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影迷境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悠悠睡醒。昨夜喝多了酒的副作用,讓我的頭始終還有些隱隱作痛。
【晨哥,想不到你也有睡到這會兒的時候。】隨著房門被打開,穿戴整齊的陳凱走了進來。
從他的衣著和神態來看,今天他應該比我起得早了許多。
【已經十一點半了啊……】低頭看看表,然後我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問陳凱,【今天張書記那邊有什麼指示嗎?】
【哦,早上我見到徐哥了。他說暫時還沒定我們的工作,所以今天還是讓我們休息,順便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陳凱回答道。
【王思思呢?】看著陳凱氣定神閒的樣子,回憶起夜里在110房間里那瘋狂的叫床聲,我不禁問起了昨晚同樣喝了很多的王思思。
【思思啊,她也剛起,現在應該在洗澡吧。】陳凱說完坐到了自己那已經整整齊齊的床鋪上,從他對王思思在稱呼上的改口,我更加確定了昨夜兩人之間應該是有了實質性的突破。
【陳凱……昨晚……你去哪了?】雖然在陌生的地點做男女之事多少有些有傷風化,但想到陳凱和王思思好歹也是自由戀愛,我就含沙射影地問了出來。
【呵呵,晨哥你睡蒙了?昨晚咱們不是和張書記一起喝酒了嗎?】被我問到重點,陳凱立刻撓著頭發,一臉窘態,並用不太高明的說辭來搪塞我。
【別裝模作樣了,你知道我問的是凌晨。】一邊疊被子,我一邊繼續追問著。
【嘿嘿……我……沒事……晨哥是多心了!晨哥你先洗個澡吧,我有點餓了,先去吃飯了啊!!】在我的一再追問下,陳凱這下子干脆鬧了個滿臉通紅,於是他顧左右而言他,最後索性沒等我的回應就跑了出去。
‘看來還是昨晚喝多了吧,至少清醒狀態下還不至於那麼瘋狂……’看著陳凱迅速離去,我只能苦笑,然後拿出了准備好的洗浴用品,准備去洗澡。
沒走兩步,忽聽‘哐啷’一聲,我低頭一看,那顆昨晚放在兜里的玉石掉了出來。
我撿起玉石,驚訝地發現原本淺綠色的玉石,如今卻是通體墨綠。
‘還真沒聽說過玉石可以一夜間變色的,沒准倒是個寶貝吧……’想到這顆玉石有可能價值連城,我可不敢再將它草率地放在兜里,而是塞進了自己的背包。
宿舍的浴室,位於每個樓層的另一個頂端。
一路走過去,我開始注意到,似乎在這座宿舍樓里,除了我和王思思、陳凱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人住宿。
當我拉開浴室的門,剛剛洗完的王思思剛巧走了出來。
【啊……】和我走了個撞面,王思思輕呼了一聲,臉上卻流露出有些緊張的神色,明亮的雙眼和我四目相對了一瞬,然後又迅速慌張地低下了頭。
我沒有說什麼,而是讓開門口,然後,王思思便低著頭和我擦肩而過。
‘她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嗎?見到我之後會不自然是肯定的,不過縱然不是怒目而視,卻也不應該露出這種有些哀怨的眼神吧……好像自己被什麼人欺負了一樣。難道是清醒之後後悔和陳凱發生了關系?陳凱剛才也不願談到這個話題,好像還真有可能,畢竟嬌小姐們都無法忍受陳凱這樣的類型吧……’
有一搭無一搭地想著王思思和陳凱,我在燒完水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同時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一道淤青。
‘這是昨晚王思思抓的?她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昨晚難道因為喝多了?當時我的確沒感覺到疼痛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胯部,也就是昨晚同樣被王思思抓過的地方,居然也有兩道淤青,我不禁詫異。
洗澡的過程中,我想起了昨晚的飯局,而令我無法釋懷的,自然是那個優雅但神秘的女人,以及她口中的,關於自己哥哥的信息。
‘從昨晚看來,這個影鳳凰應該在這里有很大的威信,以至於連張書記都要敬讓三分。那個徐強似乎很不願意讓我接近那間燒毀的小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那麼……既然影鳳凰昨晚稱贊了哥哥,她可能會給我帶來些幫助。她說她和哥哥見過幾次,那麼,一定會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內情吧。’
一想到影鳳凰或許不像徐強和張書記那樣疏離我,再加上對一切有關於哥哥的消息的強烈好奇,我打定了主意,既然今天也是無事可做,干脆就去影鳳凰的家,看看能有什麼收獲。
事實上,當時的我也知道,就算知道再多關於哥哥生前的事情,對我自己的現實生活也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支撐我去做這些的目的,為的還是內心深處,因為沒有能夠回報哥哥,而產生的感情上的愧疚吧。
打定了主意後,我迅速洗完澡,穿好衣服,顧不上去食堂吃午飯,快步走出宿舍樓。
按照昨天白天的記憶,加上這個山溝里就一條土路,我很快便遠遠看到了那幢修在半山腰上的豪華別墅。
一路之上,我心潮澎湃。
自從哥哥去世後,這一年來,我做什麼事都擺脫不了他的陰影,內心中經常被虧欠感所充斥。
但直到現在,馬上要打聽到關於哥哥的更多消息的期待,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令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地方,實際上是亂了方寸。
毫不夸張的說,這座別墅看起來比大城市里的任何別墅都毫不遜色。
大理石的柱子樹立在門口,通體裝飾著大量又大塊的玉石,別墅周圍還有自家的庭院。
從底下向上望去,別墅有四層,占地面積至少三百平以上,加上庭院則至少占地千平。
‘搞不好這棟別墅比整個村子都值錢啊……’因為有些緊張,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然後按下了庭院大門的門鈴。
