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入窗,范閒林婉兒二人自然不可還在帳篷里,不然讓那些護衛丫環們知道了自家的女主子、將來的男主子居然一整夜在外面恩愛親熱,這件事情一定會成為京都月內最轟動的八卦新聞。
范閒與林婉兒分別在各自的房間床上睜眼,揉眼,翻身,微笑,回味,傻乎乎地伸著懶腰。
眾人起床後開始分桌用早膳,丫環仆婦們忙個不停。
范閒與林婉兒沒有互視一眼,但二人眉眼間蕩漾著的某種情緒,讓整個廳間都開始散發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
膳後正閒聊間,聽得遠方傳來一陣車馬聲。
范閒與林婉兒同時微笑站起,似乎都知道來的是誰,但二人發現對方也站了起來,忍不住互望一眼,十分詫異。
來者是客,來者皆是客,只是卻是范閒與林婉兒兩人分開請的,起先互相並不知道,所以當看著兩輛馬車上的人下來後,范閒與婉兒都有些吃驚,婉兒在吃驚之余多了一些緊張和感傷,范閒在吃驚之余多了一些緊張……和頭痛。
林婉兒請來的是葉靈兒,她知道前些天二人在皇室別院演武廳的那場打斗,所以今天刻意借郊游的機會,想讓葉靈兒與范閒多接觸接觸,清除彼此間的仇視,也等若是想做個和事佬。
范閒自然明白婉兒的意思,微笑著迎了上去,拱手一禮道:“見過葉小姐。”
一襲紅色勁裝的葉靈兒經過那天之後,雖然身體酸痛似乎猶在,但卻無半絲扭捏作態,竟是一抱拳做俠女狀:“見過范公子,范公子身手了得,小妹佩服。”
范閒呵呵一笑,看見葉靈兒在林婉兒面前神色自若的樣子,心里卻有些奇怪的感覺,暗道這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
范思轍看著葉靈兒從馬車上下來,與兄長打招呼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對若若說道:“姐,我看明白了,未來的嫂子想當和事佬。”范若若嗯了一聲,滿臉微笑著准備上前見禮,不料聽到了范思轍的下句括,不由頓住了腳步。
只聽范思轍淫淫說道:“只怕嫂子開門迎客,卻要給自己迎個妹妹。”
范若若啐了一口,重重在范思轍額頭上敲了一下,低聲罵道:“且不說哥哥的心思如何,即便他想娶,以葉小姐的身份,難道可能做小?”她是知道那天內情的,在她的心里,哥哥娶誰都無所謂,只要他喜歡便好。
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個大胖子,林婉兒看著那個大胖子,忍不住將手放到唇邊掩住,卻仍然有一聲極低的輕呼,再回頭望向范閒時,眼中滿是感激。
大胖子見到范閒,本來有些驚恐的表情馬上就變得眉開眼笑,本就有些開闊的眉間距離頓時被拉得更長,往前挪了幾步,拉住范閒的手喊道:“小閒閒,原來是你啊。”
“大寶,不是說好不准這麼喊我嗎?”范閒苦著臉說道。
林婉兒本有些微微悲哀,心想自己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傻哥哥似乎將自己忘記了,但聽見大寶稱呼范閒,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小閒閒?”
