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釜底抽薪
我和妻子恢復了正常生活,每天只要有空我就盡量陪伴妻子。生活恢復了正常,岳母也不再來我家了,我們每個星期去岳母家一次看看她。
岳母給我的感覺顯得非常憔悴,也許是林斌不在,曉麗也走了的關系,好像缺水的花朵,正在慢慢枯萎。
我對此也無可奈何,這時不知怎的,我想到了之前曉麗短信中提到的“藥”
和裸照,裸照我是清理過的,但是藥這塊我沒有發現太多資料,所以也就擱置了。
本來我對這對狗男女沒啥好感,而且林斌也有點能力,我不想做這麼絕。
只不過林斌這混蛋對妻子也有了邪念,使得我不得不徹底斬斷他的念頭,讓他遠離妻子的生活。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我都已經差不多遺忘了這件事情。
有一天下午,妻子打電話給我說要和同學聚會,可能會晚點回來,我也沒在意,囑咐了妻子幾句就掛機了。
當天我也有一個重要會議,我以身作則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開完會出來我打開手機,發現有好幾條短消息,我一一檢查,突然一條短消息一下讓我呆住了。
岳母發給曉麗的短消息。“曉麗,小柔來了,你們回來吧。”
我一直沒有銷毀狗男女手機里的木馬程序,不過這段時間也沒有收到岳母和他們的聯系情況,我以為林斌帶著已經離開上海回老家了。
沒想到他賊心不死,居然還在上海,而且還和岳母有聯系。
我馬上回到辦公室打開手提電腦,通過遠程監控調出了岳母家的監控記錄。
經過一度時間的風平浪靜,我曾動過念頭把岳母的監控撤掉,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我不禁慶幸。
監控里,妻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岳母坐在她的對面,只見岳母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對妻子說道,“小柔,小斌的情況你也清楚了,媽不能沒有你,媽媽也是被逼的,小斌要回老家了,曉麗說他一定要得到你一次,你幫他治療一下,試一下,那些錢就能一筆勾銷,不然就要曝光媽媽了。算媽求求你了,媽真的還不起錢,小斌真的曝光的話媽會死的,你真的想逼死媽嗎?”
妻子聽了後也哭了出來,她憤怒的對岳母說道,“媽,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幸福,如果我和林斌發生了關系,我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自己的丈夫,還怎麼面對以後的孩子。我過不了這一關,我給林斌錢,他要多少,我都能盡量給他,只求他放過我。”
岳母聽後哭道,“小斌他說不要錢,就要你幫他治療,小柔,媽也是沒有辦法了,媽求你了,自從你爸死後媽就沒有開心過,這段時間是媽最開心的日子,我知道你看不起媽,覺得媽為了錢,很下賤,但是媽也沒有辦法。你有了剛子,有了一切。媽什麼都沒有了。媽求你,小斌說就讓他試試,他就試一次,就一次。過後他就和曉麗回老家,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你要是不答應媽,今天媽就死在你面前。”
妻子聽了母親決絕的話,一下子沉默了,過了良久,妻子聲音低沉的說道,“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你養育了我那麼多年,今天我就還給你,我答應你,我會幫他一次,之後我就和你再沒有關系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岳母聽後,也沉默了,然後她嘆了口氣,對妻子說,“我知道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你放心,這次之後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從此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媽吧”
說完岳母和妻子都哭了出來,兩人各自默默流淚,屋里只有她們哭泣的聲音。
我看到這里抱起筆記本就衝出公司,開車往岳母家趕去,我要阻止妻子做傻事,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我不相信那對狗男女會遵守承諾。
我一邊加快速度開車,一邊注意監控的內容。幸好我偵察兵出身,一心兩用是家常便飯,一般人要是這樣早就出車禍了。
不久後,我把鏡頭切換到地下室,只見妻子已經坐在房間中央,接著岳母也在里面,最後是曉麗。
過了沒多久,地下室的房門打開了,林斌走了進來。
一看到林斌進屋,曉麗就趕忙衝過去跪下為林斌脫鞋,林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小保姆的奴隸似的服務,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對妻子說道,“小柔,想清楚了沒有,你要是願意就跟我,讓我好好玩玩,要是不同意,我立馬走人。”
妻子看著林斌沒有回答,林斌則是當她默許了。
林斌看妻子這樣,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太猖狂,趕緊安慰妻子到,“小柔,你放心,哥會很溫柔的!哥剛才是太喜歡你了,太興奮了,你們都會是我的,哈哈哈哈!!!!”