【您是哪位?】沒有人從別墅中走出來,聲音的來源是發自門口的門禁裝置。
【我……我叫聶晨,來找影鳳凰女士。】我強作鎮定。
【您等我通報一聲。】看樣子門禁裝置內的聲音是一個女傭。
不一會兒,大門終於打開,同時別墅的大門也被推開,昨晚我見到的影鳳凰出現在了門口。
今天,美婦的頭發垂順下來,身上換了一身淡藍色的旗袍,旗袍上依舊繡著一只鳳凰。
如果說,昨晚的美婦,在眾人面前,保持著自己優雅端莊的模樣。
那麼今天,當她看到我之後,一抹春天般的微笑突然浮現在她的嘴角,讓我這個毛頭小子突然一陣錯覺,好像真的見到了女神一般通體舒坦。
【歡迎光臨寒舍,請進吧……】在我走過去之後,影鳳凰更是收起了所有的姿態,完全一副鄰家阿姨的樣子,將我迎了進去。
走進別墅,內部的裝飾自然也是豪華至極,各種中式硬木家具,令我這個從大城市里來的人仿佛有種錯覺,感覺自己才是鄉下來的土老帽。
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一個女傭很快端上了茶水。
我注意到,這里的女傭雖然不多,但都穿著統一的制服,年齡也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即便是身上的制服,別說別影鄉中的村民,就是比張書記和徐強的穿著都要高端上檔次。
【今天剛巧兩個女兒都不在,否則我就讓她們出來迎接貴客了。】影鳳凰此時就坐在我的對面,旗袍外兩條大白腿翹著二郎腿,肉色的絲襪若隱若現,但掩蓋不住白嫩的肌膚所流露出的誘惑。
【您……您別客氣,我可不是什麼貴客……】即便不像王思思和陳凱那樣嬌生慣養,但面對著這樣一個人間尤物,我還是很不自然地端起茶杯,用喝茶來掩蓋自己難以克制的緊張。
【其實,你今天來,是為了你哥哥的事情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影鳳凰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緊張,一雙勾魂的丹鳳眼依然緊盯著我,然後一語道破天機。
【是……實不相瞞,哥哥去世後我一直很自責,雖然我知道打聽他生前的經歷也沒什麼實際意義,但我還是想多知道一點……】
【恩,血濃於水,你想多知道一點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看這個樣子,你們兄弟倆應該感情甚好吧?】
【沒錯,我和哥哥是孤兒,從小就是哥哥含辛茹苦地把我撫養長大……原本我以為自己工作之後終於可以回報他,卻沒想到不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再度勾起心中對哥哥的虧欠,我感覺自己的緊張逐漸消散,至少不再像剛進門那樣不知所措了。
【好,雖然我和他也沒有太多交集,但我一定知無不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影鳳凰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再度開口。
【一年前,中科院發現我們這里有一種天然藥材,據說可以提煉出強化抗癌細胞的特效藥。於是,包括你哥哥在內的三名科研工作者便千里迢迢地來到了這里。】
【當時,張書記和我也像昨晚迎接你一樣迎接了他。那是我們第一次碰面,你哥哥給我的感覺,為人很低調,但眼神中卻透露著智慧。】
【後來,你哥哥他們便開始在山里進行實地考察,最終確信藥材主要生長在山溝的深處。於是在張書記的協助下,村里為三個科研人員建立了簡單的研究室。】
聽到這里,我立刻想到了那間被燒毀的小屋,想必就是當時村里為哥哥建立的研究室了。
【當時,村里的人都很盼著你哥哥他們的研究能成功,因為這就意味著這片百無一處的土地上有了可以致富的路。加上三位科研人員都為人謙遜,大家都對他們鼎力相助。】
【在你哥哥去世的一周前,據說他們的研究基本宣告成功了。於是那天張書記再度擺了酒席,我也第二次見到了你的哥哥,他當時顯然也很興奮。】
聽到這里,我想起了哥哥在前往影鄉後給我發的第二條短信。
‘我的科研工作取得了重大進展,只剩下幾個細節沒有搞清楚,如果順利的話,兩周左右我就回去了。’
【原本,我們以為三位科研人員再工作個一兩周就會離去,但聽他們說,好像在研究中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細節,便決定再逗留一段時間。哎……現在想來,假如你哥哥沒有再逗留下去就好了。】
只見影鳳凰再度停頓,臉上原本輕松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眉頭緊皺,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我。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當我聽影鳳凰突然提起了鬼,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就在兩天以前,我還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
但昨天親眼見過了所謂的女鬼,加上徐強親口說出這里有女鬼的事實,再加上影鳳凰這樣令人信賴的人也這麼說,讓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呵呵,你肯定不信,我這個問題問的不好……不過,我們這個地方,卻一直被女鬼所詛咒,我們影家,也世世代代鎮壓著這只女鬼,守護著這片土地。】
見我目瞪口呆,影鳳凰只是淡淡一笑,便接著說道。
【有一天,你哥哥也像你一樣,突然來我府上拜訪。他說他在山溝的盡頭看到了一個鬼魅般的少女,而且直到他來找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當時我就警覺起來,先是派了家族里通靈的人去做法驅邪,然後警告了你哥哥,讓他們三個一定要遠離那里。】
【哎……我想你哥哥當時對我也是將信將疑,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研究正在最關鍵的時刻,所以三位科研者一致決定再堅持一段時間。】