范閒無奈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林婉兒感動地望著范閒,“你知道我不方便見他的。”
“知道。”范閒笑了笑,轉身拍拍大寶高大的肩頭,“大寶,今天沒有馬球看,不過還有別的好玩的。”
……
避暑莊里避暑時,年輕的男男女女們身處佳湖青山之間,最易消磨時光,一眨眼的功夫,竟就到了午間。
今日午時用膳,自然不能再由著范閒靠烤魚糊弄過去,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山莊里,選了個清雅的院子,自有下人去准備吃食。
吃過午飯後,林婉兒與范若若例行美人午睡,大寶跟范思轍玩去了,范閒獨自一人找了個僻靜的林間處活動身體,保持每天必須進行的修行。
剛做兩個動作,就聽到有人跟來,回首一看,原來是葉靈兒。葉靈兒正色走到他面前,一抱拳,再請他指點指點。
那日葉靈兒回府之後,與父親說起過在皇室別院演武廳的較量,當然只說了拳腳打斗部分,男女肉搏那部分當然是不能說的。
葉重細細考問之後,對於范閒的應對大加贊賞,說道這位范公子當初能躲過那場刺殺,生剖程巨樹,果然不凡。
聽了父親的話,葉靈兒終於對范閒有些服氣,但卻秉持武道葉家的理念,找到機會就誠心向范閒討教。
所謂討教,其實只能證明葉靈兒服氣還沒有服到骨頭里。
范閒極少與人對練,當初在澹州時,基本上屬於被五竹叔暴錘的可憐角色,所以今天有資格指點一下身為七品高手的葉靈兒,不免有些意外的快樂。
葉靈兒嬌叱一聲,咫尺之間進退似鬼魅,身影如一片紅霧般乍起忽落,與范閒纏斗在一起。
范閒並未使出全力,只是用小手段與葉靈兒交手,那天演武廳一戰後,范閒於武學的理解更深了,當下見招拆招,游刃有余。
葉靈兒一襲紅色勁裝把她完美的身材襯托得前凸後翹,性感迷人,山巒丘壑,美不勝收。
她舉手投足之際,香風陣陣,乳波臀浪;閃躲趨避之間,妙處顯現,勾人魂魄。
但范閒出掌揮灑如意,毫無怠礙,此消彼長之下,葉靈兒左右支絀,頓時險象環生,漸落下風。
范閒微笑,今日總算將葉家流雲散手全部看清楚了,原來就簡單的一雙手,竟然就可以演化出如此多的攻擊方式,即便是葉靈兒出手,就有破風殺神之威,如果是葉重或者是葉流雲親自使出,只怕大劈棺之技足以破開石墓,而散手如枯枝總以令對手身法凝結不能躲!
此時葉靈兒一式“風起雲涌”,右拳直擊范閒心窩,范閒本該閃躲或硬架格擋;說時遲,那時快,范閒一個纏繞,已別住葉靈兒的右臂。
但葉靈兒玉臂忽地旋轉,掙脫手掌,緊接著掌尖一撩,正中其胸前,范閒輕哼一聲,向後便倒,並迅速彎身後仰,然後前撲揮掌猛擊。
葉靈兒此時氣血未平,正面攻擊的雙掌,卻已挾帶勁風直往其胸前擊來,葉靈兒自揣無法避開這一掌,臨急智生,她不閃不避反而挺胸上迎,范閒目睹葉靈兒胸前顫巍巍的兩團肉球迎了上來,一愣之下,情不自禁的改拍為抓。
葉靈兒高聳的雙峰,瞬間落入他巨大的手掌中,膩滑綿彈,葉靈兒整個嬌軀同時也撞入他的懷里,范閒曬笑一聲,一掌輕拍將葉靈兒擊倒在草地上。
……………………
葉靈兒蜷縮地倒在地上一雙妙目卻盯著范閒,心中又羞又氣,打不過就算了,用計色誘也不成,如今又被擊倒,她既無法反抗就任他觀賞了,她俏麗的面龐露出羞惱之色。
范閒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才走過去將葉靈兒輕輕拉起,誰料葉靈兒借力剛剛站起就“嚶嚀”一聲就倒在范閒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胸膛不放手。
范閒不知道那天葉靈兒被他強行操弄之後,表面看似平靜自若,實則內心激蕩難平,一個懷春少女,頭一次和男人發生關系就被翻來覆去地操弄了一個多時辰,給她的刺激是很大的,回到家後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睡夢里眼前腦海晃來晃去的,盡是范閒的那根粗大紫黑肉棒和碩大龜頭,一覺醒來,面紅心跳、綺念如潮,下體潤濕,她心中越是壓抑,思緒越是紛亂。
她近幾日老覺得面紅耳赤,心情浮躁,身體也覺得有些不適;說有病嗎,又不像;說沒病嗎,又總是感到不舒服。
她總覺得下體空虛騷癢;對於這些轉變,她不了解原因;也無法找人傾訴。
尤其使她難以啟齒的是,她表面上把范閒貶得一無是處,但范閒這種家世好,長得帥,詩才高,功夫棒,能寫書,前程遠大的年輕未婚男子,放眼慶國也未見過第二人。
說實話,她內心深處對她的閨中蜜友林婉兒是羨慕嫉妒的,早早就訂下了這麼優秀的夫婿,讓她情何以堪,那日她被范閒破了身子後,她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絲無法與人言說的竊喜。
昨天接到林婉兒的邀約,她內心的喜悅感一下子涌遍了全身,真的心花怒放了,整夜都沒睡好,一大早就去宰相府把林大寶接起,就趕來避暑山莊了。
所以今天她一直留意范閒,啾見一個空檔就來找范閒指點功夫,至於是指點什麼功夫,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范閒看著伏在他懷里嬌羞無限,滿臉暈紅的葉靈兒,還不明白女孩的情意和暗示,他就是白活兩世人了。
再說上次他奪了葉靈兒的處子元陰後,感覺自身的霸道真氣居然漲了不少,難到是和身懷功力的女子交媾後,因為陰陽交泰,水漲船高的緣故?
