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著急
如果說拽著她做了八九次,是許辭的報復,那麼射在體內就是他的私心。
許辭把她轉過身抱在懷里,吻干她眼角的淚痕,“累了?”
“嗯……”
她現在懶得說話,嗓子又疼又啞,沒暈過去已經算她厲害。
身上已經沒有一處皮膚能看,星星點點的痕跡都在控訴他的暴行,許辭這時才生出一點愧疚,“是我的錯,你明天起來打我。”
宋黎現在就想打他,小腹漲漲的,下體也被撐得很難受。他把她抱到浴室,還沒拔出來,陰莖抽出一點點又插進去,一直把精液往里推。
來回幾次,他又硬了。
穴口沾了很多黏膩的白沫,有一些往下墜,拉成絲,淫靡的畫面大肆彰顯著他不為人知的瘋狂。
“宋黎,”他的性器留戀地磨著肉穴,手揉著她的腰和小腹,“我們結婚吧。”
然而宋黎已經累得睡了過去,等她再次聽到這句話時是次日早上。
渾身酸麻軟漲得骨頭都在散架,迷迷糊糊中有人幫她翻身,雙腿被抬高,架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下意識地輕哼著用手去擋,聲音帶點軟黏的哭腔。
“乖,別動。”手被他拿開。
被操腫的陰穴很疼,許辭拿了藥,冰冰涼涼的抹在上面才緩解了那股疼辣感。
她終於撐開了黏成縫的眼皮,“你在家還備這種東西?”
“凌晨買的,你睡著了。”實際上他已經擦了幾遍,她睡得太死,沒有反應。
“唔。”
“要繼續睡嗎?”現在才七點,她只睡了三個多小時。
今天周末,他剛好可以在家陪她,許辭把被子蓋回去,裹住她嬌軟滑嫩的身體,細長脖頸上的吻痕和掐痕卻遮不住。
昨晚他第一次在床上的時候很凶,宋黎都沒想過他會掐脖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窒息的快感讓她做得也很爽。
力道不重,只是她皮膚脆弱,容易留下指痕。
許辭憐愛地低頭吻她脖頸,舌頭一點點地舔,像是事後溫柔的安撫。
他在耳邊輕聲說:“宋黎,我們結婚。”
這是想對她負責?
宋黎推開他的腦袋,手抵在他胸口,“因為你內射?”她笑了一下,“許辭,我不需要你負責。我喜歡你,就像九年前你射在我體內,我也不需要你負責。”
這是她的心甘情願。
宋黎從來不需要用責任來捆綁愛情,喜歡就做,做就做全套,射在哪里她都喜歡。
許辭知道,摟住她的腰,“是我著急結婚。”
“你才27。”
“27很老了。”他說,“再不結婚,沒有人要我。”
許辭一貫會裝可憐,別人不知道,但她最清楚。
以前抹不開面子想要牽她手,不直說,寫了七八套卷子,筆都拿酸了,才可憐巴巴地讓她捏捏。
因為那是宋黎的數學卷子。
宋黎輕哼,“那我也很老嗎?”
他們倆一樣大,但宋黎要比他小半歲。
“你不老,很漂亮,也很年輕。”
都說在床上的時候最好說話,但她很難糊弄,“那我不結婚。”
“為什麼?”
宋黎仰頭就是他的下巴,許辭正垂眸盯著她看,她故意逗他,“結婚得檢查一下老公的肉棒好不好用啊。”
手在被窩中摸索,抓到他性器時已經完全勃起,很粗很硬,滾燙的熱意讓她頭皮有點麻。
“那你覺得好用嗎?”他聲音都啞了一個度。
“還行,”她硬著頭皮說,“昨晚你弄疼我了,不太滿意,但是之後看你表現。”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
之後她又在他一個又一個的淺吻中安撫入睡,等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天光大亮。陽台那傳來他打電話的聲音。
是在聊案子的事情。
許辭說:“不行,我有事抽不開身。”
張仲勛是老刑警,單身十幾年了,離婚後沒有再娶,知道許辭年紀輕輕的也沒有談女朋友,於是問他一個單身漢能有什麼事。
他沒注意到她醒了,偏頭望向室內,床上的人還在熟睡,側顏安靜美好。
“她回來了。”許辭低聲說,“張隊,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九年前她生病了我沒能陪在她身邊,今天我想留在家照顧她。”
聽到這句話,宋黎掩在被子中的手微微收緊。
掛了電話後,許辭又打了一個新電話,聊了約莫十幾分鍾,他才邁腿走到床邊。
“醒了?”許辭吻她額頭,“舒服些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塗了幾次藥,下面已經不疼了,就是腰很酸,留在大腿內側的吻痕和胸上的咬痕也有點疼,被咬破皮的乳尖已經貼了創可貼,倒是好了不少。
宋黎搖頭,伸出手指纏住他尾指,腦袋往他懷里靠。
“許辭。”
“怎麼了?”
“我睡了好久。”
“不久,現在才十點,你還可以接著睡。”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她翻身把腿壓在他腰上,皮膚滑膩,被子落在身後的地上,“我夢到S市下雨了。”
他幫她撿起地上的被子,蓋在她腿上,“十月份雨少,前幾天已經下過了,之後都是晴天。”
“我在莫斯科那幾年從來沒有淋過雨,但我走的時候和回來的時候,雨都下得特別大。”
宋黎說,“那天出門我明明看了天氣預報,說多雲轉晴,結果還是下雨了。我淋成了落湯雞,在三樓的起居室洗澡,結果遇到了你。”
他在很認真地聽她說話,神色清冷,但眼神柔和。
宋黎衝他笑,“那個時候我突然就想開了,可能是老天爺看我太久沒淋雨,所以要特意為你淋一場。”
許辭說:“有我在的地方不會讓你淋雨。”
那天下過雨後氣溫驟降,雨勢迅猛,他回去都發了高燒。
她渾身濕透,情況比他更糟糕,許辭慶幸那時室內有空調,他又找到了一條浴巾包住她。
“冷嗎?”
宋黎搖頭,嘴上卻說,“冷。”
許辭知道她是在撒謊,但還是很心疼,“哪里冷?”
“腳冷。”宋黎閉上眼睛,藏住眼底的澀意,“許辭,我跑了十公里才見到你,腳好冷。”
14歲那年,宋黎寄宿在姑姑家,姑姑值夜班的每個晚上,姑父都撬開她房門摸她的腳。
她不是個會息事寧人的性格,但挨罵的人卻是她。
說她不懂事,說她小題大做,甚至有人罵她小狐狸精。
只有許辭看到她的第一眼,問她冷不冷,疼不疼。
她跑了十公里才跑到他面前。
“我不是故意拋下你的,他說我生病了,要帶我走。那個時候你不要我。莫斯科那麼冷,我討厭下雨天,也沒有那麼喜歡下雪……”宋黎說得有點無語倫次。
他抱她抱得很緊,語氣艱澀,“我沒有不要你。”
許辭從來沒有怪她不辭而別。
他知道她生病了,是迫不得已,是他的自以為是讓他們的過去無疾而終。
宋黎說:“那個時候我想和你做,你推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