【後來有一天,村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而巨響的來源便是你哥哥他們所在的科研室。當我們跑過去之時,那個科研室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再後來,我們挖開了爆炸廢墟,發現了你哥哥和另外兩位科學家的遺體……】
說到這里,影鳳凰終於不再繼續下去了,因為坐在她對面的我已經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轉。
【也就是說,哥哥是被那個女鬼害死的?】雖然無法確定,但當時的我已經被負面情緒完全充斥,在我的內心深處,縱然那個少女不是女鬼,顯然哥哥的死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對不起,這的確是個悲傷的故事……或許我不該把這些告訴你……女鬼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想了……】忽然,影鳳凰離開了座位,坐到了我的身邊,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迅速傳入了我的鼻腔,她身體的溫度也隨著兩人身體接觸而傳遞過來。
【影女士?】
【你和你哥哥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我沒有惡意,只是……我對你的遭遇感到由衷地難過。或許,你可以把我當成自己的母親?】
沒有任何的惡意,沒有任何的低俗,影鳳凰當時的聲音充滿了令人無法抗拒的磁性,更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當她伸出手臂摟住我的肩頭,我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一頭扎在她的肩頭,眼淚不爭氣地奔涌而出。
從小無父無母,沒有享受過別的孩子才有的快樂童年,唯一的親人就是相依為命的哥哥,好不容易能夠獨立起來,哥哥卻也離我而去。
我的一生中都缺乏被別人關愛,哥哥走後的這一年,這種感覺尤其明顯。
雖然我在外人面前強悍而堅定,但我深知自己真的欠缺被別人去愛。
不管是真是假,影鳳凰是真心同情我,還是只出於禮貌,此刻的我都不願去分辨,只想感受著美婦柔軟的肩頭,感受這溫暖的懷抱。
良久,我才停止了抽泣,從影鳳凰溫柔的懷抱中站了起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想我現在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您的恩情,我今生一定會報答的。】對著影鳳凰慈母般的微笑,我真情流露。
【做事不要太勉強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來找我。】眼見我要走,影鳳凰倒也毫不阻攔,而是繼續對我報以最溫柔的微笑。
別過影鳳凰,我便走出了豪華的別墅,而我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再去那片被燒毀的廢墟,找那個所謂的女鬼一探究竟。
在我即將走出庭院大門之時,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穿著一身粉色花裙,腳踩著一雙黑亮小皮鞋的少女和我撞了個照面。
只是驚鴻一瞥,少女那美人坯子的潛質就讓我不得不為之側目。
少女的雙眼極為明亮,真是好比星空中的皓月一般毫無雜質。
或許是歲數的原因,她的鼻頭嬌小,嘴唇也小巧可愛。
圓嘟嘟的小臉上,膚如凝脂般柔滑。
一頭可愛的小馬尾扎在腦後,整個人的身高看起來大概和影鳳凰相當。
從穿著和能夠隨意進出庭院大門來看,少女顯然是這里的重要人物,不過當時急火攻心的我可沒時間搭理她。
【誒!你怎麼見了我也不打聲招呼!?】沒想到少女主動叫住我。
【對不起,我現在有急事……】剛和少女擦肩而過的我,趕忙回頭向她表示了歉意。
【什麼嘛……怎麼新來的姐夫這麼粗魯……】眼看我越走越遠,少女竟然嬌嗔起來。
雖然我實在沒心思顧上這個少女了,但我至少猜得到,想必這個少女,應當是影鳳凰的兩個女兒之一了吧。
沒走兩步,山溝之間的一线天上突然烏雲密布,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說下就下了起來。
小時候在地理課本上,有寫著山區往往多雨,所以我也對這場大雨並不意外。
只是急於再去探索一下那間被燒毀的房屋,我都顧不上到宿舍或村政府去借把傘,就這樣即便被渾身澆透,也在拼命向山溝深處走去。
終於來到了那片廢墟,再度穿過礙事的隔離线,但我卻沒有再見到那個被稱為女鬼的少女。
抱著極度的不甘心,我開始在小屋中的廢墟堆里找來找去,妄圖能從中找出一些關於哥哥或女鬼的线索,但二十平米大小的房間,雖然很快就被我翻了個底朝天,卻除了灰燼和從天花板的窟窿上掉進來的雨水以外什麼也沒有。
‘哥哥的死果然有蹊蹺!!到底是不是那個女鬼害死了我哥哥!!如果是的話,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將她碎屍萬段!!可是……可是這里什麼也沒有……老天爺!!難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嗎!!!’越找越著急,越著急越找,我的心情愈加焦躁甚至狂躁,在連續尋找無果後,我衝出了小屋,對著滿天大雨怒吼著。
【女鬼!!有種你就給我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無論我多麼大聲地吼叫,這片區域里依然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加上空氣中不斷電閃雷鳴,我的吼聲也不斷被淹沒在其中。
忽然,我不經意地向小屋後面望了一眼,只見原本應該因為三面環山而沒有去路的山溝盡頭,有一條很難被察覺的小徑,一點一點地通向山的後面。
‘怪不得昨天那個女鬼突然就消失了,我還以為她真的形同鬼魅!!原來這里還有一條退路啊!!!’
