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似乎范閒都已經忘了京都里的一切。
司南伯隔一陣時會派人送封密信給他,而王啟年也會通過自己的渠道向他匯報京都里的事情。
京都里風平浪靜,唯一的大動作,是那位曾經射了自己一箭的宮中大統領燕小乙被調往了北方,出任戌北神策軍大都督,雖然只是平級調動,但由禁軍調往北邊,不得不說,是陛下對燕小乙的一次提醒。
慶國與北齊間的和平協議已於上月正式生效,所以戌北神策軍已無用武之地,雖然身為鎮北大都督,但燕小乙在當前的局勢下,卻無法起什麼作用,只怕此時心中也會郁悶得厲害。
范閒看著王啟年的這封信,微微皺眉,世人皆知燕小乙的猛然崛起一靠的是他強悍的九品上武力,一方面靠的就是長公主不遺余力地幫助。
如果深宮之中那位皇帝想清除長公主的話,一定會將燕小乙留在京都,便於監察院就近監視,至不濟也可以讓燕小乙上調樞密院,提其爵秩,卻改任文職,萬萬沒有調往北邊親掌軍隊的道理。
他輕輕叩了兩下桌面,搖了搖頭,心中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來皇帝依然沒有下手的傾向,這只是對朝中另一個勢力的警告。
看來京里還會安全許多,但是一個居於帝座十數年的雄君,怎麼能容忍對方安全地坐大?
如果以帝王之威,監察院之能,京都守備師葉家之忠,一舉將長公主與那隱藏在暗中的對手斬殺,是非常輕松的事情。
這一點范閒始終想不明白,他不知道這位皇帝憑恃的到底是什麼,可以如此大膽,可以如此逍遙地看著對方,而不屑於搶先出手。
但既然確定了京都是安全的,范閒的心情就輕松起來,但也生出了些許悔意,當初在京都里打響傳單戰,是他迫不得已的一次選擇,因為他不如陛下的實力雄厚,所以他不敢等,但很無奈地卻緩和了局勢。
自己與長公主之間有內庫之爭,本算不得什麼事,但後來雙方暗中幾次交手,都是范閒占了便宜,以長公主的性情,如果一旦翻身,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皇帝陛下始終玩這種似乎有些危險的游戲,自己該怎麼處理?
殺死長公主似乎是一條非常明智的道路,但是這又牽涉到許多問題。
一,五竹能不能保證殺死對方後,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種對於皇家尊嚴肆無忌憚的挑戰,只怕那位陛下根本不會有一絲忍受。
二,長公主畢竟是自己妻子的母親,如果真死在自己的手下,將來林婉兒知道了這件事情,夫妻二人如何相處?
畢竟二舅子的死亡,已經像根刺一樣扎在范閒的心里。
最關鍵的是最後一點,范閒與五竹二人沒有殺死長公主的把握,對方已經回到了封地信陽,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多少高手,而自己手中那把槍……范閒不敢用,他擔心被京都里那些貴人們聯想起當年兩位親王的死亡,從而想到葉輕眉這個名字。
他嘆了一口氣,在那個秋雨夜後,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將母親的事情一直掩埋在自己的心里,直到某一天,自己真的能掌控所有的局勢。
范閒看了一眼窗外,蒼山早雪,今夜已有淡淡雪花從天飄落,將這山中莊院打扮得分外素淨,長長的行廊那頭,隱隱有歡笑聲透了出來,也有火紅的光亮透出來。
在這雪夜中,讓人無比溫暖。
范閒將兩封信放到手掌間,面不改色地揉成粉末,開窗扔到了雪地之上,粉末與粉雪一混,再也找不出來了,而外面的夜風也吹了進來,撲面生寒。
屋內明燭一暗後更亮了些。
“快把窗戶關上,凍死了。”早早上床的婉兒從被窩里可憐兮兮地伸出半張臉,嘴和鼻子都躲在被面下,一雙會說話的雙眼望著范閒:“快睡吧,任她們瘋去,哥哥挺乖的,你不要擔心。”
范閒微笑著走到床邊坐下,很自然地將手伸被窩里,輕輕撫著妻子豐腴的胸部,嘴里卻說著旁的事:“大寶自然乖,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那個好弟弟,不管著,說不定明天又要帶大寶去山上捉熊去。”
大婚已久,林婉兒卻仍然沒有適應自家相公隨時隨地伸過來的那手,臉上紅通通的,眼睛里似乎要淌出水來一般,反手按住自己胸脯上那雙賊手,說道:“又不老實了。”
“娘子喚我來睡,我哪敢老實?”范閒呵呵一笑,一陣窸窣解衣的聲之後,范閒脫得只剩下了件單衣,穿進了被窩里,林婉兒被他身上的冰涼一沁,忍不住抖了一下,說道:“每天晚上都這麼晚上床,也不知道坐桌子前干什麼?”