范閒抬眼望向四周樹林,午後的避暑山莊,輕風襲襲,安靜無人,斑駁的陽光透過林葉撒在草地上。
范閒也不廢話,三下五除二把腰帶解開,將褲子完全踢到腳下,叉開雙腿站在葉靈兒面前。
葉靈兒看得目瞪口呆,這根大家伙,又見面了!
紫紅油亮狀如鵝蛋的龜頭冒著騰騰的熱氣,龜頭中間的馬眼又深又長,後面那根黝黑的肉棒青筋盤虬粗長挺直,從一篷烏黑濃密的亂草叢中殺出,顯得那麼威武,怒張的馬眼內不時溢出一滴滴帶著濃烈腥臭味道的汁液,好似怪蟒吐著惡涎,一股強烈腥臊的男人下體味衝入鼻端。
葉靈兒一時之間竟然心旌動搖,口干舌燥,她呆望著眼前雄偉的陽具,竟有不顧一切俯身吞下的衝動!
葉靈兒羞紅的俏臉此時如醉酒般嫣紅,秋水雙眸閃爍著羞澀卻堅定的光芒,她含羞帶怯地抬頭白了范閒一眼,慢慢蹲在地上。
看見紫紅龜頭獨目中滲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液體,泛起淫穢的光澤,出於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她自然地挪了一小步伏身向前伸出小香舌輕舔了一下馬眼,將那滴液體卷入口中。
葉靈兒伸出左手一把將肉棒攥住,張開小嘴,將眼前的紫紅龜頭含入口中使勁吸吮,將香舌圍著龜頭不停打圈伸縮,五根細長的蔥指握在盤虬紫黑的肉棒上輕擼慢滑。
范閒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涌向下體,腦海里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但還是不可抑制的發出粗重的呼吸,胯下那根黝黑肉棒卻在越發地堅挺變粗。
范閒一雙大手抓在葉靈兒渾圓高聳的胸部上搓揉起來,葉靈兒呼吸急促了起來,飽滿高聳的酥胸波瀾起伏,她微微閉上眼睛,揚起下巴,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范閒感受掌中飽滿軟肉的彈性,用力的揉了幾下,雙手伸進大紅勁裝里,隔著內衣握住她兩只渾圓高聳的乳房肆無忌憚地揉搓起來。
葉靈兒身子一陣顫抖,乳房被揉捏得生疼,卻又舒服無比,忍不住說道:“你輕點……”
范閒解開她的衣服褲子,迫不及待地將她的內衣推了上去,隨著一聲呻吟,一對雪白的乳房跳動著完全地暴露在面前,紅葡萄般的乳頭在胸前微微顫抖,范閒抓住一只高聳飽滿的美乳用力揉搓,並不時捏弄她嬌嫩的乳頭。
葉靈兒滿臉潮紅,右手伸到范閒的胯下,靈活纖細的手指時緊時松抓在火熱的肉棒上繼續游走套弄,一臉享受的樣子。
范閒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他把臉埋在深深的乳溝里,含住她的乳頭吮吸著她的乳尖,感到乳頭在口中慢慢地堅硬勃起,他越來越粗暴地撫摸咬吸著她的豐乳,使葉靈兒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和舒暢感。