在我以為一切快要來不及的時候,林斌卻是做了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妻子和岳母都以為他要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准備接受羞辱的時候,他卻是從曉麗手中接過了一個大的白色塑料袋,打開里面印著日語字樣的瓶瓶罐罐,插上吸管一點點的喝起來。
還能勉強看到袋子里有印著印度奇怪文字的藥片,邊吃還時不時拉開褲頭看看下面,嘴里還念念叨叨:
“哈哈哈!趙剛!讓你他媽的開除我!!”
我一聽氣往上涌,趕緊一腳油門,往前衝去。
當我感到地下室門口時,我清楚的聽到妻子大喊了一聲,“林斌,你這個混蛋!”
我一下呆在門口,妻子的聲音平時都中氣十足,但那麼恬靜文雅的妻子這句罵人的話第一次說出來如此的嫵媚誘惑。
接著林斌得意的大笑傳了出來,“哈哈哈!趙剛那個王八蛋,終於要戴上綠帽子了。他居然還以為自己很厲害,我現在就要他為此付出代價。”
我這時再也控制不住了,抬起腳踹向房門,“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我一腳踢開。我就想神兵天降似的衝進了房間。
所有人都被這聲巨響震住了,林斌和曉麗驚愕的回頭看向門口,妻子和岳母明顯雙眼迷離,分不清狀況。
我則趁機快速衝刺到林斌面前,飛起一腳踹在他的下身,把他踢飛了出去。
林斌一聲慘叫,重重的被我踹飛了三四米,重重的撞在玻璃鏡子上,“啪”的一聲鏡子碎裂了,十幾塊鏡子碎片扎在林斌的後背和屁股上,痛的他在地上不住打滾。
曉麗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聲,衝到林斌身邊想扶起他,但是林斌一動就痛的慘叫,曉麗只能手足無措的看著林斌血淋淋的身體。
我這時也暫時沒時間管他們,我拿出身邊的瑞士軍刀,把綁在妻子身上的繩子割斷,妻子這時已經虛弱的軟倒在我的懷里,嘴里不停念叨著,“老公,對不起。原諒我。”
我心疼的摟著妻子說道,“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
“還有媽,她……”
“我知道,放心吧,有我在。”
妻子聽我這樣說,一下子放松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頭一歪就昏暈了過去。
我連忙為妻子檢查了一下身體,放下心,妻子只是精神疲勞昏睡了過去。
看了看旁邊受到刺激嚇到昏厥的岳母,我有點無奈,這時候她估計也幫不上忙了。
我扛著他們回到客廳,為她們蓋上一層毯子,就讓她們這樣睡著。
我起身回到地下室,該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林斌還是躺在地上,不過看起來已經緩過了氣,他掙扎著在四肢支撐下想要起身,見我又回來了,林斌一下子嚇得又跌倒在地上,屁股上的傷口被壓倒,他“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
我冷笑著走到林斌和曉麗身前,殺氣騰騰的看著他們。
林斌這時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得意囂張,像一個被人強奸過的少女一樣縮在曉麗身後瑟瑟發抖。
曉麗倒是很平靜的看著我,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輕聲說道,“小剛哥,你來啦。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明天我和斌哥就回老家,再也不回來了。你帶小柔姐回家吧”說完曉麗不再理我,轉頭對林斌說道,“斌哥,待會我帶你去醫院,沒事的,都是皮外傷。”
我氣極反笑道,“曉麗,你可真是鎮靜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林斌聽了我殺氣騰騰的話抖得更厲害了,曉麗輕輕拍打林斌顫抖的身體,頭也不抬的回答我道,“小剛哥,我知道你不是這樣一個不考慮後果的人,你不會為了我們讓自己償命的。所以你也不用再說這些話了。”