發現了這條小徑之後,我焦躁的心情終於稍微緩解了一點。
一方面,這條小徑就好似柳暗花明一般,為我無處宣泄的怒火找到了出口。
另一方面,本就是無神論者,總還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女鬼的我,反而認定了哥哥的死是‘人為’而非‘鬧鬼’。
可當我開始走上小徑之後,我便走上了一條足以令自己後悔的路。
天上的瓢潑大雨逐漸停歇,但強烈的山風卻越來越盛。
衣著單薄的我,先是被冷得渾身哆嗦,然後又不斷聽到周圍山坡上的樹木被狂風吹得發出那種如同鬼魅般的沙啞風聲。
順著小徑繞過一座山,沒想到小徑的盡頭又在另一座山的背面。
繞過了第二座山之後,小徑的盡頭又在第三座山的背面。
我仿佛走上了地獄的通路,沒有盡頭也沒有人煙,有的只是呼嘯的風和刺骨的溫度。
慢慢地,天色開始暗淡,但我卻還未走到盡頭。
忽然,我意識到就在自己剛剛的衝動下,很可能為自己邁下了危險的種子。
畢竟,在沒有燈光的山區,尤其是下過雨的泥濘山道上行走,老實說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要不要回去……可惡,這條路既然有這麼長,而且雖然不明顯,但卻是台階分布,這顯然是有人走動過的。但現在再往前,恐怕我今天還真會遇到風險……媽的……我該怎麼辦……’
就在我猶豫不定之時,忽然,從未有過心髒問題的我,心口猛地一陣巨大的絞痛,這讓完全沒有任何准備的我被疼地大叫起來。
與此同時,我只感覺一團火從自己的小腹燃燒起來,雖然瞬間通體溫暖,但很快的,一股巨大的灼燒感代替了那種溫暖的感覺,讓我變得更加痛苦,甚至連站立都無法做到了。
更要命的是,我抬頭望天,剛剛暗淡下來的天空卻似乎在泛著粉紅色的光,真的好似天際異象一般。
‘這是什麼感覺……難道真的有女鬼,在對我施妖法嗎!!??’身體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灼燒和心絞痛,再加上周圍根本沒有人煙,我開始變得恐懼起來。
也就在這時,我的腳下突然一滑,心中大呼糟糕的同時,整個人迅速摔向了泥濘的山坡邊……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肢體被摔傷的疼痛、心髒的劇痛、以及渾身上下比剛才更加難受的灼燒感一同發作,我再度驚醒,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忽然,一束鬼火從我身邊亮起,那個我昨天見到的女鬼少女就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
她的臉上依然沒有血色,鬼火的映照下更加襯托得蒼白恐怖。
她的臉上也依舊毫無表情,仿佛在看一只垂死的羔羊一般低頭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我。
我想掙扎,但身體卻被灼燒到動一分一毫都會劇痛。我想叫喊,卻發現無論我如何用力嘶吼,喉嚨里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開始愈發狂躁,更多的卻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畏懼。
只見女鬼慢慢走近我,那束鬼火也漂移到了我的小腹上方。
我努力向下探著脖子,試圖看到女鬼,卻突然發現自己渾身赤裸。
令我驚訝的是,我的兩腿之間,我的肉棒竟然高聳起來,完全違背了我身體的疼痛,甚至不隨我的意志控制。
【想死還是想活?】女鬼突然開口,如果不是這鬼魅的氣息,老實說她的聲音其實帶有著少女特有的柔嫩。
【活……】雖然此時的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但我卻拼命用嘴巴做出‘活’字的口型。
只見那女鬼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竟然突然用她的小手握緊了我那硬邦邦的肉棒,開始緩慢地套弄起來。
也正是在女鬼的手和我的肉棒接觸的一刹那,我感受到了她手心里的溫度。
說也奇怪,隨著女鬼的手不斷套弄著我的肉棒,隨著隱隱的快感從性器上逐漸散開,我身上的灼燒感和心口的絞痛都有少許的緩解。
【聶……東……】
下體被愛撫的同時,我仿佛聽到了女鬼在叫哥哥的名字?當然,在當時那種錯亂的情景下,我的聽力是不會太准確的。
雖然,肉棒被不住愛撫,讓身上的難受感下降了一些,但灼燒感和心絞痛卻沒有被根除。
即便女鬼的手越動越快,我的肉棒也毫無射精的跡象,身上的痛苦也似乎只是被壓制,卻並非被根除。
女鬼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種做法無法根除我身上的痛苦,只見她忽然一條腿跨過我的腰部,雙腿分立在我的下體上方。
隨著她的身體緩緩下落,長裙內空無一縷,但同樣溫熱的肉體碰觸到了我的肉棒,然後,肉棒被塞入了一道濕潤的縫隙……
恐怕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迷幻的時空中,和這個可能害死過我哥哥的女鬼做愛。
我也沒想到女鬼的肉體竟然十分溫暖,在她不斷沉坐臀部的同時,我甚至能感受到滾燙的陰戶中分泌出越來越多的淫水,我甚至能看到女鬼的臉上也露出了任何女人都會在做愛時流露出的受用。
直到現在,我已經無法分辨自己身上的痛苦到底是不是因為女鬼的妖術了,我也搞不清楚為何性愛能夠減緩我身上的痛苦。
但我至少開始有些確信,這個女鬼至少現在是不想殺死我的,而且她也不是殺死我哥哥的凶手。
或者,影鳳凰口中的女鬼其實另有其人,這個我昨天見過的少女,其實是被我誤會的普通女性。
隨著‘女鬼’的腰部越來越快地上下起伏,我身上的痛楚已經消散到幾乎沒有的程度,而當我再度開口,終於能發出聲音了。
【你到底是誰……啊!!】因為身體已經不再痛楚,我干脆坐起身子,一邊質問對方,一邊用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但就在我按住她的一刹那,隨著肉棒不再被起伏的陰道摩擦,那股鑽心的絞痛又瞬間侵襲上我的心頭。
‘女鬼’依然沒有回答我,但見我疼得直叫,她卻繼續默默地開始擺動自己的臀部,讓自己的陰道不住摩擦我的肉棒,為了讓我能減輕痛苦。
不知為何,看到了這個‘女鬼’拼命救我的樣子,我竟然有種奇特的感動。
或許是身體痛楚的副作用,我的肉棒雖然一直堅挺,但卻沒有任何要射精的跡象。
‘女鬼’不斷地擺動中,我甚至能看到她在不斷喘息,顯然不僅是因為快感(如果真有快感的話),更多的是因為疲憊。
【對不起……無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都還是謝謝你……】眼看‘女鬼’氣喘吁吁但還咬緊牙關地堅持,我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了。
我的雙手向後撐住自己的上半身,開始擺動起了只要肉棒被摩擦就不會那麼疼痛的臀部,開始用自己肉棒向上去頂‘女鬼’的陰道。
隨著我開始變得主動,‘女鬼’似乎終於不再那麼疲勞,而是任由我的肉棒在她的體內來回抽動。
取而代之,她的臉上更多的變成了受用,而不是之前的咬牙堅持。
但是,盡管我開始變得主動,但肉棒卻依然不合時宜地極為堅挺,於是又變成了我逐漸氣喘吁吁,咬著牙忍耐著身體的疲憊,為了能緩解身上的痛苦而拼命堅持。
突然,只見‘女鬼’的身體一陣抽搐,喉嚨里發出一陣被壓抑住的,但仍然聽得出嬌聲的呻吟,她的陰道開始劇烈收縮,一股陰精噴涌而出,更重要的是,在她陰道高潮的同時,我的肉棒隨著被陰道內壁絞殺,終於有了一絲能夠讓人射精的衝動了。
【看來這樣可以……我……我再堅持一下……】發現自己的肉棒其實還是有射精的可能性,我頓時欣喜若狂,再度咬緊了牙關,拼命向上抽送起來。
一百下……二百下……後面的過程,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拼命衝刺,偶爾快要累到極限時,‘女鬼’都會體貼地讓我暫時休息,自己則重新擺動臀部,免得讓我的肉棒停止活塞摩擦,從而產生身上的痛楚。
在我都數不清的抽動之中,‘女鬼’總共高潮了五六次,每一次高潮,我的肉棒都能感受到更強烈的射精衝動,而當最後一次高潮即將來臨之前,已經汗流浹背到極限的我,干脆一把將雙手伸進她始終沒脫掉的長裙里,雙手卡住她的胯骨,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但,就在我的雙手伸進去的一刹那,那條長裙也就勢飄動起來,我似乎隱約看見在‘女鬼’的兩腿之間,原本應該是平坦的地方,竟然長著一根只屬於男人才有的硬物,紅色的突起、白色的棒體和兩顆白嫩的肉囊,竟然長在這個‘女鬼’的身上!
