七點不到,就開始充斥著各種重型摩托車的聲音。
而且這些摩托車,很多都是故意拉大著油門,從樓下的道路上衝過。
一連兩個小時的這種聲音後,我再能睡,也睡不下去了。
“今天是這兒的趕集日,另外聽說從外地來的探傷機工程師,今天要比試一番,所以很多這里的邊民都很早就過來了。”李米姐就守在我房間的窗口旁,見我醒來了,說道了一聲,然後遠遠看著窗外的一些情況。
我的床邊,李米姐已經放好了一些洗臉和刷牙的東西,甚至一些早點也放在了一邊。
“顏瀘西呢?”我嘀咕了一句,開始起床收拾著自己。
“哦,他去那個比試的地方看機器了。”
聽到這里,我身形微微一呆,感覺自己還是有些不夠老道。
昨晚其實不應該喝酒的,而是應該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這樣的話,早上才有精神,到比試的地方,先探探情況。
此時此刻,顏瀘西顯然已經走在了我的前面。
雖然周蘭蘭說了,讓我和顏瀘西合作調修探傷機。
但我們這種老資格的探傷機工程師心里都明白。
調修探傷機,不可能是兩個人合作的,一定一個人是帶頭的。
要兩個水平差不多的工程師真的合作,那除非這兩個工程師有那樣的關系。
就像當初的我和陳美一樣,因為有男女關系在其中,我們水平差不多的情況下,也是合作得挺不錯的。
匆匆吃過了早飯,也是收拾了一下自己。
穿著一件花襯衫和大褲衩,我帶著李米就往樓下走去了。
越南沿海一帶,氣溫還不錯,可是這種山區地帶,感覺特別悶熱。
穿著比芒街那時少得多得衣服,還是感覺身體熱熱得。
來到了樓下,對面的馬路上,還是時不時有重型摩托車經過,另外一些帶著一些山貨的邊民也顯得很多。挑著擔子往山上走著。
順著這些邊民前往的方向,我和李米也是匆匆往山上趕著。
“哎,這個就是五小姐手下的工程師,聽說是個副手。”很快周圍的人群中,就有人認出了我。
一個人說道了幾句話後,很多人都把目光注視到了我和李米的身上。
“你押了五小姐多少錢?”有一邊的邊民小聲了一句。
“哦,我押的是五小姐的顏瀘西,沒押他,押五小姐兩個工程師的賠率雖然高,但是這個家伙只是芒街第一人,跟龐東省探傷機第一人的顏瀘西差距還挺大的。”
一路走,我聽到了很多苦逼的事情。
沒有想到,這一場工程師能力的比試,竟然成了這里的一個賭局。
五小姐算是其中一塊,甚至五小姐下面,還分成了另外的賭法。
我和顏瀘西都留下來,算是一種賭法,其中一個留下來,又是另外一種。
當然最後一種,是兩個都留不下來。
不同賭法下,似乎賠率也不相同。
不過我聽了一些內容後,反正我能留下來的賠率,似乎很高。
這從側面能反應出,這里的邊民,並不是太看好我。
“靠。”我有些無奈了一聲,也是很快趕到了山上。
一般的山鎮,都是建在山腳的,這樣的話,相對來說,過來顯得比較容易一些。
可是這個邊民形成的山鎮,卻在一座還算低矮山的山頭。
這座山,之所以能建出一個不錯的山鎮規模來,我來到鎮上後,也多少看出了一些原因。
這座山山上的部分,完全是平的。
看上去的話,有幾千個平方米的平地面積。這樣大的一個平地面積,在這片山區中,那可是很難得的。
在這些平地上,其中大部分,都是鎮上的一些店鋪或者集市,只是山鎮後面的部分,有一個小山寨一般的建築群。
有比較大的吊腳樓,還有一些像是防御塔之類的木制建築。
在這些防御塔上,都是一個個拿著衝鋒槍的邊區戰士。
我猜得沒錯,哪里應該就是邊區老大們住得地方了。
那個周蘭蘭得話,我估計也住在哪里。
今天要比試探傷機的場地,就在這個小山寨的前面一些位置。
在場地上,橫七豎八著放了大概二十幾台,不能動彈的探傷機。
我遠遠一看,就知道這里面的探傷機,三個公司的都有,型號的話,也是多種多樣著。
在這塊場地上,此時觀察著的工程師,大概有七八個。
而且這些工程師看得都很仔細。
一個一個機器,上上下下仔細看著。
要不是不允許拆解這些機器,我感覺他們早就上手了。
這些人里面,顏瀘西已經在了,黃天的話也是。
