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你把小思貝接過來,是真不打算回去了麼?”
程思貝和葉初晴回來時,剛好聽到陳金水問的問題。爸爸要回去哪里?難道爸爸還有另一個家?
如果爸爸還有另一個家,那個家在哪里呢?
是在帝都嗎?再見爸爸之後,她都刻意遺忘在帝都遇見過他那一幕,也從不曾問起他。
她感覺自己連心跳都慢了下來,屏息靜氣地等著,卻沒等來回答。大概是爸爸已經看到她們回來了,或許是他本來就不准備回答這個問題。
後來爸爸便帶了她回家,她回房的時候,發現爸爸竟把她的衣服都洗好了晾干,折得整齊的送回來,包含她的小內褲…
但她也沒有再跟爸爸討論她換下來的小內褲要怎樣處理的,因為她也沒有這個精力了。在房里自習了一小時左右,她便覺得肚子開始痛了。
上了個廁所,才發現大姨媽又提早了好幾天報到。
她自從初潮來了之後,經期一直都是不穩定的,量多而且經常伴隨有肚子痛。
林綺羅也帶她去看過醫生,初步看沒有什特別問題,發育期間各種不穩定。
開了些止痛藥,但是母女倆擔心吃多了身體不好,醫生又建議吃每天一顆的長效避孕藥來調整經期,林綺羅覺著孩子年紀還小,沒舍得讓她吃這樣的藥,怕長期下來有其他副作用。
本來想轉看中醫調理一下,程思貝卻對中藥也很是抗拒,便暫時沒有進一步治療,想想過個幾年會不會就好了。
如今肚子又痛起來了,而且似乎越來越嚴重,她把帶來的行李拆出來,吃了止痛藥。
想要床上躺一下,但是又想著衣服還沒換下來,於是又拿了睡裙到浴室衝了澡,包著大浴巾出來時她已經整個臉色都青了。
止痛藥似乎沒有多大作用,她咬牙把小內褲和特長夜用衛生巾穿上,已經筋疲力盡,止不住的整個人倒在浴室地上。
程允諾因為以前在外國生活,對孩子的照顧是很上心但是也非常尊重孩子私人空間。
加上女兒來了之後他更多事情忙了,因此等到他感覺有問題,也是一段時間之後。
他在房門外喊人沒得到回應,才開了房門,房里找不到人,才進到浴室。
小姑娘臉青唇白,死死咬住牙,只披了個大浴巾,躺在地上這一幕差點嚇死程允諾。
“貝貝,貝貝怎麼了…”他立馬抱住了女兒纖細的身體,十分冰涼…“沒事的貝貝,爸爸帶你去看醫生…”
他心中有點對自己生氣,女兒就在房間里暈倒,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
但他還是鎮定地從洗手盆旁邊拿了小姑娘預備的睡裙替她穿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兒的裸體,白嫩的肌膚,嬌小渾圓的胸部,粉紅色的乳暈,黃豆大小乳頭。
可能因為冷,那小乳尖顫動著,簡直讓程允諾的心都顫抖了幾下。
這麼個無一處不美的小寶貝,是他的女兒。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長得如此牽動人心了。
他把女兒抱到床上蓋上被子,又替她量了體溫發現沒有發燒。這時候才感到手肘被人碰了一下,原來程思貝醒了。
“爸爸”
“貝貝,怎麼了?有哪里不舒服?”其實他猜到一些些,但也不敢肯定。
“爸爸….我肚子痛…”她感覺嘴里有些干,說話也有些無力。“爸爸…想喝水…”
女兒如此嬌弱,更讓程允諾心生憐愛,想著以前他不在她身邊,是不是也經常這樣痛到暈倒。
“好,爸爸拿水給你。”熱水剛剛已經拿了,他惦量著剛好涼了一些,便扶了女兒坐起來喝了水。
其實程思貝之前沒那麼矯情,也曾經在學校痛到暈倒進過醫院。
那都是因為醫生要求提早在感到微痛時開始吃藥,但小姑娘沒有紀錄的那麼詳細,有時候是她自己記差日子,有時候是提早了兩、三天,有時候是她不想吃那麼多藥故意忍著。
但是看到爸令陪在身邊就委屈了,兩只大眼睛水汪汪地眼淚要掉不掉,直擊程允諾的心髒。
“還很痛嗎?要不要爸爸帶你去看醫生?”
她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爸爸,我那是…每個月都痛的…已經吃了止痛藥”
聽到她這麼說,程允諾大約就了解了,把她吃過的藥找出來,他特意上網查了一下,又聯系了以前認識的醫學系同學,都說藥性溫程容易排出的。
所以他就讓女兒再吃了兩顆藥,想讓她先休息一晚上。
程思貝以為爸爸給她吃藥之後就要走了,一時又委屈上了,嬌嬌地拉住爸爸。“爸爸…”
程允諾發現自己竟愛極了她的撒嬌,便坐在床上把女兒抱住,輕柔地拍她背,像小時候抱小嬰兒的她那樣,這一刻又全忘了剛剛腦海里全是她赤裸的模樣。
“爸爸抱住你,寶貝,睡一會。”他特別地壓低聲音哄她,那種聲音好聽到能讓人懷孕。
她依戀地靠在爸爸懷里,拉了爸爸的大手放在小肚子上,教爸爸給她搓肚子。
她自己有時候也搓一下,但絕沒爸爸給她搓的舒服,只一下下她便上癮了。
“爸爸舒服不要停”
程允諾一直搓著,腦海里此時卻可恥地想起浴室里,女兒裸露的小乳兒,他這個角度,還是能看到大片白嫩的肌膚,搓著小肚子的手,竟像有意識般越搓越上。
幸好這時,程思貝慢慢地進入夢鄉,偶然幾聲舒服的輕喃,直把人逼瘋。
小姑娘本來跟爸爸多年分別,短短兩天卻親近的很,倒像多年的隔隙都不存在一樣。
睡沉之前,她想起晚上葉初晴最後跟她說的話…她想牢牢把爸爸拴住,全因她失去父愛太久;一個瀕臨飢渴而死的人獲救後都會特別渴水,溺過水的人卻都怕水。
她需要程允諾彌補缺席多年的父愛,那是正常的。只要他們多相處,慢慢的就會好了。
這些話留在她心里,很長一段時間讓她故意缺略她對程允諾不止是渴求父愛,而是初生的、無畏的、單純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