‘她是男人!?不對……男人不會有陰道……莫非她真是女鬼!!??’無論如何,看到一個女性的兩腿之間居然生有男性的性器,我實在無法淡定下去了。
【不要看……啊啊啊啊……】可是沒等我多想,隨著‘女鬼’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對我說話,隨著她終於忍不住放聲浪叫了出來,她的陰道發起了比之前都要有力的收縮,一大股陰精爆發出來的同時,我自己的肉棒也達到了極限。
【啊啊啊啊啊啊!!!!!!】在洶涌而來的,比過去和女朋友性愛更加強烈百倍千倍的快感之下,我也放聲大叫,大量的精子幾乎是爆射進了‘女鬼’的陰戶。
與此同時,我的小腹一陣溫熱,似乎是‘女鬼’的肉棒竟然射出了東西。
【你……到底是……】在射精完結的一瞬間,所有的痛楚,連同所有的精力都同時從我的身上抽走,而我也一陣眩暈,又再度不省人事。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再度睜開了雙眼,在看到周遭的陽光和頭頂的床板之後,我確定自己肯定還活著。
【你醒了。】隨著一陣鞋子敲擊木板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紫色長裙,肩上披著毛披肩的女子走進了屋里。
這個女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左右,體態豐盈富態,即使穿著如同主婦一般的寬松衣服,也掩藏不住她那極為豐滿的胸部。
女子的長發有序地盤在背後,流露著一股溫柔的氣息。女子的臉龐是標准的瓜子臉,但因為略微富態,臉的輪廓呈現柔和的曲线。
女子的五官談不上多麼出色,眼睛不算很大,鼻梁不算很高,嘴巴也不算很小,但她的五官卻搭配得十分得體,讓整個人十分耐看。
配上粉嫩的臉蛋,讓女子看起來猶如居家美婦,雖和影鳳凰的煙火氣息頗不相同,卻不亞於對方給人的成熟美好。
【是你救了我?】低頭看看自己,我發現自己身上除了短褲以外的衣物都被脫掉,身上的幾處傷口也都被敷上了紗布。
【你現在還需要多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先不用想。】從女子說話的口氣,可以聽出一股能滲透進任何人心坎里的溫和。
女子的雙眼中也仿佛蕩漾著水波,輕描淡寫的眼神中,都流露著令男人感到溫暖的色澤。
如果說,影鳳凰的眼神是通過其中流露出的貴婦般的婉約來滲透一個男人的內心,那這名女子的臉上,則是無盡的溫柔。
【謝謝你,肯定是你救了我……我的衣物呢?】眼看外面天已大亮,想起影鄉里的張書記或王思思他們可能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先吃點東西吧。】女子話不多,但舉動卻十分體貼,她一邊說,一邊從一旁端出了牛奶和香腸,也讓一股美味的香味立刻傳入了我的鼻子里,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饞蟲。
【謝……謝謝……】老實說的確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女子既然救了我,也自然用不著提防,我干脆拿起了牛奶一飲而盡,又大口吃起了香腸。
【你的衣服都已經破碎到沒法再穿了,我這邊沒什麼男人的衣服,這套衣服還是讓你見笑了。】在我吃東西的同時,只見女子從一旁的櫃子里取出一套深色的,看起來有點像制服的男性服裝。
【還是……謝謝你……】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這位救命恩人的感謝,我一邊接過了衣服,一邊只能單調地說著謝謝。
或許是天生的氣質過於濃郁,短暫的相處中,女子立刻給我一種大姐姐的感覺。而在我穿褲子的時候,她還是背過身去了。
我拉開被子,忽然看到了自己的短褲,也突然想起了那個似乎是夢境之中的‘女鬼’,以及那段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夢是真的幻境。
【你在發現我的時候,沒有看到其他人嗎?】突然想起了那個過於真實的幻境,我不禁失聲問道。
【其他人?這里是毫無人煙的地方,方圓五公里內,恐怕除了山里的狼和蛇,不會再有其他的人了。】和我猜測的一樣,女子肯定是不知道我經歷過的那段幻境的。
或者,如果女子見到過那個外表過於古怪的‘女鬼’,對於正常人來講都不會毫無印象。
【不對吧……我記得自己在昏迷之時,好像看到過一個穿著白裙的少女。】不知為何,雖然沒從女獵人那里打聽到關於‘女鬼’和幻境的具體信息,可我卻無法忘記那個在幻境中舍身救我的‘女鬼’。
【對不起,你說的少女,我的確沒有見到。】對於我的追問,女子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也許……真的是做夢吧……可是這個夢也太過真實了,真實到身體的感官、女鬼的模樣都那麼真實……況且,我渾身上下的灼燒感和心絞痛可不是做夢夢到的,在山路上感受到的痛苦都是真切實在的啊……’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當時我是什麼樣子?】依然頗不甘心,我繼續追問。
【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是昏迷不醒的,身上有很多處摔傷和擦傷。你昏迷的地方離這里有幾百米的距離,一看就是從山上滾下來的。】眼看我已經穿好了那套男性制服,女子走到小木屋的門口並招呼著我。
跟隨著女子的召喚,我走出木屋的門,看到了就一條從我左手邊延伸過來的土路。而女子指了指我左手邊的方向,示意就是在那邊發現的我。
‘難道是我做了一場奇怪的夢?但為什麼會夢到那個女鬼?甚至會夢到她古怪的下半身?’心知女子沒必要騙我,我也只好先不去深究那心中的疑惑了。
【這里距離影鄉有多遠?】我低頭看了看表,發現指針正對著上午八點,我暗自慶幸手表還沒摔壞的同時,也想問一下女子回去的路。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二十分鍾,這條路就會和你摔下來的土路合成一條路,再走大約一個小時就會回到你來的地方了。】估計我一直都表現地歸心似箭,女子也沒再留我,而是為我指明了回去的路。