這時的范閒的手已經伸到葉靈兒誘人的私處上,沿著花瓣肉縫來回游移,搓弄著尚未充血的陰蒂,輕輕的撥開柔軟的陰毛,手指撐開她兩片嬌嫩的陰唇,插入她微微有些濕潤的蜜穴里摳動起來,葉靈兒的喘息聲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飽滿的雙峰急劇的上下起伏,低聲的呻吟起來。
范閒猛地將葉靈兒的身子頂在一顆大樹上,抬起她一條渾圓豐腴的大腿,抗在自己的肩上,一邊用手把粗大的龜頭頂到她柔軟的肉縫上下磨擦,葉靈兒此時只覺一根火熱的棒槌侵入下身門戶,游移之間似乎有破門而入的趨勢,不禁內心惶恐,但卻又有一股深沉的期待,似乎盼望著肉棒的侵入,以填補那原始的空虛。
范閒屁股用力一挺,“滋……”的一聲,粗大的棒槌撐開她兩片陰唇連根插入她溫濕緊密的陰道里,直抵花心。
葉靈兒嬌軀劇烈地顫抖幾下,她的頭猛地向後一仰露出細長白皙的脖子,口中則發出一聲低沉的痛哼,她的雙手緊緊抱住范閒後背,扭動著兩片雪白的大屁股。
葉靈兒忽然感覺腰臀一緊,整個人已被范閒緊緊抱住,傲人的雙峰緊緊貼在范閒胸前,因為擠壓而變得更加飽滿碩大的肉奶,直把范閒看得雙眼發直,喉嚨滾動,他興奮地來回聳動了幾下,只感覺肉棒被陰道緊緊地裹住,此時范閒暴虐的本性終於顯露出來,他舒服地低吼一聲,肉棒毫無憐惜地在她的陰道里大力抽插起來。
范閒抽插幾十下後,拔出肉棒,將葉靈兒的大腿從肩上放下,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雙腿叉開站好,扶住大樹向後翹起屁股,范閒扒開葉靈兒兩片雪白豐腴的大屁股,從後面把肉棒插入她的蜜穴里,他緊緊的抱著葉靈兒的大屁股,用力的抽插著,每一下都狠狠的撞擊著葉靈兒的大屁股,啪啪直響,很快就將葉靈兒的大白屁股撞紅了一片。
葉靈兒十指緊緊扶著大樹,滿臉潮紅,纖細的柳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隨著范閒的抽送口中發出哭泣般的哼聲,范閒又奮力抽插了二百下後,屁股迅猛地前後擺動,肉棒在葉靈兒陰穴內抽插了數下,整根拔了出來閃開站在一旁。
葉靈兒隨之“呀”地一聲,兩條雪白大腿奮力蹦直,一片狼藉的陰戶高高向後挺起,整個白玉般的屁股一抖一抖地顫動著,每抖一下便從花穴中噴出一股水花四濺的噴泉,噴出足有一米多遠,打在地面上水花四濺。
出現了潮吹!
葉靈兒舒服得直翻白眼,那瞬間快感如潮,一泄千里的奔騰之勢,將幾日來累積在心底的種種壓抑、空虛、煩悶與不快都被一下子衝刷得一干二淨,帶給她徹底的解放!
范閒碩大的肉棒就等在一旁,等她泄完身又倏地從窄小粉嫩的陰道口鑽了進去,一陣猛搗之後再拔將出來,又是一股噴泉從美少女私處激射而去!