我聽了曉麗的話,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她,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表現比起林斌更像是一個男人。
我語氣平靜的說道,“是,我不會殺了你們,但是你們難道就想這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要報警抓了你們這對涉嫌強奸的狗男女。你們就在監獄里做一對野鴛鴦吧。”
說完我就拿出手機,准備撥出電話。其實我根本不會打電話報警,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一切,不想讓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
曉麗平靜的抬頭看看我,對我說道,“你不會打的,你抹不開這個臉,你更不會願意讓這一切都曝光在世人的目光下。事情鬧開了,對你對小柔姐,對梅姨都沒有好處,我們明天就走了,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生氣不能解決問題。你冷靜的考慮下吧,如果你執意要搞的人盡皆知,你就打電話報警吧。”
我看著曉麗冷靜的樣子,心里就是一陣陣的暴虐的衝動,我“嘿嘿”的冷笑了幾聲,突然報出一組日期和數字。
“六月七號,十五萬。八月十號,二十八萬。十月二十七號,三十九萬。十二月九號,四十一萬。二月七號,二十七萬。總共一百五十萬。”
林斌本來聽了曉麗的話已經平靜了下來,不再發抖。
聽到我念的日期和數字後,他猛地抬頭看著我,臉色發白,整個人不受控制顫抖起來。
曉麗看見林斌突然發抖,連忙安慰他,抬頭憤怒的看著我說道,“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我冷冷的對她說道,“你還是問你身後的男人吧,讓他告訴你。”
曉麗連忙追問林斌,“斌哥,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別怕,他沒辦法的,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林斌不停的哆嗦,想說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曉麗急的不停的安慰他,抬起頭怒視著我。
我迎著曉麗憤怒的目光平靜的說道,“你的男人虧空公款,中飽私囊,總共一百五十萬。我想這些錢足夠讓他在牢里住上十幾年了。等他出來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在哪里了,不需要他安慰你了。”
我用最惡毒的話語刺激著眼前的狗男女。
曉麗聽了我的話,臉色大變,終於再也不能保持自己冷靜的樣子,她顫聲的問林斌道,“斌哥,是真的嗎?你不是說投資了境外的公司嗎?怎麼會虧空了那麼多錢?”林斌這時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只知道瑟瑟發抖。
他突然一個前撲,跪在我面前,拉著我的腿哭著說道,“剛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還年輕,我不能坐牢的”
林斌猛地一轉身,指著曉麗說道,“是她,都是這個賤貨,是她為了留住我,主動提出讓小柔陪我的。我只是一時把持不住。剛哥,你就放過我吧,你想報仇就找這個賤貨吧。”
接著林斌對著曉麗吼道,“賤貨,還不跪下給剛哥賠罪”
曉麗這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傷心欲絕的看著林斌,眼神中充滿痛苦和失望。
林斌的話深深傷害了曉麗的心。看著曉麗痛苦的樣子,我的心感到一陣暢快。
“小斌……剛子說的都是真的?”