【謝謝,我必須得走了,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救了我,我今後一定會報答你的。】老實說要不是時間緊迫,我是不該這麼快就和這個救命恩人道別的。
所以我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多少有一點匆匆離去的愧疚。
【呵呵,賤婢的名字不足掛齒……】當我問及名字的時候,女子的臉上再度顯露出溫柔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中似乎又流露著一絲辛酸,【以後如果我們有緣再見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只不過我們下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是啊,看你的穿著也知道你肯定不是這邊的鄉下人……對不起……】奇怪的是,雖然只相處了短短十幾分鍾,我卻對女子產生了一種毫無雜質的,混雜著感激的復雜情感,或許是因為她溫水般的笑容可以給人以安全感,也或許是她讓我有種姐姐的錯覺。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麼,我叫戴幽竹。】或許是能看出我的道歉是發自內心,女子反而不再溫柔的微笑,而是稍作沉吟,終於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看著女子,才猛地發現,她在不笑的時候,臉上總有意無意間流露著一股極為惹人憐惜的特質。
縱然她看起來應該三十歲左右,但這股特質卻絲毫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衰減,相反,竟然能讓我這個比她至少小五六歲的男人怦然心動。
走在回影鄉的路上,我卻依然思緒萬千,感覺來了短短兩天,心里的疑惑卻有增無減。
縱然剛才在和戴幽竹的對話中,能從她那里感受到很多難得的正能量,可我也心知自己還是要面對現實。
到底那個‘女鬼’是什麼來歷?
夢中的少女是不是真就是影鳳凰口中的女鬼?
如果少女不是女鬼,那麼女鬼是否又另有其人?
或者,這個世上真的存在著女鬼嗎?
雖說,戴幽竹說是自己救了我,但她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昏迷不醒了,萬一那不是夢,而是那個‘女鬼’先舍生救了我,然後我才被戴幽竹發現呢?
無論是做夢還是真實,我身上的灼燒感和心絞痛應該是貨真價實的,為什麼我的身上會有這種反應?
難道是女鬼的詛咒?
可那個‘女鬼’很可能還救了我。
還有……那少女的下體……如果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又怎麼會夢到這麼古怪的內容?
其實仔細想想,戴幽竹的身份也很令人起疑。
一個身穿著家庭主婦服裝的三十歲女子,而且面容如此姣好,難道會一個人住在那間小木屋嗎?
雖然衣著朴素,但搭配地還是頗為講究的,顯然又不是影鄉的農民。
不過她救過我,總不會是壞人就對了。
對了,還有那個在影鳳凰的庭院里見到的少女,為什麼說我是新來的姐夫?
看樣子她應該是影鳳凰兩個女兒里較小的那個,可不至於見到個男人就叫姐夫吧……
因為思緒萬千,路途便似乎不再遙遠,我很快便走回了那座燒毀的小屋,而在一切都理不出頭緒的情況下,我暗暗打定主意,這兩天再抽空去看看戴玉竹,如果她像自己所說偶爾會來這里打獵,那麼對於害死哥哥的爆炸,或者這里的女鬼傳說,也許也略知一二也說不定。
剛回到宿舍門口,就看到陳凱從路的另一邊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我們打了個照面,我看到陳凱的雙眼偷瞄了一眼我身上的新衣服,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人意料的,陳凱一張口就令我驚訝不已。
【晨哥,昨晚在張書記那里挑燈夜戰,今天應該還很困吧?】
【張書記那里?什麼意思?】
【你昨晚不是在村政府和張書記討論影鄉的未來規劃嗎?】
【你們都知道我昨晚和張書記在一起?】
【是啊,昨晚你許久未歸,我和思思都有點擔心,後來徐哥特意跑過來告訴我們的呀。嘿嘿,晨哥你一上來就被張書記這麼重視,放心啦,我可不會嫉妒你的,你也就別遮遮掩掩的了。】
【哦……對,不好意思,我應該更坦誠一點。】
【好啦,反正咱們明天才正式上崗,我先回房間去睡會兒了……】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陳凱先我一步走向了109房間,而我卻呆站在那里,慢慢回味著剛才陳凱的話。
‘徐強說我在張書記那里商討正事?也就是說,這種說辭可能是張書記讓他這麼說的?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不想讓陳凱和王思思擔心我嗎?可是他不可能未卜先知地知道我今天能安全歸來啊,要是我昨晚真的失蹤了,對他這個村支書應該沒任何好處才對吧……莫非他真的很討厭我?討厭到即便我死在外面都不在乎?如果他真的很厭惡我,那徐強顯然也會站在他那一邊了……而且,我們的正式上崗被推遲到了明天,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
越想,越覺得其中過於蹊蹺。
回憶起張書記在窗口對我們的偷看,回憶起他在餐桌上對我的冷漠,再回憶起昨晚喝多了時,徐強將王思思交給我時露出的古怪的微笑,再加上王思思之後突然強吻了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或許,這只是一種毫無證據的錯覺,或者說,我寧願這是錯覺才好。
白天,在和陳凱的交流中,他告訴我,昨晚的暴雨讓村外的一處路段發生了山體滑坡。