如此反復,竟讓葉靈兒連續潮吹了三次,直把這個美少女泄身泄得骨酥筋軟,兩眼翻白,氣若游絲,樹林地面一遍濕漉漉的,就象是剛剛過了水一樣。
從不知道潮吹為何物的美少女還以為自己是被男人干得尿失禁了,一顆芳心羞愧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紅撲撲的小臉好似醉酒。
范閒的屁股繃得緊緊的,肌肉碩滿而有力,這是他久戰不怠的資本之一,正是這里不停地發力,將那粗長的肉棒頂進女人的身子里。
范閒一聲悶哼,屁股狠命一頂,鵝蛋大的龜頭猛地又捅進了女人最深處的花心,勢不可擋地捅過了子宮頸,直達子宮!
葉靈兒氣喘咻咻,香汗淋漓,一雙大腿繃得筆直又悠地落下來,又突地緊緊盤住男人的身體,陰道內軟肉劇烈地蠕動收縮,子宮頸更是將那侵入了子宮的大龜頭緊緊綴住,一陣如同電擊般的酸麻爆發,陰精淫液嘩然而出,竟是再次泄了身子!
……
范閒也到了緊要時刻,肉屌被溫熱的陰精一燙,便再也忍不住了,速地聳動屁股,喉間發出一聲低吼,將大肉屌再次狠命地往肉屄里頭一頂,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如同子彈般一股股地射入了葉靈兒體內深處,將那女子花房灌得滿滿的……
在二人離去後不久,一個人慢慢走進了樹林,看著草地上的一片狼藉水跡,低頭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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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和范思轍被范閒踢去後山騎馬射箭去了,自有侍衛保護,丫環服侍,不需要太過操心。
如今的避暑莊里,便只剩下他一個男子,外加婉兒、妹妹、葉靈兒三個姑娘。
安坐庭間,啜茶聽曲,看著有幾分姿色的姑娘淺吟低唱,范閒微笑著,心想權勢真是個好東西,郡主要聽曲兒,便可以馬上從京都喊人來唱,這位唱曲的姑娘是真正的唱家,憑著一把好嗓子游走於京都王公家院之中,也是有些清高的人。
這桑文姑娘二十歲左右年紀,身穿翠綠抹胸薄裳,雙肩盡露;體態修長,抹胸薄裳之下,酥胸半露,雙乳自然怒聳成峰,乳膚嬌嫩賽雪;眉目如畫,端的清麗難言。
山堂之前,桑文姑娘嗓音清脆,與清風混在一處,穿堂而上,繞梁不走。
“冬前冬後幾村莊,溪北溪南兩履霜,樹頭樹底孤山上。冷風來,何處香?忽相逢縞袂綃裳。酒醒寒驚夢,笛淒春斷腸,淡月昏黃。”
“好曲,好詞。”范若若微笑嘆道:“桑姑娘的歌藝果然不凡。”
桑文得到京都頗有才名的范家大小姐稱贊,心滿意足,微微臉紅行了一禮。
“冬景春寒,倒讓這炎炎夏日也清爽了些。”林婉兒也點頭稱贊。
范閒在慶國重生十六,七年了,卻依然不怎麼喜歡聽曲子,倒時常懷念前世時楊宗緯的歌聲,想到楊宗緯,便想到前些日子常常來范府拜望的賀宗緯,眉間皺了皺,他無來由地討厭那個才子。
不過桑文姑娘曲子里的“忽相逢縞袂綃裳”一句,卻惹動了他的某些心思。
縞袂綃裳便是白絹衣袖,而當初慶廟香案之前,他與婉兒初逢之時,婉兒穿的不正是一件白色衣裳,如同一枝素梅般?