不知何時醒來的岳母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衝上去抓著林斌的衣服一把就把他揪了起來。
“你還跟姨說姨欠你那麼多,都是你的錢,姨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欠著別人的……”
不顧旁邊已經神情呆滯的曉麗,岳母竟然揮手就扇了自己的侄子岳好幾個耳光,失聲痛哭起來。
岳母打了一會也累了,氣喘噓噓的坐在地上喘著氣。
林斌則心虛的看著我,見我沒有反應,他跪倒後對著我連連磕頭,動作很重,很快頭就磕破了。
我任由林斌在那里磕頭,走到岳母面前問道,“杜梅,我自認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以前我當你是姐姐一樣,和小柔結婚後,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媽一樣照顧。你想和這兩個廢物在一起,願意陪他們做那些惡心的游戲,我不會攔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小柔也拖下水,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這個混蛋提出要小柔陪他的時候,你為什麼要答應,你告訴我呀!”我的聲音越來越響,最後更是吼叫出來。
岳母好像又恢復了平靜,她抬起頭凝神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幽幽的說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賣自己的女兒?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
“自從那次你救了小柔後,我就對你有了好感,當時我剛死了老公,小柔是我唯一的依靠,看著她慢慢沉下水底,我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死去。直到你的突然出現,你縱身一躍跳下河救起了小柔,當時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後來你經常來我家照顧我們孤兒寡母,你把小柔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我就覺得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不過我那時候覺得和你年齡差好幾歲,一直不敢對你說出心意,我感覺得到你對我也有好感,不過一直沒有親口對我說喜歡我的話。我就這樣一直等著你,想著你可能是不好意思。那時小柔老是纏著你,對你異乎尋常的依戀,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會發脾氣,我一直以為這孩子是因為你救了她所以才會那麼依戀你,我一來不想影響小柔的學習,二來不想讓你覺得我輕浮,所以我一直沒有主動對你挑明。”
“就在小柔大學畢業的時候,我本來想當天晚上就對你說明心意,願意做你的女人。沒想到小柔當天突然宣布要和你結婚,你也答應了。我感到我的世界徹底破碎了,我後悔沒有早點和你說明心意。當我看著你和小柔舉行婚禮,在所有人的面前幸福的親吻,我感到好孤單,我嫉妒小柔,她能得到你的愛護,而我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完這一生。”
“我把這份嫉妒和對你的愛埋在心里,孤孤單單的過了十年。直到遇到林斌和曉麗,有一天我偷看到他們在家里做愛,讓我重新有了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感覺,我也想被愛,我也想被操!林斌根本碰都不能碰我,曉麗也沒辦法讓我滿足,而你,我又怎麼敢開口呢?他們還讓我借錢還債,我知道這種感覺就像吸毒,但我沒辦法拒絕,我在苦苦克服的時候,看著你和小柔恩恩愛愛的樣子,心底的嫉妒想火一樣燒了起來。為什麼我就不能有這樣的幸福!我就只能可憐的過一輩子!我就需要為小柔付出一切!包括心愛的男人,幸福的生活,性愛的刺激,一切的一切都要貢獻給她!所以我答應了林斌的要求,我要讓小柔也經歷一次痛苦,讓她的生活也不再完美。所以我要出賣小柔!!!現在你明白了吧。”
說完岳母平靜的看著我。
我已經徹底被岳母的話驚呆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小柔的哭聲從身後傳來,“媽,原來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小柔哭著衝進了岳母的懷里,她泣不成聲的對岳母說道,“媽,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給了我一切,自己卻忍受著寂寞的煎熬。如果我早知道你這樣,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的生命,我的愛人,我都願意和媽媽分享。媽媽,只要你能快樂,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小柔撲在岳母身上失聲痛哭。
岳母這時也感動的哭了出來,她緊緊摟著妻子,“女兒,媽對不起你,媽被鬼迷了心,居然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你原諒媽媽好嗎?”
妻子哭著說道,“媽媽,沒什麼可以原諒的,我沒有怪過你。是女兒沒有早點看出媽媽的不開心。都是我的錯。”
妻子和岳母相擁著痛苦,良久才慢慢平復下來,岳母恢復平靜,拍了拍妻子的後背,說道“小柔,你不怪我,媽就放心了。”
岳母起身拉起妻子,牽著她的手走到我面前,把妻子的手交到我手里,對我們說道,“你們結婚時我沒有把小柔交到你手里,現在我補上這個儀式,你們以後要相親相愛,美滿幸福的過一輩子。”
然後她走到林斌身邊,冷冷的看著林斌,林斌心虛的避開岳母的視线。
岳母也不說話,看了幾分鍾後嘆了口氣,轉身對我和妻子說道,“媽對不起你們,還好沒有鑄成大錯,媽也安心了。”
說完岳母突然猛地發力,用盡全力的撞向牆壁,飛身一躍“嘭”的一聲巨響,岳母滿頭鮮血,倒在了我們面前,血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