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復了定神看著面前的人,記憶中平日里為數不多仔細瞧過他面容時,他的唇色都是極淡的,這會兒卻似是塗了艷麗的口脂般,薄唇染上了很勾人的紅,讓人想貼近。
讓她想貼近。
掌心里傳來細微的癢意,是他指腹在磨著她,先前心里那點子不悅在她無知無覺中被他一點點的撫平了。
她搖了搖頭,應了他的問題,心底又覺不夠,看著他緩緩的,一字一句的:“送信沒錯,只是當日我……只是想緩緩還未來得及看,但大抵曉得信中內容,那封信現下被我收進妝匣里好生存放著。”
一氣說得多了些,加之急於想著解釋,未曾全數遮掩的胸脯微微起伏著,手指捉住了他的一根指節,而後接著道:“去我府上也沒錯,我並未怪你,只是你不必漏夜前來,不說府中守衛,雖至夏日卻也是更深露重的,里衣也只是想泄氣,還未剪呢,還不是你……至於今日……今日……”
“今日實屬……”
“實屬什麼?”雲璟扣著她一刻不停的作亂的的手放在胸膛處,那里劇烈的跳動著,“我不喜你穿這身,若這兒不是我的地界,你可知你們喝了那酒會如何?”
伴著吐出的字眼,雲卿能清楚的感覺到手掌之下的雲璟微微顫動的胸腔,以及掌心下頭微微跳動著的……
那處微弱的觸感沿著掌心傳進心頭,雲卿抿了抿唇,繼而搖了搖頭,道:“不會了,往後的不會了。”
“只是這一句麼,再沒其他的?”雲璟再問,似是還想要她說些什麼。
不止是只言片語的保證,他還想要些其他的。
“你……你還要什麼?”雲卿慌忙斂下眸子,想要裝作並未聽懂他的話外之音。
然而,避是避不過了,她被扣住的那只手隨著他的動作於胸脯出往下游移著,他帶著她的手往下探去,即便隔著布料也清晰的觸碰到了一根熾熱的,還在微微跳動的東西。
在雲卿垂眸思慮之時,雲璟視线聚到了兩人身旁的一處巴掌寬度的橫木之上。
早在進來時雲璟便注意到這間雅間之中布置的那些個東西,他雖未曾真正見識過,但依稀覺察到其中布置著的應是助興所用的那些個東西。
這進來的門扉邊便有一個,從前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這種癖好,但面對的是她,從前不齒的東西似乎也來了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