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由於是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土路,因此張書記和徐強一早就帶著十幾個村民一起去搶修道路了。
他還告訴我,我被安排在村生產隊,幫助監督並協助村民的務農。
他被安排在張書記的辦公室負責秘書工作,王思思則安排到了徐強手下,負責將文案通過村里唯一的電腦打出文稿。
通過陳凱的話,我才剛剛搞清楚了徐強在村里的職位,也暗自思索,陳凱的職務最為優厚,是否是因為他勇於和張書記套近乎的緣故。
奇怪的是,這一天我都沒看見王思思的蹤影,陳凱告訴我,因為徐強外出和張書記搶修道路,又加上有一份需要交到省里的文件急需打印出來,所以王思思今天就被調到徐強的那里幫忙了。
聊著聊著,陳凱似乎頗為疲倦,沒多久就睡著了。
我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干脆在食堂吃過午飯後,打算為了心中的諸多疑惑,再去影鳳凰的別墅拜訪一下。
【您是聶先生吧,影太太現在不在家,要不您進來等她吧。】這一次,或許是因為已經認識了我,女傭輕松地讓我進了這間豪宅。
果然如同女傭所說,影鳳凰現在並不在家,但就在我坐在昨天和影鳳凰面對面時坐的那套沙發上之時,那個和我有過了一面之緣的少女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看來你不是姐夫啊……真是沒意思。】隨著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響起,今天身穿著白色睡裙的少女,從二樓的樓梯上快步走了下來。
【你就是影女士的二女兒吧,你好,我叫聶晨。】雖然和少女並不相熟,但我還是懂的應該保持起碼的禮貌,便站起來像少女點頭問好。
【原來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啊,看來還真不是新來的姐夫呢。不過也好,當我姐夫可沒什麼好處,搞不好還把你搞得半死。】少女無視我的禮貌,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的沙發上,兩條白嫩的小腿,連同肉呼呼的小腳丫無所顧忌地搭在了我面前的茶幾上。
【為什麼做你姐夫會被搞得半死?】雖然影鳳凰沒回來,但我想也不能太過冷場,便順著少女的話向下說著。
【哼,還不是我那個變態姐姐……算了,媽媽說家丑不可外揚,說多了把你嚇跑了可不好……】少女說話之間,一名女傭端上來了精致的早餐,並恭敬地放在了少女的面前。
【好吧……】既然少女不想說,我自然也就懶得問,畢竟沒必要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嬌小姐太過較真,不過比起她,我還是更在意她那個貌似知曉很多秘密的媽媽,於是便問道,【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還是不問我的名字!!真氣死我了!!!我媽媽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討厭!!!】到底是富家小姐,我一句不注意,她就氣得暴跳如雷,一把將早餐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跑出了會客室。
【你給我記住,我叫影琳琅!!以後有你在我面前求饒的時候!!!】怒罵了一句後,少女便小跑著上了樓,只剩下我一個人傻傻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時間從兩點到三點,又從三點到了四點。
或許是因為影琳琅對我發了脾氣的關系,也或許是這里的女傭都被調教的很好,我坐在這里百無聊賴的兩個小時里,沒有任何一個女仆會過來和我說話,哪怕是那個在我面前收拾地板的女仆,也根本不搭理我。
偶爾無聊時,我會主動和那些女仆說話,但她們也大多是簡短地回答,遇到一些涉及到影家家事的問題則一律都說不知道。
眼看下午即將過去,影鳳凰還沒有回來的意思,縱然我心中的疑慮再多,也不好意思再賴在她們家里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告辭,但我沒注意的是,在我離開別墅的時候,影琳琅這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就站在三樓的窗邊偷看著我。
在回宿舍之前,我先試探性地去了趟村政府,在其它工作人員告知我張書記和徐強還未歸來後,我還是只好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卻連陳凱的蹤影都看不到了。
‘神神秘秘的……怎麼好像無論是村里的人還是陳凱他們,都顯得有很多秘密……’
既然暫時無人打擾,想到我雖然被戴玉竹所救,但應該一宿都沒有清理過身體,我索性拿上了洗澡用品,准備好好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
脫掉衣服並拆掉紗布,我看到了自己的兩側手肘都被擦破,兩側大腿上有大面積的淤血,後背雖然看不到,但摸起來也隱隱作痛。
至於那被王思思抓出淤青的手腕,現在倒好似已經痊愈了。
突然,就在我擦洗身體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單間的門上響起。
【誰啊!!??】被嚇了一跳的我大聲質問。
【救……救我……】我萬萬沒想到,門外竟然傳出了王思思微弱而略帶沙啞的聲音。
【你怎麼了!?】雖然我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但畢竟赤身裸體,我對開不開門產生了猶豫。
【身體……好燙……心口……痛……】只聽王思思的聲音愈發虛弱,最後一個‘痛’字說的已經好似蚊子一般輕聲。
而我,則在聽到身體燙和心口痛之後,內心‘咯噔’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親身經歷過這種痛楚的我再無猶豫,立刻拉開了單間的門,而映入我眼簾的,哪里還是平日里那個會甜美微笑和胡亂嬌嗔的大小姐?