“這算是閨怨嗎?”范閒調笑著這個小妻子。
淡淡的少婦體香傳來,范閒看向林婉兒,小妻子臉蛋嬌美微紅,她渾身肌膚雪白,乳房高聳,飽滿白嫩,腰部卻很纖細,兩瓣肥臀圓滾白嫩,肉感十足,兩腿根部之間一撮黑毛,下面是兩瓣肥美的肉唇,中間夾著一條鮮紅的肉縫,依然有些濕潤了,再往下看是兩條修長白嫩的美腿,更顯光滑細膩,一對玉足线條優美,足弓如月牙,好看極了。
婉兒今年還未滿十六,放在自己前世,還是一個被父母寶貝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而今卻成了自己的妻子,夜夜求歡不停,也不知道她禁受不禁受的住,一邊想著,一邊手掌卻不由自地在婉兒柔軟的胸上揉弄了起來,隔著那件滑綢單衣,這種豐膩滑美的觸感,更是讓他感覺暢美無比。
林婉兒吃了費介的藥又經過在蒼山別業幾個月的調養,已經明顯長好了,再加上范閒的夜夜澆灌,如今已是一個健康的絕美小少婦了,今晚可以玩點別的地方了。
心頭火熱的范閒捏得重了些,林婉兒輕聲嗯了一聲,整個人嬌慵無力地倚在了他的懷里。
范閒低頭噙住她那瓣肉肉的嘴唇,兩個人的身體緩緩摩擦著,室內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起來,兩個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發燙。
范閒分開林婉兒的美腿,一股濃郁的陰道迎面撲來,酸酸澀澀的充滿了淫靡的味道,女人粉紅嬌媚的花房此時完全濕潤,飽滿的陰戶在濕透的肉色褲襪下顯得有幾分朦朧。
烏黑的芳草水光點點,緊貼在皮膚上,陰唇上嬌羞的肉芽已經倔強的勃起,隨著身體的呼吸微微顫抖著。
陰核下細密的縫隙中水流潺潺,兩片粉嫩迷人的花瓣微微張開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露出了里面粉紅色誘人的嫩肉,似乎正等著男人的采摘與品嘗。
絕美的禁地蕩人心弦,淫靡濃烈的騷味動人心魄,范閒只覺口干舌燥,血脈噴張,粗魯的將女人的雙條粉腿壓在兩邊,對著濕潤嬌美的小穴吻了上去。
舌尖肆意卷動,翻動攪拌,舔抵著兩片已經完全綻放的花瓣,食指按在敏感的陰核上來回撥弄,直弄得林婉兒如痴如狂,放聲浪叫。
林婉兒春情滿面,激動的搖擺著螓首,雙手緊緊的按著范閒的頭拋送著肥美的臀部,想要范閒可以舔的更深、更激烈。
范閒沒有讓她失望,舌尖靈活的翻卷,嘴唇用力吸允,陣陣酥麻的電流穿過子宮直衝腦際,林婉兒如飄雲端,欲仙欲死,嬌軀狂野的迎合,大腿情不自禁緊緊的夾著范閒的腦袋。
小穴深處的蜜汁更是源源不斷的狂涌而出,弄的他滿嘴都是,范閒沒有任何猶豫,將甘甜的蜜汁全部吸入口中。
范閒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揉動著濕潤的花瓣,摸索著潮濕而滑膩的甬道,“滋”的一聲插了進去。
林婉兒身軀猛然繃緊,陰核處酥麻的快感和插入時痛快的感覺隨之而來,兩股強烈的電流順著神經匯集在一處,衝擊著她顫抖的靈魂。
林婉兒只覺渾身的氣力在一瞬間被完全抽空,舒暢的快感使她瘋狂的挺動著臀部迎合男人厚實的舌頭和手指的抽插。
范閒抽動的手指由慢變快,拇指抵按在陰核上快速旋轉。
林婉兒快感如潮,酥麻的觸感源源不斷的刺激著子宮深處的神經。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酥麻漸漸演變成了瘙癢和空虛,如同千萬只螞蟻在蜜穴的嫩肉上爬行,子宮深處更是空虛的讓人悸動難耐。
林婉兒激動的呻吟著,此時的她只想要范閒粗長的大肉棒狠狠的插進自己嬌嫩的小穴里,猛烈的抽插蹂躪,填滿那強烈的空虛和瘙癢。
女人挺動著陰戶的主動求歡模樣,看的范閒渾身冒火,直喘粗氣說道:“今天,咱們換個地方!”