不過黃天過來,就帶著他兩個女助手站在一邊的攤點上,買著當地的一些水果。
至於看機器的事情,似乎他也不急。
黃天我在公司的網站上,見過他的照片。
塊頭大大的,整張臉的話,是一張笑面虎的感覺。
黃天是同公司的前輩,雖然彼此分公司有競爭的關系存在。
我也是二話不說著,來到了他的面前。
“黃前輩,你好,你好啊。”我熱情的握住了黃天的手。
黃天的話,也是呆呆看了我一眼。
“哦,是劉從喜的弟弟劉棟吧。”黃天微微一笑。
劉從喜就是我哥的名字。
“啊,沒想到,你也被請來了。”我呵呵笑著,看了一眼黃天身後的兩個女孩。
兩個女孩身上泰國女孩的味道,臉上的容貌,微微有些西化,看上去的話,都長得挺美。
光看這兩個女孩的話,我還挺羨慕黃天的。
黃天吃著當地不知名的水果,目光看著旁邊那些工程師。
“聽說,你要和這個顏瀘西合作,一起來和我競爭啊?”
“啊,什麼競爭不競爭的,在黃前輩面前,我們都是菜鳥而已。”我呵呵笑著。
黃天是前輩,同時我也從我哥那里聽說了這小子不少的事情。
這小子比較傲,喜歡別人說他一些拍馬屁的話。
果然,我這些話一說,黃天很得意著笑了起來。
同時也是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的情況。
這個攤位不是買什麼東西的,而是直接組織這次探傷機比試賭局的。
一些賭局上的賠率,很清晰掛在攤位的上面。
賠率最高的幾個人當中,其中就有我的名字。
而賠率最低的,是黃天。
他的賠率是一比一點一。
也就是說,在所有人心目中,他被留下來的概率是最大的,甚至達到了九成以上的概率。
另外還有一個總成績榜。
這個榜單,也有參賭的賠率。
只猜其中某一個人奪得比試冠軍的,賠率寫在上面。
同時把前三名猜測到的,賠率也有。
而這些榜單賠率中,黃天幾乎都是掛在冠軍的位置。
第二名的話,一半以上,都是掛上了顏瀘西的名字。
看著這些,我多少明白,在這樣的一場比試下,眾人最多關注的兩個人,分別是黃天和顏瀘西。
至於我和其它那些工程師的話,估計在這些人眼里,那都是沒什麼希望的。
“操。”看著這樣的賠率榜單,我多少有些無奈。
感覺這一次比試的話,我希望真不大。
我可不想,在這樣的比試下,獲得第三,甚至第四名的成績。
這樣的成績,讓我在這個邊區里面,獲得體面的身份,那是很難的。
就更別想,接觸美國人想要奪回的那台探傷機了。
只有成績排在第一名或者第二名的話,才有可能讓我在這個邊區里,實行下面的一些計劃。
我也只是跟黃天閒聊了一陣,然後很快來到了那個比試的場地上。
其實看這些機器的問題,真的有些不必要。
比賽還沒開始,誰知道一定會使用這些機器來比賽。
搞不好組織比賽的人,會從哪里又弄出一些機器來了。
我來這塊場地的話,其實是想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什麼特殊一類的機器。
林建民給我的情報,比較模糊。
美國人丟得機器,到底是什麼型號,他並沒有告訴我。
還有得話,邊區這里的人,知道不知道,其中一台探傷機是很特殊存在的,這些林建民也沒有告訴我。或者林建民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
我有些懷疑,可能這台所謂的特殊機器,就混在這些普通的機器里面。
外表的話,和普通機器一樣,其實里面的話,是很特殊的。
我這樣的懷疑,可是有根據的。
邊區雖然窮,但是一台特別樣子古怪的探傷機,他們這兒的人,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即使看不出來,那這些請過來的工程師,肯定有幾個,也是能看出來的。
可是情況是,到現在為止,似乎這台特殊的機器,還沒有被發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