范閒下意識往林婉兒望去,卻發現她也正望向自己,眼光一觸,范閒微微一笑,林婉兒微微一羞。
葉靈兒看著這暗波蕩漾的一募,一顆芳心卻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干咳了兩聲:“我不大喜歡聽曲兒。”
范閒笑了笑說道:“看來葉姑娘與我一般都是粗人。”他自承粗人倒罷了,這話卻是將葉靈兒也拖了進來,葉靈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嬌臉一紅,低首不語;其他的兩位姑娘家忍不住都笑了,連本來有些怔怔的桑文都忍不住掩嘴嫣然。
此時山堂里只有他一個男子,身邊坐著若若和婉兒,葉靈兒坐在婉兒旁邊,入鼻盡是淡淡少女體香,眾美環繞,鶯鶯燕燕,這種感覺讓范閒感覺很好,大嘆此生不虛,此行不虛。
直到此時此刻,范閒才有了身為慶國男子的自覺,他必須為身邊的人,為自己謀取權力或者財富。
便在此時,桑文姑娘忽然鼓足勇氣走過來,俯身襝衽一禮,對范閒輕聲說道:“小女子冒昧,想求范公子辭句。”
京中藝人,拼的便是排場,也拼擁躉的層級,看聽曲兒的是王爺還是國公。
可拼到最後,還是拼個實力,就是詞曲唱上的功夫。
這位桑姑娘能夠被郡主和范家大小姐同時瞧進眼里,自然是頭等人物,日思夜想便是好曲好詞,今日機緣巧合,遇見了京都詩名大噪的范公子,也由不得她矜持,也不顧雙方身份高低相差太大,勇敢提出了這個有些冒昧的要求。
范閒望著眼前桑文姑娘雪白腴嫩的胸口,那被兩團碩峰擠壓的深邃乳溝一怔,身邊的林婉兒和若若卻已經嘻嘻笑著讓他寫去。
連葉靈兒也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想看看他究竟能有怎樣的句子出來。
范閒被煩得無法,只好進了里屋,鋪紙研墨。范若若早已很有默契地坐到了書案前提筆等待。
“妹妹的字要好些。”范閒略帶尷尬解釋著,雖然他在澹州時練字也算勤奮,但到了還是不如妹妹的字漂亮,所以干脆讓賢。
不一時,范若若就用娟秀的小楷將范閒念的幾句詞記了下來,桑文初聽之時,已經是眼前一亮,待緊張接過這張紙後,細細品讀,更是大喜過望,朝著范閒雙膝下跪,盈盈拜倒:“桑文多謝范公子贈詞,大恩不言謝。”
林婉兒與范若若也是連連頷首,認為范閒寫的這詞當得起大恩二字。桑文若譜好曲子,將這詞唱遍京都,只怕又有幾年的好韶光。
范閒忙上前扶住桑文的雙肩軟肉,叫道:“何必如此?”入手只覺肌酥肉滑,鼻中聞到陣陣女體幽香,下體巨物竟自暗暗舉起,低聲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桑文粉臉微紅,柔聲道:“公子大恩,來日必有所報。”
范若若在旁戲謔一笑:“何需來日,就是今日。”說完一推桑文後背。
桑文一下被推入范閒懷中,被男人摟住,只覺雙乳被男人胸膛擠壓,後背被撫,下體羞處更是頂了一根駭人的硬物,不由全身顫抖。
桑文臉色羞紅,螓首伏在范閒肩頭,任由他摟抱著,范閒也不矯情,右手上探順勢朝桑文那翠綠薄裳包裹下的乳峰摸去,手掌按在桑文的高聳乳峰上,手掌用力,將那大奶子攥在掌中揉弄了幾下後,在桑文櫻唇上輕嘬一口,哈哈大笑道:“這便是桑文姑娘的謝禮了。”眾人莞爾。
范閒今日抄的是湯顯祖的那段妙辭:“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他看著諸女陶醉神色,嘆息著搖搖頭,心想牡丹亭全篇才是妙文,這段單提出來,美則美矣,無前後文對照,總是欠缺了些精氣神。
忽然范若若面色一變,想到這詞中的“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句”,在石頭記里已經出現過,林黛玉行的酒令。
若桑文將這詞滿京唱去,豈不是馬上就會讓人知道,石頭記是哥哥寫的?
但她看著范閒似乎忘了此事,私心深處也想著哥哥再搏大名,不由微微一笑,將這事掩去不提。
郊游很圓滿地結束,大家都得到了來前想要的東西。
葉靈兒得到了一些“小手段”,桑文得到了范閒的詞,范思轍得到了一肚子烤魚烤肉,大寶哥哥最後拉了匹馬回了相府,范若若得了兩天清雅景致清心怡情,林婉兒得到與兄長親近的機會,范閒得到的最多,卻不能與人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