“換什麼地方?去外面?”臉頰酡紅的林婉兒一臉疑惑地問道。
“三扁不如一圓,所以咱們這次來玩菊花洞。”范閒掰開林婉兒的雪白臀蛋,只見屁股溝露出一個菊花肉洞,中間的菊花呈淡紅色,沒什麼異味,明顯很愛干淨,可愛無比。
范閒輕輕舔了一下,林婉兒“啊”的一聲,菊花蕾輕輕收縮,一開一合。
范閒又伸出手指,先在她的肉穴里面摳挖了幾下,沾滿了淫水,然後把手指輕輕插入她的菊花肉洞里面,有淫水的潤滑,手指又不粗,很容易就插了進去,里面十分緊致,溫熱的嫩肉一圈圈纏了上來,明顯沒有被開發過。
林婉兒羞紅了臉,她沒想到范閒連屁眼都玩,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事,不過不得不說,這讓她感到十分刺激。
“啊……這……不要吧……好髒呀……”林婉兒一聲驚呼,原來范閒在她的菊花洞里面摳挖了幾下,登時一陣刺激感涌來,小穴又濕了幾分,更加騷浪了。
一想到自己後庭花要被插入,就感到一陣緊張,粉嫩的菊花登時收縮起來,一開一合,煞是好看。
范閒知道林婉兒嘴上說著不要,心里面肯定是想嘗試的。
當下用手指在她肉穴里沾了一些淫水,然後一點點插入她的菊花肉洞里面,里面果然無比緊窄,比她的小穴還要緊窄許多,好在彈性十足,能大限度收縮,隨著菊花的收縮蠕動,把范閒的手指夾得一陣發緊,只能艱難抽動,讓林婉兒逐漸適應起來。
“嗯……啊……好像還挺好玩的呢……哦……”林婉兒兩手撐在床上。
忽然,林婉兒感到范閒的手指離開了,她感到一陣空虛感襲來,然而下一刻,卻有一個更加粗長、滾燙、堅硬的東西抵在她的菊花蕾上,借助淫液的潤滑,擠開菊花蕾,突破進後庭肉洞里面輕輕研磨。
“啊……好大……好熱……”林婉兒感到一陣巨大粗壯怪異的刺激感,不由仰起螓首,微微嬌吟一聲。
此時只見趴在地上的林婉兒把頭埋在雙臂中間,雙腿大大叉開著跪在床上,胸前垂下兩個沉甸甸的雪白肉球隨著男人的動作垂在地上磨蹭著,膏脂肥膩的肉臀向後高高翹起,把平時隱藏在兩瓣臀肉間鼓鼓脹脹的肉屄和菊肛完全凸露出來。
范閒叉開一雙的大腿半跨站在林婉兒身後,雙手扶住那高高翹起的肥美肉臀,挺動腰身在婉兒的菊穴處滑動。
滑膩的淫液沾滿了菊肛,范閒見時機已到,手抬肉屌,龜頭對准菊肛,屁股向前一挺,便將龜頭擠了進去!
林婉兒驚呼一聲,只覺屁股被堅硬火燙的肉屌強行撐開,如裂開一般,火辣辣的酸脹無比,讓她全身都不自覺緊縮起來。
她想要反抗,只是現在被肏得全身筋疲,真的動彈不得。
“哦……好緊……”范閒長舒口氣,只覺龜頭進入了一處火燙緊縮的所在,夾得他氣血上涌,竟有一種要射出來的衝動。
只覺那菊腔內緊湊十分,更有一種奇妙的吸力,裹得他血脈賁張,屁股一挺,只聽“噗哧……”一聲,大肉屌直搗黃龍,竟連根沒入了林婉兒的菊腔內!