只見此時的王思思頭發散亂,呼吸粗重,雙眼中還布滿了血絲。
她的上衣被撕扯地稀爛,下身則竟然毫無片縷,青春洋溢的雙腿上冒著奇異的肉色紅光,而在兩腿之間,稀疏的陰毛,以及陰毛上的淫液竟然清晰可見。
在這一瞬間,在我注意到她的手上也黏黏糊糊之時,我突然意識到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就好像我昨夜被這種痛楚折磨時,需要性愛來救命一般,王思思此刻顯然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從她的下體來看,她顯然已經為了減緩痛苦,拼命地愛撫過自己的性器。
但正如昨夜的我一樣,只是靠手淫並不會根治痛楚,所以王思思會越來越虛弱,說話聲音也就越來越小,最終會像我昨夜一樣渾身因為劇痛而無法動彈,喉嚨里最終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了。
我不知道王思思到底為什麼被種上了和我一樣的苦果,但我知道陳凱現在並不在宿舍,王思思即不可能找當地的農民來救命,也沒那個力氣再跑出宿舍了。
所以她唯一的救星就是我,雖然,可能她和我清醒的時候都不可能這樣……
【我來幫你!!】一時間除了用性愛來救對方,想不出別的辦法的我,雙手扶住她的肋下,用力把已經綿軟無力的王思思攙扶起來。
但就在我想把她抱起來的瞬間,王思思整個人立刻貼在了我的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過來,而我則一個踉蹌,後背撞上了單間的牆壁,王思思則繼續壓在我的身上。
或許和喝醉的人會特別沉是一個道理,王思思整個人壓著我,我竟然半天都無法掙扎開。
好在這間宿舍雖然簡陋,但每層的洗浴間只有男女各一間,我倒因此不擔心被其它村民看到。
忽然,只見兩行眼淚從王思思的臉上滑落下來,顯然她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而在下一秒鍾,我奮力伸出一只手臂,用手抓住單間的門把手,用力把門扣上,然後將插銷鎖上了。
其實,我心里很不願和王思思這麼不明不白地發生男女關系,我當然不是衛道士,但我對於這個大小姐的脾氣,以及她身上的怪病背後所隱藏的東西是心有戚戚的。
只是現在人命關天,我又不可能帶著王思思去村里向其他人求助,更不能對這個至少也是同路人的女孩子置之不理。
【對不起了……希望你清醒之後,不要怨恨我。】
我用雙手摟住她的大腿,奮力一托,將她整個人托抱了起來,然後旋轉自己的身體,將王思思的後背頂到牆上,然後將淋浴的水開到最大,用很響的水流聲來掩蓋一會兒可能從她口中發出的叫聲。
我的小臂繼續拖著王思思的腿彎,看到王思思下體後便不自覺勃起的肉棒頂住了她的陰門,順著早已泛濫成災的淫水,肉棒輕松地連根沒入。
這不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碰女人,但卻是最爽的一次。
或許因為這個奇怪的病症,王思思的陰戶里濕滑異常,四肢無力的她,陰道的肌肉卻十分活躍,隨著我每次的抽送,隨時擠壓著我的肉棒。
或許是男人和女人有著性別的不同,我隱約記得自己發病時的症狀是陽物硬挺無比且十分持久,但轉到王思思的身上,這種症狀變成了陰道肌肉活性化,淫水大量分泌,以及高潮的頻繁。
為了讓王思思的叫聲不被外面聽到,加上性高潮的作用,讓她身體上的痛楚開始消退,此時的我已經將自己的嘴巴吻上了王思思的唇,任由她火熱的舌頭不斷攪擾在我的嘴里。
而王思思那被洗澡水打濕的上衣已經被自己拉開,露出了兩顆雖然不大但卻沒有絲毫下垂,有著殷虹色小奶頭的乳房,她的雙臂早已緊緊地摟在我的背後,死命將我按在她的身上。
雖然我向來認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但畢竟也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
到了此時,我早已不顧那些令我在意的外界干擾,一心一意投入了王思思的懷抱,用力猛操著她的陰戶,用力和她濕吻著。
【晨哥……這是夢嗎……如果是春夢,這樣也挺好……啊啊啊……】性愛之中,痛楚漸消,語言能力也恢復的王思思,一邊忘情地享受著激烈的做愛,一邊說著呢呢喃喃的情話、夢話。
【這就是個夢,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這個夢吧……】一邊喘息一邊安慰著王思思,我感到自己的下體已經充血到了極致,一直閉住的精關馬上也要打開了。
【晨哥快射了吧……思思也快了……不要抽出來,和思思一起……】感覺到我的肉棒即將射精,王思思拼命摟緊我的後背,不讓我掙脫出來。
【啊啊……】終於,我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叫聲,肉棒里的精液噴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我射精的同時,最大最強烈的高潮也席卷了王思思的身體,她瘋狂浪叫,如同小便一樣的陰精狂泄而出。
如同我昨夜里的表現一樣,王思思在徹底高潮後立刻昏死了過去。
我則在快感退去後緊張地張望四周,眼見沒有異常,便抱著王思思迅速跑向了110宿舍。
好在,110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好在,這里什麼都缺但惟獨不缺水,或者惟獨不缺洗澡水。
似乎那麼多的巧合都對我有利,我則不敢多想,將王思思放在她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反鎖上了110的房門,當我剛剛在浴室里換上准備好的衣物之時,忽然聽到走廊里一陣十分急促的跑步聲。
我本能地感到一絲危機感,便迅速走出浴室。
只見在110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他滿頭大汗,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急促,他將耳朵貼在110的房門上拼命聆聽著里面有什麼動靜。
而這個人不是陳凱,卻是現在應該在村口搶修道路的徐強。
【你沒事吧。】在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嚴肅地站在徐強的面前。
【沒……沒事。這邊沒什麼事吧?】被我發現了自己的窘態,徐強原本就因為奔跑而有些漲紅的臉色似乎都有些發紫了。
【剛才我去洗澡之前,看到思思回來了。】我試探著徐強。
【哦……王思思……王思思沒事嗎?】猶豫再三,徐強還是問出了本不應該在我面前問的問題。
【她回來時還和我說話來著,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啊。】我欺騙了徐強,但雙眼始終緊盯著他的舉動,試圖找出更多的破綻。
【那就好……那就好……我……我去村口了。】聽我說完,徐強似乎松了口氣,似乎也沒在意他在我面前的失態,喃喃自語著從我身邊走過,並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而這,是我最後一次和徐強說話。