“婉兒,你好緊啊……”范閒用力插入林婉兒的菊花肉洞,忽然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脆響,林婉兒的翹臀顫抖了一下,她“啊”的一聲,說道:“壞蛋相公……”
“啊……”一聲淒艷的哀鳴,林婉兒豐腴的肉體如同被長槍擊中一般,被撞得向前一衝,豐碩的乳房也隨之顫抖,涌起了一陣乳浪,她柳眉緊蹙,仰頭一嘆,幾乎要翻白眼,這種肉洞被大大撐開的感覺前所未有,只覺一條又硬又燙的家伙從後面貫體而入,又酸又脹,屁股如同點燃了一團火,讓她全身都顫抖起來。
范閒開始慢慢抽插,由於有大量淫液的滋潤,行進得頗為順暢,林婉兒銀牙緊咬,雖覺不適,但肉屌每抽插一下,都給她帶來一種難言的悸動和快感。
林婉兒不由自主地收縮著菊花肉洞,好一會兒才適應被雞巴侵入的感覺,這時范閒的大肉棍插入到她腸道深處,又緩緩拔出來,然後再重重干進去……如此持續了片刻,林婉兒的菊花肉洞便開始得到開發,逐漸適應起來。
林婉兒放開了身子,大肉屌的抽插更加順暢起來,菊肛是完全被撐開了。
不久,隨著初始時裂痛的感覺逐漸消失,林婉兒已感覺不到絲毫的不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男人入侵的痛快感覺,每次屁股被撐開,肉屄都收縮,加之陰戶不斷被甩動著的卵蛋擊打到,竟產生一種比真正交合更暢爽的快感。
范閒雙手扒著肥美的肉臀,下體用力挺動著,林婉兒香汗淋漓,氣喘吁吁,豐滿的肉體跪趴在床上,有節奏地顫動著,不由得主動把屁股向上再翹高一些,迎合承受著男人的抽插……
“啪啪……”范閒越來越快,下腹不斷撞擊著林婉兒的肉臀。
范閒叉開大腿半跨站在林婉兒身後,雙手扶住那高高翹起的肥美肉臀,挺動腰身狠狠地干著,每一下都是重擊,直接命中直腸最深處,下腹和林婉兒肉臀撞得“啪啪”地響。
他已是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對林婉兒的哀求只當是耳邊風充耳不聞,仍然繼續著猛烈無比的抽插,林婉兒隨著范閒的抽插不停的顫聲呻吟著。
這簡直是狂風暴雨在摧殘一朵嬌嫩的花朵,她不停地呻吟掙扎,浪叫不止“哦……相公,不要……嗯……受不住了……死了……要死了……啊……”
林婉兒只覺體內的肉屌變得更加粗壯,抽插得也更加猛烈,刺激得她也有一種要流出東西的感覺。
此時她呻吟連連、通體發燙,淫水已經如黃河決堤般泛濫成災,大量的淫液沾得陰毛上雙腿間到處都是,流到床上也濕了一大片……
范閒下體繼續更加猛烈地抽插,“射了……啊……”雙腿一蹬,死死抱住林婉兒豐滿的肉臀,大肉屌在直腸內躍動,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
“噢……噢……噢……”林婉兒被燙得發出一聲聲的嬌啼,雙目失神,喘息越來越急,豐腴的肉體一陣陣痙攣抽搐,陰精如決堤的洪水汩汩冒出,說不出的舒服暢快。
激情過後,范閒將林婉兒壓在床上,整個人趴在她豐滿的嬌軀上喘著粗氣,肉屌依然深陷在她的菊洞中,仿佛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過了一會,“滋……”的一聲,重振雄風的肉屌從黏糊糊的菊肛中抽了出來,隨著他肉棍拔出,絕色小少婦的菊花洞真的出現一個肉洞,大大的張開,肉洞里面是一片粉嫩的嫩肉,然後緩緩收縮閉合下去。
林婉兒赤裸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著,一頭烏黑秀發濕漉漉地搭在身後,兩截雪白豐腴的大腿合攏不起,濁白色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流落,那是男人射在她菊肛里的精液倒流了出來……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肛交下來,林婉兒已是再無任何動彈力氣,高潮余韻尚未散盡,肥美肉臀微微顫動,兩條大腿時不時做緊夾顫抖狀。
而范閒卻還沒盡性,粗長的巨屌上粘滿了淫液而閃閃發亮,怒挺的大龜頭虎視眈眈再次對准了在床上癱軟無力、不堪蹂躪的女人!
林婉兒有心抵抗卻無力阻擋,只能再次任由范閒肆意施為……
也不知道到底換了多少種交合姿勢,那挺大肉屌終於有了再次射精的征兆,他一邊衝刺,一邊大聲道:“婉兒……哦……為夫要射了……要射給你了……”
范閒的屁股繃得緊緊的,肌肉碩滿而有力,這是久戰不怠的資本之一,正是這里不停地發力,將那粗長的陽具頂進女人的身子里。
范閒一聲悶哼,屁股狠命一頂,大龜頭猛地捅進了女人最深處的花心,勢不可擋地捅過了子宮頸,直達子宮!
“啊~~!”林婉兒一聲高亢的浪叫,一雙大腿繃得筆直又悠地落下來,又突地緊緊盤住男人的身體,陰道內軟肉劇烈地蠕動收縮,子宮頸更是將那侵入了子宮的大龜頭緊緊綴住,一陣如同電擊般的酸麻爆發,陰精淫液嘩然而出,竟是再次泄了身子……
雲散雨停霧氣清,花開花合終有時。
門窗外風雪依然,衾被中溫暖如春。
困澀無力的婉兒羞羞地低頭鑽在范閒懷里,范閒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婉兒的唇,不知怎的就想到當初慶廟里那只雞腿來。
“你……你的手指不干淨。”婉兒又羞又氣地把頭轉開。
范閒溫柔笑道:“哪里又不干淨了?我們好婉兒身上每一處都是干淨的。”
林婉兒生怕夫君還說出些更羞人的話來,趕緊轉了話題:“到底去不去北齊呢?”
范閒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反問道:“你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
“嗯?”黑暗之中看不到婉兒的神情,但想來一定是很緊張夫君為何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在這個世界上出嫁從夫,哪看半途而折返的道理。
又氣又急道:“相公為何這樣問。”
范閒這才知道問了句不合適的話,苦笑解釋道:“只是隨口一問。”其實他畢竟還有著前世的某些習性,雖然與婉兒拜了天地,喝了同杯,但總想從這可愛煞的女孩子嘴中聽到某些東西。
“隨口一問?”林婉兒半信半疑。
范閒微微笑著,唇角的线條顯得十分溫柔,輕聲說道:“京里的貴人在打一桌很大的麻將,不知道相公我能不能胡牌。”
婉兒微笑應道:“打黑拳這種事情,我不如你;打牌這種事情,你不如我。”這是范閒在殿前將莊墨韓激到吐血的句子,早已傳遍了京都。
窗外風雪急,被嫂子的浪叫刺激得無法入睡的范若若撐著一只傘,出了院子,望著黑夜里的遠方,小心地與石坪邊緣保持著距離,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她的心里有些空虛,自己最仰慕的兄長已經大婚了,自己的未來在哪里?
哥哥說過自己應該像思轍一樣,找到某種值得為之付出一生的東西,或許是感情,或許是詩畫,可是自己卻真的不清楚,到底自己應該追求什麼。
雪花簌簌落在傘上,敲打在她的心上。
蒙著那塊亘古不變黑布的五竹悄聲來到她的身後,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在范若若的耳朵里響了起來:“你能保守秘密嗎?”
“五竹叔,你找我哥?”一臉驚訝的范若若看著這個聞名很久的人問道。
“我找你。”
“找我?”范若若有些疑惑。
“這個世界上,對你最重要的是什麼?”五竹問道。
“當然是我哥!”范若若脫口而出。
“好,我要找一個人替我保護范閒,就是你。”五竹說道。
“可是,我沒練過武。”范若若一臉苦惱無奈。
“跟我來。”五竹轉身離去,范若若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